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撞进糖罐里》小说简介
短篇言情小说《晚风撞进糖罐里》,是作者“岳关山的宫本先生”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溪沈倦,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林溪把曲奇盒推过去时,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是张建筑设计图,线条利落的玻璃幕墙大厦旁,画着……
《晚风撞进糖罐里》 晚风撞进糖罐里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便利店的暖光凌晨两点十七分的雨丝带着秋夜的凉意,斜斜地织在路灯光晕里,
把柏油路浸成深褐色的镜面。林溪的帆布鞋碾过便利店门口最后一片卷边的梧桐叶时,
积在叶窝里的雨水溅起细小的水花,打湿了她磨白的鞋边。
玻璃门"叮咚"一声弹开暖黄的光,混着关东煮的热气扑面而来,
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靠窗的吧台前,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膝盖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指在发抖。连续十二小时的现代舞排练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眼前的货架开始旋转。
她死死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练功服的领口沾着灰,
裙摆还沾着排练厅地毯的纤维,像只被暴雨淋透的小兽。"欢迎光临。
"收银台后的阿姨打着哈欠扫了她一眼,"需要加热什么吗?"林溪摇了摇头,
喉咙干得发疼。她摸出手机想扫个充电宝,黑屏却固执地映出她苍白的脸——早在三小时前,
手机就在排练中途耗尽了电。口袋里翻遍了也只有两枚一元硬币,连买瓶矿泉水都不够。
直到甜腻的可可香漫过来,她才惊觉对面的高脚凳不知何时坐了人。男人穿着深灰连帽衫,
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颌线,线条干净得像用美工刀刻过。
他推过来的马克杯冒着绵密的热气,奶泡上绕着圈浅棕色的肉桂粉,
在暖光里泛着温柔的光泽。"买一送一,"他的声音像浸过温水的鹅卵石,
带着点被水汽软化的沙哑,"店员说再放就要凉了。"林溪的指尖触到杯壁的瞬间轻轻一颤。
温度透过陶瓷渗进冰凉的指腹,顺着血管一路暖到发颤的膝盖。她抬起头时,
睫毛上的水珠刚好滚落,砸在杯沿上晕开一小圈涟漪。"谢...谢谢。"气音细得像游丝,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不是因为热,而是窘迫。练功服上的汗味混着雨水的腥气,
和对方身上清冽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对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翻着本线装书。
封面是磨损的棕色皮质,边角磨出了浅灰的毛边,看起来有些年头。
书页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窗外的雨声,奇异地抚平了她绷紧的神经。
林溪小口啜饮着热可可,融化的砂糖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微苦的味道,
刚好压下喉咙里的涩意。第三口可可滑入喉咙时,她注意到男人搭在台面上的手腕。
一块老式机械表松松地扣着,表盘是暗哑的银灰色,时针旁嵌着枚月牙形状的指针,
正随着秒针的跳动轻轻摇晃,像悬在墨色天鹅绒上的一弯新月。这时她才看清,
他露在帽檐外的发丝是浅棕色的,发尾有点自然卷,被灯光照得像揉碎的阳光。
"那个..."她攥紧空了大半的杯子,指节泛白。
宿舍楼下的共享充电宝总在这种时候显示"已借出",而步行回去要穿过三条漆黑的小巷。
她盯着吧台上"支持现金支付"的标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能借我五块钱吗?
