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糖纸渡我陆沉林小满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而是混着糖纸的清甜——原来他在抽烟前,特意含了颗薄荷糖。“对不起,”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我只是害怕,害怕连想她的资格都……
《糖纸渡我》 糖纸渡我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后巷的烟火打火机咔嗒一声在寂静中炸开,林小满盯着火苗窜起又熄灭。
这是她决定戒烟的第五天,可口袋里的烟盒已经空了三分之一。第三支烟抽到一半时,
校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锁屏照片上母亲笑得温婉——那是车祸前三天拍的全家福,
父亲的手还搭在她肩上,阳光从飘窗斜照进来,在母亲手腕的玉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尼古丁戒断后的手抖让她捏不住烟头,火星溅在手背烫出红点,疼得她倒吸凉气。
明明昨晚在日记本上用红笔圈了“今日限两支”,
此刻指尖却还夹着第三支——纸页上的字迹洇着水痕,像她偷偷掉在日记本上的眼泪。
教导主任的高跟鞋声从拐角传来时,她正慌乱地把烟盒往砖缝里塞,烟盒滑落在地,
三支烟滚落在青石板上,滤嘴朝着不同方向,像三具小小的尸体。“林小满!
”教导主任的怒吼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她被拽着胳膊往办公室走时,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转学生——陆沉正倚着栏杆看书,白衬衫领口被风掀起,
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那道疤在阳光下泛着粉色,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
输液管在皮肤上压出的印子,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像命运打的死结。办公室里,
母亲的死亡证明复印件从抽屉滑落,纸角扫过她的球鞋。
林小满盯着教导主任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
突然想起殡仪馆的消毒水味——那天化妆师握住母亲的手,说“逝者的手要漂亮”,
可母亲的指甲缝里还嵌着车祸时的泥垢,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后来偷偷抠下那点泥垢,
放在母亲的铁盒里,和半支没抽完的烟一起。“明天必须叫家长。”“我爸在工地搬砖。
”她撒谎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戒烟后的低血糖让她眼前发虚。父亲上个月再婚,
婚礼当天她躲在衣柜里抽完了整包烟,尼古丁混着眼泪,呛得她咳嗽不止。
电话里传来的婴儿啼哭其实是继母妹妹的孩子,可父亲说“妹妹还小”时,
声音里的温柔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后巷的风带着初夏的燥热,
卷着沙砾打在砖墙上。她摸出最后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摇曳,
忽然听见清冽的嗓音:“抽烟对身体不好。”陆沉逆光而立,夕阳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
影子投在墙上,像株倔强的小树苗。他低头翻书,
指尖反复摩挲着书页边缘——那里夹着半张糖纸,印着和母亲铁盒同款的樱花图案,
花瓣边缘有些褪色,像被人无数次打开又合上。林小满望着他手腕内侧的疤痕,
突然想起母亲铁盒底的刻字:“小满别怕”。此刻陆沉的疤痕在暮色中泛着青紫色,
像条沉默的蛇,却让她莫名觉得,那是另一个“别怕”的暗号。
第二章糖纸与疤痕陆沉的课桌搬到了林小满后排,木质椅腿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早自习时,一张糖纸折成的千纸鹤从后桌飞来,精准地落在她正在涂鸦的课本上。
化学方程式旁画着冒烟的烟头,被红色水笔打了个大大的叉,烟圈里写着“戒”字,
却被她用橡皮蹭得模糊。“草莓味。”他的声音从后颈传来,带着刚拆糖纸的窸窣响,
像母亲当年拆水果糖时的声音。林小满捏着糖纸,想起车祸当天攥在手心的橙子糖,
糖纸在血泊里染成红色,后来被她夹在课本里,渐渐褪成苍白。她突然把糖纸揉成一团,
塞进课桌抽屉,却在指尖触到糖纸的瞬间,
想起母亲糖纸背面的字迹:“小满今天也要开心”。陆沉没说话,只是每天在她抽屉里放糖,
糖纸背面的字从“别抽烟”变成“你校服第二颗纽扣松了”,再变成“后山的杜鹃开了”。
第七天的糖纸画着小烟头打叉,旁边是歪歪扭扭的简笔画:扎马尾的女孩皱着眉,
旁边站着递糖的男孩,脚下画着三个烟头。她盯着画发呆时,听见他在后排轻轻咳嗽,
像在掩饰什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坐在单杠下的阴影里,看陆沉练习引体向上。
