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最新小说 >

精选好书《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无删减版全文在线

时间:2025-07-03 13:54:23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小说简介

由网络作家“得鹿梦鱼WWH”所著的现代言情小说《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主角是沈砚林曦林宏远,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尖锐的声音震得我自己脑瓜子都嗡嗡的。“关…关掉它!”沈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皱着眉,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直接伸…………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物理老师指着我的28分卷子痛心疾首:“遗传,绝对是遗传!

”>养父母热泪盈眶:“闺女真棒!比你爸7分强多了!

”>老师扶眼镜的手一抖:“难怪眼熟,当年你俩物理考7分和9分?

”>豪门林家突然上门认亲,全家一致认为:搞错了!>林晚星看着假千金弹钢琴炫耀,

真诚鼓掌发朋友圈:“牛批!我姐弹棉花真厉害!”>假千金故意和父母腻歪,

她埋头峡谷激战:“打野在野区买房了?采灵芝呢?”>直到假千金把她塞进尖子班,

学神同桌沈砚看着她的物理卷陷入沉思:“用脚写的?

”---1.物理试卷上那个鲜红的“28”,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讲台边,

班主任兼物理老师王建国,一张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他捏着那张薄薄的卷子,

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仿佛那不是纸,而是什么罪证。他猛地将它拍在办公桌上,

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桌面上一小撮粉笔灰都跳了起来。“周晚星!

”王老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你自己看看!

二十八分!这成绩,放整个年级组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我,周晚星,

缩着脖子站在他对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阳光真好,晒在操场上,暖洋洋的,

适合睡觉。食堂今天好像有红烧肉?那浓郁的酱香,光是想想,

口水就有点泛滥的趋势……“周晚星!

”王老师拔高的声调把我从红烧肉的幻想里硬生生拽了回来,“看窗外!窗外有答案吗?啊?

这题!这道力学分析,我上课讲了三遍!黑板都快被我写穿了!你倒好,

直接给我画了个小人,旁边还标注‘好累,歇会儿’??”他气得呼哧呼哧直喘,

食指用力戳着卷面上我那个歪歪扭扭的涂鸦小人,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脸上:“还有这个!

这个选择题,四个选项!你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选了个E?!卷子上有E吗?

周晚星同学!”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带着点看热闹的怜悯和不可思议。我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

努力做出深刻反省状。其实脑子里还在盘算:晚上是吃红烧肉盖饭呢,还是加个鸡腿?

“遗传!这绝对是遗传!”王老师猛地一拍大腿,

像是终于为这惨烈的分数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宣泄口,他转向办公室门口,声音陡然拔高,

“周爸爸,周妈妈!你们进来!必须好好谈谈!”办公室的门应声被推开。

进来的是我爸妈——周建华和李淑芬。我爸穿着他那件洗得领口有点松垮的灰色夹克,

脸上带着点局促不安的憨笑。我妈则是一身素净的花布衬衫,

手里还提着一个印着“XX超市”的环保袋,里面鼓鼓囊囊的,看形状,

八成是刚买的打折鸡蛋。“王老师,您消消气,消消气。”我爸搓着手,赔着笑走上前,

眼神飞快地扫过我那张“28分”的试卷,然后——他脸上那点局促瞬间变成了巨大的惊喜!

他一把拉住我妈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淑芬!淑芬你快看!两位数!

我们家星星物理考了两位数啊!”我妈的反应比我爸更夸张。她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

泪水在里面打转,猛地张开双臂,给了我爸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声音哽咽着,

充满了骄傲:“老周!我就说我们闺女有出息!两位数!物理考了两位数啊!

比你当年那7分可强太多了!祖宗保佑啊!”我爸也激动地回抱住我妈,用力点头,

眼眶也有点湿润:“对对对!比我强!比我那7分强太多了!闺女出息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王老师脸上的愤怒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彻底僵住,

嘴巴微微张开,眼镜滑到了鼻梁中间,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的巨大茫然。“七……七分?”王老师的声音有点飘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下意识地扶了扶滑下来的眼镜,

目光在我爸那张写着朴实自豪的脸上和我妈那真情实感的泪眼之间来回逡巡。几秒钟后,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久远又极其惨痛的回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手指哆嗦着指向我爸:“周建华?!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原来是你!二十年前,

市三中!高三(2)班!物理月考!你!考了7分!”他又猛地转向我妈,声音拔得更高,

带着破音的尖锐,“李淑芬!当年坐他后座那个!考了9分!是不是?!卧龙凤雏!

原来是你们俩!!”王老师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最后那声“卧龙凤雏”喊出来,

整个人都晃了一下,脸色煞白,

仿佛二十年前那份被气到心梗的感觉瞬间穿越时空又涌了上来。他一手捂着胸口,

一手撑着办公桌,看我们一家三口的眼神,活像在看三个从外太空坠毁的陨石怪胎。

我爸我妈被吼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他乡遇故知”般的不好意思又带点怀念的笑容。

我爸挠了挠头:“嘿嘿,王老师,是…是我们。没想到您还记得啊,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妈则有点羞涩地抹了抹眼角:“是啊王老师,

当年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我们家星星是真争气,您看,都28分了!

”王老师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死死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无力地冲我们挥了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滚!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仨!我们仨如蒙大赦,

互相交换了一个“又混过去一次”的默契眼神,飞快地溜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还回荡着我爸我妈兴奋的低声讨论:“老周,闺女争气,晚上加菜!买点排骨?

”“买!必须买!再开瓶啤酒!庆祝闺女物理突破两位数大关!

