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双绝:废妃她杀疯了》小说简介
最新小说《医毒双绝:废妃她杀疯了》,主角是沈青鸢萧景渊魏瑾,由北寒殿的郑开泰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哎呀!”沈玉瑶只觉得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指尖瞬间失了力气,那包用素色绢布包着的藏红花粉末“啪……
《医毒双绝:废妃她杀疯了》 医毒双绝:废妃她杀疯了第2章 免费试读
雕花殿门被内侍轻推开的瞬间,一股冷冽的龙涎香混着殿外的寒气涌了进来,恰好撞上内殿未散的药味,搅得空气里满是滞涩的气息。萧景渊玄色龙纹朝靴踏过青石板,靴底碾过一滩未干的褐色药汁时,发出细微的“黏腻”声响——那药汁是方才被掀翻时泼洒的,此刻在光洁的石板上晕开两道深褐痕迹,像极了宣纸上洇开的败墨,刺得人眼生疼。
他停在殿中,目光先扫过满地狼藉:描金缠枝莲纹的药碗碎成三四片,碗沿还沾着干涸的药渣,暗褐色的药汁溅在明黄色锦毯上,将原本绣着的鸾鸟图案染得模糊,连墙角那盆刚摆进来的素心兰,叶片上都溅了几点药渍,蔫蔫地垂着花瓣。视线再移,便见沈玉瑶跪在碎瓷片旁,云鬓散乱,原本精致的螺钿发钗歪在耳后,脸上、脖颈间抓出几道红痕,渗着细碎的血点,看着触目惊心。而床头软榻上,沈青鸢正靠坐在叠起的云锦枕上,素白的寝衣松松垮垮裹着刚生产完的身子,领口滑落些许,露出颈间因失血而苍白的肌肤,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那不是寻常产后妇人的虚弱蒙昧,而是淬着冷光的清明,像寒夜里燃着的一点星火,倔强又锐利,半点没有往日的怯懦。
萧景渊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道:“刚生完孩子就闹成这样,内殿喧哗不止,成何体统?”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方才在前朝处理完漕运纷争,本想着来看看刚降生的皇子,顺便慰劳下生产的沈青鸢,没承想一进门就撞见这副鸡飞狗跳的模样,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争执”的戾气。
“陛下!”沈玉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膝盖蹭到碎瓷片的刺痛——裙摆下隐约渗出血迹,她也浑不在意——跌跌撞撞扑到萧景渊脚边,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泪水瞬间涌满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萧景渊的靴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声音哽咽得几乎断气:“姐姐她……她刚醒就神志不清,臣妾想着她刚生了皇子,身子虚得厉害,特意端了太医院熬的补药来喂,可她不仅不喝,还抬手就把药碗掀了!您看臣妾这脸、这脖子……都是她方才发狂时抓的!”她说着,特意仰起脖子,将颈间那几道红肿的抓痕凑到萧景渊眼前,眼尾泛红,模样可怜又委屈,“这药明明是您亲自吩咐太医院院判盯着熬的,说是用了当归、黄芪,专门补气血、助产后恢复的好东西,姐姐怎能如此污蔑您的心意,还对臣妾下此狠手啊!”
