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寿宴上那杯红酒泼过来时，他们还不知道将失去一切》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加勒比海怪”之手，赵丽云季寻天穹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他是在保护那份让他感到新奇和失控的感觉。我的数据库里，关于“人性”的词条，又增加了一个新的案例。寿宴前一天，季成岩回来了……
《寿宴上那杯红酒泼过来时，他们还不知道将失去一切》 寿宴上那杯红酒泼过来时，他们还不知道将失去一切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叫岑宁，是顶级豪门季家的新保姆。太太赵丽云嫌我走路声音重，会惊扰她插花的情绪。
少爷季寻嫌我呼吸频率不对，影响他打游戏的手感。他们不知道，
我才是这座“天穹”智能豪宅的真正主人。我来，只是为了回收我的实验数据，
顺便修复一个关于人性的“bug”。在季老夫人的寿宴上，季寻打碎了价值三千万的玉雕，
赵丽云却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跪下给宾客道歉。那一刻，我知道，数据回收完毕，
“bug”该清除了。我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平静地说了句：“天穹，开启‘审判’模式。
”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一束光，打在我身上。
1.呼吸都是错的我叫岑宁，工号9527，是季家的新保姆。上班第一天，
太太赵丽云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端着一杯手冲咖啡，指甲上鸽子蛋大的粉钻，
差点闪瞎我的眼。“岑宁是吧？在我们家做事，第一条规矩，就是当一个合格的隐形人。
”我点头，没说话。“走路不许有声音，做事不许有动静，呼吸……最好也轻一点。
”她抿了一口咖啡，眉头皱了起来，“你现在呼吸的频率，就让我觉得很烦躁。
”我识趣地屏住了呼吸。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扭着腰走了。
空气里留下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水味。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很好，这份工作，
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挑战性。我是三个月前，通过一个高端家政公司，被派到季家的。
月薪六万，包吃住，五险一金交到最高档。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这个家的女主人赵丽云，
和她的宝贝儿子季寻。季家很有钱，住在一座叫“云顶天宫”的庄园里。这座庄园最出名的，
不是它占地几千平，也不是花园里那些从世界各地空运来的珍稀植物。
而是它搭载的一套全屋智能系统——“天穹”。对外宣传，
“天穹”是季家旗下科技公司耗时十年，斥资百亿研发的顶尖人工智能。
它能管理庄园里的一切，从早晨的窗帘光线，到晚餐的菜单营养，再到深夜的安防巡逻。
精准，高效，冰冷。他们不知道的是，“天穹”的缔造者，是我。我来这儿，
不是为了那六万块月薪。我是来回收我的实验数据，顺便修复一个，
我亲手写下的“bug”。上班第一周，我摸清了这家人的作息。男主人季成岩是个工作狂，
常年满世界飞，一个月也回不来一次。家里就是赵丽云和她二十岁的儿子季寻说了算。
赵丽云，一个沉浸在自己贵妇世界里的女人。每天的生活就是插花、品茶、做SPA，以及，
对我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挑剔。“岑宁，这块地毯的羊毛为什么不是顺着一个方向的？
看着就心烦。”“岑宁，这杯水的水温高了0.5度，你想烫死我吗？”“岑宁，
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在嘲笑我新做的发型不好看？”我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
用手把地毯上每一根羊毛捋顺。然后去换一杯温度不多不少，正好45度的温水。
再用最真诚的眼神告诉她：“太太，您的发型很高贵。”她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天穹”系统里一个可以随意调试参数的程序。而她的儿子季寻，
则完美继承了她这种目中无人的基因。他每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唯一的爱好，
就是变着法地折腾我。我刚拖干净的地，他会穿着沾满泥的球鞋，
在上面精准地印出几十个脚印。然后歪着头，一脸无辜地对我说：“哎呀，不好意思，
没看见。”我给他送去的下午茶，他会当着我的面，连同昂贵的骨瓷盘子一起扫到地上。
然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手滑了，你收拾一下。记住，碎片要一块一块捡，
我怕伤到我的宝贝狗。”他的狗，一只叫“王子”的柯基，正趴在他脚边，
穿着手工定制的小西装。比我这个月的置装费还贵。我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收拾残局。
我知道，我所有的行为，都被“天穹”的传感器记录着。这些，都是我需要的数据。
关于人性在绝对安逸和权力下，会异变成什么模样的数据。这天，
赵丽云的几个闺蜜来家里打麻将。我在旁边伺候茶水。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一边摸牌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丽云，你这个新保姆看着挺木的啊，好用吗？
”赵丽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炫耀。“就是因为木才好用。现在的保姆，
一个个都精得跟鬼一样，心思太多。我就喜欢这种没思想的，让她干嘛就干嘛，
跟个机器人一样，省心。”另一个太太附和道：“是啊是啊，工具人嘛，要的就是一个听话。
”她们的笑声在昂贵的麻将室里回荡。我低着头，给赵丽云的茶杯续上水。
手指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她们不知道，她们所有自以为是的对话，
都被“天穹”一字不漏地转录成了文本，并且标注了情绪波动曲线。上传到了我的私人云端。
