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娣姐成为皇后》小说简介
《替娣姐成为皇后》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许长泽贺煜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贺煜!我只比你小三岁半!”他吼的歇斯底里,脸都涨红了。好像当我儿子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一样,好吧虽然的确是这样。“那咋了……
《替娣姐成为皇后》 替娣姐成为皇后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皇后薨了。一夜之间,纵马驰骋,蓝天碧草,仿若南柯一梦。姐姐死了,
而后位必须是贺家的——只有我。碧瓦红墙,四角天空,曾经以为困不住我的,
现在是我的囚笼。1“殿下,叫母后。
”嬷嬷笑得慈爱极了——如果没无意看见她责罚小皇子的话。小男孩仿若受惊的兔子,
躲进了一旁少年的怀里。那少年眉目清冷,看我的眼神带着很强的戒备。“你下去吧。
”我冲她摆摆手。看着灰头土脸的二人,任谁也不会想到,
这是皇帝的两个儿子——比街头的乞丐还不如。“阿恒,是小姨啊。”我看着小男孩轻声说。
小男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我,小嘴一撇跑过来就抱住我,然后哇一声就哭了。良久,
他才用糯糯的、哽咽的声音说:“母后不要阿恒了。”我只抱起他,
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往坤宁宫的方向走。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停下来,
转身看那小少年。他定定立在那儿,看着我们的方向眼神里看不清情绪。“跟上我。
”我没再管他,只听身后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2回宫后,我给阿恒擦洗。
将热气腾腾的帕子从盆里捞出,拧干水,我径直走到那小少年身边,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给他擦脸。他伸手推开我,“我可以自己擦。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稚嫩很多。“你是皇子?”我让婢女把阿恒抱回房间,
自己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他似乎很生气,拿着帕子的手攥的关节发白,“三皇子,
许长泽。”“哦。”我塞了块点心在嘴里,“哪个宫里的?”不知是不是错觉,
我似乎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冷宫。”“小叶子,把他送回冷……宫?”我从椅子上弹起,
“哪儿?”他似乎比我还震惊,不可置信中带着疑惑,“你不是要羞辱我?”“羞辱?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直到他被我看的不适转过头去,才道:“我可今天才进宫。
”他不说话,看起来和我那姐夫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不由吐吐舌头,
小小年纪总不会和他爹一样讨人烦吧?于是道:“阿泽是吧?几岁了?饿不饿呀,
母后陪你用膳?”“徐长泽,十岁,不饿……”咕噜噜——我才看他一眼,
他白皙的皮肤就瞬间从耳朵红到了脖子跟,整个人跟蒸熟的蟹一样。
哈哈哈——噗——他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囧,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你才不是我母后。
”我看看他,笑得有些凄苦,“现在不是,一年后就是了。”3不久,在坤宁宫里,
出现了个大不敬的现象。“贺煜。”徐长泽叫我。我看着兵书磕着瓜子,头都不抬,
“你信不信我现在治你个大不敬的罪。”“你又不是皇后。”他满不在意的道。
这的确是事实,不过皇后的权利我可早有了。我放下兵书,看他在那儿写着子,一笔一划,
遒劲有力。“你就不怕我告你父皇?”我好笑的看着他。“你那么怕他,
巴不得这辈子都别碰着,还会去找他?”他写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在架子上。“不错啊,
观察的这么仔细,不愧是宫里的奥。”我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
他拍掉我的手,转头看我,目光澄澈少了先前的疏离。“贺煜,你要是不进宫,
是要当将军的吧?”好小子,知道怎么伤害我,我仰倒在榻上,“是啊。
”“那你……”他有些犹豫。“有屁快放。”“你能不能交我射箭?”“射箭?他们不教?