”夕阳的金辉懒洋洋地洒在我们家那个被各种绿植挤得满满当当的小院。

我瘫在院子里的旧藤椅上,啃着苹果,脚边趴着家里养了八年的大黄狗“旺财”。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我妈哼着小调的愉快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红烧排骨浓郁的酱香,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我爸正蹲在院角,

摆弄他那几盆宝贝辣椒,嘴里还念叨着:“这棵长势不错,

过两天就能摘了炒肉吃……”神仙日子,不过如此。我满足地眯起眼,

觉得物理28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这份宁静在第二天下午被彻底打破。

几辆线条冷硬、黑得能照出人影的豪车,以一种不容忽视的绝对气势,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家那扇漆皮都有些剥落的院门外。车门打开,

率先下来的是一位穿着剪裁精良、一丝不苟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眉眼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目光锐利如鹰隼。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气质温婉优雅的女士,

穿着看不出牌子但质地极好的米白色套装,颈间一串润泽的珍珠项链,只是此刻,

她望向院内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小心翼翼的期盼。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神情严肃、同样西装革履的助理模样的人。这阵仗,

别说我们这条烟火气十足的老街,就是整个片区,恐怕也是头一遭。

我爸手里的小铲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锅铲,

看到门外的人,也彻底懵了。为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林宏远,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那份锐利瞬间被一种近乎贪婪的柔和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

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你好,周先生,周太太,还有……这位姑娘。

我们是林宏远和苏明雅。”他顿了顿,递上几份装订整齐的文件,

纸张边缘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很抱歉冒昧打扰。这是……亲子鉴定报告。我们怀疑,

十七年前在医院,我们的孩子……抱错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报告上的专业术语和数据像冰冷的蚂蚁爬过我的眼睛。

结论清晰得刺眼:林宏远、苏明雅与周晚星,确认存在亲子关系。“不可能!

”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荒谬,

“绝对搞错了!老王八看绿豆——不对,是你们林家看上我们家星星哪点了?

图她物理考28分?图她能把老师气到心梗?”我妈也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像是护崽的母鸡,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却异常坚定:“就是!我们一家子,她爸物理7分,

我9分,闺女28分!这废柴基因如出一辙!你们林家,

电视里那财经新闻上天天见的大老板,怎么可能跟我们扯上关系?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她指着报告的手指都在抖,“再验!肯定是验错了!”我和爸妈迅速达成统一战线,

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对对对!肯定搞错了!这基因对不上号啊!

宏远和苏明雅大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被质疑亲子鉴定还连带被吐槽“废柴基因”的情况。

林宏远威严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无奈,苏明雅则捂着嘴,

看着我们仨这如出一辙的抗拒表情和奇葩理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嘴角却微微弯起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林宏远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晚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最终,

在一种混合着荒诞、抗拒、震惊和一丝隐秘好奇的诡异气氛中,

我被塞进了那辆宽敞得能躺下打滚、内饰散发着昂贵皮革和木料清香的豪车后座。

车子平稳地滑出老街,

窗外的烟火气、叫卖声、旺财的吠叫和我妈那句带着哭腔的“星星记得打电话”迅速被抛远。

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的微弱嘶嘶声。

车子驶入一片我连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区域。参天的古树掩映着造型各异的独栋别墅,

大片精心修剪的草坪绿得晃眼,偶尔能看到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安静地打理着花圃。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白色的、巨大的、像宫殿一样的房子前。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

车子驶入,绕过中心喷泉,停在气派的门廊下。车门被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拉开。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我的旧帆布书包,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感觉像是踏进了另一个星球。客厅大得离谱,层高惊人,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斯地毯、墙上挂着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抽象画……一切都奢华、冰冷、带着强烈的距离感。

“晚星,回家了。”苏明雅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试图伸手拉我,

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就在这时,旋转楼梯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一个少女走了下来。她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浅杏色连衣裙,

衬得皮肤白皙如玉。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

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洋娃娃。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评估,

从我的旧帆布鞋、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直扫到我那张还带着点懵圈的脸。那眼神深处,

飞快地掠过一丝冰冷的、带着强烈敌意的寒芒,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快步走下来,声音清脆悦耳,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亲昵:“这就是晚星妹妹吧?欢迎回家!

”她亲热地想去挽苏明雅的胳膊,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炫耀。这就是林曦。那个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占据了我位置的人。

我那点初来乍到的忐忑不安,瞬间被一种奇异的、近乎本能的警惕取代。

林曦的目光扫过客厅中央那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纯白色三角钢琴,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她转向苏明雅,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和一丝炫耀:“妈妈,正好我最近新练了首曲子,

弹给您和妹妹听听好不好?就当……欢迎妹妹回家。”苏明雅立刻点头,满脸宠溺:“好呀,

曦曦弹的曲子最好听了。”林曦姿态优雅地在琴凳上坐下,脊背挺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纤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一串华丽流畅、技巧繁复的音符瞬间倾泻而出,

充满了整个空旷奢华的空间。是李斯特的《钟》。难度极高,炫技的意味十足。

她弹得确实很好,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到位,感情充沛。弹奏间,她微微侧过头,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的、带着优越感的微笑,

眼神里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看,这才是在这个家应该有的样子。

才华、优雅、与这环境浑然一体。而你,像个误入的土包子。

苏明雅和林宏远都露出了欣赏和骄傲的神情。我抱着我的旧帆布包,

站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听着那叮叮咚咚、华丽却有点吵耳朵的琴声。说实话,

这曲子听得我有点头疼,太密集了,

像老家巷口那个弹棉花的老张头手里弓弦疯狂抽打的声音。看着她那掩饰不住的炫耀眼神,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就这?她弹她的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默默地从旧帆布包里掏出我那屏幕碎了一道小裂纹、贴满了卡通贴纸的国产手机,

熟练地解锁,点开游戏图标。加载界面的音乐瞬间盖过了钢琴声。进入峡谷,选好英雄。

刚开局没多久,我方打野就在野区被对面中单抓死了一次。我撇撇嘴,趁着等复活的时间,

点开相机,对准正在钢琴前“炫技”的林曦,咔嚓拍了一张。然后,点开朋友圈,配图,

打字,发送。【朋友圈:林晚星】(从回林家开始改姓林)文字:牛批!我姐弹棉花…啊不,

弹钢琴真厉害![图片:林曦弹钢琴的侧影]发送成功!几乎同时,

游戏里我方打野又在同一个地方被蹲死了。我翻了个白眼,点开语音,

对着手机扯开嗓子就吼:“喂喂喂!打野!我说打野大哥!你在野区买房了是吧?采灵芝呢?

能不能看看中路!信号都给你点烂了!再不来我挂机了啊!

