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小说简介
《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墨清玄帝君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灵核彻底碎裂的声音。原来,他不是不懂心疼,只是他的心疼,从来不会分给我。用完的工具,就该被销毁。我被……
《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 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是他豢养的影子,替他承受了九次天谴,浑身仙骨尽碎。他终于渡劫成功,位列仙班之日,
却说我这副残躯会泄露天机,要将我打入无间地狱。修为尽失,我爬上他的飞升大典,
当着漫天神佛的面,呕出一口心头血。「帝君,我腹中这枚魔胎,
是用你的心头血滋养长大的,恭喜你,后继有人了。」「斩断因果?」我笑声嘶哑,
「你以为你渡的是劫,其实是我给你设的局!」「我便用这半神半魔的孽障,毁你万世清誉,
你敢不敢杀?」今天,要么你亲手弑子,道心崩毁,要么,你就等着三界看你最大的笑话!
1.九重天的风,刮在身上,像刀子。我每爬一步,破碎的仙骨就错位摩擦,
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金色的血液从我残破的身体里渗出,
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拖出一条丑陋而刺目的痕迹。今天是墨清玄的飞升大典。
他成功渡过了第九道天谴,即将被册封为掌管刑罚的九天帝君。漫天神佛齐聚于此,
祥云缭绕,仙乐阵阵。而我,他曾经的「道侣」,如今的「影子」,只能像一条蛆虫,
卑微地向上攀爬。五百年前,我还是南海一只无忧无虑的灵鸢。是他,一身玄衣,踏月而来,
将我从猎人的网中救下。他叫我灵鸢,说我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他带我回昆仑虚,
教我化形,引我入道。他说,他天煞孤星,命格孤绝,此生注定要历经九重天谴,
方能得道飞升。他说:「灵鸢,你可愿做我的影子,与我同生共死?」我那时爱他入骨,
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以为的同生共死,是并肩作战。却原来,只是让我替他去死。
第一道天谴,是焚身业火。我在业火中烧了七天七夜,仙羽尽毁,才保住他道袍的洁净。
他抱着我,第一次流露出心疼:「灵鸢,委屈你了。」那一句「委屈」,
让我觉得一切都值了。第二道天谴,是蚀骨冰针。第三道,是九天玄雷……一次又一次,
我用我日渐残破的身体,为他铺就一条坦荡的飞升之路。第九道天谴降下时,
我的仙骨已然尽碎,灵核布满裂痕。我躺在他怀里,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以为,
苦尽甘来。他却在我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灵鸢,你这副样子,
会泄露天机,引来祸端。」「我会为你寻一处好地方,无间地狱,可保你魂魄不散。」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灵核彻底碎裂的声音。原来,他不是不懂心疼,只是他的心疼,
从来不会分给我。用完的工具,就该被销毁。我被两个仙君拖着,像扔一件垃圾一样,
扔向地狱的入口。在那里,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逃了出来。我就是要爬上他的飞升大典,
在他最风光的这一天,送他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站住!何方妖物,胆敢擅闯飞升大典!」
南天门的守将拦住了我。我抬起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守将一愣,
认出了我:「灵鸢仙子?」他的眼神从震惊,变为鄙夷和厌恶。我不管不顾,
用尽全力嘶吼:「墨清玄!你给我滚出来!」仙乐停了。所有神佛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高台之上,那个身穿十二章纹帝君礼服的男人,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俊美如初,
眼神却冷得像冰。「灵鸢,不要胡闹。」他开口,声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悲悯,
「回你的地方去。」「我的地方?」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无间地狱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的神佛们开始窃窃私语。墨清玄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来人,」
他声音仿若冰霜,「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两个金甲神将朝我走来。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五百年的爱恋,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墨清玄,你怕了?」我撑着身体,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视着他。在他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我猛地催动灵核最后的力量,
呕出一口心头血。那血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凝成一团黑红色的雾气,钻入我的小腹。
一瞬间,磅礴的魔气冲天而起。「帝君,我腹中这枚魔胎,是用你的心头血滋养长大的,
恭喜你,后继有人了。」我抚上小腹,感受着那个新生命的搏动。他震惊地看着我,
脸上血色尽失。「斩断因果?」我笑声嘶哑,「你以为你渡的是劫,其实是我给你设的局!」
「我便用这半神半魔的孽障,毁你万世清誉,你敢不敢杀?」今天,要么你亲手弑子,
道心崩毁,要么,你就等着三界看你最大的笑话!2.整个九重天,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癫狂的笑声,在云海间回荡。墨清玄的脸,从震惊,到震怒,最后化为一片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小腹,那眼神,像是要将我连同我腹中的魔胎,一起凌迟。「你……疯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是啊,我疯了。」我收敛笑意,冷冷地看着他,「被你逼疯的。
」「墨清玄,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替你挡下九次天谴?」「你以为单凭爱意,
就能让我在业火中不灭,在玄雷下不倒?」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三百年前,你重伤垂死,是我寻来魔域的圣物『同心蛊』,种入你我体内。」「此后,