”我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感觉十分惬意。“我学的不好,但他们没人指正。
”他的语气有些落寞。“他们这是要把你养成废柴啊?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好,
到时候活得最长。”“为什么?”“完全没有威胁的人,害谁也轮不到害你啊。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望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涌——那是野心,是对权势的渴望。
我突然没了睡意,“教你也行,我有个条件……”5许长泽目光闪闪,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这样子,不禁让我十分怀疑他这么多年是如何在宫中活下来的。但也只是怀疑罢了,
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纯良无害的人胎都不知道投了几回了。何况他不仅活下来了,
还是在冷宫,连带着阿恒也还好好的。我不清楚他什么目的,但这小孩有的是手段。
我招手示意他坐在榻上,往前挪了挪,倾身靠近他,
用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如果能当皇帝……”他身体一颤,
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早就从榻上滚了下去。他一双眼睛惊诧的看着我,
但只一瞬便又恢复那纯良的模样,“如何?”“那时便放我出宫。”他又看我一眼,
那眼神中是不解,“若我成功,你便是太后,会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子。”他的意思是,
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荣华,他不信我不想要。“我不稀罕。”我说着再次躺到在榻上,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头告诉他:“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爱权势。”至少我不是,
我从小就清楚。我是镇国公的嫡孙,母亲是宰相独女,从出生起便是镇国公府上的掌上明珠,
荣华富贵,我从小就有。可相比起长姐的才情书画,我却只爱舞刀弄枪,就连抓阄,
也是哭着喊着抓的祖父腰间那把先皇赐的匕首。祖父乐见其成,整天抱着我逛军营,
给我讲兵法。可我母亲并不愿意,一心只想我做个本本分分的官家**,为此,我十分苦恼。
五岁那年,我爹从漠北回来,见我竟耍得一把好枪,当即决定带我去漠北见识见识。
母亲自是万分不愿,祖父和父亲花了好久才说服她。我至今还记得,
祖父说:“阿煜是个有抱负的孩子,深闺宅院容不下她。”是啊,深闺宅院容不下她,
如今这深宫倒是可以了吗?6“贺煜!”许长泽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我有些迷茫的看看他,心底发出一声冷笑,如今竟要通过一个小孩子的手才能逃离这里,
贺煜啊贺煜,你竟落魄至此。“不过你觉得我有希望吗?”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正看着我,
眼里是孩童的天真。我不看他,只看着天花板道:“任重而道远啊。”与许长泽的约定,
是在午夜阿恒睡着,宫人们都离开后才做好的。毕竟人心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我答应教他习武,尽可能的替他扫清障碍,他也答应替我应付宫里那些烦人琐事,
最重要的是:一切结束后,我会自由。7宫里的日子无聊透顶,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可人有事儿可做的时候,一切都还算熬得过去。转眼,一年期限已到。我及笄了,
明天就要成为大周的皇后,嫁给我的姐夫。姐夫,光是想想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
宫人恭恭敬敬的将喜服放在一旁后便出去了,屋内只剩下江嬷嬷——她是姐姐的乳娘,
是这宫里真正会向着我的人。“大**当年,穿的也是这身呢。”我本在品茶,
听到这话手一颤,绝品的白瓷杯摔在地上,裂作几块。“**!”嬷嬷担忧的看着我,
那眼神中饱含忧怜,我不知道她透过我看到了谁。我面色如常,又为自己盛了一杯,
“江嬷嬷,你下去吧。”她还欲说什么,可见我面色不好便退下了。碎瓷片还在地上,
我突然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冲动。8是夜皇宫灯火璀璨,歌舞不绝。
“小……娘娘怎可这般意气用事,破坏御赐喜服,这可是重罪啊。
”江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给我梳着发髻,口衔红宝石的金凤安静的栖息在我的头上。
我看着镜中唇红齿白的人,不禁觉得可笑,在宫中关了一年,竟也肤白貌美了起来。
这张脸此刻,和姐姐有七分像,或许更多,因为我看到江嬷嬷偷偷抹着眼泪。“**,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开心点儿。”恍然回神,才发现我的脸上竟也流着泪。
我抬起袖子擦了泪,又换来嬷嬷一顿训斥,不过挺好的,这至少还能证明我还活着,不是吗?
