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遥织女星的笔下,俞晓萱宁致远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标签:类型]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宁致远已经自己脱掉了衬衫,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擦擦脸会舒服些。"俞晓萱坐在床边,……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鲸吻星辰:宁总的契约娇妻》 鲸吻星辰:宁总的契约娇妻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暴雨中的抉择暴雨如注。宁氏集团总部大楼68层的总裁办公室内,
宁致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他的身影修长挺拔,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宁总,这是今天的第五份收购意向书。
"助理周扬轻扣门扉,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
宁致远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冷峻:"哪家的?""林氏集团。"周扬犹豫了一下,
"比前四家的条件更苛刻。"窗玻璃上倒映出宁致远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那些数字和条款。
"通知财务部,三十分钟后开会。"他合上文件,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让法务部把上季度所有合同都调出来。""是,宁总。"周扬点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只有落地钟的秒针走动声和雨水拍打玻璃的声响。宁致远松了松领带,
坐回真皮座椅上。他已经连续工作36小时,太阳穴隐隐作痛,但眼神依然清明锐利。
金融风暴席卷亚洲,宁氏集团这艘商业巨轮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更糟的是,
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们正伺机而动,想要趁火打劫。
其中以林氏集团最为咄咄逼人——因为林家的独女林雨晴,正是他半年前分手的前女友。
宁致远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分析眼前的报表。但那些数字在他眼前跳动、模糊,
一种久违的烦躁感爬上心头。他忽然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周扬,
取消会议。我出去一趟。"半小时后,宁致远的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城市艺术馆门前。
雨已经小了,他拒绝了司机递来的伞,独自走进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周三下午,
艺术馆人不多。宁致远漫无目的地在各个展厅间穿行,
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在他眼中不过是些色彩和线条的组合。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林雨晴最讨厌的地方,
因此成了他现在唯一能获得片刻安宁的所在。"您对这幅画感兴趣吗?
"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宁致远转身,
看见一个穿着米色针织衫和浅蓝牛仔裤的年轻女孩。她抱着一本素描本,
栗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肌肤如雪。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
大而明亮,像是蕴含着整个星空的温柔。宁致远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女孩——俞晓萱并不在意他的冷淡,
微笑着走到那幅抽象画前:"这是当代艺术家李文生的《混沌与秩序》,
很多人觉得难以理解,但它其实描绘的是现代人内心的矛盾。"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
指向画布上交织的色块:"您看这些锐利的黑色线条,代表着社会强加给我们的规则和框架,
而这些流动的彩色部分,则是人内心真实的情感和欲望。
"宁致远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奇怪的是,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色块突然有了意义。
"您注意到中间这个金色的小点了吗?"俞晓萱的声音轻柔,
"那是画家留给我们的希望——无论多少混沌与束缚,人心中总有一处光明是属于自己的。
"宁致远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女孩,突然怔住了。在灯光下,
她侧脸的轮廓、微笑时眼角的小痣、甚至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都与林雨晴有七分相似。
但不同于林雨晴的艳丽张扬,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宁静温暖的气质,像是一缕春风。
"你是这里的讲解员?"他开口问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柔和。
俞晓萱摇摇头:"只是**。我是美院的学生,平时在这里打工,
偶尔也帮美术馆做些解说工作。"她看了看手表,歉意地笑了笑,"抱歉,
我该去下一个展厅了。"宁致远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我可以请你吃晚饭吗?
