《开局一艘破船,我折跃了整个宇宙》小说简介
九阳先生打造的《开局一艘破船,我折跃了整个宇宙》是一部扣人心弦的[标签:类型]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引擎骨头号尉迟山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像个刚跑完一万米的老大爷。没人注意到我这艘破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片空域的。在“新巴比伦”这种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飞船太多……。
《开局一艘破船,我折跃了整个宇宙》 开局一艘破船,我折跃了整个宇宙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开局一艘破船,我折跃了整个宇宙》》1冰冷的宇宙里,
那艘叫“银枪号”的共同体巡逻舰,舰身滑得像一块镜子,把老远老远的恒星光都映在上面。
我坐在“锈骨头号”的驾驶座上,看着主屏幕里那艘船,心里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像看着路边一块早晚要被清走的大石头。公共频道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又冷又硬,
像冰碴子。“呼叫锈骨头号,这是你本星期的第三次违规低速航行,严重阻碍公共航道秩序。
”他顿了顿。“要么立刻提速到航道标准,要么缴纳罚款后,从垃圾处理通道滚蛋。
”我听出那是尉迟山的声音。碎星带这一片的巡逻队长,出了名的铁面。我没急着回话,
伸手在控制台上敲了敲。一片铁锈应声掉下来,在失重环境里慢慢飘。
“锈骨头号”是我自个儿拼出来的。从一艘不知道哪个世纪坠毁的古董船里,一块块拆,
一块块凑。船壳上全是补丁,走近了闻,一股子机油跟铁锈混在一起的味儿。“长官,
引擎预热需要时间。”我对着话筒说。声音传过去,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听着有点飘。
频道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不是尉迟山的,是他旁边那个副官的。
“你的破铜烂铁从上个星期就在预热了!”那人说,“还没好吗?”我没再吭声。
屏幕上跳出来一张罚单,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我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我能付得起的。
就算我把这艘船拆了当废铁卖,也凑不齐那个数。可我不能从垃圾通道走。老刘头还在等我。
他是我们那个居住站里唯一的医生,岁数大了,心脏的毛病越来越重。他救过我的命,
用的是共同体早就淘汰掉的土法子。现在,轮到他等救命药了。那种药,
只有在“新巴比伦”空间站才有得卖,而且控制得极严。
我必须在十二个标准时之内赶到“新巴乙伦”,拿到药,再赶回来。走正常航道,
以“锈骨头号”这老胳膊老腿的速度,一个来回得三天。老刘头等不了三天。
我把视线从罚单上挪开,落在我座位底下。那里有个红色的按钮,巴掌大小,
是我自己从一块废旧的消防栓上拆下来,又亲手焊上去的。它的线路没有接在主控制台上,
而是连着船体最深处,那个我自个儿也琢磨不透的引擎。那个引擎,
才是这艘船真正的“骨头”。我是在那艘古董船的核心舱里找到它的。黑乎乎的一大坨,
看着像个不规则的铁疙瘩,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纹路。我花了好几个月,才勉强把它修复,
让它能重新响起来。可它一响,动静就跟别的引擎不一样。不是那种轰隆隆的咆哮,
而是一种很低沉的嗡鸣,像是什么巨大的活物在睡梦里打呼噜。“锈骨头号,最后警告。
立刻驶离主航道。”尉迟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看到“银枪号”的船腹下方,有个地方亮了一下。那是电磁锁的发射口。
一旦被那玩意儿锁住,“锈骨头号”就会变成一块动弹不得的太空铁疙瘩,任人宰割。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机油味。然后,我伸出手,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
2按钮按下去,手感很硬。咯噔一声。“锈骨头号”没有立刻给我反应。
控制台上的灯还是那样半死不活地闪着,屏幕上的罚单也还是那么刺眼。频道里,
尉迟山的声音已经没了耐心。“锁定它,
准备发射电磁……”就在他说出“磁”这个字的时候,我的船活了。不是引擎的轰鸣,
也不是船体的震动。那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我感觉整个驾驶舱的空气,
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紧了。周围的空间,
发出一阵像是玻璃在开裂的、细微的“咯吱”声。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往中间挤了一下,
有点恶心。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船的尾部传来,不是推,是拽。
好像整个宇宙在我**后面开了一张大嘴,要把我和我的船一口吞下去。屏幕上,
“银-枪号”那庞大又光滑的影子,突然就扭曲了。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我没时间去看更多。
眼前的一切都花了,变成了无数道被拉长的、五颜六色的光线。那些光线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快得根本抓不住。我死死抓住驾驶座的扶手,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根炮管,
然后被人一脚踹了出去。“坐稳了,老伙计。”我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是在对这艘船说,还是对我自己说。“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老古董的尊严’!
