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纹——我第三次重生》小说简介
《银纹——我第三次重生》是龙灵山的陈映涛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主角张桂芬小暖李昊在龙灵山的陈映涛的笔下变得活灵活现,就好像置身其中一样,是一本值得阅读的短篇言情小说,《银纹——我第三次重生》讲的是:我侧身挡住,两人的胳膊撞在一起,虎口的银纹传来灼热的疼。“这糖过期了。”我盯着她的眼睛说。她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胡……
《银纹——我第三次重生》 银纹——我第三次重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导语:第三次从地板上爬起来时,林晓盯着左手虎口的银纹发愣。
婆婆尖利的嗓音穿透耳膜:“连个孩子都带不好,我儿子娶你回来做什么?”银纹突然发烫,
她听见老太太心里在骂:“等把你逼走,就让小陈(钢琴老师)进门,
那姑娘才配当我李家的媳妇。”林晓摸了**口,上次在这里裂开的疼还没散尽。
这次她笑了,决心要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
第一章地板上的第三次呼吸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骨头响了一声。
不是幻觉。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茶几上投下道亮线,
正好照在电子日历的数字上-6月12日。我盯着那串红色数字,
指尖抠进地板缝里。沙发扶手上搭着李昊的灰外套,袖口那块油渍我洗了三次。
这些破玩意儿,我已经看了两遍了。第一次以为是做梦,第二次以为是撞邪,
直到现在后脑勺这熟悉的钝痛爬上来,混着胸口没散尽的闷疼,我才后知后觉地恶心起来。
我扶着茶几想站起来,后腰的肌肉突然抽了筋。“丧门星!
”我婆婆张桂芬的尖利的嗓门响了起来。她端着个白瓷碗从厨房出来,见我趴在地上,
不仅没停脚,反而故意往我跟前凑了凑。碗沿“哐当”磕在门框上。
黏糊糊的白粥泼了一地,溅在我裤腿上,烫得我一缩。那只碗是我的陪嫁,骨瓷的,
边缘早就被她摔出个豁口,现在正泡在粥里,像只断了牙的嘴。“熬个粥都能走神,
要不是看在小暖的份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张桂芬叉着腰站在粥渍前,
波浪卷发随着她的骂声一颠一颠的。她那件碎花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晃悠悠垂在肚子上,
活像只快掉下来的眼珠子。我没说话,盯着那滩粥。突然,左手虎口像被烟头烫了一下,
火烧火燎的疼。紧接着,一个声音钻进我脑子里,不是耳朵听见的,
是直接砸进来的:【昨天让昊昊在粥里加的东西没起作用,今天得换个法子,
让她躺几天才好让小陈来家里。】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这就是我第三次重生的“礼物”?张桂芬见我不动,抬脚往粥渍上碾了碾,
鞋底把米粒蹭得满地都是。“装死?我告诉你林晓,别以为生了小暖就能在李家当祖宗,
昊昊昨天还跟我说……”她的话卡在半截。因为我抬起头,直视着她。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鸟叫。张桂芬的表情有点僵,那颗没掉的纽扣晃得更厉害了。
虎口的疼还在继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透着点慌——【这眼神怎么回事?
跟以前不一样了……难道她发现了?不可能,昊昊那窝囊废什么都不敢说。】我缓缓站起身,
后脑勺的疼让我眼前发黑。“妈,粥我重新熬,您先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可我没低头。右手悄悄捂住虎口,那里的皮肤烫得吓人,像长了块烙铁。重新淘米的时候,
水龙头的冷水激得我手腕的旧疤发疼。那道疤是刚结婚时被热油烫的,当时我还笑着说没事。
现在才知道,有些疼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米缸里没多少米了,缸底趴着几粒黑色的虫子。
张桂芬总说“虫子是高蛋白”,不让我倒。灶台上的酱油瓶歪在一边,
标签被油烟熏得发皱,是我上个月刚买的,她非说没有老牌子香。锅里的粥翻腾起来,
蒸汽模糊了玻璃锅盖,映出我苍白的脸。前两次重生,我就是在这里哭着熬完这锅粥,
然后在傍晚因为“顶撞”她被李昊数落,深夜心口再次疼得倒在地上。
虎口的疼慢慢凉下来,像有人用冰袋敷着。我舀粥的时候,故意多盛了一碗,
倒进小暖的粉色专属碗里,还摆了颗完整的蜜枣。张桂芬总说“小孩子不能吃太甜”,
前两次我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她把小暖碗里的蜜枣夹走。“妈妈,你摔跤了?
