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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免费阅读全文,主角邝彻裴晚棠小说完整版

时间:2025-10-21 12:29:40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小说简介

爱次番茄的《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邝彻裴晚棠,主要讲述了:邝彻)与样本C(子:邝思琪)的亲子关系分析】【结论: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结婚十年,邝彻发现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妻子裴晚棠的出轨对象郑岩,

竟是他亲手提拔的下属。当DNA报告显示孩子们的生父另有其人时,裴晚棠彻底疯了。

第一章邝彻把车停进自家车库,熄了火。引擎的低鸣消失后,

车库里只剩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他坐在驾驶座上,没动。

车库里弥漫着淡淡的汽油味和橡胶轮胎的气息,

混合着车库里堆放的杂物——几桶没用完的油漆、几件旧工具散发出的陈旧味道。

车头灯熄灭后,只有仪表盘上几个幽绿的指示灯还亮着,像黑暗中窥伺的眼睛。他抬手,

揉了揉眉心。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血管在突突跳动。累,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今天公司那个新项目的数据出了大纰漏,

他带着团队硬是熬到快十点才勉强理出个头绪。作为部门主管,压力像无形的巨石,

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推开车门,车库顶灯应声而亮,刺得他眯了下眼。

他拎起副驾驶座上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纸袋,

里面是给大女儿邝思涵买的生日礼物——一条她念叨了很久的、缀满亮片的公主裙。

想到女儿明天早上看到礼物时惊喜的小脸,邝彻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这大概是一天里唯一能让他心头发软的时刻。推开连接车库和客厅的门,

温暖的光线和食物的香气瞬间包裹了他,驱散了车库的阴冷和身上的寒气。

电视里正放着热闹的动画片,声音开得不大。客厅中央铺着厚厚的地毯,

上面散落着乐高积木和几个毛绒玩具。“爸爸!”最先发现他的是小儿子邝思源。

小家伙才三岁多,穿着连体的小恐龙睡衣,正坐在地毯上摆弄一辆小汽车。看到邝彻,

他立刻丢下玩具,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了邝彻的腿,

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爸爸回来啦!”大女儿邝思涵也从沙发上跳下来,她七岁了,

已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家居服,跑过来拉住邝彻的手,“爸爸,

我的礼物买到了吗?”“当然买到了,小公主。”邝彻笑着,把纸袋递给她,

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思涵的发质很细软,带着点天生的栗色,

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邝彻自己的头发是纯黑的,又粗又硬。

他记得裴晚棠的头发也是偏深的棕色……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哇!谢谢爸爸!

”思涵欢呼着,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二女儿邝思琪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她五岁,

性格最像裴晚棠,有点内向。看到邝彻,她也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小声叫了句“爸爸”。

“回来啦?累坏了吧?”温柔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裴晚棠系着围裙,

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她刚洗过澡,头发半干,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

脸上带着居家的慵懒和温柔的笑意,灯光下,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她走到邝彻身边,

很自然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饭在锅里热着,

我给你盛。”“嗯,还好。”邝彻应着,目光落在妻子脸上。十年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眉眼间依旧有着少女般的清丽,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她转身走向厨房,腰肢纤细,

步伐轻盈。邝彻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那点因工作带来的烦躁奇异地被熨平了。

这就是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们。虽然工作辛苦,压力巨大,但每次回到这里,

看到他们,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妻子依靠的丈夫,

是孩子们仰望的父亲。这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是他奋斗的全部意义。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小儿子立刻爬到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思涵已经兴奋地试穿起新裙子,在客厅里转着圈。思琪也凑过去看姐姐的新裙子,

小声说着什么。电视里的动画片还在继续,声音成了温馨的背景音。

裴晚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和一碟他爱吃的红烧排骨出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快吃吧,肯定饿坏了。”“嗯。”邝彻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酱汁浓郁,肉质软烂,

是熟悉的味道。他吃着饭,看着妻子坐在旁边,拿着小梳子,

耐心地给正兴奋地展示新裙子的思涵梳理有些凌乱的发尾。灯光落在裴晚棠低垂的眼睫上,

投下小片温柔的阴影。她嘴角噙着笑,动作轻柔。“思涵这头发,颜色真好看,像你。

”邝彻随口说道,又扒了口饭。裴晚棠梳头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她抬起头,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似乎飘忽了一瞬,没有直接看邝彻的眼睛:“是吗?