”清脆又暴躁的声音瞬间压过了华丽的钢琴声,在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巨大客厅里,

显得格外突兀、响亮,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林曦手下流畅华丽的音符,猛地卡顿了一下,

发出一声刺耳的不和谐音。她完美无瑕的笑容,第一次,僵在了脸上。

2.林曦那刺耳的不和谐音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卡在奢华空旷的客厅里,尴尬地回荡。

她完美无瑕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营造的高雅氛围被我一句“采灵芝呢?”砸得稀碎。

我甚至能清晰看到她搭在琴键上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苏明雅和林宏远也愣住了,

脸上的欣赏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

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市井烟火气的暴躁喊话冲得一片茫然。苏明雅下意识地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眼神复杂地在我和林曦之间逡巡。林曦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僵硬,转过头时,

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只是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妹妹……打游戏呢?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游戏,声音有点大呢。”“哦,

”我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操作,“没事,姐你弹你的,我关语音。放心,我素质高,

一般不骂队友,除非忍不住。”说完,我顺手点了关闭麦克风。

林曦:“……”她大概这辈子没遇到过这种油盐不进、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手。

她精心准备的钢琴炫技,在我这里得到了“弹棉花真厉害”的评价;她试图用环境优势施压,

我直接掏出手机开团;她委婉提醒噪音,

我表示素质高尽量不骂人……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最蓬松的棉花堆里,不仅无处着力,

还被棉花糊了一脸。接下来的几天,林曦显然转换了策略。

她不再试图在才艺上碾压我——大概也明白那是对牛弹琴。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展示她与林父林母的亲昵。早餐桌上。“爸爸,您尝尝这个蟹黄包,

我特意让王妈早起现拆的蟹肉,知道您最爱吃这个了。”林曦夹起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包子,

姿态优雅地放进林宏远面前的骨碟里,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林宏远点点头,刚想动筷,

林曦的目光已经状似无意地飘向我,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

我正埋头苦干一碗撒了满满肉松的皮蛋瘦肉粥,闻言抬头,真诚地看向林宏远:“爸,

蟹黄胆固醇高,您这年纪得注意点,少吃点好。”说完,

我顺手把自己面前那盘看起来就酥脆诱人的油条往他那边推了推,“油条配粥,养胃!

”林宏远看看碟子里的蟹黄包,又看看我推过来的油条,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根油条。林曦:“……”客厅沙发。苏明雅在看一本时尚杂志。

林曦立刻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过去,把头轻轻靠在苏明雅肩上,

指着杂志上一款**版包包:“妈妈,这个包包的设计好特别,颜色也很衬您的气质呢。

”苏明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曦曦眼光真好。”林曦顺势挽住苏明雅的胳膊,

亲昵地蹭了蹭,眼神却像带着钩子,直直地朝窝在沙发另一头刷搞笑短视频的我抛来。

手机里正传出夸张的罐头笑声。我正被一个沙雕宠物视频逗得乐不可支,感受到她的目光,

抬起头,一脸恍然大悟:“哦!姐你喜欢那个包啊?”我立刻拿起手机,

对着林曦和苏明雅依偎的温馨画面“咔嚓”拍了一张,然后手指翻飞。几秒后,

我举着手机屏幕给她们看,一脸求表扬的兴奋:“妈!姐!看我朋友圈!我姐眼光就是好!

这包配我妈,绝了!我都艾特我闺蜜团了,让她们都来舔屏!羡慕死她们!

”【朋友圈:林晚星】文字:我姐审美天花板!给我妈挑的包绝绝子!

[图片:林曦依偎着苏明雅看杂志]下方评论(来自损友1):**!阿姨好年轻好有气质!

旁边是姐姐?姐姐好美!求介绍!(损友2):姐姐缺腿部挂件吗?读过大学会吃饭那种!

林曦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看着那些“舔屏”“求介绍”的评论,

眼神里的冰几乎要凝成实质。她精心营造的母女情深画面,被我一个朋友圈加艾特,

直接变成了大型“求偶”现场?她猛地抽回挽着苏明雅的手,身体僵硬地坐直。

苏明雅看着手机屏幕,又看看脸色难看的林曦,再看看一脸“**得漂亮吧”的我,

表情彻底裂开了,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她大概从未经历过如此混乱的社交场面。

林曦的花样百出,在我强大的钝感力面前,纷纷铩羽而归。她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在我这面粗糙的土墙上撞得羽毛凌乱,而我甚至没意识到她在开屏。

她眼底的挫败感和越来越浓的焦躁,连我这个“钝感力MAX”的人都隐隐察觉到了。终于,

在我入住林家快满一周的一个晚餐后,林曦出手了。这次,

她选择了林父林母最在意、也最能体现她“大局观”和“为妹妹好”的领域——学业。

她放下精致的骨瓷汤匙,用餐巾优雅地沾了沾嘴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真诚,

看向林宏远和苏明雅。“爸爸,妈妈,”她的声音轻柔而郑重,“有件事,我想了很久,

觉得还是应该提出来,为了妹妹好。”林宏远从财经平板上抬起头,

苏明雅也放下了手中的燕窝盏,都看向她。林曦的目光转向我,

带着一种“我都是为了你”的、不容置疑的关切:“妹妹刚转学过来,

可能对学校的班级情况还不太了解。她现在在的十八班,是普通班,师资力量和教学进度,

跟我们一班……差距真的非常大。”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班的老师,

都是带出过竞赛金牌、清北苗子的特级教师,配备的都是最好的资源。而且,

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对高考冲刺的帮助,是普通班完全没法比的。”她看向林父林母,

眼神恳切,“妹妹的基础……嗯,可能稍微薄弱一点(她巧妙地避开了‘差’字),

待在普通班,进步空间太有限了。眼看就要高二下了,时间真的耽误不起。

”林母立刻被触动了,脸上露出担忧:“啊?差距这么大吗?那……那怎么办?

”林曦等的就是这句。她立刻接口,声音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牺牲感:“所以,我想,

能不能把妹妹转到我们一班来?这样,我也能就近照顾她。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

我下课就能给她讲讲,生活上也能多照应。毕竟……她是我妹妹,我理应多帮她。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真意切,完全站在“为了妹妹前途”的制高点上,

还主动揽下了“照顾”的责任,显得无比懂事。林母果然动容了,眼眶微红:“曦曦,

你真是个好孩子,处处为妹妹着想……”她立刻看向林宏远,“宏远,

你看曦曦说的……”林宏远沉吟着,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看向我:“晚星,

你觉得呢?你姐姐的提议,也是为你好。尖子班的资源,确实不一样。

”我正跟盘子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奋斗,闻言抬起头,嘴里还塞着肉,腮帮子鼓鼓的。

我费力地把肉咽下去,真诚地看向林宏远,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爸,

一班……是不是特别牛批?老师讲课都是用天书吗?