这些数据很有意思。它们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想。当一个人，习惯了把另一个人当成物品。
那她离把自己也变成笑话，也就不远了。2.天穹的低语我在季家的工作，枯燥又压抑。
但每到深夜，当整个庄园都沉睡时，就是我的专属时间。我不需要离开我的小房间。
我的意识，就是“天穹”的最高指令。“天穹，调取过去24小时，
赵丽云与季寻的情绪压力报告。”我对着空气，轻声说。
手腕上一个看起来像是普通运动手环的东西，微光一闪。我的视网膜上，
立刻浮现出两张复杂的数据图表。红色的曲线代表愤怒，蓝色的代表抑郁，绿色的代表愉悦。
赵丽云的曲线，在面对我的时候，绿色会达到一个诡异的峰值。这说明，从我的顺从中，
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而季寻的曲线，则是在我表现出哪怕一丝“不情愿”的微表情时，
绿色才会飙升。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隐忍和痛苦之上。“天穹，
分析季家企业近期股价波动与季成岩的通讯记录，交叉对比，寻找关联性。
”这是我的另一个常规操作。很快，新的数据流涌来。季成岩最近的通话对象，
大多是海外的几个神秘号码。而季家企业的股价，总是在这些通话后，
出现小范围的、非正常的震荡。有人在暗中吸筹，而且手法非常高明。我看着这些数据，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季成岩，这个看似对家庭漠不关心的工作狂，恐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秘密。而我，是那个能看穿所有秘密的人。
季寻最近迷上了一款极限跑酷的VR游戏。每天晚上，他都会把游戏室的动静搞得天翻地覆。
赵丽云嫌他吵，又不敢管这个宝贝儿子。于是，遭殃的还是我。“岑宁，你去，
让少爷动静小点。”“太太，我……”“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你一个保姆，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赵丽云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摔。我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游戏室的门。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季寻正戴着VR头盔，在虚拟的世界里上蹿下跳，嘴里还骂骂咧咧。
整个房间被他搞得一团糟。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爷，太太让您动静小一点。
”他猛地摘下头盔，一张帅气的脸因为被打断而扭曲。“**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我是岑宁，太太让我……”“我管你是什么拧？一个下人，
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他一把将我推开，“滚出去！”我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是，
少爷。”我转身准备离开。他却又叫住了我。“等等。”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佻。
“新来的？长得还……凑合。”他走到我面前，一股汗味和昂贵的木质香水味混合在一起，
扑面而来。“这样吧，你陪我玩一局。赢了我，我就听你的，以后保证安安静en静。
输了嘛……”他拖长了语调，凑到我耳边，“你就穿着你的女仆装，在花园里给我学狗叫。
”这是**裸的羞辱。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好。”我听见自己说。季寻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他嗤笑一声：“有种。来，戴上这个。”他把另一个VR头盔扔给我。这款游戏我认得，
叫《极限边缘》。以超高的难度和真实的物理反馈著称。对于普通玩家来说，
光是走完新手教程都很难。季寻显然是老手了，他熟练地帮我设置好设备，
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规则很简单，跑酷竞速，谁先到终点谁赢。别说我欺负你，
我让你先跑三十秒。”游戏开始。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成了一座座悬浮在云端的高楼。
脚下是万丈深渊，风声在耳边呼啸。季寻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喂，下人，
可别吓得尿裤子啊。”我没有理他。三十秒后，他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动作流畅，
显然游刃有余。他轻松地超越我，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太慢了，太慢了！你就这点本事？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路线跑。我在适应。适应这个虚拟世界的重力、惯性和操作逻辑。
我的大脑，在以每秒亿万次的速度，计算着最优的路径和动作。在季寻看来，
我只是一个笨拙地模仿着他动作的菜鸟。他甚至开始放慢速度，故意等我。“喂，
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求我啊。”赛程过半，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这款游戏的一切。
我的大脑里，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完美的通关模型。季寻开始觉得无聊了，他准备加速，
一口气冲到终点，然后好好欣赏我跪地学狗叫的丑态。就在他发力的瞬间。我动了。
我的身体，做出了一系列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
蹬墙、空翻、滑铲、钟摆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教科书。
我没有走系统设定的常规路线。我利用了几个开发者都未必知道的物理引擎bug，
直接抄了近道。我的身影，像一道灰色的闪电，从季寻身边掠过。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愕的“**？”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了终点线上。游戏结束。
