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小说简介
《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是一部让人陷入沉思的[标签:类型]小说,由作家奋斗的妍妍创作。故事主角楚惜夏季明邵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家庭纠结在一起,展现了复杂的人性和世界观。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吸引了广大读者。楚惜夏站在船头,感受着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过脸颊。天空从漆黑变成深蓝,再渐渐泛白。当第一缕阳光跃出海平面时,她屏住了呼吸。金……。
《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 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一场乌龙绝症,撕开四年婚姻的假象。◆当死亡来敲门,她才明白:讨好别人,
不如痛快活自己!◆追妻火葬场文学,冷面总裁下跪求原谅名场面预警!"季明邵,
如果生命只剩最后一年,我宁愿从未遇见你。""惜夏,我们的余生,从今天才刚开始。
***************************第一章豪门宴会的灯光太亮了。
楚惜夏站在水晶吊灯下,感觉那些刺眼的光芒像是要把人剖开,让所有不堪都无所遁形。
她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微苦。胃部又传来一阵绞痛,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腹部,
脸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季太太今天的礼服真漂亮,是Dior的新款吧?
"李太太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却落在楚惜夏空荡荡的无名指上,"怎么没戴婚戒?
""送去保养了。"楚惜夏从容地回答,嘴角的弧度丝毫不变。实际上,
那枚价值连城的婚戒正躺在她的首饰盒最底层,
自从半年前季明邵连续第三次忘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后,她就再没戴过。
"明邵今天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又一位贵妇加入谈话,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关切。
楚惜夏刚要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司有点急事,我来晚了。
"季明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雕塑。他自然地揽住楚惜夏的腰,动作熟练却毫无温度,
就像在摆放一个人形立牌。"季总真是大忙人啊。"李太太笑道,
"听说季风集团正在收购林氏企业?""商业机密,不便多谈。"季明邵淡淡回应,
转头对楚惜夏说,"我和王董有约,你先回去。"没有询问,没有解释,只是一句通知。
楚惜夏早已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她点点头:"少喝点酒。"季明邵已经转身离开,
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楚惜夏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或许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宴会结束后,楚惜夏婉拒了其他人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走向停车场。夜风很凉,
她裹紧披肩,突然弯下腰,一阵剧烈的胃痛袭来。她颤抖着从手包里摸出药片,干咽下去。
这半年来,胃痛越来越频繁。起初她以为是压力导致的普通胃炎,直到上周呕出一口血,
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明天,她必须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季家的别墅坐落在城中最昂贵的住宅区,却冷清得像座博物馆。楚惜夏输入密码开门,
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空荡荡的客厅。保姆张姐回老家探亲了,
而季明邵说了今晚不回来。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走上大理石楼梯。主卧宽敞得近乎奢侈,
kingsize的大床整洁得像从未有人使用过——事实上,
季明邵确实很少在这里过夜,即使回来也总是睡在客房。
楚惜夏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这是她偷偷保存的大学回忆,那时的季明邵还会笑,
会在她弹钢琴时专注地凝视她,会在下雨天把外套撑在她头顶。
相册最后一页是他们的结婚照。两大家族的联姻,商业版图的整合需要,
没人关心两个年轻人是否相爱。起初楚惜夏还天真地以为时间能培养感情,
直到她发现季明邵心里住着一个永远无法取代的初恋。胃部又是一阵绞痛,比之前更剧烈。
楚惜夏蜷缩在床上,额头渗出冷汗。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读消息。
季明邵从不关心她的去向,自然也不会在意她的痛苦。第二天一早,
楚惜夏独自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检查过程漫长而繁琐,
胃镜、CT、活检...当最后一项结果出来时,主治医师的表情让她有了不祥的预感。
"季太太,很遗憾..."医生推了推眼镜,"是胃癌晚期,已经扩散到淋巴系统。
按照目前情况...如果不接受治疗,可能只剩一年左右的时间。"楚惜夏怔住了,
耳边嗡嗡作响。医生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什么化疗方案、靶向治疗、生存率...她只捕捉到一个数字:12个月。
她机械地接过诊断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结局——死亡。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楚惜夏站在台阶上,突然笑了。多讽刺啊,
在她最美丽的二十八岁,生命却要提前谢幕。而那个她爱了整整六年的男人,
甚至不知道她今天来了医院。第2章无人知晓的告别诊断书在楚惜夏手中微微颤抖。
她站在医院门口,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不,或许她已经在流泪了,只是自己没察觉。
手指抚过纸面上"胃癌晚期"那几个字,墨迹几乎要灼伤她的指尖。一年。最多只有一年了。
楚惜夏把诊断书折好塞进包里,机械地迈开步子。她该去哪里?回家?
