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五年,鬼妻归来》小说简介
叶斌陈默苏小小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白小白2025创作的小说《死后五年,鬼妻归来》中,他(她)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叶斌陈默苏小小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标签:类型]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他的心脏。他需要答案。他想起了陈默。陈默是他和苏小小的大学同学,也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关系曾经非常铁……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死后五年,鬼妻归来》 死后五年,鬼妻归来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死后五年,鬼妻归来我娶苏小小的那天,她已经死了五年。所有亲友都说我疯了,
竟跟一个牌位举行婚礼。直到某天深夜,我推开浴室门——穿着婚纱的她转过身来,
湿漉漉的手搭上我肩膀:“老公,我回来了。”镜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惊恐的脸。
---音乐?哪来的音乐?叶斌猛地从混沌的睡梦中挣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怦怦直跳。卧室里一片死寂,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都市所有的光怪陆离,
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在黑暗中持续。可刚才,他分明听见了。不是幻听。是一段旋律,
缥缈、空灵,像是从极远的地方渗过墙壁,又像是直接响在他的耳膜里。调子很怪,
不成曲调,幽幽地打着转,听着让人心里发毛。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没有了。只有死寂,
和他自己尚未平复的心跳声。又是这样。最近这段时间,
这种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总在深夜造访,每次他凝神去捕捉,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种被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的粘稠感觉。他伸手摸向旁边冰冷的空位。
那是苏小小的位置。五年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的牌位,
雕刻着“爱妻苏小小之位”。那是他法律上,也是仪式上的妻子。五年前,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她,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找到。
他固执地保留了她在世间的一切痕迹,然后在所有亲人朋友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
举办了一场婚礼。他穿着礼服,抱着她的牌位,走过红毯,
交换了戒指——一枚套在了牌位上,一枚他自己戴着。所有人都说他疯了,魔怔了。
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苏小小应该是他的妻,生前没来得及,死后,他也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客厅,想倒杯水喝。经过卫生间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门缝底下,透出一线微光。他记得很清楚,睡觉前他检查过所有房间,灯都关了。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深吸一口气,手搭上门把。冰凉的金属触感。轻轻一拧,
推开。
汽混杂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扑面而来——那是苏小小生前最喜欢的沐浴露味道。
浴室里的灯亮着,光线被水汽晕染得朦胧一片。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穿着婚纱的身影,
背对着他,站在盥洗台前那面巨大的镜子前。那婚纱,正是他们“婚礼”上,
他特意为她定制,套在牌位外面的那件仿制品款式。裙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水珠正顺着洁白的纱料往下滚落,在地砖上汇成一小滩一小滩不规则的水渍。
叶斌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僵在原地,喉咙像是被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取了他全部的感官。
那身影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黑发湿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两侧,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那张脸……叶斌呼吸一滞,是苏小小!和他记忆中,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只是毫无血色,带着一种非人的、玉石般的质感。她看着他,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形成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微笑。然后,她抬起一只手。
那只手同样苍白,指尖带着水汽,慢慢地,朝着他伸过来。湿漉漉的、冰冷的手,
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触感真实得让他浑身一颤。“老公,”她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种被水浸泡过的模糊和沙哑,
却又奇异地保留着一丝属于苏小小的、他记忆深处的柔媚,“我回来了。”叶斌浑身僵硬,
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越过她的肩膀,投向了她身后的镜子。光洁的镜面,
清晰地映照出浴室里的一切。朦胧的灯光,弥漫的水汽,滴水的龙头,
还有……只有他一个人。镜子里的他,穿着睡衣,脸色惨白,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呆立在门口。而他肩膀上,那只苍白修长、属于苏小小的手,在镜子里……空无一物。
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现实的触感冰冷粘腻,视觉的反馈却告诉他那里空荡一片。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知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啊——!