我倒觉得她这发色随了她小姨,我妹小时候头发也偏黄。”她的声音很自然,

带着点家常的随意。“哦,这样。”邝彻点点头,没多想。

他记得小姨子小时候好像是有点黄毛丫头的样子。他继续吃饭,目光扫过地毯上玩耍的思源。

小家伙正努力想把一个圆形的乐高积木塞进方形的孔里,小眉头皱着,一脸认真。

邝彻看着儿子那专注的侧脸,心里软成一片。思源长得最像他,

尤其是那两道浓眉和挺直的鼻梁,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次看到思源,

邝彻心里那份属于父亲的骄傲和满足感就油然而生。这是他的儿子,延续着他血脉的儿子。

他放下碗筷,伸手把思源抱过来,用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去蹭小家伙嫩嫩的脸蛋。

思源被扎得咯咯直笑,扭着小身子躲闪:“爸爸扎!爸爸坏!

”客厅里充满了孩子的笑声和动画片的声音。裴晚棠看着他们父子玩闹,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神却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真切。她起身,

开始收拾茶几上的碗筷。“对了,”邝彻一边逗着儿子,一边像是想起什么,

“今天郑岩交上来的那份市场分析报告,有几个关键数据源标注得有点模糊,

你明天上班提醒他一下,让他补充完整,下周例会要用。”郑岩是他部门里的一个年轻骨干,

脑子活络,做事也算踏实,是他一手带起来的,算是比较信任的下属。

裴晚棠端着碗筷往厨房走的背影似乎僵直了那么一瞬,极其短暂。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隔着一点距离,听起来有点闷:“……好,知道了。明天我跟他说。”水流声哗哗响起,

盖过了其他声音。邝彻没在意,继续和怀里的儿子玩着顶额头的游戏。思涵穿着新裙子,

拉着妹妹思琪在客厅里“走秀”,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

温馨得如同精心布置的样板间。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疑虑,

像初冬玻璃上凝结的第一粒霜花,悄无声息地,在邝彻心底某个被温暖包裹的角落,

轻轻烙下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记。关于思涵的头发,

关于裴晚棠那一瞬间的停顿和飘忽的眼神,

关于她提到郑岩时那不易察觉的僵硬……这些碎片太轻,太微不足道,

轻易就被眼前这满室的温馨和天伦之乐冲散了。他抱着儿子,

感受着怀里小小身体传来的温热和依赖,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世界,稳固,温暖,

值得他用一切去守护。他以为的。第二章那粒霜花没有融化,

反而在邝彻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潜意识里,缓慢地、固执地生长着。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邝彻提前结束了一个不太顺利的客户会议,带着一身疲惫和烦躁回到家,

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钥匙**锁孔,转动,推开家门。客厅里很安静,

没有往常孩子们迎接他的喧闹。只有电视里播放着低幼的动画片声音。他换了鞋往里走,

看到裴晚棠背对着他,正站在客厅通往卧室的过道里打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他很少听到的、近乎甜腻的温柔,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撒娇。“……嗯,知道啦,

烦人……晚上不行,他今天可能要加班……嗯,我也想……明天中午?老地方?……好,

等你……”邝彻的脚步顿住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攫住了他。裴晚棠和他说话,

语气总是温和的、体贴的,带着妻子对丈夫的关切,

但很少会有这种……黏糊糊的、带着钩子似的甜腻。而且,“他”指的是谁?自然是他邝彻。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裴晚棠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

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邝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

握着手机的手指也骤然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点发紧,努力想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但显得有些僵硬。“会议结束得早。

”邝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平静地陈述,试图捕捉她眼底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哦,没谁,”裴晚棠迅速把手机屏幕按灭,

塞进家居服口袋,动作快得有些刻意,“就……以前的一个老同学,女的,聊点闲天。

”她走过来,试图挽住邝彻的胳膊,转移话题,“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老同学?

