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小说简介
说句实话我対《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苏晚晴傅景深昊昊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楠洋小姐的努力!讲的是:至今回想起来,都让苏晚晴心底发寒。她知道傅景深权势滔天,但如此**裸地展现出来,……
《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 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色撕裂夜色,被傅氏大厦顶层的璀璨灯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傅景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淌的车河,
霓虹的光影在他深不见底的墨眸里明明灭灭,映不出一丝温度。
这里是A市权力与财富的顶点,而他,是这顶点唯一的王。“傅总,
这是市场部刚提上来的新品推广方案。”特助周言将一份文件轻放在他身后宽大的办公桌上,
声音恭敬,带着不易察觉的谨慎。傅景深未动,只从玻璃的倒影里瞥了一眼那文件夹的轮廓,
声音冷冽:“谁做的?”“是……苏晚晴小组。”周言顿了顿,补充道,“主要执笔人是她。
”男人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像是寒冰乍裂的一丝微光,转瞬即逝。“告诉她,
方案垃圾。重做。明早七点,我要看到新的在我桌上。”周言心头一凛。七点?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半。那苏晚晴,怕是又要通宵达旦了。他不敢多言,只垂首应道:“是,
傅总。”与此同时,市场部所在的楼层,只剩零星几盏灯还亮着。苏晚晴揉了揉发涩的眼角,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言发来的信息,
言简意赅地传达了傅景深的意思。“垃圾……”她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微微发凉。
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三个月前,她以实习生的身份破格进入傅氏核心团队,
这位高高在上的傅总,似乎就对她“格外关照”。每一个经她手的方案,
总能被他挑出最刁钻的刺,驳回,重做,无止无尽。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点委屈和疲惫,正准备重新投入工作,内线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
是顶层总裁办。她的心猛地一跳。拿起听筒,那边传来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隔着电流,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上来。”不等她回应,电话已经被挂断,
只剩忙音。苏晚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指尖蜷缩,最终还是起身,
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衣摆,走向通往顶层的专属电梯。电梯数字不断跳跃,
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坎上。空旷的顶层只有总裁办公室透出灯光,门虚掩着。
她轻轻推开门。傅景深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姿态闲适地靠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开合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
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危险的慵懒。“傅总。
”苏晚晴站在门口,垂着眼。“过来。”他命令。她依言走近,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男人抬起眼,目光像是有实质,从头到脚,缓慢地扫过她,
最后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上。“方案做得一塌糊涂,还有脸准时下班?
”“我会重做,保证明早七点前放到您桌上。”苏晚晴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傅景深嗤笑一声,放下打火机,站起身。他身材极高,
瞬间带来的压迫感让苏晚晴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像被钉在原地。他走到她面前,伸手,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碰到她的耳垂。苏晚晴浑身一僵,猛地偏头躲开。“躲什么?
”傅景深眸色一沉,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
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帮她理了理耳边其实并不凌乱的碎发,
“员工守则第一条,绝对服从。忘了?”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茄味,混合着冷冽的木质香,
将她完全笼罩。苏晚晴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悸动,
而是因为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和无力。“傅总,请自重。
这是我的工作范围之外……”她试图挣扎,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我这里,
你的所有,都归我管。”傅景深打断她,拇指近乎狎昵地摩挲着她颈后细腻的皮肤,俯身,
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包括你这个人。”“你凭什么……”苏晚晴气得脸颊泛起红晕,
眼底却是一片清冷的倔强。“凭什么?”傅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随即笑容一收,眼神锐利如刀,“就凭我是傅景深。就凭你,苏晚晴,现在站在我的地盘上。
”他猛地松开她,转身走回办公桌后,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暧昧与侵犯从未发生。“咖啡。
”苏晚晴站在原地,身体还在微微发颤,颈后的皮肤一片灼热。“听不懂?”傅景深抬眼,
目光已恢复成平日里的冰冷,“或者,你更想用另一种方式,‘服务’你的老板?