那个冰冷的别墅算什么家。回父母家?他们大概又在为某个项目忙得不可开交。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拥挤的商业区。橱窗里映出她的身影——一袭米色风衣,长发微卷,
看起来优雅得体,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红灯亮起,楚惜夏停在十字路口。
对面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财经新闻,季明邵的侧脸一闪而过。
他今天穿着她送的那条深蓝色领带,虽然他从不知道那是她跑遍半个城市才买到的**款。
信号灯变绿,人潮涌动。楚惜夏却站在原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四年前,
季楚两家联姻的消息轰动全城。婚礼上,她穿着价值百万的婚纱,
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向季明邵,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那时她还不知道,
季明邵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婚后第一个月,
她就发现丈夫书房的抽屉里藏着一张照片——季明邵和一个女孩在樱花树下的合影,
他看她的眼神,是楚惜夏从未得到过的温柔。她选择了沉默。豪门婚姻本就不需要爱情,
她这样告诉自己。只要她足够好,足够体贴,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于是她放弃了自己刚起步的钢琴事业,专心做季太太。季明邵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她就亲自下厨,尽管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季明邵工作压力大,她就去学**,
即使他很少回家让她有机会实践;季明邵母亲挑剔她出身不够高贵,
她就拼命学习礼仪、茶道、插花,把自己变成完美的豪门媳妇。三年过去,
季家别墅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精心布置的痕迹,却始终没能成为季明邵愿意停留的"家"。
"嘀——"刺耳的喇叭声将楚惜夏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路中央站了太久,
连忙快步走到对面。胃部又是一阵绞痛。这半年来,疼痛越来越频繁,
她却一直拖着没来检查。或许潜意识里,她早知道自己病了,只是不敢面对。
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楚惜夏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季明邵的助理高航。"太太,
季总今晚有个应酬,不回家吃饭了。"高航的声音公式化地传来。"知道了。
"她简短地回答,甚至懒得问是什么应酬。反正季明邵的行踪从来不需要向她报备,
今天倒是稀奇,居然让助理通知她。挂断电话,楚惜夏突然觉得可笑。她都快要死了,
丈夫却还在关心他的商业应酬。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楚惜夏扶住路边的灯柱,大口喘息。不行,不能倒在这里...她艰难地摸出手机,
想叫辆车,手指却不听使唤。世界天旋地转,然后归于黑暗。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楚惜夏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已是黄昏,夕阳将病房染成橘红色。"您醒了?"护士正在调整点滴速度,
"您在大街上晕倒了,好心人叫了救护车。"楚惜夏试图坐起来,却被护士按住:"别急,
医生马上来。"几分钟后,主治医师走进来,表情严肃:"季太太,
您的病情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以目前的情况,我强烈建议您立即住院治疗。"治疗?
楚惜夏想起那些化疗后掉光头发的癌症病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样子。
她轻轻摇头:"我需要时间考虑。""可是...""我说了,需要考虑。"她语气坚决。
医生叹了口气:"那至少让我通知您家人...""不必。"楚惜夏打断他,
"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医生离开后,她拿起床头的手机——五个未接来电,
三个来自高航,两个来自...她父亲。没有季明邵的。正看着,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季明邵的号码。楚惜夏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你在哪?
"季明邵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冷淡如常。"医院。"她简短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高航说你晕倒了?""嗯。""什么原因?
"楚惜夏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头,突然想笑。他终于想起来问一句了,
在她拿到死亡判决书这天。"只是低血糖。"她听见自己说。又是一阵沉默。
背景音里传来会议室里的讨论声,季明邵大概是在谈判间隙抽空打来的。"需要我过去吗?
"他问,语气里听不出多少关心。"不用,你忙吧。"楚惜夏平静地回答,
"我休息一会就回去。""高航会去接你。"说完这句,季明邵挂断了电话。
楚惜夏放下手机,望向窗外。夕阳已经沉到高楼后面,天空呈现出一种即将消逝的绛紫色。
就像她的生命,美丽却短暂。半小时后,高航出现在病房门口。
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是季明邵最得力的助手,办事效率极高,
为人却比老板有人情味得多。"太太,车在楼下。"他接过护士递来的药袋,
"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您需要...""高助理。"楚惜夏打断他,"诊断书在哪里?
