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未尽言》小说简介
精选的一篇短篇言情文章《雨夜未尽言》,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苏晚陈砚之陆泽,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李九时,文章详情:她却说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要陪,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带着一身酒气,项链她看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到现在都没戴……
《雨夜未尽言》 雨夜未尽言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像谁把磨碎的玻璃碴子撒进了黑夜里,
悄无声息地落在青灰色的瓦檐上。后来风也跟着来了,卷着雨珠往窗棂缝里钻,
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谁在暗处压抑的啜泣。陈砚之是被这声音弄醒的。他睁开眼,
屋子里黑得像泼了墨,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一点街灯的昏黄,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光带,
光带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被穿堂风搅得不安分地翻滚。他翻了个身,枕边是空的。
苏晚又没回来。这个念头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不疼,却有点麻。
他抬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床单是凉的,显然已经空了很久。他坐起身,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暖黄色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床头柜上那个相框。
相框里是他和苏晚去年在海边拍的照片。照片里的苏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她却笑得一脸灿烂,眼睛弯成了月牙,
伸手去抓被风吹起的裙摆。陈砚之站在她身后半步,穿着简单的白T恤,
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身上,像落了一层柔软的光。那时候,
苏晚还不会整夜不回家。陈砚之拿起相框,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里苏晚的脸颊,
冰凉的玻璃硌得指尖有些发麻。他记得那天拍完照,苏晚拉着他的手在沙滩上跑,
海浪漫过脚踝,带着咸腥的气息,她的笑声比海浪声还要响亮。她说:“砚之,
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可现在,才过了一年。他放下相框,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汇成水流蜿蜒而下,
把窗外的世界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影。楼下的梧桐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叶子在雨中剧烈地摇晃,像是在挣扎。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走过去拿起来,屏幕亮起,
显示着凌晨三点十七分,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消息。他点开和苏晚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昨天晚上发的:“晚点回来吗?给你留门。”没有回复。
他又翻了翻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次通话是前天下午,苏晚说公司要加班,晚点回。
他当时还叮嘱她注意安全,别太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语气里,
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丝他没察觉到的疏离?陈砚之靠着沙发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
他和苏晚认识三年,结婚两年,不算长,也不算短。他是个插画师,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
对着电脑和画板,性格偏静。苏晚是做策划的,需要经常跑外面,性格开朗,像个小太阳。
以前朋友们总说他们是互补,可什么时候开始,这互补里,好像掺进了别的东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起上个月,苏晚过生日,他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
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买了她念叨了很久的那条项链。可生日那天,
她却说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要陪,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带着一身酒气,
项链她看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到现在都没戴过。还有上上周,
他画完了一个大项目,想和苏晚出去旅个游,放松一下。他兴冲冲地查了好多攻略,
跟她说的时候,她却皱着眉说最近太忙,走不开,让他自己去。他当时心里有点失落,
但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真的忙。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像散落的珠子,
此刻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形成一个模糊却让人不安的轮廓。雨还在下,风也没停。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
陈砚之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苏晚的号码。电话拨出去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声,两声,三声……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他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一样,慢慢涨了起来。他站起身,
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苏晚不是个粗心的人,就算再忙,看到未接来电,总会回一个的。
而且她从来没有过整夜不回家,也不打招呼的情况。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他走到玄关,拿起钥匙和外套,手有些抖。
他想出去找她,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公司?她常去的几个朋友家?
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就在这时,玄关处的门锁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陈砚之的心猛地一跳,瞬间停住了脚步,所有的思绪都凝固了。他屏住呼吸,看向门口,
连带着客厅里的挂钟声,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外面的风雨声瞬间涌了进来,带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一道模糊的身影,逆着楼道里的灯光,
站在门口。是苏晚吗?他张了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声音。他能看到那道身影动了动,似乎在脱鞋,动作有些迟缓。然后,门被完全推开,
那人走了进来。借着客厅里微弱的光线,陈砚之看清了来人的脸。确实是苏晚。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你回来了。”陈砚之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包,“怎么淋成这样?
