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小说简介
精彩小说《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小说主角是小雅厄里斯,文章充满激情,细节描写到位,一看就上瘾。小说内容节选卖肾?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不是电话,是一种尖锐、陌生的提示音。屏幕强制跳转,变成一个纯黑色的界面,中间一行惨白的字:【厄里……
《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 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妻子重症住院,天价医药费压得我喘不过气。
直到我被迫安装了一个名为“厄里斯”的黑色APP。“专属订单,配送费五千,
放入目标车辆即可。”我颤抖着手完成,
当晚新闻爆出某上市公司因CEO泄密导致股价崩盘。“新订单:配送费三万,
将U盘插入目标公司后台主机。”为了救命钱,我一次次传递着引发混乱的“包裹”。
我以为这只是肮脏的交易,直到最新订单跳出我妻子病房的照片。
“最终任务:将她床头输液袋,换成这瓶毒药。
”1救命钱医院的消毒水味像是浸透了我的骨髓。“方先生,账户余额不足了,最晚后天,
必须续上三万,否则……”护士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我懂。停药,等死。
我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妻子小雅,她才二十八岁,脸白得像张纸。
我攥紧了口袋里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指甲掐进肉里。我叫方哲,
前某外卖集团算法工程师,没想到人到三十被优化,又赶上了大环境下行。无奈之下,
我也成了被算法支配下的一名外卖员。蹲在医院门口,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肺里火烧火燎,
却压不住心里的冰凉。五万块,我去哪儿弄?我现在网贷逾期,已经根本借不到钱了。卖血?
卖肾?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不是电话,是一种尖锐、陌生的提示音。屏幕强制跳转,
变成一个纯黑色的界面,中间一行惨白的字:【厄里斯,为您服务。
】下面只有一个选项:【接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鬼东西?病毒?
我拼命按返回键、home键,手机像块板砖,毫无反应。那惨白的【接受】按钮,
像只眼睛,冷冷地盯着我。鬼使神差地,我点了下去。界面一变,
是一条任务信息:【专属订单:文件袋。放置于车牌号A8XX9X,黑色奔驰S级,
左前轮内侧挡泥板缝隙。】【配送费:5000元。完成后即时支付。】我愣住了。恶作剧?
还是新型诈骗?可这APP是怎么强行装上的?就在这时,一条短信进来,
来自一个未知号码:“方哲,想要钱救你老婆,就按提示做。别问,别声张。”我猛地抬头,
四下张望。车流穿梭,行人匆匆,没人看我。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被监视了?
他们怎么知道小雅的事?那五千块像勾魂的饵。五千块,能多撑两天,能多用几瓶药。
去他妈的!我红着眼睛,发动了我的二手电动车。找到那辆奔驰没费什么劲,
它就停在一个高档会所门口。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左右看看没人注意,
快速蹲下身,把那个薄薄的文件袋塞进了指定的位置。刚站起身,手机又震了。【订单完成。
报酬已支付至您尾号5226的银行账户。】我颤抖着打开手机银行。
余额:5,826.83元。真的……到账了。当晚,我守在病房,用手机刷着本地新闻。
一条快讯弹出来:“惊爆!本地上市公司华科科技CEO深陷泄密丑闻,
据传核心文件离奇外流,股价开盘即跌停……”配图里,那个焦头烂额的CEO身后,
隐约可见一辆黑色奔驰的轮廓。我盯着屏幕,浑身冰冷。
那个文件袋……手机再次响起【厄里斯】独有的提示音。
新的订单跳了出来:【专属订单:定制U盘。潜入蓝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插入三楼服务器机房,第三排第二台主机。限时明日凌晨2点前。
】【配送费:30,000元。】三万!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突然手机滑落,
在地面上摔得屏幕碎裂。我赶紧拾起地上的手机,按了下侧键,幸好还能操作。这一次,
是去人家公司内部,是机房!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递送,这是……犯罪。我抬起头,病床上,
小雅似乎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眉头紧紧皱着。我死死攥着手机,屏幕的光,
映亮我扭曲的脸。那三万块,像魔鬼的低语,在我脑子里盘旋。
2深渊凝视那三万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里,挥之不去。
我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一夜,烟抽光了,嘴里全是苦味。窗外的天从墨黑变成灰白,