”小暖穿着小熊睡衣从卧室跑出来,看见地上的粥渍,小嗓子吓得拔尖。
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睡衣领口歪着。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小暖乖,奶奶带你买糖吃。
”张桂芬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腻的,弯腰就想抱孙女。前两次,
她就是用所谓的“进口糖果”把小暖哄去公园的。那糖是临期的,
小暖吃了闹了两天肚子,上吐下泻,张桂芬还说是我给孩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把将小暖抱进怀里,避开张桂芬伸过来的手。“小暖乖,妈妈熬了有蜜枣的粥。
”抬头时,正好撞上张桂芬瞬间变冷的眼神。虎口的“烙铁”又开始发烫。
门锁“咔哒”响了一声。李昊推门进来,公文包上沾着片槐树叶。
门口的地垫被他一脚踢到一边,露出下面磨得发白的地板。
他看见地上的粥渍和我怀里的小暖,习惯性皱起眉:“又怎么了?”“没事没事,
”张桂芬立刻换上笑脸,语气亲昵得能拧出糖水。“晓晓不小心洒了粥,正要重新盛呢。
”我胃里一阵发紧。李昊没看我,径直走向张桂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妈,
今天血压高不高?”虎口的银纹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突然笑了。
原来不是听不见,是他心里根本没什么好“听”的。前两次我还傻傻地解释,
等着他能说句公道话,现在看来,真是蠢得冒泡。“爸爸回来了,我们吃粥好不好?
”我低头对小暖说。左手虎口贴着她的后背,那里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吃饭的时候,
张桂芬不停给李昊夹菜,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挑最好的给他。“林晓熬的粥太稀了,
跟水似的,哪有我平时熬得稠。”李昊“嗯”了一声,喝着粥,手机屏幕亮了三次,
每次他都皱着眉快速回复。小暖偷偷把自己碗里的蜜枣塞给我,小手刚伸过来,
就被张桂芬的眼神钉住了。小家伙吓得一缩,把蜜枣又藏回碗底。我舀粥的勺子顿了顿。
碗里漂着一粒黑色的虫子,在白粥里慢慢沉下去。前两次,我假装没看见,
闭着眼睛喝了下去。这次,我用筷子把它挑出来,轻轻放在桌角。张桂芬的筷子停在半空。
李昊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我放下筷子,
指尖的血珠已经凝固成暗红的痂。虎口的银纹还在隐隐发烫,我知道,那是提醒。
我盯着桌角那粒虫子,左手悄悄攥紧。张桂芬,李昊,还有那个没露面的小陈。这三天,
咱们慢慢玩。毕竟,这是我第三次活过6月12日了。而这一次,我看见的,
可不止是地板上的粥。第二章补药里的秘密那股甜腻的中药味飘过来时,我正在擦茶几。
张桂芬从她那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里掏出个黑陶药罐,揭开盖子的瞬间,我鼻子一痒,
打了个喷嚏。这味道太冲了,甜得发齁,混着点说不清的腥气,
像极了前两次把我喝得昏昏沉沉的那玩意儿。“晓晓啊,”她把药碗往我面前推,
碗沿那圈褐色药渍看着就恶心。“看你最近脸色差,我特意托人抓的安神药,快趁热喝。
”我没动。左手虎口突然像被滚油泼了似的,烫得我差点把手里的抹布扔了。
【这褪黑素掺得够多了,一天两碗,不出三天她就得蔫得像棵烂菜,到时候昊昊准嫌她没用。
】我盯着碗里漂浮的药渣,形状跟早上粥里的虫子差不多。前世喝这药的时候,
总觉得喉咙发紧,脑袋沉得像灌了铅,现在才知道,里面掺了这玩意儿。“怎么不喝啊?
”张桂芬伸手想来摸我的额头。我往旁边一躲,她的手僵在半空。“是不是嫌苦?
”她笑得眼角堆起褶子,那表情假得能掉渣,“我加了红糖的。你看你这几天累的,
你要倒下了谁照顾小暖?”我瞥见她放在茶几底下的手紧张的攥成了拳,指关节都发白了。
虎口的银纹烫得更凶,那声音里全是不耐烦:【装什么矜持?前两次不都乖乖喝了?
