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死，不如发疯》故事精彩，尤其是主角凌霄费蒙江总登场的时候，十分值得耐心的阅读下去，这也是我推荐这本小说的原因，《反正要死，不如发疯》讲的是：去拿。”我要让凌霄，让季棠，让整个凌氏集团都看到。没有他们，我江夜，一样可以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可以掀得更大。第6章第二……
《反正要死，不如发疯》 反正要死，不如发疯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命运是一张写满批注的剧本。大多数人拿到的，是只有自己台词的那一页。他们念着，走着，
爱着，恨着，以为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直到幕布落下，
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某个宏大故事里，无足轻重的一笔。但有些人，他们不一样。他们有幸，
或是不幸，窥见了整个剧本的草稿。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开场，
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通常是个笑话，或是一场悲剧。于是，他们决定发疯。
他们撕掉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冲上舞台，打乱别人的走位，抢走主角的光。
他们用尽全力去嘶吼，去冲撞，试图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是个骗局。他们以为，
只要闹得够凶，动静够大，就能逼着那个看不见的剧作家，为自己改写结局。但他们忘了。
有时候，一个故事里最精彩的部分，不是主角的胜利，而是一个反派，如何从不信命，
到发了疯，再到一步步，亲手为自己走上那个早已注定的刑场。这，也是一种剧本。而且，
往往是更吸引人的那一种。第1章水泥地的冰冷触感从背部传来。我睁开眼，
刺鼻的机油味和灰尘充满了鼻腔。头顶是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灯丝发出轻微的嗡鸣，
几只飞蛾在灯罩周围打转。我对面站着一个胖子。是我的顶头上司，王经理。
王经理的脸上堆着肉，他把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木箱上，发出“啪”的一声。“签了它。
”王经理说。我的视线落在文件上。这是一份资产转移授权书，上面的数字和签名栏都空着。
我记得这份文件。签了它，天命之子凌霄主管的项目亏空就会转到我的名下。三天后，
我会在出租屋里被发现。死因是畏罪自杀。王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我妹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哀求着什么。我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一大笔钱。
“签了它，**妹的病，公司会管。”王经理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像在念一份天气预报。
这是我第二次经历这个场景。上一世，我慌了神。我跪在地上求他，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哭着说我妹妹不能没有我。王经理只是不耐烦地用皮鞋尖点了点那份文件。最后，我签了。
然后我死了。妹妹也没得到救治。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没有去看那份文件，
也没有去听录音笔里的声音。我只是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
我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了一部手机，屏幕亮着，正处在录音界面。
王经理的脸色变了一下。“姜野，你什么意思？”“王经理。”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但很稳，“这份合同，是凌霄主管让你来找我签的吧。”他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没说话。
“项目亏空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凌霄是老板的亲外甥，他不能有事。
所以需要一个替死鬼。”我慢慢地说着，像在复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我，姜野，孤儿，
没背景，还有个拖油瓶妹妹，是最好的人选。”王经理眯起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站起身，个子比他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还知道，
凌霄答应你，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万封口费，再把你提成副总监。
”王经理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可惜，”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
“凌霄从没打算兑现。他拿到你手里的签字文件后，会立刻把你调去西北分公司。三个月后，
你会因为‘意外’，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我说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他的神经上。他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想发火，
但我的眼神让他发不出来。那是一种看过他结局的眼神，平静，又充满了死气。
“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发颤。“我还知道，你的贪婪不止一百万。
”我往前逼近一步，“凌霄用来填账的那笔钱，你也经手了。你偷偷扣下了两百万，
藏在你情妇张莉的公寓里。床底下那个红色的行李箱，没错吧？
”王经理“噔噔噔”退后好几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鬼。“你到底是谁？”他嘶哑地问。“一个不想死的人。”我举起我的手机，