"俞晓萱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礼貌地拒绝:"谢谢您的好意,但不必了。""五万。
"宁致远突然说。"什么?""一个月五万,做我的情人。"宁致远直截了当,
仿佛在谈一笔生意,"合同期半年,结束后另付五十万。"俞晓萱的脸瞬间涨红,
她后退一步:"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十万。"宁致远打断她,
"这是我最后的报价。"俞晓萱紧紧抱住怀中的素描本,像是抓住最后的盾牌。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挣扎。
宁致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挣扎——这是急需用钱的人才会有的表情。"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低声问道。宁致远没有回答,
只是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考虑好了打这个电话。有效期到今天午夜。"说完,
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女孩眼中闪过的泪光。俞晓萱站在父亲病房门外,
手里紧攥着那张烫金名片。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必须马上手术,加上后续治疗,
保守估计需要八十万..."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三天后,
俞晓萱签下了一份长达十页的合同,搬进了宁致远在金融区顶层的高级公寓。
方私生活、不得对外透露关系...宁致远甚至为她的着装、发型和妆容都制定了详细规定。
"从今天起,你的头发保持这个长度和颜色。"宁致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
"每周三、五晚上我有空,你要准备好晚餐。其他时间不要打扰我工作。
"俞晓萱沉默地点头,感觉自己像是被买回来的精致玩偶。当晚,宁致远粗暴地占有了她,
没有一丝温存。俞晓萱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却在宁致远睡后悄悄起身,
在月光下画了一幅素描——画中是两个孤独的影子,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第二章艺术馆的邂逅闹钟响起时,俞晓萱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大学宿舍。
直到手指触到丝滑的埃及棉床单,她才猛然惊醒——这里不是宿舍,
而是宁致远价值千万的顶层公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空荡荡的另一侧床铺。
宁致远昨晚没回来,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俞晓萱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宽敞得令人心慌的浴室。镜中的女孩眼圈微青,
锁骨处还留着一处淡红的吻痕。俞晓萱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块皮肤,
宁致远留下的痕迹总是这样,既不会深到难以消退,又恰好能让她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叮"——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出:「今晚七点,华悦酒店。穿黑色那条裙子,
不要迟到。——N」俞晓萱放下手机,机械地开始洗漱。一个月了,
她逐渐摸清了宁致远的习惯——命令式的短信、不容拒绝的约会、沉默的晚餐,
然后是几乎没有温情的亲密。就像一份精确执行的工作清单,没有意外,也没有交流。
擦干脸上的水珠,俞晓萱的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上。她轻轻拉开,
里面藏着一本小小的素描本和几支铅笔——她偷偷从原来的公寓带过来的全部家当。
手指抚过素描本边缘,俞晓萱想起了美院的导师上周发来的邮件:"晓萱,
你的毕业设计很有潜力,为什么突然申请休学?画廊的**也不要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能回复什么呢?难道说"我被包养了,金主不允许我继续学业"?手机又响了一声,
是医院的账单提醒。俞晓萱深吸一口气,把素描本推回抽屉深处。父亲的肾移植手术很成功,
这才是最重要的。尊严和梦想,在生存面前都是奢侈品。华悦酒店的灯光总是太亮。
俞晓萱按照要求穿了那条黑色修身连衣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暴露,
又能展示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宁致远对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你迟到了两分钟。
"宁致远坐在包厢里,头也不抬地切着牛排。俞晓萱悄悄看了眼手表——18:32。
她明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只是在洗手间多整理了一下头发。"对不起,路上堵车。
"她轻声说,在侍者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宁致远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件家具:"下次早点出发。"晚餐在沉默中进行到一半,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致远,果然是你!
"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浓烈的香水味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俞晓萱注意到宁致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雨晴,我在谈生意。"宁致远的语气冷了几分。林雨晴——俞晓萱立刻想起了这个名字。
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林家大**,宁致远的前女友。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这就是你养的小麻雀?"林雨晴轻笑一声,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俞晓萱的肩膀,"长得确实像我,就是气质差了点。
"俞晓萱握紧了餐刀,指节发白。她知道自己的角色——在这种场合应该保持沉默,
像个没有感情的花瓶。"有事吗?"宁致远放下酒杯,语气里已经带上警告。
林雨晴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宁致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俞晓萱低头盯着盘中的食物,
