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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小说(完本)-林晚晚萧彻无错版阅读

时间:2025-06-27 09:28:32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小说简介

超级无敌霹雳大宝贝的《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林晚晚萧彻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他豁出去了!他猛地抬起头,将高举的奏折又向上擎了擎,声音带着泣血般的控诉,每一个……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第15章 免费试读

金銮殿那场足以撼动朝堂根基的惊魂交锋,连同暴君那句石破天惊、寒彻骨髓的“诛其九族”宣言,如同投入深潭的万钧巨石,激起的滔天巨浪彻底冲刷了后宫的格局,也彻底重塑了林晚晚这个“沙雕皇后”的生存土壤。

柳家这棵曾经遮天蔽日的大树轰然倒塌,枝叶零落。

曾经宠冠后宫的柳如烟,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淖,被褫夺封号,打入那象征着绝望的冷宫深处。残余的柳党势力,往日是何等嚣张跋扈,此刻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那雷霆之怒下一个就降临在自己头上。

那些曾经或明或暗投向凤仪宫的鄙夷、轻视、乃至幸灾乐祸的目光,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敬畏,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皇后娘娘“沙雕”、“不学无术”的名头依旧响亮,但前缀已然悄然加上了“深得帝心”、“手段莫测”、“万万不可招惹”的沉重标签。

凤仪宫,这座曾经空旷、冰冷、如同精致牢笼般的宫殿,在林晚晚眼中,终于开始显露出“安全屋”的本质。

崔嬷嬷那张万年不变的严肃脸孔虽然依旧如同冰封,训斥规矩时也毫不留情,但林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

那严厉眼神的深处,似乎多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认可。更重要的是,教导方式明显“人性化”了许多——至少在她第N次对着繁复的宫廷账本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彻底歪倒时,那根曾经让她手心发麻的紫檀木戒尺,没有再带着破风声精准地敲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一句冷硬的“娘娘,明日再看”。

然而,林晚晚还没来得及叉腰享受这“和平崛起”带来的皇后新生活,一个更艰巨、更让她“压力山大”、堪称“史诗级副本”的任务,如同无形的紧箍咒,结结实实地套在了她的头上——暴君萧彻的专属“哄睡师”。

册封大典的喧嚣与繁文缛节终于散去。洞房花烛的夜晚,没有想象中的旖旎缠绵,只有林晚晚独自一人抱着蓬松柔软的鹅绒软枕,在皇后那张奢华得让她有些心虚、恨不得在上面打滚的紫檀木拔步床上滚来滚去。

她像一只寻找最佳栖息地的猫,试图在巨大的空间里找到一个最符合她“摆烂”灵魂的完美姿势。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明天早上御膳房会送什么来?蟹粉小笼包肯定要有,虾饺也得来两屉,要是再来碗熬得稠稠的鸡丝粥……吸溜……”

“吱呀——”

沉重的雕花殿门被无声地推开,又悄无声息地合拢。

萧彻的身影出现在寝殿门口。

他只着一身玄色寝衣,墨色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宽阔的肩背上,带着一身沐浴后微凉的水汽和独属于帝王的、清冽而深沉的龙涎香气。

他没有看林晚晚,仿佛她只是床榻上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径直走到床边,动作流畅自然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极其顺手地掀开那床明黄色的锦被,然后——躺在了外侧。

林晚晚:“!!!”

【**?!来真的?!】

【真…真睡这儿?!不是象征性走个过场吗?!】

【暴君大大!说好的‘纯睡觉’呢?!您这入戏速度也太快了吧!影帝都没您敬业!】

【我的床!我的私人空间!我的自由翻滚领地!全没了!】

她瞬间从一只慵懒的猫变成了一根僵直的木头桩子,抱着软枕死死缩在床榻的最内侧,身体紧绷得能听见骨头轻微的咯吱声,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内心弹幕疯狂刷屏,几乎要挤爆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萧彻似乎完全没感觉到身边骤然升高的紧张气压。躺下后便合上了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

然而,他紧蹙的眉头如同刀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因严重失眠和无处宣泄的烦躁而产生的低气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原本温暖舒适的寝殿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冰冷、令人窒息。

