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我和情夫斗智斗勇》小说简介
《妻子出轨,我和情夫斗智斗勇》中的薇薇林志明苏媛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现代言情风格小说被北冥有坤鹏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妻子出轨,我和情夫斗智斗勇》讲述的内容是:公司有个酒会,可以带家属。”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当然有空,几点?”“七点开始,在凯悦酒店。……
《妻子出轨,我和情夫斗智斗勇》 妻子出轨,我和情夫斗智斗勇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站在穿衣镜前,手指在丝滑的领带上穿梭,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重的仪式。今天,
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为了这个特别的日子,我特意提前两小时下班,
早早地就预订了薇薇最喜欢的JeanGeorges法餐厅,
还精心准备了那条她三个月前在杂志上多看了两眼的卡地亚蓝宝石项链。“老公,我回来了。
”薇薇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高跟鞋敲击着地板,那清脆的声响,
就像我此刻有些激动的心跳。我转过身,看到她正弯腰换鞋,
那件深蓝色的Dior连衣裙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线。
时光已经过去了七年,但她的身材,竟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动人。我轻轻地走过去,
从背后环抱住她,那熟悉的茉莉香气一下子钻进了我的鼻腔。“纪念日快乐,老婆。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我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有一丝莫名的抗拒。
她微微地转了转身,脸上又挂上了那抹我熟悉的笑容:“你居然还记得。”说着,
她轻轻地推开了我,“我先去换件衣服,今天公司太忙了。”我点了点头,
看着她快步走进卧室,然后关上了门。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丝绒首饰盒的边缘,
心里隐隐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最近,薇薇升职成了创意总监,工作确实越来越忙了,
也许她只是太累了吧。十五分钟后,她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了出来,
头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素颜的脸看上去就像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她的场景,阳光透过书架的缝隙洒在她的白裙子上,
那画面宛如一幅古典油画,静谧而美好。“餐厅订的七点半。”我看了看腕表,
“还有一个小时,要不要先喝点酒?”她朝着酒柜走去,
脚步比平时快了一些:“开那瓶波尔多吧,上次客户送的。”我注意到,
她左脚微微向外撇了一下,这可是她紧张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我接过酒杯的时候,
故意放慢了动作,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敬我们。”我举起了酒杯。“敬七年。
”她的酒杯轻轻地碰在了我的杯沿上,那声音比平时高了半个调。
我盯着她喝酒时喉部的曲线,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变得很陌生。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她放下酒杯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薇薇。
“我有个惊喜要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首饰盒。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程远,
你不会……”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迷人的光芒,我看到她用手捂住了嘴,
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我给你戴上。”我绕到她的身后,手指轻轻地拨开她颈后的碎发。
她的皮肤温热,还带着那熟悉的香气,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谢谢,
我很喜欢。”她转过身,轻轻地吻了吻我的脸颊,这个吻轻得就像羽毛拂过一般。
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几乎是跳起来去拿包,
那动作快得让我一下子愣住了。“工作上的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屏幕,然后按下了静音键:“没事,是垃圾短信。”她把手机塞回包里,
动作有些慌乱,“我们该出发了,不然要迟到了。”去餐厅的路上,她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一直望着窗外。我时不时地微微偏头看她,只见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包带。
我伸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累了?”我轻声问道。她像是被突然惊醒了一样,
转过头来:“嗯,最近有个项目快到截止日期了。”她顿了顿,又说,“对了,
下周我可能要出差几天,去深圳。”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怎么这么突然?”“临时安排的,
有个重要客户。”她的语气很自然,但目光却有些闪躲,“就两三天,不会太久。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可心里的疑虑却像早春的藤蔓一样,
在意识的墙角悄悄地蔓延开来。结婚七年了,我对她的了解比对自己还要深,
而她今晚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在告诉我: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JeanGeorges餐厅里的灯光依然那么柔和,
新采的玫瑰在每一张桌子上散发着迷人的色泽。服务生领着我们来到了靠窗的位置,