我为你承受所有伤害,而你,则分享我所有的生命力。」「每一次天谴,都在削弱我的仙骨,
同时,也在用你的心头血,滋养我腹中的这枚种子。」「这根本不是什么魔胎,
这是你我的孩子!」我摊开手,掌心躺着一只早已干瘪的蛊虫尸体。墨清玄的身体晃了晃,
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慌」的情绪。他修的是无情道,最忌因果牵绊。为了飞升,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我。可现在,我用他的血脉,给他套上了最沉重的枷锁。弑子,
亲手斩断自己的血脉,他的道心会瞬间崩毁,修为倒退,甚至坠入魔道。不杀,
他堂堂九天帝君,却有了一个半神半魔的子嗣,这将是他永世的污点,三界的笑柄。
他进退两难。「一派胡言!」一声清亮的呵斥传来。一位身着七彩霞衣的女仙排众而出,
眉眼间满是高傲与冷漠。是瑶光上神,掌管姻缘的仙子,也是墨清玄最忠实的拥护者。
她看着我,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帝君乃先天神体,血脉纯净,
怎会与你这等低贱的灵物,孕育出魔胎?」「分明是你为了攀附帝君,
不知从何处偷来的魔种,意图混淆血脉,污蔑帝君清誉!」她的话音一落,
周围的神佛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是啊,比起相信新晋帝君私德有亏,他们更愿意相信,
这是一个疯女人的攀诬。「污蔑?」我看着瑶光,笑了。「上神说得对,是我痴心妄想。」
我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墨清玄,眼中满是凄楚与爱意。「帝君,灵鸢知道错了。
灵鸢不该拿这个孽种来威胁你。」「灵鸢这就毁了它,只求帝君,能再看我一眼。」说着,
我抬起手,掌心凝聚起微弱的灵力,狠狠拍向自己的小腹。所有人都没料到我会有此一举。
瑶光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然而,我的手在距离小腹一寸的地方,
被一道强横的神力挡住了。墨清玄,出手了。他几乎是瞬移到我面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敢!」他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暴怒。我抬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帝君,你……还在乎我,对不对?」他看着我,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但他下意识的保护,已经说明了一切。周围的神佛们,脸色变得精彩纷呈。
如果这魔胎与他无关,他何必如此紧张?瑶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逼他做出选择。逼他承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种!「墨清玄,」
我收起所有表情,一字一句地问他,「这孽种,你保,还是不保?」他看着我,
眼中杀意翻腾。良久,他缓缓松开我的手,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你赢了。」
他转身,面向众神,朗声道:「此事,是本君的私事。这孩子,本君会亲自处理。」
「今日大典,暂且中止。各位仙友,请回吧。」他下了逐客令。神佛们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带着满腹的疑窦,化作流光散去。瑶光不甘地瞪了我一眼,也只能愤愤离开。
转眼间,偌大的飞升台,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我腹中,
那个将我们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的……孽障。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厌恶。「灵鸢,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要什么?」我凄然一笑,「我想要的,你不是早就给不了了吗?」「我曾想要的,
是你的心。现在,我只想要你……身败名裂!」他闭上眼,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好。」
他吐出一个字,「本君成全你。」他猛地出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窒息感传来,
我却笑得更加畅快。「杀了我,墨清玄!现在就杀了我!」「我死了,同心蛊的反噬,
会让你立刻坠入魔道!这个孩子,会成为真正的魔王!你的帝君之位,你的万世清誉,
全都完了!」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碎裂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不顾一切杀了我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本君,不会杀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本君会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着,本君是如何坐稳这帝君之位。」「至于这个孩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本君会亲自『净化』他。让他洗去所有魔气,
成为一个真正的……神。」3.净化?我心头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所谓净化,
对于一个已经成型的半魔胎来说,无异于抽筋剥骨,重塑魂灵。那过程的痛苦,
不亚于经历十次天谴。更重要的是,一旦魔气被洗净,这个孩子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先天神胎,
再也无法对墨清玄构成任何威胁。而我,也将失去最后的护身符。「你休想!」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他一脚踩住胸口。破碎的仙骨刺入肺腑,我疼得眼前发黑。
「由不得你。」墨清玄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弯下腰,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动作温柔,眼神却像在看一件死物。「灵鸢,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用一个孩子,
就能拿捏住我。」「你太不了解我了。」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来人。
」两个仙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将她带去冰心宫,好生『安胎』。」
