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短篇言情小说《月光落在工位上》近期备受关注,很多网友在品鉴过后对作者“爱哭的小螃蟹”的文笔赞不绝口,文里主人公林晚小姜的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的故事主要讲述的是:玻璃幕墙里的月经(1)林晚把辞职信发出去的第二天,广州降温。她醒来时,窗外飘着细雨,像有人在天上撕碎了一张旧信笺。手机上……
《月光落在工位上》 月光落在工位上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凌晨一点零七分,林晚把第13版方案发到群里,附带一个「拜托」的表情包。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像一层薄薄的冷霜。她伸手去够咖啡杯,指尖碰到杯壁才想起,那杯美式三个小时前就空了,只剩一圈褐色的渍,像干涸的河床。办公室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呼吸。她抬头,玻璃幕墙外是珠江新城的灯海——那些写字楼像巨大的蜂巢,每一格亮着的窗里,都有一只和她一样半夜还在酿蜜的工蜂。只是今晚,她酿不动了。手机震动,老板周岩私聊:「明早八点,甲方要最终版,再改一版,乖。」乖。她盯着那个字,忽然笑出声,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呜咽。三十二岁,月薪三万二,外人眼里的“珠城独立女性”,此刻被一个字轻易打回原形——十年前那个小镇姑娘,为了奖学金,在晚自习教室通宵背英语范文,班主任拍着她肩说“乖,再坚持一下”。原来“乖”是成人世界最温柔的枷锁。##2第一次想逃,是在上周三。那天她生理期第二天,小腹像坠着铅块。甲方突然要求把已经过会的KV全部换色系,从“雾霾蓝”改成“鼠尾草绿”。她忍着疼开完会,回工位时已近十点。电梯里遇到隔壁组的男同事,对方打量她:“林经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怀孕啦?怀孕就别硬撑。”她扯出一个笑,没解释。解释有什么用?告诉他们自己子宫内膜异位,每次例假像受刑?还是告诉他们,她连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请假流程需要提前三天、写八百字理由、附病历?她回到工位,打开PS,拖色板,眼睛被屏幕刺得发酸。凌晨两点,她去茶水间找热水,撞见实习生小姜。小姑娘蹲在冰箱旁,正用纸巾擦裤子——咖啡洒了,一大滩,像失禁。看见她,小姜慌忙站起来:“晚姐,我、我马上回去改图。”林晚注意到她裤子上的血渍。心里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牛仔裤,递过去。小姜眼圈瞬间红了:“对不起,我今天第二天……痛到睡不着,吃了两颗布洛芬,好像没用。”那一刻,林晚想起自己二十三岁,第一份工作,为了转正,阑尾炎发作还硬撑三天,最后晕倒在打印间。醒来时HR在旁边说:“小林,公司不是医院,下次注意。”她拍拍小姜肩:“去厕所换,今天提前下班,打车回家,发票发我。”小姜惶恐:“可周总说……”“周总不是女人,他不知道子宫也会加班。”话出口,她自己先怔住。原来愤怒一直在这里,像休眠火山,只是她假装没看见。##3第二天,她把“辞职信”模板存在桌面,命名「planB.docx」。鼠标悬停发送键三分钟,最终关掉。房贷还有一百九十万,公积金账户余额不到十万,她输不起。更糟的是,母亲昨晚视频,说镇上邻居问她:“阿晚什么时候结婚啊?女人再能干,没老公没孩子,老了怎么办?”母亲叹着气转述,眼神小心翼翼,像怕触她逆鳞。她只能笑:“妈,我忙,先不说了。”挂掉电话,她在阳台站了很久。十月的广州,夜风带着潮湿的甜味,远处猎德大桥灯光闪烁,像一条流动的金河。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镇上的河也有月光,只是没那么亮。那时她最大的愿望是离开,以为走得越远,就越自由。##4转折发生在周五。甲方终审,她带着小姜去提案。会议室在甲方总部42楼,落地窗正对着小蛮腰。对方品牌总监是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妆容精致,指甲闪着火彩。她讲完方案,女人翻着册子,轻描淡写道:“创意还行,但缺了点‘被世界温柔以待’的感觉,再改改吧,下周一给我。”林晚攥着激光笔,指节发白。缺感觉?