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太出轨后,双双到街头乞讨》小说由作者番茄小卡拉米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范峣纪明晞,讲述了:“查账。”我吐出两个字,“查得越细越好,越突然越好。重点放在那笔挪用贷款的去向。……
《总裁太太出轨后,双双到街头乞讨》 总裁太太出轨后,双双到街头乞讨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纪明晞扬着手机扑进我怀里:“邝砚修,我和范峣复合了!”屏幕上是她和初恋的拥吻照,
晃得我眼睛生疼。“他说要娶我。”她扯着我领带娇笑,“快签字离婚呀,别耽误我们。
”我慢慢擦掉溅到眼镜上的香槟:“好。”七天后,范峣的医疗器械公司被三倍违约金压垮。
一个月后,纪明晞挽着范峣参加晚宴,被大屏循环播放偷情录音。
她发疯般抓我:“你陷害我!”我捏住她下巴轻笑:“这才刚开始。
”当范峣在废弃仓库摸到母亲断指时,纪明晞终于跪着撕碎了离婚协议。
我把灰烬扫进骨灰盒:“喜欢吗?你俩的‘婚房’。”第一章客厅水晶吊灯的光晕,
像一片片冰冷的碎玻璃,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空气里浮动着纪明晞惯用的那款玫瑰香水味,甜蜜又腻人,此刻闻起来却像某种腐败的气息。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刚落下,一阵带着寒气的风就卷着纪明晞扑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红晕,眼睛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两簇不祥的火焰。
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随意地滑落在地上,她根本无暇顾及。“砚修!邝砚修!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径直朝坐在沙发上看报表的我冲来。
我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她就像一阵旋风般扑进我怀里,
带着室外的冷冽和她身上那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香气。力道很大,撞得我胸口微微发闷。
她身上,有一种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烟草味,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腔。“你看!
你快看!”她完全不顾我的反应,几乎是粗暴地把一个还在发亮的手机屏幕杵到我眼前,
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屏幕上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
背景是本市那家以隐私著称的高级日料店“竹苑”的雅致包厢。灯光暧昧,菜肴精致,
但这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焦点,死死地锁在照片中央那两个紧紧拥吻的人身上。纪明晞,
我的妻子。她微微踮着脚,闭着眼,神情沉醉而迷离,脸颊泛着动情的红晕。她的双臂,
像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一个男人的脖子。那个男人,范峣。她的初恋,
那个我以为早已被岁月深埋、腐烂在记忆角落的幽灵。他低着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吻得投入而霸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照片一张张划过。
拥抱,耳鬓厮磨,相视而笑,每一帧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最后一张,
定格在范峣低头,鼻尖暧昧地蹭过纪明晞颈侧的画面。她仰着头,露出天鹅般脆弱的脖颈,
脸上的笑容,是我七年来从未见过的、纯粹的、飞扬的快乐。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用力地、缓慢地揉捏。起初只是闷闷地钝痛,紧接着,
一股尖锐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喉咙。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才将那口翻涌的气血压了回去。脸颊的肌肉在细微地抽动,
指尖因为用力握着平板边缘而微微泛白。“怎么样?意外吧?”纪明晞抬起头,
红唇勾起一个胜利的、带着残忍的天真弧度。她从我僵硬的怀抱中微微挣脱出来,
身体却还紧贴着我,手指不安分地伸过来,
调皮地、一下一下地扯着我颈间那条规整的深蓝条纹领带,把它扯得歪斜变形。
这曾是她最喜欢的动作,带着一点撒娇的任性。此刻,却像刀子剐蹭着皮肤。她凑得更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下颌,声音又软又糯,却字字如刀:“范峣回来了,邝砚修。他说,
他从来没忘记过我。”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是纯粹为欲望和破坏而燃烧的光,“你知道吗?抱着他的感觉,
跟抱着你…”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欣赏着我脸上细微的变化,“…完全不一样。那才叫活着!
