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渡君》小说简介
科幻小说《奈何不渡君》是无肉使人瘦的代表作之一。主角霍昭纸鸢春娘身临其境地展示了未来世界的奇妙景象。故事充满了科技和想象力,引人入胜。这本书不仅带给读者无限遐想,也让人思考科技发展对人类的影响。这玩笑开不得。]老天师出来打了圆场,阻止了一场“恶战”。女鬼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奈何不渡君》 奈何不渡君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三魂六魄不齐,五次过奈何桥被拒。后来,我不再执着入轮回,在忘川河旁支了个小摊子。
主营茶水业务,副业是帮不能过桥的鬼魂放放纸鸢。纸鸢渡,纸鸢渡,
含冤者、横死者、有愿者可借“冥鸢”寄去遗愿。若判官朱批“可渡”,则来世心愿可偿,
若是“孽偿”则要入地狱,受尽刑罚洗尽罪孽,方可轮回。众多鬼魂里,
只有拿得出我心动的交换条件的,才能让我为他**纸鸢。【1】[小妮,
你今儿个生意不错啊!]我拿起一瓶可乐朝那人走去,[孟婆娘娘,最近是什么日子啊?
怎么鬼魂多了这么多?]她接过我的可乐,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你这个小机灵鬼,
又想套我的话是吧。][我知道,有规定,不问了,不问了。]我吐了吐舌头,
走回我的小茶水摊。[老板,来一壶烧酒。]说话的是一位老天师,
他在我的摊子上坐了许多年了。他坐了四百五十八年,也求了我四百五十八年。
不管我如何拒绝,他就是不肯离去,日复一日的向我求纸鸢。烧酒难得,
我这茶水摊几十年才能进得一坛。他每天被拒绝后,都会要上一壶烧酒,一坐就是一天。
他的样子不像是有香火供奉的,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冥币。可每日的酒钱,他都是日结。
[给,你的烧酒。]他接过烧酒,倒了一杯。
[今日不知春娘可否愿意为我老头子制一只纸鸢?]我看着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愿。
]说话间,摊子前来了一缕残魂。[纸...鸢...渡]不知道他受过怎么样的折磨。
右手断口处皮肉仿佛被野兽撕扯过,袖口处的布料丝丝缕缕地垂挂在参差不齐的白骨上。
就连面容也都看不清了。[你要放纸鸢吗?]他点了点头,没等我开口说规矩,
他就先把“酬劳”拿了出来。[规矩在下略...有耳闻...这..]他话没说完,
就已经喘不过气了。我倒出一杯“浮生茶”,他喝完后才勉强恢复过来。
要不是看在他掏出的玉佩的份上,怎么可能倒这么珍贵的茶给他凝魂。这玉佩,
一看就是好东西![这块玉佩,就是给姑娘您的谢礼,求您帮我制鸢。]茶都喝了,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本还是要找回来的。我在摊子前坐定,拿出竹节削条。制鸢是个细致活,
就算我做了这么多年,也要大半天才能制好一只。‘残魂’看起来很期待放冥鸢,
他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我手中的竹条。[有什么可高兴的,你这样的问了也是白问,
孽偿是跑不掉的!]隔壁桌的女鬼尖酸地嘲讽着他。他也不恼,嘴角还露出笑容。[孽偿好,
孽偿好啊,这么多年,我也该还了。]我削竹条的手一顿,握着竹子的指尖发白,
脑海中像是有把锥子,猛地扎进了太阳穴。
[这可是小少爷跑了五家布料坊才找到的碧绿色绸缎...][有财!
]“嗡嗡”的耳鸣声如潮水漫过耳膜,将周遭的人声尽数吞没。[春娘,春娘!
]我回过神来,老天师正在晃着我的肩膀。[春娘,没事吧?]我抬手按住太阳穴,[没事。
][你最近晕眩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仿佛在害怕什么。[没,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竹刀利落地划过竹节,所到之处竹节被分为细细的细条。我知道,
他在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放纸鸢。而是,监督我。[2][喂,破烂鬼!既然你知道要孽偿,
还放什么冥鸢?]我不由得好笑,破烂鬼?这名字倒是没错。[我有心愿要求。][咦,
看你那样子,该不会是为女朋友求的吧?]他露出疑惑的的表情,[女朋友?][不是女人,
是为了小少爷。]女鬼更兴奋了,像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你该不会是你们小少爷的情郎吧?小书童和少爷...]破烂鬼听了这话,
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呸,你这小娘子,满口污言秽语。][诶诶,
这玩笑开不得。]老天师出来打了圆场,阻止了一场“恶战”。女鬼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连连道歉。[抱歉了,破烂鬼。]他哼了一声,不再计较。[小少爷那是天仙般的人物,
十六岁随老爷出征,一枪把对方的将领斩于马下!