萧景渊的目光掠过她颈间红肿的抓痕——那痕迹新鲜,确实像是刚抓出来的——又转向床头那碗倒扣在锦毯上的药渣,褐色的药渣混着药汁,黏在明黄色的丝线里,看着确实狼藉。他心里隐隐有了判断:沈青鸢本是罪臣之女,三年前父亲获罪后,她被充入后宫,毫无根基可言。平日里在后宫总是低着头,说话细若蚊蚋,连给太后请安时都不敢抬头回话,活脱脱一个“安分却无趣”的摆设,连他都鲜少注意到她;而沈玉瑶是太傅庶女,虽出身庶出,却嘴甜会来事,不仅弹得一手好琵琶,还懂些诗词典故,平日里很会讨他欢心,性子虽娇俏了些,却也不至于在他面前编造如此拙劣的谎言。此刻沈玉瑶哭得梨花带雨,又有“抓痕”“药碗”这些“实证”,他十有八九是信了“沈青鸢产后失心疯、迁怒旁人”的说辞。
沈青鸢将萧景渊眼底的不耐尽收眼底,心里门儿清——若是前世,她此刻怕是早已慌了神,只会缩在床头哆哆嗦嗦地辩解,语无伦次间,反而会坐实“神志不清”的罪名,最后落得个“顶撞皇妹、不敬君上”的斥责,被禁足在冷僻偏殿,连刚降生的孩儿承煜都见不到几面。可现在,她死过一次——前世就是喝了这碗掺了藏红花的“补药”,血崩缠绵病榻三个月,眼睁睁看着沈玉瑶抢走承煜,最后还被诬陷“通敌叛国”,和承煜一起死在冰冷的雪夜里——又得了那“重生逆袭系统”的加持,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系统新手礼包里的“敏锐嗅觉”和“基础内力”,此刻正稳稳地撑着她,让她在剧痛中保持着清醒。
不等萧景渊开口斥责,沈青鸢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后的锦枕,用尽全力一点点挪到床边。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顺着脊椎往上窜,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骨头,疼得她额头瞬间冒了层冷汗,鬓边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可她咬着牙,一声没哼——她知道,此刻若是露了半分软弱,就会被沈玉瑶抓住把柄,再也翻不了身。她扶着床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缓缓站直了身子。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像是在忍着剧痛,可脊背挺得笔直,像株被风雨打弯却没折断的青竹,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对着萧景渊屈膝行礼,动作虽轻,却标准得无可挑剔——没有因虚弱而歪斜,也没有因愤怒而失仪。声音虽因失血而有些发颤,却字字清晰,稳稳地传进殿内每个人耳中,连殿外候着的小太监都能听得真切:“陛下明鉴,臣妾并非发狂,更不敢污蔑陛下的心意。方才妹妹端药过来时,药碗离得近,臣妾借着系统激活的‘敏锐嗅觉’,分明嗅到药中掺了藏红花的腥气——那是能让刚生产完、气血两虚的妇人血崩不止、伤及根本,甚至再难有孕的毒物!臣妾一时情急,怕误喝了伤了身子,也伤了刚降生的孩儿承煜,才失了仪态掀了药碗,绝非有意冲撞妹妹。”她刻意隐去了“系统”的字眼,只说是“嗅觉灵敏”,既解释了自己为何能发现藏红花,又不会引人怀疑。
“一派胡言!”沈玉瑶猛地抬起头,哭声戛然而止,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般急声反驳,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连带着身子都在发抖,“这药是太医院院判周明亲手盯着熬的!从药材挑选到熬制出锅,全程都有臣妾宫里的贴身宫女春桃跟着,寸步不离,怎么可能掺藏红花?姐姐你自己生产时伤了脑子,神志不清,就想拉着我垫背吗?陛下,您看她这般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定是产后失了心智!”她说着,又想去拉萧景渊的龙袍下摆——往日里,她只要一撒娇卖惨,萧景渊就会心软护着她——却被沈青鸢冷冷打断,连半分靠近龙袍的机会都没得到。
“妹妹说药是太医院所熬,无毒无害,那便是最好。”沈青鸢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让人猜不透深浅,“是否有毒,不必空口争论,一试便知——是真是假,验过便见分晓。”她抬眼看向殿外,目光坦然地迎上萧景渊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有慌乱,没有怯懦,只有一片清明,像是能看透人心底的算计。她语气不卑不亢,字字句句都透着笃定,甚至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陛下可即刻传太医院院判周明前来,让他当场查验地上的药渣、药汁,还有妹妹方才端药的那只描金托盘——藏红花虽能融入药中,但其特有的腥气和残留的花粉,瞒不过周院判几十年的验药经验。若查验后,药中并无藏红花,臣妾甘愿领受‘污蔑皇亲、扰乱后宫’之罪,自请禁足于冷僻偏殿,终身不再踏足主殿,连承煜也不再亲自抚养,全凭陛下处置;可若药中真掺了毒物,还请陛下为臣妾、为臣妾刚降生不足两个时辰的孩儿承煜,还一个公道——毕竟,这碗药若是喝下去,臣妾怕是熬不过今日午时,承煜也会没了生母,成了无娘的孩儿。”
这番话既给了萧景渊台阶——没有直接指责他偏听偏信,反而把“验药”的主动权交给他,维护了帝王的体面——又把话说得死绝:她主动提出“验药”,还赌上了自己的后半生和孩儿的抚养权,反而让萧景渊心中起了疑。他看着眼前的沈青鸢,忽然觉得陌生极了:印象里这个女子总是低着头,连跟他说话都不敢抬眼,回答问题时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今日却敢直视他的眼睛,条理清晰地据理力争,连语气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这种反差,像一根细针,扎破了他对沈青鸢“怯懦安分”的固有认知,让他原本偏向沈玉瑶的心思,悄悄转了个弯。
