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晚色》小说简介
苏晚秦峥秦屿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南风絮语创作的小说《蚀骨晚色》中,他(她)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苏晚秦峥秦屿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标签:类型]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后的寒意。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眼前仿佛还残留着……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蚀骨晚色》 蚀骨晚色第3章 免费试读
秦屿最近在准备一个重要的国际金融案例分析,涉及一些复杂的数学模型和法语原始资料。
周末下午,他皱着眉头在客厅的茶几上铺开资料,对着一个法文段落和一组数据冥思苦想,笔尖烦躁地在纸上划拉着。
苏晚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一本大部头的西方艺术史,这是她前世嗤之以鼻的“无用书”。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格外沉静美好。
秦屿无意间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上,微微有些讶异——那本书的专业性很强。
他随口问了一句,带着点考校的意味:“晚晚,你看得懂这个?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区别在哪儿?”
苏晚从书中抬起头,眼神清澈,没有半点被考问的紧张,只是认真想了想,用清晰平和的语调回答:“二哥,我理解的印象派更注重瞬间的光色变化和视觉感受,捕捉的是‘印象’,笔触相对破碎,像莫奈的《睡莲》;后印象派则更强调主观情感和结构,追求画面的内在秩序和永恒感,比如塞尚的静物和风景,形体更坚实,色彩表达也更个人化、更具象征性。”
她的回答简洁却切中要害,甚至超出了秦屿的预期。
秦屿眼中讶异更浓,正想再问,目光却扫过自己摊开的资料,落在那个法文段落上,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这个法国佬的报告,用词也太晦涩了,这个‘dérèglementprudentiel’(审慎监管失灵)在具体情境下的确切含义……”
他声音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语。
然而,沙发上的苏晚却轻轻合上自己的书,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那段法文上,仔细看了几秒,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复杂的金融术语,声音依旧轻软,却带着一种笃定:“二哥,这个词在这里结合上下文,应该指的是在特定压力测试情境下,原有监管规则无法有效约束风险敞口的暴露,类似于‘监管套利’的放大效应。”她又指向另一个地方,“这个短语‘effetdelevierexcessif’(过度杠杆效应)后面的数据模型,似乎是为了量化这种失控的传导速度和规模。”
秦屿彻底震惊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晚。
眼前的少女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素面朝天,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泉。
可她说出的专业术语和分析,精准、冷静,直指核心!这绝不是临时抱佛脚能达到的水平!他从未听说苏晚学过金融,更别提如此流利的法语和专业理解!
“晚晚,你……”秦屿一时语塞,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你学过金融法语?”
苏晚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脸上迅速浮起一丝慌乱和羞赧,连忙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没……没有专门学过。就是……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家里订过一些外文杂志,我……我胡乱翻看过一些,可能……可能记了一点点。”
她将功劳推给了模糊的“以前”,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自信”和“偶然”,“二哥,我是不是说错了?你别介意,我瞎说的……”
秦屿看着她这副怯生生的、急于否认的样子,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欣赏和……一丝怜惜。
原来这安静的外表下,藏着如此敏锐的头脑和求知欲?
那些“胡乱翻看”竟能积累到这种程度?他想起她看的艺术史,还有她房间里越来越多的各类书籍。
这绝不是一个只想依靠秦家、混吃等死的女孩会做的事。她在努力地、默默地充实自己!
苏晚深知,仅靠表面的乖巧和讨好,无法真正赢得长久的尊重和安稳。
前世的惨痛教训告诉她,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立身之本。
重生后,她将巨大的悔恨和决心化作了沉静的努力。在扮演好“乖妹妹”角色的同时,她像一块饥渴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提升自己的养分。
“不,你说得很对!非常精准!”秦屿的声音带着由衷的赞叹,眼神温和而明亮,“晚晚,你帮了二哥大忙了!看来我们家藏着一颗明珠啊!”
他忍不住抬手,想像对待小妹妹一样揉揉她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温润,“以后有看不懂的,二哥可以请教你吗?”