"高航愣了一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护士站保管的,我帮您取来了。
"楚惜夏接过信封,确认里面的诊断书完好无损:"你看过了吗?"高航犹豫片刻,
诚实地点点头:"接您出院需要了解病情...""不要告诉季明邵。
"楚惜夏直视他的眼睛,"这是我的私事。
"高航面露难色:"可是季总应该...""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她轻声说,
语气里有一丝恳求。高航最终点头应下。回到别墅已是晚上九点。季明邵果然不在家,
餐厅里摆着保姆准备的晚餐,早已凉透。楚惜夏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汤就上楼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袍,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头。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二十八岁,本该是最好的年纪。
床头柜上摆着她最珍视的照片——大学毕业音乐会上,她弹奏肖邦的《夜曲》,
季明邵坐在第一排专注聆听。那是他们初相识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楚家的千金,
她也不知道他是季氏的继承人。纯粹的两个年轻人,因音乐而相遇。手机**突兀地响起。
楚惜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父亲。"惜夏,听说你今天住院了?"楚父的声音中气十足,
完全不像关心女儿健康的样子。"没什么大碍。"她回答,心知父亲来电必定另有目的。
果然,寒暄不到两句,楚父就切入正题:"季氏那个海外新能源项目,
你找机会跟明邵提一下,看能不能让楚家也参与投资。"楚惜夏握紧手机:"爸,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一点小病小痛就别矫情了。"楚父不耐烦地说,
"这个项目关系到楚家未来五年的发展,你必须想办法...""如果我快死了呢?
"楚惜夏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然后楚父干笑两声:"胡说什么!你才多大年纪。对了,下周三你妈生日,
记得和明邵一起回来吃饭,我约了几个重要客户..."楚惜夏没再说话,默默挂断了电话。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远处城市灯火璀璨,
每一盏灯背后都是一个家庭,一段故事。而她楚惜夏的故事,即将提前落幕。
梳妆台抽屉里躺着她珍藏的乐谱——肖邦、李斯特、拉赫玛尼诺夫...曾经,
她的手指能在琴键上舞动出令人落泪的旋律。婚后,季明邵送过她一台施坦威钢琴,
却从未有时间听她演奏。楚惜夏拿出诊断书,又看了一遍。白纸黑字,判了她死刑。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生活?为什么还要做楚家的棋子、季家的摆设?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至少要为自己活一次。一个决定在心底慢慢成形。
第3章最后的晚餐凌晨三点,楚惜夏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自己被困在一架巨大的钢琴里,
琴键一下下砸在她的胸口,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试图呼救,
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窗外雨声淅沥,楚惜夏摸到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坐起身。
胃部的隐痛依然存在,提醒着她那个残酷的诊断结果。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是季明邵发来的消息:「明天晚上回家吃饭。」没有解释,没有询问,
只是一句通知。结婚四年,他们的交流模式始终如此——他决定,她服从。楚惜夏放下手机,
赤脚走到窗前。雨丝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就像她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水。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生活?
一个念头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她要离开。不是暂时逃避,而是彻底结束这场独角戏。
如果死亡已经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那么至少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她要为自己而活。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种子落入沃土,迅速生根发芽。楚惜夏打开床头灯,
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
明邵的婚姻去海边看一次日出在陌生人面前弹奏钢琴尝试冲浪......笔尖在纸上停顿。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想不出更多想做的事。这些年,
她早已习惯了以季明邵为中心的生活,连自己的喜好都模糊了。天光微亮时,
楚惜夏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会给这段婚姻一个体面的结束——一顿精心准备的晚餐,
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然后安静地离开。上午九点,楚惜夏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她选择了城中最好的离婚律师,不是为了争取财产,而是确保过程迅速简洁。"楚女士,
您确定要放弃所有共同财产?"律师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问,"按照您提供的资料,
您至少有权获得...""我只要自由。"楚惜夏平静地说,"协议越简单越好,
他应该也会同意。"两小时后,她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书走出大楼。文件很薄,