「在孩子出世前,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冰心宫。九重天最寒冷的地方,万年玄冰铸成,
连阳光都透不进去。名义上是安胎,实际上,是囚禁。更是要用那里的至阴至寒之气,
来压制我腹中胎儿的魔性。好狠的手段。我被两个仙娥架起来,拖着向冰心宫走去。
经过墨清玄身边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耳边说:「墨清玄,你会后悔的。」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被关进了冰心宫。这里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寒气刺骨。
我本就仙骨尽碎,灵力枯竭,在这等环境下,更是雪上加霜。不过短短三天,
我的嘴唇就已冻得发紫,身体也日渐虚弱。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
胎动越来越微弱。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盘膝而坐,试图运转体内残存的灵力护住心脉。然而,
我刚一开始调息,就感觉一股阴寒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地钻入我的经脉,
吞噬着我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灵力。是这座宫殿的阵法。它不仅能隔绝外界,
更能吸收宫内之人的灵力。墨清玄,他是真的想让我死。或者说,让我的孩子,
在出生前就虚弱至死。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就在这时,宫门「吱呀」一声开了。
瑶光上神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灵鸢仙子,哦不,现在该叫你魔妃了。」
她将汤药放在我面前的冰桌上,热气在空中结成白霜。「帝君怕你身子弱,动了胎气,
特意命我给你送来安神汤。」安神汤?我看着那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冷笑一声。
里面分明是堕仙草和化魔水的味道。堕仙草,能毁仙人之根基。化魔水,能融魔物之形骸。
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别说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掉半条命。
「帝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淡淡地说,「不过我现在没有胃口,还请上神拿回去吧。」
「放肆!」瑶光脸色一沉,「帝君的恩赐,你也敢拒绝?」「这药,你喝也得喝,
不喝也得喝!」她端起药碗,捏住我的下巴,就要强行灌进来。我偏过头,药汁洒了一地,
玄冰地面被腐蚀出「滋滋」的声响。瑶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灵鸢,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尖声道,「你真以为帝君在乎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吗?」「他留着你,
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一场戏!」「他早就吩咐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活到出世!」
我心中一痛,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杀了你?」
瑶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杀了你,同心蛊反噬,帝君道心受损,岂不是便宜了你?
」「帝君要的,是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孽种一点点被化掉,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到那时,你对帝君再无任何用处,他自然会把你打入无间地狱,
永世不得超生!」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计划。好一个「净化」,好一个「坐稳帝君之位」。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要将我这个「问题」的价值,榨干到最后一滴。
我看着瑶光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瑶光,你是不是很爱墨清玄?」
她愣了一下,随即高傲地扬起下巴:「帝君乃九天神尊,三界之内,谁不仰慕?」
「那你可知,他为何不爱你?」我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你太蠢了。」
「你以为替他来做这些脏事,他就会感激你,高看你一眼?」「错了。在他眼里,
你和我一样,都只是一件工具。」「只不过,我是用来挡灾的,你是用来杀人的。」
「而工具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丢弃。」瑶光被我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地扬起手,
一巴掌向我扇来。「你胡说!闭上你的臭嘴!」我没有躲。那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我脸上,
**辣的疼。我却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被我说中了?」我凑近她,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以为这碗药,真的是墨清玄让你送来的?」
瑶光的动作一僵。「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他故意让你知道他对我的『杀心』,就是为了借你的手,
来除掉我和孩子。」「事成之后,他只需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说是你因爱生妒,
擅作主张。」「届时,他不仅能除去心腹大患,还能在众神面前,
博一个痴情却被蒙蔽的好名声。」「而你,瑶光上神,就会成为他巩固地位的又一块垫脚石。
」「一箭双雕,你说,他这计策,高不高明?」瑶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4.「不……不可能!」瑶光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信,
「帝君他……他不会这样对我!」「不会?」我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你凭什么觉得,你比我更特殊?」「我为他挡了九次天谴,仙骨尽碎,
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打入无间地狱』。」「你为他端一碗堕胎药,就指望他能对你另眼相看?
