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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1 14:24:16

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

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 真滴帅啊 著

林野姜澈林溪

“举报材料非常详实。林先生,请配合我们调查,交出所有账目凭证。”他的目光像刮骨刀,扫过林野瞬间惨白的脸。林野的公司立刻被贴了封条,所有电脑硬盘被带走,账户冻结。他本人被限制离开本市。银行也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掐着点发来最后通牒:一笔关键的大额贷款即将到期。没有流水,没有抵押,续贷?做梦。催债的电话...

精彩章节试读:

林野姜澈林溪《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是由大神作者真滴帅啊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小说精彩节选屏幕的光刺得她眯起眼。来电显示——林野。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尖。纪临的手臂还沉沉地搭在她腰上,带着熟睡后的温热……

《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 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姜澈接到初恋林野电话时,正被纪临圈在怀中。

“小澈…我胃疼得厉害…”电话那端声音虚弱。她立刻挣脱丈夫怀抱:“林野出事了,

我得去!”纪临眼神沉得像冰:“三年了,你又要去?

”姜澈整理衣领的手没停:“他一个人在这城市,只有我能帮。”第一章卧室里很暗。

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昏黄的光圈打在姜澈汗湿的脸上。她刚睡着没多久。梦里乱糟糟的,

全是碎片。突然,刺耳的**像把刀,猛地划破了寂静。也划破了那点可怜的睡意。

姜澈身体一抖,还没完全清醒,手已经下意识地在床头柜上摸索。冰凉的塑料外壳握进手里,

屏幕的光刺得她眯起眼。来电显示——林野。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尖。

纪临的手臂还沉沉地搭在她腰上,带着熟睡后的温热和重量。

他均匀的呼吸扫过她后颈的皮肤,有点痒。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

无数个夜晚里最寻常的一个姿势。姜澈的心脏却在这一刻狂跳起来,擂鼓一样撞击着胸腔。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微微发抖。接?还是不接?**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

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无比聒噪。纪临动了动。那只圈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把她更深地嵌进他怀里。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模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像是被打扰的不悦,但人并没醒。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耐心。**停了不到两秒,又一次尖锐地响起。这一次,

更急促,更催命。姜澈闭了闭眼,猛地吸了口气,指尖用力按下了接听键,

同时身体像离弦的箭,瞬间绷紧,从纪临的禁锢中向外挣脱。“喂?林野?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痛苦的、压抑的**,断断续续,听着像是耗尽了力气。

“小澈…嘶…小澈…”林野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胃…胃疼得厉害…像有刀在绞…好难受…”姜澈的脸色“唰”地白了。她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立刻就往衣柜方向冲。“你在哪?家里吗?药吃了没?

”她语速飞快,一边问,一边胡乱地从衣架上扯下外套往身上套,

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凌乱。“吃了…没用…疼死了…”林野的声音带了哭腔,气若游丝,

“我动不了…小澈…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别胡说!”姜澈厉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你躺着别动!撑住!我马上过来!”她甩掉手里的睡衣,

抓起丢在椅子上的牛仔裤就往腿上套。“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姜澈动作一僵,

猛地回头。床头灯已经被纪临按亮了。他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滑落的薄被,

露出紧实的胸膛。光线勾勒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刚睡醒的迷糊。

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到极致的黑。那眼神像结了冰的深潭,

幽幽地、死死地锁住她慌乱的身影。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空气骤然凝固。只剩下电话那头,林野压抑的、痛苦的吸气声,通过话筒,

成了这死寂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清晰得刺耳。纪临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高,

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淬了毒的冰锥,一根根钉进姜澈的心口。“三年了。”他慢慢地说,

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你又要去?”姜澈正用力拉上牛仔裤的拉链,

金属的“呲啦”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没看纪临,低着头,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外套的袖子只套进去一只,另一只还胡乱地缠在手臂上。听见纪临的话,

她整理衣领的手顿了一下。很短暂。然后继续,动作更快,更用力,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她的声音有点喘,却异常清晰,像是急于说服对方,

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姜澈终于抬起头,看向纪临。

她的眼神里有焦急,有恳求,唯独没有一丝犹豫。“除了我,谁能帮他?这种时候,

我能不管吗?”纪临没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没有暴怒,没有指责,

只有一片沉寂的、冻彻骨髓的寒意。那寒意无声地弥漫开来,

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冻结。姜澈被他看得心头猛跳,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飞快地抓起扔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和手机,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卧室门。

手指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拧开。“我…我先走了!”她丢下一句,声音被门隔绝了大半。

“砰!”卧室门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那片令人窒息的冰冷死寂,

也隔绝了门外她自己骤然变得清晰无比的心跳声。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照亮她苍白的脸。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气。

刚才在纪临目光下强撑的那口气泄了,只剩下无边的心悸和后怕。电话还没挂断。

那头传来林野微弱的呼唤:“小澈…你还在吗…你过来了吗…”“在!在路上了!马上到!