”这句话,我没能喊出声。因为所有的声音,
都被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嗡鸣给盖住了。我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只有一个瞬间。那种被人撕扯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尖锐的嗡鸣也停了。世界安静下来。我慢慢睁开眼,驾驶舱里还是一片昏暗。
控制台上的灯闪得更厉害了,有几块屏幕已经彻底黑了。空气里多了一股焦糊味,
像是哪里的线路烧了。我赶紧检查主屏幕。屏幕上,不再是“银-枪号”那副讨人嫌的嘴脸。
而是一片陌生的星空。无数颗星星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像一把被打翻的钻石。正中间,
是一座巨大的、像陀螺一样旋转的空间站。那就是“新巴比伦”。我成功了。
我居然真的成功了。**在椅背上,浑身都是冷汗,连手指头都在发抖。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乱跳,像要蹦出来一样。我扭头看了看那个红色的按钮。
它已经弹了回来,看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可我知道,不一样了。这玩意儿,
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引擎。我甚至不知道该叫它什么。跳跃?跃迁?共同体的曲速技术,
我见过,那得在专门的航道里,像坐火车一样,进站,加速,出站。
根本不是我刚才经历的这个样子。刚才那感觉,更像是……折叠。把一张纸对折,从一头,
直接蹦到另一头。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重新抓住控制杆,启动常规引擎,慢慢朝着“新巴比伦”的公共停泊港飞过去。
“锈骨头号”的引擎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声,船身晃晃悠悠,
像个刚跑完一万米的老大爷。没人注意到我这艘破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片空域的。
在“新巴比伦”这种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飞船太多了,我这艘不起眼的“锈骨头”,
混在里面,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子。3“新巴比伦”的停泊费贵得吓人。我没进港,
把“锈骨头号”远远地停在一片陨石带的阴影里。这种地方没人管,只要你别挡着主航道,
也别撞上别人的船,你想停多久就停多久。换上了一套还算干净的拾荒者工作服,
我坐上小型的登陆艇,朝着空间站飞去。登陆艇是我从一艘报废的货船上拆下来的,
只有一个座位,引擎声音大得像拖拉机。好在速度不慢。“新巴比伦”的内部,
跟我住的那个小破居住站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的空气是干净的,
带着一股淡淡的、人工合成的花香味。通道两边的墙壁会发光,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穿着各种华丽衣服的人从我身边走过,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会走路的垃圾。我不在乎。
我低着头,按照导航指示,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那个专门出售管制药品的医疗中心。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我出示了老刘头的医生执照和病历。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机器人一丝不苟地核对完所有信息,然后从一个冷藏柜里,
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闪着蓝色微光的盒子。“α-7型心脏稳定剂,三支装。承惠,
一千二百信用点。”机器人的声音毫无感情。我心疼得直抽抽,
但还是把一张匿名的信用芯片递了过去。这是我攒了好几个月的积蓄,
本来打算给“锈骨头号”换一套新的能量转换器。现在,全没了。拿着那个小盒子,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就走。回到“锈骨头号”上,我的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我把药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恒温箱,生怕磕了碰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有时间检查我的船。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船体外壳多了好几道新的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
内部的能量线路,烧了至少三成。备用能源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最要命的是,
那个“折跃”引擎,现在彻底没了动静。我按了那个红色按钮好几次,它都跟死了一样,
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引擎舱,心里头又烦又怕。
刚才那一下“折叠”,几乎要了“锈骨头号”半条命。耗费的能量,更是个天文数字。
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能随便用的。它就像一把威力巨大、但枪膛已经裂了的老枪。开一枪,
可能打死敌人,也可能先把自己给炸了。我在引擎舱里待了很久,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可那个黑乎乎的铁疙瘩,结构太复杂了,
里面的每一个零件都透着一股子“我不认识你”的劲儿。
我连它的能量是怎么供应的都没搞明白。最后,我只能放弃。我回到驾驶舱,
设定好返回居住站的航线,启动了常规引擎。回去的路,只能慢慢飞了。
飞船晃晃悠悠地驶离“新巴比伦”的引力范围,进入了公共航道。速度慢得像乌龟爬。
旁边时不时有豪华的私人飞船“嗖”地一下超过去,带起的能量风,吹得我的船一阵摇晃。
我打开了公共频道,想听听新闻,解解闷。一个有点激动的主持人声音传了出来。
“……就在大约三个标准时前,‘碎星带’边缘的K-75号航道发生了一起奇特的事件。
隶属于共同体第七巡逻舰队的‘银枪号’旗舰,在对一艘违规低速航行的拾荒船进行执法时,
目标飞船在‘银枪号’的探测器上瞬间消失……”我的心,咯噔一下。
“……据‘银枪号’舰长尉迟山提交的初步报告,该飞船的消失方式,
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曲速、跃迁或隐形特征。目前,共同体技术分析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有专家初步推测,
可能是‘银枪号’的探测系统出现了罕见的集体故障……”我默默地关掉了频道。我知道,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故障?尉迟山那种人,会相信是自己的设备出了故障吗?