」「瑶光,你不是蠢,你是天真。」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瑶光的心上。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的空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动摇。因为她知道,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以墨清玄的行事风格,这绝对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你……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是不是挑拨,你心里清楚。」我收起笑容,神色恢复了平静。
「你现在回去,就说药我已经喝了,孩子没保住。看他是什么反应。」
「如果他真的降罪于你,那你再来找我,我们或许可以……谈谈合作。」瑶光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良久,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冰心宫。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地松了口气。身体的虚弱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赌对了。瑶光虽然高傲,但并不愚蠢。
她对墨清玄的爱,更多是源于对强者的慕孺。一旦发现自己被当成弃子,那份爱,
立刻就会变成滔天的恨。而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身处高位,能为我传递消息,
甚至能在关键时刻,从背后给墨清玄致命一击的盟友。瑶光,是最好的人选。当然,
我并不指望她能完全倒向我。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但只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就足够了。我将手覆上小腹,感受着那个微弱的生命搏动,心中一片冰冷。孩子,
你再忍一忍。母亲,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地狱。我闭上眼,
开始默默运转一个早已被我遗忘的法诀。那是我身为灵鸢时,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吞噬。
可以吞噬天地间的任何能量,化为己用。只是这种神通太过霸道,有伤天和,
所以在化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用过。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冰心宫的阵法,
确实能吸收灵力。但它吸收的,不仅仅是我的灵力,还有这座宫殿本身蕴含的万年玄冰之气。
这些至阴至寒的能量,对于仙家来说是剧毒。但对于我腹中这个半神半魔的胎儿来说,
却是大补之物。我要用墨清玄布下的天罗地网,来滋养我的孩子。我要将他的算计,
变成他自己的催命符!法诀运转,一股股精纯的寒气,开始顺着我的经脉,
缓缓流入我的丹田,再被腹中的胎儿尽数吸收。这个过程异常痛苦,
阴寒之气在我残破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切割我的五脏六腑。但我咬紧牙关,
一声不吭。这点痛,比起天谴之苦,又算得了什么?时间,一天天过去。瑶光没有再来。
但我能感觉到,冰心宫外的守卫,撤走了一半。看来,我的那番话起作用了。
而我腹中的胎儿,在海量玄冰之气的滋养下,变得越来越强壮有力。甚至,开始反哺于我。
一股股精纯的魔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修补着我破碎的仙骨和灵核。我的身体,
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仙气与魔气,在我体内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能感觉到,一个全新的,更强大的我,正在破茧而出。而这一切,都要感谢墨清玄。
感谢他的绝情,感谢他的算计。一个月后。冰心宫的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
来的人是墨清玄。他依旧是一身玄衣,神色淡漠。他走进宫殿,
看到我安然无恙地盘膝坐在冰床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预想中,
我应该早已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了。「看来,你过得不错。」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托帝君的福。」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这里的确是个『安胎』的好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觉到,那里的魔气,非但没有被压制,
反而比之前更加磅礴,更加精纯。「瑶光送来的药,你没喝?」他问。「喝了。」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只是不知为何,这孽种命硬得很,竟没什么反应。」墨清玄沉默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信我的鬼话。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神威铺天盖地而来,
像是要将我碾碎。「灵鸢,不要再耍花样。」「把孩子……拿掉。」他的声音里,
带上了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笑了。「帝君,你是不是忘了,这孩子的命,
是和你的道心连在一起的。」「你现在杀了他,和亲手弑子,有什么区别?」
「本君自有办法,斩断这层因果。」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团金色的火焰。
那是……三昧真火。可以焚尽世间万物,包括因果线。他竟然,为了杀一个孩子,
不惜动用本源神火。我心底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了。「墨清玄,」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你当真,如此无情?」「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他一步步逼近,
金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跳跃,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温度。「灵鸢,看在你我五百年情分上,
本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动手,本君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而冷酷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五百年情分?在他把我推向天谴的时候,
在他要将我打入无间地狱的时候,他何曾念过半分情分?现在,却拿来当做逼迫我的筹码。
可笑至极。我缓缓站起身,直视着他掌心的火焰,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好啊。」我轻声说。
在墨清玄错愕的目光中,我抬起手,不是攻向他,也不是护住自己。
而是……解开了我的衣带。外袍滑落,露出了里面贴身的素白中衣。我当着他的面,
一层层褪去自己的衣衫,直到身体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的身体,
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一道道狰狞的伤疤,遍布每一寸肌肤。那是业火烧灼的痕迹,
是玄雷劈砍的烙印,是九次天谴,留给我永不磨灭的勋章。「墨清玄,你好好看看。」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看这副身体,是如何为你,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的。」
「你现在,要用这团火,烧死你用这副身体换来的……唯一的血脉吗?」墨清玄的瞳孔,
猛地一缩。他掌心的火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的呼吸,乱了。5.墨清玄的眼神,
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愧疚,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像是自己最完美的杰作,被人刻上了无法抹去的瑕疵,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眼和烦躁。「穿上。
」他声音沙哑,别开了视线。「怎么?不敢看了?」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的脚踩在玄冰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墨清玄,你修的不是无情道吗?为何不敢看?