”林宏远:“……”林曦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她抢在林宏远开口前,温声道:“妹妹真幽默。一班只是进度快一点,深度深一点,

有姐姐在,没问题的。”林宏远显然被林曦那句“为妹妹好”和“资源差距”说服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拍板,带着一种解决重大问题的轻松:“好!既然是为了晚星的学习,

那就转!老王,”他转头对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明天联系一下周校长,

就说我给学校捐一栋新的实验楼,设备按最高标准配,唯一的要求,把我女儿林晚星,

立刻转入高二(一)班。”“好的,先生。”管家恭敬应下。

我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夺少?他说夺少?!一栋楼?!最高标准?!

就为了把我塞进那个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子班?!我的亲爹啊!

您老人家是不是对“稍微薄弱一点”的基础有什么误解?您看看我物理28分的卷子!

那钱……那钱您直接给我不行吗?!我保证不花在游戏上!我存着!我买排骨吃它不香吗?!

我内心在疯狂咆哮,脸上却因为过于震惊而一片空白,

看起来更像是因为即将进入“牛批”班级而激动得说不出话。林曦看着我呆滞的表情,

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冰冷快意的笑容。她拿起汤匙,

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已经凉掉的汤,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胜利者的愉悦:“妹妹,

别紧张,一班……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第二天,

我背着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旧帆布书包,

抱着刚发下来还散发着油墨味的厚厚一摞新教材,站在了高二(一)班的门口。

门牌上那个烫金的“(一)”,像一张嘲笑着我命运的血盆大口。班主任李老师,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向全班介绍:“这是新转来的林晚星同学,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冷漠。我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过,

瞬间就锁定了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那个身影。沈砚。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

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清瘦的手腕。他正低头看着一本厚重的英文原版书,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很高,薄唇微抿,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别烦我”气场。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冷冽的光晕。似乎是察觉到新同桌的到来,

他极其冷淡地抬了下眼皮,目光像冰凉的扫描仪,

在我身上——尤其是那个旧帆布包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地垂下眼帘,

仿佛我只是不小心飘到他桌面上的一片灰尘。很好,很符合“高冷学神”的设定。

我默默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刚坐下,讲台上的李老师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不做新课。把上学期期末的物理摸底卷拿出来,

我们快速过一遍。选择和填空都是送分的基础题,大题也都是讲烂了的原题,

有没有同学还不会的?举手我看看。”我低头,

看着课桌上那张刚刚发下来的、崭新得刺眼的物理试卷。

卷头印着醒目的“高二(一)班开学物理摸底测试卷”。目光缓缓下移。

选择题第1题:关于质点运动……每个字都认识,合起来像天书。

填空题第3题:一个光滑斜面……光滑?这世界上有绝对光滑的东西?最后一道大题,

配图是一个复杂的电磁场和滑轨装置……很好,直接放弃治疗。

我绝望地趴在散发着新木头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课桌上,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耳边是李老师毫无感情的声音:“既然没人举手,那我们开始讲评。第一题,选C,

动能定理基本应用……”救命!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装死到底的时候,

旁边传来一声极轻、却清晰无比的嗤笑。我僵硬地转过头。只见我的新同桌,高冷学神沈砚,

修长的手指正点在他自己那份试卷的右上角。那里,一个鲜红的、嚣张无比的“150”,

刺痛了我的双眼。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落在我那份同样崭新、却注定万紫千红的试卷上。

指尖轻轻敲了敲卷面上大片大片的空白,然后,一个清冷得像是冰泉撞击玉石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一丝匪夷所思的探究,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林晚星?

”“你这卷子……”“是用脚写的吗?”3.沈砚那句“用脚写的吗?”像根冰锥子,

精准地扎进我本就被物理试卷刺得千疮百孔的心脏。我张了张嘴,想反驳点什么,

比如“我爸当年才考7分”,或者“我妈考9分,我这是基因优化”,

但看着他试卷上那个嚣张跋扈、红得刺眼的“150”,

再看看自己卷子上比脸还干净的大片空白,所有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我默默地,

把脸重新埋回了臂弯里,试图用物理隔绝这令人窒息的学霸光环和冰冷的嘲讽。尖子班?呵,

这哪里是尖子班,这分明是地狱十八层,物理**版!程曦,算你狠!接下来的日子,

彻底印证了我的想法。李老师讲课的速度快得像是开了八倍速,板书龙飞凤舞,

眨眼间就写满一黑板。周围的同学笔走如飞,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偶尔抬头看黑板,

眼神里是心领神会的了然。而我?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火箭推进舱的原始人,

看着那些复杂公式和飞快掠过的解题思路,脑袋里除了浆糊,就是“我是谁?我在哪?

他们在说什么?”的灵魂拷问。沈砚作为我的同桌,显然承受了最大的“污染”。

每次我对着题目抓耳挠腮、眼神放空时,都能感受到旁边传来一道冰冷又嫌弃的视线。终于,

在我第三次试图把电磁感应想象成老家灶膛里乱窜的火星子时,他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不可思议:“林晚星,你初中物理……到底是怎么及格的?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面前那本崭新的、几乎没翻过几页的物理必修三,

语气像是在探讨一个世界未解之谜。我老实巴交地回答:“初中物理?还行吧,

能考四十分呢!”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小骄傲。沈砚那张万年冰山脸上,

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眼神里充满了“这世界竟有如此奇女子”的震撼:“所以,”他顿了顿,

仿佛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选了理科?

”这个问题可算问到点子上了!我精神一振,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我爸我妈说的!

学理科聪明!脑子好使!”说完,我还肯定地点了点头。沈砚彻底沉默了。他转过头,

不再看我,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我仿佛能听到他内心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掉的声音,可能是他的三观,

也可能是他对人类智商下限的认知。过了好半晌,他才认命般地转回头,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觉悟,从桌肚里掏出了一本……初中物理课本?!“从今天起,

”他把那本崭新的、明显是他刚找来的初中课本,“啪”地一声拍在我桌上,

声音带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放学后,留半小时。我讲,你听。听不懂,

憋着。”于是,我的炼狱日常里,又增加了“学神地狱扶贫”这一项。沈砚的讲解逻辑严密,

条理清晰,可惜是建立在“对方有正常人类理解能力”的前提下。而我,显然不在这个范畴。

“牛顿第二定律,F=ma,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不是维持……”沈砚指着课本,

语气平板。我盯着那个公式,突然福至心灵:“哦!就像我推旺财,它动了!我不推,

它就趴着!是这个意思吗?”沈砚:“……旺财是谁?”“我家狗啊!可肥了!