”姜澈猛地站直身体,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脑子里那双冰冷的眼睛甩出去。

她抬脚就往楼下跑,拖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啪嗒啪嗒”急促的声响。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下。

紧接着,是车库卷帘门启动的“嘎啦啦”声,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纪临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半靠在床头。昏黄的灯光落在他侧脸,一半明亮,

一半陷入浓重的阴影里。他缓缓地伸出手,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解锁,

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精准地点开一个通讯录里没有名字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是我。

”纪临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简短的回应:“纪先生。”纪临的目光落在对面空了的枕头上。

那里还残留着姜澈躺过的凹痕,带着她身上惯用的那款香水尾调,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

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反胃。他的眼神沉了沉,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冰层下翻涌、凝聚,

最终化为一片毁灭般的死寂。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按计划开始。

”第二章窗外的雨还没停。细密冰冷的雨丝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斜织着,

把深夜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湿漉漉、雾蒙蒙的灰暗里。纪临坐在书房的黑暗中。没有开灯。

只有面前巨大的电脑屏幕发出惨白的光,映着他雕塑般冷硬的侧脸轮廓。

屏幕上分割着几个画面,跳动着时间标记和地点名称。其中一个画面,格外刺眼。

那是一家郊外的温泉民宿。装修刻意营造出日式的“禅意”,大量运用原木和竹帘。

画面是某个私密性很好的温泉套房的庭院内部监控视角。温泉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白色的水雾在镜头前氤氲蒸腾,模糊了背景,却让画面中心的两个人影,

反而被这湿热的雾气衬得更加清晰。姜澈穿着一身素色的浴衣,头发松松挽着,

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她坐在池边廊檐下的软垫上,

身前的小几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在她旁边,瘫靠着一个男人。林野。

他看起来醉得不轻,或者说,“醉”得非常恰到好处。浴衣领口敞开大半,

露出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胸膛。整个人软得像没了骨头,沉甸甸地倚在姜澈瘦削的肩头,

额头几乎要蹭到她的脸颊。镜头像素不低,能清晰地捕捉到林野闭着眼,

眉头却痛苦地紧蹙着,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唔…头好晕…小澈…难受…”姜澈侧着身,

身体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倾斜,有点僵硬。她伸出手,似乎想把他推正些,

但林野的头立刻顺着她手臂的力道下滑,眼看就要滑到她腿上。“哎!”姜澈低呼一声,

手忙脚乱地又赶紧扶住他下滑的脑袋,声音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林野!

坐好点!你这样我怎么喂你?”她试图把他沉重的身体往旁边推了推。林野像是完全没听见,

或者根本不想听见。他迷蒙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地聚焦在姜澈近在咫尺的脸上,忽然咧开嘴,

露出一个带着醉意、显得格外无辜又依赖的笑容。“小澈…还是你最好…”他含混地说,

脑袋又往她颈窝里钻了钻,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他们都…都不管我…只有你…只有你理我…”“别胡说!”姜澈的声音绷紧了,

脖颈后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林野沉重的身体压着,

动弹不得。她眉头紧锁,带着一丝强忍的不耐烦,“快把汤喝了醒醒酒!