...手机没电了,明天一定还你。"男人抬眼的瞬间,林溪看见他瞳孔里盛着便利店的灯,
细碎的光在黑沉沉的眼底浮动,像落了片银河。他没说话,
只是从黑色钱包里抽出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着薄荷护手霜的清冽,混着点纸张的粗糙质感。"不用还,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我叫沈倦。""林溪。"她接过钱时,
指腹不小心碰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甲缝里没有一点灰尘。沈倦重新低下头看书,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眼睛。林溪数着马克杯里剩下的可可,
忽然听见他低声说:"舞蹈室在前面第三个路口?"她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练功服还没换,领口印着舞蹈学校的校徽。他没等她回答,又翻了一页书,
"那边的路灯坏了三天,走路当心。"林溪捏着那张还带着余温的纸币,
忽然觉得窗外的雨声都变得温柔了些。她走到收银台买了根棒棒糖,把找零的硬币攥在手心。
回头时,沈倦还在看书,侧脸的轮廓在暖光里柔和得像幅素描。推开门的瞬间,
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极轻的话,像被风剪碎的棉絮:"雨停了,月亮出来了。
"第二章月光下的约定三天后的午后,阳光把舞蹈室楼下的咖啡店切成明暗两半。
林溪抱着装舞鞋的帆布包站在门口,盯着玻璃窗里那个穿白衬衫的身影,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沈倦坐在靠窗的位置,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月牙表。
他的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得飞快,侧脸被百叶窗的光影切割成斑驳的碎片,
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林溪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铃在头顶叮当作响。"沈先生?"她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怀里揣着那五块钱,
还有早上特意烤的曲奇,油纸袋边角被手指攥得发皱。为了烤这盒曲奇,
她凌晨五点就爬起来,烤焦了两盘才勉强凑出一盒像样的,黄油的香气至今还沾在袖口。
沈倦抬头的瞬间,屏幕的蓝光在他眼底碎成星子。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镜片后的眼睛比便利店那晚看得更清楚——瞳仁是很深的黑,眼尾有点下垂,显得格外温和。
"林溪?"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进来坐。
"桌上的拿铁还冒着热气,奶泡上的小兔子歪歪扭扭的,耳朵塌了一只,像被人轻轻按过。
林溪把曲奇盒推过去时,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是张建筑设计图,
线条利落的玻璃幕墙大厦旁,画着个旋转木马形状的露台,
用荧光笔标着"儿童基金会总部"。图纸边缘贴着张便利贴,
上面用铅笔写着"旋转角度30°,确保每个座位都能看见月亮"。
"这是..."她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给小朋友们设计的。"沈倦合上电脑,
把曲奇盒拉到面前,解开麻绳的动作很轻。"他们该有个能看见星星的地方。
"他拿起块曲奇咬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
"比便利店的速食饼干好吃。"林溪的脸颊发烫。她看见他拿起的那块边缘有点焦黑,
是她特意挑出来放在最底下的。"我...我不太会做这个。""已经很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包薄荷糖,拆开糖纸递过来一粒,透明的糖纸在阳光下泛着虹光,
"练舞很累吧?看你眼下有黑眼圈。""还好。"她接过糖含在嘴里,
清凉的味道从舌尖漫开,激得她打了个轻颤。"下个月有个现代舞大赛,
每天得练够十二小时。""跳什么主题?"沈倦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节拍,
节奏和她练舞时的鼓点意外合拍。他的指甲修剪得和那天在便利店见到时一样整齐,
指节分明,敲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关于时间的。"林溪的脚尖无意识地打着转,
鞋跟在地板上磕出轻响。"想表现那些溜走的瞬间...比如雨天里没打伞的傍晚,
或者...刚出炉就凉了的曲奇。"她越说越乱,脸颊更烫了,
感觉自己像个语无伦次的傻瓜。沈倦却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阳光。"听起来很美。
"他把薄荷糖推到她面前,"时间确实很狡猾,总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他顿了顿,
忽然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用钢笔写下一串号码,"那下次排练,我能去看吗?
提前发消息给你?"林溪盯着他浅棕色的发顶,忽然想起便利店那晚他腕上的月牙表。
阳光下他的发丝泛着浅金的光泽,像掺了点蜂蜜。"...好啊。"她接过纸条时,
指尖碰到他的笔尖,带着点墨水的凉意。纸上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有力,
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月牙。离开咖啡店时,阳光正好斜斜地穿过玻璃窗,
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林溪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沈倦正低头看着那盒曲奇,
手指轻轻摩挲着焦黑的边缘,像在研究什么珍贵的图纸。帆布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曲奇很好吃,尤其是边缘有点焦的,像焦糖布丁的味道。
"林溪握着手机站在阳光下,感觉指尖的薄荷味和心里的甜意,正一起慢慢融化。
第三章排练室的镜子沈倦来的那天,舞蹈室的空调坏了。热风裹着汗水的味道在镜面间打转,
温度计的红针固执地指向32℃。林溪正练高难度的托举动作,
搭档阿哲的手臂突然晃了一下,她整个人向后倒去,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
倒是撞进个带着松木香的怀抱。"小心点。"沈倦的手还护在她腰后,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指腹隔着薄薄的练功服,能摸到她绷紧的肌肉。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像晒过太阳的雪松,混着点淡淡的墨水味。林溪猛地抬头,
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舞蹈室的镜子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的鼻尖离他的锁骨只有几厘米,
能看清他衬衫领口沾着的细小绒毛,还有左胸口别着的钢笔帽,闪着银色的光。
她像被烫到般猛地站直,后退时差点同手同脚,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没事吧?