他的校服被汗水浸透,背部肌肉绷紧时,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粉白色,像道未愈合的月光。
“我妈葬礼那天,我抽了人生第一支烟。”他忽然说,声音混着喘息,“在殡仪馆后巷,
墙根长着和这里一样的青苔,我把烟头按在墙上,烫出的印子,和你藏烟盒的砖缝很像。
”这句话像颗没拆封的糖,在她心里搁了整个下午。直到晚自习,
她发现化学作业本里夹着张糖纸,背面写着:“其实你抽烟时,指尖会无意识地蜷成小拳头,
像在抓住什么。”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笔,
指节发白——原来有人注意到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习惯。教导主任没收了她藏在袖口的打火机,
却在第二天晨跑时,看见陆沉把新的打火机换成了糖盒。“物理替代疗法。”他晃着糖盒,
薄荷糖在里面叮当作响,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每次想抽烟,就摇一摇,
”他特意捏住糖纸一角,轻轻晃了三下,“第三下是‘我在’。
”清脆的叮当声比打火机更悦耳,那三下晃动像无形的锚,定住了她心里翻涌的焦躁。
最让她心慌的是那个多云的午后,她在后巷看见他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烟头。
“我梦见我妈了。”他说,树枝划破沙土,露出下面的青砖,“她在抽烟,
我却看不清她的脸。”林小满忽然想起自己的梦,母亲在后视镜里对她笑,却始终没有回头。
她掏出陆沉送的糖,塞进他手里:“吃颗糖吧,这样梦见她时,会是甜的。
”糖纸在风中展开的声音,像句没说出口的安慰。陆沉抬头看她,眼里映着破碎的云,
忽然把糖纸折成纸船:“给你,诺亚方舟,能渡尼古丁的河。”那天傍晚,
她发现自己的铁盒里多了张糖纸,背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叼着烟,一个举着糖,
中间是条波浪线。她知道,那是陆沉说的“河”,而他们正在河的两岸,慢慢靠近。
第三章戒断反应林小满开始试着戒烟。陆沉每天清晨都会在她课桌抽屉里放一颗糖,
糖纸背面画着不同的图案:第一天是打叉的烟头,第二天是咧嘴笑的太阳,
第三天是歪歪扭扭的樱花。“戒断期的生理反应像海浪,
”他指着《尼古丁戒断指南》第37页,“但每颗糖都是防波堤。”晨跑时,
他特意绕开后巷,带着她沿着开满杜鹃的坡道跑。运动鞋踏在露水未干的跑道上,
陆沉的校服拉链总拉到顶,恰好遮住锁骨下方的疤痕,
却遮不住手腕内侧的红痕——那是他昨晚在实验室调配戒烟糖时被酒精灯烫伤的。
“等做出橙子味的糖,”他晃着手里的水果硬糖,“就能代替你记忆里车祸当天的味道了。
”第18天的深夜,戒断反应如潮水般涌来。林小满蜷缩在宿舍床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尼古丁在血管里掀起惊涛骇浪。她摸向枕头下的烟盒,塑料包装的窸窣声让她浑身发抖,
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石子打在玻璃上的轻响。后巷的砖墙下,陆沉举着手机当手电筒,
照亮自己微微发颤的手。他递来的不是糖,而是瓶冰镇汽水,
铝罐表面的水珠滴在两人相触的指尖:“我查过,碳酸气泡能**大脑分泌血清素。
”他的声音带着夜色的清凉,“就像尼古丁在逃跑时,留下的气泡脚印。”月光下,
他手腕的疤痕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小满忽然发现,
那道疤的走向竟与母亲铁盒上的樱花纹路完全吻合。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疤痕,像触碰一段未拆封的往事。陆沉没有躲,反而翻出手腕,
让疤痕在月光下舒展:“我妈说,伤疤是勇气的印章。”医务室里,
校医对着陆沉手腕的烫伤直摇头:“怎么总在同一个地方受伤?”林小满低头为他涂药膏,
发现他课本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樱花树下,年轻的母亲握着戒烟糖铁盒,
手腕内侧同样有块淡青胎记。“她总说山樱像燃烧的烟头,”陆沉望着窗外凋零的樱花,
“但樱花谢了会再开,烟头灭了就只剩灰。”那天傍晚,
林小满在课桌抽屉里发现本崭新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陆沉收集的所有糖纸。翻到第21页,
贴着张便利店收据,背面写着:“今天是你没抽烟的第21天,便利店的樱花糖新上架,
像你笑起来时的颜色。”她望着后巷砖墙上的青苔,忽然明白,陆沉的糖纸不是简单的替代,
而是在她荒芜的世界里,种下的第一株防波堤。那些被尼古丁啃噬的夜晚,
正被他掌心的温度,慢慢缝合成糖纸的形状。
第四章流言在黑板上生长高二(3)班的黑板报在周末悄然变了样,
用荧光笔写的“杀人犯的女儿”格外刺眼,旁边画着叼烟的女孩,马尾辫上缠着蛇形烟头。
林小满望着自己被丑化的画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忽然听见粉笔摔在地上的脆响——是教导主任,她的玫红色指甲油剥落了边角,
像段未愈合的伤口。午休时,不锈钢餐盘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邻座女生拽走餐盘时,
故意碰翻她的汤碗,番茄汤在桌面流淌,像极了车祸当天的血迹。陆沉默默递来自己的餐盘,