屏幕上的录音时长已经跳到了十分钟，“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的条件。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嘴唇哆嗦着。“第一，给我五十万。现金。算是我的封口费。
”“第二，这份文件，你自己处理掉。凌霄那边怎么交代，是你的事。”“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我顿了顿，看着他惨白的脸，“从此以后，我辞职了。你，凌霄，
还有这家公司，都别再来烦我。”王经理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他肥胖的脸颊往下流。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前世的我，就是那块被他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但现在，
我是一块石头，一块能把他牙硌碎的石头。“我……我凭什么信你？”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笑了。“你没得选。”我说，“你可以赌一把，赌我是在诈你。赌凌霄会保你。
但你心里清楚，像凌霄那样的人，用完的抹布只会扔进垃圾桶。而我，”我指了指自己，
“我烂命一条，什么都豁得出去。你敢赌吗？”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那盏白炽灯还在发出“嗡嗡”的声响。过了很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王经理终于颓然地垂下肩膀，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钱……我明天给你。”“不。
”我摇头，“我现在就要。让你那个叫张莉的情妇送过来。这里很偏，正好。
”他又一次被我的话击中了。连他情妇的名字和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没几个人知道。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半小时后，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了仓库外。她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不情愿地交给了王经理。王经理把旅行袋扔到我脚下。我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我没数，我知道，只会多，不会少。我收起我的手机，
把录音文件存好。然后当着他的面，拿起那份资产转移授权书，撕了个粉碎。“合作愉快，
王经理。”我拎着旅行袋，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出仓库，外面的空气很新鲜。
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云被烧成了橘红色。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仓库。前世，
这里是我的终点。这一世，这里是我的起点。我第一次感觉到，命运的剧本，
或许真的可以被撕毁。至少，属于我的那一页，已经被我亲手烧掉了。
第2章我没有回家。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在前世的记忆里，是我上吊的地方。
绳子挂在房梁上，身体轻轻摇晃。房东第一个发现的我，尖叫声引来了整栋楼的人。
那不是家。是刑场。我找了一家最普通的连锁酒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
把身上那股仓库的霉味和前世的晦气一起冲掉。换上新买的衣服，我站在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人。二十四岁的姜野。年轻，瘦削，
眼神里带着一股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疲惫。但现在，那双眼睛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些冷冰冰的，坚硬的东西。我把那五十万现金整齐地码在床上。红色的钞票，
散发着油墨的香气。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一笔用性命换来的封口费。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哥？你那边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妹妹姜小柔焦急的声音。“我没事。”我的声音很平静，“我辞职了。
”“辞职了？那……那我的手术费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在前世，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脏。为了她的手术费，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为了她的手术费，我才会答应王经理，去那个仓库。但现在，我的心很硬。“小柔，听我说。
”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哥给你找了一户好人家。他们很有钱，人也很好。
他们会负责你所有的治疗费用，还会送你去国外最好的学校读书。你以后，就跟着他们生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死一样的沉默。“哥……你不要我了吗？”她终于开口，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是不要你。”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霓虹灯像一双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是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跟着我，你只会受苦。
”“我不怕受苦！我就想跟哥在一起！”她哭喊起来。我闭上眼睛。我当然知道她不怕。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吃一碗泡面都要分着吃。可记忆里，
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在我“畏罪自杀”后，公司象征性地给了她一笔抚恤金。
那笔钱很快就被各种闻讯而来的亲戚刮分干净。她的病没人管了。最后，她在一个下雨天，