“二哥别笑话我了。”苏晚脸更红了,连忙摆手,恢复了她安静乖巧的模样,“我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她重新抱起自己的艺术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了沙发角落,仿佛刚才那个锋芒毕露的分析者只是错觉。
然而,秦屿灼灼的目光和那句“明珠”的评价,却清晰地落入了刚从楼上书房下来的秦峥耳中。
秦峥的脚步停在楼梯转角,深邃的目光扫过客厅,在苏晚低垂的头顶和秦屿带着欣赏笑意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晦暗不明。
秦家有一间闲置的琴房,里面放着一架价值不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
前世,苏晚觉得这是秦家“装点门面”的摆设,甚至有一次发脾气,差点砸了它。
这一世,这间琴房成了她宣泄情绪和沉淀自我的秘密花园。她会选择在夜深人静,或者确认家里没人的时候,悄悄溜进去。
这晚,秦峥处理完紧急军务,比平时更晚回家。路过琴房所在的走廊时,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流畅优美的钢琴声隐隐传来。
琴声空灵、清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和……力量。弹奏的是德彪西的《月光》,一首技巧和意境都要求极高的曲子。
秦峥的脚步瞬间定住。
这琴声……绝非生手能弹出来的!指法干净利落,对音色的控制细腻入微,情感表达含蓄而深刻。
秦峥本人对古典音乐造诣不浅,他立刻听出了这演奏者的功力。
是谁?家里没人会弹这首曲子,而且弹得如此……动人心魄。
他悄无声息地走近琴房,虚掩的门缝透出温暖的灯光。他透过缝隙看去——
暖黄的灯光下,苏晚正坐在钢琴前。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裙,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侧脸线条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静谧。
她微微闭着眼,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灵活地跳跃、流淌,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静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圣洁的光芒。
这与她白日里怯生生、安静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像一块被打磨出温润光泽的美玉,自信而……耀眼。
秦峥屏住了呼吸,幽深的眼眸紧紧锁住那个身影。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晚。褪去了所有伪装和小心翼翼,只剩下纯粹的音乐和她灵魂深处的力量。
琴声如月光般倾泻,也仿佛流淌进了秦峥坚硬的心房,带来一种陌生的、强烈的悸动。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苏晚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低语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还不够好……还得更努力……”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练习,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秦峥在她转头的瞬间,已如鬼魅般悄然后退一步,隐入走廊的阴影中。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失序的节奏猛烈跳动。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转头时眼中的一丝惊慌,像受惊的小鹿,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需要保护的“妹妹”。
但这惊鸿一瞥的画面——那月光下的侧影,那跳跃的指尖,那专注沉静的光芒,以及琴声停止后那声低低的叹息和揉手指的小动作——如同最锋利的刻刀,深深烙印在了秦峥的脑海里,再也无法抹去。
原来,她所谓的“安静”、“省心”,并非空洞的乖巧。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如此努力地绽放着自己的光芒。那光芒,纯净、坚韧,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致命的吸引力。