假装对这场对话毫不在意。"......别做梦了。"宁致远冷冰冰地说,"周扬,送客。
"一直站在角落的助理立刻上前,礼貌但坚决地将林雨晴请出了包厢。门关上后,
空气似乎都轻松了几分。"别管她。"宁致远擦了擦嘴,仿佛刚才的插曲不值一提,
"吃完直接去地下车库,周扬会送你回去。我有应酬。"俞晓萱点点头,
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宁致远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抚,但刚才那句"送客"里,
似乎藏着一丝保护?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俞晓萱脱下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踝。
宁致远果然没回来,她早已习惯这种等待。洗漱完毕,她轻手轻脚地取出素描本,
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开始画画。铅笔在纸上游走,
勾勒出今晚的场景——傲慢的红裙女人、冷漠的西装男人,
还有角落里那个无人注意的黑色身影。画着画着,俞晓萱给那个黑色身影加上了翅膀,
一只被囚禁在金笼子里的鸟。"你在画什么?"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俞晓萱吓得差点跳起来。素描本"啪"地掉在地上,宁致远弯腰捡起,眉头渐渐皱起。
"我...我只是随便画画..."俞晓萱声音发颤,合同里虽然没有明确禁止,
但她知道宁致远不会喜欢这种"多余的活动"。出乎意料的是,宁致远并没有发火。
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眼神复杂。"你学过美术?"他最终问道,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我是美院油画系的学生,今年本该毕业的。"俞晓萱小声回答,心跳如鼓。
宁致远把素描本还给她,转身走向酒柜:"以后别在别人面前画这些。"俞晓萱愣在原地,
不确定这是警告还是默许。"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七点周扬来接你。
"宁致远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叮当作响,"穿那件深蓝色的礼服。
""好的。"俞晓萱把素描本藏到身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是什么性质的酒会?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宁致远晃酒杯的手停顿了一秒,
似乎没想到她会提问:"华辰集团的融资发布会,你只需要安静地站在我旁边。
"第二天傍晚,周扬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这位三十出头的助理总是彬彬有礼,
是宁致远身边少数对俞晓萱保持基本尊重的人。"俞**,这是今晚的宾客名单。"车上,
周扬递给她一份文件,"标红的是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
"俞晓萱惊讶地接过:"宁先生让你给我的?"周扬笑了笑:"宁总从不解释他的安排,
但我想这对您会有帮助。"翻阅名单时,俞晓萱发现林雨晴的名字赫然在列,
旁边还标注了"林氏集团投资部总监"的头衔。她的手指在那个名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周助理,宁先生和林**...他们为什么分手?"话一出口俞晓萱就后悔了,
这太越界了。周扬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回答了:"林**背叛了宁总。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选择了站在他竞争对手那边。"俞晓萱没想到会得到答案,
更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宁总看起来冷酷,但他..."周扬似乎在斟酌用词,
"他经历过太多背叛。所以俞**,如果您真的没有别的目的,请耐心一点。
"俞晓萱怔住了,她从未想过宁致远的冷漠背后可能藏着伤痕。酒会现场觥筹交错,
俞晓萱挽着宁致远的手臂,努力记住那些复杂的公司名称和人脸。
宁致远全程保持着商业微笑,偶尔向人介绍她时只说"这是俞**",
不解释关系也不多作说明。"宁总,听说您最近对当代艺术很感兴趣?
"一位满头银发的企业家问道,"我们基金会正在筹备一个青年艺术家扶持计划。
"宁致远敷衍地点点头:"略有涉猎。""俞**有什么看法?
"老人突然把话题转向俞晓萱,"年轻人应该更了解这些。
"俞晓萱感到宁致远的手臂微微僵硬,
但她已经本能地回答起来:"我认为扶持计划很有意义,
尤其是对那些坚持原创却缺乏资源的艺术家..."她越说越投入,
从市场过度商业化谈到艺术院校毕业生的生存困境,完全忘了自己的"花瓶"身份。
直到宁致远轻咳一声,俞晓萱才猛地刹住话头,脸颊发烫。出乎意料的是,
那位企业家却听得津津有味:"说得好!宁总,您的女伴很有见地啊!
"宁致远低头看了俞晓萱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确实...出人意料。
"酒会临近结束时,俞晓萱去洗手间补妆,却在走廊遇到了林雨晴。"小麻雀挺会表现嘛。
"林雨晴拦住她的去路,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别以为致远真的对你有兴趣。
你只是个替代品,明白吗?"俞晓萱握紧手包,想起周扬说的话。她抬起头,
直视林雨晴的眼睛:"林**,如果您真的了解宁先生,就该知道他最讨厌被人操控。
而现在试图操控他回忆的人,似乎是您。"林雨晴脸色一变,正要反击,
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俞晓萱,该走了。"宁致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俞晓萱快步走过去,心跳如雷——她不确定宁致远听到了多少,
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越界了。回程的车上,宁致远异常沉默。
俞晓萱紧张地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等待着一场暴风雨般的训斥。"你懂艺术投资?
"宁致远突然开口。俞晓萱愣了一下:"我...学过一些艺术史,也关注行业动态。
"宁致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但当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司机送俞晓萱回公寓,
而是带她去了一个私人画廊。"老板是我朋友,刚收了一批新人作品。"宁致远简单解释,
仿佛带情人看画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画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脚步声。
俞晓萱小心翼翼地跟在宁致远身后,不敢贸然发表意见。直到在一幅水彩画前,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你喜欢这个?"宁致远注意到她的驻足。