他肯定不会。我惹上**烦了。4接下来的两天,我是在一种不安和焦虑中度过的。
“锈骨头号”的常规引擎就那么点力气,飞得慢,还老出毛病。我几乎是一路修,一路飞。
好几次引擎过热,我都得把船停在某个荒凉的小行星背面,等它自个儿凉快下来。药,
我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老刘头手上。他看到我的时候,
正躺在自己那个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诊所里,脸色灰败,呼吸都带着一股子破风箱的声响。
我把那个蓝色的小盒子交给他。他浑浊的眼睛里,亮了一下。
“你……你这小子……”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咳了好几声,
“这药……贵得很……”“不贵。”我扶着他躺下,“一个朋友送的。”老刘头没再多问。
他知道我的脾气。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力气很小。“以后,别干傻事。”他说。我没吭声。
从诊所出来,我的心情很复杂。救了老刘头,我心里踏实。
但一想到那个“折跃”引擎和尉迟山的追查,我又觉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
回到我的居住舱,那是一个用废弃集装箱改造的小空间,除了床和一张桌子,
就只剩下满地的零件和工具。我打开了星际网络,
开始疯狂地搜索关于“空间折叠”、“超光速”和“古代引擎”的信息。结果,
什么有用的都查不到。共同体的网络里,关于星际航行的技术资料,
全都是围绕着成熟的“曲速航道网络”展开的。至于其他的可能性,
要么被归为“理论猜想”,要么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关于“幽灵飞船”的都市传说。
其中一个传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在边缘星带的货船司机和拾荒人之间流传的故事。
说的是,有一艘破得像垃圾一样的飞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
一下子就从共同体巡逻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速度快得连探测器都反应不过来。
这个故事有好几个版本。有的说那艘船是海盗的,有的说那是个疯子科学家的实验品。
最新的一个版本,说的是在K-75号航道,一艘叫“锈骨头号”的破船,
把“银枪号”耍得团团转。帖子的下面,一片嘲笑和不信。“编的吧?
就第七舰队那帮人的装备,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就是,还‘锈骨头’?
听这名字就不靠谱。”“我猜是尉迟山那家伙的探测器坏了,为了面子,编了个故事出来。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普通人不信,但尉迟山自己信。果然,
没过多久,我就在一条不起眼的新闻里,看到了一条消息。
“共同体第七巡逻舰队队长尉迟山,因‘设备维护不当’、‘提交不实报告’等原因,
受到上级申斥,并被暂时停职。”我看到这条新闻,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像是事情结束的信号。更像是尉迟山把事情扛了下来,准备自己单干了。
一个被停职的、憋着一肚子火的巡逻队长,会干出什么事来?他肯定会把所有的精力,
都用来找到我,证明他没有错。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我必须得尽快把“锈骨头号”修好。
特别是那个“折跃”引擎。它虽然危险,但现在,它是我唯一的保命底牌。5我成了传说。
一个只在碎星带的底层圈子里流传的、半真半假的传说。“嘿,听说了吗?
那个‘幽灵飞船’!”“哪个?就是那艘能瞬间消失的破船?”“对!
有人说在‘三角贸易区’那边又看到它了!一晃就没了!