秦峥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直到琴房里的灯熄灭,苏晚轻手轻脚地溜回自己房间。
他才缓缓走出来,目光复杂地看向那扇紧闭的琴房门。
他没有推门进去,只是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加沉凝。回到书房,他没有立刻处理文件,而是鬼使神差地调出了苏晚转学后的成绩单——全优,尤其是语言和艺术类科目,遥遥领先。
又拨了个电话,声音低沉:“帮我查一下,给苏晚补习钢琴的老师是谁?……不,不用惊动任何人。”
苏晚并不知道自己的“锋芒”已被窥见。
她依旧每天规律地生活:早起为秦正峰准备清茶或润喉的雪梨水;认真完成学业,书桌上堆满了笔记和课外拓展书籍;在夜深人静时溜进琴房,用琴声抚慰前世的伤痕和今生的不安;周末会去市图书馆,一待就是一整天,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她的房间里,除了秦家为她准备的精致衣物饰品,更多的是各种书籍、乐谱、字帖和素描本。
素描本上,有她临摹的静物,有窗外的风景,偶尔……会有一双深邃冷峻、却让她心跳莫名加速的眼睛的模糊轮廓,被她迅速撕掉。
她不再像前世那样,目光只盯着秦家的光环和物质。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沉静、坚定。当秦烁炫耀新买的跑车时,她只是微笑着祝贺,眼神里没有一丝羡慕或嫉妒;当佣人恭敬地称呼她“苏**”时,她会认真地纠正“叫我晚晚就好”;当秦正峰想给她买昂贵的礼物时,她会婉拒:“秦叔叔,我什么都不缺,这些书就很好。”
一次晚餐,秦正峰看着安静吃饭、气质越发沉静美好的苏晚,又看了看她放在一旁椅子上那本厚厚的《西方哲学简史》,忍不住感慨:“晚晚最近,好像……长大了很多。”
苏晚抬起头,对着秦正峰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眼神清澈而明亮:“秦叔叔,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能总是依靠您和哥哥们的庇护呀。”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餐桌上漾开涟漪。
秦烁挠挠头,似懂非懂:“妹妹你本来就很好了啊!”秦屿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了然,微笑着点头。而秦峥,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深邃的目光落在苏晚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审视、探究,以及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是惊讶,是了悟,或许……还有一丝被那独立光芒所吸引的悸动。
她像一株在石缝中悄然生长的幽兰,不炫耀,不攀附,只是静静汲取养分,努力绽放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馨香。
这馨香,正无声无息地,浸入秦家每个人的心脾,尤其是那个最冷硬、最警惕的男人心底。
秦峥对苏晚的观察,从未停止。
从她踏入秦家的第一天起,那份源于责任与承诺的审视,就如同鹰隼般锐利而持久。
她巨大的转变,在秦屿和秦烁看来是惊喜,在秦正峰看来是欣慰,唯独在秦峥这里,激起的首先是更深沉的警惕。
这天清晨,秦峥准备去军区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他习惯性地拿起昨晚挂在衣帽间的那件常服外套。指尖触及衣料的瞬间,他动作微微一滞。
太挺括了。每一道折痕都笔直如刀锋,肩线平整得不可思议,连最容易忽略的内衬领口,都熨烫得服服帖帖,散发着淡淡的、带着阳光气息的皂角清香。这绝不是张妈的手艺,更不是军需处那种刻板的熨烫。
他眉头微蹙,眼神锐利地扫过衣帽间。
目光落在旁边一件熨衣板上,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余温,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喷雾壶——那是苏晚房间的东西。
他记得有一次无意瞥见她在自己房间熨一条小丝巾,动作笨拙却认真。
是她?
秦峥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那平整得没有一丝瑕疵的领口上摩挲了一下。
前世的苏晚,别说给他熨衣服,不故意在上面泼点墨水搞破坏就算不错了。
她那双只会挑剔和索取的手,竟然会如此细致地抚平一件军装的每一寸褶皱?