俞晓萱点点头:"色彩运用很有个性,构图虽然不传统,
但有种奇妙的平衡感..."她突然住口,
评论太过专业会引起宁致远的怀疑——毕竟一个被包养的女学生不应该有太高的艺术鉴赏力。
但宁致远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做了一件让俞晓萱震惊的事——他叫来画廊老板,
买下了那幅画。"明天送到我办公室。"他简短地吩咐,然后在俞晓萱茫然的目光中补充道,
"放你房间。那面墙太空了。"回到公寓已是凌晨。宁致远径直走向书房,
俞晓萱则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她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进来。
"宁致远正在电脑前工作,头也不抬。俞晓萱走到他桌前,
鼓起勇气开口:"谢谢你今天的画...还有,对不起我在酒会上多话了。
"宁致远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俞晓萱咬了咬唇:"关于林**的事...我不该多嘴。""她说得没错。
"宁致远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确实像她,尤其是侧脸。
"这个直白的承认像一把刀扎进俞晓萱心口。尽管早知道自己是替代品,
但亲耳听到还是让她呼吸困难。"但你们完全不同。"宁致远突然站起身,
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永远不会为一个陌生人的医疗费出卖自己,
也不会在被羞辱时保持尊严。"俞晓萱屏住呼吸,
宁致远的眼睛在台灯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专注,探究,
甚至带着一丝困惑。"回房休息吧。"宁致远最终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你一起去。"门关上后,宁致远回到电脑前,
却发现屏幕上的数字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他烦躁地合上电脑,
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旧相册。翻开第一页,是二十岁的自己和林雨晴在哈佛校园的合影。
那时的他还会真诚地笑,还会相信人心。直到林雨晴在他父亲去世、公司最动荡的时候,
带着商业机密投奔了竞争对手。宁致远合上相册,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俞晓萱的房门。
那个女孩有着和林雨晴相似的轮廓,
却有一双完全不同的眼睛——林雨晴的眼睛里永远闪烁着野心和算计,
而俞晓萱的眼里...有光。第三章情人合同的签订凌晨三点十七分,
俞晓萱被门**惊醒。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丝绸睡衣肩带滑落手臂。电子门铃监控屏幕上,
周扬正扶着摇摇欲坠的宁致远站在公寓门口。俞晓萱匆忙拢了拢头发跑去开门。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宁致远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
整个人几乎靠在周扬身上。"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俞**。"周扬气喘吁吁,
"宁总坚持要回这里,不肯去酒店。""没关系,交给我吧。"俞晓萱接过宁致远的手臂,
他滚烫的皮肤贴着她的肩膀,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烈。
周扬犹豫了一下:"他今天见了美国投资方,心情不太好...可能需要人照顾。
"俞晓萱点点头,搀扶着宁致远走向主卧。他比看起来要沉得多,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俞晓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水..."宁致远含糊地嘟囔,
手指无力地扯着领带。俞晓萱连忙倒了杯温水,扶起他的头小心喂下。宁致远喝了几口,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水洒在了衬衫上。"我帮您换件衣服。"俞晓萱轻声说,
手指颤抖着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宁致远的身体——结实的胸膛上有几处淡疤,
锁骨下方有一个小小的纹身,是字母"M"。宁致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半睁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妈妈..."俞晓萱僵住了。
这个称呼从宁致远口中说出显得如此违和,就像冰山突然融化了一角。"您需要休息。
"她试图抽出手,却被抓得更紧。"别走..."宁致远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房间里太安静了..."俞晓萱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她轻轻拍着他的手:"我去拿热毛巾,
马上就回来。"厨房里,俞晓萱用热水浸湿毛巾,又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当她回到卧室时,
宁致远已经自己脱掉了衬衫,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擦擦脸会舒服些。"俞晓萱坐在床边,
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额头和脖颈。宁致远出奇地配合,
甚至在她碰到他太阳穴时轻轻叹了口气。"头疼?"她轻声问。
宁致远闭上眼睛:"一直疼...从八岁开始..."俞晓萱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继续轻柔地**他的太阳穴:"为什么是八岁?""父亲说...男子汉不许哭。
"宁致远的声音飘忽,像是在梦呓,
"他打碎了...我的画板...说宁家不要软弱的继承人..."俞晓萱屏住呼吸,
生怕打断这难得的倾诉。宁致远的眉头紧锁,仿佛即使在醉酒状态下,
回忆这些往事也是一种痛苦。"妈妈走了...带着妹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说...这栋房子会吃人..."一滴汗水从宁致远的鬓角滑落,
俞晓萱下意识地用手帕擦去,却发现那是眼泪。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脆弱。
"睡吧,我在这儿。"她不由自主地说,手指轻轻梳理他汗湿的头发。宁致远慢慢平静下来,
呼吸变得均匀。俞晓萱守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次日中午,
俞晓萱正在厨房准备午餐,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声线:"昨晚我说了什么?