他的呼吸并不平稳,带着一种刻意压制却依旧泄露的沉重感,胸腔微微起伏,仿佛里面困锁着一头被铁链束缚却依旧焦躁不安、试图撞破牢笼的猛兽。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分一秒地艰难爬行。

林晚晚竖着耳朵,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般的“咚咚”声,每一次跳动都震得她耳膜发疼。以及…旁边那人,那无法忽视的、略显沉重、节奏紊乱的呼吸声。

【睡着了?这动静不像啊……】

【好像…完全没有?这低气压都快凝成冰了……】

【这状态…跟批了一宿奏折、杀了一晚上刺客似的……浑身的煞气都快冒出来了!】

【所以…我的‘人形安眠药’功能…现在就要正式持证上岗了?】

认命地、在心底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本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及“专业摆烂,服务到位”的精神,她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试探性地、用比蚊子哼哼还要细微、还带着点可怜巴巴颤音的声音,哼起了她那首经过无数次改良、跑调跑到姥姥家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哼了两句,旁边那位VIP客户毫无反应。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气压依旧浓重得能拧出水来,甚至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晰、更加压抑了。

【没效果?完全没反应?】

【难道…病情升级了?需要加强版药效?】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干涩和恐惧,稍微加大了一丁点音量,试图注入一点“灵魂”和“诚意”:

“睡吧…睡吧…别想那些烦心事…”

“什么朝政啊…奏折啊…刺客啊…那些糟心玩意儿统统忘掉!”

“想想…想想香喷喷的红烧肉!肥瘦相间,油光发亮,入口即化!”

“想想滋滋冒油的烤鸡腿!外皮焦脆,咬一口汁水四溅!”

“还有…皮薄馅大、十八个褶儿的蟹粉小笼包!轻轻一提,汤汁晃悠…吸溜…”

最后那声完全不受控制的、真情实感的吸口水声,在落针可闻的寂静寝殿里,如同平地惊雷般格外清晰!响亮!

林晚晚:“……”【原地石化.jpg】

【完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专业素养呢?!职业操守呢?!都被小笼包吃了吗?!】

【暴君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暗示他饿了?或者觉得我脑子有病?!】

就在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把脑袋直接埋进枕头里闷死自己时——

“噗。”

一声极其轻微、短促、仿佛只是气流无意间从鼻腔溢出的…气音?轻得如同幻觉。

林晚晚猛地一僵!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

【幻听?!绝对是我太紧张幻听了!暴君怎么可能会笑?!还是被我馋出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像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屏住呼吸,偷瞄过去。

只见萧彻依旧紧闭着双眼,面容冷硬如昔。然而,那紧蹙得能夹死蚊子的眉头…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舒展了那么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那双紧抿着、如同利刃般薄削的唇角线条,也仿佛…极其不情愿地、向上弯了一个比发丝还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弧度?

紧接着,让林晚晚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奇迹发生了!

他那原本略显沉重、带着压抑感和无形暴戾的呼吸声,竟真的…渐渐地…变得平稳下来?那沉重的感觉如同潮水般退去,呼吸的节奏开始拉长,变得绵长而富有规律!那声音,仿佛找到了某种特定的、令人安心的节拍,一下,又一下,如同古老而神秘的催眠鼓点,奇异地、温柔地抚平了空气中弥漫的焦躁与冰冷。

寝殿内的低气压,悄然消散了大半。

首战告捷,虽然过程充满了社死瞬间,但结果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林晚晚那点微不足道的“哄睡师”事业心,如同被浇了水的豆芽菜,开始噌噌往上冒。

她深刻认识到,暴君大大这位身份尊贵、脾气莫测的SSSVIP客户,口味极其独特刁钻,需求更是变幻莫测,单一的服务模式根本无法满足!必须提供多元化、个性化、定制化的哄睡套餐!