”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窒息。她死死咬住下唇,转身,
走向一旁的咖啡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她熟练地磨豆,冲泡,
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放在他面前。傅景深看也没看,拿起一份文件批阅起来,
彻底无视了她的存在。苏晚晴默默退到一边,垂手而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傅景深才仿佛刚想起她还在,
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滚出去。明早七点,我要看到能入眼的方案。”她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回到冰冷的出租屋,已是深夜。苏晚晴瘫坐在沙发上,
巨大的疲惫和委屈席卷而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短短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盯着那行字,瞳孔骤缩,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不是恶作剧。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发信人,是傅景深。
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印证了她的预感。傅景深的“追求”,或者说,围猎,
简单,粗暴,不容拒绝。他会在全公司高管的会议上,点名让她发表看法,在她流畅回答后,
又用最苛刻的语言将她贬得一无是处,让她难堪。他会以讨论方案为名,
深夜召她去办公室或者酒店套房,却只是让她枯坐几个小时,看他处理公务,或者,
被他以各种借口困在方寸之地,承受他充满占有欲的审视和偶尔“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他会调查她的一切,她的喜好,她的朋友,甚至她每天的行踪。她喜欢的甜点店会莫名关门,
她常坐的公交线路会临时改道,只为了“恰好”让他的豪车能“顺路”载她一程。
他送来的礼物堆满了她的工位,从**款包包到昂贵珠宝,却在被她一次次退回后,
轻描淡写地扔进垃圾桶,然后下次送来更昂贵的。她逃,他就追。她请假,他直接驳回。
她试图辞职,人事部战战兢兢地表示,她的合同条款特殊,单方面解约需要支付天价违约金。
她插翅难飞。公司里流言四起。所有人都认为,苏晚晴不过是个运气好被傅总看上的玩物,
迟早要被吃干抹净然后抛弃。那些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只有苏晚晴自己知道,傅景深看她的眼神,除了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还有更深,更沉,
她看不懂的东西。那里面翻涌着的,是恨?是探究?还是一种偏执的疯狂?
她像是在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上挣扎,越挣扎,缠得越紧。
2暴雨夜的转折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夜。傅景深带她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间,他牢牢将她禁锢在身边,以绝对占有者的姿态,
向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宣告**。苏晚晴穿着他“赏赐”的高定礼服,像个精致的人偶,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一片冰冷。去露台透气的间隙,
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世家子弟凑过来搭话。傅景深端着酒杯走过来,甚至没看那男人一眼,
只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对着那面色尴尬的男人,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的。”那一刻,苏晚晴所有的忍耐到了极限。
回到他位于顶层的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傅景深似乎心情不错,
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苏晚晴没有接。她抬起头,第一次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声音在雨声中清晰无比:“傅景深,你到底想怎么样?”傅景深晃着酒杯的手一顿,
挑眉看她,像是欣赏着猎物最后的反抗。“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清楚。
”“就因为我像你那个求而不得的初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她根据零星线索和旁人窃语拼凑出的最可能的答案。傅景深的脸色,
在那一瞬间沉得可怕。窗外的闪电划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底风暴凝聚。“谁告诉你的?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危险。苏晚晴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玻璃窗,无路可退。
“苏晚晴,”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会碎掉,“不要自作聪明。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的。从你走进傅氏的那一刻起,
你就是我的所有物。这辈子,除非我腻了,否则,你休想逃开。”他的吻,
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重重落下,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和愤怒。
唇齿间是红酒的苦涩醇香,还有她眼泪咸涩的味道。挣扎中,不知是谁碰倒了桌上的花瓶,
碎裂声刺耳。她被扔进柔软得足以吞噬一切的大床,男人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撕碎了那件昂贵的礼服。窗外的暴雨更加猛烈,敲打着玻璃,
仿佛要摧毁整个世界。那一夜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傅景深依旧用他的方式“圈养”着她,只是看管得更加严密。苏晚晴变得更加沉默,
像一株失去水分的植物,日渐枯萎。直到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这个月的例假没有准时到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棒,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测试。
当那两条刺眼的红线出现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冰凉。孩子……傅景深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边的恐惧。她无法想象,如果傅景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怎样?
他会强行打掉?还是会把这个孩子也变成他控制她的又一个工具?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就在她惶惶不可终日,思考着如何隐瞒时,她在傅景深书房的抽屉里,
寻找一份他要求她整理的旧文件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被小心珍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
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笑得明媚灿烂,眉眼间,竟与她有七分相似!而女孩的容貌,
她曾在傅氏绝密的早期融资档案里见过,是当年另一个与傅氏竞争的集团老板的女儿,
那个集团,早在多年前就已破产,那位老板也据说负债跳楼,家破人亡。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傅景深对她异常的执着,
那眼底深处看不懂的恨意与疯狂……难道,他把她当成了复仇的替身?因为他求而不得,
或者,因为别的更深的恩怨,所以要将类似的痛苦,加诸在她这个“赝品”身上?
