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写的预言丽珊卓罗夏》小说简介
血写的预言丽珊卓罗夏小说剧情读起来真实有逻辑,人物形象很立体,非常耳目一新。小说精彩节选“你怎么还不睡觉?”跳下窗来,才回答,“她没在家,好像…离开了。”罗夏轻声叹息,有些同情海莉丝。丽珊卓缓缓走来床边坐……
《血写的预言丽珊卓罗夏》 第2章 免费试读
这是首批进入潮汐湾的军人,?号称自由党。
他们刚来时,在山上扎营,?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待镇民们放松警惕,他们开始到街上游荡,与人们讲述外面正在发生一场关于“自由党”和“民主党”的可怕战争。
并说:“民主党迟早会打到潮汐湾的。”
大多数时候,一些喜好听闻的镇民都在酒馆后面的巷子里跟他们会面。
周一的时候,他们说,“听书记说,民主党到布鲁特城了。”大家不知道那是哪里,他们就说,“到潮汐湾大概一个月。”
周二的时候,他们说,“听书记说,民主党到铁砧堡了。”大家还是不知道那是哪里,他们又说,“到潮汐湾大概二十九天。”
罗夏发现他们既像是来汇报情况的,又好像是来泄露情报的,因为他们每个人说民主党到了哪里的时候,都要先看看周围,然后悄悄地说。
而且每个时段讲故事的人都不一样,好像还是换着班来的。
周三的早晨,罗夏刚吃完饭就出门了,打算去“巷子司令部”听汇报,看看民主党又到哪里了。
今天来汇报的是个瘦瘦高高的人,他说,“听书记说,民主党到他妈的落神河了。”
他叹了口气,忧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一个镇民用火柴帮他点着。
那镇民正要开口,罗夏迫不及待地抢先问了出来,“那是哪里?”
瘦瘦高高的士兵深深吸一口烟,沉沉吐了出来,撇头俯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罗夏。
“滚一边儿去。”
罗夏一愣,脸上有点发烫,悻悻地离开了巷子。出了巷子他便忧心忡忡,在想:应该只有二十八天就要打过来了。
路过酒馆门口时,一个女人突然冲出来与他撞了个正着。
女人长发凌乱,深埋着头,手臂上有几道血痕。
“海莉丝!你怎么了?”罗夏一眼认出这是丽珊卓的闺蜜。
海莉丝并没有把头抬起来,她好像在哭,声音呜咽着,“告诉你姐姐,雷纳德扯破了我的裙子!”
说完便快步离开。
身后看去,她的裙子的确破了,露出半截大腿,也隐约可见几道血痕。
罗夏回过神来,大声问:“雷纳德是谁?”
??没一会儿,一个金发、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酒馆走了出来。
男人把手臂搭在他肩膀,面带微笑,“我就是雷纳德,找我有事吗?”
罗夏惊了一下,看着他,随即皱起眉头。心中暗骂了一声“**”,一脚朝他裤裆踢去,踢完就跑。
跑回家中,他便把海莉丝受欺负的事情告诉了丽珊卓。
丽珊卓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随即像是被刺痛般猛地攥紧了拳头,愤怒随之溢满眼眸。
“那个人是谁?”罗夏更加好奇。
丽珊卓盯着他看了好久,略显不耐烦地说:“是姐姐现在的追求者。”
“追求者?那我怎么没见过他?”
丽珊卓看起来似乎都懒得回答。短暂沉默后却还是一笑,伸出一只手轻捧着罗夏的脸颊,“笨蛋,追求者是不能随便带回家里的,除非那个人,就在这里。”
她并没有把手收回,而是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抚摸着他耳朵的轮廓。
罗夏压抑着即将暴跳的心脏,目光开始躲闪。
这时,露娜回到房间。
每天早饭过后,她都会在外面待上一个时辰,假装清醒。母亲一旦出门,便立刻回到卧室提前进入午睡。
罗夏曾怀疑,二姐喜欢穿睡裙,正是因为艾露维娜来叫早时,可以第一时间伪装出早已起床的样子。
丽珊卓在梳妆台前收拾起来。
只听“嘣”的一声,她扯下了那条珍珠项链。
露娜探出头来,“咦?你怎么不戴了?这不是咱们镇上最英俊的男人送的吗?”
丽珊卓轻呵一声,“英俊顶什么用?男人都不过是条狗罢了,听话才有用。这项链栓他自己比较合适。”
回过头,她的目光与吃了一惊的罗夏相撞。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抽屉拿出一条雪色项链,想要给罗夏戴上。
“而这条…我们弟弟比较合适。”
项链的吊坠是一只红宝石做的飞蛾。
罗夏把它解下来,拍在床上,“我不是狗!不需要拴着。”
丽珊卓靠近坐下,“当然,我们奥斯里维家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狗呢?”
