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我在教坊司当卧底,目标是扳倒权臣》,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闻筝苏弥林清鸢的爱情故事,是作者“Lucky光环”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不唱,只弹。那音符时而如怨如慕,时而如泣如诉,仿佛将被囚禁的精魂,注入了这小小的教坊司。满堂的喧嚣,竟被她一曲压得鸦雀……
《我在教坊司当卧底,目标是扳倒权臣》 我在教坊司当卧底,目标是扳倒权臣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大胤咸宁七年的初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也更决绝。雪落无声,
却掩不住朱雀长街上那刺目的猩红。禁军的铁甲泛着与天色同调的冷光,
将大学士府围得水泄不通。府邸正门,往日悬挂着御笔亲题“文以载道”的牌匾,
此刻却被一道“斩立决”的圣旨,砸得粉碎。林清鸢,这位帝都无人不知的相府千金,
士林奉为圭臬的林大学士的掌上明珠,此刻正被府中忠仆死死捂住嘴,
按在柴房最深处的暗格里。她透过木板的缝隙,看到了那片比飞雪更冰冷的刀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学士林如山结党营私,意图谋逆,罪证确凿,天地不容!
着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尖利的声音划破天际,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司礼监太监总管,
也是当朝权臣裴国舅座下最得宠的一条狗。父亲林如山,一身素白囚衣,立于风雪中,
脊梁却挺得比院中的松柏还要直。他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望着皇宫的方向,
眼中是彻骨的失望。当手起刀落的瞬间,林清鸢仿佛听到了自己整个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
血雾喷涌而出,将纯白的雪地,染成了一幅地狱变相图。
哥哥、母亲、叔父、幼弟……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她眼前,被死亡的阴影逐一吞噬。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悲恸与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腥甜的血气从齿缝间涌出。是管家林伯的儿子阿武,用自己的命,换了她一线生机。
他将她打晕,塞进泔水车,自己则穿上她的衣裙,引开了搜捕的官兵。
当林清鸢在城外破庙中醒来时,得到的,只有阿武被乱刀砍死的噩耗,
和林伯泣血的嘱托:“**,活下去……为你屈死的家人,为林氏三百多口冤魂,活下去!
”活下去。多么简单的三个字,此刻却重如泰山。她是大胤的逃犯,是谋逆的罪臣之女,
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之所?在流亡的途中,她被流民冲散,被拐子迷晕。再次睁眼时,
已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脂粉味和绝望的霉味。
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捏着她的下巴,像打量牲口一样审视着她:“啧啧,真是个好胚子。
进了我这教坊司,是你的福气。以前叫什么,都忘了。从今往后,你就叫‘闻筝’。
”教坊司。大胤朝最低贱的官妓之所,是达官贵人声色犬马的销金窟,
也是罪臣女眷生不如死的流放地。林清鸢,不,现在是闻筝了。
她看着铜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曾被誉为“帝都第一才女”的脸上,
此刻只剩下麻木和死寂。金枝玉叶,终究还是跌入了这最肮脏的污泥里。她没有哭,
也没有闹。因为她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她只是对着镜子,
缓缓地、一字一顿地,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起誓:“裴国舅……我林清鸢若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2.罗刹初醒,一曲惊四座教坊司的日子,比闻筝想象的任何一种地狱,都要更具体。
这里的女人,都曾有过自己的名字和过往,但进来之后,便只剩下代号和价格。
她们的身体、才艺、乃至每一缕微笑,都被明码标价,供人赏玩。负责**新人的张嬷嬷,
是个人精,也是个恶鬼。她最擅长的,就是摧毁新人的自尊。第一堂课,
她便让所有新人**衣服,站在院中,任由那些老妓和龟奴们品头论足。“你们要记住,
进了这里,你们就不再是人,只是一件玩意儿。谁让客官尽兴,谁就能活得久一点。
”张嬷嬷用长长的指甲划过一个女孩的脸,阴冷地笑着。有刚烈的前朝官员之女,不堪其辱,
当场撞墙自尽。血溅在闻筝的脚边,温热的,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只是静静地站着,
垂着眼,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的顺从,让张嬷嬷觉得无趣,也让她暂时躲过了一劫。
闻筝知道,她不能死,更不能疯。她要忍,像一株埋在雪地下的种子,等待春天。
她开始拼命学习。学那些她曾不屑一顾的媚术,学如何用眼神勾人,学如何用最轻柔的语气,