就像我的心情。犯罪?去他妈的犯罪!小雅等着钱救命!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咆哮。
另一个声音微弱地抵抗:方哲,那是牢房,进去了,谁照顾小雅?天亮时,护士来查房,
看着小雅苍白的脸,又催了一次费。那点微弱抵抗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我换了部600块的同品牌二手手机,将所有的数据直接复制了过去。
我在新手机上点开了那个黑色的APP,手指悬在【接受】按钮上,像悬在悬崖边。
“看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是隔壁床的老周,
他老婆也是重病,家里掏空了,整天愁眉苦脸。我猛地锁屏,把手机揣回兜里,心脏怦怦跳。
“没……没什么,看看余额。”老周叹了口气,递过来一根劣质烟:“都一样,这鬼地方,
就是个吞金兽。”我接过烟,没点,捏在手里。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和老周,
和这走廊里所有愁容满面的人,都不一样了。他们还在为几千几百块挣扎,而我,手指一动,
可能就是三万。这种隐秘的、肮脏的差异,让我感到一阵眩晕,还有一丝……可耻的兴奋。
白天,我像游魂一样送着普通外卖,脑子里全是那个U盘和凌晨两点的机房。
我故意绕路去了蓝海网络公司附近,那栋玻璃幕墙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个坚固的堡垒。
我能进去吗?保安严不严?机房在哪里?恐慌再次攫住了我。晚上十一点,
我把电动车停在离蓝海公司两条街远的地方。
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件深蓝色工装——像很多维修人员的制服。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
里面是各种螺丝刀、钳子,最底下,躺着那个小小的、黑色的U盘。它像个定时炸弹。
我压低帽檐,混在下班的人流里,走向大楼侧面的员工通道。
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根据我白天观察和网上搜到的模糊信息,
这里管理相对松散。果然,一个保安正靠在椅子上打盹。我深吸一口气,
模仿着维修工那种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对着旁边的门禁卡器晃了晃手里一张只是形似的门卡,
同时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我瞅准了时机,在一名员工进入大门的瞬间,
用手里的工具箱悄无声息的抵住了门边,然后迅速推开门闪身进去。楼道里很安静,
只有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我按照APP指示,找到消防通道,一步步往上爬。三楼,
服务器机房。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里面一排排闪烁着各色灯光的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门锁着。是密码锁。我头皮发麻,APP没给密码!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戴着眼镜、抱着几本书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像是加班的程序员。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师傅,这么晚还维修?”我强迫自己镇定,晃了晃工具箱:“嗯,监控室说这边机柜报警,
过来看看。”我故意说得含糊。他“哦”了一声,似乎习以为常,
顺手在门边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下。“嘀——”门开了。“谢了。”我尽量自然地点头,
侧身挤了进去。机房里面比想象中更大,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起鸡皮疙瘩。第三排,
第二台主机。我找到目标,那机器正在运行,指示灯规律闪烁。四周无人。我迅速蹲下,
从工具箱底层摸出U盘。手抖得厉害,插了两次才对准USB接口。“咔哒。
”U盘插了进去。几乎在同时,主机屏幕上飞快地滚过一串串代码,速度快得看不清。
几秒钟后,屏幕恢复正常。我猛地拔出U盘,塞回工具箱,起身就走。
整个过程可能不到十秒。走出机房,带上门,我几乎是小跑着冲下消防通道,
逃离了那栋大楼。直到跑到我的电动车旁,扶着车把,我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腿软得站不住。手机震动。【订单完成。报酬已支付。】我打开银行APP,
看着余额变成31,258.90元。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和沉甸甸的负罪感。第二天,本地新闻头条:“蓝海网络遭不明黑客攻击,
大量用户数据疑似泄露,股价暴跌,
或面临天价索赔……”我看着新闻配图里那栋我昨晚潜入的大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把三万块存进了医院账户。看着缴费单,护士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老周羡慕地看着我:“行啊,方哲,搞到钱了?”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看他的眼睛。