心脏病发，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手里还攥着一张我的照片。我不能让那种事再发生。
我给她找的那户人家，是我记忆里的。一对善良的富商夫妇，他们的女儿在几年前因病去世，
一直想再领养一个孩子。他们会把小柔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在那里，
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没有我姜野的，光明的未来。“就这样吧，
小柔。”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忘了我。好好活下去。”我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把她的号码，还有我们所有的合照，一张一张，全部删除了。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段，扔进了马桶。水流声响起，冲走了一切。
我感觉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大块。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想要对抗命运，
手里就不能有软肋。姜小柔，她是我唯一的软肋。从今天起，我没有了。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五十万，太少了。在这个城市，
连一套房子的首付都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钱，更多的资源。我的金手指，
是我脑子里那份残缺的剧本。我记得未来几年所有重大的事件。金融风暴，股市走向，
科技浪潮。最近的一次机会，就在一个月后。一种叫做“比特金”的虚拟货币，
将会在一个月内，从几美金的价格，疯涨到上千美金。很多人会因此一夜暴富。前世的我，
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暴富神话。但现在，这个神话，
将由我亲手缔造。我打开酒店的电脑，开始搜索关于“比特金”的一切信息。交易平台，
购买方式，钱包地址……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领域。但我学得很快。因为我知道，
这是我翻身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没出过酒店房门。饿了就叫外卖，
困了就睡几个小时。我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美金，通过复杂的渠道，
全部投进了那个小小的虚拟货币交易平台。每一天，我都看着那个价格曲线。
它像一条死蛇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时候，甚至还会往下跌一点。这是一种煎熬。
我也会怀疑。万一，我的重生，像蝴蝶效应一样，改变了这一切怎么办？万一，
我的记忆出了差错怎么办？我没有退路。我已经赌上了一切。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
梦到王经理那张肥胖的脸，梦到妹妹在电话里的哭声，梦到我在出租屋里冰冷的尸体。
每次惊醒，都是一身冷汗。然后我会走到窗边，看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它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吞噬着无数人的梦想和生命。我告诉自己，姜野，你不能输。输了，
就什么都没了。终于，在一个星期三的凌晨。那个价格曲线，开始动了。
它像被注入了生命一样，开始缓缓地，但却坚定地，向上攀爬。一美金。五美金。十美金。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知道，
风暴要来了。接下来的三天，价格开始疯涨。五十美金。一百美金。五百美金！
整个网络都沸腾了。无数人涌入这个市场，想要分一杯羹。我没有动。我知道，还没到顶点。
记忆里，那个最高点，是一千两百美金。当价格冲到一千一百八十美金的时候，
我开始出手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手里所有的比特金，分批次，全部抛售。
就在我完成最后一笔交易后，那条疯狂的曲线，终于开始掉头向下。断崖式地暴跌。
无数人的哀嚎声，仿佛穿透了屏幕，在我耳边响起。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银行账户里，多了一长串的零。我粗略地算了一下，
刨去各种手续费，我手里现在有接近五千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超过三亿。我成功了。
我从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炮灰，变成了一个手握巨资的玩家。我走出酒店，站在阳光下。
阳光有些刺眼。我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过去的那个姜野，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个废弃的仓库里，死在了挂断妹妹电话的那一刻。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
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的姜野。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下一个目标，天命之子，凌霄。
第3章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换个身份。我找了最好的渠道，
办了一套全新的证件。新的名字，新的来历，一切都干干净净，
查不到任何与“姜野”有关的痕迹。从此以后，我叫江夜。江水的江，黑夜的夜。
我买下了一套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风景。车流像血液，
在高楼大厦的血管里日夜不息。站在这里，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踩着的不是地板，
而是这座城市的头顶。但这种感觉很虚幻。我知道，我现在这点钱，在真正的资本巨鳄面前，
不值一提。凌霄背后的凌氏集团，是这座城市的庞然大物。我这点钱，
可能只够他们一天的流水。硬碰硬，是找死。我需要帮手。一个能帮我把技术优势，
转化成商业壁垒的天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费蒙。在前世的剧本里，