那这个孩子呢?这个流着他和她——这个“仇人之女”替身——血液的孩子,
又会是什么下场?苏晚晴捂住了嘴,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巨大的阴谋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
她开始秘密筹划。利用一次外出调研的机会,她甩掉了跟着她的保镖,
用早已准备好的、以别人名义办理的护照和银行卡,
买了一张最早起飞的、飞往遥远国度的机票。临走前,
她将那张孕检单(她最终还是去医院做了确认),撕成了碎片,冲进了下水道。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当傅景深发现她不见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宽大的办公桌上,
放着周言战战兢兢递上来的调查报告。监控**扰,行踪被抹去,她用一种近乎专业的手段,
消失得无影无踪。傅景深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身的低气压却让整个楼层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找。”他开口,声音平静,
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暴戾,“翻遍全球,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他拿起桌上她留下的那部公司配发的手机,指尖用力到泛白。苏晚晴,你以为你逃得掉?
这场游戏,只有我喊停的资格。而你,竟敢带着我的种跑?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
却是那一夜,她在暴雨声中,破碎而绝望的眼神。心口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
陌生的刺痛。3年后的重逢五年后。A市国际机场,人流如织。VIP通道口,
傅景深在一众高管和保镖的簇拥下走出。五年的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是那双墨眸,比以往更加深邃,也更加冰冷,像是终年不化的寒潭。
他刚刚结束一场跨国的并购谈判,凯旋而归。手机响起,是周言。“傅总,查到一点线索。
”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有人在南城的‘星空’美术馆,
看到了一个……和蘇**很像的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傅景深的脚步蓦地顿住,周身的气息骤然降至冰点。南城。
那个以艺术和慢生活闻名的海滨城市,与他所在的A市,相隔千里。五年。整整五年。
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几乎将全球翻了过来,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原来,是躲到了那里。还带着一个孩子……四五岁……时间对得上。
傅景深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响声,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的声音。“安排飞机。”他对着电话那头,
一字一句,声音冷得掉冰渣,“去南城。”“是,傅总!”几个小时後,
傅景深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加长林肯径直驶向位于半山,
可以俯瞰整个海湾的“星空”美术馆。今天,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新兴艺术家的画展开幕式。
傅景深下车,没有让任何人跟随,独自一人走进美术馆。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冽尊贵,
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但他浑然不觉,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在人群中急速搜寻。终于,
在靠近落地窗,阳光最好的那个展区,他看到了那个身影。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她穿着一件简约的杏色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边,侧影依旧纤细,
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与惶然,多了一份沉静的韵味。她正微微俯身,
对身边的小男孩温柔地说着什么。那个男孩,约莫四五岁的年纪,穿着背带裤和小衬衫,
头发乌黑,脸蛋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他仰着头,听得认真。那一刻,
傅景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停。他一步步走过去,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鼓点上。
苏晚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极快的震惊,随即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近乎漠然。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傅景深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先是死死地锁在她脸上,
像是要将她吞噬,然后,缓缓下移,落在那个正好奇打量他的小男孩脸上。那张脸,
几乎是他的缩小版!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的瞳仁,和他如出一辙!
所有的猜测、怒火、五年积压的疯狂寻找与不甘,在这一刻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汹涌澎湃,
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他盯着苏晚晴,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沙哑低沉,
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苏晚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偷走他的孩子,躲了五年!
苏晚晴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伸手将小男孩自然地护到身后,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保护姿态。
她抬起眼,看向傅景深,眼神疏离而陌生,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这位先生,
”她开口,声音清冷,如同山涧溪流,敲在傅景深的心上,却带着冰凉的寒意,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们……认识?”傅景深周身的气息猛地一滞,
眸底瞬间掀起滔天巨浪!她说什么?不认识?他几乎要冷笑出声,上前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晚晴,你跟我玩失忆?”他的目光掠过她护着孩子的动作,
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他猛地看向那个孩子,声音不容置疑:“你,过来。
”小男孩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往苏晚晴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裙摆,
大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却并没有多少恐惧。苏晚晴将孩子完全挡在身后,
迎上傅景深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礼貌的疏远:“傅先生,
久仰大名。不过,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我叫Jane,不叫苏晚晴。另外,
请您不要吓到我的孩子。”Jane?傅景深死死地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没有。她的眼神坦然,平静,
甚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五年时间,不仅让她学会了躲藏,还学会了演戏?