"她差点摔了手中的盘子。宁致远站在厨房门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整洁与威严,
深蓝色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只有略微苍白的脸色透露着昨晚的放纵。"您...要了水,
然后睡着了。"俞晓萱低下头,假装专注于切水果。宁致远走近一步,
身上带着薄荷沐浴露的冷香:"我讨厌别人撒谎。"刀尖在砧板上顿了一下。
俞晓萱深吸一口气:"您提到了一些童年的事...关于您父亲和...母亲。
"空气瞬间凝固。宁致远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记住你的身份。
这些事如果传出去——""合同第七条规定,保密协议涵盖甲方所有隐私。
"俞晓萱平静地接话,"我记性很好,宁先生。"宁致远眯起眼睛,
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出嘲弄或怜悯的痕迹。但俞晓萱的眼神清澈见底,
只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下午我要去公司。"他最终松开手,转身前丢下一句,
"晚上不回来吃饭。"门关上的声音在公寓里回荡。俞晓萱长舒一口气,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她走回卧室,
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本子——这是她记录重要日期的习惯。
今天的日期上画着一个很小的蛋糕图标。她的二十五岁生日。父亲还在医院康复,
朋友们都以为她去了国外交换学习。宁致远当然不会记得这种小事。俞晓萱苦笑一下,
继续准备午餐——尽管她知道宁致远不会回来吃。下午,她去了趟医院。父亲的气色好多了,
甚至能下床走几步。他问起她的"留学"生活,俞晓萱编造了一些校园见闻,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对了,今天是你生日吧?"父亲突然说,"爸爸现在没法给你买礼物,
等出院了补上。"俞晓萱眼眶发热,强笑着摇头:"您快点好起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回公寓的路上,她买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刚好够一个人吃。宁致远说过晚上不回来,
她可以安静地为自己庆祝。七点整,俞晓萱点燃蜡烛,关上所有灯。
温暖的烛光在黑暗中跳动,她闭上眼睛许愿:希望父亲早日康复,
希望...宁致远能多笑一笑。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在生日愿望里想到那个买下自己的男人?"你在干什么?""啪"的一声,
客厅大灯突然亮起。俞晓萱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宁致远站在玄关处,手里拿着车钥匙,
眉头紧锁地盯着她面前的蛋糕。"我...今天是我生日。"俞晓萱下意识地解释,
随即意识到没必要,"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掉。"宁致远的表情变得古怪。他慢慢走近餐桌,
看着那个简陋的小蛋糕——白色的奶油,几颗草莓,用巧克力酱写着"萱萱生日快乐"。
"为什么不说?"他问,声音低沉。俞晓萱眨了眨眼:"合同里没规定您需要记得我的生日。
"宁致远的下颌线绷紧了。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周扬,取消今晚的会议。另外,
在JeanGeorges订个位置,两人,现在。"挂断电话,
他看向呆住的俞晓萱:"去换衣服。那条香槟色的裙子。"二十分钟后,
俞晓萱坐在宁致远的迈巴赫里,仍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宁致远亲自开车,
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等红灯时瞥了她一眼:"你父亲情况怎么样?"这是第一次,
他问起她的家人。俞晓萱谨慎地回答:"好多了,医生说再观察两周就可以出院。
"宁致远点点头,没再说话。但俞晓萱注意到他换了一条领带——深蓝色带暗纹的,
比平时戴的那些要活泼一些。JeanGeorges是城里最难订的法餐厅,
但宁致远的名字就是通行证。经理亲自将他们引到靠窗的最佳位置,
黄浦江的夜景在落地窗外铺展开来。"生日快乐。"宁致远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
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俞晓萱有种不真实感。烛光下,宁致远的轮廓比平时柔和,
甚至称得上英俊。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普通情侣一样共进晚餐。"谢谢您。
"她小声说,感觉脸颊发烫。宁致远正要说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致远?
真巧啊!"林雨晴穿着露背红裙,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站在他们桌边。那男人秃顶微胖,
与挺拔的宁致远形成鲜明对比。"布莱恩,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宁总。"林雨晴甜蜜地笑着,
"致远,这是布莱恩·陈,摩根士丹利的董事总经理。"宁致远冷淡地点点头,
目光扫过林雨晴紧挽着男人的手:"我们在庆祝生日,失陪了。""哦?谁的生日?
"林雨晴故作惊讶地看向俞晓萱,"不会是你这只小麻雀吧?致远以前从不记女伴生日的,
看来你确实有特殊之处?"俞晓萱握紧了餐刀。她能感觉到宁致远的怒气在积聚,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也许是香槟给了她勇气,也许是那个小蛋糕上的烛光还留在心底。
"林**,"她抬起头,微笑如常,"您说得对,
我很特殊——特殊到宁先生愿意为我取消重要会议。您有过这种待遇吗?
"林雨晴的笑容僵住了。布莱恩·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们该去我们的座位了,雨晴。
""对了,林**。"俞晓萱补充道,声音轻柔却清晰,"您口红的颜色很美,
但沾到牙齿上了。"林雨晴脸色铁青,匆忙跟着男伴离开。俞晓萱低头切牛排,
不敢看宁致远的反应。"你很大胆。"宁致远终于开口,
声音里有一丝她从未听过的...赞赏?俞晓萱冒险抬头,
发现宁致远嘴角竟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发现比香槟更让她头晕目眩。
回程的车上,宁致远打开了天窗。夜风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俞晓萱偷偷看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看什么?