费蒙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人物。他是个顶级的程序员，一个技术狂人。
他开发出了一套革命性的数据算法，比当时市面上所有的算法都要先进。但他不擅长经营。
他的小公司很快就陷入了财务危机。这时候，凌霄出现了。他像个救世主一样，
提出要收购费蒙的公司。费蒙以为自己遇到了伯乐，把所有核心代码都交给了凌霄。结果，
凌霄拿到代码后，立刻翻脸。他利用合同漏洞，只用极低的价格就吞并了公司。然后，
他把费蒙踢出了局。费蒙不甘心，到处告状。但凌霄的法务团队太强大了。费蒙输了官司，
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最后，他喝得酩酊大醉，从一座天桥上跳了下去。而凌霄，
靠着费蒙的算法，开发出了一款爆款社交软件，赚得盆满钵满，为他日后执掌凌氏集团，
立下了汗马功劳。想起费蒙的结局，我心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物伤其类的冰冷。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天命之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是剧本里用来凸显主角光环的炮灰。
但现在，我要把他从那条注定的死路上，拉回来。我查到了费蒙现在的地址。
一个位于郊区工业园里的破旧工作室。我开着新买的车，导航了很久才找到那个地方。
工作室在一个废弃厂房的二楼，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泡面和汗水混合的馊味。我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
一张年轻但无比憔悴的脸探了出来。头发油腻腻地打着绺，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
他就是费蒙。比记忆里照片上的样子，还要落魄。“你找谁？”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警惕。
“我找费蒙。”我说。“我就是。我不买保险，不办贷款，也不信教。”他说着就要关门。
我用手抵住门。“我来投资你的。”他愣住了。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嘲讽。“投资我？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钱吗？你知道我发不出工资，
员工都跑光了吗？”他自嘲地笑了笑，“别开玩笑了，先生。我这里没什么值得你投资的。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的‘星尘算法’。我也知道，
它比市面上任何一款数据推荐引擎都要快，都要精准。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费蒙的表情瞬间变了。“星尘算法”是他最核心的机密，他从没对任何投资人透露过。
他猛地把门拉开。“你到底是谁？”我走进工作室。里面乱得像个垃圾场。满地都是代码纸，
外卖盒，烟头。几台高配的服务器在角落里嗡嗡作响，是这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我是能帮你解决问题的人。”我走到他的电脑前，屏幕上还显示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星尘算法的核心，是基于用户行为的动态权重调整。理论上，
它可以无限逼近用户的真实喜好。”我指着屏幕上的一段代码，“但问题出在这里。
当用户数据量超过一个临界点，你的权重模型就会崩溃。因为你忽略了‘行为噪音’的过滤。
简单说，用户有时候会点一些他们并不喜欢的东西。你的算法把这些‘噪音’也算了进去，
数据越多，模型就越偏。”费蒙彻底呆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见了鬼。这个问题，
是他这半年来，不眠不休，都无法解决的噩梦。他知道算法有瓶颈，但他一直找不到原因。
而我，一个陌生人，只看了一眼，就指出了最核心的症结。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不仅知道问题，我还知道怎么解决。”我淡淡地说，
“建立一个‘负反馈’的衰减机制。给那些低频次、孤立的行为一个极低的权重，
甚至在多次不重复后，将其标记为‘无效行为’。这样，你的模型就不会被污染了。
”费蒙冲到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他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狂热的光芒。
我没有打扰他。我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我知道，我赌对了。对于费蒙这种技术天才来说，
金钱和地位的诱惑，远不如一个能解决他技术难题的知己来得大。半个小时后，
他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他状若疯癫地喊着，“天啊，
我半年的心血，就差这么一点点！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激动。“你……你究竟是谁？你是哪个大公司的技术总监？”“我说了，
我叫江夜。一个投资人。”我掐灭了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投资的事了吗？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在我对面。“我需要你的技术。”我说，
“我会成立一家新公司，你来做CTO，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会解决你所有的债务，
给你提供最好的设备，最优秀的团队。”费蒙的嘴唇动了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他问，“你明明自己就懂技术，而且比我懂的更深。你为什么需要我？
”“因为我没有时间。”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我需要一个能把我的想法，百分之百实现出来的人。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我们要做什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是去截胡一个叫凌霄的家伙。他很快，就会带着一份看起来很优厚的合同，