他沉吟片刻,目光在沈青鸢苍白却坚定的脸和沈玉瑶涨红却隐隐有些慌乱的脸上扫过——沈玉瑶方才反驳时,眼神躲闪了一下,虽快,却被他捕捉到了——终是挥了挥手,对殿外候着的大太监李德全道:“传太医院院判周明,即刻过来,不得延误。”
“嗻!”李德全不敢怠慢,躬身应下,转身快步出了殿门,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连带着殿外的窃窃私语都一并散去——方才殿内争执时,不少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偷偷听着,此刻见陛下动了真格,全都噤了声。
沈玉瑶站在原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沈青鸢产后的脸色还要难看几分,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手指死死攥着水绿色的宫装袖口,指节用力得泛出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方才她趁着沈青鸢生产时殿内混乱——宫女们都围着新生儿承煜忙前忙后,太医们又在收拾接生的器具——偷偷从袖袋里摸出提前备好的藏红花粉末,快速撒进了太医院送来的补药里。她算准了沈青鸢性子软弱,就算察觉药味不对,也不敢在萧景渊面前多说什么,只会乖乖喝下去;就算事后沈青鸢血崩,她也能推给“产后体虚、太医院熬药时药材搭配失误”,最多落个“照顾不周”的小错,绝不会查到自己头上——毕竟,太傅父亲在朝中还有势力,萧景渊不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真的严惩他的女儿。可她千算万算,没料到沈青鸢不仅没喝,还敢当着萧景渊的面提出验药,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慌乱间,她下意识地将藏在袖口、剩下的一小包藏红花粉末往身后藏——那是她怕第一次加的剂量不够(藏红花需足量才能引发血崩),特意多带的一小包,用素色绢布包着,只有指甲盖大小,本想着若是沈青鸢喝了药没反应,就找机会再加一次,此刻却成了能置她于死地的证据。她的动作很快,却因为慌乱而显得僵硬,袖口的水绿色绸缎扫过身侧的烛台,带得烛火晃了晃,映得她眼底的恐慌无所遁形。
这细微的动作,全落在了沈青鸢的眼里。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沈玉瑶还是和前世一样,做坏事总是留着尾巴,一慌起来就乱了分寸。她趁着弯腰整理裙摆(实则是为了遮掩手上动作)的瞬间,指尖从系统空间摸出一枚银针——这是系统新手礼包里的“护主银针”,细如牛毛,针尖淬了点能让人瞬间麻痹穴位的微量麻药,对人体无害,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力。她手腕微抬,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掩饰,用系统刚激活的“基础内力”将银针轻轻弹出——内力虽浅,却足够精准,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线,带着极轻的气流,“咻”地一下,精准地刺中了沈玉瑶藏在身后的手腕“外关穴”。
“哎呀!”沈玉瑶只觉得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指尖瞬间失了力气,那包用素色绢布包着的藏红花粉末“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绢布散开,暗红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正好落在那滩未干的药汁旁——颜色与药汁几乎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可藏红花那股独特的、带着点腥甜的气味,却像无形的丝线,瞬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压过了空气中残留的药味和熏香,连对气味不敏感的萧景渊都皱了皱眉。
满殿瞬间寂静。连殿外候着的宫女太监都屏住了呼吸,偷偷从门缝里往里看,却没人敢出声——谁都知道,这藏红花粉末一掉出来,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烛火跳动着,映得地上的药渣、粉末和碎瓷片,像是一幅凌乱又刺眼的画。
萧景渊的目光先落在地上的藏红花粉末上——那颜色、那气味,他虽不常接触药材,却也在太后的药膳里闻过几次,绝不会认错——又缓缓移到沈玉瑶惨白如纸的脸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眼底原本的不耐彻底变成了明显的怒意,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碴子,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沈玉瑶,地上的东西,你还有何话可说?”他最恨的就是后宫争斗中用阴私手段害人,尤其是害刚生产完的妃嫔和新生儿——这不仅是后宫不宁,更是在折损皇家的福气,若是传出去,还会被朝臣指责“后宫失德”。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沈玉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比刚才更响的闷响,这次是真的疼了,她却顾不上揉。她身子抖得像筛糠,原本精致的发髻彻底散了,头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再也没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和娇俏模样,只是一个劲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红印,甚至渗出血丝,染红了青石板:“是臣妾一时糊涂!是臣妾嫉妒姐姐先生下皇子,怕姐姐以后母凭子贵,压过我一头,才……才一时鬼迷心窍,在药里加了藏红花!臣妾不是故意要害姐姐性命的,只是想让姐姐身子弱些,暂时没法侍寝,求陛下饶了臣妾这一次!求陛下开恩啊!”她不敢说“想让沈青鸢血崩”,只能把罪责推给“嫉妒”,试图用“一时糊涂”蒙混过关。