"宁致远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前方。俞晓萱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车停在公寓楼下,
宁致远没有立刻熄火。沉默在车内蔓延,俞晓萱不确定是否该主动下车。"俞晓萱。
"宁致远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今天...抱歉。"这是第一次,他为某事道歉。
俞晓萱的心跳漏了一拍:"没关系,您不知道很正常。""我查了你的资料。
"宁致远转头看她,眼神专注,"二十五岁,美院油画系第一名毕业,父亲是儿科医生,
母亲十年前病逝。你喜欢莫奈和梵高,讨厌胡萝卜和雷雨天。"俞晓萱瞪大了眼睛。
这些细节远远超出了背景调查的必要范围。"为什么...?""我不喜欢意外。
"宁致远打断她,重新变回那个冷静自持的商业帝王,"生日快乐。"他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这个举动如此绅士,与平日判若两人。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
俞晓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混合着古龙水和红酒的味道,令人心跳加速。进门后,
宁致远径直走向书房,但中途停下脚步:"明天我要去新加坡三天,你一起。"这不是询问,
而是命令。但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些。"好的。"俞晓萱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蛋糕..."宁致远挑眉:"怎么?""您要不要尝一块?
虽然很小..."她声音越来越小,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出乎意料的是,
宁致远点了点头:"一小块。"俞晓萱赶紧去厨房切了一块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瓷盘里。
宁致远接过,用叉子挑起一点奶油送入口中。他的表情很淡,但眉头舒展了些。"太甜。
"他评价道,却又吃了一口,"下次去LadyM买。"俞晓萱忍住笑意:"是,宁先生。
"宁致远放下盘子,突然伸手拂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油。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他的手指温热,轻轻擦过她的唇边,
像一片羽毛落下又飞走。"早点休息。"宁致远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房,背影略显僵硬。
俞晓萱站在原地,摸着被他碰过的嘴角,心跳如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今晚的一切——取消的会议、法式晚餐、分享的蛋糕——都超出了合同的范畴。
与此同时,宁氏集团总部会议室里,几位董事正在密谈。"宁致远最近心不在焉。
"白发苍苍的李董事敲着桌面,"上周的并购案决策迟缓,今天又临时取消重要会议。
""听说是因为那个小情人的生日?"另一位董事嗤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林氏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李董事压低声音,"如果宁致远继续这样感情用事,
董事会不得不考虑...调整领导结构。"众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窗外,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四章深夜的醉酒与倾诉新加坡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俞晓萱站在酒店落地窗前,
看着滨海湾金沙酒店上空的乌云逐渐散去。三天来,宁致远几乎没怎么回酒店,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地开会。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护士长的电话。
俞晓萱快步走到浴室才接听——她不想让可能回来的宁致远听到。"俞**,
您父亲今早检查发现肌酐值偏高,主治医生建议调整用药方案。
"护士长的声音透着职业性的关切,"他想见您。
"俞晓萱的指甲陷入掌心:"我...我现在在国外,最快明天才能回去。
请告诉爸爸我很好,让他配合治疗。"挂断电话,她盯着镜中苍白的自己。
合同明确规定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宁致远所在城市,但她必须回去看看父亲。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宁致远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领带松开,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收拾东西,今晚回上海。"他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的手机,"有问题?
"俞晓萱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没、没有。"宁致远眯起眼睛,
那种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他转身走向衣柜,
开始收拾行李:"给你二十分钟准备。"飞机上,俞晓萱坐立不安。宁致远一直在处理文件,
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偶尔停下来揉揉太阳穴。她偷偷瞄着他紧绷的侧脸,
想起周扬说过的话——"他经历过太多背叛"。"有话就说。"宁致远突然开口,
眼睛仍盯着屏幕。俞晓萱深吸一口气:"宁先生,我...我父亲病情有些反复,
我想明天去医院看看他。"键盘敲击声停了。宁致远转过椅子,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合同第三条。
""乙方外出需提前24小时向甲方报备并获得书面同意。"俞晓萱机械地背诵,手心冒汗,
"但我真的很担心...""原因?""他肌酐值升高,
可能是排异反应..."俞晓萱突然停住,意识到宁致远问的不是她父亲的情况,
而是她为何违约。宁致远合上电脑:"为什么不说实话?""我...我怕您不同意。
"俞晓萱低下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提要求。"机舱内一时寂静,只有引擎的嗡鸣。
宁致远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父亲在华山医院?"俞晓萱眨了眨眼,
惊讶于他竟然知道:"是的,肾内科。"宁致远松开手,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陈院长,
我是宁致远。俞明哲医生的治疗方案需要调整...对,
就是那个肾移植病例...我要求组建专家会诊团队...费用记在我账上。
"俞晓萱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致远挂断电话,重新打开电脑,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封普通邮件。"明天上午十点,周扬会送你去医院。
"他的语气平静如常,"现在,别打扰我工作。"俞晓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急忙转向舷窗,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态。窗外的云海在夕阳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就像她胸腔里突然升腾的那股暖流。回到上海第二天,周扬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