他说要娶我,给我一个真正的家!”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又刺耳,像摔碎的玻璃杯。
“所以啊,”她用涂着蔻丹的手指,像戳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点了点我的胸膛,
“识趣点,快把字签了吧。律师我明天就联系好。这套房子,还有车库里那几辆车,
我都不跟你争,就当是…我对你这几年的一点补偿?够意思了吧?”她扬了扬下巴,
神情傲慢得像施舍,“别耽误我和范峣的良辰美景。”说完,她竟真的转身走向酒柜。
动作熟稔地取出一瓶昂贵的香槟,“砰”地一声,金黄色的酒液裹着泡沫喷涌而出,
溅落在地毯上,也溅了几滴冰凉在我冰冷的眼镜镜片上,模糊了视线。我坐在原地,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沉入冰海的石头。胸腔里那颗刚刚被撕裂的心,
在最初的剧痛和冰冷的窒息感之后,被另一种更加深沉、更加黑暗的东西覆盖了。
那是一种足以冻结血液的平静。我缓缓抬起手,动作极其平稳,
用指尖捏住眼镜冰冷的金属边框,将它取了下来。柔软的丝绒擦拭布捏在另一只手里。
我低着头,视线落在镜片上那几滴碍眼的水渍上,一下,一下,极其专注地、缓慢地擦拭着。
每一个动作都清晰、稳定,没有一丝多余的颤抖。镜片上的水痕被彻底抹去,
重新变得清晰、冰冷。透过这片重新恢复明净的玻璃,
我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纪明晞举着香槟杯、对着灯光欣赏气泡的侧影,
那副沉浸在所谓“新生”喜悦中的姿态。直到镜片光洁如新,我才将它重新架回鼻梁。
冰冷的金属镜腿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清晰的刺痛感,像一种清醒的锚定。我抬起眼,
目光穿过冰冷的镜片,平静地落在纪明晞那张因得意而容光焕发的脸上。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近乎虚无的弧度。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
连涟漪都懒得泛起。“好。”这个单音节字砸在空旷的客厅里,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纪明晞举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痛快,
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诧异,但旋即被更浓烈的得意和狂喜取代。她仰头,
将杯中冰冷的香槟一饮而尽,像是在庆祝一场唾手可得的胜利。冰凉的酒液滑过我的喉咙,
像一条潜伏的毒蛇。那平静的字眼背后,是深渊裂开的第一道缝隙。邝砚修这个名字,
从这一刻起,不再代表一个温吞的丈夫,而是彻底蜕变成一把出鞘的、淬了剧毒的寒刃。
签字?好。但签字的代价,我会让你们用余生,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偿还。纪明晞,范峣,
你们的良辰美景……才刚刚拉开地狱的序幕。第二章“好。”那一个字落地之后,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剩下纪明晞吞咽香槟时喉咙发出的细微声响。她放下空杯,
脸上那种志得意满的笑容更加刺眼。“痛快!”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姿态轻松地靠回酒柜,
“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态度。放心,财产分割不会让你吃亏的,
毕竟……”她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你也算对我照顾了几年。”怜悯?
施舍?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戾气在胸腔里无声地膨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平静地站起身。西装裤因为久坐而微微发皱,我伸手,一丝不苟地抚平。
“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个并购案。”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你休息吧。
”没有再看她一眼,我转身,径直走向一楼走廊尽头那间被设计成家庭办公区的书房。
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步伐沉稳,仿佛刚才那个被妻子当面宣告出轨并要求离婚的男人,
与我无关。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玫瑰香水和香槟混合的气息,
也将纪明晞可能投来的任何目光彻底切断。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冷白色调的阅读灯,
光线投射在巨大的红木书桌上,切割出冰冷而清晰的明暗交界。我没有开主灯,
高大的身影沉默地陷进那张宽大的黑色真皮办公椅里。黑暗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
包裹住全身。冰冷的皮革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渗入皮肤,
却奇异地带来一种沉静的、掌控一切的安定感。手指按下电脑开机键,屏幕幽幽亮起,
蓝光映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显得眼神格外幽深。屏幕上,
并没有任何所谓的“并购案”资料。光标在搜索框闪烁。我敲入一个名字。范峣。
页面飞速跳转。大量的信息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入屏幕。“峣峰医疗器械有限公司”。
法人代表:范峣。注册资本:伍仟万人民币。
主营:高端介入导管、精密手术器械**及部分自主生产。规模不大,
但在细分领域算得上后起之秀。最近一笔公开的融资信息,定格在三个月前,
一家名为“启明创投”的风投机构领投了B轮,金额两亿。目光扫过启明创投的信息,
一个名字跳入眼帘——执行合伙人:周启明。我的大学同窗,睡在我下铺四年的兄弟。
毕业后各自创业,他在风投圈混得风生水起。我们的关系疏于日常联络,
但那份在创业初期互相拆借资金、在深夜电话里骂醒对方别放弃的情谊,从未褪色。
指尖在冰冷的鼠标上停留一秒,随即拿起桌上的私人手机。通讯录里,
周启明的名字排在很前面。电话拨通,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喂?老邝?稀客啊!
”电话那头传来周启明爽朗带笑的声音,背景隐约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似乎正在某个热闹的场合,“这个点儿找我,是项目缺钱了?