突然,房门处传来一阵骚动。“三殿下,四殿下,你们不能进去!”侍女喊话的间隙,
我看到两个圆滚滚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让他们进来吧。”江嬷嬷无奈关上门出去了。
阿恒眼睛亮闪闪的,扑在我怀里就开始哭,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只得无奈看看许长泽,
却见他目光灼灼,似是有话对我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转头看了眼镜子,
感觉并无不妥,转头却见他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贺煜,你真好看。”心中本就烦,
见他那不情不愿的表情我直接恨不得把他扔出去,比了个“滚”的手势让他带着阿恒走了。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酒气。
我本能的掀了眼前的珠帘,只见身穿喜服的男子兀自斟了杯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们就互相看着,在他喝了三杯茶后,低沉浑厚的声音道:“你把恒儿照顾的不错,
他今天哭着来跟朕认错的时候,还叫你母后。”不知是不是困的,脑中有些糊涂,
便开口问道:“道歉?”“那孩子顽劣,竟剪了你的喜服,若朕不知晓,
你打算穿着那破布与朕成婚?”阿恒剪了喜服?我说怎么昨晚刚撕了那喜服,
今早便又送来一套,原来……我脑中想着事儿,便向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来。
谁料他突然上前,一只大手握住我的脖颈,那眼神好似要杀了我。
“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恶心的表情,不然我杀了你。”说罢便松开手转身走了。
我看着那背影,搞不懂他在犯什么神经。脖子**辣的疼,他那一下是真想置我于死地的,
可是为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难道是因为镇国将军府?八成儿是了。
其实他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就察觉到了,这要是在宫外,我早就把人杀了,可这宫中,
我竟本能的任人宰割。兴许是也没想着出去吧。窗户发出一阵轻响,“谁!
”我转过头只见许长泽局促的站在那儿。我看看窗户,又看看他,蹙着眉道:“不错啊,
这么迅速,看来没少翻窗户啊?”他抬头冲我傻笑,“还不是贺煜教的好。
”我抄起一只鞋就朝他扔过去,“叫我母后!”后来也不知道咋了,反正我就是喝了很多酒,
隐约记得我抱着许长泽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知不知道,
大周就这样失去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你懂不懂我……”9看得出来,
这皇帝是真讨厌我,从那晚到现在,整整三天也没见个人影儿。不过这才好呢,
最好讨厌我一辈子,或者实在厌烦将我赶出宫去也行啊。这当皇后是真讨厌啊,
抛去那些繁文缛节不提,就是这穿着打扮也令人恶心至极——这要是遇上刺客,还跑什么啊,
直接站那儿给人当靶子得了。刚梳洗完,就听屋外叽叽喳喳的,我翻了个白眼,
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众妃嫔早就到了,见我来了纷纷闭上了嘴。“参见皇后娘娘。
”虚虚晃晃同她们寒暄了一阵儿后,我在那儿困的翻白眼儿。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直击我天灵盖儿。“皇后娘娘!”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朝那声音的源头瞧去,哦,我记得她,
不就是那大牡丹嘛——不对,今天是大白菜。我冲她温和一笑,
“怎么了大……”话说一半惊觉我还不认她,急忙转过头看江嬷嬷。“温州知府嫡女,
颜嘉悦,端妃。”我若无其事的点头,假笑:“哦,端妃。”她似乎很受宠若惊?那头点的,
那眼睛亮的,那笑容明媚的——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她这是准备敲我笔大的。
“呃……你是有什么事儿?”话说完我才惊觉我忘了叫她妹妹,
不过看她那表情应当完全不在意。她那眼神儿不像是在看我,反倒像在看什么酱肘子,
蜂蜜烤鸭之类的美味,让我十分忐忑。说实话,我直接惊呆了:她竟然还擦了擦嘴角!
“皇后娘娘,”她的声音颤抖着,我的心亦跟着颤抖着,“您,您……长得真俊!”“哦,
啊?!”这……也没人告诉我这退役老兵可以进宫啊!10这地方,
让我再待一秒我就要去世了啊喂!快来个神仙就我于水火吧!很好,神仙没来,
许长泽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了,“母后,阿恒掉水里啦!