秦峥的军装,如同他的第二层皮肤,代表着绝对的纪律、严谨和不容亵渎的威严。
他习惯自己打理,或者交给专门的军需人员,容不得一丝褶皱或偏差。佣人张妈偶尔帮忙,也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出错。
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像细小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秦峥冷硬的心房。
不是怀疑,而是一种……被小心对待的触动。他沉默地穿上外套,那熨帖的质感仿佛带着少女指尖的温度,无声地包裹着他。
出门前,他经过客厅,苏晚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晨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影。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比平时略长,眼神深处那层审视的冰面,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最近几次深夜归来,他推开玄关沉重的雕花大门时,总能看到客厅靠近楼梯的角落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散发着暖黄光晕的落地灯。
那灯光微弱,却固执地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像茫茫夜海中一座安静的灯塔。
灯下的小几上,永远放着一个保温盅。旁边一张素净的便签纸,上面是娟秀清丽的字迹:「大哥,厨房温着汤,醒了酒暖胃。」落款只有一个简单的「晚」字。
起初,秦峥只是瞥一眼,脚步毫不停顿。
军人强大的自律让他很少放纵口腹之欲,更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关怀。
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苏晚新想出来的、试图博取他信任的小手段。
直到一个雨夜。
他执行完一个高强度的边境反渗透任务,连续几天神经高度紧绷,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带着一身湿冷的寒气踏入家门,那盏熟悉的暖黄小灯和保温盅静静地等在那里。冰冷的身体本能地被那抹暖意吸引。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
打开保温盅,一股浓郁的、带着药材清香的鸡汤热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鼻尖的寒意。
汤色清亮,里面漂浮着几颗饱满的红枣和枸杞。
他沉默地站了许久。
雨滴敲打着窗户,别墅里一片死寂,只有那盏小灯和他手中温热的汤盅是活的。
前世苏晚那些尖锐的指责和怨恨的眼神,与眼前这盏固执亮着的灯、这盅显然花了不少心思熬煮的热汤,形成了极其强烈的、令人眩晕的对比。
他端起汤盅,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滑入食道,带着恰到好处的咸鲜和药材的回甘,一路熨帖到冰冷的胃里,仿佛连带着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四肢百骸都松弛了一丝。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却不再是冰冷刺骨的绝望,而是带着暖意的倦怠。
他抬眼,望向二楼苏晚房间的方向。门缝下没有光亮,她应该已经睡了。这汤,这灯,是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准备下,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守候着。
他没有喝完,只是将汤盅盖好,放回原处。
但离开时,他破天荒地没有关掉那盏小灯。暖黄的光晕,在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依旧固执地亮着,守候着这寂静的夜。
这日秦家家庭晚餐,气氛融洽。
秦正峰心情很好,讲起年轻时和苏晚父亲苏卫国在部队的趣事,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
他拍了拍身边苏晚的手背,语气郑重:“晚晚啊,你爸爸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把你接回来,不只是责任,是真心把你当亲闺女。阿峥、阿屿、阿烁,就是你的亲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跟爸说,跟哥哥们说!”
苏晚的眼圈也红了,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坚定:“我知道的,秦叔叔。我……我早就把这里当家了。爸爸在天上看到我在这里这么好,有您这么好的父亲,有大哥、二哥、三哥这么好的哥哥,他一定会放心的。”
她说着,目光依次看向秦正峰、秦屿、秦烁,最后……落在了秦峥的脸上。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里面盛满了真挚的感激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
当那句“大哥”出口时,不再是前世的疏离或怨恨,也不是重生后刻意的恭敬和距离感,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浓浓依赖和信任的称呼。
“大哥……”她又轻轻唤了一声,仿佛在确认什么,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秦叔叔说,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这一声“大哥”,这一句“一家人”,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峥心上最后一块名为“审视”和“责任”的坚冰上!
他握着筷子的手猛然收紧,指节泛白。
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潭,紧紧锁住苏晚那双写满真诚和期待的眼睛。
他看到了她前世从未有过的全然信任,看到了她将整个身心都寄托在秦家这个港湾的归属感。
那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纯粹得让他心底那些因职责而生的警惕和疑虑,显得如此……不堪。
时间仿佛凝固了。餐桌上所有人都屏息看着秦峥。
秦正峰眼中带着期冀,秦屿含着温和的笑意,秦烁则有些紧张。
一秒,两秒……
秦峥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要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他素来冷硬的面部线条,在灯光下似乎柔和了极其细微的一瞬。最终,他迎上苏晚的目光,低沉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嗯。”
声音依旧不高,带着他惯有的冷硬质感,但其中的分量,却重逾千斤。
那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回应,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承诺。是对“一家人”身份的最终确认,也是对苏晚那份毫无保留信任的郑重接纳。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入了万千星辰,嘴角扬起一个无比灿烂、无比安心的笑容,用力地“嗯”了一声!
秦峥移开目光,低头夹菜。没有人看到,他低垂的眼睫下,那深潭般的眼眸中,冰层彻底消融,涌动着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暖流。
小说《蚀骨晚色》 蚀骨晚色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