她们连续三周每天到凌晨,改了17版,她一句“缺感觉”就全盘否定。她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说:“抱歉,这个节点改不动。”会议室空气瞬间凝固。小姜在旁倒抽冷气。女人挑眉:“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林晚听见心跳声大得像鼓,“按合同,今天是最终确认日,如果贵司需要额外修改,请走补充协议,并支付20%加急费,周期顺延五个工作日。”话出口,她自己也吓一跳。女人笑了,看向周岩:“周总,你们团队很有个性嘛。”周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打圆场:“年轻人不懂事,我们回去调整。”回公司路上,周岩一路沉默。电梯里只剩他们两人,他忽然开口:“林晚,你今年绩效想打C吗?”她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眼底血丝像龟裂的河床:“周总,我阑尾炎那年,绩效是B+。”电梯“叮”一声到了,她先走出去,脚步稳得像踩钢丝。##5周末,她回了趟佛山。母亲见她瘦了一圈,念叨着煲汤,却被邻居叫去打麻将。家里只剩她和外婆。外婆九十岁,坐在藤椅上晒太阳,银发像一团柔软的云。“阿晚,工作辛苦吗?”老人握住她的手,掌心布满老年斑,温度却踏实。她忽然鼻酸:“有点想辞职。”外婆拍拍她:“那就辞。人饿不死,心会累死。”“可我怕……”“怕什么?怕不被人叫‘总’?还是怕没办公室吹空调?”老人笑了,“我十六岁嫁给你外公,战争、饥荒、批斗都经历过,最明白——人这一辈子,最要紧是晚上睡得着。睡不着的‘成功’,是债,迟早要还。”午后阳光落在青砖地上,像撒了一把碎金。林晚把头靠在外婆膝头,听见自己心跳慢慢慢下来。##6周一,她递交了请假单,理由是“家族事务”,申请休五天年假。周岩黑着脸批了,补一句:“别太久,项目离不开你。”她笑:“地球离了谁都转,公司离了我,最多转得慢点。”五天里,她关掉微信工作群,带外婆去顺德吃双皮奶,去中山看向日葵花田。夜里,她睡在小时候的木板床上,听窗外蟋蟀叫,像回到没有PPT的年代。第五天晚上,她收到小姜私信:晚姐,告诉你个秘密,我收到外企offer了,下周入职。那天你怼甲方,我录音了,面试时放给老外听,他们说你‘brave’,我也觉得。谢谢你。她盯着屏幕,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原来勇气是会传染的。##7回到广州,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桌面「planB.docx」重命名为「planA.docx」,点击发送,抄送HR、周岩、总经理。辞职信里只有三句话:>“我决定停止用健康兑换KPI。>感谢公司十年栽培,>余生我想做自己生命的甲方。”发完,她关掉电脑,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瓶啤酒,坐在猎德大桥边。月光落在江面,碎成千万片,像撒了一河碎银。她想起三十二岁生日,许愿“升职加薪”,现在她只想许愿“睡个好觉”。##8离职后第三周,她收到前同事邀请,合伙做女性创意热店,专注“她经济”。名字她起的——「WOMENOW」,women+now,意为“当下的我们”。小姜跳槽过来做设计师,第一个客户是卫生巾品牌,她们提案把“经期假”写进员工福利,甲方老板是女性,听完当场落泪:“十年了,第一次有人替我的子宫说话。”开业第三个月,盈利持平。她给员工设了“姨妈假”,不限天数,无需病历,信任即规则。有人担心被滥用,她说:“一个连月经都要撒谎的世界,才真的有病。”夜里十一点,她关灯离开办公室,电梯里遇到加班的保洁阿姨,对方笑着招呼:“林总,下班啦?”她纠正:“叫我林晚就行。”走出大楼,月光落在肩上,像一条柔软的披风。她深吸一口气,闻到木棉花淡淡的甜味,忽然想起外婆那句话——“人这一辈子,最要紧是晚上睡得着。”她抬头,月亮挂在城市峡谷上方,像一枚被磨亮的旧硬币。她伸手,对它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走进人群,脚步轻得像第一次放学回家。##9故事没有童话般的“从此幸福”。她依旧会焦虑,会失眠,会为客户一句话反复改稿。但不同的是,她再也不用假装“很好”,也不用把“被需要”当成唯一氧气。她学会在方案里写“不”,也学会在生活里写“要”。三八节那天,公司办分享会,主题是“如何优雅地平衡事业与生活”。她上台,开口第一句:“我平衡不了,我选择优先照顾自己。”台下安静三秒,然后掌声像潮水涌来。她看见小姜在人群里冲她竖起大拇指,眼睛亮得像十年前的自己。那一刻,她知道,那条从小镇到广州的河,终于流回了月光里。不是更亮,而是更温柔——足以照见一个女人的本来面目:不是工位上的头衔,不是报表上的数字,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员工、谁的未来妻子,只是她自己,林晚,一个会在深夜辞职、在清晨种花的普通人。月光落在工位上,也落在她回家的路上,像一条银色的尾巴,提醒她——别怕,你随时可以重新成为自己。第二章