没带伞吗?”苏晚没有理他,也没有看他,径直换了鞋,就往卧室走。她的脚步有些踉跄,
像是很疲惫。陈砚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不安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重了。
他想问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苏晚走进卧室,没有开灯,直接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他。窗外的雨还在下,
偶尔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短暂地照亮她的背影,看起来单薄又孤寂。陈砚之站在卧室门口,
进退两难。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再拿条毛巾。”他转身想去厨房,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苏晚的声音,很轻,很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陈砚之,
我们……”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停住了,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陈砚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转过身,看向苏晚的背影,等着她后面的话。
客厅里的挂钟依旧在“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了。苏晚却再也没有说下去。
她慢慢抬起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起来。窗外的风雨似乎更急了,
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在催促着什么。陈砚之站在原地,看着她颤抖的背影,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她想说什么?我们……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个沉重的谜团,压在了他的心上。陈砚之僵在原地,
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闪电又亮了一下,将苏晚的影子投在墙上,
像一张被揉皱的纸,随着她肩膀的颤抖轻轻晃动。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
发不出半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放下手,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睛很红,
像是藏着一片被雨水浸泡过的沼泽,深不见底。“我有点累。”她开口,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像是跋涉了很远的路,“先睡吧。”她没再提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
也没解释这一夜去了哪里。陈砚之看着她站起身,机械地脱下湿透的风衣,
露出里面那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那是他去年冬天给她买的,她说贴身穿很舒服。可现在,
针织衫被雨水浸透,紧紧裹着她的身子,显得她格外瘦削。他跟着她走到床边,
想说帮她找件干净衣服,她却已经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
像只受惊的猫。陈砚之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那道曾经让他觉得温暖踏实的轮廓,
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陌生。床头灯还亮着,暖黄的光落在苏晚的发顶,
能看到发丝间未干的水珠。陈砚之默默地关掉灯,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的风雨声,
以及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他在床沿坐了很久,才轻轻躺下,尽量离她远一些,怕惊扰了她,
又或者,是怕触碰到那份让他心慌的疏离。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
苏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像是睡着了。可陈砚之却毫无睡意,刚才她那句没说完的话,
像一根细刺,扎在他的脑子里,反复盘旋。“我们……”我们什么?我们分开吧?
我们之间出问题了?还是……他不敢深想,可那些可怕的念头,却像藤蔓一样,
顺着血液往心脏里钻。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势小了些,风声也变得温柔了。
陈砚之侧过头,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看着苏晚的后脑勺。她的头发很长,
以前他总喜欢在她睡着的时候,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软得像上好的丝绸。可现在,
他的手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苏晚总喜欢赖在他的画室里。他画画,她就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抱着抱枕看书,
或者摆弄他画坏的草稿。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那时候,
她会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一下,然后笑着跑开,留下他拿着画笔,心跳漏掉半拍。
那时候的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很满。可现在,时间像是被谁按下了快进键,
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陈砚之悄悄起身,走到客厅。他想找点事做,
分散一下注意力。画室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进去。画架上还放着他昨天没画完的稿子,
是一幅星空图,客户要求画得梦幻一点。他当时画到一半,心里想着苏晚,
觉得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像这星空里最亮的星。他走到画架前,拿起画笔,
却怎么也落不下去。颜料在调色盘里干涸,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放下画笔,
转身看向角落里的收纳箱。那里面放着他们这几年的照片,
还有一些苏晚随手丢进去的小玩意——演唱会的票根,旅游时捡的贝壳,他画给她的小速写。
他蹲下身,打开收纳箱。最上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册,他翻开,里面是他们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苏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一脸幸福,挽着他的胳膊,眼睛里的光,
比婚纱上的碎钻还要亮。他记得那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
她还偷偷跟他说:“陈砚之,我有点怕,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怎么办?”他当时握着她的手,
认真地说:“那我就让着你。”她被他逗笑了,眼角的泪痣也跟着生动起来。
陈砚之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她的脸,喉咙有些发紧。他继续往下翻,
翻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照片。在一家小小的咖啡馆里,苏晚穿着蓝色的格子衬衫,扎着马尾,
面前放着一杯卡布奇诺,正对着镜头做鬼脸。那时候的她,脸上还有点婴儿肥,
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他笑着摇摇头,指尖却无意间碰到了相册夹层里的一个东西。
硬硬的,像是一张卡片。他疑惑地伸手摸出来,发现是一张电影票根。
不是他们一起去看的那场。票根上的电影名字他有点印象,是上个月上映的一部文艺片,
他当时还跟苏晚说想去看,苏晚说没意思,不如在家看纪录片。可这张票根的日期,
正是苏晚说陪客户的那天晚上——她生日的第二天。放映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影院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场里,离她公司很远,也离他们家很远。陈砚之捏着那张薄薄的票根,
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票根上只有一个座位号,说明她是一个人去的?
还是……另一个人的票根被她扔了?他把票根放回夹层,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心跳得飞快。他告诉自己,也许只是客户临时取消了,她又不想回家,
就一个人去看了场电影,忘了告诉他而已。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合上相册,
想把收纳箱盖好,目光却被箱底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封面是皮质的,
看起来很精致,不像是苏晚平时用的那种。她喜欢用亮色的活页本,说方便撕下来记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笔记本拿了出来。本子上了锁,是那种小小的铜锁,钥匙孔很小。
他试着找了找,没在收纳箱里看到钥匙。他捏着笔记本,能感觉到里面的纸张很厚,
似乎写了不少东西。这是谁的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把笔记本放回原处,盖好收纳箱,站起身的时候,腿有点麻。他走出画室,
客厅里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六点,天快亮了。窗外的雨停了,天边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潮湿的泥土气息。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
让他打了个寒颤。楼下的梧桐树叶子被洗得发亮,湿漉漉地挂在枝头,
有几只早起的麻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叫着。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陈砚之转过身,
看到苏晚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头发用毛巾擦过,还是有点湿。
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点,但还是没什么精神。“醒了?