还是你那个‘天工智能’要IPO了,提前给兄弟透点消息?”“启明,”我的声音沉静,
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开门见山,“我记得三个月前,‘启明’领投了‘峣峰医疗’的B轮?
”电话那头热闹的背景音瞬间低了下去,
周启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公事公办的味道:“嗯?峣峰?是有这么回事。
怎么,老邝,你对医疗器械有兴趣?这个盘子不大,但赛道还行,范峣那小子……嗯,
算是有点冲劲。”他的语气带着谨慎的评估,“不过他们刚拿了钱,暂时应该没有C轮计划。
你有想法?”“不,”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对他的公司没兴趣。我只对你和启明创投,
跟他签的那份B轮融资协议有兴趣。”“协议?”周启明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似乎在判断我的意图,“老邝,这……商业机密,你知道的。虽然咱俩是兄弟,
但这规矩……”“启明,”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直接刺破那些所谓的商业规则,“范峣,睡了我的妻子。就在今天,当着我面,
逼我签离婚协议。”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像淬了冰的钉子,从电话线这头钉进那头。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足足有十几秒。“操!
”一声压抑着巨大震惊和愤怒的粗口猛地爆了出来,几乎震得我耳膜发疼,
彻底盖过了那边残余的背景音。“老邝……你…你确定?纪明晞她……”“照片在我手里。
要发给你看吗?”我淡淡地问,目光落在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金属U盘上。
“妈的……”周启明的声音彻底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属于顶尖投资人的冷酷,
“不用了。我信你。”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
刚才那点兄弟间的热络和公事的推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同仇敌忾的森然,“你想怎么做?
”“他公司的资金链,现在绷得有多紧?”我单刀直入。“紧!非常紧!
”周启明回答得斩钉截铁,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范峣这小子野心不小,拿着我们的钱,
一边囤货抢市场,一边在砸钱搞他那自主生产的破实验室。生产线还没开起来,
研发就是个无底洞!他现在全靠**业务输血撑着,现金流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为了囤那批货,他还挪用了部分我们指定用途的贷款……”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
“老邝,你既然问到这个份上,我也给你交个底。我们那份协议里,埋的‘雷’可不少。
尤其是触发回购的条件……苛刻得他自己签的时候都手抖。”回购条款!
这是风投协议里最常见的、也是最致命的杀手锏。当被投企业出现严重问题或违约时,
投资方有权要求创始人以本金加高额利息的价格,回购投资方持有的全部股份。
对于一个资金链紧绷、全靠融资续命的公司来说,这无异于一道催命符。“最狠的是哪一条?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对赌。”周启明吐出两个字,冷硬如铁,“签了对赌协议。
B轮资金到位后,三个月内,也就是下个月月底前,
他必须完成华东区域销售额同比去年翻倍的目标。否则,我们有权要求他个人连带担保,
以年化24%的利息,立刻回购我们投的那两个亿!”年化24%!
两个月就是近千万的利息!加上两个亿本金!对于一个现金被囤货和研发双重抽血的公司,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异于直接宣告死刑!“翻倍?
”我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他囤的那批高价货,是准备抢哪个大客户?
”“华东医联集团。”周启明立刻接口,“华东最大的私立医疗连锁。
这是他们下半年的核心目标,也是翻倍对赌的关键。范峣压上了血本,就赌这一单!
合同已经谈到了最后细节,据说下月初就能签意向书。”华东医联?
一个名字瞬间跳入我的脑海——钱仲勋。医联集团的创始人,
一个脾气火爆、极重信誉的老派商人。去年,
名下的一家高端私人医院曾是我公司开发的“天工智能辅助诊断系统”的早期试用客户之一。
钱老爷子对系统的精准度赞不绝口,还亲自设宴款待过我一次,
席间拍着胸脯说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有麻烦尽管开口。真是……天意。“启明,
”我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微不可闻的声响,“帮我个忙。
以投资方的名义,明天去峣峰。”“做什么?”周启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查账。”我吐出两个字,“查得越细越好,越突然越好。重点放在那笔挪用贷款的去向。
动静,闹大一点。最好让范峣以为,你们是嗅到了风险,准备提前引爆回购条款。”“明白!
”周启明的声音果断而冰冷,“放心,我亲自带审计团队过去!保管让他明天鸡飞狗跳,
连放屁都没工夫!不过老邝,你这只是先吓吓他?光凭这个,可动不了他的筋骨。”“筋骨?