难道真跟昊昊说了什么?】我突然想笑。这人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跟她一样蠢?“妈,
刚吃完饭喝不下,我先放冰箱,晚点热一下再喝。”我转身往厨房走,身后的张桂芬没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她那道目光,像针似的扎在我背上。到了厨房,我直接拧开了水龙头。
褐色的药汁打着旋儿往下流,张桂芬特意加的红糖沉在碗底,结成块暗红色的糖渣,
看着像凝固的血。甜腻的药味混着洗洁精的柠檬香,形成一种诡异的味道。
我故意让水流得很慢,看着那些药渣在水里浮浮沉沉,心里那股憋了很久的气,
好像跟着一起泄了出去。虎口的银纹突然变凉了,像块冰贴在皮肤上,还带着点奇异的快意。
我拿钢丝球用力擦着碗底的药渣,听见客厅里张桂芬跟小暖说:“妈妈不乖,
奶奶给的好东西都不要。”我擦碗的手暂停了一下,钢丝球刮过碗沿那个豁口,
发出刺耳的声响。没过多久,阳台传来“哗啦”一声。
张桂芬把我晾好的衣服全收了下来,堆在沙发上,像座小山。“你看你晾的衣服,
歪歪扭扭的,领子都没拉展。”她从里面挑出件李昊的白衬衫,指着袖口的褶皱,
“这要是穿去单位,人家得说我这个当妈的不会教儿媳。”我没吭声,开始叠衣服。
前两次就是因为叠衣服太慢被她骂“懒”,然后吵起来,李昊回来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
这次我叠得又快又整齐,尤其是李昊的衬衫,领口拉得笔直,比张桂芬平时叠的还好。
她看着我手里的衬衫,嘴唇动了动没说话。转身去逗小暖,那声音甜得发腻,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张桂芬又从帆布包里掏出袋糖果。彩色的糖纸,
印着看不懂的外文,生产日期被指甲抠掉了大半,露出来的数字看着就过期挺久了。
“奶奶给你带了进口糖,比妈妈买的好吃。”她剥开一颗塞到小暖嘴里。小暖扭头看我,
含着糖的嘴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虎口的银纹微微发烫。我快步走过去,
从女儿嘴里掏出糖块扔进垃圾桶:“小暖咳嗽还没好,不能吃糖。
”“我当奶奶的给孙女颗糖怎么了?”张桂芬的脸瞬间沉下来,伸手就去抢垃圾桶。
我侧身挡住,两人的胳膊撞在一起,虎口的银纹传来灼热的疼。“这糖过期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她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买来的进口货!”“是不是进口货我不知道,
”我指了指糖袋上被抠掉的生产日期,“但这过期的东西,不能给孩子吃。
”张桂芬气得脸都红了,想说什么,却被门口的动静打断了。是李昊回来了。
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正好砸在那堆衣服上。“怎么了妈?
”他语气里的焦急刺得我耳朵疼。张桂芬的眼泪说来就来,抽噎着说:“没事,
就是看晓晓太累,想给她补补身子,她不领情还……”她说话的时候,
眼神瞟向厨房水槽的方向,那里的水迹还没干透。李昊皱眉看向我,
那眼神里的责备和前两次一模一样。我没像以前那样解释。小暖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轻声说:“爸爸回来了,我们去洗手吃饭。”左手的银纹贴着女儿后背,
那点微弱的暖意,是此刻唯一的支撑。走到厨房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
张桂芬正拉着李昊的胳膊说着什么,李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笑了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早上趁张桂芬带小暖去楼下玩的时候,我已经把新买的录音笔塞进她帆布包的侧袋里了。
那支小巧的黑色录音笔,此刻正在记录着什么呢?我很期待。
第三集丈夫的沉默条约床垫陷下去一块的时候,我往床边挪了挪。李昊的呼吸声很轻,
背对着我,手指在婚戒上磨来磨去。那枚戒指被他戴得发亮,
却从来挡不住他跟我分床睡的念头。“妈今天情绪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像怕惊扰了什么。我没接话。左手虎口有点发麻,不疼,
就是那种说不出的钝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银纹在他说话时安安静静的,什么都听不见。
真有意思,对别人的心思了如指掌,对自己的丈夫却一无所知。我盯着他后颈那道红痕,
是下午张桂芬拉他胳膊时指甲掐出来的。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看着那几道印子慢慢变红,
像条丑陋的虫子。“毛衣我明天送洗。”我扯过被子盖住肩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前世这时候,我正哭着跟他争辩,说张桂芬故意找事。他烦得要命,
吼我“你能不能懂事点”,然后摔门去了客房。这次我懒得费那劲。李昊没说话,
呼吸声重了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装的。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干洗店预约界面上“加急处理”四个字特别扎眼。我设了早上七点的闹钟,就怕忘了。
第二天早餐,张桂芬把粥碗往李昊面前推。“昊昊多吃点,昨天累坏了。”她瞟都没瞟我,
胳膊肘却狠狠撞了李昊一下,眼睛往阳台瞟。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那件沾灰的旧毛衣挂在最显眼处,领口的破洞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我特意用夹子夹的,
就是要让某些人看看。虎口的银纹突然发烫,像被烟头烫了一下。【提醒他跟林晓摊牌,
让她少管闲事!那毛衣是老东西,哪用得着送洗?】李昊的喉结滚了滚,低头喝起粥,
一声不吭。我舀粥的手顿了顿,突然觉得那碗粥寡淡得像白开水。这就是我的丈夫,
他妈都把话递到嘴边了,他就装没听见。吃完早饭,我去阳台取毛衣。
袖口的毛线勾住晾衣绳,扯出根白花花的线头。“谁让你碰它的?!”张桂芬突然冲进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要吃人。毛衣腋窝处磨出个洞,缝补的线是深褐色的,
和她衬衫纽扣的线一个颜色。水槽里泡着小暖的围兜,上面的小熊图案被油渍糊了半张脸。
银纹烫得像贴了块烙铁,那声音尖得发颤:【这是老李留下的唯一念想,她故意糟践东西!