……李德全略显急促的通报声:“启禀陛下,太医院院判周大人到——”
声音未落,一个穿着藏青色盘扣官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楠木药箱,箱角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携带。周明刚跨进殿门,就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藏红花腥气,再扫过地上的狼藉、跪在地上哭嚎的沈玉瑶,以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却眼神清明的沈青鸢,心里瞬间有了七八分谱,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对着萧景渊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臣周明,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萧景渊冷着脸,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药渣、药汁和那摊暗红色粉末,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周院判,你亲自查验——看看这药里是否掺了藏红花,地上的粉末又是何物。”
“嗻。”周明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套验毒工具:银质的小勺、白瓷碟、几根粗细不一的银针,还有一小瓶透明的验毒药水——那是太医院特制的,能快速检测出藏红花、附子等常见毒物。他蹲下身,动作熟练而谨慎,先用银勺舀了一点地上的药汁,滴在白瓷碟里,又取了一根银针,轻轻探入碟中。不过片刻,原本亮白的银针针尖,就缓缓变成了暗红色——这是藏红花与银器接触后产生的化学反应,错不了。
接着,他又用银勺舀了一点地上的暗红色粉末,和药渣混在一起,滴了几滴验毒药水。药水刚接触到粉末和药渣,就瞬间变成了深褐色,还散发出更浓郁的藏红花腥气,连殿外的小太监都隐约能闻到。周明站起身,拿着那只沾了药汁的银针和变色的瓷碟,再次躬身对着萧景渊回话,语气斩钉截铁:“启禀陛下,经臣查验,地上的药汁、药渣中,确然掺了藏红花,且剂量不低——按此剂量,若刚生产完的娘娘饮下,半个时辰内便会气血逆行、血崩不止,轻则伤及根本、再难有孕,重则危及性命;地上的粉末,亦是纯藏红花研磨而成,与药中成分一致,绝无差错。”
周明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沈玉瑶的心理防线。她瘫坐在地上,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肩膀一抽一抽的,脸色惨白得没了一丝血色,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连太医院院判都亲口真实了,她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萧景渊看着瘫在地上的沈玉瑶,怒意更盛,握着龙袍下摆的手指都绷得发白,刚想开口下令“将沈玉瑶打入冷宫”,却被沈青鸢轻轻拉住了衣袖。他转头看向沈青鸢,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按常理,被人害到这份上,沈青鸢理应趁机求严惩,可她此刻的神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体谅。
沈青鸢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既没显得得理不饶人,也没忘了自己的处境:“陛下,妹妹也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念在她是太傅大人之女,平日里在宫中也无大错,此次就饶她一命吧。”她顿了顿,看着萧景渊眼中的犹豫,又补了一句,句句都戳在帝王的顾虑上,“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还请陛下罚她闭门思过,抄写《女诫》百遍,让她好好反省己身;至于藏红花之事,也请陛下下令封口——传出去,不仅伤了皇家颜面,还会让太傅大人在朝臣面前难做人,若是引得前朝非议,反而不利于漕运、盐政这些要务的推进,得不偿失。”
她心里门儿清,现在还不是严惩沈玉瑶的时候——太傅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若是此刻把沈玉瑶逼得太急,太傅一家狗急跳墙,指不定会在朝堂上给萧景渊添乱,甚至迁怒于她和承煜。不如先罚她闭门思过,既让她受了教训,也暂时稳住了太傅,还能在萧景渊面前落下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印象,一举三得。
萧景渊看着沈青鸢眼中的清明和体谅,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赞赏——这个女子,不仅有勇气揭穿阴谋,还有分寸懂得权衡利弊,比沈玉瑶那点小肚鸡肠强多了。他沉吟片刻,觉得沈青鸢说得在理——确实没必要为了沈玉瑶,搅得前朝后宫都不宁。于是点了点头,对沈玉瑶冷声道:“看在青鸢为你求情的份上,朕饶你一命。即刻起,你回瑶光殿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诫》百遍,期间不得踏出瑶光殿半步,也不得与宫外传递消息。若再敢有半点不轨之心,朕绝不轻饶!”