外滩的夜景在窗外缓缓铺展开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家餐厅。
”我试图找回曾经那种温馨的气氛。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当时紧张得把红酒洒在了衬衫上。”我们点了和七年前一样的菜,
可她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用叉子拨弄着食物。“不合胃口?”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最近在控制体重。”突然,她抬起头来,“对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公司有个酒会,可以带家属。”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当然有空,
几点?”“七点开始,在凯悦酒店。”她说着,又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迅速地放了回去。夜色越来越深,
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这样做了——她的目光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匆匆掠过手机屏幕,
带着一种隐秘的焦灼,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某个转瞬即逝的密码。甜点上桌的时候,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她慌忙地按掉了电话,
但我已经看到了屏幕上闪过的名字:林总。“不接吗?”我问道。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是林总监,项目的事,明天再说也行。”回家的路上,
那个名字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林总监?她的公司什么时候有个林总监?到家后,
她直接去了浴室。我坐在卧室的床上,听着浴室里潺潺的水声,心里却像坠了一块冷铁,
沉甸甸的,让我喘不过气来。她的包就放在床头柜上,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手机解锁得很顺利,密码依然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微信最上方是一个备注为“林总”的人,
刚发的消息是:“明天老地方见?”我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今天很**,下次别穿内衣来了。”“想你了,
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我老婆下周出差了,你就来我家。”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
我迅速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七年的婚姻啊,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背叛我。那些字句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剜着我的心。
她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掐灭了第三支烟。“怎么抽这么多?”她皱着眉头问道。
我转过身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想起明天有个项目要交,压力有点大。
”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传出来的,沉闷而模糊。
她走过来抱住了我:“别太累了。”曾经,她的每一次触碰都能抚平我内心的每一寸神经,
可现在,这拥抱却像一把钝刀,划过我的胃袋,带来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
那晚的黑暗格外浓稠,我像一具标本一样僵硬地躺在床上,
她均匀的呼吸声在枕边有节奏地响起。凌晨三点,我悄悄地起身,拿起她的手机去了书房。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她和一个叫林志明的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他们的约会频率从最初的一个月一次,逐渐增加到了最近的一周两次,
地点大多是市中心的酒店。她还备着一个电子面具,专门用来预订那些见不得光的夜晚。
最让我心痛的是那些照片,她的隐藏相册里存着几十张他们的亲密合照,
有些照片甚至是在我们家客房的床上拍的。照片里的她笑得眉眼弯弯,那种明亮的笑容,
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燃烧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金属质感的冷静,
就像子弹上膛时那一声清脆的“咔嗒”。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斜斜地洒进卧室。
我猛地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只觉一夜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半靠在床头,
右手死死地攥着薇薇的手机。指尖因用力过度,泛起了青白色,
就跟我此刻毫无血色的脸一样。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向5:17,
比平日里早起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小心翼翼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决堤而来——那些露骨的对话、暧昧的影像,此刻就像带刺的藤蔓,
紧紧地勒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似有把钝刀在腹腔里缓缓地切割着。我急忙伸手扣住床头柜的边缘,
指甲几乎嵌进了木纹之中。抬眼间,梳妆台上那支新买的玫红色口红映入眼帘。
在晨光的映照下,它散发着冷艳的光泽,宛如一滴凝固的血,格外刺眼。
薇薇向来不喜欢这种张扬的颜色,她偏爱温柔的豆沙色,或是低调的玫瑰裸粉。
这支口红如此陌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我尚未知晓的秘密。这时,
浴室里突然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机械地把手机放回她的包里,还特意调整了一下角度,
确保和昨晚一模一样。手指在包的内层摸索时,碰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