她再次打算给罗夏戴上,没想到项链直接被抓走,又拍在床上。
“我也不是奥斯里维家的。”罗夏说。
丽珊卓猛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掰来与自己四目相对,力道、气息和眼神都在传递着生气的消息,好像在说:没完了是吧?
罗夏咽喉滚动,默默把项链拿回手里。
这时,露娜发出两声咳嗽。
丽珊卓这才意识到那些心烦意乱的事情差点让自己失态,目光立刻柔软下来,微笑说:“你嫁给我们其中一个以后就是了。”
她起身离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回来。
这一次,罗夏并没有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而是莫名有不好的预感,就像目睹珍珠摔出一道裂痕。
深夜。丽珊卓翻窗回来,?爬上窗户后便将双腿叠坐窗台,手抚胸口,气喘吁吁。折起的白裙就像层层莲花花瓣,修长双腿如莲花的根茎,整个人嵌在窗子的框架里,一半属于月亮,一半属于黑暗,像是某位尚不被人熟知的女神坐落在自己的神龛中。
罗夏回过神,小声问:“你去找海莉丝了吗?”
丽珊卓微微惊了一下。
“你怎么还不睡觉?”跳下窗来,才回答,“她没在家,好像…离开了。”
罗夏轻声叹息,有些同情海莉丝。
丽珊卓缓缓走来床边坐下,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怎么了?”罗夏问。
丽珊卓鲜红的指甲像白蛇吐信,骤然勾住他的脖颈,温软的双唇如蝴蝶轻触花瓣那般,落在他的唇上,温热的气息随即又拂上耳廓,“明天陪姐姐出去一趟,好吗?”
罗夏在渗入唇缝的气息中尝到了一股酒味,为之迷得头晕目眩。
怔怔看着丽珊卓——她美得简直就像教堂彩窗里窥视人间的堕天使,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在诱人堕落。
第二天晚上,罗夏有了一次翻窗的经历。
跳出窗户时,他总感觉艾露维娜会突然呼喊自己的名字。如果真的发生,那真想不到该怎么办。
“我们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因为现在才热闹。”
丽珊卓一脸轻松,前日被她扯断的珍珠项链再次出现手中。
罗夏看了看乌黑的四周,热闹难道指的是虫鸣吗?
直到进入酒馆,他才知道,原来潮汐湾每到夜晚,都有一个这么热闹的地方。
音乐和人群很快吸引了罗夏的注意力。丽珊卓拉着他到吧台前坐下,嘱咐他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东张西望。
不一会儿,雷纳德走了过来,站在丽珊卓另一旁。
他显然没有忘记被踹一脚的事,瞪了罗夏一眼,不悦道:“这小子是谁?”
罗夏也因海莉丝的事情不悦地瞪着他。
丽珊卓抬起雷纳德的手,端庄而礼貌地将项链交到他手中,告诉他:“是我新的追求者。”
雷纳德大吃一惊,拿着项链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追求者?拜托,这小子看起来毛都没长齐。”他不可思议地说。
“雷纳德先生,你家的镜子难道是照下半身用的吗?”丽珊卓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罗夏这才反应过来,雷纳德说的毛都没长齐原来是这个意思,感到一阵沮丧。
雷纳德红着脸,“是你,故意气我…我才这么说的。”
“好吧,我就是故意气你的。”丽珊卓说,“谁让你背叛了我呢?”
作为潮汐湾最英俊的男人,平日里找雷纳德喝酒、跳舞的姑娘自然不少。
不过他显然对“背叛”二字感到意外。
一开始,他质问是谁说的。
丽珊卓没有答复。
他便一遍遍表示自己没有背叛、不可能背叛。说丽珊卓在他心中就是完美的。
争执的声音逐渐引来了人群的围观。
雷纳德最后大声说:“我绝对没有背叛过你,这里所有女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他如此自信没人会站出来指证,是因为海莉丝已经被他欺负走了,不是吗?
丽珊卓轻扬嘴角,放下酒杯,然后凑近他说,“你能跪下发誓,没有伤害过海莉丝吗?”
一瞬间,雷纳德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像是恍然大悟的吃惊、又像是难以启齿的隐忍。
短暂犹豫后,答应道:“我可以跪下发誓!”