钱能续命,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死掉了。晚上,我趴在病床边打盹,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尖锐的提示音。我像被电击一样弹起来,恐惧地看着屏幕。
【专属订单:观察目标人物张明远(地址:XX小区X栋XXX室)。
记录其今晚七点至九点的所有活动,及访客特征。提交观察报告。
】【配送费:8,000元。】这次不是递送东西,也不是搞破坏,是……跟踪监视。
报酬却高达八千。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名字和地址,一股更深的寒意浸透全身。
厄里斯不再满足于让我传递“包裹”,它开始要我这个人,彻底成为它延伸的眼睛和手脚。
它要把我,一点一点,拖进它所在的深渊。而我,看着小雅沉睡中依然紧蹙的眉头,
发现自己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3窥视者张明远住在一个老旧的开放式小区,
楼道里贴满了疏通下水道和开锁的小广告。这地方鱼龙混杂,倒是方便我隐藏。
晚上六点五十,我把自己塞进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里,蹲在对面一栋楼的楼梯间,
透过窗户死死盯着那个单元门。手里攥着的手机已经调到了录像模式,手心腻着一层冷汗。
跟踪监视!这比潜入机房更让我毛骨悚然。那是一种活生生把人剥开,窥视其隐私的罪恶感。
八千块,像是一笔肮脏的嫖资。七点整,
一个穿着夹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提着几个塑料袋走了出来,是张明远。
APP里有他的清晰照片。他走到小区门口的熟食店,买了些凉菜和啤酒,
又慢悠悠地晃了回去。七点半,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小哥敲门,送了个小纸箱。八点十分,
一个穿着时髦、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拎着水果篮上楼,停留了大约四十分钟才下来。
我像个幽灵,在冰冷的楼梯间里,记录下这一切。用手机远远地拍下他们的身影,
尽管画面模糊。每一个字敲进观察报告时,都像是在给自己书写罪状。那个年轻女人下楼时,
脸上带着一种放松甚至愉悦的神情。她和张明远是什么关系?父女?不像。情人?
那张明远看着五十多了。难道是客户?脑子里不受控制地猜测着,
一种卑劣的、猎奇的心理悄悄滋生。厄里斯不仅买走了我的行动,似乎也在腐蚀我的思想。
九点过后,张明远家的灯还亮着,但再无人来访。我按照要求,
将那份简短却沉重的观察报告通过APP提交了上去。几乎是秒到账,八千块。
钱到账的提示音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我没有感到丝毫轻松,
反而像是刚从一个泥潭里爬出来,浑身都沾满了黏腻肮脏的东西。回到医院,已经是深夜。
小雅醒着,气色似乎好了一点点。新缴的费用让她用上了更好的药。“阿哲,你脸色好差,
是不是太累了?”她虚弱地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没……没事,就是跑单有点晚。”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曾经清亮的眼睛里,不该映出我此刻卑劣的模样。
我去水房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带血丝的男人。
陌生得让人害怕。为什么是张明远?厄里斯为什么要监视他?那个年轻女人是谁?
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
输入了“张明远”和那个小区的名字。几条零星的本地论坛旧帖跳了出来。
大多是抱怨小区管理的。但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发帖时间是一年多前。
标题是:“黑心工头张明远拖欠工资,还我血汗钱!”帖子里附了一张模糊的合影,
是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围着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张明远。
发帖人控诉张明远承包的一个小型装修项目完工后,找各种理由克扣、拖欠工钱,
其中一个工友急着用钱给孩子看病,差点被他逼得跳楼。帖子下面有几个跟帖,
都在骂张明远不是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一个欺压底层工人的黑心包工头?厄里斯的目标,
似乎并不全是那些光鲜亮丽的企业高管。张明远这种底层的**,也在它的名单上?
这非但没有让我觉得安慰,反而更加恐惧。厄里斯的网,撒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广,
还要没有规律。它到底想干什么?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不是厄里斯那尖锐的提示音,
而是一个普通的本地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方哲?
