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草根逆袭盛唐》小说简介
《失忆草根逆袭盛唐》这是一部很多朋友喜欢穿越重生风格小说的作品,也是我也涨停的作品,不容错过。在角色和剧情设定上,很有自己的风格特点,不俗套,小说描述了主角陈砚柳莺:不等李三爷答话,陈砚已揭开锦盒。他取出两片茶叶,一片是春风茶肆的明前茶,墨绿油亮;另一片却是灰黄发脆,边缘卷着焦黑。“各……
《失忆草根逆袭盛唐》 第10章 免费试读
晨雾未散时,陈砚已抱着赵伯用红绸裹好的酒坛站在平康坊口。
醉月楼的朱漆门檐在晨色里泛着暗金,门首两盏描金灯笼还未撤下,灯穗上沾着夜露,一滴一滴打在他青布衫的前襟。
他望着门楣上“醉月楼”三个鎏金大字,喉结动了动——这是他头回进风月场所。
前世在历史系听教授讲唐代教坊制度时,他总觉得那些胭脂粉黛的故事隔着纸页,此刻鼻尖萦绕的沉水香混着脂粉气钻进来,倒让他后颈泛起薄汗。
龟奴见他抱着酒坛踟蹰,斜倚着门框笑:“小哥送酒的?跟我来。”
穿过雕花月洞门,廊下几个粉衫姑娘正用银匙舀了荷叶上的露珠,见他进来便掩嘴轻笑。
陈砚垂眼盯着青石板缝里的青苔,跟着龟奴拐进偏厅,却在门槛处顿住脚步——
张婆正揪着苏妩的衣袖,金护甲几乎要戳进她腕子:“李公子昨日送了聘雁,你当自己还是金枝玉叶?
三日后凑不齐五千贯,我直接让人用花轿抬去李府!“
苏妩垂着头,鸦青的发间只簪了支素银步摇,往日缀满珍珠的云鬓此刻松松垮垮,连鬓角的碎发都沾着泪。
她素白的裙角被张婆扯得皱成一团,却始终没出声,只手指绞着帕子,指节泛得青白。
“张妈妈,这是福来客栈的二十年女儿红。”龟奴的声音让张婆猛地回头。
陈砚这才看清张婆的脸——脂粉厚得能刮下一层,眼角的皱纹里塞着金粉,此刻因动怒而扭曲,倒像尊裂了缝的泥菩萨。
她扫了眼酒坛,挥挥手:“放这儿,滚。”
苏妩这时才抬眼。
她眼尾的胭脂被泪水晕开,倒比往日更添三分艳色,可眼底的光却暗得像被雨浇灭的烛火。
陈砚望着她,忽然想起昨日顾瓷说“世界还有希望”时发亮的眼睛,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
他把酒坛轻轻搁在案上,转身时听见张婆尖声冷笑:“还指望哪个冤大头救你?
连杂役都来送酒,倒成了慈善堂了!“
出了醉月楼,陈砚没回客栈。
西市的早市刚开,卖胡饼的老妇掀开笼屉,白雾里飘来芝麻香。
他蹲在茶肆后巷的槐树下,听两个卖绢花的阿姊嚼舌根:“苏姑娘原是鸿胪寺少卿的女儿,她爹被人诬了通敌,流放岭南时她才十岁......”
“可不是?
她娘病得快断气时,张婆拿了两贯钱就把人卖进楼。
这些年她接客赚的银子,张婆说’替你存着赎身‘,结果上个月她要取银子,张婆说早填了楼里的亏空!“
陈砚摸着怀里顾瓷塞的纸石榴花,突然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在破庙醒来连名字都记不得,被地痞骂“没根的野狗”。
原来这世间的苦,竟连脂粉堆里的人都躲不过。
暮色漫上屋檐时,他抱着个粗陶酒坛又站在了醉月楼门口。
龟奴见他去而复返,挑眉道:“怎么,赵伯又差你送酒?”