我赢了。我摘下头盔，脸不红，气不喘。季寻还愣在原地，头盔下的脸，一片呆滞。
他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走到他面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少爷，你输了。
请你以后，保持安静。”说完，我转身离开游戏室，轻轻带上了门。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季寻对我的看法，会发生一点小小的改变。但还不够。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3.寿宴的请柬游戏室事件后，季寻果然安分了不少。
他不再故意找我的茬，看见我时，眼神也有些躲闪。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幼崽，外强中干。
赵丽云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奇怪。“我这个儿子，最近怎么转性了？岑宁，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法子？”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低着头，
恭敬地回答：“我只是照太太的吩咐，劝了少爷几句。”“是吗？”她半信半疑。很快，
她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大事吸引了。季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要到了。
季家是出了名的孝道人家，这场寿宴，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整个庄园都为此忙碌起来。
赵丽云作为总指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挑剔我的次数都少了。当然，
她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彰显她女主人地位的机会。她把我叫到衣帽间。这个房间，
比我老家的三室一厅还大。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她从一个防尘袋里，
拿出一条裙子。纯黑色的，款式简单，但剪裁和面料都极其考究。“这是给你的。
”我有些意外。“太太，这太贵重了。”她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想多了。这是佣人服。寿宴那天，所有在场的服务人员，都要穿这个。”她顿了顿，
补充道：“当然，你这件是特别定制的，毕竟你是我身边的人，不能太寒酸，丢我的脸。
”我接过裙子，触手丝滑。我知道这个牌子，C家的未公开发售款。光是面料，
就价值六位数。用它来当佣人服，季家的豪奢，可见一斑。“还有这个。
”她又递过来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项链，吊坠是一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
“戴上它。寿宴那天，别给我出岔子。”我看着那颗黑色石头。我的瞳孔，
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这不是石头。这是固态信息存储器，用陨石材质包裹，
可以隔绝一切信号扫描。里面，储存着“天穹”系统最核心的源代码。也是我留的，
最后一个“后门”。她把它当成一件普通的装饰品，给了我。真是……讽刺。“谢谢太太。
”我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寿宴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我作为赵丽云的贴身佣人，也跟着忙前忙后。核对宾客名单，确认菜单，
安排场地布置……赵丽云把我当成一个万能的工具，什么事都交给我。一天晚上，
我正在书房整理宾客资料，季寻推门进来了。他换下了平时的恤短裤，穿了一身挺括的西装，
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他没看我，径直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
“我妈呢？”“太太在做SPA。”他喝了一口酒，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我。
“那天……游戏的事，谢谢你。”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我只是遵守约定。”我说。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重重地放在桌上。“寿宴那天，你小心点。我妈那个人，喜欢在重要的场合拿捏人，
显她的威风。你别往枪口上撞。”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满室的酒气。我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意外。这是在……关心我？不对。这不是关心。这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突然发现棋盘上有一颗棋子不受控制，他会好奇，会试探，
甚至会产生一丝畸形的“保护欲”。他不是在保护我，
他是在保护那份让他感到新奇和失控的感觉。我的数据库里，关于“人性”的词条，
又增加了一个新的案例。寿宴前一天，季成岩回来了。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疲惫，
但眼神依旧锐利。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沉稳，内敛，
气场强大。他看见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赵丽云立刻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迎上去。“老公，你可算回来了！累不累？”季成岩脱下外套，
递给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干燥。而我的手，因为常年做家务，
有些粗糙。他似乎察觉到了，顿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家里都准备好了？
”“放心吧，老公，都妥妥的！保证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寿宴！”赵丽云挽住他的胳膊，