”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抽气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叶斌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甚至顾不上疼痛,
连滚带爬地退回到客厅,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敢喘息着,
死死盯着那扇依旧透出光亮的、洞开的卫生间门。里面,空空如也。灯光依旧亮着,
水汽还在弥漫,但那个穿着婚纱的身影,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他极度思念和压力下产生的幻觉。只有左肩上,那一片冰冷湿漉的触感,
顽固地残留着,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违背一切常理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
叶斌如同惊弓之鸟。他不敢再睡卧室,每晚裹着毯子缩在客厅沙发角落,
必须开着所有的灯才能勉强合眼。他联系了物业,调取了最近楼道和电梯的监控,一无所获。
他甚至拐弯抹角地向几个当初参加过他“婚礼”、后来却逐渐疏远的朋友打听,
是否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见过苏小小。得到的回应要么是疑惑,
要么是带着怜悯的劝慰:“叶斌,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没有人相信他。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因为长期的思念和愧疚,
产生了如此栩栩如生的幻视和幻触?那音乐声,那身影,
那冰冷的触感……都是他大脑编造出来的骗局?直到那天下午,他提前结束工作回家。
推开家门,一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飘入鼻尖。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客厅里没有人。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严,一缕夕阳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客厅角落的那个立柜上。柜子最上方,摆放着苏小小的牌位。而此刻,
牌位前面,原本空着的陶瓷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白菊。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显然是刚换上不久。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这几天精神恍惚,根本没有买花,
更别提有闲情逸致去换水插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是幻觉。那个“东西”,
真的回来了。而且,它不仅仅存在于他的“看见”和“感觉”里,它能够影响现实世界。
强烈的恐惧之后,一种扭曲的、夹杂着恐惧的希望却悄然滋生。
如果……如果那真的是小小呢?如果她真的以某种方式回来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他的心脏。他需要答案。他想起了陈默。
陈默是他和苏小小的大学同学,也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关系曾经非常铁。
苏小小出事前几个月,陈默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地,联系才慢慢少了。但叶斌记得,
陈默的爷爷好像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陈默自己也曾对神秘学感兴趣。他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没有多说,只说自己遇到点怪事,心里不踏实,想找他聊聊。周末,
在一家僻静的茶馆包厢里,叶斌艰难地、尽可能客观地叙述了最近的遭遇,
省略了肩上触感和换花的细节,只重点强调了深夜音乐、浴室镜影,
以及所有人都看不见他所见之物的诡异。陈默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等叶斌说完,他沉默了很久。“斌子,”陈默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对小小的感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伦常。”他抬起眼,
目光锐利地看着叶斌:“你当年执意要举行那场冥婚,我就觉得不妥。
活人与死者缔结如此强烈的羁绊,本身就是一种禁忌。很容易……招惹不好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小小?”叶斌的声音干涩。“大概率不是。”陈默摇头,
“更像是某种‘依凭’。借着你对苏强烈的执念,以及冥婚这个‘仪式’打开的缺口,
缠上了你。镜子照不出,说明它非生非死,不在常理之中。而且,它会越来越强。
”叶斌的心沉了下去。“那我该怎么办?
”陈默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折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推到叶斌面前,
脸色凝重:“把这个放在你卧室枕头下面,至少能保你暂时安宁。然后,
去找一个人……”他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李婆婆,住在城西老区,
有点真本事。但你去找她的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家里的那个‘它’。
”叶斌紧紧攥住那枚符纸,冰凉的纸质似乎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回到家,天色已晚。
屋内一片寂静。他深吸一口气,按照陈默所说,将符纸小心翼翼塞进了主卧枕头的夹层里。
那一夜,果然异常平静。没有音乐,没有身影,没有水汽,他甚至久违地睡了一个整觉。
然而,这安宁只持续了不到四十八小时。第二天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时,
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他心头一跳,冲进厨房,却发现一切如常。
焦糊味似乎是从……卧室传来的?他快步走向主卧,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枕头被撕开了。白色的羽绒絮飘得到处都是,像是下了一场诡异的雪。而在那片狼藉中央,
那枚黄色的符纸,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床单上。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碎片旁边,
散落着几缕长长的、乌黑的头发。绝不是他自己的。而在那一堆碎片和头发中间,
