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冷趣小说网 > 女生 > 现代言情 >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

更新时间:2025-10-21 17:04:37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 白肚人 著

沈寂林响

”那天,他教我把手掌完整地贴在他那把深棕色的大提琴的共鸣箱上。当他拉动琴弦,浑厚绵长的琴声响起,一股同样频率的震动也顺着我的掌心,一路蔓延,直抵我的心脏。我的心,随着那琴声,一同震颤、共鸣。那一刻,我好像真的“唱”了出来。5.我在中心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沈寂的疑心也越来越重,家里的气氛紧绷得让人窒息。...

精彩章节试读:

网文大神“白肚人”的最新力作《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沈寂林响,书中故事简述是:我看着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几乎是跑着,按照传单上的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隐藏在老城区深巷里的小院……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十二年前,那场大火烧红了整个盛夏。我最后的记忆,

是他冲回火场去抢我那个旧音乐盒的背影。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出尖叫。

浓烟灼伤了我的喉咙,将我永远困在了无声的世界里。也让他,困在了一辈子的愧疚中。

后来的日子,沈寂成了我的全世界。他比我更快地学会了手语,在餐厅替我点好爱吃的菜,

用他温和的声音,为我隔绝掉所有异样的目光。他放弃了音乐学院的保送名额,在深夜里,

亲手砸碎了他最爱的小提琴。然后,把我护在他为我搭建的,绝对安静的安全区里。

我却不知道,他会在无数个深夜,对着无声的琴键发呆,

指尖反复摩挲着一封来自国外音乐学院的泛黄录取信。我的日记本里写满了他的名字,

却始终不敢画下一个音符。我以为只要乖乖待在他身边,他眉间的愁绪就能少一些。

直到那天在乐器行,他的一声怒吼,震碎了橱窗,也震碎了我所有的天真。我才发现,

自己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莺鸟。看似被他捧在手心,实则成了他飞往音乐殿堂的无声枷锁。

当我在特殊儿童中心,

用指尖感受大提琴的共鸣;当沈寂开始在家中搭建那间昂贵的隔音室时,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找到新的乐章。我们都在挣扎,

想要挣脱十二年前那个夏夜留下的休止符。那支本该自由歌唱的曲,

和那个本该谱写乐章的人,在“守护”与“挣脱”的拉扯里,

几乎要错过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1.从乐器行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沉默令人窒息。

窗外的街景默片般滑过。沈寂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坐在副驾,不敢看他紧绷的侧脸,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压抑在胸腔里粗重的呼吸。

那家新开的乐器行,橱窗正中央陈列着一台最新式的感应手碟。介绍牌上写着,

手指触碰不同区域,不仅会发出空灵的音色,盘面还会泛起相应色彩的光影。音与光,

就此交融。我只是在橱窗外多停留了片刻,想象着指尖落下,

那幽蓝的盘面会绽放出怎样的光。就是这片刻的驻足,点燃了沈寂。

沈寂粗暴地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疼得直抽冷气,

抬头迎上他通红的双眼。我拼命比画手语,清晰地告诉他“放手,沈寂,我能听到它,

它没有伤害我!”可他像是失了控,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厌恶和恐惧。

他从牙缝里挤出:“闻莺,别再装出你很可怜的样子!回家!”路人不明所以,

很快围了上来,指责声四起。有人掏出手机对准我们,嘴里嚷着“人贩子”“快报警”。

那些刺人的目光和嗡嗡作响的嘴唇,将我们困在中央。沈寂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羞耻与愤怒在他脸上交战。他猛地转身,动作因急切而失控,

肩膀重重撞倒了旁边一座吉他展架。“哗啦——”一排崭新的吉他应声而倒,

琴身与琴颈在碰撞中断裂,发出令人心碎的响声。店员的惊呼,路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让我的心脏一阵绞痛。沈寂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他猛地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砸在了柜台上,连看都没看店长一眼,以一种逃亡的姿态,

拖着我冲出了人群。巨大的恐慌和耻辱感将他彻底淹没,直到车开出很远,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依然在抖。回到家,玄关的灯都没开,沈寂就松开了我。

他一言不发走进书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便笺本和一支笔。他重重地摔下便笺本,

上面写着:“你就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是吗?你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围观的残缺是吗?

你以为你是在‘听’?你只是在渴望被关注的噪音!”我颤抖着接过笔,

在便笺上写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我的字迹因愤怒而扭曲。他胸口剧烈起伏,

猛地抽走我手里的笔,狠狠地掼在地上,转身冲进了我的画室。“不要!

