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草根逆袭盛唐》小说简介
《失忆草根逆袭盛唐》是我也涨停的一部穿越重生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不可能!那小子肯定躲起来了!”狗儿不甘心,亲自提着棍子在院里转悠,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甚至抬头看了看……
《失忆草根逆袭盛唐》 第8章 免费试读
陈砚打开门时,夜风吹得柳莺鬓角的碎发轻轻扬起。
她手里的食盒还带着余温,竹篾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浅黄,像片被揉皱的银杏叶。
“陈砚哥。”她声音发颤,鼻尖微微发红,“前日你说去办点事,可茶肆打烊我等了你三回,赵伯说你房里灯一直没亮......”说到最后几个字,尾音像被风卷走的棉絮,轻轻散在空气里。
陈砚喉结动了动。
他这几日在长安城里四处打听太极宫的消息,从西市老画匠到东城说书人,连平康坊的杂役都塞过铜钱,却忘了茶肆里总留着一盏等他的灯。
柳莺的手指绞着食盒的绳结,指节泛白,他这才注意到她今日没戴常戴的青玉小发簪——许是急着出门,连头都没梳利落。
“是我疏忽了。”他伸手接过食盒,指尖触到她手背的温度,“明日去茶肆,你泡壶晨露春晓好不好?
我...想喝你沏的茶。“
柳莺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点着的烛芯。
她用力点头,发顶的绢花跟着晃了晃:“我明早寅时就去后巷采露,保证是头一茬的。”
第二日未时三刻,春风茶肆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
陈砚刚跨进门槛,便闻见清冽的茶香裹着晨露的湿润,在檐角铜铃的轻响里漫过来。
柳莺系着月白围裙站在茶灶前,青瓷壶嘴飘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掩不住眼尾那抹雀跃的笑。
“来。”她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茶汤碧如新荷,“今早我天没亮就去了乐游原,草叶上的露水还凝着星子呢。”
陈砚端起茶盏,指腹贴着微凉的瓷壁。
他原想随便编个事由糊弄过去,可对上她仰着的脸,那些假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柳莺的目光落在他碗沿,像落在一片静湖,倒映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她低头拨弄茶筅,“我就是...怕你像我爹娘那样,说去办点事,就再也没回来。”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片雪,落在陈砚心口。
他忽然想起前日在西市书摊翻到的《诗经》,“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原来最珍贵的情分,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承诺,而是有人把你的安危,看得比茶肆的生意、比自己的心事更重。
“当啷”一声,茶肆的铜铃被撞得乱响。
王婆攥着帕子冲进来,鬓边的绢花歪到耳后:“哎呦我的小祖宗!
李三爷那老匹夫联合了南市的张茶商、西市的周掌柜,说要举报你们用劣质茶叶,这会儿巡检司的人怕是快到了!“
柳莺的手一抖,茶筅“啪”地掉进茶盏,溅起的茶汤在她围裙上洇开片浅黄。
陈砚按住她发颤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围裙传来:“别怕,先把前几日新进的明前茶取两包,再把去年的茶样簿找出来。”他转身对王婆拱了拱手,“麻烦您去隔壁请孙老丈,再把常来喝茶的街坊都喊来,就说茶肆请大家尝新。”
王婆一拍大腿:“得嘞!
我这就去敲孙老丈的门,那老头最恨以次充好的,保准儿带着他那杆三十年的铜秤来!“
待王婆风风火火跑出门,陈砚才发现柳莺还攥着茶筅,指节泛白。
他轻轻抽走那根竹器,声音放得更软:“你记不记得上月我替你核对进货单?
李三爷的茶价总比别家低三成,哪有那么多便宜事?“
柳莺忽然抬头,眼底有光在跳:“你是说...他的茶叶有问题?”
“所以需要狗儿帮忙。”陈砚从怀里摸出半吊钱,“你去后巷喊狗儿,就说我要他今晚前查到李三爷的货是从哪条道进的——记得让他别声张。”
月上柳梢时,狗儿翻后墙进来的动静比猫还轻。
他怀里揣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撮颜色发暗的茶叶,混着股说不出的怪味:“爷,小的跟着李三爷的伙计走了三十里地,那车茶叶是从陇州过来的,装货时我瞅见伙计往里头掺了槐树叶!”他压低声音,“还有个老客跟我说,李三爷的茶里加了铅粉,喝着香,可伤身子!”