”我轻轻嗤笑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中,仿佛穿透了黑暗,
看到了那个正在某个温柔乡里做着翻盘美梦的男人,“吓?不,这只是给他点根引信。
让他尝尝……火烧眉毛的滋味。”我顿了一下,语气平缓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华东医联的单子,他永远也签不下来。”电话那头,周启明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倒吸一口冷气:“…钱老爷子?你跟他……”“人情,总要用在刀刃上。”我平静地说,
截断了他的话,“你只管去点火。其他的,我来。”“好!”周启明的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即将参与一场猎杀的兴奋,“明天一早,他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妈的,
敢动我兄弟的女人,老子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电话挂断。书房里重新陷入沉寂,
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范峣,
好好享受你短暂的“良辰美景”吧。你那脆弱如纸的财富帝国,第一道催命符,
明天就会送到你的办公桌上。这场盛宴,才刚刚端上开胃菜。第三章清晨八点,
城市刚刚苏醒,阳光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切割出细长的光带。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寂静。
私人手机在红木桌面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周启明”。我划开接听,
将听筒贴近耳边。“搞定了!”周启明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带着一种刚刚完成一场精彩突袭的亢奋和冷酷,“刚从他公司出来!你是没看见范峣那张脸,
哈!跟刚从坟里刨出来似的!”他语速飞快,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我照你说的,
大清早直接带着审计团队杀过去,连个招呼都没打!前台都吓傻了!
范峣在办公室正跟几个高管开早会,估计还在做他那个华东医联的白日大梦呢!
我的人直接闯进去,把查账通知往他桌上一拍!”周启明嘿嘿笑了两声,
充满了恶意:“你是没看见他那表情,先是懵,然后看见是我,脸瞬间就绿了!强装镇定,
还他妈想跟我打哈哈套交情!我鸟都没鸟他!直接让审计进驻财务室,
所有账目、服务器权限全部封存!我说‘启明’收到风,贵司存在重大资金违规嫌疑,
怀疑威胁到B轮投资安全,要求立刻进行穿透式核查!”“他什么反应?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反应?”周启明嗤笑,“慌了呗!冷汗都下来了!还想拦,
说什么商业机密,影响公司正常运营。我直接怼他:‘范总,是公司运营重要,
还是你个人连带担保的两个亿回购义务重要?’这句话一出,他当场就蔫了!
脸白得跟纸一样,屁都不敢再放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人把他财务总监拎走问话!
”周启明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得意:“老邝,你猜怎么着?都不用我们深挖,
就他那个挪用贷款的事,账面上做得糙得很!稍微一施压,他那财务总监就跟倒豆子似的,
全吐了!至少挪了两千多万,去填他那烧钱的自主生产线窟窿!证据链固定得死死的!
现在这挪用证据捏在手里,只要我想,立刻就能启动风险条款,把他逼上回购的绝路!
他那点现金流,连第一个月利息都够呛!”“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做得干净。
”“干净是干净,”周启明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不过老邝,就这样?
拿着这个把柄,我随时能让他跪下!你现在一句话,我立刻发函启动回购程序,
逼不死他也让他脱几层皮!还用得着……”“不用。”我打断他,声音冷而沉,“捏着它,
比马上引爆有用。让这把剑悬在他头顶。让他时时刻刻感觉脖子发凉,
却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恐惧,是比死亡更折磨人的东西。
”周启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发出一声了然的、带着寒意的低笑:“啧……明白了。
钝刀子割肉,更疼。行,那我就先让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着!”“华东医联那边,
”我转换了话题,语气依旧平淡,“钱仲勋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没问题!
早等着你这句话呢!”周启明立刻应道,“马上发你!我猜钱老那边,你也该动手了吧?
”“嗯。”我盯着屏幕上范峣公司网站上那张意气风发的宣传照,“今天,
就让他彻底断了念想。”挂断周启明的电话,屏幕很快亮起,一串私人号码发了过来。
没有犹豫,我直接拨通。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一个中气十足、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喂?哪位?”“钱老,早上好。打扰您休息了。
”我的声音瞬间带上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属于晚辈的沉稳敬意,“我是邝砚修,
‘天工智能’的小邝。去年在您的颐和医院,有幸和您聊过。”“邝砚修?
”电话那头钱仲勋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随即语气缓和了不少,
甚至带上了一丝惊讶的笑意,“哦!小邝!是你啊!瞧我这记性!你那套系统,好用!
**好用!我老钱说话算话,欠你个人情!怎么,今天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是不是系统又有什么新功能了?”“钱老说笑了,您的记性好得很。”我语气谦逊,
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今天冒昧打扰,
是有一件…涉及商业诚信的事情,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向您这位前辈汇报一下,
以免您的华东医联,日后蒙受不必要的损失。”“嗯?”钱仲勋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
透着属于商界老炮儿的敏锐和警惕,“商业诚信?你小邝不是搞人工智能的吗?