”邝彻没动,任由她挽着,目光却依旧锁着她的眼睛,“哪个老同学?声音听着挺熟。

”他故意这样说。裴晚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直视:“你不认识的,

大学时候隔壁寝室的,好多年没联系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就聊了几句。

”她拉着邝彻往沙发走,“快坐下歇会儿,看你脸色不太好。”邝彻顺着她的力道坐下,

没再追问。但裴晚棠那一瞬间的慌乱和刻意的掩饰,像一根冰冷的针,

精准地刺破了之前那层温馨的薄纱。那个关于发色的、模糊的疑虑,

和眼前这通甜腻而鬼祟的电话,瞬间串联起来,在他脑海中发出尖锐的警报。他坐在沙发上,

裴晚棠去厨房倒水。电视里动画片的声音显得格外聒噪。

他看着地毯上思源昨天拼了一半的乐高城堡,

看着思涵落在沙发扶手上的一根带着栗色光泽的发圈,

看着思琪画了一半的、色彩鲜艳的蜡笔画……这些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暖和归属感的细节,

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怀疑的种子一旦破土,便以疯狂的速度滋生蔓延。

那个名字,郑岩,毫无征兆地跳进他的脑海。

她提到郑岩时那细微的僵硬……电话里那甜腻的语气……一个可怕的、他从未敢想过的念头,

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接下来的几天,邝彻变得异常沉默。他依旧按时上下班,

处理工作,回家吃饭,陪孩子玩耍。但在裴晚棠看来,丈夫似乎只是工作压力太大,

显得比平时更疲惫,更寡言。她体贴地给他煲汤,说话也更加温柔小意。然而,她越是体贴,

邝彻心底的寒意就越重。他像一个高度戒备的猎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他注意到裴晚棠的手机总是屏幕朝下扣着。她洗澡的时间似乎比以前长了,

有一次他无意中推开虚掩的浴室门(他发誓真的是无意的),看到她正飞快地把手机锁屏,

脸上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笑意和一丝紧张。他假装没看见,退了出去。他观察她和孩子们相处。

思涵撒娇时,裴晚棠会温柔地抱着她,但眼神偶尔会飘向别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思源闹脾气时,她有时会显得有些不耐烦,远不如邝彻有耐心。只有对最像她的思琪,

她的耐心似乎才最充足。这些细微的差别,在疯狂的怀疑滤镜下,被无限放大,

扭曲成确凿的证据。不能再等了。那个念头日夜啃噬着他,几乎要将他逼疯。他需要真相,

一个冰冷、客观、不容置疑的真相。一个周六的下午,裴晚棠带着三个孩子去她父母家玩,

说是老人想外孙了。邝彻借口公司临时有事要处理,留在了家里。门关上的那一刻,

家里瞬间陷入死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地板上光影分明,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邝彻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曾经代表着他全部幸福和成就的家。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件,都熟悉无比,此刻却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陌生和虚假。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孩子们的房间。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他先去了思涵和思琪的房间。两个女孩睡上下铺。他在思涵的枕头上,

找到了几根带着栗色光泽的柔软长发。又在思琪的小梳子上,

小心地取下几根缠绕在上面的发丝。最后,他走进思源的房间。小家伙睡得很沉,

小嘴微微张着。邝彻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儿子酷似自己的小脸,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伸出手,

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从思源浓密的黑发里,拔下了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睡梦中的思源皱了皱小眉头,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梦话,翻了个身。

邝彻迅速将三个孩子的头发样本分别用干净的纸巾包好,仔细标注好名字。然后,

他走进主卧的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张男人的脸,眼眶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阴郁。他拿起自己的剃须刀,对着镜子,

在下巴上刮了几下,小心地将沾着自己胡茬和毛囊组织的刀片用纸巾包好。做完这一切,

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阳光一点点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四个小小的纸巾包,像是攥着即将引爆他整个人生的炸弹。

他没有立刻动身,就那么坐着,仿佛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告别那个他深信不疑的、完美的幻象。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将冰冷的蓝光投射进寂静的客厅。邝彻才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坐得太久而有些僵硬。

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和那四个至关重要的纸巾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屋内曾经的一切温暖。

他开车去了城市另一端一家以高效和保密著称的私立鉴定机构。夜晚的机构大厅灯火通明,

却没什么人,只有前台值班的护士和冰冷的消毒水气味。他填表,缴费,

将四个样本交给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接过,

公式化地告知:“加急服务,48小时内出结果。报告会发送到您预留的加密邮箱。

”“谢谢。”邝彻的声音干涩沙哑。他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虚浮。坐进车里,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流光溢彩,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黑暗。