于是乎,凤仪宫寝殿的夜晚,不再是死寂的牢笼,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林晚晚专属的“深夜情感电台”和“沙雕故事会”现场:

从最初的《摇篮曲》基础款,迅速扩展到《最炫民族风》的宫廷魔改版:“苍茫的皇宫是我的爱,绵绵的奏折堆成山…什么样的皇帝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失眠才最无奈…”

还有《两只老虎》的暴君特别版:“一只暴君没烦恼,两只暴君批奏折,批得快,批得快,一只没有妃子,一只没有觉睡,真奇怪,真奇怪…”

效果时好时坏,完全取决于暴君当日的烦躁指数和她跑调的创新程度。偶尔跑得太偏,仿佛鬼哭狼嚎,会换来黑暗中一声压抑的、警告性的轻咳,吓得林晚晚立马噤声,乖巧如鹌鹑。

美食A**R这是林晚晚的杀手锏,效果拔群!她充分发挥自己资深吃货的想象力,用最生动、最具诱惑力的语言,重点描述各种美食的色、香、味,尤其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烹饪过程:

“…就说那东坡肉吧,得选上好的五花三层,用冰糖细细炒出焦糖色,看着那糖泡泡咕嘟咕嘟冒起来,然后下肉!滋啦一声,香气‘腾’地就上来了!接着加黄酒、酱油、香料…小火慢炖,两个时辰!

您就瞧好吧,那肥肉变得晶莹剔透,像上好的琥珀,颤巍巍的,用筷子轻轻一戳,‘噗’就陷进去了,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瘦肉丝丝入味,软烂香浓…吸溜…”

每当此时,林晚晚总能敏锐地捕捉到,旁边那具高大身躯的喉间,似乎会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疑似吞咽口水的声响。紧接着,那原本可能还有些僵硬的呼吸,便会像被顺了毛的猫,变得更加深沉、舒缓,仿佛灵魂都沉浸在了那想象中的美味里。

魔改童话:《灰姑娘》在林晚晚口中变成了《御膳房小丫头逆袭记》。

水晶鞋?那是御膳房大师傅用上等冰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王子?就是微服私访偷溜进御膳房找夜宵的太子殿下!

试鞋环节变成了全国海选厨艺大赛,各地的厨子们拿着锅铲菜刀比试谁做的菜能让太子殿下想起那晚的冰糖香气。

最终相认,靠的是一碗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凝聚了“黯然销魂”真谛的蛋炒饭——隔夜饭粒粒分明,金黄的蛋液裹着米粒,葱花翠绿,火腿丁咸香,最关键的是那一勺点睛的、用鸡汤熬炼的猪油渣!

林晚晚偶尔心血来潮,会给这位古代帝王科普点“新鲜玩意”。

比如“996福报”:“就是早上鸡没叫就得起,干到星星月亮都困了还不能睡,一年到头没几天歇着,老板还说这是你的福气!”

比如“甲方爸爸”:“就是您提要求,下面的人跑断腿改方案,改来改去最后他说‘还是第一版好’的那种存在!”

再比如“奶茶续命”:“一种甜甜的、里面有珍珠有芋圆的仙水儿,喝一口能让人原地复活,一天不喝浑身难受!”

听得萧彻眉头直皱,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些“疯言疯语”,又似乎在嫌弃这种“不务正业”的论调。

皇后娘娘独家吐槽大会:这是林晚晚的“助眠”保留项目,往往也是效果最“显著”的——对她自己而言。

她会小声嘟囔着抱怨崔嬷嬷那堪比“僵尸步”的走路仪态训练,吐槽账本上的数字如同天书蝌蚪文,抱怨凤冠霞帔重得能当防身武器,压得她脖子都快断了…

通常都是她吐槽着吐槽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最终被浓重的睡意彻底淹没,只剩下均匀细微、带着点小呼噜的呼吸声。

神奇的是,当她先睡着了,旁边那位听着她琐碎抱怨的暴君,似乎也更容易被这种“无脑”的平静所感染,渐渐沉入梦乡。

而林晚晚的睡姿,也在这场旷日持久的“陪睡”任务中,经历了一场从“防御戒备”到“彻底放飞”的史诗级进化:

最初的几晚,她像一只误入猛兽巢穴的受惊鹌鹑,紧紧贴着冰冷的床榻内侧边缘,身体僵硬得如同木板,力求占据最小的空间,与外侧那个散发着无形威压的存在保持最远的距离。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那是最后的铠甲。

随着“哄睡任务”日渐熟练,对萧彻“纯睡觉”的承诺也建立起了那么一丝丝脆弱的信任,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放松下来。至少,在入睡前,能稍微舒展一下蜷缩的四肢了。

直到某个平静的夜晚,当她终于被白天的“皇后课程”和晚上的“哄睡工作”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沉入深度睡眠后,身体终于遵循了最原始的本能——她先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外侧的萧彻。

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然后,在某个更深沉的睡眠周期里,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又翻了过来!像只寻找温暖热源的小动物,在梦中无意识地、一点一点地…朝着床中央那道无形的、被她自己命名为“楚河汉界”的分割线拱了过去!