昊昊怎么还不跟她吵?】我捏着毛衣的手指泛白,
突然把衣服塞进防尘袋:“送洗单我放你桌上了,妈。”转身的时候没留神,撞在门框上,
银纹传来的疼让我眼冒金星。张桂芬在后面气得说不出话,我听见她把碗往桌上一摔,
发出哐当一声。送小暖去幼儿园的时候,电梯里撞见了李昊的同事王姐。
她手里的文件袋印着“年度优秀员工”,看见我就笑了笑:“李昊昨天在茶水间打电话,
说家里有点事……”话没说完,电梯门开了。张桂芬牵着小暖站在外面,
手里攥着个粉色发绳,是小暖早上哭闹着要的,上面还沾着点饼干渣。王姐的话卡在喉咙里,
突然闭了嘴,眼神往我身后瞟。银纹在张桂芬出现的瞬间骤冷,像块冰贴在皮肤上。
【她怎么在这儿?王姐知道多少?】我弯腰抱过小暖,对王姐笑了笑:“家里老人有点念叨,
让您见笑了。”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张桂芬正死死盯着王姐的背影,
那眼神凶得像要吃人。送完小暖回家,我翻箱倒柜找她的备用毛衣,
却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个纸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张桂芬的旧物。泛黄的情书,
掉漆的钢笔,还有张黑白照片。年轻的张桂芬和个陌生男人站在一起,
背后写着“1998年冬”。纸箱角落压着张电费单,日期是三年前的,
户名是“**”。最上面的手帕绣着朵梅花,针脚和那件旧毛衣一模一样。我突然想起,
张桂芬从没提过李昊爷爷的名字。银纹贴着手帕冰凉刺骨,像在摸冰块。
我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把纸箱塞回原位时,指尖沾了点纸屑,是从照片边缘掉下来的。
客厅传来张桂芬的脚步声,我赶紧关紧衣柜门,后背抵着门板发烫。这老太婆,
藏的秘密还不少。中午趁张桂芬午睡,我从她帆布包里摸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电流声里混着她的声音:“……你跟林晓说清楚,那毛衣不准动!她要是敢犟,
你就……”后面的话被关门声截断了。录音笔屏幕显示“已录制87分钟”,
电量还剩30%。茶几上的玻璃杯底结着红糖渍,是她早上喝的安神药剩下的。
银纹在听见“你就”两个字时剧烈发烫,仿佛能穿透电流感受到她的狠劲。
我攥着录音笔的手发抖,突然想起李昊昨晚背对着我的背影。原来他的沉默不是无奈,
是早就知道台词的表演。把录音笔塞回包里,拉链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傍晚李昊下班回家时,我正在阳台打电话。“对,就按我说的办,加急。”挂了电话转身,
正好撞见他手里的毛衣防尘袋。他显然去过卧室,看见袋子空了,脸色有点难看。
他的皮鞋沾着泥点,是从小区花坛踩的。阳台的风吹着我的衣袖,露出手腕的旧疤,
银纹在两人对视时突然沉寂,像被掐断的电流。李昊喉结滚了滚,
把防尘袋放在栏杆上:“妈说不用洗了。”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突然笑了。
这就是他的沉默条约:既不反抗母亲,也不保护妻子,
只用一句“不用了”妄图蒙混过关。我拿起防尘袋扔进垃圾桶:“晚了,我已经付款了。
”银纹贴着掌心传来微弱的震颤,像在为这场胜利鼓掌。李昊的脸瞬间涨红,想说什么,
但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和张桂芬的那些破事,
我会一件一件挖出来。毕竟,我手里的录音笔,还在等着新的内容呢。
第四集钢琴老师的到访上午十点,门铃突然响了。我正在给小暖梳辫子,
听见张桂芬趿着拖鞋跑去开门,那声音热情得有点假:“小陈老师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我从卧室探出头,看见穿白裙子的小陈站在门口,手里抱着架折叠电子琴。
她裙摆沾着片槐树叶,跟李昊公文包上的那片一模一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小陈化着淡妆,睫毛膏刷得太厚,眨眼时像扑棱蛾子的翅膀。张桂芬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我从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左手虎口的银纹突然发烫,
像被火钳烙了一下,那声音密集得像炸雷,直接砸进我脑子里:【让她多留会儿,
正好昊昊今天上午会回来拿文件!得让他看看小陈多会带孩子,比林晓强一百倍!