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他猛地推开车门,冲到路边的绿化带旁,

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般的酸水**着食道。

他扶着冰冷的树干,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48小时。他的人生,

他为之奋斗、珍视、守护的一切,都将在48小时后,被一份冰冷的电子报告宣判。

他抬起头,望着城市上空被灯光染成暗红色的夜空,眼神空洞,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恐惧,以及恐惧之下,悄然滋生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一丝毁灭的冲动。第三章等待的四十八小时,像四十八年一样漫长。每一分,每一秒,

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邝彻照常上班,处理文件,开会,下达指令。

他强迫自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高效、面无表情。

下属们只觉得主管最近气压低得吓人,眼神冷得像冰,没人敢轻易靠近。郑岩来汇报工作时,

邝彻的目光会在他脸上多停留几秒,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他的皮肉,

看清里面蠕动的蛆虫。郑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汇报都结巴了几次。回到家,

面对裴晚棠和孩子们,邝彻用尽了毕生的演技。他努力挤出笑容,陪思源搭积木,

听思涵讲幼儿园的趣事,检查思琪的画画作业。裴晚棠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试探着问:“老公,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没事,

”邝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着眼神的冰冷,“就是新项目压力大,有点累。

”他放下杯子,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郑岩那个报告,补充的数据交上来了吗?

”裴晚棠正在给思源喂饭的手顿了一下,勺子里的米糊差点洒出来。她很快稳住,

语气尽量自然:“哦,交上来了,我放你书房桌上了。他说都弄好了。”她没看邝彻的眼睛,

专注地哄着儿子,“思源乖,再吃一口。”“嗯。”邝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裴晚棠那瞬间的停顿和回避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心里。他几乎可以肯定了。

那个可怕的猜想,正一步步走向残酷的现实。时间终于爬到了第二天的深夜。

裴晚棠和孩子们早已睡熟。邝彻独自坐在书房里,没有开大灯,

只有书桌上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将他笼罩在一片孤寂的阴影里。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显示着邮箱界面。距离机构承诺的48小时时限,只剩下最后几分钟。他像一尊石雕,

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数字。秒针每一次跳动,

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脏上。呼吸变得粗重而艰难,喉咙发紧,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带着绝望的轰鸣。滴答。滴答。终于,

当时分秒的数字跳到一个整点时,邮箱页面猛地刷新了一下。

一封新邮件赫然出现在收件箱最顶端。发件人:XX基因检测中心。

主题:亲子关系鉴定报告(加急)-邝彻先生来了。邝彻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带来一阵阵钝痛。他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冰冷而僵硬,

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他试了几次,才勉强移动光标,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正文是格式化的冰冷文字,告知报告已生成,请查收附件,并附有加密链接和密码。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卡在喉咙里,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他颤抖着输入密码,点击下载。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文件下载完成。他双击打开。

一份排版严谨、充斥着专业术语和冰冷数据的PDF文档在屏幕上展开。

前面是各种样本信息、检测方法说明。邝彻的视线像失控的扫描仪,疯狂地向下滑动,

掠过那些无关紧要的文字,直奔最核心的结论部分。文档的页面,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

白得刺眼。

邝彻)与样本B(子:邝思涵)的亲子关系分析】【结论: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邝彻是邝思涵的生物学父亲。】嗡——邝彻的脑子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瞬间一片空白。巨大的耳鸣声淹没了整个世界。他死死盯着那行字,

每一个黑色的宋体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不支持……生物学父亲……他猛地拖动鼠标,页面疯狂下滚。

邝彻)与样本C(子:邝思琪)的亲子关系分析】【结论: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邝彻是邝思琪的生物学父亲。】滚!再滚!

邝彻)与样本D(子:邝思源)的亲子关系分析】【结论: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邝彻是邝思源的生物学父亲。

】“噗——”一口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猛地从邝彻喉咙里喷涌而出,

溅在冰冷的电脑屏幕上,绽开一片刺目的猩红。他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身体里支撑了他三十多年的所有力量,在瞬间被抽空、碾碎。

“不……不可能……”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的野兽。他猛地站起来,

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哐当声。他踉跄着扑到屏幕前,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裂,

手指疯狂地戳着屏幕,仿佛要把那几行宣判他死刑的文字抠掉、撕碎!“假的!一定是假的!