令俞晓萱意外的是,他开的不是平时那辆商务奔驰,而是宁致远的私人座驾。"宁总吩咐的,
说这样您父亲会更放心。"周扬解释道,递给她一个保温袋,"这是锦江饭店的养生粥,
宁总说病人需要清淡饮食。"俞晓萱接过保温袋,手指微微发抖。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比任何奢侈品都更让她心颤。
华山医院的VIP病房比她记忆中的宽敞明亮许多。父亲靠坐在床上,气色明显好转,
一见她就露出笑容:"萱萱,你怎么突然从新加坡回来了?""项目提前结束了。
"俞晓萱勉强笑道,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父亲拍拍她的手,
"说来奇怪,昨天突然来了个专家团队,连陈院长都亲自来了。
他们说有位匿名捐助者指定要给我最好的治疗..."俞晓萱喉咙发紧,
低头假装整理花束以掩饰表情变化。宁致远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远远超出了一个金主对情人的义务范畴。回程路上,
她忍不住问周扬:"宁先生为什么帮我父亲?"周扬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俞**,
我跟了宁总七年,从没见他为谁安排过医疗团队。"这个回答让俞晓萱心跳加速。
她想起飞机上宁致远打电话时的样子——公事公办的语气,却为她解决了最大的担忧。当晚,
宁致远罕见地回家吃晚饭。俞晓萱做了他喜欢的清蒸鲈鱼和上汤菜心,还特意摆上了烛台。
宁致远看到餐桌布置时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说。"我父亲让我谢谢那位匿名捐助者。
"俞晓萱试探性地开口,为宁致远盛了一碗汤。宁致远接过碗,表情淡漠:"不必。
我只是投资了一项医学研究,你父亲恰好符合条件。
"俞晓萱知道他在撒谎——陈院长明明在电话里提到了"肾移植病例"。但她没有戳破,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谢谢您。"晚餐在相对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宁致远甚至评价了一句"鱼蒸得不错",这对挑剔的他来说已是极高的赞扬。然而好景不长。
第三天早晨,俞晓萱被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惊醒。她披上睡袍循声而去,
发现宁致远在书房大发雷霆,地上散落着文件和一只破碎的咖啡杯。
"一群吃里扒外的老东西!"他对着电话怒吼,"告诉他们,想撤资就撤,宁氏不缺那点钱!
"俞晓萱悄悄后退,却撞到了门框。宁致远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听到声音..."俞晓萱结结巴巴地说。"滚出去!
"宁致远几乎是咆哮着说,"别在这碍眼!"俞晓萱仓皇退出,心脏狂跳。她回到自己房间,
蜷缩在床上,听着书房里持续传来的怒骂和摔东西的声音。两小时后,
公寓终于恢复了寂静——宁致远摔门而去。接下来三天,宁致远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俞晓萱按部就班地生活,每天去医院看望父亲,其余时间就在公寓画画。第四天晚上,
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门铃突然响了。监控屏幕上,宁致远站在门外,西装外套搭在肩上,
领带不知所踪。俞晓萱忐忑地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气。"您...回来了。
"她小声说,接过他的外套。宁致远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直接倒在沙发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饿了吗?
我做了——""安静。"宁致远打断她,用手臂遮住眼睛,"就...坐在这里。别说话。
"俞晓萱默默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知过了多久,
宁致远突然开口:"董事会联合撤资。"他的声音沙哑,"十年交情,
为了一点利益..."俞晓萱不确定他是在对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谨慎地保持沉默。
宁致远移开手臂,直视天花板:"你知道我父亲临死前说什么吗?'商场如战场,
信任是最奢侈的愚蠢'。"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家人。俞晓萱轻轻走到厨房,
倒了一杯温水,又加了一勺蜂蜜。回到客厅时,宁致远已经坐了起来,正揉着太阳穴。
"喝点水。"她递过杯子,小心地坐在他旁边,"我煮了醒酒汤,一会儿就好。
"宁致远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他停顿了一下,
突然说:"前几天的事...抱歉。"俞晓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宁致远第二次道歉,而且是在清醒状态下。"没关系,您压力大我理解。"她轻声说。
宁致远盯着水杯,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这句简单的承认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他仰头喝完整杯水,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俞晓萱悄悄起身去厨房看醒酒汤,心跳比平时快了几拍。次日清晨,
俞晓萱发现宁致远已经离开了,但书房门罕见地敞开着。平时这个房间是绝对的禁区,
宁致远甚至不允许保洁人员进入,都是亲自打扫。她犹豫地站在门口,
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邀请。书房里陈设简洁,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商业书籍和档案盒,
唯独最下层有一个格格不入的旧木盒。俞晓萱鬼使神差地走进去,蹲下来查看那个盒子。
盒盖没有上锁,里面是一本破旧的儿童画册,封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致远的画"。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呼吸为之一窒——那是一幅蜡笔画,
画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微笑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画工笨拙却充满童真,
但男人的部分被用力涂抹过,几乎看不出原貌,女人的脸也被撕掉了一角。
后面的画作越来越阴暗,从全家出游变成了男人独自喝酒的场景,
最后几页甚至被撕得七零八落。俞晓萱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痕般的撕痕,胸口发紧。
她突然理解了宁致远对艺术的矛盾态度——这不仅是兴趣的缺失,更是一种自我保护。
"谁让你进来的?"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俞晓萱吓得差点跌坐在地。宁致远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可怕。"对不起,门开着...我..."她慌乱地合上画册,
却弄掉了几张散页。宁致远大步走来,一把夺过画册:"滚出去。"俞晓萱仓皇退出,
在门口又停下脚步:"那些撕坏的地方...我可以帮你修复。我是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宁致远的背影僵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不需要。
"俞晓萱默默退回自己房间,心沉到谷底。她冒犯了他的底线,这下一切都完了。整个上午,
书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中午时分,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宁先生,要吃午饭吗?