”对面是一个压低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是谁?”我的心提了起来。
“别管我是谁。你是不是在帮‘厄里斯’做事?”对方语速很快。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手猛地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听着,我没恶意。
”对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是。我见过你,在医院,还有蓝海公司外面。
”他也为厄里斯做过事?他跟踪我?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你想干什么?”“找个时间见面谈。
厄里斯比你想象的更危险。它在测试,在筛选,也在……清除。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后怕的颤抖,“不想变成下一个‘消失’的人,就来找我。
明天下午三点,老城区‘时光’咖啡馆。”不等我回答,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
**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冷汗浸透了后背。清除?消失?
那个神秘人的话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仅存的侥幸。我以为我只是在赚钱,
哪怕这钱沾着脏污。可现在有人告诉我,这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下一个消失的人?会是我吗?
4同类的气息“时光”咖啡馆藏在老城区一条逼仄的巷子里,门脸破旧,
招牌上的字褪色得几乎看不清。下午三点,这里没什么人,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渣和灰尘混合的陈旧气味。我选了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这样我能看到整个店门和窗户。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把它们藏在桌下,反复擦着裤腿。那个电话像一根刺,扎在我脑子里。清除。消失。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他会来吗?是谁?曾经的“配送员”?
还是……厄里斯派来试探我的?门上的铃铛发出嘶哑的“叮当”一声。我的心猛地一跳。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穿着普通的夹克,身材瘦削,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眼神里带着一种受过惊吓后的过度警惕。他站在门口,目光迅速扫过店内,
然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朝我走来,脚步很轻,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方哲?
”他低声问,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叫我阿勇就行。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点烟的手有些抖,深吸了一口,
才好像镇定了一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是骗子,或者更糟。”“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知道厄里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连串地问出来,声音压得极低,像地下接头。
“我说了,我跟你一样。”阿勇吐出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疲惫的脸。“送过‘包裹’,
干过脏活。为了钱,没办法。”他的眼神瞥向我,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惨淡,
“你老婆在医院,对吧?重症。需要很多钱。”我浑身一僵,戒备地看着他。“别紧张,
他们……厄里斯,会把‘配送员’的背景摸得一清二楚。这样才能拿捏住我们。
”阿勇苦笑一下,“我当初是为了给我妈凑手术费。”“你说‘曾经是’?你摆脱它了?
”我急切地问,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阿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甚至闪过一丝恐惧。
“摆脱?”他喃喃道,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又极恐怖的笑话。“没人能真正摆脱。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消失’了。”他盯着我,一字一顿,
“像我上一个搭档那样。”我后背窜起一股凉气。“他……怎么了?”“不知道。
”阿勇摇摇头,声音干涩,“最后一次任务,是去给一个记者送‘资料’。
那记者后来曝出了一个大人物的丑闻,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而我那搭档,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电话空号,住处搬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猛吸一口烟,
烟灰簌簌落下。“我查过,他那次任务的报酬,根本没动过。厄里斯不会留下麻烦。
没用的人,或者……知道太多的人,都会被‘清理’。”咖啡馆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老旧的挂钟发出“滴答”声,像催命符。“它到底是什么?谁在背后操控?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不知道。”阿勇的眼神有些茫然,“可能是一个人,
可能是一个组织。它像个幽灵,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我们只是它手里的棋子,用完即弃。
”他掐灭烟头,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绝望的恳求:“方哲,听我一句,
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钱是赚不完的,但命只有一条。”“收手?”我像是被刺痛了,
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我怎么收手?小雅等着钱救命!停药就是死!你告诉我怎么收手?
!”阿勇被我的激动噎住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地靠回椅背。
“是啊……怎么收手……”他重复着,眼神空洞。我们都沉默了。绝望像浓稠的墨汁,
在我们之间弥漫。“那张明远呢?厄里斯为什么要监视他?”我打破沉默,
想起那个黑心工头。阿勇皱了皱眉:“张明远?我不认识。厄里斯的目标千奇百怪,
有时候是商业对手,有时候是像张明远这样的**……没有规律可言。
它就像个随心所欲的判官。”判官?一个隐藏在手机后面,视法律和生命如无物的判官?