“谢陛下开恩!谢姐姐求情!”沈玉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生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额头的血痕和膝盖的疼痛,对着萧景渊和沈青鸢连连磕头,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知道,能保住性命、没被废黜位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萧景渊挥了挥手,对殿外的内侍道:“把沈昭仪扶下去,送回瑶光殿,派两个人看着,别让她再惹事。”
“嗻!”两个内侍连忙走进来,一左一右架着还在发抖的沈玉瑶,快步出了殿门。沈玉瑶走的时候,没敢再看沈青鸢一眼,只低着头,背影狼狈不堪——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在萧景渊心里的分量,算是彻底没了,往后在后宫,再也没法和沈青鸢抗衡了。
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萧景渊、沈青鸢,还有几个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萧景渊走到沈青鸢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额头上没干的冷汗,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关切:“刚生产完就闹这么一场,身子吃得消吗?要不要让周院判再给你诊诊脉,开两副调理的方子?”
沈青鸢微微屈膝,声音轻柔却不失分寸:“谢陛下关心,臣妾无碍。方才只是急着自证清白,才强撑着起身,歇一会儿就好了。周院判既在,倒是可以请他给承煜看看——孩子刚降生,臣妾怕方才的动静惊着他。”她没提自己的痛,反而先惦记着孩儿,既符合“生母”的身份,也让萧景渊更觉她懂事。
萧景渊闻言,心里更是熨帖,连忙对周明说:“既如此,你先给皇子诊诊脉,再给青鸢开两副补气血的方子,用料要好些,别省着。”
“臣遵旨。”周明应下,跟着宫女去了内间——承煜刚被奶娘哄睡着,就放在里间的摇篮里。他小心翼翼地给承煜把了脉,又看了看孩子的面色,转身出来回话:“启禀陛下、娘娘,皇子脉象平稳,面色红润,并无大碍,只是刚出生的孩儿娇弱,往后殿内还是尽量安静些,别再惊着他。”说着,他又给沈青鸢诊了脉,写下药方,“娘娘产后气血亏虚,又动了气,臣开了两幅温和的补方,每日一剂,连服五日,再配上小米粥、红枣羹这些流食,身子就能慢慢恢复了。”
萧景渊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递给身边的李德全:“照着方子抓药,让御膳房盯着熬,每日按时送来。”又转头对沈青鸢说,“你好好歇着,承煜这边有奶娘和宫女看着,不用你操心。朕先回前朝处理公务,晚些再来看你和孩子。”
“臣妾恭送陛下。”沈青鸢微微欠身,目送萧景渊带着内侍离开。直到殿门关上,她才缓缓靠回锦枕上,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方才强撑着的那股劲散了,下身的撕裂痛又清晰地涌了上来,疼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宫女春杏连忙递上一杯温水,小声道:“娘娘,您受苦了。方才您可真勇敢,要是换了从前,奴婢真怕您被昭仪娘娘欺负了去。”春杏是沈青鸢入宫时就跟着她的老人,忠心耿耿,前世也跟着她一起死在了冷宫里。
沈青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些疼痛。她看着春杏担忧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坚定:“春杏,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我和承煜了。前世欠我们的,我会一点一点,都讨回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苍白却明亮的脸上,映得她眼底的寒意在暖光中渐渐沉淀为一种温柔的坚韧——她知道,这只是她重生路上的第一仗,往后的后宫,还有更多的风雨等着她。但只要能护住承煜,守住自己的初心,就算再难,她也能走下去。
内间传来承煜轻微的哭声,奶娘连忙轻手轻脚地哄着。沈青鸢侧耳听着那稚嫩的哭声,原本紧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在这冰冷后宫里唯一的软肋,也是她最坚硬的铠甲。这一世,她定要护他平安长大,让他远离所有阴谋诡计,做个安稳快乐的皇子,再也不用像前世那样,跟着她一起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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