怎得会和我这样的仆人...]削好的竹条必须要火烤使其柔韧,便于弯曲。
我拿出火盆烤竹,脑海中已经有了纸鸢造型的主意。威猛的少年将军,那就做个老鹰的吧。
[第五十八号,第五十八号。]孟婆娘娘站在桥上喊号,后面的鬼魂互相问着对方是几号,
生怕错过。女鬼像离弦的箭一样,‘咻’地冲了出去。[诶,来了,来了,孟婆娘娘,
等等我!]破烂鬼见她跑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又继续盯着我手里的动作。
老天师走了过去,帮我把桌上的茶费收进抽屉里,然后把茶杯洗净,这才继续喝他的酒。
这些年来,他总是会在我制鸢时帮我守摊子。可我依旧对他放不下戒心。竹条烤好后,
我开始扎起了纸鸢。耳旁清净,我的动作也快了起来。老鹰的造型复杂,
足足用了我十来根桑皮纸捻成的细绳绑扎。我拿出宣纸,剪出相应的形状,
用浆糊将其粘在骨架上。冥鸢和凡间的纸鸢不同,凡间的纸鸢以画赋魂,吉祥为意,
皆是由鲜艳色彩绘制而成。而冥鸢则是在右边写下所求之事,左边留空朱批,
不需要多余的绘画。我研墨提笔,问破烂鬼有何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求小少爷平安,
我往后的每一世,皆以寿命为报,不计年限。]我手中的笔迟迟没有落下,墨点滴在宣纸上,
晕成一团。[何至如此?]他的双眼流出血泪,[我,我害他性命,该还他一命。
]我这才明白他身上的黑雾来由。未造杀孽者,魂体纯白通透,而他,
魂体被淡淡的黑雾包围。是了,作恶者被鬼魂们视为最下等,
因此他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几百年了,他这点伤算是轻的。
[少爷待我如亲兄弟,从不打骂我,教我识字练武,可我却,可我却,
为了我那老母亲害了他一命,我生恩已报,可罪孽难洗,我这条贱命,只求用来换少爷一命。
]我在老鹰右边写下他的心愿,[好了,把你的魂力注进去。]冥鸢制好后,
愿者需要注入魂力,一旦放飞,则不可修改、后悔。他没有丝毫犹豫,
在不计年限后抬手注力。[纸鸢成,你到奈何桥旁放飞,若纸鸢不上天,代表判官不收,
若纸鸢上天,则断线放鸢,等待朱批。]纸鸢越飞越远,他脸上的黑雾也渐渐散去,
稚嫩的脸庞显现出来。他双手举着玉佩,单膝跪了下去。[有财谢过姑娘。]有财,有财!
[有财,你又偷吃小少爷的糖馃子,小心你的**!][有财,
你下次别给我带这么贵重的糕点了,小少爷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这是?我的声音?
[3]我伸手过去接,手指碰到玉佩的那一秒,脑海里又响起那道声音。[谢春娘,
你知不知道这玉佩是,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这劳什子东西,
看我不摔...]他举起玉佩,正准备砸,有财在一旁拦着他。[小少爷,不能砸,
这个是...]他用手指着有财,[你闭嘴!]许是为了报复‘我’不收他的玉佩,
他看了‘我’一眼,转手把玉佩丢给有财。[喏,赏你了。]他像是在等‘我’反悔,
过了半晌,他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再开口时,喉间翻涌着委屈,[谢!春!娘!
]最终是没舍得说重话,喊完这三个字他转身就走了。有财这才苦口婆心地说道,[春娘,
你可知这玉佩是夫人的嫁妆,小少爷他,求了大半个月了,夫人才松口给他的,
就是为了你的生辰,唉,算了。]他说完就朝着那人追了过去,[小少爷,等等我!
]我看见‘我’笑盈盈地站在那,眉间的一颗红痣格外显眼。[姑娘?]有财见我半天未接,
以为是玉佩不够分量。[姑娘不知,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玉佩我收了,
可抵纸鸢。]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我把玉佩收入囊中。我缺一魂一魄,没有了生前的记忆。
这玉佩,却让我看到了生前的回忆。我在这摆摊的第一百四十二年时,求孟婆娘娘施法,
掩去了我的真实容貌。不为别的,只为避祸。我的脸生得花容月貌,
孟婆娘娘都夸赞是副好皮囊,眉间的红痣衬托得我美艳近妖。许多男鬼见了我这张脸,
都起了非分之想。孟婆娘娘看起来严肃,实则心软得不行,我求了她两年,她就答应了。
掩去面容后,我也少了许多麻烦。这一刻,我又有点后悔了。若是我还是顶着那张脸,
是不是有财就会认出我了。我不敢直接问有财,一是我不清楚他是敌是友,
二是老天师在这里,我不敢让他知道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有财,你有落脚地吗?