"没有回应。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突然开了。宁致远站在门口,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似乎一上午都在处理那本画册。他沉默地递给她一个纸袋,然后径直走向餐厅。
俞晓萱打开纸袋,里面是那本画册和一套专业修复工具。没有纸条,没有说明,
但这个举动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信任她,至少在这一刻。接下来的三天,
俞晓萱几乎足不出户,全身心投入到画册修复中。她小心地拼接每一片碎片,
用专业颜料填补缺失的部分,甚至还原了几幅被完全撕毁的画作。
最难修复的是封面那幅全家福,她参考了宁致远现在的样子,推测出他父亲可能的相貌,
又根据那些未被涂抹的部分还原了母亲的微笑。第四天早晨,她把修复好的画册放回原处,
没有留下任何说明。当晚宁致远回家后直接进了书房,关上门直到深夜。
俞晓萱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应,只知道第二天清晨,她房门口多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套顶级水彩颜料和一支Montblanc钢笔,附带一张便签:「谢谢。
——N」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俞晓萱眼眶发热。她小心地把便签夹进自己的素描本,
第一次感到和宁致远之间建立了一种超越契约的联系。同一天下午,
宁氏集团总部正在召开紧急董事会。宁致远坐在首席位置,面色如常,
仿佛前几天那个醉酒失态的男人是另一个人。"各位的撤资申请我已经批准。
"他推过一叠文件,声音冷静,"但请记住,离开宁氏这艘船,就别想再上来。
"李董事冷笑一声:"宁总,商场不是赌气的地方。您最近的决策越来越情绪化,
董事会不得不考虑——""考虑什么?"宁致远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换掉我?
别忘了,我手里有51%的投票权。"会议室鸦雀无声。宁致远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还有一件事。下个月的慈善晚宴,我会带女伴出席。
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有任何不得体的言论。"离开会议室后,
周扬快步跟上:"宁总,您真要带俞**出席?那等于公开承认...""有问题?
"宁致远冷冷地反问。周扬明智地闭上了嘴。但他注意到,老板走向电梯时,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俞晓萱的侧脸素描——不知何时**的,画中的女孩正在专注地画画,
阳光透过发丝,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第五章生日宴的真相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俞晓萱揉了揉眼睛,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
都是宁致远发来的:「今天中午有客人来家里吃饭。」「穿那件浅蓝色连衣裙。」
俞晓萱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宁致远第一次要在家接待客人,
而且提前告知了她——通常他都是临时发号施令。她翻身下床,快步走向衣帽间。
浅蓝色连衣裙是上周宁致远让助理送来的,意大利品牌,剪裁简约却处处精致。厨房里,
俞晓萱正在准备午餐食材时,公寓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
宁致远身旁站着一位银发的外国男士,两人正在交谈。她匆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前去开门。
"俞晓萱,这是马克·威廉姆斯,威廉姆斯艺术基金会的创始人。"宁致远简短地介绍,
"马克,这是俞**。""你好,俞**。"马克微笑着伸出手,中文带着英伦腔,
"宁说你对当代艺术很有见解。"俞晓萱惊讶地看了宁致远一眼,没想到他会这样介绍自己。
她礼貌地与马克握手:"欢迎您,威廉姆斯先生。宁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学过一些皮毛。
"午餐进行得意外地愉快。马克是个健谈的人,从文艺复兴聊到街头涂鸦,
而宁致远虽然话不多,但偶尔的点评总是切中要害。俞晓萱渐渐放松下来,
加入了关于抽象表现主义的讨论。"康定斯基的作品看似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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