搞错了!思源……思源他明明那么像我!!”他嘶吼着,声音却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充满了绝望和癫狂。他指着报告上思源的名字,又猛地指向书房门口,

仿佛那个酷似他的小儿子就站在那里。“他像我!他是我儿子!是我的!!”然而,

屏幕上那三行冰冷、清晰、不容置疑的结论,像三把淬毒的匕首,

将他所有的嘶吼和辩解钉死在耻辱柱上。每一个“不支持”,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脸上,抽碎了他作为丈夫的尊严,更抽碎了他作为父亲的全部信仰。十年婚姻。

三个孩子。无数个日夜的奋斗和守护。他倾注了全部心血和爱意的家……原来,从一开始,

就是一个巨大的、恶毒的、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只是一个可悲的、被蒙在鼓里、替别人养了十年野种的蠢货!他的人生,他存在的意义,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这份冰冷的报告彻底否定,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扭曲、充满了无尽绝望和暴怒的嘶吼,

终于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响!那声音不似人声,

更像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饱含血泪的咆哮。他猛地挥拳,狠狠砸向面前的电脑屏幕!砰!

屏幕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幽暗的光映着他扭曲狰狞、涕泪横流的脸。

碎裂的玻璃割破了他的拳头,鲜血顺着裂痕蜿蜒流下,滴落在键盘上,

也滴落在屏幕上那几行刺目的结论上,晕开一片绝望的暗红。他感觉不到疼。身体上的疼痛,

比起灵魂被生生撕裂、被彻底碾碎的剧痛,根本不值一提。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彻底疯狂的困兽,

在狭小的书房里踉跄、嘶吼、用流血的拳头疯狂地捶打着墙壁、书架!书本哗啦啦地掉落,

摆件摔得粉碎。他要把这虚假的一切,连同他自己,都彻底毁灭!

“裴晚棠……郑岩……狗男女……畜生!!”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仇恨和毒液。那个名字,郑岩,终于和这份报告带来的终极羞辱,

彻底重合了。是他!一定是这个他亲手提拔、信任有加的下属!

这个忘恩负义、卑鄙**的畜生!背叛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所有的绝望和痛苦,

转化为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黑暗能量。那冰冷的报告,那三个“不支持”,

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燃烧的灵魂上,成为他复仇的图腾。他停止了无意义的破坏,

喘着粗气,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上鲜血淋漓,脸上泪痕未干,混合着溅上的血点,

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的不再是痛苦,

而是两簇来自地狱深渊的、冰冷刺骨的幽焰。他慢慢抬起流血的手,看着那刺目的红色,

然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沾满鲜血的手指,按在了碎裂屏幕上,那三个孩子的名字上。

一个,一个,又一个。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好……很好……”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如同夜枭的啼鸣,

在弥漫着血腥味和毁灭气息的书房里回荡。“裴晚棠,

郑岩……你们偷走了我十年……偷走了我的人生……”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穿透墙壁,

望向主卧的方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毫无温度的恨意。

“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用你们的下半生,在地狱里……慢慢还。

”第四章书房里的血腥味和毁灭气息,被窗外涌入的冰冷夜风一点点吹散。

邝彻站在狼藉之中,像一尊刚从血与火的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滴滴答答地落在碎裂的键盘和地板上,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那份冰冷的报告带来的剧痛,

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的神经,

只剩下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东西在血管里奔流——那是淬炼过的、纯粹的恨意,

冰冷、粘稠,带着毁灭一切的决心。他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在彻底撕碎那对狗男女之前,他必须保持清醒,必须比他们更冷静,更狠毒。

他走到书房的洗手间(主卧有独立卫浴,书房这个很小),拧开水龙头。

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刷着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带走了表面的血污,

露出翻卷的皮肉和几处深可见骨的玻璃划痕。水**着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

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更加清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流将血水冲淡、带走,

仿佛那受伤的不是自己的手。没有纱布,他扯下擦手巾,用牙齿和左手配合,

粗暴地将伤口缠紧,勒住,暂时止住血。动作熟练而冷酷,

像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然后,他回到书房,无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