怎么管起医疗器械的事了?说,什么事?”他的语气变得严肃。“事情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平稳,叙述清晰,“我了解到,
华东医联近期计划采购一批高端介入导管和精密手术器械,而主要的意向供应商,
是‘峣峰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范峣。”“对,是有这回事。”钱仲勋回答得干脆,
“他**的几款进口货,质量口碑还行。怎么,这小子有问题?”“问题很大,钱老。
”我加重了语气,点出要害,“范峣本人,目前在资金链上,正面临无法逾越的巨大危机。
他的公司‘峣峰医疗’,在三个月前刚刚完成的B轮融资中,存在严重的资金挪用行为,
将投资方指定用于渠道拓展的款项,违规投入了自身尚未成熟的自主生产线研发上。
”不给钱仲勋思考的时间,我继续抛出更重的炸弹:“目前,
该轮投资方‘启明创投’已经介入,启动了全面审计核查。根据他们初步掌握的证据,
范峣的挪用行为已构成实质性违约。一旦启明方面启动回购条款,
峣峰公司将立刻面临超过两亿的刚性兑付义务!”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吸气声。
钱仲勋没有说话,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皱紧的眉头。“钱老,峣峰目前的现金流,
连日常经营都岌岌可危,更遑论两个亿的兑付。一旦回购启动,峣峰破产几乎是必然结局。
”我的声音冷静地陈述着事实后果,“而贵集团与峣峰一旦签订高额的采购合同,
巨额预付款打过去,届时峣峰突然崩塌,这笔庞大的预付款……”我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后果不言自明。对于华东医联这样一个大型连锁集团,巨额预付款被套牢甚至血本无归,
将是巨大的财务黑洞和公关灾难。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钱仲勋的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隔着电话线喷涌而出的怒火。他极重信誉,
更恨被人当傻子耍!尤其在他最看重的商业合作上!“妈的!
”一声压抑着雷霆震怒的低吼猛地炸响,“范峣这个小赤佬!胆子长毛了!
敢拿老子的钱去填他那狗屁不通的窟窿?!”“钱老息怒。”我适时地安抚一句。“息怒?!
老子现在就想找人打断他的腿!”钱仲勋咆哮着,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小邝!
这消息,你确定?百分之百确定?!”“千真万确。”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下去,
“启明创投的周启明是我多年至交,他亲自带审计团队进驻峣峰,现场查实的证据。
挪用金额、去向、违约条款,都板上钉钉。他那边随时可以出具正式的风险告知函。
”“周启明?那小子我见过,是个狠角色……他查出来的,错不了!
”钱仲勋的声音里怒火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果断的杀伐,“好!好!
小邝!这个情,我老钱记下了!记死了!差点阴沟里翻船!
要不是你及时提醒……”“钱老言重了。晚辈也是不忍心看您被蒙蔽。”我语气谦和。
“屁话少说!”钱仲勋打断我,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煞气,“你告诉周启明,
让他把那些证据,给老子复印一份,不,原件!马上派人送到我办公室来!
至于范峣那个小瘪三……”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商人特有的冷酷,
“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做他娘的春秋大梦,等着签老子的合同?”“据我所知,他今天下午,
会亲自带着合同去拜访您的采购总监,做最后的细节确认。”我平静地提供信息。“拜访?
确认?呵!”钱仲勋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让他来!让他带着他的美梦一起来!
老子今天下午,亲自在办公室‘恭候’他!”“我会转告周总。”我说道。“小邝,
”钱仲勋的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这份人情,我老钱记心里了!
以后在华东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开口!还有你那个智能系统,
我华东医联旗下所有医院,明年全面升级覆盖!按最高标准采购!”“多谢钱老信任。
”我平静地应道,脸上没有任何喜色。“谢个屁!这是你应得的!”钱仲勋又骂了一句,
随即挂断了电话,想必是立刻去部署如何“恭候”范峣了。放下手机,
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冷寂。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街道上逐渐繁忙起来的车流。
阳光刺眼,在冰冷的玻璃上反射出锐利的光。范峣,你的救命稻草,
现在变成了勒紧你脖子的绞索。今天下午,当钱仲勋的怒火如同熔岩般倾泻到你头上时,
当你发现你赌上一切、甚至不惜挪用巨款的订单瞬间化为泡影时,
你会不会想起昨晚拥吻纪明晞时的得意?那只是开始。你抽走了我的基石,
我就让你连立足之地都化为流沙。这场毁灭的盛宴,第一道主菜,已经为你备好。
第四章傍晚时分,城市的霓虹刚刚亮起,将天空染上一层暧昧的暖紫色。
纪明晞哼着不成调的歌,拎着几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购物袋,推开了家门。
客厅里亮着柔和的暖光,我坐在沙发上看一份财经杂志,姿态闲适。
厨房方向飘来浓郁的饭菜香气,是我请的阿姨在准备晚餐。“回来啦?”我翻过一页杂志,
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问天气。纪明晞将购物袋随意地扔在玄关柜上,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换了鞋,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带着点炫耀的得意,眼角眉梢都流淌着一种被爱情滋润后的光彩。“嗯!