竟是君悦酒店的房卡,上面的日期显示是昨天。“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薇薇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真丝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弯腰从抽屉里拿吹风机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后腰处有一道新鲜的抓痕,
这绝不是她自己能弄出来的。我强忍着内心的剧痛,
挤出一丝微笑:“想起公司有个紧急方案要处理。”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一般。
走进厨房,只见薇薇反常地煎了两个溏心蛋,蛋清的边缘煎得焦脆,
蛋黄轻轻一碰就会流淌出来。这是她道歉时惯用的方式。我盯着蛋黄流动的痕迹,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在手机相册里看到的照片:同样的煎蛋,
盛放在君悦酒店的精致餐具里,对面是林志明切牛排的手。“今天要见客户?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留意着她的反应。
只见她正往面包上抹蓝莓酱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嗯,林氏集团的新项目。
”她抿了一口黑咖啡,唇膏在杯沿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可能会回来得晚些。
”“你的戒指……”我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陌生的素圈,
声音突然哽咽了——那不是我们的婚戒。她的手机就放在餐桌边缘,屏幕亮起的瞬间,
我看到了锁屏通知——一条来自“林总”的信息:“今天老地方,别忘了带文件。
”“最近很忙?”我继续试探着问。薇薇的手指不自觉地缠上一缕发丝,不停地打转,
仿佛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什么答案。“还好。”她突然松开了手,碎发滑落的瞬间,
轻声嘟囔了一句,“就是林总监……要求特别多。”这个称呼就像一根细针,
猛地刺进了我的太阳穴,伴随着一阵突突的跳动,一股钝痛蔓延开来。三年前我创业失败时,
最后撤资的就是林氏集团的投资总监。上午十点,我借口外出见客户,开着车直奔君悦酒店。
路上,我给大学同学张毅发了条信息:“林志明什么来头?”很快,
他就回复道:“林氏集团投资总监,三年前从华尔街回来的,专管文娱产业投资。
”停顿了几秒,他又补了一句:“最近和薇薇走得很近。”到了君悦酒店,
前台接待是我的校友马克。在咖啡厅里,他递给我一份资料:“你要的入住记录。
”我颤抖着双手翻开文件,只见过去六个月里,
林志明每周三下午都会预订2808号行政套房,而访客记录里频繁出现“沈薇”的名字。
最让我感到讽刺的是,5月20日——我们结婚纪念日前一天,
薇薇在这里待了整整八个小时。“还有这个。”马克压低声音,递给我一张照片。画面中,
林志明搂着薇薇的腰走进电梯,日期正是昨天。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华东医院心理科。
苏媛——林志明的妻子,正在做关于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讲座。我站在后排,
静静地观察着这个穿着米色开司米毛衣的女人。
“创伤后的孩子往往会发展出过度警觉的特质,”苏媛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种坚定,
“他们会不自觉地寻找危险的蛛丝马迹,就像……”她的目光在观众中扫视着,当看到我时,
微微停顿了一下。讲座结束后,她主动向我走了过来:“您是……?”“程远,阳光基金的。
”我递上名片,“听说您专攻儿童自闭症干预。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看过你们在郊区的康复中心项目!
”她的反应让我十分惊讶——我确实负责这个公益项目,但从未对外公开宣传过。交谈中,
我注意到苏媛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当她提到“家庭支持系统”时,
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道伤疤。“您丈夫支持您做公益吗?”我故意问道。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工作很忙。”这个停顿让我觉得无比熟悉,
就跟薇薇谈起“林总监”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监控软件提醒我,薇薇正在拨打一个未存号码。我戴上蓝牙耳机,
听到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他今天去见苏媛了……我当然确定!……不,
现在不能停……你答应过会处理好的……”就在这时,雨水突然倾盆而下。我坐在车里,
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看着苏媛撑着伞,那伞就像一片凋零的荷叶,
渐渐消失在医院苍白的建筑里。她的步伐轻盈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时光的琴弦上。
这姿态,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薇薇初出校园时的模样。那时的薇薇,
就像一朵绽放在晨曦中的花朵,浑身散发着理想主义的芬芳,眼神明亮而坚定,
步伐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畏与憧憬。此刻眼前的苏媛,
竟与记忆中薇薇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回到公司,我打开加密文件夹,
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当我翻看苏媛的社交媒体时,
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去年圣诞派对上,林志明西装口袋里的方巾,
和薇薇当天戴的丝巾是同一款爱马仕花色。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薇薇的云相册里,
通过恢复删除记录,我找到了一组被刻意隐藏的照片:三年前的公司年会上,
薇薇和林志明站在一起的画面。时间显示这是我创业失败前两周——远早于我们结婚的时间。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所有的证据。电脑屏幕散发的冷光映照在我的脸上,
镜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时间线。
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林志明在电话里说“商场如战场”时,