来找你买你的算法。”费蒙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打断他，“你只需要回答我，干，还是不干？”他看着我，眼神变幻。有疑惑，有兴奋，
还有一丝被压抑了很久的野心。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下头。“干！”我伸出手。
“合作愉快。”他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紧。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本该坠落的天才，
被我强行改变了轨道。而我们联手，将要打响的，是对抗那个所谓“天命之子”的第一枪。
第4章速度是关键。在凌霄找上门之前，我必须把一切都安排好。
我用最快的速度注册了一家名为“变量科技”的新公司。变量，代表着我，
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变数。我租下了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一整层。装修，办公设备，服务器，
全部用最好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费蒙从他那个垃圾场一样的工作室搬了出来。
当我带他走进窗明几净，充满未来感的办公室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些都是给我们的？”“这只是开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给你一周时间，
招募一个二十人的顶尖技术团队。薪水随便开，只要人够牛。”费蒙的眼睛里冒着火。
一个技术天才，最渴望的就是一个能让他施展拳脚的舞台。而我，
给了他一个超乎想象的舞台。债务问题也解决了。我直接派律师带着现金，
摆平了他所有的债主。一身轻松的费蒙，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他没用一周，只用了三天，
就拉起了一支队伍。都是他以前的同学和同事，个个都是技术圈里叫得上号的好手。
这些人之前因为他公司没钱才离开，现在听说有大资本入驻，立刻就回来了。团队有了，
办公地有了，钱也有了。费蒙带着团队，对我提出的那个“负反馈衰减机制”进行优化。
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开发出了“星尘算法2.0”版本。性能测试结果出来那天，
整个技术部都沸腾了。2.0版本的算法，在处理海量数据时的精准度和效率，
比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这已经不是优化了，这是进化。费蒙拿着测试报告来找我，
激动得满脸通红。“江总，我们成功了！这套算法，绝对是世界顶级的！
只要我们把它做成产品，不出半年，就能打败整个行业！”“别急。”我坐在老板椅上，
看着窗外的云，“猎物，就快上钩了。”我的话音刚落，前台的内线电话就打进来了。
“江总，有位自称是凌氏集团投资部总监的凌霄先生，想要见您。”我笑了。该来的，
总会来。“让他进来。”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身材挺拔，
面容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他就是凌霄。这个世界剧本里的“天命之z子”。前世，我只在公司年会上，
远远地见过他一次。那时候的他，站在台上，光芒万丈，而我，
只是台下成千上万个鼓掌的员工之一。我们之间的距离，像天与地。但现在，
他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而我，是这家公司的主人。“江总，久仰。”他伸出手，
脸上是公式化的微笑。我没站起来，只是象征性地和他握了一下。“凌总监，幸会。
不知道大驾光光临，有何指教？”我的怠慢让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江总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我听说贵公司手上，
有一套非常先进的数据算法。”“消息很灵通。”“我们凌氏集团，
最近正在开发一款全新的社交软件，急需一套强大的技术内核。
我们对贵公司的‘星尘算法’很感兴趣，希望能够收购。”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们的报价，三千万。另外，
我们还可以给费蒙先生提供一个技术顾问的职位。”三千万。我心里冷笑。
这套算法的潜在价值，至少是三十个亿。他用三千万就想买走，还真是打着一副好算盘。
这和前世他给费蒙的剧本，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现在坐在他对面的，
不是那个单纯的技术天才费蒙，而是我。我没有看那份合同。我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慢悠悠地说：“凌总监，你觉得，我这家公司，花了多少钱？”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这层写字楼的租金，一年八百万。服务器采购，一千两百万。
员工薪水，一个月就要两百万。我花了几千万，就是为了把我的算法，三千万卖给你？
”凌霄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江总，做生意要看长远。和我们凌氏集团合作，
对你们这种初创公司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价格，我们可以再谈。”“没得谈。
”我直接打断他，“星，我们不卖。”“你！”凌霄的涵养终于有点绷不住了，“江总，
你可想清楚了。在这座城市，得罪了凌氏集团，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是威胁了。
我笑了。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凌总监，有件事，你可能搞错了。”我身体前倾，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盯着他的眼睛，“不是我需要和你合作。而是你需要我的算法。
”“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叫‘遇见’的社交软件项目，已经投入了上亿的资金。
现在骑虎难下，如果没有一套革命性的算法做支撑，它上线之日，就是它死亡之时。
”“你手下的技术团队，根本解决不了用户画像模糊和信息茧房的问题。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到处找新的算法。你找到了费蒙，以为他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柿子。可惜，