"阿哲挠着头走过来,"刚才手滑了。""没事。"林溪的声音有点发飘,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镜子里瞟。沈倦站在镜子里的光影里,手里提着个帆布包,
正看着她这边,眼神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担忧。沈倦却像没事人一样,
从帆布包里拿出个保温桶。"阿姨让我带来的银耳羹,说跳舞耗体力。"他拉开拉环时,
甜香混着热气涌出来,瞬间压过了练功房里的汗味。保温桶是淡蓝色的,
上面印着只小熊图案,看起来有点年头。"谢谢阿姨。"林溪接过勺子,
指尖碰到温热的桶壁。保温桶里的银耳炖得糯糯的,红枣的甜混着冰糖的香,还撒了把枸杞,
颜色红得像玛瑙。林溪用勺子舀起一勺时,看见沈倦正盯着镜子里的她发呆。
镜面上蒙着层薄汗,把她的影子晕成模糊的光斑,连带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湿漉漉的。
"怎么了?""你的影子很好看。"他说得很认真,指尖在速写本上快速勾勒着,
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会发光的蝴蝶。"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头舀着银耳羹,
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转动的脚踝上,像带着温度的羽毛。练功服的裤脚卷到膝盖,
露出的脚踝骨很明显,那是常年跳舞磨出的形状。那天之后,沈倦成了排练室的常客。
他总是坐在最后一排的折叠椅上,膝盖上摊着速写本,偶尔抬眼时,
目光总能精准地落在她旋转的身影上。
林溪渐渐习惯了休息时手边会出现温度刚好的水——不烫也不凉,
刚好能一口咽下;习惯了看他低头画画时,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的样子,
像撒了把金粉;习惯了他在她练完高难度动作后,会悄悄递过来一张纸巾,
上面印着和保温桶一样的小熊图案。有次练到深夜,暴雨把窗户打得噼啪响。
沈倦撑开伞送她回宿舍,黑色的伞面刚好罩住两人。林溪的肩膀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
能感觉到衬衫下温热的体温,还有他袖口露出的月牙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路过花坛时,她被积水里的砖块绊倒,沈倦伸手扶住她的瞬间,伞骨"咔"地断了根。
金属断裂的脆响在雨声里格外清晰。"对不起。"林溪看着歪掉的伞面,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下来,打湿了他的衬衫前襟,晕开深色的痕迹。
沈倦却笑着把伞柄塞到她手里。"这样正好,我们可以看星星了。
"他抬手抹掉她脸颊的汗水,指尖带着点凉。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
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林溪握着那把断了骨的伞,
忽然发现沈倦的影子总是微微倾向她这边,像在小心翼翼地护着什么。走到宿舍楼下时,
她看见他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截速写本,边角卷得厉害,像是被反复翻看了很多次。
"那个..."她鼓起勇气开口,"明天还来吗?"沈倦抬头时,月亮刚好落在他眼里,
像盛着片银河。"嗯,"他点头,声音很轻,"带新的银耳羹。
"第四章 比赛前的意外大赛前三天的下午,林溪在做腾空动作时,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重重摔在瑜伽垫上,疼得眼前发黑。周围的惊呼声像隔着层水,
她能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坐起来,脱鞋时碰到肿胀的脚踝,疼得她倒抽冷气。
白色的练功袜很快被血渍晕染开,像朵迅速绽放的红玫瑰。直到被扶到休息区的长椅上,
她才看见沈倦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粉色的蛋糕盒,是她昨天随口说想吃的草莓慕斯。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T恤,头发有点乱,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冲过来的速度快得不像平时那个温吞的人,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
单膝跪地检查她的脚踝时,指尖都在发抖。"别动,我送你去医院。"他的白衬衫沾了灰,
眼镜也歪了,声音里带着她从没听过的慌乱,和那天在便利店听到的沉稳判若两人。
"不用..."林溪咬着牙想站起来,刚一动就疼得眼泪直流,"还有三天就比赛了。
""比你的脚还重要吗?"沈倦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随即又放软,"听话,先去医院。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从包里翻出纸巾轻轻擦去血渍,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难闻。沈倦跑前跑后地挂号、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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