说出最奉承的话。她将自己那身傲骨,一寸寸敲碎,和着血泪,吞进肚子里。她的天赋,
或者说她曾经的教养,在此时成了她最大的武器。她本就精通音律,一曲琵琶,
能弹出金戈铁马,也能弹出绕指柔情。别的乐妓弹的是靡靡之音,她弹的,
却是能钻进人骨髓里的故事。很快,机会来了。吏部尚书在教坊司大摆宴席,
张嬷嬷让所有新人轮番献艺。轮到闻筝时,她抱着琵琶,盈盈一拜,
并未像旁人一样选择那些香艳的曲子。她指尖轻拢慢捻,一串清越的轮指,
竟弹出了一首早已失传的古曲——《山鬼》。曲调空灵,带着山野的寂寥与鬼神的悲悯。
她不唱,只弹。那音符时而如怨如慕,时而如泣如诉,仿佛将被囚禁的精魂,
注入了这小小的教坊司。满堂的喧嚣,竟被她一曲压得鸦雀无声。
吏部尚书是个懂音律的雅官,他听得痴了,喃喃道:“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一曲终了,闻筝抬起眼,那双曾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
此刻却含着一抹幽怨的雾气,恰到好处地望向尚书。只一眼,便让那位年过半百的官员,
心神俱醉。当晚,尚书点名要她侍奉。在房中,她没有像别的女子一样急于宽衣解带,
而是为尚书温了一壶酒,与他谈论起了音律和前朝的诗词。她的见识与谈吐,
让尚书大为惊艳,仿佛寻到了知己。“你……不像是教坊司的人。”酒过三巡,尚书感慨道。
闻筝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疏离:“大人说笑了,进了这里,谁还不是教坊司的人呢?
只是闻筝的这双手,弹得了琵琶,却……学不会伺候人。”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这是她从那些老妓的床笫秘闻里,学来的第一招。果然,尚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生怜惜,
大手一挥,赏了她一整盘金裸子,还免了她的寝。那一夜,闻筝抱着那盘冰冷的金子,
在被褥里,无声地笑了。笑声里,却带着泪。她成功了。用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才华,
取悦了她曾经最看不起的权贵。这是她的第一步,也是她彻底告别“林清鸢”的开始。
从今天起,她就是乐妓闻筝。一个用琴声和微笑,就能让男人们为她掏心掏肺的,复仇罗刹。
3.污泥同盟,利刃与智囊闻筝的一曲成名,为她换来了一些特权,也招来了更多的嫉恨。
教坊司的头牌,名叫红袖,是个恃宠而骄的女人。她见闻筝抢了风头,便处处刁难。这日,
她故意“失手”打翻了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闻筝正在调试的琵琶上。那把琵琶,
是闻筝目前唯一的依靠。琴弦被烫断,发出“嘣”的一声脆响,如同闻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
“哎呀,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姐姐手滑了。”红袖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满是得意的挑衅。
闻筝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默默地收拾着残局。她知道,在这里,示弱是死,硬拼也是死。
她需要的是时机。就在红袖准备进一步羞辱她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张嬷嬷,
您的那件金丝凤羽袍,好像被茶水溅到了。”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名叫苏弥。
她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不争不抢,像个透明人。但她一开口,
却精准地戳中了张嬷嬷的痛处——那件袍子,是吏部尚书赏的,
张嬷嬷平日里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张嬷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狠狠剜了红袖一眼,
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去给我擦干净!”红袖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顶撞,
只能悻悻地离去。危机就此化解。当晚,闻筝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银耳羹,敲开了苏弥的房门。
苏弥的房间很简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摊着几卷书。“今日之事,多谢姐姐。
”闻筝将羹汤放下。苏弥抬起头,她长得并不算绝美,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仿佛能看透人心。“你不用谢我。我只是讨厌蠢人,把事情闹大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姐姐曾是江南的才女,一首《临江仙》,名动天下。”闻筝轻轻说道。
苏弥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才女,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罪人罢了。