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那是五年前,他亲手套在苏小小牌位上的那枚婚戒。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四肢百骸。它知道!它不仅知道他去寻求了帮助,
还用这种**裸的方式警告他,嘲弄他!那焦糊味,像是某种东西被烧灼过的痕迹,
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他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不能再等了!第二天,叶斌请了假,
按照陈默给的地址,找到了城西那片即将拆迁的老旧小区。巷子狭窄曲折,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和潮湿的气味。他敲响了一扇斑驳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太太,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锐利。
她就是李婆婆。叶斌说明来意,李婆婆没多说什么,让他进了屋。屋内光线昏暗,摆设古旧,
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和香火混合的味道。
听完叶斌更加详细的叙述(包括了他之前隐瞒的触感和换花),
又仔细查看了他肩膀上那似乎仍未完全消散的、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李婆婆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后生,你惹上**烦了。”她嘶哑着嗓子,
“这不是普通的游魂野鬼,更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媳妇。
”她指着叶斌的肩膀和眉心:“气息凝而不散,怨念深重,
却又与你血脉相连……是‘债鬼’。”“债鬼?”“欠了它大因果,它来讨债的。
”李婆婆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你仔细想想,你媳妇苏小小的死,
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或者说,在她死后,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涉及到她的?”叶斌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深埋心底、从不曾与人言说、连自己都试图欺骗遗忘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不是车祸。是争吵。激烈到撕破脸的争吵。因为他发现了苏小小藏在书柜深处,
另一个男人写给她的、言辞暧昧的信件。他愤怒地质问她,她先是沉默,然后试图解释,
最后变成了互相伤害的嘶吼。他气昏了头,说了极其难听的话,甚至……推了她一把。
苏小小哭着跑了出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追出去,
只看到刺眼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声……还有……在她死后,处理遗物时,
他在极度痛苦和扭曲的占有欲驱使下,偷偷藏起了那封引发一切争执的信。他无法忍受别人,
尤其是那个可能和蘇小小有染的男人,看到这封信,玷污她死后之名,
也彻底击碎他仅存的幻想。他将那封信,连同他疯狂的执念一起,
锁在了书房那个旧书箱的最底层。
难道……难道小小是因为这个才……看着他骤然惨白的脸色和剧烈颤抖的双手,
李婆婆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看来是了。执念化锁,怨气成笼。
它因你的执念(冥婚)而被引来,又因你自身的业债(推搡、藏信)而扎根。
它现在享受着你这‘丈夫’的身份和供奉,只会越来越强。
等到它彻底取代你身边所有的‘真实’,你就……”她没再说下去,
但叶斌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会彻底消失,或者成为那个“东西”的一部分。“婆婆,
求您救我!”叶斌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李婆婆沉默片刻,
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把只有巴掌大小、色泽暗沉、刻满奇异符文的桃木剑。“这只是暂时之计。
”她把小木剑递给叶斌,神色无比凝重,“此物能伤它,但能否驱走,老身也没有十足把握。
它的根基,在于你那场不该有的婚礼,和你藏起来的那份‘业’。要想彻底解决,
要么毁了冥婚的契约之物——也就是那个牌位,但这可能会激起它最疯狂的反扑;要么,
找到并处理掉你藏起来的那封信,断了它与你最深的因果联系。但无论哪种,都凶险万分。
”她深深地看着叶斌:“在你准备好面对一切,斩断所有之前,这东西,
或许能让你在它面前,有片刻喘息之机。”叶斌颤抖着接过那把微沉的桃木剑,
冰冷的木质触感仿佛带着某种力量。他付了报酬,千恩万谢地离开。回家的路上,天色阴沉,
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紧紧攥着口袋里那把小小的桃木剑,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推开家门。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玄关的阴影里,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穿着那身洁白的、却总是湿漉漉的婚纱。苏小小……不,
是那个“东西”,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他回家。它抬起头,
脸上依旧是那副僵硬诡异的微笑,一步步向他走来。叶斌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他猛地向后退,背脊撞在刚刚关上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老公,”它伸出手,
声音依旧沙哑模糊,“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那只苍白湿冷的手,
眼看就要再次触碰到他的脸颊。极度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峰,淹没了理智。
叶斌几乎是本能地、歇斯底里地吼叫出来,同时将一直紧握在右手、藏在身后的桃木剑,
朝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狠狠刺了过去!“别过来!!”嗤——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进冰块的声音响起。桃木剑的尖端触碰到那苍白皮肤的瞬间,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浓烈焦糊味的黑气猛地从接触点蒸腾而起!“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从“苏小小”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瞬间刺破了公寓的寂静!那不再是模仿苏小小的柔媚,而是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怨毒的嘶嚎!