”每次我去那些乌烟瘴气的拾荒者酒吧,用捡来的废料换一点营养膏或者蒸馏水的时候,
总能听到类似的对话。他们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我通常会找个最暗的角落坐下,默不作声地喝着我的劣质麦芽酒。酒的味道又苦又涩,
跟我的心情差不多。出名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我这种人来说。这意味着,
有更多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地开着“锈骨头号”出去拾荒。
我给船的外壳重新刷了一层漆,一种很难看的、灰扑扑的颜色,能吸收大部分的光线,
让它在太空里看着更像一块不起眼的陨石。我还改了船的识别码。这是违法的,
但我也顾不上了。大部分时间,我都躲在自己的那个集装箱里,
或者“锈骨头号”的引擎舱里。我把那次“折跃”消耗掉的能量线路一根根重新接好,
把烧坏的冷却管也换了新的。这些材料,花光了我最后一点积蓄,
还欠了黑市商人“独眼”一笔钱。“独眼”是个精明的胖子,他看着我列出的清单,
小眼睛里闪着光。“戈飞啊,你这要的,可都是些军规级别的玩意儿。准备干什么大买卖?
”“修船。”我言简意赅。他笑了笑,露出满嘴的金牙。“行。不过,
我可听说了点有意思的传闻。关于一艘……幽灵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没露出来。
“传闻而已。”我说。“独眼”没再追问,只是把价格往上抬了三成。我咬着牙认了。
材料到手后,我几乎是吃住都在船上。我把那个黑色的铁疙瘩引擎翻来覆去地研究。我发现,
它的能量来源,似乎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它不完全依赖飞船的主能源核心。
在引擎的外壳上,那些我看不懂的纹路里,我发现了一些极其微小的凹槽。
我用工具撬开一个,发现里面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像是结晶体一样的东西。
它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失去了所有的能量。我猜,
这东西才是“折跃”引擎真正的“电池”。而那次从K-75航道到“新巴比伦”的跳跃,
已经把这块“电池”的电量彻底榨干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去哪儿找这种鬼东西来补充能量?
我把那些粉末收集起来,带到我能找到的所有黑市实验室去化验。结果,没人认识这玩意儿。
一个老技工端详了半天,最后告诉我:“这东西的结构……不像是我们这个宇宙的产物。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我拿着那包粉末,回到了“锈骨头号”上。
坐在冰冷的驾驶舱里,我看着窗外遥远的星云,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无助。
我有一个能打败规则的宝贝,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用它。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而我,
只是个站在它脚边,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唤醒的蚂蚁。与此同时,尉迟山的影子,像一片乌云,
始终笼罩在我心头。我知道,他一定在找我。用他自己的方式。6碎星带的日子,
就像这里的陨石一样,混乱,没有规律,而且充满了碰撞。以前,
**着对机械的直觉和不怕死的精神,总能在这片混乱里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去那些被共同体划为“危险区域”的飞船坟场,从那些沉睡了上百年的钢铁巨兽身上,
撬下来一些有用的零件。有时候是一块还算完好的装甲板,有时候是一个还能运转的传感器。
运气最好的那次,我找到了一个完整的军用级营养膏合成机。就靠着那台机器,
我吃了整整一年的饱饭。但现在,我不敢再去了。那些地方,是巡逻队重点关注的区域。
以前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地扫一圈,现在,我听说巡逻的频率增加了三倍。而且,
来的不只是普通的巡逻艇。有一次,我冒险把“锈骨头号”开到一个小行星矿场的边缘,
想捡点被矿工丢弃的废金属。我的飞船探测器上,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
一艘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侦察船,像个幽灵一样,从一颗小行星的背面滑了出来。
那艘船的造型,我从未见过。它的线条很锐利,像一把刀。
船身涂着一种能吸收雷达波的特殊材料。如果不是我的探测器是经过特殊改造的,
根本就发现不了它。它没有开火,也没有发出任何警告。只是静静地悬停在那里,
像一只在暗中观察猎物的蜘蛛。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艘船是冲着我来的。那是尉迟山。除了他,
我想不到还有谁会用这种非官方的、鬼鬼祟祟的方式来找我。他被停职了,
但他的人脉和资源还在。搞到一艘这样的特种侦察船,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我不敢有丝毫犹豫。我立刻掉转船头,把常规引擎的功率开到最大,
朝着一片密集的陨石带冲了过去。“锈骨头号”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船身抖得像筛糠。
那艘黑色的侦察船,立刻就追了上来。它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我们之间的距离在飞快地缩短。
我手心全是汗,死死地盯着屏幕。躲不掉了。常规动力,我绝对跑不过他。我的视线,
又一次落在了座位底下那个红色的按钮上。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没敢再碰它。
它的“电池”已经耗尽,再按下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
会把整艘船都炸掉。屏幕上,代表着那艘侦察船的红点,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能从舷窗里,
看到远处那个越来越亮的探照灯光柱。我咬了咬牙。炸掉,也比被活捉强。被尉迟山抓住,