倒是你,林大学士的千金,一曲《山鬼》,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句话,
让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闻筝的心沉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份,
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你放心,我没兴趣揭发你。”苏弥的语气很平淡,“我只是好奇,
你这朵温室里的娇花,在这吃人的地方,能撑多久。”“不劳姐姐费心,
撑到仇人下地狱的那天,总是够的。”闻筝的语气同样冰冷。两人对视着,都在对方的眼中,
看到了同一种东西——不甘与仇恨。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红袖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进来,面目狰狞:“两个小**,敢在背后算计老娘!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教坊司到底谁说了算!”眼看棍棒就要落下,一道黑影闪过,
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啊——”惨叫声接连响起,那几个打手竟在瞬间,
全都被卸掉了手腕的关节,倒在地上哀嚎。出手的是一个高挑的女子,名叫绯影。
她平日里负责在后院劈柴洗衣,沉默寡言,谁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她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劈柴,此刻,那根普通的木柴,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散发着森然的杀气。绯影冷冷地看着红袖,一字一句道:“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
是脖子。”红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房间里,只剩下闻筝、苏弥和绯影三人。
沉默。良久,闻筝率先开口,她对着绯影,深深一拜:“多谢。”然后又转向苏弥,“看来,
我们都不是‘娇花’。”苏弥看着闻筝,又看了看绯影,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第一次燃起了火焰。她轻声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捅不破天的。但我们三个,
或许可以试试。”绯影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根劈柴,重新扔回了柴火堆里。但她没有离开,
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回答。那个夜晚,三颗同样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心,
在这座肮脏的牢笼里,缔结了最坚固的同盟。一个,是善于伪装、直击要害的“利爪”。
一个,是洞察人心、谋定后动的“智囊”。一个,是身手不凡、解决麻烦的“利刃”。
她们的“复仇有限公司”,在这一刻,悄然成立。4.垂钓之术,第一枚棋子联盟成立后,
三人的分工愈发明确。闻筝负责在台前周旋,苏弥负责在幕后分析情报,
绯影则负责安全和一些“特殊任务”。她们的第一个目标,不是什么大人物,
而是巡城司的一个小小校尉,姓李。此人好色又贪财,最喜欢来教坊司占便宜,而且,
他是裴国舅的外甥的远房亲戚,算是在裴家的势力范围里,最不入流的一个。“为什么选他?
”绯影不解,“这种货色,我一夜能杀十个。”“杀人是下策。
”苏弥在一张纸上画着人物关系图,冷静地分析,“我们要的不是尸体,是信息。
裴国舅的势力像一棵大树,盘根错节。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些最末端的根须开始,
一点点地,找出它的主根在何处。”闻筝点头赞同:“而且,这种小人物,戒心最差,
也最容易被控制。我们要练的,是‘垂钓之术’。而他,就是我们练习的第一条鱼。
”计划很快制定完毕。闻筝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李校尉。她在他面前,
不再是那个清高的“仙子”,而是一个被现实磨平了棱角,一心只想巴结权贵的“俗物”。
她对他笑得格外甜,敬酒也格外勤。李校尉被她捧得晕头转向,只当是这位新晋头牌,
终于开窍,知道谁才是该伺候的主子。几番下来,便将她引为知己。一日,
闻筝在“无意”间,向李校尉抱怨,说自己攒下的一点私房钱,被张嬷嬷给吞了。她一边说,
一边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李校尉的保护欲瞬间爆棚,拍着胸脯保证,
要替她出这口恶气。闻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第二天,绯影便扮作一个走街串串的货郎,
在李校尉回家的路上,“碰巧”与他相遇。绯影告诉他,
张嬷嬷最近在城外的一个地下赌坊里,输了不少钱。这是一个钩子,
一个苏弥精心设计的、引鱼上钩的饵。李校尉果然信了。他立刻带人去抄了那个赌坊,
不仅抓了张嬷嬷一个正着,还“缴获”了大量的赌资。他自然不会上交,而是中饱私囊,
只将张嬷嬷带回巡城司,敲诈勒索了一大笔钱。经此一事,张嬷嬷元气大伤,
再也不敢轻易招惹闻筝。而李校尉,则彻底把闻筝当成了自己的“福星”和“禁脔”。
他开始在闻筝面前,吹嘘自己的人脉和能耐。酒酣耳热之际,一些机密信息,