”她端起那碗醒酒汤,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递到林野嘴边。

动作有些生疏,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来,张嘴。”她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哄劝的意味。

目光落在林野潮红痛苦的脸上,那里面确实有真切的担忧。林野像个听话的孩子,

乖乖张开嘴。温热的汤水顺着勺子流进口中。他吞咽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姜澈的脸,

目光黏腻,带着迷蒙的水汽。一碗汤喂了大半。林野似乎“清醒”了一点,

至少能自己坐直一些了。但他依然紧紧挨着姜澈,手臂不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廊柱上,

把她圈在自己和柱子之间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水汽氤氲,灯光暖昧。姜澈似乎松了口气,

放下碗,想站起身:“好了,你休息吧,我…”“别走!”林野猛地伸手,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很大,带着醉汉特有的、不容抗拒的蛮横。姜澈惊得差点跳起来。

“林野!”她用力想挣开,声音里带了惊怒,“你干什么!放开!”林野紧紧攥着不放,

身体反而更向前倾,另一只手竟顺势抬起,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

轻轻拂过她鬓边垂下的那缕湿发,动作缓慢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里面的迷蒙褪去大半,只剩下一种**裸的、带着醉意的渴望。

“小澈…真香…”他低哑地开口,气息喷在她耳廓,

“好热…真的好热…”他的脸越凑越近,灼热的呼吸几乎要贴上她的唇。“你疯了!

”姜澈尖叫一声,猛地爆发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将他推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起来,

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庭院门口,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拉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浴衣的领口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微微凌乱,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苍白,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侵犯的羞辱感。她瞪着林野,

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野被她推得歪倒在软垫上,似乎也愣住了,

脸上醉意混合着错愕,看着她的激烈反应。

庭院里只剩下“咕嘟咕嘟”的温泉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屏幕前。

书房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纪临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里,

只有屏幕的光在他眼中跳跃、燃烧。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画面上。

钉在姜澈惊慌失措退到门边的身影上。钉在她凌乱的衣襟和苍白的脸上。

钉在林野那只伸出去、带着明显意图的手上。“咔哒。”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书房里异常清晰。是他手中握着的玻璃杯,

终于承受不住那缓慢、持续、如同铁钳般加诸其上的恐怖力量,瞬间碎裂!

锋利的碎片狠狠扎进他的掌心!温热的、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淌下来,一滴,

两滴,砸在昂贵的深色胡桃木桌面上,绽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情绪,都仿佛被抽离、压缩、冻结,最终只剩下屏幕里那氤氲热气下,

刺眼至极的一幕。他死死地盯着画面里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看着她扶着门框急促喘息,

看着她下意识地整理自己微乱的衣襟,

看着她脸上那混合着愤怒和被羞辱的苍白…纪临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那是冰层碎裂后,露出的、属于深渊的、最原始的、冷酷到极致的残忍。

第三章日子像沉船,在冰冷的死水里缓慢下沉。表面的平静下,巨大的阴影无声地蔓延。

林野的麻烦像雨后疯长的野草,一茬接一茬,毫无征兆地冒出来。

先是合作了几年的老客户突然集体翻脸。理由千奇百怪,交货延迟三天,

包装盒颜色偏差零点一个色号,客服电话晚了十秒接通……吹毛求疵到了荒谬的地步。

林野焦头烂额地四处灭火,陪着笑脸,赔着不是,签下了一堆割肉的赔偿协议。

还没等他喘口气,工商局和税务局的人就穿着笔挺的制服,

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那个租在小写字楼里的、刚有起色的小公司门口。“林野先生?

”为首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声音平板,“接到实名举报,你的公司存在严重偷税漏税行为,

并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这是调查通知书。”“什么?!”林野的脸“唰”地没了血色,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偷税漏税?不可能!我……”他猛地想起去年为了抢一个单子,

确实在财务上“操作”了一下,做得极其隐秘。“不可能?

”国字脸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工作人员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里一叠厚厚的文件复印件,

“举报材料非常详实。林先生,请配合我们调查,交出所有账目凭证。”他的目光像刮骨刀,

扫过林野瞬间惨白的脸。林野的公司立刻被贴了封条,所有电脑硬盘被带走,账户冻结。

他本人被限制离开本市。银行也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掐着点发来最后通牒:一笔关键的大额贷款即将到期。没有流水,没有抵押,续贷?做梦。

催债的电话不分昼夜地响起,尖锐的**像索命咒。朋友的电话要么打不通,

要么就是冰冷的“正在通话中”。连他那个远在老家、平时对他嘘寒问暖的母亲,

也仿佛凭空消失了。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没顶而来。他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

却吸不到一丝空气。他想到了姜澈。只有姜澈。那个在他胃疼得死去活来时,

会半夜冲到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在他醉得不省人事时,会笨拙地喂他喝醒酒汤的女人。

他翻出手机,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哆嗦着按了下去。等待接通的忙音,

一声声,敲打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嘟…嘟…小澈!小澈!你终于接了!