却重若千钧。她直接去了超市,选购晚餐的食材——季明邵喜欢的牛排、红酒、松露酱。
最后一次了,她想做得完美些。回到家,楚惜夏换上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那是季明邵曾经随口称赞过的。她将离婚协议放在餐边柜的抽屉里,准备在晚餐后拿出来。
厨房里,她专注地烹饪着。煎牛排的火候,红酒的醒酒时间,
餐盘的摆盘...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这让她想起他们刚结婚时,
她也是这样满怀期待地为他准备每一餐,直到一次次冷掉的饭菜让她明白,
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用心。七点整,门铃响了。楚惜夏惊讶地挑眉,季明邵居然准时回来了,
还按了门铃——他通常直接指纹解锁进门,或者干脆不回来。她打开门,
却看到高航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太太,季总临时有个跨国视频会议,
走不开。"高航递过礼盒,"这是他让我送来的。"楚惜夏接过盒子,
轻轻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和过去四年收到的所有礼物一样,
昂贵而毫无灵魂。"他有没有说几点能回来?"她问,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高航摇摇头:"季总只说让您别等他吃饭。"楚惜夏笑了。多讽刺啊,
在她决定结束婚姻的这天,季明邵依然用一条项链打发她。她突然很想看看,
当他知道自己签下离婚协议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告诉他,我会等他。"她说完,
轻轻关上了门。餐桌上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楚惜夏小口啜饮着红酒,
酒精在胃里烧灼,却比不上心口的疼痛。九点、十点、十一点...她固执地等待着,
就像过去四年等待他的每一次晚归。午夜时分,门终于开了。季明邵走进来,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看到餐厅里的烛光和楚惜夏,他明显愣了一下。
"还没睡?"他走到餐桌前,看了眼已经冷掉的牛排,"我说了不用等我。
"楚惜夏抬头看他。季明邵的眉眼在烛光下格外深邃,下颌线条如刀刻般锋利。
这张脸她爱了六年,却从未真正触碰到他的心。"我有事想和你谈。"她起身,
从抽屉里取出离婚协议,"签字吧。"季明邵皱眉接过文件,扫了一眼标题,
表情顿时凝固:"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楚惜夏平静地说,"四年了,
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是什么样子。不如好聚好散。"季明邵盯着她看了几秒,
突然冷笑一声:"楚家又想要什么?用离婚威胁我?"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楚惜夏的心脏。她早该知道,在他眼里,她永远只是楚家的一枚棋子。
"我什么都不要。"她指向协议上的条款,"你看清楚,我放弃所有共同财产,只要自由。
"季明邵快速翻阅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抬头看她:"你认真的?
""从未如此认真过。"楚惜夏迎上他的目光,"签字吧,明邵。让我们都解脱。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餐厅。季明邵拿起钢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然后重重合上文件。"满意了?"他将协议推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希望你不会后悔。
"楚惜夏收起文件,微微一笑:"晚安,季先生。"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称呼。
季明邵明显僵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书房。楚惜夏站在原处,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就这么简单?四年婚姻,一纸协议就结束了?
她以为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却只有一种奇怪的释然。上楼回到卧室,楚惜夏开始收拾行李。
她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装了几件换洗衣物、护照、一些现金和那张珍藏的大学毕业照片。
在首饰盒前犹豫片刻,
她只拿了一条廉价的银手链——那是结婚第一年季明邵出差回来随手给她的礼物,
甚至不是专程买的。收拾完行李,楚惜夏坐在梳妆台前写了一张便条:「我出去走走,
别找我。——惜夏」她将便条放在床头,然后取下无名指上的婚戒,轻轻压在便条上。
铂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就像这段从未温暖过的婚姻。第二天清晨,
楚惜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季家别墅。她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区外,
拦了一辆出租车。"机场。"她对司机说,然后靠在后座上,
看着生活了四年的豪宅区在车窗外后退,最终消失不见。在机场柜台前,
楚惜夏看着航班显示屏,突然做了决定:"一张去三亚的机票,最近航班的。
"她想起遗愿清单上的第二条:去海边看一次日出。而此时的季家别墅,
季明邵正在餐厅用早餐。保姆张姐战战兢兢地递上一封信:"先生,
太太留下的..."季明邵皱眉接过,扫了一眼内容,冷笑一声将便条扔在桌上:"随她去。
"他拿起咖啡杯,"她迟早会回来。"在他眼里,这不过是楚惜夏又一次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毕竟过去四年,无论他多么冷漠,她总是等在原地。他从未想过,这一次,
她真的不会回头了。第4章海风与新生三亚的阳光比楚惜夏想象中更灼热。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热浪扑面而来,瞬间蒸发了最后一丝属于季家的凉意。
出租车沿着海岸线行驶,碧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像撒了一把钻石。