你来晚了一步。”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凌霄的脸色，从涨红，
变成了铁青。他引以为傲的商业机密，在我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他看我的眼神，
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惊骇。“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是谁不重要。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重要的是，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
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想要我的算法，可以。不是收购，是合作。
”“我们要‘遇见’项目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们技术入股，负责所有后端开发。
你们凌氏，负责运营和推广。”“百分之四十九？”凌霄失声叫道，“不可能！
这等于把一半的公司送给你！”“那就没得谈了。”我转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凌总监，
门在那边。”凌霄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他死死地攥着拳头，
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今天来，是带着十足的把握，准备空手套白狼的。却没想到，
一头撞在了一块铁板上。过了很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把你的条件，
转告董事会。”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办公室的门关上后，
费蒙从隔壁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他刚才一直在听着。他的脸上，
是一种混杂着激动、解气和不敢置信的复杂表情。“江总，你……你太牛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就这么把他给顶回去了！那可是凌霄啊！”“他不是神。
”我淡淡地说，“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太自负了。
”他以为他自己是猎人，所有人都是他的猎物。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才是那个，躲在暗处的猎人。这一次交锋，只是一个开始。我不仅要截胡他的项目，
我还要，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一个个地，抢过来。第5章凌霄那边，沉寂了三天。
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内部博弈。我开出的条件，无疑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凌氏集团的董事会不可能轻易同意。但这三天，我也没有闲着。我让费蒙和他的团队，
基于“星尘算法2.0”，快速开发出了一个产品原型。一个极简的，
但能充分展示算法威力的APP。同时，我通过猎头，
挖来了几个业界顶尖的产品经理和运营。钱给足，股份给够，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变量科技就像一台被我上满了发条的精密机器，开始高速运转。第四天早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江夜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我是。
”“您好，我叫季棠。是凌氏集团‘遇见’项目的负责人。我想代表项目组，
和您当面谈一下合作的具体事宜。”季棠。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
在前世的剧本里，季棠是绝对的女主角。她是凌霄事业上的得力干预将，也是他后来的妻子。
她聪明，漂亮，能力出众，是无数人眼中的完美女性。她也是导致我前世悲剧的，
间接推手之一。当初那个让我背黑锅的项目，名义上的负责人，就是她。
只是她当时被凌霄保护得很好，所有脏活，都由王经理这样的人去干了。我一直以为，
她对那些事毫不知情。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记忆的碎片里得知，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站在胜利者那一边。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好。
”我平静地回答，“时间，地点，你定。”“今天下午三点，市中心的‘云顶’咖啡厅，
可以吗？”“可以。”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季棠的出现，
意味着凌氏集团内部，已经有了妥协的迹象。凌霄搞不定我，他们就派了女主角出马。
他们以为，用一个美女，就能让我这个“暴发户”一样的公司老板，放松警惕，做出让步吗？
太天真了。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云顶”咖啡厅。它位于一座摩天大楼的顶层，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江景。消费很高，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我一眼就看到了季棠。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职业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优雅的脖颈。
她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风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她比照片上，
还要动人几分。我走到她对面坐下。“季**，你好。”她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江总，
你好。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是一种能轻易获取别人好感的眼神。