”我闻言急忙提起裙子跟着他往后院跑,要是阿恒真出什么事儿,
我在这种场合待一辈子都赎不了罪啊。本就心急如焚,偏偏这裙子里三层外三层,
怎么也跑不快,我抬手拽了头上的凤钗扔在地上,抬头却见许长泽笑呵呵的站在那儿。
当即我就觉得有鬼,叉着腰看他,“阿恒呢?”“掉水里了啊。”只见他抬腿往一侧挪了挪,
他身后的阿恒正踩着水坑玩的不亦乐乎,见我黑着张脸,才蹑手蹑脚的站在原地,
糯糯的叫了声:“母后。”匆匆赶来的江嬷嬷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抱走了阿恒,整个后院,
只剩下我和许长泽大眼瞪小眼。确认四周没人后,我一**坐在了台阶上,“说话。
”许长泽拍了拍袍子,很没有边界感的坐在了我身侧。“贺煜,你这人真是的,要不是我,
你还在那儿坐着呢。”也是哦,他救了我?我狐疑的看他一眼:“这么说的话,
那日喜服是不是也是你教阿恒那么说的。”“你都知道了还问**嘛?
”许长泽带语气中带着些抱怨,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与年龄相符的别扭表情。“谢谢你。
”“啊?”许长泽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许久他才挠挠头闷声道了声没事。
我问他为何要处处帮我,他只道是我是这宫里唯一对他好的人,他是在回报我。
但我更倾向于相信我于他而言还很有价值,还不能死。我很清楚,我的那点道行,
在这宫里任何人都有可能置我于死地。不能相信任何人,要小心翼翼,活到出去。
11这日下午,祖父和母亲进宫探望我。其实本应是我回娘家省亲,但我不乐意回去。
从漠北回来那日,他们的话犹在耳畔,“这是你的责任!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长姐这么多年的付出功亏一篑?
”“那我就活该烂死在那深宫里吗?!”啪——“把二**绑了送进宫!
”……“参见皇后娘娘。”年近七旬的祖父躬身向我行礼,只一年不见,
原本神采奕奕的老头此刻看上去像是一株随时会折断的枯木。他的身侧,母亲扶着他,
三千青丝见赫然多了几缕白发。“免礼。”不知怎的,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这期间我们也没聊什么,无非就是母亲说说府中事宜,祖父规劝几句。
他们问我宫中日子如何,我皆只回答好。临别前母亲说想去看看阿恒,我让江嬷嬷带她去了。
整间屋子只剩我和祖父,谁都没有说话。许久,苍老的声音说:“阿煜,过来,让祖父瞧瞧。
”被绑进宫,说不怨恨那是假的,但如今见祖父这般,心中又隐隐做痛,
只好低着头磨磨蹭蹭的朝那边走。祖父拉着我的手,瞧了许久,才说:“瘦了这么多啊,
不过个头又窜了不少。”他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此刻带着慈爱的笑,却戳的我心疼。
我心中固然动容,但嘴上还是没有留情,“这宫里可不流行竹杆儿。”祖父突然不说话了,
他的眼中带着困顿,看着前方一脸迷茫。我为自己的嘴欠后悔,想说点儿什么补救一下,
可祖父突然笑了,从身旁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我,
“你父兄给你的信……你在这宫里……好好儿的。”说完他就转身朝外走了,
只留给我一个颓然的背影,我突然很难受很难受,比进宫那天还难受,
就好像有人要生剜我的心一样。“臭老头儿,你也给我好好儿的!”管他什么戒律清规,
什么礼义廉耻,我才不在乎。祖父闻言脚步一顿差点摔倒,我想冲过去扶他,
但见他向后摆摆手,步伐轻健的走了。12他们走了之后,我颓然坐在地上,都这样了,
谁还在乎宫廷礼仪。许长泽牵着阿恒进来,把一个包袱放在我身前的地上。
吊儿郎当的声音道:“这下发财了。”我接过那包袱一看,满满一包袱银票。
诧异的将眼神转向一脸兴奋的阿恒,只见他奶呼呼的笑脸立马变得正经,
“外祖母让我告诉母后,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怎的了,
眼泪突然就想断线的珠子收都收不住。许长泽和阿恒吓了一跳,
一个急忙抱住我摸着我的头:“母后别哭。”另一个耍无赖:“贺煜,
你别以为你哭我就不要钱了,见者有份,三七分。诶诶诶,那二八?实在不行一九?