"**是来旅游的?"司机热情地搭话。楚惜夏望着窗外:"算是吧。"她没订酒店,
而是让司机推荐了一家安静的海边民宿。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白色的小楼前,
门口挂着"海隅居"的木牌,院子里种满了热带植物,几朵火红的扶桑花探出篱笆。"到了,
这家老板娘人特别好!"司机帮她取下行李。楚惜夏刚按响门铃,门就开了。
一位约莫六十岁的女性站在门口,银白的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眼睛明亮有神。
"欢迎光临海隅居,我是喻纾。"她的声音温和有力,"请进。
"民宿内部比外观更令人惊喜。宽敞的客厅里摆着原木家具,墙上挂着许多海景照片,
一架老钢琴安静地立在角落。落地窗外就是私人海滩,海浪声隐约可闻。"我想住一段时间,
"楚惜夏说,"有房间吗?"喻纾微笑着打量她:"你看起来很累。正好海景房空着,
先休息吧。"房间简单而温馨,蓝白相间的床单,窗台上摆着小贝壳,
推开窗就能看到无垠的大海。楚惜夏倒在床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过去48小时发生的一切——诊断书、离婚协议、离家出走——像潮水般涌来,
将她淹没在睡梦中。她梦见了季明邵。梦里他站在很远的地方,无论她怎么呼喊,
他都不回头。"惜夏?惜夏?"一个陌生的男声将她唤醒。楚惜夏猛地坐起,
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餐盘。"抱歉吓到你了。"男子放下餐盘,
"我是喻森,喻纾的儿子。我妈说你睡了一整天,担心你饿着。"阳光已经从窗户斜射进来,
看来已是傍晚。楚惜夏这才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谢谢,我确实饿了。
"喻森大约三十岁左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角有几道笑纹。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海鲜粥,我妈的拿手菜。"粥的香气勾起了楚惜夏的食欲。
她小口尝着,发现喻森还没走,而是好奇地看着她。"你是逃婚出来的吗?"他突然问。
楚惜夏差点呛到:"什么?""你左手无名指有戒痕,但没戴戒指。"喻森指了指,
"而且你睡着时一直在说'不要签字'。"楚惜夏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戒痕确实还在,
像一道淡淡的伤疤。"差不多吧。"她含糊地回答,转移话题,"墙上的照片是你拍的?
"喻森眼睛一亮:"对,我是摄影师,专拍海洋生物。最近在做一个关于珊瑚礁的项目。
"他热情地介绍起自己的作品,楚惜夏发现谈到摄影时,这个男人的眼睛会闪闪发光,
就像...就像她曾经弹钢琴时的样子。"你明天要不要跟我出海?"喻森突然提议,
"我可以带你看看真正的南海,不是游客看到的那种。
"楚惜夏想起遗愿清单上的"看一次海上日出",点了点头:"好啊。"第二天凌晨四点,
喻森就来敲门了。楚惜夏换上简单的T恤和短裤,跟着他来到码头。
一艘蓝色的小渔船停在那里,船身上写着"海鸥号"。"这是我爸留下的船,
"喻森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生前是海洋生物学家。"渔船缓缓驶离海岸,
楚惜夏站在船头,感受着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过脸颊。天空从漆黑变成深蓝,再渐渐泛白。
当第一缕阳光跃出海平面时,她屏住了呼吸。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仿佛整片海洋都在燃烧。楚惜夏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景象,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很美,
对吧?"喻森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我看了几百次日出,每次还是会被震撼。
"楚惜夏接过咖啡,突然问道:"人死后会变成什么?"喻森愣了一下,
然后指向大海:"会变成海的一部分。我爸说过,所有生命都来自海洋,最终也会回归海洋。
"这个答案莫名安慰了楚惜夏。如果一年后她真的不在了,
至少灵魂可以回到这片美丽的蓝色里。回程途中,喻森教她认了几种常见的海鱼,
还让她试着掌舵。楚惜夏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快乐,没有压力,没有期待,
只是活在当下。接下来的几天,楚惜夏完全融入了海隅居的生活。早上帮喻纾整理客房,
下午跟喻森学习摄影,傍晚就坐在沙滩上看日落。没人问她从哪里来,为什么独自旅行,
这种不被定义的感觉太自由了。第五天早晨,
喻森神秘兮兮地拿出两块冲浪板:"今天教你冲浪。"楚惜夏看着汹涌的海浪,
有些退缩:"我不行...""你行的。"喻森坚定地说,"生命短暂,总要尝试些新东西。
"这句话击中了楚惜夏。是啊,她的生命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年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冲浪比她想象的更难。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呛水,但她坚持了下来。
当终于能在板上站稳几秒钟时,楚惜夏忍不住欢呼起来。海浪托着她冲向岸边,
风在耳边呼啸,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你学得真快!"喻森举起相机,
"再来一次,我给你拍照!"楚惜夏又一次冲向海浪,这次她甚至尝试着松开了扶手。
阳光、海水、欢呼声...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真正活着。晚上,
喻森把照片导到电脑上给她看。楚惜夏几乎认不出照片里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
笑容灿烂,眼睛里闪着光。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自己开心的样子。"这张特别棒。
"喻森指着一张她站在浪尖的照片,"明天我要把它洗出来挂在民宿墙上。
"楚惜夏刚想反对,喻纾走了进来:"惜夏,有你的电话。
"楚惜夏愣住了:"谁会知道我在这里?""说是你丈夫。"喻纾的表情有些担忧。
楚惜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季明邵怎么找到她的?他不是应该对她的离开毫不在意吗?