我的船,我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共同体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地剥开,
放在实验台上研究。到那个时候,我戈飞这个人,就不再是戈飞了,只是一个编号,
一个实验素材。我宁愿死在这片我熟悉的碎星带里。我俯下身,再一次,
把手伸向了那个决定我命运的按钮。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锈骨头号”的内部,突然毫无征兆地闪了一下。不是灯光,是一种……蓝色的光晕。
一闪即逝。紧接着,那个黑色的引擎铁疙瘩,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叹息一样的嗡鸣。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感觉到,一股微弱但熟悉的力量,从引擎的方向传来。
它……好像又活过来了。7那股力量很微弱,就像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但它确实存在。
我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会这样。身后那艘黑色侦察船的灯光,已经像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
照在了“锈骨头号”的船身上。我不再犹豫,狠狠地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格噔。
”这一次,没有那种被撕扯的恶心感觉。也没有尖锐的嗡鸣。我只是觉得眼前一花,
像是电视信号不好时,屏幕上闪过的雪花点。整个世界,在我眼前,
变成了一片灰色的、流动的雾。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当我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时,
窗外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那艘黑色的侦察船不见了。那片密集的陨石带也不见了。
取而代G之的,是一片空旷得让人心慌的宇宙空间。远处,
只有几颗黯淡的、像快要熄灭的蜡烛一样的恒星。我……又成功了?我立刻检查飞船的状态。
主屏幕上一片雪花,什么都显示不出来。导航系统也失灵了。所有的外部传感器,
读数都变成了零。我像是瞎了,也聋了。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船体内部那微弱的震动,
和空气里那股熟悉的焦糊味。情况很不对劲。我解开安全带,冲向引擎舱。
那个黑色的铁疙瘩,现在正发着微弱的、忽明忽暗的蓝色光芒。那些刻在它表面的纹路,
像一条条流动的溪水,闪烁着不祥的光。我伸手想去触摸它,指尖还没碰到,
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像是静电一样的力量弹了回来。我明白了。它不是被我修好了。
它是在刚才那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被某种未知的原因,强行“激活”了。
它榨干了飞船备用能源里最后的一点电量,进行了一次距离极短、但极不稳定的“折跃”。
这是一次狗急跳墙式的逃跑。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闪着蓝光的引擎,
心里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这东西,有自己的“意识”。或者说,
有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应激反应”。它像一头野兽,平时趴在那里不动,
一旦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就会不顾一切地跳起来反击。而我,
只是个恰好骑在它背上的牧童。我根本控制不了它。是它在一次又一次地救我,
也是它在一次又-次地把我拖向更深的深渊。我不知道自己被“扔”到了什么鬼地方。
星图打不开,我无法确定自己的坐标。我只能回到驾驶舱,开始漫长而枯燥的修复工作。
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重启了主屏幕和基本的传感器。当星图重新在屏幕上亮起时,
我看到一个闪烁的红点。那是我现在的位置。我把星图放大,再放大。然后,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我的位置,在一片巨大的、被标记为“未知”的空白区域里。
在共同体的官方星图上,这片区域根本不存在。它像一块被人刻意挖掉的伤疤,
周围用虚线标注着一圈警告语。“警告:该区域存在异常空间扭曲及强引力场,
任何飞船不得靠近。”我居然……跳到了星图之外?我试着操纵飞船,想离开这片区域。
但飞船的常规引擎刚一启动,就发出“咯咯”的怪响,然后猛地熄火了。控制台上,
所有的能量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地暗了下去。最后,整个驾驶舱,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剩下那个从引擎舱里透出来的、幽幽的蓝色光光,像一只魔鬼的眼睛,
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我。我,被困住了。能量耗尽,
漂浮在一片连地图上都没有的、该死的虚空里。8黑暗和寂静,是宇宙中最可怕的两样东西。
当它们一起找上你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我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
没有能源,飞船里的应急灯都亮不起来。我只能靠着个人终端上那一点微弱的光,
来确认自己还活着。飞船里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很快,舷窗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呼出的气,在眼前变成一团白雾。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过几个小时,就算不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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