不能再少了啊……你别哭啊,我不要还不行吗?”13那天承受了太多,怕自己破防,
都一个月了我还没打开父兄的那包裹。倒是许长泽,每天雷打不动的来打探那包袱的消息,
看他那好奇的样子,我决定下个月再打开。我不爱交际,入宫一年多,
这宫里一个熟识的人都没有(俩小孩不算),本乐得清闲。可突然之间冒出个端妃,
实在让我无从适应。“皇后娘娘,您尝尝嘛,我亲手做的茯苓膏,他们都说好吃。
”眼看端妃火红的指甲都要戳我眼窝里了,我连忙接过那糕点示意她住手。“端妃妹妹,
”“叫嘉悦就好。”她扑闪着蝶翅一般的眼睫毛纯良无害的看着我,
倒显得我小人心胸了——主要是她着日日茶水点心的,很难不让人觉得她对我有所图谋啊。
我尽量笑的温和,“嘉……悦对本宫这么好,是……”我试着委婉一些,
“有什么心愿想让本宫实现吗?”她大眼睛咻的亮,“嘉悦想学武,望皇后娘娘收我为徒!
”我一整个大震惊,我甚至想好了她说出她喜欢我想同我在一起的荒唐话,也没料她想学武。
我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面色为难:“这细胳膊细腿的……”“娘娘比嘉悦瘦多了。
”要不是眼神太真诚,我真觉得她是来找事儿的。“我这不一样,我还有肌肉呢,
不信你瞧着。”……14日子过的可谓是指缝流砂,仿佛就一抬手的功夫,几个月就没了。
之前每月初一、十五还有众嫔妃请安,但最近不知怎的,竟全都免了,
我怀疑这狗皇帝是要架空我。颜嘉悦本在扎马步,听了这话嘿嘿一笑,“皇后娘娘,
你演的可真到位。”“什么?”我可是有四个月没见过皇帝了,这枕边风还没吹出去就没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细长的眼睛上下扫了我一番,
确定我没撒谎后道:“外界还传言你有了身孕,皇帝心疼你才把请安免了。”我正在喝茶,
闻言直接一口连带茶叶都吞了个干净,“你说什么!”……是夜坤宁宫烛光摇曳,
寂静的室内传来一声刺耳的长叹。许长泽握着笔的手一抖,一滴黑墨落在纸上,
晕成黑漆漆一片。他无奈抬头,正好撞进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贺煜,你都唉声叹气半夜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周身充斥着奇怪的气场,“咱们要开始宫斗了。”15宫斗第一步,
强大的后盾。在许长泽震惊又不解的目光中,我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了!
”我从箱子中拿出那日祖父给我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许长泽见状也凑了过来。
将结解开,包裹里的东西映入眼帘:一只白色兔尾巴,三封信,
底下叠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完全展开后才发现那是一件做工精美的狐皮斗篷。
许长泽的眼中发出惊艳的光:“我在宫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物件儿。
”闻言我骄傲的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家人。
将东西搁置一旁后我开始看那三封信,见许长泽还守在一旁**脆喊他一起看。“羡慕了吧?