还是说……她真的……不!不可能!那张脸,那个孩子,无一不在宣告着她的身份!
“认错人?”傅景深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阴鸷得可怕,“苏晚晴,就算你化成灰,
我也认得!你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能抹掉过去?抹掉你偷走我孩子的事实?”“偷?
”苏晚晴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傅先生,
法律上讲求证据。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昊昊是您的孩子?仅凭……几分相似?
”她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背,柔声道:“昊昊,别怕,妈妈在这里。”昊昊……连名字,
都带着与他无关的烙印。傅景深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完全将他隔绝在外的模样,
看着她护着那个本该也属于他的孩子的姿态,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怒和一种尖锐的,
名为恐慌的情绪,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脏。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他?
怎么敢否认得如此彻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窃窃私语声隐隐传来。闪光灯亮了一下,
有记者认出了傅景深,试图拍照,立刻被他随行的保镖无声地拦下并请离。傅景深不管不顾,
他眼里只有这个让他找了五年,恨了五年,也……想了五年的女人。他再次上前,
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压低了声音,
每一个字都带着淬了冰的寒意和不容反驳的强势:“苏晚晴,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
这个孩子,我要带走。你,我也要带走。”苏晚晴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一下,
但眼神依旧倔强:“傅先生,这是法治社会。”“法治?”傅景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在这里,我就是法。”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猛地直起身,
对不知何时已经赶到,守在不远处的周言厉声道:“带他们上车!”“是!”周言一挥手,
几名黑衣保镖立刻上前。“妈妈!”小男孩昊昊终于害怕地叫出声,紧紧抱住苏晚晴的腿。
苏晚晴将孩子死死护在怀里,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刃,射向傅景深:“傅景深,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傅景深眼神疯狂,五年来的寻找与等待,早已将他的耐心耗尽,
此刻失而复得的狂怒与一种更深沉,更陌生的恐惧交织,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就在保镖的手即将触碰到苏晚晴手臂的瞬间——“住手!
”一道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
气质温文儒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自然地挡在了苏晚晴和昊昊身前,
面对着一身戾气的傅景深。“傅总,久仰。”男人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卑不亢,“在下沈律,
是Jane的未婚夫,也是一名律师。请问,我的未婚妻和孩子,哪里冒犯到您了吗?
”未、婚、夫?这三个字,如同三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傅景深的胸膛!
他猛地看向苏晚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毁天灭地的震惊与暴怒!她不仅否认他,
躲了他五年,还……有了别的男人?!苏晚晴在沈律出现后,明显松了口气,
她轻轻拉住了沈律的衣袖,那个依赖的小动作,更是刺痛了傅景深的眼睛。
沈律坦然迎着傅景深杀人的目光,继续道:“如果傅总没有任何合法理由,
就想强行带走我的家人,我想,我不介意以绑架未遂的罪名,向法院提起诉讼。
即使对方是傅氏集团的掌门人,我相信,法律也会给予公正的判决。”法律?公正?
傅景深看着眼前这个一派从容的男人,看着躲在他身后,低眉顺眼的苏晚晴,
还有那个紧紧抱着她,用和他相似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小男孩……整个世界,
仿佛都在这一刻颠倒,崩塌。他成了那个多余的,闯入别人幸福生活的,蛮横无理的恶徒。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的刺痛,几乎将他撕裂。他死死地盯着苏晚晴,
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而苏晚晴,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他的一切愤怒,
一切疯狂,在她眼里,都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傅景深喉结滚动,想说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所有的目光,窃语,都变成了无声的嘲讽。
他,傅景深,A市翻云覆雨的王,此刻站在这里,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与狂怒,大步离开了美术馆。
背影僵硬,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狼狈。林肯车绝尘而去。美术馆内,
苏晚晴紧绷的脊背,在车子消失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但握着沈律衣袖的手指,
却冰凉一片。沈律担忧地看向她:“Jane,你没事吧?”苏晚晴摇了摇头,
勉强笑了笑:“我没事,谢谢你,阿律。”她低头,摸了摸昊昊柔软的头发,
柔声道:“昊昊不怕,坏人走了。”昊昊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妈妈,
那个叔叔……为什么那么凶?他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孩子?”苏晚晴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来。她蹲下身,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他认错人了。昊昊是妈妈的孩子,只是妈妈的孩子。”窗外,
不知何时,阴沉了天空,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很快连成一片雨幕,模糊了整个世界。