”陈砚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我去做早餐。”苏晚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跳出早间新闻的画面,声音不大,
却让客厅里多了点人气。陈砚之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牛奶、鸡蛋,还有几个西红柿。
他拿出这些东西,开始煎蛋。油在锅里滋滋作响,鸡蛋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他一边煎蛋,
一边偷偷看向客厅里的苏晚。她蜷缩在沙发里,眼神有些放空,盯着电视屏幕,
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他把煎好的蛋盛出来,又热了牛奶,端到餐桌上。“过来吃吧。
”苏晚关掉电视,走过来坐下。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没怎么说话。陈砚之看着她,心里那股想问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想问问那张电影票根,
想问问她昨晚去了哪里,想问问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
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怕听到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今天……不去上班吗?
”他没话找话地问。“嗯,请了假。”苏晚的声音很轻,“有点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陈砚之立刻紧张起来。“不用,就是有点累。”苏晚摇摇头,
放下叉子,“没什么胃口。”她站起身,想回卧室。陈砚之看着她的背影,
终于忍不住开口:“晚晚,你昨晚……”苏晚的脚步顿住了,但没有回头。“……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过了几秒钟,
苏晚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公司出了点事,临时加班,
手机没电了,就没回你消息。”又是加班。陈砚之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她在撒谎。
手机没电?他昨晚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是打通了没人接,而不是无法接通。他没有戳破她,
只是看着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那扇门,好像把他们两个隔在了两个世界。
陈砚之坐在餐桌前,看着盘子里几乎没动过的煎蛋,一点胃口也没有了。牛奶已经凉了,
喝在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站起身,走到客厅,目光落在苏晚放在沙发上的包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挎包,是他前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他犹豫了很久,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走过去,拉开了包的拉链。包里的东西不多:一个粉饼,
一支口红,几张纸巾,还有她的钱包和手机。他拿起她的手机,按亮屏幕,需要密码。
是她的生日,他记得。他输入密码,屏幕解锁了。他的心跳得飞快,
像是在做一件极其卑劣的事情。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点开通话记录,
昨晚的通话记录果然被删了,只剩下他打的那几个未接来电。他又点开短信,
收件箱和发件箱都很干净,像是被刻意清理过。他不死心,点开微信。
聊天列表里大多是工作群和同事,他一个个往下翻,没看到什么异常。
直到翻到一个置顶的对话框,头像是一片灰色的海,没有备注名字,
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他点进去,聊天记录是空的,像是被删除了。
陈砚之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这个头像,他从来没见过。
苏晚的微信好友里,他大多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会有备注。这个没有备注,
聊天记录又被清空的人,是谁?他退出微信,又翻了翻相册。里面大多是工作照,
还有几张风景照,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把手机放回包里,拉上拉链,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反射出刺眼的光。可他的心里,却一片阴暗。苏晚在隐瞒什么?那个灰色头像的人,是谁?
卧室的门开了,苏晚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她的包。“我有点事,出去一趟。”“现在?
”陈砚之愣住了,“你不是说不舒服,请了假吗?”“嗯,临时有点急事。
”苏晚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他,“很快就回来。”她走到玄关换鞋,动作很快,
像是在逃避什么。陈砚之看着她,想再说点什么,可她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走到窗边,
看着苏晚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楼道口。她没有开车,而是往小区外的公交站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背影决绝,一点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陈砚之靠在墙上,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想什么。那个灰色头像的人,
那张电影票根,她昨晚的彻夜未归,还有她躲闪的眼神……所有的一切,
都指向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可能。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出通讯录,
找到一个名字——林薇。林薇是苏晚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也许,
她知道些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林薇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喂,砚之?这么早,有事吗?”“薇薇,
你……你最近见过苏晚吗?”陈砚之的声音有些干涩。“见过啊,上周还一起逛街来着。
怎么了?”林薇的声音清醒了些,“你们俩吵架了?”“没有……”陈砚之犹豫了一下,
“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薇的声音变得有些谨慎:“不对劲?没有啊,挺好的啊。她说最近公司项目忙,
压力有点大,怎么了?”“她昨晚没回家,说是加班,可我觉得……”陈砚之没说下去。
“没回家?”林薇的声音提高了些,“她没跟我说啊。不过她公司那个项目确实挺急的,
前几天跟我抱怨过,说天天加班,累得快散架了。”听林薇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
可这并没有让陈砚之安心多少,反而更困惑了。如果只是项目忙,她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要删除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对了,”林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上周我们逛街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走到一边去接的,神神秘秘的,我问她是谁,
她说是客户。我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奇怪。
”陈砚之的心猛地一紧:“什么样的电话?你听到什么了吗?”“没听清,离得有点远,
就听到她好像说了句‘别这样’,然后就挂了。我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没什么,
客户难缠而已。”林薇顿了顿,“砚之,你们到底怎么了?苏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你?
”陈砚之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别这样”……这句话,像一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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