”她应了一声,语气轻飘飘的,自顾自地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才转过身,
背靠着冰冷的吧台边缘,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落在我身上,“你今天……倒是挺悠闲?
”她似乎有点诧异于我的平静。“公司没什么大事。”我放下杂志,抬眼看她,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范先生那边呢?新公司气象如何?”提到范峣,
纪明晞脸上的光彩瞬间亮了好几度,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她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语气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那还用说!峣峰现在势头好得很!
范峣今天下午刚去华东医联谈一个大单子,几千万的合同呢!估计快成了!
他跟我说……”她顿了顿,故意卖关子似的,观察着我的反应,“等拿下这一单,
资金就更充裕了,我们的事儿……也能更快点了。”她所谓的“事儿”,自然是逼我离婚。
“哦?华东医联?”我微微挑眉,
语气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业内人士的“关切”,
“钱仲勋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要求极其严苛。范先生能拿下,确实有本事。”“那是!
”纪明晞下巴微扬,像只骄傲的孔雀,“范峣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准的事情,
就一定能成!再说了……”她语气一转,带上点理所当然的亲昵,“他对我那么好,
肯定要给我最好的生活啊!总不能委屈了我吧?”她放下水杯,朝我走近两步,
身上那股浓郁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自身的玫瑰气息,扑面而来。
她用一种近乎天真、却又残忍无比的姿态,催促道:“喂,邝砚修,你催催你律师那边啊,
离婚协议怎么还没弄好?我和范峣的时间可耽误不起!早点签了,我也好早点搬出去,
省得……嗯,尴尬嘛。”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尴尬,只有迫不及待的驱逐意味。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贪婪和自以为是的脸,心中一片冰封的荒漠。她的世界里,
似乎丝毫没有昨晚逼迫丈夫签离婚协议、炫耀出轨的愧疚,
只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眼前障碍的嫌恶。“好。”我依旧只回答一个字,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我会催。”就在这时,纪明晞放在吧台上的手机,
像濒死的蝉一样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峣”。纪明晞脸上立刻绽放出甜蜜的笑容,
带着一丝炫耀地瞥了我一眼,立刻拿起手机,声音瞬间变得娇嗲:“喂?亲爱的?
谈得怎么样啦?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呀?”她刻意按了免提键,
仿佛想让我这个“前夫”亲耳听听她新生活的“捷报”。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
却不是范峣意气风发的声音。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带着哭腔、充满恐惧和崩溃的女声,
声嘶力竭,几乎劈裂了空气:“纪姐!纪姐!你在哪!快…快联系范总!出事了!
公司出大事了!”纪明晞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慌乱:“你是谁?小张?范峣呢?他怎么了?
”“范总……范总他……”电话那头的女秘书小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语混乱,
“下午…下午范总去华东医联签合同,刚进去没多久……就被…就被钱董的保安轰出来了!
”“轰出来?!”纪明晞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是…是轰出来的!钱董亲自下的命令!范总他…他被打得…鼻子都出血了!”小张哭喊着,
“钱董在办公室里吼,整个走廊都听见了!骂范总是骗子!是挪用公款的贼!
让我们公司等着吃官司!说…说要让范总在圈子里彻底完蛋!”“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纪明晞头顶炸开!她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脸色由白转青,
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重复:“挪用公款?骗子?官司?不可能!这不可能!
范峣他……”“还有…还有更糟的!”小张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哭腔,
“范总刚被轰走没多久,‘启明创投’那边就来人了!带着…带着律师函!
是周启明亲自带人来的!说我们公司B轮融资存在严重违约和欺诈,证据确凿!
要求…要求范总个人在三天内!连带担保!支付两亿本金加…加八百多万利息!
启动强制回购!否则…否则就立刻申请冻结公司所有资产和账户!
”“两亿……八百多万……利息……”纪明晞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收缩,
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天文数字,仿佛不认识这些词一样。“纪姐!怎么办啊!