她的手臂,率先越过了“边境线”,软软地、毫无防备地搭在了…萧彻平放在身侧的手臂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布料传递过来。她的脸颊,也几乎要蹭到他肩膀的衣料,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

就在林晚晚的肢体接触到他的一刹那!

一种极其陌生、完全超出萧彻理解范畴的感觉,如同闪电般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不是被冒犯的愤怒,不是对污秽的厌恶,而是一种…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坚硬如铁,血液流速骤然加快,冲击着耳膜,四肢百骸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极致僵硬感!

他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搭在他手臂上那只属于女性的、柔软温热的手掌的轮廓和温度。

一股强烈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想立刻、毫不留情地抽回手臂!

或者干脆把这个胆大包天、竟敢触碰龙体的女人狠狠推回她自己的领地!帝王的尊严和长久以来形成的、对他人触碰的极端排斥感在疯狂叫嚣。

但…就在这个念头刚起的瞬间,怀中的林晚晚似乎梦到了什么极其美味的佳肴,咂了咂**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蟹粉…狮子头…别跑…”

然后,搭在他手臂上的那只“爪子”,还无意识地、带着点撒娇意味地…轻轻抓挠了一下,像是在梦里牢牢抓住了那只企图逃跑的、香喷喷的狮子头。

萧彻:“……”

他紧绷如弓弦的身体,在浓重的黑暗中无声地僵持了许久。

那凌厉的杀气和排斥感,与怀中这份毫无防备的温软和依恋感,在寂静中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

最终,那紧绷到极致的肌肉线条,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弛了下来。

如同坚冰在暖流下悄然消融。他重新闭上眼,没有推开那只“越界”的爪子,也没有挪动身体去拉开距离。

只是那刚刚被她突如其来的触碰和梦呓打乱的呼吸节奏,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重新找回那份平稳。而这一次,似乎…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妙温度。

萧彻起初只是被动地接受这“噪音疗法”。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林晚晚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延续金銮殿那次意外发现的“安眠药”功能,是维持他高强度理政效率、压制那足以摧毁理智的失眠狂躁的必要手段。

她就是一个会发声、能制造特定频率背景音的…高级人形工具。

仅此而已。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事情开始变得微妙而失控。

他开始习惯性地在批阅完最后一份染着朱砂的奏折,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如同跗骨之蛆的烦躁踏入凤仪宫寝殿的大门。

当那熟悉的、带着点傻气或不着调的哼唱、离奇的故事或琐碎的抱怨声响起时,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会奇异地、如同被温水浸泡般松弛下来。

他发现自己会无意识地捕捉她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她今天又被崔嬷嬷揪着训了哪条宫规?是走路快了半步还是行礼时腰弯得不够标准?她又给哪条繁琐的礼仪起了什么古怪又贴切的外号?她今天下午偷偷溜去御膳房打秋风,吃了什么新研发出来的、特别好吃的点心?是甜的还是咸的?

他甚至会在她讲着沙雕故事,把自己逗得咯咯直笑时,嘴角跟着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在她因为吐槽白天训练的辛苦而累得提前睡着、发出轻微而安稳的鼾声时,非但不觉烦躁被打扰,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如同船锚沉入水底般的…安心感?仿佛这细微的声音,是这冰冷宫殿里唯一鲜活而确定的坐标。

更重要的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患上了一种奇特的、前所未闻的“依赖症”。他不再仅仅是需要她制造声音来分散注意力、强行“关机”。

而是开始贪恋、依赖她睡着后发出的那种细微、均匀、带着特定频率和温度的呼吸声!

