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见我最后一面》小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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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见我最后一面》 请在见我最后一面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在小城的一隅,矗立着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养老院。青灰色的围墙爬满斑驳苔痕,
院子里那棵百岁银杏树如同守望者,枝桠间悬着的铜铃在秋风中发出细碎清响。
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在甬道上堆积成厚厚的绒毯,偶尔有枯叶被轮椅碾过,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李爷爷裹着深灰色羊绒毯蜷在轮椅里,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的裂纹。那道蜿蜒的纹路像极了他掌心交错的生命线,
记录着七十年岁月的沧桑。护理人员第三次将温热的枸杞茶递到他手边时,
玻璃杯壁的热气在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氤氲出细密水珠。突然,
他浑浊的瞳孔剧烈收缩——不远处的长椅上,有个银发老人正弯腰捡拾银杏叶。
蓝布衫袖口磨得发白,手腕上褪色的红绳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褪色的朱砂结,
和记忆里系在绣绷上的红绸一模一样。老人指尖抚过叶片脉络的动作,让他想起五十年前,
那个扎着红头绳的姑娘也是这样,将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覆在他受伤的手背上。
不远处的长椅上,赵奶奶静静地坐着。她已经八十九岁,稀疏的白发用银簪松松挽着,
发间还别着枚生锈的蝴蝶发卡。那是李阳在她二十岁生日时送的,
即便如今蝴蝶翅膀掉了两片珐琅,她仍固执地戴着。她手里握着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
那是年轻时偷偷为李阳绣的定情物,边角的丝线早已磨得发白。擦拭眼角时,
她忽然想起七十年前在裁缝铺,也是这样用帕角为他拭去额角汗水,当时他耳尖泛红的模样,
此刻竟比镜中自己布满老年斑的手还要清晰。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彼时,
李爷爷还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名叫李阳。他在一家小工厂里当学徒,
粗布工装口袋总揣着半块发硬的馒头。每当夕阳把裁缝铺的雕花窗棂染成蜜糖色,
他就攥着那件故意磨破袖口的蓝布衫,心跳如擂鼓般推开木门。赵晓婉那时叫赵晓婉,
水葱似的手指捏着银针,在月白色缎面上绣着缠枝莲。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
仿佛有电流通过,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她慌乱中扎破指尖,血珠滴在绣样上晕开,
倒像极了未写完的情诗。从那以后,李阳总会找各种借口去裁缝铺。
有时是为了修补并不太破旧的衣服,有时只是为了能和赵晓婉说上几句话。
赵晓婉也渐渐对这个真诚朴实的小伙子动了心。他们会在下班后一起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
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李阳会给赵晓婉讲工厂里的趣事,
赵晓婉则会和李阳诉说裁缝铺里遇到的各种顾客。月光洒在他们身上,
拉长了两人相依的身影,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有次暴雨突至,
他们躲在老城门洞里,李阳脱下外套罩住瑟瑟发抖的她,两人盯着地上溅起的水花,
听着对方剧烈的心跳,连潮湿的青苔味都变得清甜。然而,好景不长。
赵晓婉的父母觉得李阳家境贫寒,跟着他女儿可能会吃苦,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
他们为赵晓婉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镇上一个小商户的儿子,家境殷实。
赵晓婉苦苦哀求父母,可父母心意已决。在那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
子女往往很难违背父母的意愿。赵晓婉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一边是深爱的李阳,
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母。她整夜跪在祠堂的蒲团上,膝盖淤青,
却只换来母亲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李阳跌跌撞撞地穿过小巷,
雨水混着泪水糊住了视线。他伸手拍打赵晓婉家那扇朱漆剥落的木门,
指节撞在铜环上发出闷响:"伯父伯母!让我见见晓婉!我们的事还有商量!
"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赵父暴怒的吼声:"滚!别再来祸害我家闺女!