玻璃幕墙里的月经(1)林晚把辞职信发出去的第二天,广州降温。她醒来时,窗外飘着细雨,像有人在天上撕碎了一张旧信笺。手机上有周岩凌晨三点发来的语音——“林晚,你至于吗?公司少你一个照样转,但你离开这个平台,谁给你三万二的月薪?”声音嘶哑,像被烟烧过。她听完,把语音转成文字,截屏,存档,然后删除联系人。不是赌气,是忽然发现:原来“平台”这个词,也可以是一种温柔的恐吓。她起床,把窗帘拉开,雨丝扑进来,落在手背上,凉得像一句迟到的道歉。她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月经不再偷偷藏在西装裤里,痛经也可以光明正大拿热水袋。她打开冰箱,把昨晚剩下的半盒牛奶倒掉——那是她加班到深夜、用来续命的“安慰剂”。现在,她不再需要。(2)离职第一周,她回了佛山。母亲去市场买菜,留她陪外婆。外婆坐在老屋门口,藤椅吱呀,像一只老猫在打呼噜。“辞了好,”老人说,“我年轻时在纺织厂,手指被机器绞断两根,厂长说‘小伤,继续’。我硬撑到四十,落下一到阴雨天就疼的毛病。后来想,要是当年敢走,说不定能多睡几千个好觉。”林晚把脸贴在老人膝盖上,阳光透过葡萄架,在她眼皮上撒下细碎的光斑。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所谓“勇气”,不是振臂高呼,而是终于肯承认——“我疼。”承认疼,是痊愈的第一步。(3)她陪外婆去祠堂后面的小河。河埠头还是青石板,一级一级,被岁月磨得发亮。外婆指着水面:“你看,月亮白天也在,只是被太阳盖住了。人也是这样,不是没光,是被更强的光遮住。”林晚蹲下去,把手伸进水里,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像一条小蛇。她想起自己十年职场,像把河水分装成一瓶一瓶矿泉水,贴上KPI标签,卖给上级、卖给客户,却忘了自己也会渴。她掬一捧水,泼在脸上,尝到淡淡的泥腥味。那是童年的味道,也是自由的预告。——第三章
WOMENOW,以及一张叫“子宫”的名片(1)回到广州,她约前同事赵苒喝早茶。赵苒,34岁,资深文案,去年刚离,独自带一个五岁女儿。“我想做一间只接女性品牌的创意热店,”林晚把虾饺推过去,“第一,股东全女;第二,员工姨妈假不限天数;第三,拒绝比稿,爱来不来。”赵苒嘴里含着烧卖,眼睛亮得像灯泡:“我投20万,嫁妆钱,反正男人靠不住,不如靠姐妹。”两人当场在茶楼的油腻菜单背面写下股权比例,签名,用红茶代替印泥,按指纹。邻桌大叔看她们像看疯子,她们笑回去:“没错,疯是女人第二性征。”(2)公司注册那天,是小满节气。她们把LOGO做成一枚粉红色创可贴,意为“给世界一点小伤口”。开业发布会没有鲜花、没有香槟,只有一排卫生巾贴在背景板上,组成一句话——“Shoutyourperiod.”到场的媒体不多,却都在朋友圈刷屏:“终于有公司把月经写在公屏上。”那天,小姜也来了,穿一件白色T恤,胸前一行手写体:“Bleedbutnotbeg.”她给林晚一个大大的拥抱:“晚姐,我辞职了,自带电脑来打工,工资随便开。”林晚揉乱她短发:“工资照老东家的双倍,姨妈假双倍。”闪光灯亮起,三个女人在背板前笑得牙花子乱飞,像刚抢了银行的逃犯。(3)第一个客户,是云南一个有机棉卫生巾品牌。对方创始人叫阿朵,彝族,脸晒成小麦色,说话带着山风味道。“我想让山里那些买不起卫生巾的女孩,每个月也能安心上学。”预算只有三十万,包括产品、包装、传播。林晚却接了。连夜开会,她提出“一片月亮”概念:每卖出一盒卫生巾,就捐一片给山区女童,同时附上一张手绘小卡——“月经不是羞耻,是月亮在提醒你,身体里有潮汐。”赵苒写文案,小姜做设计,林晚自己跑供应链。三天后,她们在抖音上线话题#把月亮带回家#,邀请用户拍下自己第一次来月经的故事。48小时,播放量破两亿。阿朵在电话里哭:“仓库卖空了,工厂机器冒烟,村里女孩给我发语音,说姐姐谢谢你,我终于不用把作业本撕成纸垫了。”那一夜,林晚坐在办公室,把脚翘在茶几上,开了一瓶最便宜的起泡酒。酒液涌出来,像止不住的经血,也像止不住的欢喜。她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来月经,用作业本纸垫了一整天,裤子后头还是开出一朵红花,被男同学指着笑。她低头,摸了摸小腹,轻声说:“别怕,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第四章