罗夏开始有了疑虑,同时注意到,丽珊卓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雷纳德跪下发誓之后。踩起来一只脚,成单膝跪地,接着从怀中摸出一枚金色戒指想要进一步表达对丽珊卓的爱意。
丽珊卓同所有少女被求婚那样,惊讶得说不出话。
一只手已被缓缓抬起来。
酒馆的风琴停止了吹奏,那人大喊:“快看呐!雷纳德要向奥斯里维家的公主求婚了!”说完立刻吹响了一阵代表愉悦的音符。
作为潮汐湾的开拓者,奥斯里维的家族在潮汐湾享有极高威望,就像他们家的落位一样,没人能够超越。
罗夏缓缓埋头,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雷纳德!你怎么敢发誓自己没有欺负过海莉丝的?昨天上午我明明看见你们喝完酒后,她哭着离开了这里。”
一个女人义愤填膺站了出来,绊了一下凳子,差点儿摔倒。
接着,更多女人开始附和,说自己也看到了海莉丝糟粕不堪的样子。
丽珊卓缓过神来,将手抽回,看起来内心很是痛苦、纠结,最后对雷纳德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从此,雷纳德在小镇上名誉尽失,几乎不再出门。
一天晚上,罗夏在枕头下发现了两颗荧光卵——正是从前那个“月亮糖浆”梦境中遗留下来的。
他吓得一激灵,赶忙用枕头将它们扫落在地。
在两位姐姐诧异的目光中,他颤抖着说:“是虫子。”
丽珊卓笑话道:“什么虫子?小蝌蚪吗?”
罗夏一脸糊涂:“我的床上为什么会有小蝌蚪?”
丽珊卓说:“这要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把它们弄在床上。”
她的模样一本正经,露娜却在偷笑。
罗夏则稀里糊涂重新躺下睡觉,伴随着忐忑不安:那肯定不是蝌蚪,就是萤火虫卵。是滑腻的蝌蚪就更可怕了。
半夜他在一片猩红的雾中睁开眼来,光是窗外映射进来的,似乎天空正蒙着一层罩子。
恐惧此刻消失不见,正如当初他受父亲遗命,只身来到潮汐湾一样。而他早已不记得那段路途了。
走到窗边,他发现并非天空蒙了一层罩子,红光的来源是一只拇指大的萤火虫。
跟着它,罗夏翻窗离开家,一直走到了大街上。
萤火虫飞进乌云之中,天空开始下起蒙蒙细雨。
罗夏仿佛从某种保护中脱离出来,惊愕地张望四周。
在小镇入口,雷纳德正拎着酒瓶朝外走去,身姿颓唐,与上次见面判若两人。
罗夏跟了上去,想问他能不能把海莉丝找回来,可似乎怎么也追不上。
一直到潮汐湾外围的草原,雷纳德的终于停下脚步。
在他面前的,是几个捕猎归来的自由党。
雷纳德则不安地摩挲着那枚求婚时用的戒指。
一个身形健魄,皮肤白如鲨鱼腹部的人注意到那枚戒指,伸手夺了过去。正是当初抓过丽珊卓手腕,想要伤害她的那人。
“还给我!”雷纳德想要抢回去,却被另外几个人拦住。
抢戒指的人蘸蘸口水,在上面搓了搓,露出满意的笑容,“是真的黄金!这里面还刻着字,丽…珊…卓。丽珊卓是谁?”
有人告诉他:“德里克书记,你忘了吗?我们进潮汐湾之前见到过,就是奥斯里维家那位**!”
德里克笑了起来,把戒指揣入兜里,对雷纳德说,“戒指我收下了,你安心去吧,总有一天我会帮你和她上床的”
话落,他竟掏出手枪,对准了雷纳德眉心。
雷纳德应该哀求对方不要杀自己,并承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更加用力地挣扎,更愤怒地呼喊,“你不配!**!把它还我!”
罗夏见此举动,朝前冲去,“不要开枪!”
不过德里克已经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他们朝这边走来,罗夏战栗着定在原地,最后他们从身旁经过后,罗夏才发现,自己好像是透明的。
他奋力跑上前,想要查看雷纳德伤势。
却见雷纳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不一会儿,皮肤就如烧焦的纸卷般剥落。
待骨头也化作尘灰后,衣服包裹下,一颗心脏却仍在跳动,一株树苗从中破壳而出,枝干朝天曲张生长,迅速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上面结满金色戒指。
衣服随之被撑破成碎片。
罗夏战战兢兢上前,抬手触摸最近的那颗戒指,它却突然落下来,然后枝的末梢如掉了头,开始往外冒血。
伴随着长长的吸气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是梦。
露娜正在赖床,丽珊卓正在梳头,二人不约而同看来。
罗夏摇摇头,“我做梦了…”
露娜感到无聊地继续睡觉,丽珊卓笑了一声,继续收拾。
接下来一整天罗夏都魂不守舍,除了吃饭,其它时间都坐在门口的坝子边,凝望着雷纳德的家门。
这天乌云密布,空气沉闷,湿咸的海风不时大作。
镇民们没有去“巷子司令部”听情报,自由党士兵也默契的没有出现。大家早早收拾了作物,回家准备避雨。
突然孤寂下来的大街,黯然加重了罗夏心中的忧愁。
晚上临近十一点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雷纳德拎着酒瓶,走出了家门。
看到这一幕,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罗夏朝大街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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