它猛地收回手,手腕处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焦黑的灼痕,正在滋滋作响。
它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扭曲、充满刻骨恨意的表情,
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红光!它不再掩饰,周身弥漫出冰冷刺骨的阴气,
整个客厅的温度骤然下降,窗户玻璃上甚至迅速凝结起一层白霜。
叶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恐怖的尖啸骇得魂飞魄散,握着桃木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看见它用那双燃烧着怨恨的红眼死死地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恶毒,
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然后,它身影一晃,如同融化的阴影般,
骤然消失在了客厅的阴暗角落里。只剩下叶斌一个人,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空气中,那股焦糊味和阴冷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令人窒息。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把依旧散发着微光的桃木剑,心脏沉入了无底深渊。
他彻底激怒它了。李婆婆说得对,这只是暂时之计。而更可怕的,恐怕才刚刚开始。
他该怎么办?是冒险去毁掉那个作为契约核心的牌位?
还是……去面对那封被他深藏、代表着他最深沉罪孽与秘密的信?雨点敲打着窗户,
噼啪作响,仿佛无数冰冷的指尖,正在试图叩开这脆弱的庇护所。寂静重新笼罩下来,
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第二章那把小小的桃木剑还攥在手里,
剑柄已经被手心的冷汗浸得滑腻。叶斌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大口喘息,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感。空气中那股焦糊味和阴冷气息混合在一起,
沉甸甸地压迫着他的神经。它被激怒了。这个认知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短暂的勇气。
李婆婆警告过,这只是暂时之计。而他,用这“暂时之计”,在它试图靠近时,
给予了直接而凶狠的反击。客厅里死寂无声,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
也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那东西消失了,但它留下的冰冷和怨毒,如同无形的蛛网,
弥漫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不能待在这里。叶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踉跄着冲进书房,反手锁上了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疯狂擂鼓。
他举起桃木剑,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城市霓虹的微光仔细查看。剑身暗沉,
那些奇异的符文在微弱光线下仿佛在流动,刚才刺中那东西的尖端,似乎颜色更深了一些,
隐隐散发着一股烧灼后的余味。有用。这东西真的有用。
但这短暂的安慰很快被更大的恐惧淹没。它只是被击退,不是被消灭。下一次呢?
下一次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李婆婆说过,
它的根基在于冥婚的牌位和他藏起来的那封信。牌位……就在外面的客厅立柜上。
那封信……就在这个书房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墙角那个蒙尘的旧书箱。那里面,
藏着他最深的罪孽和秘密。是先毁掉牌位,断绝契约?还是先处理掉那封信,斩断因果?