加长林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暴雨中疾驰。车厢内,气压低得骇人。傅景深靠在椅背上,
闭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她陌生的眼神,
她护着孩子的姿态,那个叫沈律的男人维护她的样子,还有那声“未婚夫”……每一帧,
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五年。他以为他捕捉到的是一只无处可逃的雀鸟,
却发现那只雀鸟早已飞出了他的牢笼,甚至……筑起了新的巢穴,有了新的守护者。
那他的五年,算什么?他那疯狂的,不择手段的寻找,又算什么?一场笑话?“傅总,
”周言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汇报,“初步查到的信息,
苏**……不,Jane**,是半年前以独立策展人的身份来到南城的,
颇受当地艺术圈认可。那个孩子,登记的名字是苏忆昊,
生日是……距离她离开大约九个月后。至于那位沈律先生,是南城沈家的独子,
家族主要从事律师事务所和艺术品投资,他本人是知名律师,与Jane**相识大约两年,
对外一直以情侣身份相处,订婚的消息……是近期才传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
敲打在傅景深的心上。苏忆昊。忆昊?忆哪个“昊”?生日对得上。
相识两年……未婚夫……很好。苏晚晴,你真是好得很!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是一片猩红的骇人光芒,之前的冰冷被一种更深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偏执取代。“查!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玉石俱焚般的狠绝,“沈家,沈律,还有她这五年所有的经历,
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他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她以为换个名字,找个靠山,
就能彻底摆脱他?做梦!无论她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无论她身边站着谁,
无论那个孩子认不认他……她苏晚晴,这辈子,生是他傅景深的人,死是他傅景深的鬼!
这场游戏,从来,都只有他叫停的资格。而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不要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他要她,彻底地,完整地,回到他的身边。不惜任何代价。林肯车在暴雨中发出一声咆哮,
加速驶向他在南城临海购置的别墅。而城市的另一端,苏晚晴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得模糊不清的世界,玻璃上倒映出她苍白而平静的脸,
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惊涛骇浪。他来了。
比想象中更快。这场躲了五年的暴风雨,终究,还是避无可避地,降临了。
4命运的残酷她的手,轻轻覆上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
一个连接着她和那个恶魔的生命。也藏着,一个足以打败一切秘密。傅景深,这一次,
你又要如何,将我这只“雀鸟”,重新捉回你的黄金牢笼?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决绝。
雨,越下越大了。雨水疯狂地敲打着别墅巨大的落地窗,
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之中。傅景深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却僵硬,
像一尊被风雨侵蚀的雕像。手里端着的威士忌,冰块早已融化,他却浑然未觉。
脑海里全是那个女人疏离冷漠的眼神,和她护着那个小男孩的姿态。苏晚晴。Jane。
五年。她怎么敢?!“傅总。”周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
“沈家的资料初步整理出来了。沈家在南城根基颇深,主要产业是律所和艺术品投资,
人脉很广。沈律本人……风评极佳,业务能力很强,没有不良记录。”他顿了顿,补充道,
“和苏**……和Jane**的交往,在圈内被认为是郎才女貌,很被看好。
”“郎才女貌?”傅景深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邪火。“看好?
”他转过身,眼底是骇人的猩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我傅景深的女人,
需要别人来看好?”周言屏住呼吸,不敢接话。“那个孩子,”傅景深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苏忆昊……确认了吗?”“生日完全对得上。容貌……傅总您也看到了。”周言低声道,
“几乎不需要DNA检测。”是啊,那张脸,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他的种,
流着他傅景深的血!可她竟然敢带着他的孩子,躲了他五年,
还试图用一句“认错人了”就把他打发了!甚至,还给他的儿子找了一个所谓的“未婚夫”!
奇耻大辱!傅景深一把将酒杯掼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玻璃碎片和琥珀色的酒液四溅开来。“给我盯紧他们!”他低吼,
每一个字都带着狠绝的力道,“她住在哪里,每天去哪里,见了什么人,
那个孩子在哪里上幼儿园……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是,傅总!”“还有,
”傅景深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在眸底闪烁,“给沈家找点事情做。我不想看到他们太清闲。
”周言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明白,我马上去安排。”周言离开后,
空旷的别墅里只剩下暴雨肆虐的声音。傅景深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加冰,
直接仰头灌下。烈酒灼烧着胃壁,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扭曲了窗外城市的灯火。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五年前,
那个在他身下颤抖、哭泣,眼底却带着不屈倔强的苏晚晴。当时他只当她是不识抬举,
是他掌心的玩物,迟早会磨掉所有棱角,乖乖臣服。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如此决绝的手段。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真的忘了?还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报复?