」「你不是说,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吗?」「那你现在,在动摇什么?」我走到他面前,
几乎贴上他的身体。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龙涎香,那是曾让我无比迷恋的味道。现在,
只觉得讽刺。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颊。「你怕了。」
「你怕亲眼看到自己有多残忍。」「你怕承认,你如今拥有的一切,
都是建立在一个女人……不,一个工具的痛苦之上。」「你怕你的道心,
根本就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稳固。」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掌心的三昧真火,明灭不定。
「够了!」他猛地挥手,将我掀翻在地。强大的神力撞在我的胸口,我再次呕出一口血。
但他掌心的火焰,终究是熄灭了。他不敢。他不敢当着我的面,用这副被天谴蹂躏过的身体,
去烧死那个孩子。因为那会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他烧掉的,不仅仅是一个「魔胎」,
更是他自己用最卑劣手段换来的道途。那会成为他永恒的心魔。「灵鸢,你非要如此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疲惫和厌烦。「是你逼我的。」我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重新披上外袍。「墨清玄,我给过你机会。」「在大典上,你若肯承认我,承认这个孩子,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可你没有。」「你只想杀了我,
毁了孩子,抹去你所有不光彩的过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毁了你的未来。」
他沉默了。良久,他长叹一口气。「本君,不会再对你动手。」「你就在这里,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一丝狼狈。我知道,这一局,我又赢了。
我逼得他不敢再对我下杀手。但这远远不够。被动防守,永远只能换来一时的安宁。我要的,
是主动出击。我要的,是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墨清玄没有再来过。
冰心宫的阵法,似乎也被他撤掉了。我得以安心地吞噬玄冰之气,滋养胎儿,修复己身。
我的力量,在一天天变强。仙骨在魔气的滋养下,开始重塑,变得比以前更加坚韧,
隐隐泛着黑金色的光泽。灵核的裂痕,也逐渐愈合,并且在中央,凝聚出了一点纯粹的魔源。
我正在脱胎换骨。从一个纯粹的灵物,变成一个……半神半魔的存在。而这一切,
都拜我腹中的孩子所赐。我与他,早已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他越强,
我就越强。我也终于明白了,我在大典上脱口而出的那句「你以为你渡的是劫,
其实是我给你设的局」,并不仅仅是一句气话。或许,在我的潜意识深处,
从种下同心蛊的那一刻起,我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我并非是什么单纯无辜的灵鸢。
我的本相,或许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开始尝试着,去探寻自己血脉深处的记忆。
那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在黑暗的尽头,我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
充满了暴戾,毁灭,和……无尽的孤寂。一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元魔。
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魔气,化身而成的始祖天魔。没有情感,没有弱点,
以吞噬和毁灭为本能。曾一度让整个神界都为之头疼的存在。
后来……被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神君,封印在了归墟之海。那个年轻神君,就是墨清玄。
而我,就是那缕从封印中逃逸出来的,元魔的本源魔念。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和力量,
化作南海一只最弱小的灵鸢。直到,我再次遇到了他。原来,我们之间的纠缠,
小说《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 飞升祭:他用我挡天谴,我让他坠魔渊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