“彼此彼此。”我点了杯咖啡，“说吧，你们董事会研究出了什么结果？”我开门见山，
不想和她玩任何客套。她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的直接。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
“董事会原则上，同意了技术入股的合作方式。但是在股份比例上，
我们希望可以再商榷一下。”“哦？”“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实在是太高了。
我们的底线是百分之三十。作为补偿，凌氏可以追加一笔五千万的现金，
作为贵公司的技术授权费。”她说得很诚恳，仿佛这已经是天大的让步。我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季**，我看起来，像是缺那五千万的人吗？”她又是一愣。“我的条件，
不会变。”我放下咖啡杯，看着她的眼睛，“百分之四十九。一分都不能少。要么接受，
要么一拍两散。”季棠的眉头微蹙。“江总，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漫天要价，
只会让合作陷入僵局。”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变量科技虽然技术很强，
但终究是一家新公司。没有我们凌氏的平台和资源，再好的技术，也只是空中楼阁。
”“是吗？”我笑了，“你好像忘了，没有我的技术，你们那个上亿的项目，
才真的是空中楼阁。”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她大概从没遇到过我这样的谈判对手。不按常理出牌，油盐不进，
而且对她那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软的美貌，完全免疫。僵持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
换了一种策略。“江总，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说。
”“你和凌霄……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她问得很小心，但眼神却很锐利，像是在探寻什么。
我心里一动。不愧是女主角，直觉很敏锐。她从我的强硬态度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没有。”我面不改色地说，“我和凌总监素不相识。我只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
天经地义。”“是吗？”她似乎并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放在桌上。“这是我们‘遇见’项目目前的详细资料，包括产品构架和运营方案。我想，
这足以表现我们的诚意。”她说，“希望江总能再考虑一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外加凌氏集团的全面资源支持，这绝对是一份双赢的方案。”她站起身。“我还有个会，
先失陪了。等你的答复。”她说完，对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清脆，利落。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今天来，主要目的不是谈判，
而是试探。试探我的底细，我的态度，我的最终目的。她留下那份U含机密资料的U盘，
更是一个高明的阳谋。如果我看了，就等于默认了合作的可能性，我的谈判立场就会松动。
如果我不看，又显得我毫无诚意。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但我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摆布的姜野了。我拿起那个U盘，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费蒙的电话。“原型APP，做得怎么样了？”“江总，已经完成了！
随时可以上线！”“好。”我看着窗外，天色越来越暗。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准备一下，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自己开产品发布会。”费蒙在电话那头大吃一惊。“自己开？
不等凌氏那边了？”“不等了。”我的声音很冷，“既然他们给不了我想要的，那我就自己，
去拿。”我要让凌霄，让季棠，让整个凌氏集团都看到。没有他们，我江夜，
一样可以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可以掀得更大。第6章第二天上午十点，
“变量科技”的产品发布会，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我邀请了几乎所有主流的科技媒体和投资机构。这手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第一次亮相，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费蒙穿着我给他准备的西装，
站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江总，我……我有点怕。这么多人，我没上过这种台。
”“你不用怕。”我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你不是去演讲，你是去展示你的作品。
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做了个多牛的东西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他看着我，
用力地点了点头。发布会开始了。费蒙走上台，一开始还有些拘谨。
但当他开始讲解“星尘算法”时，整个人都开始发光。他没有说那些假大空的商业词汇，
他说的全是技术。是数据模型，是权重理论，是毫秒级的响应速度。
台下的技术记者和投资人里的技术专家，越听眼睛越亮。他们都是行家。他们知道，
费蒙口中描述的这个东西，一旦实现，将意味着什么。讲解完理论，费蒙开始现场演示。
大屏幕上，出现了我们那个原型APP的界面。它叫“回声”。
“我们现场随机邀请十位朋友，上台体验一下我们的产品。”费蒙说道。
十位媒体记者被请上台。他们下载了“回声”，简单地注册后，开始使用。
APP的界面很简洁，就是信息流。用户可以对看到的内容，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仅仅在他们划了不到二十次之后，APP推送的内容，就变得异常精准。