径直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沉重的柜门打开。里面没有多少现金,

更多的是重要的文件:房产证(两套,一套自住,

大额保单、公司的股权证明(他作为中层管理者持有的一部分激励股份)、以及几张银行卡。

他拿出所有的文件,在唯一还算完好的书桌一角摊开。昏黄的台灯光线下,

他像一个最精密的会计师,开始盘点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眼神专注,冰冷,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清点一堆即将被投入熔炉的废纸。自住的这套房子,是婚后买的,

登记在两人名下。那套投资的小公寓,是他婚前用自己积蓄和父母支持买的,

登记在他个人名下。股权和保单,受益人目前都是裴晚棠。银行卡里的存款,

大部分是这些年他赚的工资和奖金,存在夫妻联名账户里。他拿起笔,

在一张白纸上快速列出清单,标注出每一项资产的归属和现状。笔尖划过纸张,

发出沙沙的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转移。必须全部转移。

他不能让裴晚棠这个**,从他这里再拿走一分一毫!她偷走了他十年的人生,

偷走了他作为父亲的资格,她必须付出代价!净身出户?不,那太便宜她了。

他要她一无所有,要她负债累累,要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一个初步的计划在他冰冷的大脑中迅速成型,冷酷而高效。首先,

是那套属于他个人的小公寓。他立刻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备注为“老周-中介”的电话。

老周是他认识多年的房产中介,为人可靠,嘴巴也严。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喂?

邝哥?这么晚还没休息?”老周的声音带着点睡意。“老周,有急事。

”邝彻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我名下有套小公寓,学府路那个,你知道的。

帮我立刻挂出去,价格低点没关系,要求全款,越快出手越好。

”电话那头的老周明显愣了一下:“啊?学府路那套?邝哥,那地段现在行情看涨啊,

你急用钱?嫂子知道吗?”“家里有点急事,需要现金周转。”邝彻语气不变,滴水不漏,

“她那边我会说。你只管操作,佣金按最高给你。记住,要快,要全款客户。”“……行,

邝哥,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办手续,挂出去。”老周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容置疑,

没再多问。挂断电话,邝彻的目光落在股权证明和保单上。变更受益人需要时间,

而且容易引起裴晚棠的警觉。他暂时按兵不动。接着是银行卡里的存款。联名账户里的钱,

他不能一次性大额转走,那会触发银行风控,也会打草惊蛇。他需要蚂蚁搬家。

他打开电脑(屏幕碎了,但主机还能用,他外接了显示器),登录网上银行。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冷静得可怕。他先查清了联名账户里具体的活期和定期金额。然后,

他登录了自己一个极其隐秘的、大学时期就开设的、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私人银行账户。

这个账户,连裴晚棠都不知道。他开始操作。一笔,两笔,三笔……每次金额都不大,

控制在五万以内,分多次,通过不同的时间,

不同的名义(比如“归还同学借款”、“购买理财产品”等),将联名账户里的活期存款,

悄无声息地转入这个私人账户。定期存款暂时无法动,但他记下了到期日。做完这一切,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书房里一片狼藉,血腥味混合着纸张和灰尘的气息。

邝彻靠在椅背上,看着显示器上私人账户里增长的数字,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这点钱,只是开始。他需要更多的筹码。

足以将裴晚棠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的筹码。

还有郑岩……那个杂种!一个更加恶毒、更加下作的念头,如同毒蛇吐信,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站起身,走到书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

里面是一些他淘汰下来的旧电子设备。他翻找着,很快,找到了一个老款的智能手机。

那是他几年前用过的,后来换了新手机,这个就一直闲置着。他记得很清楚,

有一次裴晚棠的手机坏了,临时借他这个旧手机用了几天。他给旧手机充上电。

等待开机的时间里,他走到窗边,看着晨曦微露的城市。街道空旷,清洁工在扫地。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即将普照大地,却再也照不进他心底分毫黑暗。手机终于开机了。

他点开相册。里面果然还残留着一些裴晚棠使用时的痕迹。大部分是孩子的照片,

还有一些她随手拍的食物、风景。邝彻面无表情地快速滑动着。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屏幕上是几张**。背景是酒店的浴室。磨砂玻璃隔断,豪华的洗漱台。

照片的主角是裴晚棠。她显然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

带着一种慵懒的、餍足的风情。她身上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裹得并不严实,酥胸半露,

深深的沟壑清晰可见,浴巾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修长光洁的腿。其中一张,

她甚至微微侧身,对着镜子,浴巾的边角滑落,露出了半边**饱满的臀部曲线。

这些照片拍得随意而私密,充满了情欲的气息。显然是她当时拍下来,

准备发给某个人的“福利”。而那个人,绝不会是他邝彻!因为那段时间,他正在外地出差!