“它最近给你的任务,是不是越来越……深入了?”阿勇突然问。我想到那个U盘,
想到跟踪监视,点了点头。“那就更要小心了。”阿勇脸色凝重,
“它在测试你的能力和忠诚度,也在把你越绑越紧。等到你完全陷进去,
知道了太多核心的东西,离‘消失’就不远了。”他看了一眼手机,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站起来。“我得走了。不能待太久,不安全。
”他匆匆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用公共电话打,
或者不记名的卡。我的手机……可能也不安全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同情,有警告,或许还有一丝……诀别。“保重,方哲。
但愿……我们不会再见了。”铃铛再次嘶哑地响起,他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光亮里。
我独自坐在昏暗的咖啡馆里,看着对面椅子上留下的那个烟头,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烟味。
阿勇的话像冰锥,一下下凿击着我的心脏。厄里斯不是简单的赚钱工具,
它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收手?小雅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继续?
阿勇搭档“消失”的阴影笼罩下来。我拿起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条,指尖冰凉。我没有退路了。
或者说,从我点下第一个【接受】开始,退路就已经断了。而现在,厄里斯的下一个订单,
随时可能到来。它会是什么?会把我也推向“消失”的边缘吗?5终极任务回到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从未如此刺鼻。阿勇那张惊恐的脸和他搭档“消失”的阴影,
像一层黏腻的薄膜糊在我的感官上。每一步都踩在棉花里,又像是踏在即将碎裂的薄冰上。
小雅睡着了,呼吸微弱但平稳。新换的药水正一点一滴流入她的血管,维系着那脆弱的生机。
我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那点微弱的暖意却无法驱散我骨子里的寒冷。收手?怎么收?
这滴滴答答的药液,就是拴住我脖子的绳索,另一头攥在厄里斯手里。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那个黑色的图标像一只随时会睁开的恶魔之眼。我一整夜都不敢合眼,死死盯着它,
既恐惧它响起,又知道它一定会响起。第二天白天,风平浪静。我魂不守舍地送了几单外卖,
闯了个红灯,差点被车撞,引来司机一片怒骂。我充耳不闻,
脑子里全是“清除”和“消失”。傍晚,我给小雅擦了擦身子,她精神似乎好了一点,
还能跟我小声说两句话。“阿哲……别太累……”她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担忧。那一刻,
我几乎要崩溃,想把一切都告诉她,想抱着她痛哭,想带着她逃离这个看不见的漩涡。
但我不能。我只能用力点头,挤出笑容:“嗯,不累。你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就在我转身去倒水的时候,那熟悉的、如同丧钟般的尖锐提示音,猝不及防地炸响了。
我手一抖,水杯差点脱手。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来了。
我几乎是机械地、僵硬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黑色的背景,惨白的文字,
像一份死亡通知单。【最终任务:替换。将目标人物床头悬挂的500ml生理盐水输液袋,
替换为此任务附带的专用液体。限时:60分钟。】下面,附着一张清晰无比的照片。
照片里,是苍白憔悴的小雅,她闭着眼,眉头微蹙。床头,那熟悉的金属挂钩上,
正挂着一袋明晃晃的、还剩大半的生理盐水。而任务要求替换的“专用液体”,图片显示,
是一个没有任何标签、内部液体略显浑浊的塑料瓶。轰——!大脑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目标是……小雅?!他们要我对小雅下手?!用那瓶不明液体,
替换掉救命的盐水?!为什么?!小雅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一个病人!
一个需要钱救命的普通女人!愤怒、恐惧、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像海啸一样瞬间将我吞没。
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猛地扶住墙壁才没摔倒。“阿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小雅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切。我猛地回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毫无防备的眼睛,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差点当场吐出来。“没……没事,”我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病房,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息,像一条濒死的鱼。手机还在手里,屏幕上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着我的眼睛。最终任务……替换……他们要灭口!不是因为我知道了多少,而是因为,
小雅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控制我的最后、也是最有效的一道枷锁。现在,
他们觉得我这枚棋子快失控了,或者不需要了,所以要连同这枷锁一起毁掉!