“昨日那坛是谢苏姑娘替赵伯儿子求平安符。”陈砚把酒坛往怀里拢了拢,“这坛是我自己的——我想请苏姑娘弹支曲子。”
龟奴上下打量他,到底没拦。
陈砚顺着记忆摸到苏妩的妆阁,门帘半卷,琵琶声从里面漏出来,调子低得像要化在雨里。
他掀帘进去,正见苏妩抱着琵琶坐在窗下,月光落进她鬓角,倒比白日里更显单薄。
“你一个客栈杂役,救不了我。”她指尖拨过琴弦,声音轻得像叹息。
陈砚把酒坛搁在案上,蹲下来与她平视:“我在西市被地痞围堵时,你说我是你表弟;柳莺的茶苗被牛踩了,你让醉月楼的姑娘们买她的茶包。
救得了救不得,总得试试。“
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是白日里在茶肆和柳莺合计的清单,“春风茶肆后天办义卖,西市卖香粉的阿姊、扎灯笼的老张头都说要捐东西。
再请你在义拍上弹支曲子,那些读诗的公子哥,谁不想给花魁捧场?“
苏妩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陈砚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在岭南的破庙里,有个小乞儿把最后半块炊饼塞给她。
那时她也觉得,这世道不会好了,可那小乞儿说:“等我长大,一定来救你。”
“为什么帮我?”她问。
陈砚摸了摸心口的纸石榴花:“因为你让我觉得,这世道该有更好的活法。”
筹备那三日,西市的风都带着火药味。
张婆派了两个泼皮,夜里把茶肆的招牌砸了个稀烂;又买通巡街的差役,说义卖是“聚众滋扰”要驱散。
陈砚倒不慌——他让狗儿带着街头的小乞儿扮作“巡游鼓乐”,敲着破锣从街东走到街西,差役追鼓乐去了,摊贩们趁机支起棚子;又让柳莺用娟秀的小楷写请帖,说“春风茶肆特邀醉月楼苏姑娘献艺”,那些想一睹花魁芳容的士子,揣着银钱挤破了茶肆的门槛。
义拍当日,茶肆前的梧桐树上挂着柳莺扎的红绸,树下摆着卖香粉的阿姊捐的螺子黛、卖胭脂的大娘捐的金箔。
陈砚站在临时搭的木台上,清了清嗓子:“今日所得,全给苏姑娘赎身。”
人群里有人起哄:“苏姑娘呢?”
帘幕轻动,苏妩穿着月白衫子走出来。
她未施脂粉,鬓边只插了朵陈砚昨日在西市买的栀子花,倒比浓妆时更让人挪不开眼。
她坐定,琵琶弦响,竟是支《霓裳羽衣》——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陈砚望着她微垂的眼睫,突然想起顾瓷扎的纸灯里藏的月。
原来有些光,藏在泥里也能亮。
竞拍时,有个穿青衫的举子喊出三百贯,立刻被另一个喊三百五十贯。
陈砚数着银钱,手心里全是汗——到最后,竟凑了五千二百贯。
张婆踩着金镶玉的绣鞋冲进茶肆时,鬓角的珠花乱颤:“契上写的是三年,还差两月才满!”
陈砚早等在她跟前。
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正是赵伯昨日翻出的旧账——二十年前张婆在福来客栈赊了三十坛酒,利滚利到如今,正好五千贯。
“张妈妈要是不认赎金,我就拿着这契去衙门。”陈砚把契纸推过去,“你说,是李公子的聘礼要紧,还是吃官司要紧?”
张婆的金护甲在案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盯着契纸,突然尖笑起来:“好个杂役,倒会算计!”
她摔了笔,墨迹溅在苏妩的月白衫子上。
苏妩却像没看见,她捏着那叠银钱,手指微微发抖。
第二日清晨,陈砚在福来客栈的后巷遇见苏妩。
她穿着素布裙,包袱里只塞了把琵琶,发间的栀子花还带着露水。
“谢谢你。”她望着陈砚,眼里有星子在跳,“让我重新活一次。”
陈砚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街角的小贩喊:“李公子家门前挂了盏怪灯!”
他跟着挤过去,只见朱漆大门上挂着盏白纸灯。
灯面绘着朵墨梅,枝桠凌厉如剑,灯芯燃得正旺——是顾瓷的手艺。
晨风吹过,灯面的纸纹沙沙作响,像在说些未说出口的话。
小说《失忆草根逆袭盛唐》 第10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