猎德大桥下的啤酒与哭声(1)项目成功,账上有了盈余,她却开始失眠。不是焦虑,是兴奋——像长跑的人突然看见终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迈步。凌晨一点,她骑车到猎德大桥,把自行车随手一扔,坐在引桥边。江面黑得像墨,偶尔有夜航船拉响汽笛,像谁在黑暗里打了个哈欠。她打开一罐啤酒,泡沫涌出来,沾满手指。喝第二口时,身边坐下一个人,是赵苒。“怎么,怕我想不开?”她笑。赵苒摇头:“怕你开心得想飞,找不到着陆点。”两人沉默,啤酒罐碰了一下,声音脆得像骨折。赵苒忽然开口:“我前夫今天发信息,说想复合,理由是‘女儿不能没有爸爸’。”林晚侧头:“你怎么回?”“我说,女儿也不能没有快乐的妈妈。”江风吹过来,把赵苒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却吹不散眼里的光。她们就这样坐着,喝完六罐啤酒,把空罐排成一列,像给黑暗立下一排小墓碑。最后,赵苒说:“晚,咱们得给自己放个假,不然成功也救不了我们。”林晚点头:“那就去云南,看真正的月亮。”(2)她们带着团队十个人,飞昆明,转车去丽江,再换小巴进雪山。山路十八弯,颠得人想吐,小姜却一路拍照,说要把“姨妈假”广告刷到海拔4506米。夜里,她们住在雪山脚下的小村庄,**家,火炉烧得旺,墙上挂满唐卡。主人端来自酿青稞酒,说:“敬远方的姑娘,愿你们像雪山一样,干净又勇敢。”那一夜,林晚第一次在高海拔睡觉,头痛欲裂,却莫名安心。她走出院子,抬头,银河像一条被风抖开的丝带,星星近得仿佛伸手可摘。她忽然想起广州那间永远18度的会议室,想起甲方说“缺感觉”,想起自己曾把眼泪藏在键盘底下。此刻,雪山在月光下安静呼吸,像告诉她:“感觉不是甲方给的,是自己长的。”她深吸一口稀薄的空气,掏出手机,给所有员工发一条定时邮件:“返程后,每人额外三天‘雪山假’,用来储存星光,永不调休。”发完,她关机,把脸埋进掌心,哭了。哭声很小,像雪落在屋顶,没人听见,却足以覆盖整个旧世界。——第五章
月经假、裁员通知与第二次说“不”(1)旅行归来,公司扩招到二十人,租下新的LOFT,露台能望见小蛮腰。林晚给每人发一把露台钥匙,说:“这里是吸烟区,也是哭泣区,允许崩溃,但禁止跳楼。”她制定了可能是全广州最“离经叛道”的员工手册:1.姨妈假不限天数,无需病历,自动邮件审批。2.加班超过晚上十点,第二天上午可以迟到,无需说明。3.每周三下午四点,强制集体跳尊巴,缺席扣绩效——扣就扣,健康比绩效贵。4.客户辱骂员工,公司出面终止合作,损失算老板的,不算员工的。HR问她:“这么任性,投资人会吓跑。”她耸肩:“投资人如果只想买我的子宫和肝,那不如不买。”消息传到外面,来应聘的女孩子排成长队,有人从杭州飞来,说:“我愿意降薪,只为活得像个人。”(2)可现实从不因浪漫而手软。春节后,品牌预算收缩,客户纷纷砍单。三月底,账上现金只够发两个月工资。财务总监把报表推给她,沉默。她盯着那一行红字,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试用期工资2800,房租800,每天吃一包泡面,却觉得未来金光闪闪。如今她成了“老板”,却要亲手决定“砍掉”谁的生活。那天夜里,她独自坐在露台,抽人生第一支烟,呛得眼泪直流。赵苒找来,把烟夺走:“解决问题比抽烟难,但有用。”她抬头:“要不裁员?”赵苒摇头:“裁谁?小姜?她刚付完首付。财务?她单亲妈妈。我们一路喊着‘女性互助’,最后却学男人拿裁员过冬?”两人对视,沉默。最后,林晚把烟头摁灭在花盆里,像摁死一个怯懦的自己:“那就不裁,全员降薪20%,我降60%,把一季度项目提成提前发,撑到夏天。”消息公布,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小姜举手:“我降30%,反正我没房贷没娃,钱只是存在银行。”财务姐姐红着眼:“我降25%,但能把女儿兴趣班停掉,学画画不如学做饭,省点是点。”那一刻,林晚再次想哭,却笑了。她想起雪山下的银河——原来星星真的可以被摘下来,贴进工资条里。——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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