电话那头传来季明邵冰冷的声音:"玩够了吗?该回来了。
"楚惜夏握紧听筒:"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你签的字。""那份协议还没提交法院。
"季明邵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高航告诉我了...关于你的病。"楚惜夏眼前一黑。
高航违背了承诺!"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楚惜夏,
"季明邵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妻子。""前妻。"她纠正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喻森和喻纾都关切地看着她。楚惜夏勉强笑了笑:"没事,
只是...家里有些琐事。"喻纾递给她一杯热茶:"无论发生什么,海隅居永远欢迎你。
"楚惜夏捧着茶杯,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喻阿姨,我想长期住在这里,可以吗?
我可以帮忙打理民宿,我还会弹钢琴..."她指了指角落的老钢琴,"也许能给客人表演?
"喻纾温和地拍拍她的手:"当然可以,亲爱的。那个钢琴很久没人弹了,
你会给它带来新生。"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季明邵盯着被挂断的电话,
脸色阴沉得可怕。高航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订机票。"季明邵突然说,"我要去三亚。
""可是明天和林氏的签约仪式...""推迟。"季明邵斩钉截铁地说。高航惊讶地抬头,
四年来,季明邵从未为私事耽误过工作。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季明邵的母亲季夫人优雅地走了进来:"明邵,我约了苏家**明天吃饭,
你...""我没空。"季明邵头也不抬。季夫人皱眉:"苏家和我们门当户对,
那姑娘留学回来,长得漂亮...""我说了没空!"季明邵猛地抬头,
眼中怒火让季夫人后退了一步,"楚惜夏病了,胃癌晚期!而您还在想着给我介绍新对象?
"季夫人脸色变了:"什么?那丫头...真的?"高航默默退出办公室,
关上门前听到季明邵疲惫的声音:"妈,您能不能别再插手我的婚姻了?
"这是高航第一次听到老板用这种语气和母亲说话。也许,
楚惜夏的离开终于让季明邵开始反思了。而在三亚的海隅居,楚惜夏正坐在钢琴前,
手指轻轻抚过琴键。四年没碰钢琴了,她有些生疏,但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
肌肉记忆开始复苏。她弹起了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缓慢而忧伤的旋律与窗外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喻森悄悄举起相机,
记录下这一幕——白衣女子在月光下弹琴,侧脸宁静而哀伤,
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故事都倾注在音乐里。楚惜夏不知道季明邵会不会真的来找她,
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见他。但此刻,在这首曲子中,她允许自己短暂地怀念那段无望的爱情。
第5章暗处的目光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房间,楚惜夏睁开眼睛,
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海鸥的鸣叫和浪花拍岸的声音提醒她——这里不是季家别墅,
而是海隅居。她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药瓶,倒出两粒药片和水吞下。自从来到三亚,
胃痛似乎减轻了些,但医生开的药她还在按时服用。死亡如影随形,但在这座海边小镇,
恐惧变得不那么尖锐了。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季明邵。
楚惜夏直接滑向删除。离婚协议都签了,他还想怎样?因为得知她生病了,
所以突然良心发现?她不需要这种怜悯。楼下传来钢琴声,断断续续的,
像是有人在摸索着弹奏一首简单的曲子。楚惜夏好奇地下楼,看到喻森正笨拙地按着琴键,
眉头紧锁。"早安。"她走到钢琴旁,"在学琴?"喻森抬头,
不好意思地笑了:"想给我妈一个生日惊喜,但我的手指好像更适合按快门。
"楚惜夏看着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确实更适合握相机而不是弹钢琴。
"这首《生日快乐》变奏曲有点难。"喻森挠挠头,"要不你教教我?"楚惜夏犹豫了一下,
四年没认真弹琴了,手指早已生疏。但在喻森期待的目光下,她还是坐到了琴凳上。
手指轻触琴键的刹那,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先试了几个音阶,
然后慢慢弹起喻森刚才尝试的那首曲子。起初有些磕绊,但肌肉记忆很快回归,
音符开始流畅地串联起来。"天啊,你弹得太棒了!"喻森惊叹,"你一定是专业钢琴师!