]他摇摇头,[我没有墓,几百年来都是做的孤魂野鬼。][那你在这里帮我吧,
等朱批下来再走。]纸鸢从放飞到朱批需要三天,我留他三天,是为了自己。有财很勤快,
什么都会干,茶摊的活他都揽下了。有他在这里,我当起了甩手掌柜。我嗑着瓜子,
把瓜子皮丢在有财刚打扫干净的地上。他也不恼,拿着扫帚站在一旁,我吐他就扫。[有财,
别扫了,等她吃完你再扫吧。]老天师似是见不惯我‘欺负’他,开口劝道。
有财手上的动作没停,[没事的。]见他这样,我放下手中的瓜子,望着他上下打量。
[有财,你们小少爷真的是你害的吗?]他放下手中的扫帚,[你不必怀疑,
我确实害了小少爷的命。][那年老将军阵亡没多久,犬戎的探子就找到了我,
小少爷不肯投降,死守了十三天,雁门的城墙固若金汤,他们没有办法,就绑了我的老母,
逼问我少爷的弱点。]他似乎是不愿回忆这些事,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蹲在我坐的茶桌旁,泣不成声。[我父亲是雁门的小卒,
我出生前就战死了,母亲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我不能,我不能,
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他们...他们,他们用刀宛我母亲的肉,我没办法,
我说出了少爷的心上人——春娘。][4]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春...娘?]老天师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他着急地问着有财。[然后呢?][然后,
然后,具体如何我不知道,我听那些回来的将士们说,犬戎大军绑了春娘在城墙下,
小少爷...战死在了那一天。]绑在城墙下,犬戎大军,这些消息涌进我的脑海,
我的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回忆中,我看到那位小少爷睚眦欲裂地站在城墙上。
‘我’的脖子上架着弯刀,朝他摇了摇头。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的皮肉,
脖子上的血珠滴在了弯刀上。像上次拒收他的玉佩一样,我笑盈盈地望着他。
这仿佛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他站在城墙上撕心裂肺地大喊:[我知道!你别动了!
]他用枪指着挟持我的犬戎将领,[你休想小爷投降!]回忆戛然而止,
就像有双大手握住了我的心脏。我猜,后来的事情应该很惨烈,不然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苦。
三天期限很快到了,有财的纸鸢飞了回来。出乎所料,上面的朱批却是“可渡”。
有财看着风筝上的字,哭了笑,笑了又哭。我却并不意外。有财的魂体上虽然被黑雾包裹,
可他注魂力的那天,头上闪过一丝功德之力。有大功德者,才能得到金光。
有财头上的金光很微弱,但他确实做过大好事。[有财,你是战死的,对吗?]原本我以为,
他的伤是因为魂体带着黑雾,被其他鬼魂所伤。他看向空荡荡的袖口,[小少爷战亡后,
朝廷的援军依旧没来,犬戎日日都会进攻,守城的将士们一日比一日少,
我本来以为过不了多久,城就会被攻破,城里的百姓却自发地参军当了壮丁,
守城的士兵又渐渐多了起来。]非常时刻,普通人也被逼得自保,城里的,
是他们的父母妻儿,犬戎人凶残为性,若是攻进来,必会屠城。[可寻常百姓没有受过训练,
匆匆上战场,也只能用肉体拖延时间。第六天,我终于把以孝为先抛之脑后,报名上了城墙。
多亏小少爷教我的武功,我竟也混成了一个百夫长,我们又苦苦撑了十天,城,还是破了。
][城破的那天,犬戎人爬上了城墙,我的手臂,就是和他们肉搏的时候被扯下来的。
]我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一段对话。[只要你肯做我的侍妾,我可以许你一个请求。
]‘我’坐在大帐里,眼神空洞。[任何请求都可以吗?]他自负地大笑,[应了你又如何。
][我要你发誓,不会屠城。]‘我’知道,城里的将士们撑不了多久,
城里的百姓是他临了的牵挂。他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面露不悦。[打仗的事,
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左右的。]闻言‘我’冷笑一声,[大王子的承诺看来没有这么值钱。
]许是被‘我’的态度激到了,他真的发起了誓。‘我’见他举起右手,[我呼延冒顿起誓,
城破之时,绝不屠城。]说完他捏着‘我’的下巴,[不必激我,一个小小誓言,
许你又如何。]‘我’装作恭顺,虚虚地行了一礼。[大王子果然是英雄人物,言出必行,
春娘愿意侍奉左右。]他上前抱起了我,走进帐中。转身的那一刻,
泪水‘啪嗒’滴在了土里。[5]也许是‘我’的温顺取悦了他,
在‘我’求他带我去战场时,他破天荒的同意了。[美人,就让你任性一回。
]说完他又作势亲了上来,‘我’侧过身子,躲了过去。[大王子,时候不早了,
妾身伺候您起身。]‘我’去衣架上取他的衣物,也顺便顺走了他的匕首藏于袖中。出发时,
他把‘我’抱上了马。大军行至城下,‘我’望向城楼,果然,
一人一哨已经变成了一人两哨。这才是霍昭死后第三天,城里,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他正在和城上的守卫喊话,‘我’趁他不备,掏出了袖中的匕首。‘我’终究是低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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