那声音,像一把无形的钥匙,能精准地插入他紧绷如钢丝的心弦之上那把沉重的锁扣。

当这声音如约响起,规律地、安稳地传入耳中,仿佛带着某种安魂的魔力,能将他脑海中纷乱如麻的思绪、那些阴谋算计、边疆烽火、朝堂倾轧强行按下暂停键,将他拖入那片他渴望已久、却总是求而不得的黑暗与宁静的深渊。

这种习惯性的依赖,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无声无息地缠绕在他那颗冰冷坚硬、包裹着层层铠甲的心脏上。

他不再是单纯地需要她的声音来“关机”,而是…开始贪恋这份由她带来的、独一无二的宁静和…那份充满了烟火气的、笨拙却真实的鲜活气息。

这夜,注定不同寻常。

八百里加急的边境军报如同惊雷般砸入宫中——北狄异动,狼烟欲起!

局势骤然紧张,如同拉满的弓弦。

萧彻在勤政殿召集心腹重臣与将领,密议至深夜。

烛火摇曳,堪舆图上被朱砂圈点的战略要点触目惊心,将领们争执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耗费无数心神,推演无数可能,才勉强定下初步应对之策。

当他带着一身比寒夜更刺骨的冷意、远超平日的疲惫与几乎要炸裂头颅的剧烈头痛踏入凤仪宫时,已是子夜过后,万籁俱寂。

寝殿内,林晚晚早已支撑不住,抱着她心爱的软枕睡得昏天黑地,小嘴微张,发出均匀而安稳、如同催眠曲般的呼吸声——那正是他此刻最急需的、能平息脑中风暴的“良药”。

萧彻躺在她身边,闭上布满红血丝的眼,强迫自己全部心神去捕捉那细微的、救命的呼吸声。

然而,脑海中纷乱如麻的军情、将领们激烈争执的言辞、边境堪舆图上犬牙交错的防线…如同沸腾滚烫的岩浆,疯狂地搅动、翻腾、嘶吼!

形成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噪音漩涡!那熟悉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失眠感,混合着太阳穴针扎般的剧痛,凶猛地、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瞬间盖过了耳边那微弱却至关重要的“白噪音”!

“唔……”

他烦躁地、重重地翻了个身,动作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焦躁感和毁灭欲攫住了他。他需要更强的“药效”!

需要那个能制造噪音的小丫头立刻醒来工作!

用她那不着调的歌、离谱的故事、甚至是聒噪的吐槽,来填满他快要爆炸的脑袋!

或者…至少让那该死的、能救命的白噪音再大一点!再清晰一点!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沉闷得仿佛要撕裂苍穹的春雷,毫无预兆地在厚重的宫墙外炸响!那巨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震得窗棂都在嗡嗡颤抖!

紧接着,是哗啦啦骤然变大的倾盆雨声,如同天河倒泻,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和窗纸。

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让沉睡中的林晚晚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她猛地一颤,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而模糊的惊叫:“啊!”身体如同受惊的虾米般,下意识地紧紧蜷缩起来。

这声惊叫和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点燃了**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让萧彻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瞬间“啪”地一声彻底绷断!

一股暴戾到极致的杀意和想要摧毁一切、碾碎所有声音来源的烦躁猛地冲上头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身体快过了一切思考!

动作迅猛如猎豹!

黑暗中,一只宽大、带着常年握剑磨砺出的薄茧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如同铁钳般的力量,猛地捂住了林晚晚因为惊叫而微张的嘴!

同时,他强壮的手臂瞬间越过她的身体,以一种近乎禁锢和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更紧地、牢牢地往自己炽热坚实的怀里一带!

他的身体微微侧倾,用自己的背脊和手臂,为她挡住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也用自己的身躯,彻底隔绝了外界对她睡眠的所有惊扰。

“唔…!”

林晚晚被捂得几乎窒息,瞬间从噩梦中惊醒!

睡眼朦胧中一片黑暗,只看到一片近在咫尺的玄色寝衣布料,感受到一股强大、炽热、充满了侵略性和绝对压迫感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如同被猛兽攫住的猎物!巨大的、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和灵魂!