看着照片里妻子那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了对其他男人邀宠意味的身体,邝彻胃里一阵翻腾,

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上。他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手背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恨意,如同冰冷的岩浆,在他血管里奔涌。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呕吐的欲望。眼神变得更加幽暗。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几张照片,

通过数据线导入了自己常用的笔记本电脑里。然后,

他点开了裴晚棠公司的内部通讯软件——为了处理一些紧急工作,

她的账号也在他这台电脑上登录过,密码他都知道。他找到了裴晚棠所在部门的群组。

里面几十号人,有她的上司、平级同事、下属……他甚至还看到了郑岩的名字赫然在列。

邝彻的嘴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弧度。那不是笑,那是恶魔在磨牙。

他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开始打字。没有文字,

只有一行冰冷刺眼的标题:【裴晚棠的私密“礼物”,请查收。】然后,

他选中那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拖拽,准备上传附件。鼠标的箭头,

悬停在那个鲜红的“发送”按钮上。只需要轻轻一点。只需要一秒钟。

裴晚棠在这个公司经营了多年的形象、人脉、尊严……都将随着这几张照片,

在同事们的电脑和手机屏幕上炸开,化为齑粉。她会成为整个公司,

乃至整个行业圈子的笑柄,永远抬不起头。邝彻的手指,稳稳地放在鼠标左键上。

他的呼吸平稳,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怜悯。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裴晚棠收到消息提示时那瞬间惨白的脸,

看到了她在办公室里被人指指点点、无地自容的崩溃模样。复仇的毒液,

已经浸透了他的骨髓。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指尖下那个按钮冰冷的触感。然后,食指,

轻轻用力,按了下去。第五章鼠标左键被按下的瞬间,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在死寂的书房里,这声音却如同惊雷,宣告着一场毁灭风暴的正式启动。屏幕上,

发送进度条瞬间拉满,显示“发送成功”。那行刺眼的标题和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已经砸向了裴晚棠公司部门几十号人的电子设备。

邝彻甚至可以想象,在这个清晨,

那些刚刚起床、或者正在通勤路上、或者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的同事们,

看到手机或电脑上弹出的这条群消息时,脸上会露出怎样惊愕、鄙夷、或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丝扭曲的快意,如同毒藤蔓,第一次从邝彻冰冷的心底滋生出来,缠绕上他麻木的神经。

很淡,很短暂,却真实存在。他关掉通讯软件,清除了操作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眼。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骨头发出咔吧的轻响。右手缠着的毛巾已经被血浸透,暗红一片。他面无表情地解开,

伤**露在空气中,边缘有些发白外翻。他走进书房的小洗手间,再次用冷水冲洗,

然后从药箱里翻出碘伏和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动作依旧冷静,仿佛在处理别人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换下沾了血迹和灰尘的睡衣,穿上熨烫平整的衬衫和西裤,打好领带。

镜子里的人,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眼神冷得吓人之外,

看起来依旧是一个沉稳干练的职场精英。他需要这个伪装。他走出书房,轻轻带上门,

隔绝了里面的血腥和狼藉。客厅里,裴晚棠正在给孩子们准备早餐。思涵和思琪坐在餐桌旁,

小口喝着牛奶。思源坐在儿童餐椅上,用小手抓着面包片往嘴里塞,糊得满脸都是。“爸爸!

”思涵看到他,高兴地喊了一声。裴晚棠闻声转过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笑容:“起来了?