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他校服的皂角味:“尝尝看,甜能盖住所有难听话。
”数学老师发下的试卷上,她的解题步骤被用红笔圈满:“思路混乱,建议课后辅导。
”但林小满知道,上周还夸她“思维敏捷”的老师,在家长联名信上签了字。
她把试卷揉成一团,却在纸团里发现张糖纸,背面画着戴着学士帽的小人,
旁边写着:“他们看不懂你的光,我看得懂。”那天傍晚,后巷的野猫发出幼崽般的呜咽。
林小满寻声望去,发现陆沉蹲在墙角,指尖夹着半支烟,另一只手攥着母亲的烟头照片。
“我爸说,”他的声音被尼古丁呛得沙哑,“我考上大学也没用,
反正没人会来参加毕业典礼。”她突然扇了他一巴掌,力道轻得像片羽毛,却让陆沉愣住了。
“你以为抽烟就能让她看见吗?”林小满的声音在发抖,“我妈走后,我每天涂她的口红,
直到嘴唇过敏——可镜子里的我,永远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陆沉忽然抱住她,
滚烫的泪水滴在她颈间。这是第一次,她没有闻到刺鼻的烟草味,
而是混着糖纸的清甜——原来他在抽烟前,特意含了颗薄荷糖。“对不起,
”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我只是害怕,害怕连想她的资格都被没收。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灯亮着,透过磨砂玻璃,林小满看见她对着张照片发呆。
照片上的少女打着石膏,床头摆着糖纸折的千纸鹤——和陆沉送给她的,是同一种折法。
第二天,黑板报上的涂鸦被换成了樱花,角落贴着张字条:“每个灵魂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那天深夜,林小满翻开陆沉的笔记本,发现他在“戒断反应记录”里写着:“第45天,
她因为流言躲在图书馆,我在她常坐的位置放了12颗糖,每颗糖纸写着不同的‘别怕’。
原来让一个人走出黑暗的,不是熄灭所有烟头,而是在她掌心放一颗,比星光更甜的糖。
”后巷的风掀起纸页,露出夹在中间的糖纸,上面画着两个并肩而立的小人,
脚下踩着熄灭的烟头,头顶飘着樱花。林小满忽然明白,那些恶意的流言,
终将在他们彼此递糖的手心里,化作春泥,滋养出比伤痛更坚韧的花。
第五章尼古丁替代疗法推开那扇虚掩着的实验室门,
一股淡淡的、带着点苦涩的酒精味扑面而来。陆沉正弯着腰,凑在黑色的显微镜前,
眉头紧锁,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折叠整齐的樱花纹糖纸。
“尼古丁分子结构和多巴胺受体的契合度,”他指着实验报告上的涂鸦,
烟头图案旁写满化学式,“但你看——”他举起试管,里面的液体泛着草莓色光泽,
“加入维生素C后,分子链会形成樱花状的结构,和你母亲铁盒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窗外飘起细雨,林小满递过雨伞,
却发现他的实验服袖口浸着褐色污渍——是调配戒烟糖时溅到的焦糖。“其实我很害怕,
”陆沉忽然关掉酒精灯,火苗熄灭的瞬间,他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怕忘记她抽烟时,
指尖敲烟灰的节奏,怕连这点痛苦都留不住。”林小满摸出铁盒,
47个烟头在掌心硌得生疼。车祸后她收集的每支烟,滤嘴上都有不同的压痕:有的深,
有的浅,像母亲未写完的摩尔斯电码。“我妈留了半支烟,”她盯着烟头烧焦的尾端,
“滤嘴上还有她的口红印,像句没说完的‘再见’。”陆沉忽然转身,
疤痕在实验服领口划出粉色弧线:“你收下第21颗糖那天,后巷的樱花开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糖纸摩擦,“我数着糖纸过日子,发现樱花的花期是28天,
而你没抽烟的日子,已经超过了樱花的寿命。”她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新伤,
是酒精灯烫伤的,形状竟和她铁盒上的樱花浮雕完全吻合。“从那天起,
”陆沉掏出第21张糖纸,背面画着盛开的樱花下,两个小人递糖的手交叠,
“我戒掉了去殡仪馆后巷的习惯,因为——”“因为你比所有回忆,都更像活着的证据。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把糖纸塞进她掌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糖纸传来,
混着实验室的酒精味和他身上的皂角香。瓷砖墙的凉意渗进后背,
却抵不过他掌心的灼热——那是尼古丁戒断后,第一次让她心跳超过瘾症的温度。
“试试用我代替尼古丁,好不好?”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掌心的茧,
那是戒烟时反复掐握留下的印记,“我保证,比烟更持久,比樱花更经得起岁月——毕竟,
”他晃了晃实验台上的草莓色液体,“科学证明,甜的记忆,能覆盖所有苦的分子结构。
”第六章复吸危机距离高考还有30天,模拟考的红笔分数像烟头烫在陆沉的试卷上。
林小满在器材室找到他时,他正对着墙根的烟头发呆,火星明灭间,
映出他后颈新纹的樱花纹身——覆盖在曾经的烟头纹身之上,像场温柔的覆盖仪式。
小说《糖纸渡我》 糖纸渡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