【刺客?!要灭口?!柳家余孽?!还是暴君终于烦了要解决我这个沙雕皇后?!】

就在她吓得魂飞魄散,四肢冰凉,以为自己小命休矣、即将成为深宫一缕冤魂时——

头顶上方,紧紧贴着她额发的胸膛深处,传来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浓未散尽的睡意和几乎要溢出的烦躁,却又被主人刻意压低了、放缓了的、略显生硬的声音:

“…别吵。”

“…雷而已。”

“…睡你的。”

那捂着她嘴、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停止无意识挣扎、身体僵硬后,力道也迅速松开了,转而有些笨拙地、安抚性地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极其快速地、生硬地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随即,那手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重新放回身侧。而那禁锢着她的、如同铁箍般的手臂,也放松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撤离,依旧虚虚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环着她,形成一种绝对守护的姿态。

林晚晚:“……”

【暴…暴君大大?!】

【捂嘴…抱…抱过来…挡雷?!】

【这…这又是什么神仙操作?!地狱级惊吓之后的VIP保护服务?!】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我一定是在做梦中梦吧?!】

她僵硬地、一动不敢动地躺在他宽阔而炽热的怀里,鼻尖充斥着强烈而霸道的龙涎香和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冷冽夜气与一丝疲惫汗意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炸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死机,完全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爆炸的亲密接触!

而被她当成人肉盾牌和超大号恒温抱枕的萧彻,在做完这一系列完全出于本能、未经大脑的反应后,自己也僵住了。

怀中这具温软、带着惊吓后特有甜香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瞬间浇灭了他大半的烦躁和杀意,却又点燃了另一种陌生的、让他更加无所适从的灼热感。

那剧烈的、几乎要撕裂头颅的头痛,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密的“亲密接触”和怀中人瞬间的僵硬而转移了注意力,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至少,不再是唯一的焦点。

更诡异的是,当他被迫安静下来,所有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怀中这具温软身体的细微起伏时——她那因为惊吓而略显急促、但依旧保持着某种顽强规律的、如同小鹿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无比清晰、无比鲜活地透过紧贴的胸膛传递过来,直接撞击在他的神经末梢上。

咚咚…咚咚…

呼…吸…呼…吸…

这声音,像是最精准、最不容置疑的节拍器,一下,又一下,带着生命的韧性和奇异的安抚力量,开始霸道地、温柔地引导着他自己那狂乱如脱缰野马的心跳和焦躁紊乱的呼吸,缓缓地、缓缓地…向这个稳定而温暖的节奏靠拢。

寝殿内只剩下窗外哗啦啦的雨声。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一炷香。

在那持续不断的、鲜活而规律的“咚咚”与“呼…吸…”声中,在被迫感受着怀中这份温软、脆弱与安静的奇特体验里…那翻腾如沸的思绪、那撕裂般的头痛、以及窗外那恼人狂暴的雷雨声,竟如同退潮般,缓缓地、缓缓地…平息了。

躁动的野兽被安抚,归于平静的巢穴。

他的呼吸,终于再次变得绵长而平稳,如同深海的暗流。

那心跳的节奏,也渐渐与怀中人那安稳下来的频率…奇妙地同步、交融,仿佛在无声的黑暗中奏响了一曲和谐的双重奏。这一次,入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沉、安稳,如同沉入无梦的暖洋。

翌日清晨,林晚晚是在一阵极其诱人的食物香气和一种…脸颊贴着温热、硬邦邦物体的奇怪触感中悠悠转醒的。

意识如同沉船般缓缓上浮。

首先感受到的是脸颊下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以及透过薄薄布料传来的、稳定而令人安心的温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玄色的、在晨光熹微中泛着暗哑光泽的、绣着精致繁复五爪金龙纹的…寝衣布料?视线有些模糊地向上移动,是线条冷硬、如同雕塑般的下颌线,紧抿着、透着一丝不悦的薄唇,高挺笔直的鼻梁…

林晚晚:“!!!”

【灵魂出窍.jpg】

【**!**槽槽槽槽!】

她瞬间彻底清醒!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像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扒拉在暴君身上了!

一条胳膊大大咧咧地环着他的腰,一条腿还非常不雅观、非常霸道地搭在人家紧实有力的腰侧!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正结结实实地、亲密无间地贴在人家那壁垒分明的、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嘴角…似乎还有点湿漉漉、凉飕飕的?!

【我的口水?!沾…沾到暴君寝衣上了?!】

【完了完了完了!昨晚捂嘴挡雷也就算了,大清早还流口水弄脏龙体!这算不算大不敬?!够不够诛九族?!哦不对,我九族好像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死了都没人烧纸的那种…】

巨大的社死感和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瞬间像被火烧了**的兔子一样弹开!