便也随之泄露了出来。“……你不知道,前几日,户部侍郎周大人的公子,在街上纵马行凶,
撞死了人。要不是我机灵,提前把目击证人都‘请’去喝了茶,
这事儿可就闹大了……”户部侍郎,周康。闻筝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此人是裴国舅的左膀右臂,掌管着大胤的钱袋子,是裴党的核心成员之一。
“周公子真是……太不小心了。”闻筝一边为李校尉斟酒,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那几位目击证人,想必李大人一定‘安顿’得很好吧?”“那是自然!”李校尉得意洋洋,
“我把他们都送去了城西的采石场。这辈子,他们都别想再回京城了。”城西采石场。
又一个关键信息到手。当晚,闻筝将得到的情报,转述给了苏弥和绯影。
苏弥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周康的儿子,有命案在身。而李校尉,就是人证。这条线,
可以挖深一点。”绯影则看着闻筝,眼神复杂:“你……真的习惯了?”闻筝正在卸妆的手,
顿了一下。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淡淡地说:“习惯,是最可怕,
也是最有用的东西。林清鸢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雪里。活着的,只有闻筝。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绯影和苏弥都听出了那平静之下,隐藏的巨大悲哀。
她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她们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一枚棋子,已经落下。整个棋局,开始因此而动。5.投石问路,
惊起一滩鸥鹭李校尉这颗棋子,虽然微小,却起到了“投石问路”的关键作用。通过他,
苏弥的情报网,像一张无形的蜘蛛网,开始慢慢铺开。她让绯影去城西采石场,
找到了那几个被“安顿”好的人证,没有惊动他们,只是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和家人的情况。
这是她们的第一张底牌。同时,闻筝继续在李校尉身上下功夫。她不再满足于听他说,
而是开始主动“喂”他信息。她“无意”中透露,教坊司的另一个头牌红袖,
似乎搭上了比吏部尚书更厉害的大人物,得了不少赏赐,正准备赎身。这番话,
精准地撩拨了李校尉的嫉妒心和贪婪。他立刻开始暗中调查红袖。
这正是苏弥计划的第二步:借刀杀人,搅浑池水。红袖搭上的,
确实是个大人物——盐铁司主事,王胖子。此人也是裴党的外围成员,油水丰厚,
但生性多疑。李校尉的调查,很快就引起了王胖子的警觉。两个裴党的小喽啰,
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开始互相猜忌,暗中使绊子。京城的浑水,就这么被搅动了起来。
闻筝则趁着这个机会,以“避风头”为名,减少了抛头露面的次数。她将更多的时间,
用来陪伴那位真正懂音律的吏部尚书。她从不向尚书索取什么,只是与他谈诗论画,
抚琴助兴。尚书是文人,骨子里有几分清高,对裴国舅一党的嚣张跋扈,早已心存不满,
只是不敢表露。闻筝的出现,成了他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一日,两人对弈。闻筝执黑子,
棋风凌厉,步步紧逼,竟将尚书的大龙困死。尚书抚须长叹:“你这棋路,杀气太重。
不像是闺阁女子,倒像是沙场将军。”闻筝收起棋子,幽幽一叹:“身在泥潭,
若不杀出一条血路,便只能任人宰割。闻筝……不想任人宰割。”她的眼中,
闪过一丝与她柔美外表极不相称的狠厉。尚书心中一动,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觉得,
她不仅仅是一个乐妓。他试探着问道:“近来,朝中为了盐铁司的亏空案,吵得不可开交。
裴国舅力保王主事,说他为人清廉,账目清晰。你怎么看?”闻筝知道,这是尚书在考她,
也在向她传递一种信号。她垂下眼,假装拨弄着琴弦,
看似随意地答道:“闻筝不懂朝堂大事。只听闻,王主事酷爱古玩,前几日,还在琉璃厂,
花重金买下了一只前朝的官窑青花瓶。想必……王主事家中,一定有不少这样的珍藏吧。
”盐铁司年年亏空,一个清水衙门的主事,却有钱收藏昂贵的古董。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尚书的眼中,精光一闪。他深深地看了闻筝一眼,没有再说话,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几天后,御史台便接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弹劾盐铁司主事王胖子贪赃枉法,
家中藏有巨额财产。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王胖子被抄家时,
果然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其中,就包括那只闻筝“听说”的青花瓶。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裴国舅虽然动用了大量关系,最终也只保住了王胖子一条命,
被判流放三千里。盐铁司主事的位置,则被吏部尚书推荐的门生取而代之。
这是裴党势力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虽然没有伤筋动骨,
但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裴国舅在府中,气得砸碎了他最心爱的一方砚台。他想不通,