”电话接通那一刻,林野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极度狂喜和恐惧,“救我!小澈你快救救我!他们要逼死我!

公司完了!贷款到期了!我走投无路了!”电话那头,姜澈刚下班回到家。

纪临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红得发亮的苹果,

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一把银色的水果刀削皮。刀刃很薄,很锋利,

削下的果皮连成一条细细长长的螺旋,垂落下来。姜澈站在玄关处,

听着电话那头林野崩溃的哭嚎,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纪临。

纪临也抬眼看向她。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欣赏自己“作品”的意味,

目光掠过她煞白的脸,落在那个小小的手机上,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怎么…怎么会这样?”姜澈的声音发紧,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

“工商税务…银行…他们怎么会一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林野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小澈,只有你能帮我了!只有你了!

看在…看在过去的份上…求你帮帮我!去找纪临…对!找纪临!他认识的人多,

他肯定有办法!让他帮帮我!只要他肯说句话…那些人…”林野的声音满是绝望的希冀。

“纪临…”姜澈的目光再次投向沙发上的男人。纪临手中的刀刃精准地切入果肉,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削得很专注,很耐心,一圈一圈,红色的果皮越来越长。

灯光落在那银亮的刀锋上,反射出一点冰冷的、跳跃的寒芒。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林野在电话里语无伦次的哭求和刀刃划过果肉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诡异而磨人的背景音。姜澈的心沉到了谷底。林野的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断,猛地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沙发前。“纪临。”她开口,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纪临正好削完了最后一下。薄薄一层红皮完整地垂落下来,

露出里面莹白脆嫩的果肉。他拿起苹果,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然后才慢悠悠地抬眼,

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事?”他的声音很平淡。

姜澈看着他那张平静得近乎漠然的脸,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一点点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和一种被无形力量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她想起林野濒死般的哭嚎,

想起他公司门上刺眼的封条,想起那些催命般的电话**…“扑通!

”膝盖撞击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姜澈跪了下去。就在纪临的脚边,

就在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银色水果刀旁边。她仰起脸,灯光下,

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哀求。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死死地、近乎绝望地抓住了纪临垂在身侧家居裤的裤脚布料。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纪临…纪临!我求你!帮帮林野!帮帮他这一次!

求你了!他快不行了!他公司没了!银行要逼死他了!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你认识那么多人…只要你开个口…你帮帮他!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求你了!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地砸落下来,瞬间打湿了纪临深灰色的裤脚,

晕开一片深色的湿痕。纪临垂着眼,看着脚边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看着她卑微的姿态,

看着她脸上毫无保留的、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流的痛苦泪水。他缓缓地抬起手,

手里是那个削得莹白完美的苹果。他张开嘴,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咔嚓。

”果肉碎裂的脆响,在只有女人啜泣声的客厅里,清晰得令人心悸。他慢慢地咀嚼着。

目光没有看姜澈,而是投向了落地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像化不开的浓墨,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后的、冰冷的审视。直到咽下那口苹果,他才缓缓低下头,

目光重新落回姜澈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情绪,却像一把冰锥,

精准地、缓慢地刺入姜澈的心脏:“他违规超车的时候,”纪临的语调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目光扫过她抓住自己裤脚的手,“怎么就没想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咬字清晰而冰冷,

带着一种残忍的嘲弄,“会撞死自己?”姜澈抓住他裤脚的手,猛地一僵!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气。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眼睛里却只剩下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惊恐和茫然。违规…超车?撞死…自己?他在说什么?

纪临看着她骤然空白的脸,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墨色里,

终于翻涌起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愉悦的涟漪。他不再看她,

手指灵活地转动了一下手中银光闪闪的水果刀。冰凉的刀身,

轻轻拍了拍姜澈死死抓着他裤脚的手背。那触感,如毒蛇舔舐。

第四章日子像被无形的绞索越收越紧。林野那边,姜澈的哀求石沉大海,

纪临的冷漠如同磐石。风暴没有停歇,反而骤然升级。林野的公司彻底垮了。不是奄奄一息,

是砰然倒塌。法院的破产清算通知像雪片一样飞来。他租住的公寓被贴了封条,

个人账户也被冻结。催债的人不再满足于电话骚扰,

开始在他临时藏身的、气味难闻的小旅馆外徘徊,

用红色的油漆在斑驳的墙壁上刷下巨大的“林野欠债还钱”。他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

连那点装出来的体面也彻底粉碎。就在林野被逼至绝境,惶惶不可终日时,

另一股冰冷的风暴,毫无征兆地、极其精准地,扑向了姜澈。毫无征兆。

却又像早已排练了无数遍。姜澈负责跟进的一个关键项目,几份至关重要的文件,

在最终递交审批前的最后关头,离奇地“消失”了。

无论她怎么翻找电脑、邮箱、甚至废纸篓,都像人间蒸发。“姜澈!文件呢?!