”我用手语疯狂地比画,指着自己的耳朵,告诉他“我能听到!我不是聋子!

我在用我的方式活着!”可他根本不看,他只看到了他自己害怕的叛逆。

他把我画架上那幅《向日葵》撕得粉碎。冰冷的明黄色颜料溅在我脸上,

我感到胸口一阵灼痛。我冲上前,试图抱住他的腰阻止他,但他一把将我推开,

力道之大让我撞在了墙上。他转身,在便笺本上写,

这次的字迹凶狠得像是用刀刻上去的:“这些东西只会让你胡思乱想,

让你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你是个哑巴!你只需要安静地待着,别再给我找麻烦!

”这是他第一次,用“哑巴”这个词来羞辱我。我看着满地狼藉,看着他决绝而冰冷的背影,

喉咙里那团滚烫的感觉终于烧了起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到他面前,

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他愣住了。耳光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震碎了我们之间十二年的伪装。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疯狂。

2.那之后的日子,家里的寂静变了味道。从前的安静是温馨的守护。现在的安静,

是密不透风的牢笼。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监视与猜忌,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沈寂不再允许我一个人出门。哪怕只是去楼下超市,他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看我的眼神,

也从往日的温柔缱绻,变成了警惕与审视。我快要窒息了。这间由他亲手打造的“安全区”,

如今成了一座华美的坟墓。一天下午,机会终于来了。他公司有紧急会议,不得不出门。

临走前,他再三用便签纸叮嘱我待在家里。我温顺地点头,等门“咔嗒”一声关上,

我立刻换上衣服,溜了出去。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初秋的风将一张宣传单吹到了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上面的几个字击中了我。

“春芽之家”——一家专为听障儿童设立的公益艺术中心,正在招募美术义工。听障儿童。

我看着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几乎是跑着,

按照传单上的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隐藏在老城区深巷里的小院子。推开虚掩的门,

一个充满了色彩和欢笑声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孩子们在玩闹,发出稚嫩的笑声,

颜料桶碰撞的清脆声。他们无声地交谈,双手在空中翻飞,

比画着我熟悉却从未敢在沈寂面前使用的手语。我听着周围的动静,

看着他们脸上灿烂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中心的主任,一个气质温和的阿姨,

接待了我。我有些局促,用手机打字,告诉她我叫闻莺,我不能说话,但我想来这里,

教孩子们画画。她看完我的字,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随即抬起手,

用非常标准、清晰的手语对我“说”:“欢迎你,闻莺。我们非常需要你。”就在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被封锁的世界,终于被推开了一扇窗。窗外,有阳光,有色彩,

有和我一样的同类。然而,就在我贪婪地呼吸着这口新鲜空气时,那扇窗,“砰”的一声,

被残忍地关上了。沈寂就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

他一定是通过我手机上的定位追踪到了这里。他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羞耻和难堪,将我淹没。3.“这位先生,

请你冷静一点。”主任追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我们面前。沈寂喘着粗气,

声音里压抑着剧烈的颤抖:“抱歉,我妹妹她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情绪极不稳定,

她有自残倾向,不适合这种正常人的环境。”每一个词,都是一把刀,**我的要害。

他用我的“残缺”来为他偏执的控制欲做辩护,将我塑造成一个需要被严密看管的疯子。

我用手语对他怒吼:“我不是!我能听到你!我能听到他们的笑声!你才是疯子!

”可他根本不看我的手,他的眼睛,只倒映出他自己的恐惧。在那一刻,

我比任何时候都痛恨我的无声。回到家,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终于爆炸。

沈寂在我反锁的房门外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下踩在我的心上。

他用嘶吼来发泄他的恐惧与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闻莺!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有多危险?

那些人会怎么看你?他们只是在看你这个哑巴的笑话!你还嫌自己不够可怜吗?!

”我蜷缩在冰冷的门后,用手语对着门板疯狂地比画着,

尽管我知道他根本看不见:“我不可怜!我不是你的附庸!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砰!

”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并转动的声音。

一张纸条从门缝下被塞了进来,上面的字迹带着冰冷的残忍:“如果你再试图发出任何声音,

或者做出任何让我担心的事,我就把这个家变成真正的隔音室,

让你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让你只能活在我为你构建的、绝对安静的坟墓里!