想到她看着沈律时那隐约的依赖,想到那个叫昊昊的孩子用和他相似的眼睛警惕地看他,
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就在胸腔里疯狂叫嚣。他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尤其是她,苏晚晴!
……与此同时,南城临海的一处高档公寓内。苏晚晴哄睡了昊昊,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
脸上的平静在转身的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后怕。她走到客厅,
沈律正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显然也在思考刚才美术馆的冲突。“他比我们预计的,
来得更快。”沈律开口,声音依旧温和,但带着一丝凝重。苏晚晴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双手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暖意。“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找到那里。”而且,
那般强势,那般……疯狂。五年时间,似乎并没有磨平那个男人丝毫的棱角,
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危险。“傅景深在A市的能量太大了。”沈律推了推眼镜,
“他能找到南城,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不顾场合。”那句“我就是法”,
至今回想起来,都让苏晚晴心底发寒。她知道傅景深权势滔天,但如此**裸地展现出来,
还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阿律,今天谢谢你。”苏晚晴真心实意地道谢。
如果不是沈律及时出现,她不知道傅景深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沈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只是,Jane,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景深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今天能直接找上门,明天就可能用更强硬的手段。
”苏晚晴何尝不知道。傅景深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迅速收紧。五年前的逃离,
似乎耗尽了她的运气。“我知道。”她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我会尽快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带昊昊离开这里。”“离开?”沈律不赞同地摇头,
“傅景深既然已经找到了南城,你觉得他会轻易让你再次消失吗?这一次,
他只会防范得更严。而且,昊昊已经大了,频繁更换环境对他成长不利。”“那我能怎么办?
”苏晚晴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无助的茫然,“难道要把他让给傅景深?不!绝对不可能!
”那个男人,她看不透,也信不过。当年书房里那张照片,以及他眼底深处偶尔流露的,
让她心惊的恨意,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她绝不能让昊昊回到那样一个父亲身边。
“当然不能。”沈律的语气坚定,“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主动应对,而不是一味躲避。
”他站起身,走到苏晚晴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Jane,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是你的未婚夫,在法律上,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和昊昊。
我们可以利用规则来对抗他。”“规则?”苏晚晴苦笑,“傅景深那种人,会在乎规则吗?
”“他或许可以不在乎一些潜规则,但明面上的法律,尤其是涉及儿童抚养权和人身安全的,
他不能完全无视,至少在国内,他需要顾忌舆论和更上层的目光。”沈律分析道,
“我们可以申请禁止令,限制他接近你和昊昊。同时,我们要坐实我们‘一家三口’的关系,
营造出稳定、和睦的家庭氛围。在法律上,尤其是在争夺抚养权时,
稳定的家庭环境对昊昊更有利。”苏晚晴看着沈律冷静而专业的目光,
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是的,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无依无靠,只能任人宰割的苏晚晴了。
她有工作,有能力,有……沈律这个盟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和他打一场硬仗。”“没错。
”沈律握住她冰凉的手,给予她力量,“你不是一个人,Jane。
我会动用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沈家也会站在你这边。傅景深势力再大,在南城,
他也需要掂量掂量。”苏晚晴点了点头,心底却依旧沉甸甸的。她知道沈律家世不错,
但比起盘踞A市,触手遍布全国的傅景深,还是显得……势单力薄。而且,她内心深处,
还有一个连沈律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关于昊昊,关于她离开的真正原因的,更深沉的秘密。
这个秘密,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她无法真正安心。“妈妈?”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昊昊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口,小声问,“我害怕……那个坏蛋叔叔还会来吗?