毁掉牌位,可能会引来最疯狂的反扑。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握能抵挡。
而处理那封信……意味着他要再次直面那个雨夜,直面自己的不堪和导致苏小小死亡的推手。
光是想到要打开那个箱子,触摸那封信,他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和眩晕。
就在他内心激烈挣扎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浮现。冷。不是环境温度的降低,
而是一种……渗透骨髓的阴冷,正从书房内部,缓缓弥漫开来。来源,
似乎是……那个旧书箱?叶斌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那个方向。
黑暗中,书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那里面“渗”出来。
一种无形的、带着浓重湿气和怨恨的注视,牢牢锁定了他。它进不来?还是……它的一部分,
本就与那封信同在?这个想法让他遍体生寒。他原本以为书房是暂时的避难所,现在看来,
这里可能埋藏着更直接的威胁。他不能坐以待毙。紧紧握住桃木剑,叶斌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需要计划,需要勇气。他拿出手机,想再联系陈默或者李婆婆,
却发现信号格空空如也。不仅是网络,连紧急呼叫都无法拨出。
一种被彻底孤立的感觉扼住了他的喉咙。是它做的吗?隔绝他与外界的联系?恐惧如同潮水,
一波波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这一夜,叶斌睁着眼睛,背靠书房门坐到了天亮。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但那种被窥视的阴冷感始终萦绕不散,尤其是来自旧书箱的方向。
手里的桃木剑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天亮后,雨停了。灰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手机信号恢复了。他几乎是立刻给陈默发了信息,
简单说了昨晚用桃木剑反击以及书房异状的情况。陈默很快回复,语气凝重:「它被你所伤,
怨气会更重,而且可能已经意识到你在寻求破解之法。
书房里的感觉……很可能它的部分灵体确实依附在那封信上,那是它与你最深的联结。
毁掉信是关键,但过程一定凶险。等我,我尽量这两天赶回来帮你!」放下手机,
叶斌稍微安心了一些。他不是一个人。他鼓起勇气,轻轻打开书房门。客厅里一切如常,
仿佛昨晚的惊魂只是一场噩梦。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以及立柜上那个安静的牌位,
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立柜前,看着苏小小的牌位。
紫檀木的材质在晨光中泛着幽暗的光泽。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毁掉它?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书房那个旧书箱。处理掉那封信,
或许是更可行的一步。整个白天,叶斌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不敢离家,
也不敢再轻易踏入书房。他检查了家里所有的门窗,
甚至用胶带在门缝和窗缝上做了不起眼的标记。他需要知道,那东西是否会以实体方式进出。
下午,他在整理客厅时,无意间瞥见沙发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他弯腰捡起来,
是一枚水滴形状的、极其精致的碎钻耳钉。苏小小的耳钉。他记得这枚耳钉。
是他们在一次约会时,他买给她的礼物。她非常喜欢,几乎天天戴着。
车祸那天……她跑出去的时候,耳朵上好像就戴着这个?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耳钉怎么会在这里?它应该随着苏小小一起……或者遗落在车祸现场才对。是它带回来的?
什么时候?怎么带回来的?这枚突然出现的耳钉,像是一块投入死水潭的石头,
在他心里激起了更大的恐慌。这证明,那东西不仅能影响现实(换花、撕碎符纸),
还能带来属于“过去”、属于“苏小小”的实物。它在不断地强调它的“存在”,
它的“归来”,也在不断地撕扯叶斌对现实和记忆的认知。傍晚,天色再次阴沉下来,
似乎又将有一场雨。叶斌煮了泡面,却毫无食欲。他坐在客厅,
眼睛不时瞟向立柜上的牌位和书房紧闭的门。手里的桃木剑一直没离身。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夜幕吞噬,城市华灯初上时,那种熟悉的、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
更强烈,更无所不在。他猛地转头,看向阳台。窗帘没有拉严,玻璃门外,昏暗的阳台角落,
似乎……立着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叶斌的心脏骤停了一瞬。他死死握住桃木剑,
猛地站起身,打开了客厅最亮的吊灯。灯光驱散了部分阴影,阳台角落空空如也。是错觉吗?
他不敢确定。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身体。他决定不能再等了。
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而它显然在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书房。他要去处理那封信。就在他握住书房门把手,
准备拧开的时候——叮咚——叮咚——门铃响了。突兀的**在死寂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斌浑身一僵,动作顿住。这个时间,谁会来?他几乎没有访客。他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楼道感应灯亮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手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叶斌先生吗?有您的快递。”门外传来闷闷的声音。快递?
他最近根本没有网购。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我最近没买东西,你送错了。
”他隔着门回应,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地址没错啊,枫林公寓B栋1703,
叶斌先生。”快递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单据,又按了一下门铃,“麻烦您签收一下,
是到付件。”到付件?叶斌的心跳更快了。他犹豫着,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但万一真的是什么重要东西呢?或者是陈默寄来的什么?他最终还是慢慢拧开了门锁,
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链锁还挂着。他伸出手:“单据给我看看。”快递员递过来一张快递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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