"他僵在原地,指腹抚过门上蜿蜒的裂纹,恍惚想起去年除夕,
晓婉踮着脚往这里贴春联的模样。屋檐垂下的冰棱砸在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将耳朵死死贴在门板上,试图捕捉屋内细微的响动。不知过了多久,
二楼的木窗吱呀轻响,他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浸满泪水的杏眼。
"阳哥..."晓婉的声音裹着抽噎,苍白的指尖攥着油纸包伸出窗外。
李阳踉跄着扑过去,却被突然砸下的铜盆惊得后退半步。滚烫的洗脚水在青砖上蒸腾起白雾,
恍惚间又化作那年庙会的烟火。等他再抬头,窗台只剩半块桂花糕,糖霜被雨水泡得发白,
露出里面藏着的红豆馅——正是他们定情时晓婉亲手做的那一种。寒夜漫长得没有尽头。
李阳蜷缩在墙角,看着月光将自己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掌心的桂花糕渐渐凉透,
甜味混着砖缝里的青苔气息,在齿间酿成酸涩的酒。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才发现糕点上密密麻麻的牙印,那是晓婉偷偷咬过的痕迹。最终,赵晓婉还是妥协了。
深秋的梧桐叶簌簌落在花轿顶,她攥着盖头下的红绸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母亲跪在祠堂里哭着求她:"你爹的药不能断啊",这话像把生锈的剪刀,
剪断了她和李阳在后山竹林私定终身时系的同心结。唢呐声里,
她嫁衣上的金线凤凰在泪光中扭曲成锁链,将她锁进雕花红木门里。李阳得知这个消息时,
正在铁匠铺里反复捶打给晓婉打的银镯子。铁砧上迸溅的火星灼伤了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此后的日子,他把自己钉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又谢。
母亲端来的饭菜凉了又热,最后都变成了蚂蚁的盛宴。直到某个暴雨夜,
他望着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成晓婉的泪痕,忽然摸到枕边那封被泪水晕染的诀别信,
终于在压抑的呜咽中吐出积郁已久的苦涩。春去秋来,当巷口的老槐树又抽出新芽,
经表姨说合,他娶了邻镇开米铺的周秀兰。那姑娘总带着槐花蜜般的笑,
会在他打铁时默默递上凉茶。新婚夜,红烛摇曳的光晕里,
他恍惚看见晓婉嫁衣上展翅欲飞的凤凰,直到秀兰温热的指尖抚过他紧锁的眉峰,
轻声嗔道:"瞧你这发间,都沾了白霜"。铜镜映出他鬓角零星的白发,
才惊觉原来时光早已悄然在心头刻下年轮。时光的沙漏簌簌作响,转眼间几十年如白驹过隙。
赵晓婉摩挲着床头泛着微光的老照片,照片里穿碎花裙的姑娘笑得灿烂,
而如今镜中白发苍苍的老者,早已不见当年模样。她的丈夫在多年前被病魔无情带走,
子女们相继成家,奔赴远方打拼事业,组建自己的小家庭。随着年龄的增长,
赵晓婉的身体每况愈下,风湿病痛常常折磨得她彻夜难眠,子女们心疼不已,
无奈之下将她送到了这家设施齐全的养老院。养老院的日子平淡如水,
就像被反复煮沸又冷却的白开水,连涟漪都懒得泛起。赵晓婉总在黄昏时分独自走向洗衣房,
夕阳把她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与水泥路上蜿蜒的裂缝纠缠在一起。洗衣房的铁门锈迹斑斑,
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飞了窗台角落的麻雀。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
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这气味让她想起年轻时老家的木盆。她扶着斑驳的砖墙慢慢坐下,
那张老旧的木凳发出不堪重负的**。褪色的枕套摊在搓衣板上,布料边缘磨得毛糙,
像极了她逐渐模糊的记忆。颤巍巍的手浸进冰凉的水里,指节上的老年斑在皂沫中忽隐忽现。
她用指甲抠着枕套上顽固的污渍,每一次用力揉搓,指节都微微发红。
那些褶皱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三十年前丈夫咳在上面的血渍早已洗成浅黄,
却总在某个恍惚的瞬间,让她以为还能闻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污水顺着排水口打着旋儿流走,她多希望能把过往的遗憾、未说出口的话语,
连同记忆里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都随着污水一同冲散。与此同时,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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