陈砚捏起一片茶叶对着月光,叶背果然沾着细密的白霜。
他把茶叶收进锦盒,转头对狗儿笑:“明早你去请药铺的陈大夫,就说有劳他来辨辨这茶叶里的门道。”
第二日辰时三刻,西市巡检司的朱漆官轿停在茶肆门口。
为首的张巡检板着脸,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木箱的衙役。
李三爷捻着胡须站在他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张大人,这春风茶肆用劣质茶叶坑骗百姓,您可得好好查查!”
陈砚迎着众人走过去,手里捧着茶盘:“张大人一路辛苦,先尝尝这晨露春晓?”他提起青瓷壶,琥珀色的茶汤注进茶盏,“这是今春头拨明前茶,茶农刚送过来的。”
张巡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脸色稍缓:“确实是好茶。”
“那再尝尝李三爷的茶如何?”陈砚转向李三爷,“昨日在下恰好得了些李掌柜的茶叶,不知是否和您卖给茶商的是同一批?”
不等李三爷答话,陈砚已揭开锦盒。
他取出两片茶叶,一片是春风茶肆的明前茶,墨绿油亮;另一片却是灰黄发脆,边缘卷着焦黑。“各位请看。”他将两片茶叶递给张巡检,“这是李掌柜从陇州进的货,掺了槐树叶和铅粉。”他又转向围观的街坊,“王婆前日说喝了李掌柜的茶夜里口干,孙老丈的小孙子喝了拉肚子——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王婆挤到前面,拍着大腿,“我那小孙女喝了回,嘴上起了好几个泡!”
“还有我家!”卖糖葫芦的刘婶举着手,“我家那口子喝了他的茶,闹了三天肚子!”
张巡检的脸色沉下来,他转头对李三爷冷声道:“李掌柜,跟我们回巡检司说个清楚吧。”
李三爷的脸涨得发紫,手指着陈砚直发抖:“你...你等着!”
“李掌柜慢走。”陈砚拱了拱手,“在下替西市百姓谢您送的‘好茶叶’。”
人群里响起一片哄笑。
柳莺站在茶肆门口,望着陈砚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身影比平日高了些。
风波平息后,茶肆后院的牡丹开得正好。
柳莺揪着裙角,把陈砚拉到花架下。
夕阳透过花瓣洒在她脸上,像镀了层蜜色的糖霜:“陈砚哥,要是没有你......”她声音发颤,“我连茶肆的门都不敢开。”
陈砚望着她睫毛上跳动的光斑,喉结动了动。
他想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只想着找回忆的局外人。
“你以后...还会一直在吗?”柳莺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很小,掌心还带着茶灶的余温,“就像这茶肆的茶,春去秋来,总在这儿。”
陈砚愣住。
他望着她眼底的期待,忽然想起昨夜灯下那盏远山纸灯——顾瓷用细竹篾扎的灯骨,每根都削得极匀;苏妩在醉月楼唱的《渭城曲》,尾音总带着三分缠绵。
可此刻最清晰的,是柳莺手心的温度,是茶肆檐角的铜铃,是这人间烟火里最熨帖的暖。
“我......”他刚要开口,窗外忽然掠过一只灰鸽,爪上系着段褪色的红绳。
那是他前日托信鸽传给终南山扎纸匠的消息——关于太极宫东六院的线索,今日该有回音了。
柳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信鸽?”
“嗯。”陈砚收回视线,轻轻回握她的手,“有点旧事,得去终南山查查。”
柳莺的手指顿了顿,随即笑得更甜:“那我给你备些茶饼带着,山路上走累了,泡壶茶暖暖。”
陈砚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赵伯说的东六院。
那片空置的院落,那些模糊的碎片,此刻都像浸在茶盏里的茶叶,在温水里慢慢舒展开来。
他摸了摸怀里的信鸽腿环,那里贴着张纸条,写着“终南山脚老槐树,子时见”。
夜风卷起一片牡丹花瓣,落在他肩头。
陈砚望着茶肆里暖黄的灯光,忽然明白——有些答案,或许要走过更远的路才能找到;而有些温暖,早已在身后,等了他许多个晨昏。
小说《失忆草根逆袭盛唐》 第8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