”沈砚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深吸气:“……勉强算你对。看下一题……”“等等!

”我指着图上的小车斜面,“这斜面画得这么光滑,现实中哪有这么滑的?我家门口那个坡,

坑坑洼洼……”沈砚猛地合上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寂:“林晚星,

你的脑回路,是单行道吗?还是环岛?怎么总能绕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我这是理论联系实际!”我据理力争。“……”沈砚破防了,他指着我的卷子,

“联系实际?那你告诉我,这28分,是实际联系出来的?用脚联系的吗?!

”鸡同鸭讲的辅导每天都在上演,沈砚的毒舌功力与日俱增,我的物理成绩……嗯,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起色。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该从沈砚这里要点精神损失费时,程曦的阴招,

终于延伸到了校外。这天放学,我照例磨磨蹭蹭收拾书包,

试图逃避那半小时的“地狱扶贫”。等我终于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校门口时,果然,

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已经不见了踪影。司机李叔又被林曦“顺理成章”地指使走了。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背着沉重的书包,

沿着种满梧桐树的长街往别墅区方向走。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通往别墅区侧门的林荫道时,

前方巷子口传来的嘈杂喝骂声让我脚步一顿。“小子!狂是吧?连我们龙哥的女人都敢碰?

”“妈的,给你脸了?蹲你好几天了!”“嫂子天天往七中跑看你打球,当龙哥是死的?

”我探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巷子里,

五六个染着黄毛绿毛、穿着紧身豆豆鞋、流里流气的混混,

正围着一个穿着七中校服的高瘦身影推搡辱骂。被围在中间那人背对着我,

白色校服衬衫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单薄,但他脊背挺得很直,双手插在裤袋里,

面对几人的推搡,只是微微侧头避让,一声不吭,透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倔强。是沈砚!

那个领头的,被称作“龙哥”的黄毛,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上前,

伸手就想去拍沈砚的脸:“哥们儿,挺带种啊?敢跟老子抢……”“喂!干什么呢!

”我脑子一热,那点“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义精神瞬间上头,想也没想就吼了出来。

巷子里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我。沈砚也猛地回过头,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龙哥被打断,

极其不爽地眯起眼,上下打量我:“哟呵?哪冒出来的小妞?想多管闲事?

”他旁边一个绿毛混混立刻谄媚地凑近:“龙哥,就是她!上次在教室,

跟这小子拉拉扯扯的!嫂子拍的照片里就是她!还敢跟丽姐叫板!

”原来是小太妹丽姐搬来的救兵!新仇旧恨啊这是!龙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丢开沈砚,狞笑着朝我走来:“哈!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好,

今天把你们两个……”眼看那纹着青龙白虎的粗壮手臂就要朝我抓来,电光火石间,

我猛地想起了我妈!自从我回林家,她那颗脆弱的心脏就没安生过,

总觉得她失而复得的宝贝闺女会遭遇各种不测。于是,

她强行给我书包侧兜塞了个“防身法宝”——一个粉红色、巴掌大小、长得像口红,

但威力十足的……高分贝强光防狼警报器!美其名曰:“遇到坏人,一按就灵!

妈花重金买的!”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从书包侧兜掏出那支粉红色的“口红”,拔掉保险栓,用尽吃奶的力气,

朝着龙哥那张逼近的、狞笑的脸,狠狠按了下去!“呜——呜——呜——!!!

”一阵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响彻云霄的警报声骤然爆发!同时,

一道极其刺眼、堪比小太阳的强光猛地射出,正正打在龙哥的眼睛上!“啊——!我的眼睛!

!”龙哥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猛地捂住眼睛,踉跄着后退。“**!

什么玩意儿!”“报警器!?”“快跑!条子要来了!”警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效果拔群。那群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光武器”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龙哥了,

顿时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子深处。只剩下龙哥还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

警报声还在持续。我手忙脚乱地想把那玩意儿关掉,结果越急越乱,反而按得更死了,

尖锐的声音震得我自己脑瓜子都嗡嗡的。“关…关掉它!

”沈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皱着眉,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直接伸过来,

精准地按在了警报器顶端的开关上。世界,终于清静了。

巷子里只剩下龙哥痛苦的**和我们俩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进来,

在布满青苔的旧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砚松开捂着耳朵的手,脸色有些苍白,

额角似乎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微微泛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衬衫上清晰的几个灰扑扑的鞋印,

又看了看我手里那支造型诡异的粉红色警报器,眼神复杂。我喘匀了气,

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的龙哥,又看看沈砚衬衫上的脚印,一股“行侠仗义”后的豪情涌上心头。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衬衫上那个最明显的鞋印,

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啧啧,沈砚同学,”我故作老成地摇摇头,

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你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学习牛批哄哄,结果呢?啧啧啧,

招蜂引蝶,苦主找上门了吧?

”沈砚:“……”他大概这辈子没被人用这种语气评价过“招蜂引蝶”。他抿紧了唇,

没说话,只是那清冷的眼神扫过我,带着一种“你脑子是不是也被警报器震坏了”的无语。

“不过!”我话锋一转,拍拍胸脯,一脸“哥罩你”的豪气,“看在你是我同桌,

还被迫给我这学渣‘扶贫’的份上,今天这梁子,兄弟我替你扛了!

”我指了指地上哼哼唧唧的龙哥,“下次他们再敢堵你,我还来救你!

保证比这次更快更狠!”沈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闭了闭眼,认命般地低声问:“……你还能走吗?”他指的是他自己,

刚才被推搡了几下,走路似乎有点不稳。“能!当然能!”我立刻挺直腰板,

把警报器宝贝似的塞回书包,“走!兄弟送你回家!保证安全送达!”我上前一步,

非常“兄弟”地搀扶住他的一条胳膊。沈砚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他试图挣开:“……不用。”“客气啥!都是兄弟!

”我搀得更紧了,不容置疑地拖着他往巷子外走,还不忘回头对地上的龙哥吼了一嗓子,

“喂!地上的!再敢找我兄弟麻烦,下次就不是警报器这么简单了!

姐让你尝尝防狼喷雾的滋味!”虽然我并没有那玩意儿,但气势不能输!