背景音里有个女人的轻笑。我打开抽屉,拿出结婚时拍的影集。
当目光落在求婚那天的照片上时,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照片里,薇薇穿着洁白的裙子,
在绚烂的夕阳下优雅地转身,那笑容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整个世界。
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我以为幸福会永远延续下去。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
后来我看到她在林志明怀里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
曾经的誓言和承诺都已烟消云散,只留下我在回忆的漩涡中,独自感叹命运的无常。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发来的邮件:“林志明近期有大额资金流动,
收款方是沈薇名下的离岸账户。另外,发现沈薇两周前做过孕检。
”这句话就像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在我脑海中炸响。刹那间,
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无数个疑问像鬼魅一样在我心头盘旋。
她为什么会去做孕检?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一连串的谜团如荆棘般紧紧缠绕着我的思绪,
让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悬疑漩涡之中。我猛地站起身来,
在薇薇的梳妆台抽屉深处找到了一张医院的检查单:孕检阳性,RH阴性血特别标注,
日期是上周三——正是她在翡翠湾的那天。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明天就是薇薇公司的酒会,
按照惯例,林志明一定会出席。我轻轻地合上影集,金属锁扣发出“咔嗒”一声响,
就像子弹上膛的声音。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
轻柔却执着地敲打着凯悦酒店那透明如镜的玻璃幕墙,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声响,
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吟浅唱。我静静地站在奢华宴会厅的一角,手里握着香槟杯,
慢慢地转动着。杯中的香槟澄澈透亮,随着杯身的转动,泛起层层晶莹的涟漪,
就像我此刻内心那难以名状的情绪。水晶吊灯宛如璀璨的星辰之巢,
洒下的碎光如同灵动的小精灵,在我无名指的婚戒上跳跃、闪烁。
婚戒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冷的光泽,仿佛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枚婚戒是我今早特意戴上的,它就像一件精致却沉重的戏服,
只为了配合我“恩爱丈夫”这个角色,继续在这场生活的戏里演下去。宴会厅入口处,
薇薇正和几位高管交谈。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露背礼服,
后腰上那道抓痕被一张精致的纹身贴巧妙地盖住了。从酒会开始,
她的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时不时地往大门的方向飘。每隔五分钟,
她的目光就会越过人群,落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就像一只焦急的蝴蝶,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个规律的动作,从一开始就没断过,就像在时间里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程总!
”身后传来张毅的声音。他端着两杯威士忌走了过来,领带已经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没想到你真来了。”我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轻轻晃动。
“不是说林总监会来吗?”张毅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临时改行程了。”他压低声音说,
“听说今早飞去香港了,走得特别急。”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闯了进来,西装裤脚还在不停地滴水。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是林志明,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
他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薇薇身上。
薇薇手里的酒杯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从她的手指间滑落。“啪”的一声,
玻璃与地面碰撞,声音清脆却又刺耳,就像一声破碎的叹息。那泛着金色泡沫的香槟,
像挣脱了束缚的精灵,迅速在柔软的地毯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就像一幅没画完的抽象画。她慌乱地转身,不小心和旁边的侍应生撞在了一起。
侍应生手里的餐盘倾斜了,那些精致的开胃菜像雨点一样落了一地,
原本优雅的场面瞬间变得狼狈不堪。这一连串的失态太显眼了,周围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士们,
眼神在空中交汇,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道是惊讶、嘲讽,还是有点幸灾乐祸。
“抱歉。”我向张毅举了举酒杯,然后朝薇薇走去。林志明也从另一个方向朝她走过来,
我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这位就是林总监吧?”我先伸出手,
声音平稳得恰到好处。“常听薇薇提起您。”林志明握手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
他比我矮半个头,但肩膀很宽,
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雪松古龙水的味道——和薇薇包里那瓶试用装一模一样。凑近一看,
他的眼角有很多细小的皱纹,右眉上方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程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久仰。”薇薇突然插了进来:“林总监不是去香港了吗?