一个小小的盐铁司主事,怎么会突然被人盯上,还查得如此精准。
他像一头被骚扰了领地的雄狮,开始警惕地审视着四周。而在这场风波的中心,教坊司里,
闻筝依旧每天抱着她的琵琶,弹着她的《山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
偶尔在无人之时,她的指尖,会轻轻划过一根最粗的琴弦。那根弦,名叫“周康”。下一个,
就该轮到他了。6.姐妹同心,利刃的温柔王胖子的倒台,
让“复仇有限公司”的三位成员,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第一步很成功。
”苏弥在她们的秘密据点——一间废弃的杂物房里,复盘着整个计划,
“我们成功地利用内部矛盾,拔掉了一颗钉子,还没有暴露自己。”“那个姓王的,
只是个开胃小菜。”绯影擦拭着一柄短刃,刃光雪亮,映出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什么时候,
才轮到那个户部侍郎周康?”闻筝看着绯影,轻声说:“不急。周康是裴国舅的心腹,动他,
就是动裴国舅的钱袋子,他一定会拼死反扑。我们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她们的准备,
就是之前被李校尉送到采石场的那些“人证”。“我再去一趟采石场。”绯影站起身,
“把他们带出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太危险了。”闻筝立刻反对,
“采石场守卫森严,而且李校尉肯定会定期去‘探望’,你一旦暴露,我们都得玩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绯影的语气不容置喙,“你们负责在京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外面的事,交给我。”说完,她便如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接下来的几天,
闻筝和苏弥的心都悬着。她们不知道绯影的计划,只能默默地等待。京城里,
闻筝继续扮演着她的第一名妓。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吏部尚书透露,说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总感觉有人在监视她。尚书老奸巨猾,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动声色地,
加强了教坊司周边的安保,名义上是保护这位他“青眼有加”的红颜知己,实际上,
是为她们的行动,提供了一层保护伞。而苏弥,则利用她对人心的洞察,开始在教坊司里,
散布一些真假难辨的流言。比如,红袖被李校尉和王胖子两个人玩弄,人财两空,疯了。
又比如,张嬷嬷因为赌债,把教坊司的地契都给抵押了。这些流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吸引到了教坊司内部的勾心斗角上。没有人会想到,真正的大戏,正在城外悄然上演。
第七天夜里,绯影回来了。她浑身是伤,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鲜血浸透了她的夜行衣。闻筝和苏弥吓坏了,连忙将她扶进屋,为她处理伤口。“失败了?
”苏弥的声音有些颤抖。绯影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布包,递给她们。
闻筝打开油布包,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沓按着鲜红手印的状纸,
和一枚属于采石场监工的腰牌。“人,我已经安顿好了。”绯影的声音因为失血而有些虚弱,
“采石场的守卫,比想象中更严。我解决掉两个暗哨,还是被监工带人堵住了。
这是他们的口供,状告周康之子周平草菅人命,以及李校尉滥用职权,草率结案。
”闻筝拿着那沓沉甸甸的状纸,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她无法想象,绯影一个人,
是如何在重重包围下,逼着这些人画押,还全身而退的。她用棉布蘸着烈酒,
为绯影清洗伤口。当酒液接触到皮肉时,绯影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但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闻筝的眼圈红了。她想起了林府被抄斩的那天,
那些平日里和她一起吟诗作画的姐妹,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为她,
为她们共同的目标,流血拼命。“疼吗?”闻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绯影看了她一眼,嘴角竟然向上牵动了一下,虽然那更像是一个龇牙的表情。“这点伤,
死不了。比起心里面的疼,不算什么。”这是闻筝第一次,从绯影的脸上,
看到类似于“温柔”的情绪。这个夜晚,没有计谋,没有算计。只有两个女人,笨拙地,
为一个用生命换来情报的姐妹,包扎着伤口。烛光下,三人的影子,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她们是蛇鼠,是蝼蚁,是这世间最卑贱的女人。但她们,也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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