阿勇的警告在耳边疯狂回响:“……没用的人,或者知道太多的人,
都会被清理……”我和小雅,都在被“清理”的名单上!怎么办?!照做?
用那瓶可能是毒药的东西,亲手杀死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不!我做不到!就算我死,
我也不能伤害小雅!拒绝?任务失败会怎样?厄里斯会立刻停止支付医药费?
还是会用更直接、更残酷的方式,让我和小雅一起“消失”?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六十分钟的倒计时,
像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下敲击在我的神经上。我冲进楼梯间,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
拳头狠狠砸在水泥墙上,留下淡淡的血印。绝望像沼泽,让我不断下沉。报警?证据呢?
一个无法追踪的APP?几条银行转账记录?警察会相信一个外卖员的疯话吗?
等他们立案调查,小雅可能早就……找阿勇?他自身难保!我猛地停下脚步,
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黑色图标。厄里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躲在暗处,
操控别人的命运,把人逼上绝路!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绝望和疯狂的怒火,
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让小雅死!我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黑色的APP,在最终任务的界面下,第一次,尝试着输入文字,
而不是简单地点击【接受】或【拒绝】。
我打字的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不停颤抖:“为什么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放过她!
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信息发送了出去,屏幕上方显示“发送中”的图标旋转了几下,
然后——消失了。没有任何回应。没有已读提示。像石沉大海。厄里斯,
根本不屑于与我交流。它只是冷冰冰地,给我下达着最后的审判。
倒计时还在继续:【00:58:12】【00:58:11】……时间,不多了。
**在冰冷的墙上,看着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又看向病房的方向。小雅……我必须做出选择。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被逼到绝境的大脑中,开始疯狂地滋生。
6倒计时【00:57:41】时间像沙漏里的沙子,无情地流淌。
每一秒都像针扎在我心上。我冲回病房,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雅,
医生说……楼下要做个紧急的加强CT,我们现在就得下去。”我的声音干涩,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小雅有些困惑,眨了眨眼:“现在?不是刚检查过吗?”“嗯,
临时安排的,很快就好。”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弯腰去调整她的病床滑轮,
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把手。“来,我们得快点儿。”我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她转移到轮椅上,
动作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粗鲁。拔下床头电源线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时,我瞥了一眼屏幕。
【00:56:18】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阿哲,你到底怎么了?
”小雅抓住了我冰冷颤抖的手,她的直觉总是那么准。“没事,就是……怕耽误检查。
”我推起轮椅,几乎是冲出了病房。走廊里白炽灯的光线刺得我眼睛发疼,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立刻低下头,推着轮椅快速从她面前经过,
拐进了消防通道。“怎么不走电梯?”小雅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回音。“电梯……人多,慢。”我语无伦次,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单调的声响。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00:54:03】下到一楼,
我没有去放射科,而是推着她径直穿过大厅,朝着医院侧门,
那个通往员工停车区、相对僻静的出口走去。“阿哲,
方向不对……”小雅的声音带上了恐慌。“走这边近路。”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脚下更快了。寒风从侧门灌进来,吹得我一哆嗦。就在我们即将冲出侧门的那一刻,
两个穿着深色夹克、身形高大的男人,像幽灵一样,一左一右堵在了门口。他们面无表情,
眼神像鹰隼一样锁定在我身上。不是医院的保安。是厄里斯的人!他们早就料到了!
他们守住了所有出口!我猛地刹住轮椅,将小雅护在身后,心脏瞬间沉入谷底。“方先生,
”左边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任务时间有限,请立刻返回病房。
”小雅惊恐地抓紧了我的胳膊:“阿哲,他们是谁?什么任务?”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00:51:55】手机在我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催命的倒计时。不行!
不能回去!我猛地调转轮椅方向,朝着旁边一条通往地下车库的斜坡冲去!
这是唯一可能的方向!“拦住他!”身后传来低沉的喝声,脚步声急促响起。
我拼尽全力推着轮椅向下冲,斜坡的惯性让速度越来越快,轮椅颠簸得厉害,
小雅发出压抑的惊叫。地下车库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灰尘的味道。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推着轮椅在停放的车辆间穿梭,试图寻找另一个出口,
或者至少是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不疾不徐,像是笃定我无处可逃。
【00:49:11】拐过一个弯,眼前是一条死胡同!尽头堆放着废弃的医疗设备和杂物!