”主管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办公室的天花板,脸色铁青,“客户今天下午就要!

那是几千万的单子!你告诉我文件没了?!”“王总,我…我真的不知道…”姜澈脸色惨白,

额头渗出冷汗,“我昨晚明明都整理好放在了加密文件夹…”“不知道?!

”王总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都震得跳了跳,“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公司因为你,

要赔几百万的违约金!你赔得起吗?!”他指着姜澈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滚!立刻给我收拾东西滚蛋!你被开除了!去人事部办手续!”晴天霹雳!

姜澈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同事投来或同情或幸灾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浑浑噩噩地抱着一个装着自己私人物品的纸箱走出办公大楼,冷风灌进脖子,

姜澈才像被冻醒了一样,打了个寒颤。失业的恐慌和巨大的冤屈瞬间攫住了她。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找纪临。虽然他们之间已经冷得像冰,但他毕竟是她的丈夫,

是她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依靠。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纪临的电话。“纪临…”电话接通,

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我被公司开除了…他们说我弄丢了项目核心文件…可我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纪临的声音才传过来,隔着冰冷的电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了。”“纪临…”姜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那声“知道了”像盆冷水浇下来,“你…你能不能帮帮我?跟王总说说?

那文件真的不是我弄丢的!或者…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新工作?

我…”她的声音充满无助的恳求。“我在开会。”纪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哀求,依旧平稳,

没有一丝波澜,“自己处理。”“嘟…嘟…嘟…”冰冷的忙音响起。电话被挂断了。

姜澈举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巨大的无助和委屈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空荡荡的别墅,

像个豪华的冰窖。保姆大概被纪临支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她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捂着脸,肩膀无声地耸动着。失业的压力像巨石压在胸口。

林野那边还像个无底洞…钱!她需要钱!过了很久,她才缓过一点劲儿。胃里空得发慌,

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她需要补充点能量,需要去买点东西。

走进附近那家她常去的精品超市,

明亮的光线和舒缓的音乐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点。她推着购物车,

像个游魂一样在货架间穿梭,拿了几包速食面,几瓶水,还有一盒打折的牛奶。

走到收银台前,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姑娘,脸上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姜澈把东西放上柜台。

“一共一百四十六块八,谢谢。”收银员扫码完毕,微笑道。

姜澈下意识地从钱包里抽出那张最常用的、绑定了纪临主卡副卡的金卡。以前,

这卡刷起来从无阻碍。“滴——”刷卡机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鸣叫。

不是交易成功的清脆提示音。收银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机器屏幕,

又抬眼看了看姜澈:“不好意思女士,这张卡显示交易失败。额度可能不够了?

您换一张试试?”姜澈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不可能!

这张卡的额度非常高,她只买了这么点东西……她手指有些发颤,又抽出另外一张卡,

也是纪临给的副卡。“滴——”同样的、令人心慌的短促鸣叫!收银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再次看了看屏幕,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冷漠:“这张也失败。女士,

您…是不是卡被冻结了?或者…换现金支付?”“现金?”姜澈喃喃重复了一遍,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慌忙翻自己的钱包,零钱夹里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十块和几枚硬币。

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周围等待结账的人开始投来好奇或是不耐烦的目光。

还有人小声嘀咕:“没钱还来买东西?”“看着挺体面啊…”那些目光和低语像无数根细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姜澈**的皮肤上。羞辱感如同火焰,瞬间烧遍她的全身,脸颊滚烫。

她手忙脚乱地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往外拿,牛奶盒子差点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这些东西我不要了…”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敢看收银员的眼睛,

也顾不上旁边那些探究的视线,几乎是落荒而逃,把购物车猛地推到一边,

低着头飞快地冲出了超市。初秋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她滚烫的脸上,

却让她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冷。她站在超市明晃晃的橱窗外,

看着里面温暖的光线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小说《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 她心系初恋,我离婚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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