沈砚被我半拖半拽地搀出巷子,夕阳将我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踉跄狼狈,

一个咋咋呼呼。他微微侧头,看着身边这个一脸“我超勇”的同桌,

少女的发顶在夕阳下泛着柔软的光泽,鼻尖上还沾着一点刚才慌乱中蹭到的灰。

他清冷的眼底,那片常年不化的冰湖,似乎被这莽撞又炽热的夕阳,

悄然映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第二天一早,

我刚踏进高二(一)班教室,一股异样的低气压就扑面而来。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不再是之前的冷漠或无视,而是充满了探究、鄙夷,

甚至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我莫名其妙地走到自己座位,还没放下书包,

一个身影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我课桌前,“啪”的一声,

几张被放大的照片被狠狠摔在我的桌面上!是昨天傍晚!

照片清晰地拍到了我搀扶着沈砚走出巷子的瞬间!角度抓得极其刁钻,看起来……异常亲密!

抬起头,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爆炸头,浓重的烟熏妆,

紧身皮衣皮裤——正是昨天混混们口中的“丽姐”!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太妹风的小跟班。“林晚星!果然是你这个不要脸的**!

”丽姐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刻骨的嫉妒和愤怒,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就凭你这副穷酸土包子的德行,

也敢跟老娘抢男人?!还敢打伤龙哥?!”全班哗然!目光瞬间变得灼热。坐在前排的林曦,

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本,闻言,她微微侧过头,看向这边,

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隐晦、却又冰冷刺骨的得意笑容。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好戏开场了。

“妹妹,”林曦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温柔柔,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室,

带着一种“我不得不大义灭亲”的痛心,“爸妈费尽心思把你转到一班,

是让你来好好学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早恋,还惹上校外的人,让爸妈操心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丽姐一听“早恋”两个字,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高高扬起那涂着黑色指甲油、比我脸小不了多少的手掌,眼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住手!

”一声清朗的断喝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坐在我斜前方,

一直趴着补觉的体育委员陈朗猛地站了起来。他个子极高,

常年运动练就的结实身材往那一站,瞬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几步就跨了过来,

挡在我和丽姐之间。丽姐的手僵在半空,被陈朗凌厉的眼神逼视着,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

“你谁啊?关你屁事!”丽姐色厉内荏地吼道。陈朗没理她,反而弯腰,

捡起了丽姐摔在我桌上的那几张照片。他低头看了几眼,又抬头看了看我,

眼神里带着点探究,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陈朗从自己桌肚里,

慢悠悠地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小镜子?!

他拿着那面与他硬汉形象极其违和的**小镜子,毫不犹豫地、直直地怼到了丽姐眼前!

“大姐,”陈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让人无法反驳的耿直,

“你照照镜子,

看看自己这爆炸头、这烟熏妆、这身皮……再看看人家林晚星同学这清爽干净的小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丽姐僵住的脸,又扫了一眼旁边脸色微变的林曦,

语气斩钉截铁:“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你怎么好意思骂别人丑的?”“还有,

”他收回小镜子,环视了一圈寂静的教室,最后目光落在脸色铁青的丽姐身上,

“这里是一班,重点高中尖子班,不是菜市场!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保卫科巡逻车十分钟一趟,这会儿……估计快到楼下了。你要是不想被抓进去喝茶,现在,

立刻,马上——”他抬手,食指干脆利落地指向教室门口:“滚蛋!

”4.陈朗那句“滚蛋”,像是一道惊雷劈在寂静的教室里,也劈在了丽姐和程曦的脸上。

丽姐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被陈朗用镜子怼脸羞辱,又被当众呵斥“滚蛋”,

巨大的羞愤和对保卫科的忌惮让她浑身发抖,猩红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她怨毒地剜了我一眼,又狠狠瞪了陈朗一下,最终在那句“保卫科快到楼下了”的威慑下,

猛地一跺脚,带着两个同样狼狈的小跟班,灰溜溜地冲出了教室,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杂乱刺耳的“哒哒”声,如同败犬的哀鸣。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朗身上,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陈朗若无其事地把那面**的小镜子塞回桌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打了个哈欠,

又趴回桌子上继续补觉,仿佛刚才那个气场两米八、怼得小太妹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他。

林曦脸上的得意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阴沉和难堪。她精心策划的“捉奸大戏”,

被陈朗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照妖镜”给搅得稀烂,还让她自己也沾了一身腥。

她捏紧了手里的笔,指尖用力到发白,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了陈朗趴着的背影几秒,

最终又落回我身上,那目光,冰冷得刺骨。一场风波,

看似被陈朗以极其彪悍的方式压了下去。但林曦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她的手段,

开始从台前转向更阴险的幕后。没过两天,一张轻飘飘的通知单,

却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我的心上——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时间就定在下周五。

捏着那张通知单,

我看着自己桌肚里那份新鲜出炉、依旧惨不忍睹的物理周测卷——上面那个鲜红的“35”,

比上次进步了7分,在我爸妈眼里或许值得开瓶啤酒庆祝,

但在这个人均140+的尖子班里,它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烙印。

我都能想象到家长会上,李老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对着我空白的家长座位或者对着我爸妈,

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念出“林晚星,35分,班级倒数第一”时,

会是怎样一种公开处刑的场景。林曦会坐在哪里?她肯定会带着她那无可挑剔的成绩单,

和她那对优雅得体的“父母”,享受所有艳羡的目光吧?然后,再“不经意”地提一句,

我这个靠捐楼进来的废物妹妹……光是想想,我头皮都开始发麻。晚餐的气氛,

因为这张家长会通知单而变得微妙起来。长条形的红木餐桌上,

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却食不知味。林曦优雅地用银匙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羹,

眼波流转,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忧虑、体贴和一丝委屈的复杂神情。她放下银匙,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精准地落在每个人的耳膜上:“爸爸,妈妈,

”她看向林宏远和苏明雅,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恳切和“大局观”,

“下周的家长会……我想,爸妈还是去给妹妹开吧。”她顿了顿,微微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语气带着一种强忍的哽咽和故作坚强:“我……我没关系的。毕竟妹妹刚回来,

又刚转到一班,更需要爸妈的关心和支持。我……我已经习惯了。”她轻轻吸了下鼻子,

抬起眼时,眼圈恰到好处地泛着微红,目光“担忧”地看向我,

“妹妹在班上……可能压力很大,有爸妈在,她心里也能踏实些。”好一招以退为进!

字字句句都在标榜自己的“懂事”和“牺牲”,

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林晚星在班级里处境艰难、成绩拿不出手,需要父母撑腰!