”她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我的手臂,力气大得吓人。林志明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重要文件忘了给你。”他的目光越过薇薇,落在我脸上。
“关于三年前那个项目的补充协议。”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
三年前——这个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在了我们三个人中间。
薇薇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接过U盘的动作就像接过一颗定时炸弹。“失陪。
”林志明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上面是苏媛发来的信息:“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需要谈谈。”酒会结束后,
薇薇坚持要坐公司的车回去。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那辆黑色奔驰消失在雨幕中,
然后拨通了**的电话。“查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
“林志明确实订了今早飞香港的机票,但没登机。他上午去了趟华东医院,
见了苏媛的主治医师。”雨水顺着我的后脖子流进了衣领,冰冷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哆嗦。
“什么主治医师?”“肿瘤科。”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苏媛上周确诊了乳腺癌,
RH阴性血型让手术风险很高。”这个消息就像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我机械地挂断电话,坐进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已经23:17了,薇薇还没回家。
我打开手机监控软件,代表她的红点在翡翠湾8栋已经停留三个小时了。愤怒、焦虑、无助,
各种情绪像一团乱麻一样在我心里搅在一起。我紧紧地握住方向盘,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一点理智。方向盘上的真皮被我捏得皱巴巴的,
就像我破碎的心一样,满是伤痕。我调出苏媛的病历照片,
和薇薇的孕检报告放在一起对比——同样的RH阴性血型,同样的医院,日期只相差三天。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渐渐形成:林志明需要这个孩子。凌晨一点,
钥匙转动的声音把我惊醒了。薇薇轻手轻脚地走进门,身上带着很重的烟酒味。她没开灯,
直接走进了浴室。水流声响起的时候,
我摸到了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包——那个U盘不见了。第二天早上,
薇薇很少见地比我起得早。餐桌上摆着煎蛋和咖啡,她正在整理文件,
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今天要去趟医院。”她头也不抬地说。“例行体检。
”我搅拌着咖啡说:“我陪你。”她的笔尖在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不用,
公司安排的**检查,要一整天。”这个借口太假了,但我没有拆穿她。薇薇出门后,
我马上开车去了华东医院。肿瘤科的等候区冷冷清清的,苏媛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正看着一本儿童心理学的书。她比照片上瘦多了,毛衣领口露出了尖尖的锁骨。“程先生?
”她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听说您身体不舒服。
”我递给她一束白色马蹄莲。“正好来医院办事。”苏媛接过花束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着。
“谢谢。”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不过我现在不太方便……”我转身一看,
林志明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化验单。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愤怒,再到平静,变得很快。
“程总。”他快步走过来,带起了一阵小风,一下子就站在了苏媛前面。“好巧。
”我故意看了看手表。“来复诊?”这个试探太明显了,但林志明还是上钩了。
“陪太太做检查。”他搂住苏媛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她皱了皱眉。“她最近睡眠不好。
”苏媛突然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她走得很快,有点不正常。
林志明盯着我的眼睛说:“听说你最近对医疗投资很感兴趣?”“只是关心老朋友。
”我笑着说。“毕竟三年前那个项目……”“那只是个商业决策。”他打断了我,
声音突然压低了。“不像有些人,把婚姻也当成生意。”他说的这句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得我脸上**辣的,尊严都没了,只剩下满心的难堪和愤怒。我们正僵持着,
苏媛的一声惊叫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她晕倒在了洗手间门口。在接下来的混乱中,
我看到了苏媛的病历:乳腺癌二期,RH阴性血型,
化疗可能会导致不孕……最后一行小字特别标注着:“建议尽快保存生育能力”。
医护人员推着苏媛去急救的时候,林志明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离我妻子远点。
”他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我的肉里。“否则那些照片……”“什么照片?”他冷笑了一声,
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薇薇在我们家客房里的**照片,日期是上周三——孕检那天。
我的胃一阵绞痛,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真遗憾。”我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指。
“这种照片我也有,男主角是你。”林志明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发来的邮件:“查到了林志明给沈薇的转账记录,备注是‘代孕补偿金’。
”这个发现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子把黑暗中的迷雾劈开了。我抬头看着林志明,
突然明白了一切:他需要RH阴性血型的婴儿脐带血,而薇薇正好是这种稀有血型。
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空好像也变得忧伤起来,细密的雨丝轻轻飘落。我坐进车里,
透过有些模糊的车窗,看着雨刷器一下又一下地在挡风玻璃上摆动,
它们划出的弧线很有规律,就像时光在这一刻留下的痕迹,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薇薇发来的定位——她在阳光福利院。福利院的游乐区一个人也没有。
薇薇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杯热饮。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勉强笑了笑。“体检结束了?”我走到她身边,
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这是她紧张的时候才会用的舒缓精油。
薇薇的手指在纸杯边缘来回摩挲着。“其实……我是来看孩子的。”她的眼神飘向远处。
“想领养一个。”这个谎言太荒唐了。我蹲下来,和她平视着说:“苏媛今天晕倒了。
”薇薇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纸杯从她手里掉了下来,热茶溅到了我的皮鞋上。她张了张嘴,
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RH阴性血。”我轻声说。“真巧,不是吗?
”薇薇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需要一点干细胞……说不会伤害孩子……说可以给我们五百万……”我慢慢地掰开她的手指,
发现她的手掌心全是月牙形的掐痕。这个动作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
薇薇突然崩溃地大笑起来:“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的笑声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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