"楚惜夏摇摇头:"大学时主修钢琴,但毕业后就没再认真弹过了。
"她没提是因为婚姻放弃了梦想。喻森突然拍手:"我知道!今晚蓝珊瑚酒吧有钢琴师驻唱,
但那家伙昨天喝多了把手摔断了。老板正到处找人顶替呢!你想试试吗?
"楚惜夏本能地想要拒绝。在陌生人面前表演?四年豪门生活让她习惯了低调隐忍。
但转念一想,她的遗愿清单上不是有一条"在陌生人面前弹奏钢琴"吗?
"我...可以考虑。"她听见自己说。喻森立刻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就这样,
楚惜夏当晚站在了蓝珊瑚酒吧的小舞台上。酒吧比想象中热闹,几十个客人喝酒聊天,
没人特别注意角落的钢琴。她深呼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时,
嘈杂的酒吧安静了一瞬。楚惜夏选择了德彪西的《月光》,清澈的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她闭上眼睛,让手指带领自己回到大学时代,那个还有梦想的年纪。曲终时,
酒吧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楚惜夏睁开眼,看到许多陌生的面孔朝她微笑。
一种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被欣赏、被认可的感觉,而不是作为"季太太"的客套恭维。
"太惊艳了!"酒吧老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你愿意每晚来演出吗?报酬好商量!
"楚惜夏答应了。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重新找回那个被遗忘的自己。回到海隅居已是深夜。
喻森坚持送她回来,一路上兴奋地谈论着她的演奏多么打动人心。楚惜夏只是微笑,
内心却泛起涟漪——原来她还可以给人带来快乐,而不只是季家那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房间里,她取出日记本,开始写下今天的感受:「5月15日,晴。今天我又弹钢琴了。
很奇怪,明明四年没碰,手指却还记得那些旋律。酒吧里的陌生人鼓掌时,我突然想哭。
季明邵从未听过我完整弹奏一首曲子,即使家里有一台施坦威。他说工作太忙,没时间听。
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不在乎罢了...」笔尖停顿,楚惜夏望向窗外的月光。
季明邵现在在做什么?还在为那份没提交的离婚协议生气吗?她摇摇头,
赶走这些无谓的念头。既然决定为自己而活,就不该再想他了。第二天一早,喻纾敲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自制的姜茶,"她温和地说,"对胃病有好处。
"楚惜夏惊讶地接过:"您怎么知道...""职业习惯。"喻纾笑了笑,"我是退休医生,
记得吗?看你每天吃药,猜是胃病。这姜茶比那些西药温和,试试看。"楚惜夏小啜一口,
辛辣中带着甜味,从喉咙暖到胃里。"谢谢您,喻阿姨。""对了,"喻纾走到门口又回头,
"下午我要去镇医院做义工,你想一起来吗?帮忙弹弹琴给病人们听?"楚惜夏欣然同意。
接下来的日子,她渐渐找到了节奏——上午帮喻纾打理民宿,下午去医院弹琴给病人们听,
晚上在蓝珊瑚酒吧演出。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让她暂时忘记了死亡的阴影。而此时此刻,
季明邵正站在蓝珊瑚酒吧的角落,目光死死锁定在钢琴前的楚惜夏身上。
他三天前就抵达了三亚,通过**找到了楚惜夏的下落。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立即现身,
而是选择暗中观察。这种克制对他而言很陌生——过去的季明邵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夺取,
从不犹豫。但楚惜夏变了。不,或许她一直是这样,只是他从未真正认识她。
舞台上的楚惜夏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边。
当她弹琴时,整个人仿佛在发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是季明邵从未见过的样子——自在、自信、充满生命力。钢琴声戛然而止,
一个年轻男子走上舞台,亲昵地拍了拍楚惜夏的肩膀。
季明邵眯起眼睛——是照片里那个民宿老板的儿子。楚惜夏抬头对那人笑了,
笑容明媚得刺眼。一阵尖锐的嫉妒刺穿季明邵的胸口。他从未想过,
那个总是安静等待他的楚惜夏,会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拳头在身侧握紧,
他几乎要冲上前去,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先生,您的酒。"酒保推过来一杯威士忌。