还特意点出“刚转到一班”,生怕我爸妈忘了这茬!

苏明雅果然立刻被这“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姿态击中了,眼圈也跟着红了,

伸手就去握程曦的手:“曦曦,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手心手背都是肉,

爸妈怎么会……”“妈!”我猛地放下筷子,清脆的撞击声打断了苏明雅的话,

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抬起头,

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比程曦更真诚、更懂事、更“感同身受”的表情,

眼神里充满了对姐姐的“心疼”和对父母的“体谅”。“妈,您别听姐姐瞎说!

”我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贴心”,“家长会,

您和爸当然要去给姐姐开啊!”我看向林曦,眼神“真挚”得能掐出水来:“姐姐,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特别大!真的!特别特别大!”我加重语气,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微红的眼圈,“自从我回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好受,

总觉得……嗯,觉得位置被占了,安全感都没了!是不是?”林曦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

眼底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掏心掏肺”,

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理解和“自我牺牲”:“所以啊,爸妈!

姐姐现在才是最需要你们的时候!她心里脆弱着呢!这种时候,

你们怎么能不在她身边给她力量?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同学老师的目光,那多残忍啊!

我没事的!我皮实,心大!家长会我自己扛得住!你们安心陪姐姐,好好安慰她,让她知道,

就算我回来了,你们也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我一口气说完,

眼神清澈又坚定地看着林宏远和苏明雅,仿佛在说:看,我多懂事!多体贴姐姐!

为了姐姐脆弱的心灵,我甘愿独自承受公开处刑!

苏明雅被我这一番“情真意切”、“设身处地”为林曦着想的话彻底整懵了。

她握着程曦的手僵在那里,看看我“真诚”无比的脸,

又看看林曦那再也掩饰不住、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大脑彻底宕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宏远一直沉默地看着我们姐妹俩的“表演”。他那双锐利的、洞悉商海风云的眼睛,

此刻清晰地映出林曦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鸷和算计,

也映出我眼底那点藏得极深的、狡黠的光芒。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发出轻微的“嗒”一声。

“晚星说得对。”林宏远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餐桌上诡异的沉默。

他没有看林曦瞬间煞白的脸,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纵容,

“曦曦最近,是辛苦了。”他顿了顿,对候在一旁的管家道:“老王,

把我保险柜里那条粉钻项链取来,给晚星。我们晚星,大气,懂事。”管家应声而去。

林曦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死死咬着下唇,

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恨意,而是燃起了熊熊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毒火!

她精心设计的苦情戏,不仅被我反手利用,成了我“懂事”的垫脚石,

还让我平白得了一条价值连城的粉钻项链?!偷鸡不成蚀把米!

巨大的屈辱和嫉恨让她几乎当场失控!她猛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翻腾的恶毒,

手指紧紧攥着餐巾,指节泛白。林晚星!好!你很好!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

林曦在心中疯狂咆哮。既然在学校、在家里都收拾不了你,那我就让你彻底……身败名裂!

她眼底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家长会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了。

林宏远和苏明雅最终去给林曦开了家长会。我乐得清闲,

虽然想到自己那惨烈的成绩还是会头皮发麻,但好歹避免了父母直面“公开处刑”的惨状。

然而,林曦的报复,远比我想象的更恶毒,更直接。

又是一个被林曦“安排”独自放学的傍晚。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我背着书包,

慢悠悠地走在通往别墅区侧门那条相对僻静的林荫道上。这条路我走了很多次,

除了上次撞见沈砚被堵,一直很安静。就在我快要走出林荫道,拐进通往侧门的小巷时,

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巷口两侧的阴影里晃了出来,堵死了我的去路。

为首的,正是几天前被我用警报器闪瞎过眼的龙哥!他一只眼睛还微微泛红,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狞笑。他旁边站着叉着腰、一脸得意和嫉恨的丽姐。

还有三四个上次见过的混混,手里都拎着棍棒,不怀好意地围拢过来。“小**!

可算让老娘逮到你了!”丽姐尖利的声音划破黄昏的宁静,“上次让你跑了,还伤了龙哥!

今天看谁还能来救你!”龙哥揉着还有些不适的眼睛,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臭丫头,

上次那玩意儿挺带劲啊?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他身后的混混们发出猥琐的哄笑。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肾上腺素飙升!

这条巷子很僻静,现在这个时间点,几乎不会有人经过!林曦!一定是她!

她故意让司机不等我,又指使丽姐龙哥在这里堵我!她想干什么?打我一顿?

还是……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但比恐惧更快的,是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爸妈教我的,

可以躺平,但绝不能任人宰割!“你们想干什么?”我强作镇定,手悄悄伸进书包侧兜,

握住了那支救过我一次的粉红色警报器,同时,

另一只手在裤兜里飞快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想干什么?”丽姐尖笑一声,

上前就想抓我的头发,“当然是替龙哥报仇!再好好教教你,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沈砚也是你能惦记的?!”龙哥也啐了一口:“少他妈废话!给老子按住她!

老子今天非得……”就在丽姐的手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后退一步,

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带着刻意的惊恐和诱导:“等等!

是林曦让你们来的对不对?!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果然,龙哥闻言一愣,

随即嚣张地大笑:“哈哈哈!算你还有点脑子!没错!就是林曦**!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林**说了,给你点‘小小’的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丽姐得意地补充道,

眼神怨毒,“识相的,就自己滚出林家!别碍林**的眼!”成了!

手机在裤兜里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林曦指使校外混混暴力威胁的证据,到手!

但危机远未解除!龙哥已经不耐烦,大手一挥:“动手!”一个绿毛混混狞笑着率先扑上来,

手里的短棍朝着我的肩膀就砸了下来!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掏出警报器,

拔掉保险栓,朝着绿毛的脸狠狠按下!“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和强光再次爆发!绿毛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

但这群混混显然比上次有防备了!“妈的!又是这玩意儿!”龙哥怒吼一声,

虽然也被强光刺得眯眼,却不管不顾地朝我冲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我的手腕,

想夺走警报器!警报器被他巨大的力量猛地打飞出去,摔在几米外的地上,兀自尖叫着旋转。

完了!我唯一的武器没了!看着龙哥和丽姐狰狞扑来的脸,感受着身后墙壁冰冷的触感,

退无可退!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林曦!你想要我身败名裂?