我猛地停下,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完了。那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堵住了唯一的退路。疤脸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记的塑料瓶,
里面是略显浑浊的液体。正是任务要求替换的那一瓶!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
“不……你们不能……”我将小雅紧紧护在轮椅后面,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小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死死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她没有哭喊,
只是用那双盈满泪水和恐惧的眼睛看着我,无声地询问。那一刻,我的心像被生生撕裂。
疤脸男无视我的抗拒,径直朝轮椅上的小雅伸出手,
目标是那袋挂在轮椅扶手上、尚未输完的生理盐水!“滚开!”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红着眼睛,抄起旁边一个废弃的输液架,狠狠朝着他抡了过去!
疤脸男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侧身躲开,输液架砸在旁边的车上,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另一个人立刻扑了上来,动作迅猛,一拳砸向我的面门。我勉强躲开,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之下就被死死按在了一辆车的引擎盖上,
脸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阿哲!”小雅发出凄厉的哭喊。疤脸男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再次走向小雅,手里拿着那个致命的瓶子。【00:46:02】不!不——!我拼命挣扎,
但按住我的力量如同铁钳。
脸男的手即将触碰到小雅的输液袋时——“呜哇——呜哇——呜哇——”尖锐刺耳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猛地撕破了地下车库死寂的空气!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透过车库入口,
瞬间将昏暗的空间映照得光怪陆离!按住我的力量微微一滞。那两个男人脸色骤变,
动作瞬间停顿,警惕地看向车库入口。怎么回事?警察怎么会来?!我脑中一片混乱,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抓住了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我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
不顾一切地扑向小雅的轮椅,将她连同轮椅一起狠狠推向旁边两辆车之间的缝隙!“蹲下!
别出来!”我朝她嘶吼。几乎在同一时间,
杂乱的脚步声和威严的呵斥声从入口处传来:“警察!不许动!”“双手抱头!
”数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射了进来,精准地笼罩住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像猎豹一样朝着车库另一个黑暗的通道狂奔而去,瞬间消失在阴影里。
我瘫软在地,靠着冰冷的车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冷汗淋漓。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警察冲了过来,一部分去追那两人,
另外几个围住了我和瑟瑟发抖的小雅。“没事了,没事了……”一个年轻警察试图安抚我们。
我抬起头,看着惊魂未定、泪流满面的小雅,
又看向地上那个滚落在一旁、未曾开启的致命塑料瓶。得救了……暂时得救了。可是,
是谁报的警?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倒计时,依然在冰冷地跳动着。
【00:43:18】厄里斯……还没有结束。
7捕猎者与猎物警察局询问室的灯光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把我所有的惶恐和不堪都照得无所遁形。空气里弥漫着陈旧家具和廉价消毒水的味道。
我对面的王警官,四十多岁的样子,眼角有着深刻的皱纹,
眼神锐利得像能剥开皮肉看到骨头。他没穿制服,只套了件旧的皮夹克,
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方哲,说说吧,那两个人为什么追你们?”他的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小雅在隔壁房间做笔录,有女警陪着。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心脏依然蜷缩成一团。怎么说?说一个叫“厄里斯”的APP逼我杀我老婆?
他们会把我当疯子吗?“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
“可能是……可能是想抢劫?”“抢劫?”王警官挑了挑眉,拿起桌上一个证物袋,
里面装着那个差点要了小雅命的塑料瓶,“带着这个,在医院地下车库,
精准地抢劫一个重症病人的生理盐水?方哲,你觉得我们像傻子吗?”我哑口无言,低下头,
盯着自己指甲缝里还没洗净的车库污垢。“我们查了监控,”王警官身体前倾,目光如炬,
“那两个人是跟着你们从住院部下去的。而且,在你推着你妻子离开病房前,
你的行为就很异常。你在害怕什么?或者说,你在躲什么?”他什么都看到了。
我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无所遁形。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流下来。不能说,
至少不能全说。厄里斯能监控我的手机,能派人堵我,谁知道它在警方内部有没有眼睛?