”苏晚晴的心瞬间揪紧。她立刻起身走过去,将儿子柔软的小身子抱进怀里,
柔声安慰道:“不会的,昊昊不怕,妈妈和沈叔叔会保护你的。那个叔叔……他认错人了,
不会再来了。”她的话音刚落,窗外的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一声极其短暂刺耳的刹车声,
就在楼下。苏晚晴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昊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沈律也听到了动静,
他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公寓楼下,雨幕之中,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熄火。车前灯像两只野兽的眼睛,穿透雨帘,
直直地射向他们的窗口。虽然看不清车里的人,但那股无形的、熟悉的压迫感,
已经隔着厚重的雨幕和楼层,清晰地传递了上来。他来了。他甚至没有离开,或者,
去而复返。就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松懈的猎豹,蛰伏在黑暗里,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存在,
他的势在必得。沈律放下窗帘,脸色凝重地看向苏晚晴。苏晚晴紧紧抱着儿子,
脸色在灯光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知道,傅景深的“游戏”,真的,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她无处可逃。她只能战。那一夜,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公寓楼下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驶离。
但那种被监视、被锁定的窒息感,却并未随着它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如同潮湿阴冷的雾气,
渗透进了公寓的每一个角落。苏晚晴几乎一夜未眠。每一次窗外掠过的车灯光影,
都让她的心脏骤然收紧。她紧紧搂着熟睡的昊昊,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确认孩子还在她的怀里,没有被那个男人夺走。第二天,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落,
南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闲适。但苏晚晴知道,这平静只是假象。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按照原计划送昊昊去幼儿园。小家伙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不快,背着小小的书包,蹦蹦跳跳,
只是在临进园门前,突然回头,小声问:“妈妈,那个很凶的叔叔,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苏晚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蹲下身,整理着儿子的衣领,
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嗯,不会了。昊昊乖乖听老师话,妈妈下班就来接你。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幼儿园门口,苏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她敏锐地感觉到,街角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似乎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果然派人盯着他们。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向自己那辆普通的代步车。不能慌,
苏晚晴,你不能慌。就像沈律说的,你要主动应对。她开车前往“星空”美术馆,
今天还有展务需要处理。一路上,那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如同附骨之疽。
刚到美术馆门口,还没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她犹豫了一下,
接起。“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中年男声,带着几分焦急和歉意,
“我是‘艺境’画廊的老陈啊。”苏晚晴心里咯噔一下。
“艺境”画廊是她正在洽谈的下一个合作方,对方对她提出的策展方案很感兴趣,
几乎已经到了签约阶段。“陈总,您好。有什么事吗?”“唉,苏**,实在不好意思。
”老陈的语气充满了为难,“关于我们之前谈的那个合作……恐怕得暂时搁置了。
我们画廊……最近资金上出了点问题,实在周转不开,您看……”资金问题?苏晚晴蹙眉。
‘艺境’画廊在南城根基稳固,从未听说过资金链紧张。而且,昨天他们才通过电话,
对方还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展览细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过蹊跷。她不动声色,
语气依旧平和:“没关系,陈总,理解。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挂断电话,
苏晚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仅仅是开始吗?傅景深的报复?她定了定神,
走进美术馆。刚进办公室,助理就一脸愁容地迎了上来:“Jane姐,不好了。
我们之前申请下来的那个市里的文化扶持基金,刚刚被通知审核不通过,被取消了。
”苏晚晴脚步一顿:“理由?”“说是……我们的项目存在‘潜在商业风险’,
不符合扶持标准。”助理愤愤不平,“这根本就是借口!我们所有的材料都合规合法,
之前初审、复审都过了!”潜在商业风险?苏晚晴的心沉了下去。她负责的这个展览项目,
前期投入不小,这笔扶持基金至关重要。现在突然被砍,资金缺口立刻显现。紧接着,
她的私人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昊昊幼儿园的老师。“昊昊妈妈,您好。
有个情况想跟您同步一下。”老师的语气有些紧张,“今天早上,
有几个看起来不太像家长的人一直在幼儿园附近徘徊,还试图跟保安打听昊昊的情况。
我们加强了安保,也报警了,警察来询问后他们就走了,
但我们有点担心……”苏晚晴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傅景深!他不仅在工作上施压,
竟然真的将手伸向了昊昊!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窜起,烧掉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他这是在警告她,他有能力让她在南城寸步难行,更有能力随时触及她的底线——昊昊。
她强忍着颤抖,对老师表示感谢,并请他们务必提高警惕,除了她和沈律,
任何人不能接走昊昊。挂掉电话,苏晚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冷。
傅景深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她的挣扎,她的所谓“应对”,
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他就像一只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
不疾不徐地收拢丝线,欣赏着猎物的徒劳挣扎。……“傅总,
‘艺境’画廊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取消了与Jane**的合作。文化基金那边,
也打了招呼,她的项目扶持已经被砍掉。另外……”周言站在傅景深的临时办公室里,
汇报着进展,语气有些迟疑,“我们的人……在幼儿园附近,被注意到了,
幼儿园方面报了警。”傅景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眸底却是一片深沉的寒意。报警?呵。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无处不在。她的工作,
她的生活,她的孩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幼儿园那边,暂时不用盯得太紧,
换个更隐蔽的方式。”他淡淡吩咐,“我要的是结果,不是打草惊蛇。”“是。”周言应下,
又道,“沈家那边,我们暗中施压的几个项目,他们似乎有所察觉,
沈律的父亲今天上午亲自打电话到A市总部,想约您谈谈,被秘书挡了回去。
”“沈家……”傅景深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让他们先忙着。告诉下面,
对苏晚晴的‘关照’,继续。我要她亲自来求我。”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那个沈律,
又能护她到几时。……傍晚,苏晚晴去幼儿园接昊昊。她格外警惕,
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物和车辆,才快速带着孩子上车离开。回到家,沈律已经等在公寓。
他显然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脸色不太好看。“基金被砍,合作取消,
还有幼儿园的事……”沈律看着苏晚晴疲惫苍白的脸,心疼又愤怒,
“傅景深这是在systematically地摧毁你在南城的生活基础!