想要我害怕退缩?我偏不!电光火石间,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巷子旁边——那里,

有一个半人高的、废弃的、散发着恶臭的……绿色大垃圾桶!更妙的是,垃圾桶旁边,

恰好是一小片正在施工、泥泞不堪的洼地,里面混合着黑乎乎的污泥和未干的水泥浆!

一个疯狂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瞬间占据了我的脑海!就在龙哥的脏手即将抓住我衣领的前一秒,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旁边的泥泞洼地,纵身一跃!不是逃跑,而是主动跳了进去!“噗通!

”冰冷粘稠、散发着恶臭的污泥瞬间包裹了我!我故意在里面狼狈地翻滚了两圈,

让污泥最大限度地沾染我的头发、脸颊、衣服、书包!昂贵的定制校服瞬间变成了抹布,

帆布书包也糊满了黑泥!精心扎好的头发散乱下来,沾满了污泥和枯叶。“**!

”龙哥和扑上来的丽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惊呆了,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看着在泥坑里打滚的我,一脸懵逼。趁他们愣神的功夫,

我飞快地从泥浆里摸出之前偷偷藏进去的、一小管用来防身的超强效辣椒提取精油。

我背对着他们,毫不犹豫地拧开盖子,用沾满污泥的手指,飞快地抹了一点在指腹上,

然后狠狠地、用力地揉进了自己的双眼!“啊——!”这一次,是真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辛辣灼烧的剧痛瞬间席卷眼球,泪水像开闸的洪水般疯狂涌出!眼前一片血红模糊,

痛得我浑身抽搐!这凄厉的惨叫彻底吓住了龙哥他们。他们大概以为我疯了,

或者他们下手太重把我弄伤了。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妈的!疯子!

”龙哥低骂一声,看着泥坑里浑身恶臭、捂着眼睛惨叫打滚的我,再也没了动手的兴致,

反而觉得晦气,“走!快走!别沾上屎!”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我身上的污泥,

带着同样一脸懵逼和恶心的混混们,迅速消失在巷口。警报器还在不远处尖叫。

我蜷缩在冰冷恶臭的泥泞里,双眼**辣地剧痛,泪水混合着污泥不断流下。头发黏在脸上,

衣服湿透沉重,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狼狈?凄惨?不足以形容此刻的万分之一。

但我的嘴角,却在污泥掩盖下,勾起了一个冰冷而疯狂的弧度。林曦,你喜欢玩阴的?好。

那我就把自己变成最“阴”、最“惨”的样子,送到我爸妈面前!看看他们,

还怎么“心疼”你!5.冰冷、粘稠、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污泥紧紧包裹着我,

像一层沉重而污秽的铠甲。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让更多的泥浆渗入衣服纤维,黏在皮肤上,

带来令人作呕的湿冷触感。双眼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过,辛辣的剧痛一波波冲击着神经,

泪水混合着污泥不断涌出,在脸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眼前只剩下模糊晃动、带着血色光晕的影子。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和脖子上,

沾满了枯枝败叶和黑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垃圾桶特有的腐败气息。

警报器在不远处徒劳地尖叫着,像垂死的蜂鸣。

龙哥他们被我这副“自残”加“发疯”的骇人模样彻底吓跑,

巷子里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警报器单调刺耳的“呜——呜——”声。成了。

剧痛和恶臭带来的生理性恶心不断翻涌,但心底那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却支撑着我。

我蜷缩在泥泞里,像只受伤的野兽,默默积蓄着最后一点力气。

直到确认龙哥他们真的走远了,警报器的电池也终于耗尽,

巷子彻底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我颤抖着,

用还算干净的手腕内侧抹掉一点糊住左眼的泥浆,勉强睁开一条缝。世界血红模糊,

但能辨清方向。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从令人作呕的泥坑里拔了出来。每动一下,

湿透沉重的衣服都像铅块一样往下坠,污泥顺着裤腿滴滴答答往下淌,

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肮脏的痕迹。书包早已看不出原色,糊满了黑泥。我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像抱着最后的武器。然后,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踉跄而坚定地朝着那栋灯火通明、奢华冰冷的白色“宫殿”走去。别墅区的保安远远看到我,

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没拿稳。“林……林**?!”我喉咙火烧火燎,

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朝他摆摆手,示意开门。沉重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

我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泥鬼,拖着长长的、散发着恶臭的污迹,

一步步踏上光洁如镜的昂贵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清晰无比、触目惊心的泥脚印。

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落在我身上,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温暖,

反而将我浑身的狼狈、肮脏和刺鼻的恶臭映照得纤毫毕现,

与这奢华冰冷的环境形成了最荒诞、最惨烈的对比。客厅里,

林宏远正坐在沙发上对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苏明雅端着一杯花茶,

林曦则拿着一本时尚杂志,姿态优雅地依偎在苏明雅身边,正指着杂志上一款珠宝,

柔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气氛温馨而平静。“哐当!

”苏明雅手里的骨瓷茶杯脱手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她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泥泞不堪、散发着恶臭的身影,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宏远猛地抬头,平板电脑“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锐利的鹰眸瞬间缩紧,脸上那属于商业巨鳄的沉稳和威严在看清我的惨状后,一寸寸碎裂,

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惊、暴怒和难以置信的狂风暴雨所取代。

林曦脸上的优雅笑容彻底凝固,像一张劣质的面具。她手中的杂志“哗啦”滑落在地。

她看着我这副比乞丐还不如的惨状,看着林宏远和苏明雅瞬间剧变的脸色,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度的惊愕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

这跟她预想的“小小教训”完全不同!这疯子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晚……晚星?!

我的孩子!!”苏明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叫划破了死寂。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却被林宏远一把死死拉住。“别动!”林宏远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像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我这一身污泥,

看清所有的真相,“晚星!告诉爸爸!怎么回事?!谁干的?!”就是现在!我猛地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

让那被辣椒精油**得红肿如桃、布满血丝、泪水污泥混杂的双眼完全暴露在璀璨的灯光下!

那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委屈、痛苦,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和控诉!“爸!妈!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剧烈的颤抖和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生命在呐喊,

小说《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

作者:得鹿梦鱼WWH类型:现代言情

《咸鱼真千金她反向开大》这篇小说是得鹿梦鱼WWH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沈砚林曦林宏远,讲述了:也敢跟老娘抢男人?!还敢打伤龙哥?!”全班哗然!目光瞬间变得灼热。坐在前排的林曦,……

小说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