”小张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公司账户刚才已经被通知冻结了!所有业务都暂停了!
供应商堵在楼下要钱!员工都慌了,好多人都在收拾东西要跑!
范总…范总他现在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谁叫都不开门!
里面…里面好像有砸东西的声音……纪姐!你快想想办法!范总要崩溃了!”“啪嗒!
”纪明晞失魂落魄,再也握不住手机。那部最新款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小张绝望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厨房传来的、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炒菜声。纪明晞僵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
她那张刚刚还光彩照人、写满得意和憧憬的脸,此刻只剩下惨白和茫然,眼神空洞,
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通电话抽走了。几千万的大单飞了?公司被冻结?
范峣要个人承担两亿多的债务?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猛烈,像一场毁灭性的飓风,
瞬间将她幻想中的华丽宫殿吹得连地基都不剩。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惊惧、怀疑,还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是你!”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像指甲刮过玻璃,带着破音的颤抖,“邝砚修!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怎么知道华东医联?!你怎么知道启明创投?!是你!一定是你!你在报复我!
你在报复范峣!”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尖叫着,踉踉跄跄地朝我扑过来,
染着蔻丹的手指甲胡乱地抓向我的脸!我坐在沙发上,身体连动都没动一下。
只是在她扑到近前的瞬间,平静地抬起手,精准地、轻易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大,
却像冰冷的铁钳,让她无法挣脱分毫。她的手腕在我掌心剧烈地颤抖着,冰凉一片。
我微微低头,冰冷的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寒光,目光穿透镜片,平静地、带着一丝轻蔑的审视,
落在她那张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上。“报复?
”我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冰凌碎裂,“纪明晞,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商海沉浮,风高浪急。”我松开她的手腕,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让她不至于摔倒,却足以让她趔趄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惊惶。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皮肤的手指,
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每一个动作都缓慢、优雅,带着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
“范峣自己经营不善,违规挪用资金,触碰了对赌红线,引来投资人清算,
得罪了商业伙伴……”我抬眼,目光像两把冰冷的解剖刀,直直地刺入她慌乱的眼眸深处,
“这些,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与我何干?”我将揉皱的纸巾,
精准地丢进几步外的小垃圾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至于你……”我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她下意识地又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吧台边缘,
避无可避。我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距离近到能看清她耳垂上那颗细微的、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小痣。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晰地钻进她的鼓膜:“这才只是刚开始。”说完,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令人嫌恶的空气。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餐厅。
身后,传来纪明晞压抑不住的、像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以及身体无力地滑落到冰冷地面的声音。崩溃吧。好好品尝这第一口绝望的滋味。
你心心念念的“良辰美景”,不过是建立在流沙上的蜃楼。而我,
才刚刚开始挖掘你脚下的根基。第五章范峣的“峣峰医疗”,
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崩塌了。周启明的“启明创投”如同最老练的秃鹫,
精准地叼住了峣峰最致命的咽喉。那两亿本金加高额利息的回购要求,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口,迅速抽干了这艘本就千疮百孔的小船最后一丝元气。
银行账户被冻结,供应商闻风而动,堵着大门疯狂催债;员工树倒猢狲散,
能卷走的资料、电脑甚至办公用品都成了抢手货。仅仅一周,
曾经在业内也算崭露头角的“峣峰”,彻底沦为了一具人人避之不及的废墟。
办公地点被法院贴上封条,范峣的名字如同瘟疫,在医疗器械圈子里彻底臭了。
在这片废墟之上,曾经风光无限的纪明晞,迅速褪去了所有光鲜亮丽的外壳,
露出了内里的狼狈不堪。她搬出了我们那套依旧奢华的房子,
据说住进了范峣位于城南一套老旧、逼仄的公寓里。她的生活,也从云端狠狠摔进了泥潭。
这天下午,我坐在市中心“云顶”高端会员制咖啡厅的落地窗前。位置极佳,
可以俯瞰楼下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流。
纯黑的Espresso在骨瓷杯里散发着浓郁苦涩的香气,
我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助理刚送来的一份文件,
是关于收购某家陷入困境但技术很有价值的生物科技公司的评估报告。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暖洋洋的。
一个穿着剪裁精良、价格不菲的当季新款套裙的女人,挽着闺蜜的手,姿态优雅地推门而入。
她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稔地和服务生点头致意,
径直走向咖啡厅深处一个视野不错的卡座。我认识那个女人,方婷。
纪明晞曾经在某个慈善晚宴上,为了一个**款手袋的优先购买权,和她闹得很不愉快,
事后还多次在我面前嘲讽对方“暴发户气质”、“品味低劣”。方婷自然也看到了我。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热络得有些刻意的笑容,踩着高跟鞋,
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邝总?真巧啊!”她的声音甜腻,带着社交场上的熟稔,
“您也来喝下午茶?一个人?”“方**。”我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从她脸上扫过,
落到她身后那个略显尴尬的闺蜜身上,算是打过招呼。态度疏离而有礼,
恰到好处地止住了她试图进一步寒暄的意图。方婷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那种八卦兮兮的、带着隐秘兴奋的神态。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仿佛要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邝总,您最近……还好吧?那个……纪明晞的事,
我们都听说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幸灾乐祸。我没说话,只是端起咖啡杯,
浅浅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方婷显然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或者是一种“需要倾诉”的信号。她的声音更低,
语速更快,带着一种迫不及待分享丑闻的兴奋:“您不知道吧?她现在可惨了!