那就勉为其难让你也看一眼吧。”第一封信,字体豪迈、笔力遒劲,一看就是我爹的。
我爹这人平时话就不多,写信也是寥寥数语:吾儿阿煜展信安,军中一切尚好,
吾与你两位兄长皆安好,尔今入宫,万事不可大意。“不愧是大将军,写信也十分干练呢。
”我看他一眼,“别太羡慕,那是我爹。”第二封信字迹娟秀,赏心悦目。“哇,
这字儿肯定是个大家闺秀吧?”许长泽忽略了我的话,自顾自道。我闻言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我大哥要是听见这话不得气死,哈哈哈。”字如其人,
我大哥贺尘长得十分清丽绝尘,一身气质清冷高雅宛若世外谪仙,
想当年也是迷倒了成千上万的上京女子。只可惜,如此妙人却痴迷剑术,一心想着浪迹江湖,
最后被我爹逮着上了战场,一去十多年。有道是:佳人去不返,思君泪流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话出自位居上京城话本榜前三的《空思君》,通过我的多方观察,
那男主一定是我大哥。不愧是我大哥,信都这般让人舒心:小煜,展信欢颜。
入宫可还习惯否?近日常闻有狐夜啼,思及汝曾言想要一斗篷,故捕之做与汝,
不知汝欢喜否?漠北已入秋,偶有寒雪,父亲与我及阿澜皆安好,望汝亦安好,多可喜,
无所悲。看的入神,不知怎的竟流泪了,还没反应过来许长泽就伸出帕子替我擦了。
从小到大,大哥一直都十分照顾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笑着说:“小煜好样的。
”为了这次入宫的事儿,一向守礼的大哥甚至顶撞了祖父。何其有幸,能有这么好的大哥啊。
第三封,也是最厚的一封,不用想也知道是我二哥的。“这么厚,这位大哥真的很在乎你啊。
”许长泽一脸惊讶的说,“这都快赶上你一个话本儿了。
”我露出一个“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但随即想起什么来给他一个大爆豆,
“叫谁大哥呢,那是你舅舅。”16在许长泽期待的眼神中,我缓缓打开那一摞信,
一张一张的翻阅起来。
死你了宫里好玩不兔子尾巴看到没二哥亲手做的大哥天天骂我替我说说他小侄子好玩吗没错,
以上是我二哥写的信,一张几个字儿,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像他人一样不拘小节,
不拘一格。许长泽许是半晌没缓过来,呆愣愣的看着那堆信,
见状我颇为得意的的告诉他:“小孩儿,你没见过的事儿还多着呢。等我哪天自由了,
就带你去见识啊。”对于小孩子,我表示十分的理解。没想到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后就又去看书了。不是,这臭小孩!17我一一回复,
并在心中告诉了他们我的处境,强调了狗皇帝架空我这事儿,希望大哥和我出出主意,
并告诉他们我得了个便宜儿子。许长泽见我说他是儿子直要和我抢,被我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贺煜!我只比你小三岁半!”他吼的歇斯底里,脸都涨红了。
好像当我儿子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一样,好吧虽然的确是这样。“那咋了,
有本事你当我娘啊。”他被我气的两天没和我说话。阿恒被太傅揪去写字了,
整个皇宫能和我玩的只有颜嘉悦了,在她第不知几次把蹴鞠踢到墙外后,我就不想和她玩了。
“娘娘,你怎么不玩了?”看到我躺在贵妃椅上,颜嘉悦也凑了过来,倒了两杯茶。
我接过茶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只觉腹中绞痛,浑身冰冷。“你……”还没说完就在她“太医!
快传太医!”的叫声中晕了过去。下完毒还叫太医,“你人还怪好的嘞。
醒来时床边围了一群人,见我睁开眼全都盯着我。不是,好没边界感啊,
你们真就不觉得我会尴尬吗?太医走上前替我把脉,“娘娘这是中了堕胎的毒,
所幸娘娘并没怀孕,只要调理两天就全然无事了。”送走太医后,我看这个床前站着的三人,
暗暗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阿恒拉进怀里,“好啦,母后好好的呢,
今晚就能陪阿恒喂小兔子啦。”“阿恒不用母后喂小兔子,阿恒要母后好好的。
”小家伙说的我心里酸酸的,抬头发现许长泽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我又伸出一只手,
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是你娘。”小孩翻了个白眼,但没躲开,
我得逞后笑的很开心。最后看向颜嘉悦,她好像很伤心,眼睛都哭肿了,见我看她想开口,
可因为嗓子太哑没发出声。“我知道不是你。”我对她道,那水,她先喝的,
而且半年多的相处中,我知道她没有那种把毒下杯子里的脑子,如果有,那我就是活该,
眼盲心瞎,活着也是难为自己。18这宫斗,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来了。听说,
下毒这事儿归大理寺管了,这皇帝,够给我们贺家面子。人家查案子,我也没闲着,
天天跟在大理寺少卿后面,跟监工似的。好嘛,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香粉——麝香的,
胭脂——麝香的,安神香——还是麝香的。麝香麝香,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不是大妹子,你是真狠呐。你问我为啥毫无顾虑的跟着他?实不相瞒,他是我好哥们儿。
显然沈予怀并不这么认为,看我的眼神儿跟看智障无异。
在搜出第不知几个扎满了针的写着我名字的草娃娃后,沈予怀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贺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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