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翻回自己那半边床,手忙脚乱地用锦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只密不透风的鹌鹑,只露出一双写满了“惊恐万分”、“尴尬欲死”、“我错了求别杀”的大眼睛,在被子缝隙里瑟瑟发抖地偷瞄向旁边。

几乎就在她弹开的瞬间,萧彻就睁开了眼。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初醒时带着一丝罕见的、如同薄雾般的迷茫,但仅仅一瞬,便如同利剑出鞘,恢复了惯常的锐利、冰冷和洞察一切的清明。

他坐起身,玄色寝衣的胸口位置,赫然有一小块深色的、形状可疑的、在晨光下微微反光的…水渍!

林晚晚:“……”

【生无可恋.jpg】

【死定了!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她鸵鸟般地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恨不得当场原地消失。

萧彻低头,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胸前那块醒目的“罪证”。

他英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抬手…用修长有力的指尖,极其嫌弃地、力道轻微地、象征性地掸了掸那块被口水沾湿的地方。那动作,仿佛在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却又带着帝王的矜贵和不悦。

林晚晚从被缝里死死盯着这个动作,内心疯狂哀嚎:

【暴君大大!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再也不敢流口水了!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昨晚我当抱枕挡雷的份上…哦不,是您给我挡雷…求别杀!别诛九族!九族就我一个啊!】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冰冷呵斥、甚至直接喊侍卫拖人出去的场面并未降临。

萧彻只是面无表情地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步履沉稳地走到外间,唤了早已候着的内侍总管高公公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宫女们鱼贯而入,低眉顺眼,动作麻利。整个过程,他连眼角余光都没再扫过床上那只裹成球的鹌鹑,仿佛刚才那个被当了一夜人形抱枕和口水巾的人不是他萧彻本人。

直到穿戴整齐,一身玄黑绣金龙常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准备离开去上朝时,他才走到外间门口,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没有回头,只有那冰冷如玉石相击、毫无波澜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是对着外间侍立的宫人:

“传膳。”

声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依旧是毫无情绪起伏:

“蟹粉狮子头,加一份。”

锦被里的鹌鹑猛地一颤!

林晚晚唰地一下从被子里探出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睛瞪得溜圆:

【蟹粉狮子头?!我昨晚梦里念叨的那个?!他…他听见了?!】

【不仅听见了,还记下了?!大清早就点?!】

她看看暴君消失在门口、带着无形威压的高大背影,再嗅嗅空气中飘来的、越来越浓郁诱人的早膳香气,最后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似乎还残留着某人胸膛硬朗轮廓触感和温热体温的脸颊,陷入了巨大的、逻辑完全混乱的、如同宇宙黑洞般的茫然。

【所以…这到底算…几个意思?】

【没生气?没追究口水?还…点了我梦里的菜?】

【暴君大大…您这售后服务…是不是有点太到位了?!这算加班福利吗?!】

而踏出凤仪宫,走入微凉晨风中的萧彻,感受着拂面而过的清新空气,试图驱散昨夜残留的疲惫和…那挥之不去的温软触感。

然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清晰地回放着昨夜那具温软蜷缩在怀中的触感,那如同小动物般的惊颤,以及那后来奇迹般抚平了他所有焦躁与剧痛的心跳与呼吸声。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那块被口水沾湿、又被他掸过的地方,眉头依旧习惯性地微蹙着,仿佛在思考一个难解的棋局。但在那冰冷锐利的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真正捕捉到的、极其陌生的…困惑与异样情绪。

那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虽未激起滔天巨浪,却已在平静的水面下,漾开了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凤仪宫的夜与晨,正悄然改变着一些既定轨迹,在这深宫之中,投下更加难以预测的影子。

小说《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第15章 试读结束。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

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

作者:超级无敌霹雳大宝贝类型:古代言情

小说《穿成亡国小炮灰抱紧暴君大腿躺赢》,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林晚晚萧彻。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超级无敌霹雳大宝贝所写,文章梗概:着惊人凝聚力和影响力的秘密组织——“皇后娘娘后援会”(——悄然在深宫各处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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