以前眼睛长在头顶上,现在……哼!真是天道好轮回!”她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更耸人听闻的细节:“就前几天,在‘荟萃名品’那家会员店,您猜怎么着?
我看见她了!”方婷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拎着个破帆布袋,在打折区转来转去!
看中一条过季的裙子,标签价才三千多,她居然……居然拉着导购讨价还价半天!
被人家不冷不热地怼了几句,脸都涨红了!”“还有更丢人的呢!
”方婷的闺蜜也忍不住插嘴,脸上是同样的鄙夷,“我朋友在‘丽姿’美容会所上班,
说纪明晞之前是那里的钻石VIP,一年充值几十万!结果前天,她跑去要退卡!
说用不起了!经理说卡里还有十几万余额,但合同写得明明白白,没到期不能退!
她就在那撒泼!说什么当初承诺能退,要投诉要曝光……闹到最后,保安差点把她请出去!
啧啧,那场面,简直没法看!”方婷立刻接口,语气尖酸刻薄:“何止啊!
她现在可是圈子里的头号笑话!以前不是自诩品味高雅吗?
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暴发户’吗?现在呢?听说为了点钱,到处求人!托关系想接点活,
给人做私房菜,搞什么‘高端家宴’,结果人家嫌她档次不够,连门都没让进!
还有人看见她灰溜溜地去以前的朋友家借钱,连几万块都借!人家把她当瘟神躲着呢!活该!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纪明晞如何从云端跌落,
如何在她们曾经仰望的圈子里一步步沦为一个卑微的、被所有人唾弃的笑柄。
她们的声音不大,但那刻薄的语调、鄙夷的眼神、幸灾乐祸的神态,在安静的咖啡厅里,
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我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镜片后的目光,
落在杯中深褐色的液体上,平静无波。方婷越说越兴奋,仿佛通过踩踏昔日的“女神”,
能获得某种扭曲的**:“邝总,要我说,您现在可是解脱了!
那种水性杨花、又没脑子的女人,早踹早干净!为了个破落户,把您这么一座金山给扔了,
真是瞎了眼!您看看您现在……”她目光扫过我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定制腕表,
语气充满谄媚,“事业蒸蒸日上,身价又翻了几番吧?她纪明晞算什么东西?
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她那个姘头范峣,欠了一**烂债,听说天天被人堵门泼油漆,
跟过街老鼠似的!他们俩啊,就配在泥坑里打滚!”方婷的闺蜜也连连点头附和,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讨好和敬畏。我端起咖啡杯,将最后一点苦涩的液体饮尽。
杯底与骨瓷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叮”一声轻响。这声音不大,
却瞬间让对面两个说得唾沫横飞的女人噤了声,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方**,
”我放下杯子,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方婷,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和冷淡,
“我对别人的私生活,尤其是已经与我无关的过往,没有任何兴趣。
”方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谄媚和兴奋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和狼狈。“另外,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云顶’的环境,
一直以清雅安静著称。两位**的高谈阔论,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打扰到其他客人了。
”我的目光淡淡扫过旁边几桌投来的、带着些许不满和看热闹的目光。方婷和她闺蜜的脸,
“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她们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
却在我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愤怒,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让她们感到无地自容。
“抱歉……邝总……我们……我们这就……”方婷语无伦次,拉着闺蜜,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刚点的咖啡都没顾上喝。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示意服务生过来结账。等待找零的间隙,
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向楼下繁华的步行街。在涌动的人潮边缘,
靠近垃圾桶的地方,一个穿着廉价外套、戴着口罩、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身影,正低着头,
匆匆走过。她手里紧紧捏着一个帆布袋,脚步虚浮,
小说《总裁太太出轨后,双双到街头乞讨》 总裁太太出轨后,双双到街头乞讨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