】我攥着梳子的手紧了紧,齿尖戳到掌心,留下几道红印。行啊,这俩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张桂芬把小陈往沙发上推,端出水果盘时特意挑了颗最大的草莓递过去:“小陈老师辛苦啦,
教小暖弹琴费不少劲吧?”小陈接过草莓,指尖擦过张桂芬的手背,
笑得那叫一个腼腆:“不辛苦,小暖很聪明。”水果盘里的草莓是昨天李昊买的,
张桂芬平时不准小暖多吃,说:“女孩子吃多了酸的不好”,现在倒大方起来了。
小陈的手指涂着裸色指甲油,无名指第二节有个浅浅的茧子,不像弹钢琴的,
倒像长期握笔的。银纹烫得我指尖发麻,
心声里藏着得意:【这指甲油是昊昊上次说好看的颜色,他肯定注意到了。
】我把小暖拉到身边,摸着女儿扎歪的辫子:“今天风大,小暖有点咳嗽,怕是弹不了琴。
”张桂芬的笑容僵在脸上,把草莓蒂狠狠吐在垃圾桶里,发出“呸”的一声。
小陈刚打开折叠电子琴,我突然搂着小暖站起来:“对了小陈老师,差点忘了,
小暖今天约了舞蹈课。”我拿起沙发上的舞蹈包,拉链拉得飞快,露出里面粉色的练功服。
舞蹈包上的挂坠是小暖的生肖兔,耳朵被扯掉了一只,是上次张桂芬抢着背时拽的。
小陈的折叠电子琴琴键上贴着卡通贴纸,其中一个小熊贴纸和小暖围兜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显然是刻意准备的。银纹传来张桂芬气急败坏的心声:【这**故意的!肯定是听见什么了!
】我假装没看见小陈瞬间发白的脸,弯腰给小暖穿鞋:“老师下次再来吧,我们赶时间呢。
”小暖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攥着我的衣角。小陈尴尬地合上电子琴,
起身时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黑色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拉链崩开,
里面的乐谱、水杯、口红滚了一地。最显眼的是那支银色钢笔,
笔帽上刻着的“昊昊”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支钢笔,是去年李昊生日时我送他的。
他当时说“办公用不上这么好的”,后来就说弄丢了。原来不是丢了,
是送“别人”了。小陈的乐谱上写着“致H”,字迹娟秀,
页脚还画着个小小的爱心。张桂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去捡东西。
银纹在钢笔滚出来的瞬间骤然变凉,像块冰塞进衣领。我盯着那支钢笔,
突然想起李昊公文包里总放着支廉价圆珠笔。当时还以为他节俭,现在看来,
是怕我发现破绽吧。小陈的脸涨得通红,慌里慌张的捡拾地上的物品。就在这时,
门锁“咔哒”响了。李昊推门进来,看见满地狼藉愣在原地:“怎么回事?
”张桂芬赶紧挡在小陈面前:“没事没事,小陈老师要走了,我们送送她。
”小陈低着头往门口钻,差点撞在李昊身上。李昊手里拿着个文件袋,
上面印着“紧急”字样。他看见地上的钢笔时,喉结猛地滚了滚,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像在确认什么。门口的地垫被踩得歪歪斜斜,露出下面我昨天擦干净的地板。
银纹在李昊出现时彻底沉寂,连发麻的感觉都消失了。我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看着李昊慌乱地把钢笔踢到沙发底下,看着小陈低着头跑出门,看着张桂芬假装整理沙发套,
突然觉得这场戏可笑又可悲。李昊捡起文件袋就要走,
被我叫住:“那支笔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对吧?”他背对着我没说话,肩膀却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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