”“我知道。”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在逼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律眼神坚定,“我已经联系了几家相熟的媒体朋友,
准备将文化基金审核不公的事情曝光,施加舆论压力。另外,关于傅景深派人骚扰幼儿园,
涉嫌威胁儿童安全,我已经保留了报警记录和幼儿园的监控证据,必要的时候,
可以提交给警方和媒体。”他握住苏晚晴的手:“Jane,舆论和法律,
是我们现在最有力的武器。傅景深再强势,也不敢完全无视这些。”苏晚晴看着沈律,
心中感动,却也充满了忧虑。她知道沈律是在尽全力帮她,但和傅景深正面硬碰硬,
真的能赢吗?会不会连累沈家和沈律?“阿律,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傅景深他……”“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沈家。”沈律打断她,语气沉稳,
“沈家在南城经营多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傅景深的手,伸得再长,到了南城,
也要按一定的规矩办事。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示弱。一旦示弱,他就会得寸进尺。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地毯上玩玩具车的昊昊身上,声音压低:“尤其是为了昊昊。
”苏晚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昊昊似乎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抬起头,
眨着大眼睛看了看他们,又低下头,小声地对着玩具车嘟囔:“坏蛋叔叔,
不许欺负我妈妈……”孩子的童言无忌,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苏晚晴心上。是啊,
为了昊昊,她不能退。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凝聚起力量:“好,阿律,我听你的。
我们……和他斗到底。”5黑暗与煎熬然而,命运的残酷,往往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苏晚晴和沈律商讨对策的第二天上午,昊昊在幼儿园的户外活动时,突然晕倒了。
老师惊慌失措地打电话给苏晚晴时,她正在美术馆处理因资金缺口而焦头烂额的事务。
听到消息的瞬间,苏晚晴只觉得天旋地转,手机几乎拿不稳。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疯了似的冲出美术馆,开车赶往医院。一路上,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昊昊!她的昊昊!赶到医院,
昊昊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沈律也接到了消息,匆匆赶来。“怎么回事?
昊昊怎么会突然晕倒?”苏晚晴抓住沈律的手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
沈律扶住她,眉头紧锁:“老师说是突然晕厥,具体原因还不清楚,医生正在检查。别怕,
Jane,昊昊会没事的。”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凌迟。不知过了多久,
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面色凝重。“谁是孩子的家长?”“我是!
我是他妈妈!”苏晚晴立刻冲上前。医生看着她和紧随其后的沈律,
沉声道:“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引起的晕厥。
我们需要立刻安排进一步的检查,确定分型和治疗方案。”白……血病?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苏晚晴的头顶。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被沈律及时扶住。“不可能……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昊昊他一直很健康,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苏晚晴语无伦次,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种病有时起病很急。具体的,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孩子的情况,
并尽快找到合适的配型,为可能的骨髓移植做准备。”医生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冷静,
却也透着一丝同情,“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吧?
建议你们都先去做一下HLA(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检测,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会高一些。”沈律扶着几乎虚脱的苏晚晴,对医生道:“好的,
医生,我们知道了,谢谢您。我们马上安排做检测。”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
苏晚晴瘫软在沈律怀里,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压抑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白血病……骨髓移植……怎么会这样?她的昊昊还那么小,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沈律紧紧抱着她,心情同样沉重无比。他看着急救室的方向,
小说《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 蓄谋已久:总裁的顶罪新娘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