阿勇的警告言犹在耳。“有人……想害小雅。”我艰难地开口,选择了一个模糊的方向,
“我不知道是谁,他们……他们威胁我。”“怎么威胁的?”王警官追问,毫不放松。
就在我几乎要被逼到墙角,准备硬着头皮提起那个APP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年轻警察探头进来:“王队,技术科那边有初步结果了,
那个瓶子里的液体……”王警官看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我独自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感觉时间一分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炸。瓶子里的东西……是剧毒吗?
如果我当时……一阵强烈的后怕让我胃部痉挛。几分钟后,王警官回来了,脸色更加凝重。
他把一份报告扔在桌上。“高浓度氯化钾,”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静脉推注,
几分钟内就能导致心脏骤停。干净,利落,专业。”我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手脚冰凉。
他们真的是要灭口!用这种医疗上常见,却能瞬间致命的东西!“现在,方哲,
”王警官的声音冷得像冰,“告诉我实话。谁要杀你妻子?为什么?
你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别再用‘不知道’搪塞我,否则,
我只能把你当成嫌疑人来处理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我几乎崩溃。我双手**头发里,
痛苦地揪扯着。“是一个APP……”我终于嘶哑地开口,像吐出一块沾血的玻璃碴,
“叫‘厄里斯’……它逼我做事……送东西,监视人……这次,
它让我换掉小雅的药……”我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讲述着那几个订单,那笔救命钱,
还有阿勇模糊的警告。我略过了潜入机房的具体细节,只说是传递东西。我不敢提老周,
不敢提任何可能牵连无辜或者暴露我更多罪行的人。王警官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只是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眼神深邃得像潭水。等我说完,他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手机。”我一愣。“把你的手机给我。”他伸出手,“我们需要技术侦查。
”我犹豫了。手机是我的命根子,里面有我和厄里斯所有的联系记录,
那三万八千块……更是我无法洗脱的罪证。交给警方,我会不会立刻被逮捕?“给我!
”王警官加重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颤抖着手,
把那个仿佛有千斤重的手机递了过去。他接过,没有立刻交给技术人员,而是自己操作起来。
他点开屏幕,手指滑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会看到那个黑色图标吗?他会点进去吗?
然而,王警官划了几屏,眉头越皱越紧。他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你说的‘厄里斯’APP,
在哪里?”我定睛一看,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手机屏幕上,
只有我熟悉的各种常用软件。那个如同恶魔烙印的黑色图标——消失了!干干净净,
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不可能!它刚才还在!它强制弹出来的!
”我激动地想要抢过手机,被王警官抬手挡住。“方哲,”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强行安装、无法卸载的APP,现在凭空消失了?
”“是真的!银行记录!那三万八千块!你可以查!”我几乎是在吼叫,
绝望像藤蔓一样勒紧了我的脖子。王警官对旁边的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出去核查。
询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王警官不再看我,
而是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翻阅着,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认识一个叫张明远的人吗?
”张明远?那个黑心工头?我猛地抬头,心脏再次狂跳起来。警察怎么会知道他?
“不……不认识。”我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因为心虚而发飘。王警官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
推到我面前。是张明远,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但照片上的他,双目圆睁,表情扭曲,
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勒痕。他死了!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他昨天傍晚被发现死在自家厕所,初步断定是酒后失足,头撞到了马桶边缘。
”王警官的声音没有任何感**彩,“但我们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
他死前几个小时,账户里莫名多了一笔八万元的汇款。而更巧的是,我们调取小区监控发现,
在他死亡时间段内,有一个身形和你很像的人,曾出现在他那栋楼附近。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张明远死了?在我监视他之后?死了!而且,
警察怀疑是**的?!那八万块……是厄里斯给我的“观察”报酬?!它不仅用钱绑住我,
还要用命案来栽赃我?!“不是我!我昨天一直在医院!
小说《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 厄运订单,我送的快递有毒!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