”我发疯一样冲到窗边,才绝望地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他装上了厚重的双层隔音玻璃,

甚至还加装了从内部无法轻易打开的百叶窗。这个家,真的变成了一座牢笼。

我开始用指甲去抠门板,木屑扎进指甲缝,尖锐的疼痛传来,直到十指渗出鲜血,

我才脱力地滑坐在地上。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眼泪无声地决堤。我将耳朵贴在厚重的门上,

绝望地想去捕捉哪怕一丝外界的声响,可这里的一切都静得可怕。绝望中,

我的指尖在胡乱地摸索中,触到了一块边缘有些松动的地板。那是我床边靠墙的角落,

平时被床头柜挡着。我用流着血的指甲奋力地抠挖着那道缝隙。地板被撬开,

下面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扁平木盒。盒子上没有锁,我颤抖着手打开它。

里面是一叠被火烧灼过、边缘焦黑的乐谱,一张褪色到看不清字迹的音乐会门票,

还有一根断裂的小提琴弓。那是沈寂的整个世界。一个在十二年前那场大火后,

被他亲手埋葬的世界。我的心,在那一刻,疼得快要裂开。4.我用自己偷偷攒下的零花钱,

从二手网站上匿名购买了一台小小的、可以插耳机的便携式电子琴。

收货地址我填了附近一家便利店,趁着沈寂某次短暂出门的间隙,我像个间谍一样取了回来。

那台琴被我用旧床单裹着,藏在床底下最深的角落。只有在深夜,确认沈寂已经睡熟,

我才敢蹑手蹑脚地将它拿出来。我把耳机紧紧塞进耳朵,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

落在那冰凉光滑的黑白键上。琴声是清晰的,但我无法用我的喉咙去回应它。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按压,都有一股极其细微的震动从指尖传来,顺着我的手臂,

传遍全身。我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笨拙地按着琴键,

贪婪地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搏动——那是属于我自己的“说话”方式。与此同时,

我开始偷偷给“春芽之家”的温主任发信息。我为那天沈寂的失礼而道歉,也告诉她,

我真的很想去帮助那些孩子。主任没有放弃我,她告诉我,中心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

我开始找各种借口。我说要去图书馆查资料,要去画材店补充用品,

甚至说要去见早已断了联系的旧同学。每一次出门,都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越狱。

沈寂的怀疑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但我心中的渴望,却比他的禁锢更要强大。在中心,

我遇到了林响。他也是义工,是音乐学院大提琴系的学生,每周都会来教孩子们“听”音乐。

林响有一套独特的方法。他会把巨大的音箱放在木地板上,让孩子们脱掉鞋子,

赤着脚围坐在音箱周围,用脚心去感受低音炮传来的震动。

他也会教导我们如何通过肢体语言和绘画色彩来表达音乐的节奏和情绪。

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看到我时,目光里没有丝毫对残障人士的好奇或同情。

他只是朝我笑了笑,然后抬起手,用标准而流畅的手语问我:“你好,我叫林响,你呢?

”我愣住了,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我有些生疏地,慢慢地比画出我的名字。闻莺。

他看到我的手语,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笑容也更深了:“闻啼鸟,柳青青。很好听的名字。

”那天,他教我把手掌完整地贴在他那把深棕色的大提琴的共鸣箱上。当他拉动琴弦,

浑厚绵长的琴声响起,一股同样频率的震动也顺着我的掌心,一路蔓延,直抵我的心脏。

我的心,随着那琴声,一同震颤、共鸣。那一刻,我好像真的“唱”了出来。

5.我在中心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沈寂的疑心也越来越重,家里的气氛紧绷得让人窒息。

他开始在我出门前和回家后检查我的背包,甚至会趁我睡着后,翻看我的手机。

我像个活在全方位监控下的囚犯,每一次出门都像一场冒险。林响看出了我的不安和疲惫,

但他什么都没问。他只是在我某次要离开的时候,叫住我,

悄悄塞给我一本用牛皮纸包着书皮的旧书。“别怕,”他没有比画手语,

只是用口型清晰地对我说,“音乐不是洪水猛兽。”那本书,成了我最大的罪证。

回家的路上,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书名。一进门,沈寂就站在玄关,

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包给我。”我无力反抗。他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那本书。

当他扯掉牛皮纸书皮,看到封面上《基础乐理入门》那几个字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死死地捏着那本书,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谁给你的?”他拿出便笺本,

笔尖几乎要划破纸背。我没有回答,只是倔强地、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

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滔天的愤怒退去,露出了底下的失望和一种被背叛的悲凉。那天晚上,

小说《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 囚于休止符下的咏叹调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