喜欢美食的，满屏都是餐厅推荐。喜欢电影的，推送的全是最新影评。喜欢宠物的，
则被各种可爱的猫猫狗狗包围。台下响起了一阵惊叹声。“这……这太神了！
它怎么知道我喜欢看科幻片，而不是爱情片？”一个记者举着手机，满脸不可思议。
“我的天，它给我推的这家日料店，就是我上周刚想去，还没来得及去的那家！
”“这算法有毒吧！我感觉我的大脑被它读取了！”现场的气氛，被彻底点燃了。
演示结束后，到了提问环节。一个记者站起来，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江总，
请问‘回声’这款产品，后续有什么商业计划？是准备自己独立运营，
还是会寻求和其他大厂的合作？”这个问题，正中我的下怀。我接过话筒，走到台前。
“‘回声’，以及它背后的‘星尘算法’，是我们变量科技的独立产品。我们不会出售，
也不会授权。”我环视全场，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们欢迎合作。
任何需要精准数据推荐的平台，电商，社交，新闻，我们都可以提供技术支持。
”“而我们的第一个合作方，”我顿了顿，抛出了重磅炸弹，
“将会是业内最大的电商平台之一，淘寳。”话音一落，全场哗然。淘寳！
那是和凌氏集团体量相当的互联网巨头！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淘寳的副总裁李总，带着他的团队，笑着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台上，和我握了握手。
“江总，恭喜。‘星尘算法’，是我见过最惊艳的技术。我们淘寳，
非常期待和变量科技的合作。”闪光灯亮成一片。所有记者都疯了。这绝对是今天，不，
是这个月最大的新闻！初创公司变量科技，手握核心算法，拒绝了凌氏集团，
转而牵手电商巨头淘寳！我看着台下那些震惊的，兴奋的，疑惑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这一切，当然是我的安排。在和季棠谈判之后，我就立刻联系了淘寳。
他们和凌氏集团是多年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在用户数据和广告业务上，斗得不可开交。
我把“星尘算法”的测试数据发给了他们。淘寳的技术团队，只用了一个晚上，
就明白了这份数据的价值。对于一个电商平台来说，精准的用户推荐，
就意味着更高的转化率，意味着实实在在的钱。他们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李总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我们合作的投名状。发布会结束了。但整个科技圈的地震，
才刚刚开始。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全是投资机构和合作方。我没接。我走到酒店的休息室，
倒了杯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我不用回头，
也知道是谁。季棠走了进来。她脸上没有了昨天那种职业化的从容。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震惊，恼怒，还有一丝挫败感的神情。“你从一开始，
就没打算和凌氏合作，对吗？”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给过你们机会。”我说，
“是你们太贪心，也太傲慢。”“牵手淘寳……你好大的手笔。”她苦笑了一下，
“你把所有人都耍了。”“商场如战场。”我转过身，看着她，“我只是用了最有效的方式，
去赢我想要的。”她沉默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好奇”的东西。
她可能在想，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拿出这么强的技术，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为什么能对凌氏集团的橄榄枝，不屑一顾。“江夜……”她轻声说，“我还是觉得，
我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我打断她，“我和凌霄之间，注定是敌人。
”我的坦白，让她瞳孔一缩。“为什么？”“不为什么。”我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
“你只需要知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说完，我从她身边走过，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季**，给你一个忠告。”“什么？”“离凌霄远一点。
他那艘船，看着很大，但就快沉了。”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个人，
站在空旷的休息室里，脸色煞白。我知道，我的话，像一颗种子，已经种在了她的心里。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人，最懂得趋利避害。当她发现，
凌霄不再是那个无往不胜的天命之子，而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变数”，
却能一次又一次地创造奇迹时。她的天平，会慢慢倾斜的。我不仅要抢走凌霄的项目，
我还要挖走他的墙角。我要让他，众叛亲离。第7章和淘寳的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变量科技一战成名。公司的估值，像坐了火箭一样，一路飙升。
费蒙成了技术圈里人人敬仰的大神。他再也不是那个躲在破旧工作室里，
为债务发愁的失意者了。他买了豪车，换了公寓，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一切，
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我成了媒体口中的“科技新贵”，
投资圈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松懈。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个所谓的“世界修正力”，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地，就打败剧本。反噬，很快就会到来。
小说《反正要死，不如发疯》 反正要死，不如发疯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