快来吃早餐,刚热好的牛奶。”她的眼神清澈,笑容自然,

显然对即将降临到她头上的灭顶之灾还一无所知。邝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随即移开,落在孩子们身上。

那三个孩子……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三个孩子。此刻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小脸,

邝彻的心像被无数根冰针反复穿刺,痛得麻木,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带着毒液的疏离。

他们是裴晚棠背叛的铁证,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恨意无法控制地翻涌,但他强行压了下去。

孩子……暂时还是无辜的棋子。“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牛奶杯。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带不来丝毫暖意。早餐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裴晚棠的手机就放在她手边的桌面上。邝彻一边机械地吃着面包,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精准地计算着时间。五分钟……十分钟……突然,裴晚棠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了起来,

不是电话,而是连续不断的、密集的消息提示音!嗡嗡嗡……嗡嗡嗡……如同催命的符咒,

瞬间打破了早餐的宁静。裴晚棠有些疑惑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当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时,

脸上的血色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的眼睛猛地瞪大,

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握着手机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机捏碎!

“不……不可能……这……这是谁……”她失声喃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慌乱地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似乎想关掉什么,

但越来越多的消息提示疯狂地涌进来,手机在她手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妈妈,你怎么了?

”思涵被妈妈的样子吓到了,小声问道。裴晚棠猛地回过神,像是被女儿的声音烫到,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邝彻和孩子们,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羞耻和慌乱。她猛地站起身,

动作太急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没……没什么!垃圾信息!

”她语无伦次地丢下一句,脸色惨白如纸,紧紧攥着手机,像躲避瘟疫一样,

跌跌撞撞地冲回了主卧,“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甚至还传来了反锁的咔哒声。紧接着,

主卧里隐约传来了压抑的、崩溃的哭声,还有手机被狠狠砸在什么东西上的闷响。

餐桌旁一片死寂。思涵和思琪被吓住了,茫然地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思源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停止了咀嚼,小嘴瘪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邝彻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

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骚乱与他毫无关系。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

掠过一丝冰冷而残忍的、如同欣赏猎物垂死挣扎般的快意。“妈妈有点不舒服。

”他放下餐巾,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思涵,带妹妹和弟弟去客厅玩一会儿。

”“哦。”思涵怯生生地应着,拉着思琪,又费力地把思源从餐椅上抱下来,

三个孩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客厅。邝彻站起身,走到主卧门口。隔着厚重的实木门板,

他能清晰地听到里面裴晚棠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和啜泣,

还有手机不断响起的、如同索命般的消息提示音。那声音,在他听来,如同最美妙的乐章。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欣赏着门内那个女人的世界是如何在瞬间崩塌、粉碎。

他能想象她此刻的狼狈:衣衫不整(可能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看着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被所有同事围观、议论、保存、转发……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的体面,她的尊严,在几分钟内被彻底撕碎,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任人践踏。“疼吗?

”邝彻对着紧闭的房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

嘴角那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加深了。这只是开胃小菜。裴晚棠,

好好享受这第一道“盛宴”吧。他转身,不再理会门内崩溃的哭声,

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车钥匙,准备出门。走到玄关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客厅里三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思涵正笨拙地给思源擦着脸上的面包屑,

思琪抱着一个布娃娃,安静地看着姐姐。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他冰冷的心湖里漾开一丝微澜,但瞬间就被更汹涌的恨意吞没。他移开目光,

眼神重新变得坚硬如铁。推开门,外面是阳光灿烂的早晨。他深吸一口气,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涌入肺腑,却无法驱散他胸腔里那团燃烧的、名为仇恨的毒火。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引擎平稳地运转着。他没有立刻开往公司,而是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老钱。”邝彻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

“帮我查个人。郑岩,我部门那个。对,就是他。我要他所有的银行流水,

特别是大额异常进出,还有……他经手过的所有项目账目,尤其是最近一年,

跟‘宏远科技’和‘鑫达贸易’这两家有往来的。对,越详细越好,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的老钱是他通过一些灰色渠道认识的“信息掮客”,

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信誉和效率都“不错”。“邝总,查自己手下?

这是……”老钱的声音带着点试探。“他手脚可能不干净,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小说《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

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

作者:爱次番茄类型:现代言情

小说枕边人是蛇蝎,提拔的下属是豺狼的男女主是邝彻裴晚棠,是作者爱次番茄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小说精彩节选看清里面蠕动的蛆虫。郑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汇报都结巴了几次。回到家,面对裴晚棠和孩子们,邝彻用尽了毕生的演技。他努力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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