季明邵一饮而尽,灼烧感顺着喉咙下滑。他应该现在就带楚惜夏回去,她有胃癌,需要治疗。
但看着她沉浸在音乐中的样子,他竟不忍心打断。钢琴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一首欢快的爵士乐。楚惜夏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不时与台下的观众互动。有人点歌,
她会俏皮地行个礼;弹错音符时,她会吐吐舌头继续。这种松弛与快乐,
是季明邵从未给过她的。酒吧打烊后,季明邵远远跟着楚惜夏和那个年轻男子。
他们步行**宿,路上有说有笑。男子突然指向天空说了什么,楚惜夏便仰头看星星,
侧脸在月光下美得不真实。季明邵停下脚步,感到一阵窒息。他想起结婚第一年,
楚惜夏也曾提议一起看星星,但他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现在,她却和别人分享这片星空。
回到酒店,季明邵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上是高航刚发来的消息:「季总,
已经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胃癌专家,随时可以安排太太回京治疗。」治疗?楚惜夏会同意吗?
她离开得那么决绝,连财产都不要。季明邵第一次感到无力——他可以用钱买最好的医疗,
却买不回她的心。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母亲来电。季明邵直接按掉。
自从得知楚惜夏的病情后,母亲态度微妙地转变了,从"赶紧离婚"变成了"毕竟是夫妻,
该负的责任要负"。虚伪得令人作呕。他打开电脑,
点滴:帮喻纾打理民宿、去医院做义工、学习冲浪...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笑得那么自然,
与季家别墅里那个沉默的影子判若两人。
侦探还附了一段视频:楚惜夏在海边教一群孩子堆沙堡,
跪在沙滩上耐心地帮一个小女孩修补倒塌的城堡塔楼。阳光下,她的发丝泛着金色的光晕,
眼神温柔得让季明邵心口发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惜夏。或者说,
他从未给过她展现这一面的机会。季明邵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夜风带着海水的咸味,
远处灯塔的光束规律地扫过海面。他想起楚惜夏曾经说过想去海边住一段时间,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别闹了,公司这么忙,哪有时间度假。"而现在,
她真的来到了海边,却不是和他一起。季明邵拿出手机,翻到楚惜夏的号码,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他第一次意识到,爱一个人不是占有,
而是尊重她的选择——即使那个选择里没有自己。第二天清晨,楚惜夏在民宿前院浇花时,
听到一阵熟悉的钢琴声从客厅传来。是肖邦的《夜曲》,她大学时代最常弹的曲子。
但演奏者技巧生疏,错了好几个音。她放下水壶走进屋,看到喻纾坐在钢琴前,
正笨拙地尝试着。"喻阿姨也学琴?"楚惜夏好奇地问。喻纾笑着摇头:"年轻时学过一点,
早就忘光了。是有人留了张字条,请求每天早晨弹这首曲子。
"楚惜夏这才注意到琴盖上放着一张便签纸。她拿起来看,
上面打印着一行字:「请每天早晨为她弹奏肖邦《夜曲》,报酬已付。」没有署名,
字迹也是打印的。楚惜夏心跳突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会是他吗?
季明邵怎么可能知道这首曲子对她的意义?"奇怪的要求。"喻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认识这个人?"楚惜夏摇摇头,把便签放回去:"可能是酒吧的哪位客人吧,
听过我弹这首曲子。"但她知道,这种偏执的做法太像季明邵了——不露面,
只用金钱和权力间接达成目的。当年追求她时,他也曾用类似的手段,
每天送一种不同的玫瑰到她办公室,却从不留名。"要弹吗?"喻纾问。楚惜夏犹豫了一下,
坐到琴凳上。手指触碰琴键的瞬间,流畅的旋律自然流淌而出。这首曲子她弹过太多次,
几乎刻进了DNA里。弹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下,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棕榈树下,
小说《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 她带着孕肚消失后,季少彻底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