一脸邀功的表情。季成岩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很深，像一口古井。
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我低下头，抱着他的外套，退到了一边。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
依旧停留在我的后颈。停留在那颗黑色的吊坠上。我的心里，警铃大作。这个男人，
可能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得多。4.金丝雀与牢笼寿宴当天，云顶天宫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来的都是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金钱的味道。我换上了那条黑色的佣人裙，戴上了那条项链，
跟在赵丽云身后。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高定礼服，珠光宝气，是全场的焦点。
她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像一个骄傲的女王。而我，
就是她权杖上最不起眼的那个装饰。“岑宁，去，看看老夫人的点心准备好了没。”“岑宁，
去，把那瓶82年的拉菲开了。”“岑宁，我的披肩呢？风有点凉。
”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陀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偶尔，我会对上季寻的目光。
他今天很安静，穿着白色的西装，像个童话里的王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同情，
有不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他在烦躁自己的无能为力。
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送贺礼的环节。宾客们纷纷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古董字画，
珠宝翡翠，稀世珍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轮到季寻了。他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走到老夫人面前。“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雕。雕的是一棵松树，松下站着一个仙翁，栩栩如生。
玉质是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水头十足。一看就是天价之物。“哎哟，我的乖孙，真有心！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宾客们也纷纷赞叹。“季少真是孝顺啊！”“这玉雕，
怕不是要三千万吧？真是大手笔！”赵丽云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是她的儿子，
她的骄傲。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不知怎么脚下一滑，
直直地朝着季寻撞了过去。季寻躲闪不及，手里的木盒被撞翻在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那尊价值三千万的玉雕，摔了个粉碎。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个服务生，
吓得脸都白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季寻也懵了。他看着地上的碎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下，脸丢大了。赵丽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快步走过去，不是去看玉雕，
也不是去扶她的儿子。而是扬手，给了那个服务生一个响亮的耳光。“不长眼的东西！
你知道这东西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她还不解气，指着那个抖成筛糠的服务生，
对保安说：“拖出去！给我打！打到他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为止！”宾客们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季太太脾气不好，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我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服务生，根本不是自己滑倒的。是季寻在炫耀玉雕的时候，
脚下不经意地，伸了一下。服务生被绊倒了。所以，罪魁祸首，其实是季寻自己。
他当然也知道。所以他现在低着头，一言不发，默认了母亲的处理方式。把所有的过错，
都推给一个无辜的人。这就是季家的家风。保安已经架起了那个服务生。
他哭喊着求饶：“太太，不是我……不是我故意的啊……求求您饶了我吧……”就在这时，
赵丽云的目光，突然扫到了我。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她抬了抬手，示意保安停下。然后，她转身，看向满堂宾客，脸上又挤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
“各位，让大家见笑了。一点小意外。”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一根涂着丹蔻的手指，
直直地指向我。“都怪我这个保姆！是我没管教好下面的人，让她走路毛毛躁躁，
才惊扰了这位服务生，酿成大错！”“岑宁！”她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滚过来！
”我从人群后走出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我走到赵丽云面前。“太太。”“跪下！”她命令道。“给各位宾客，给你家少爷，
磕头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她想用我，来挽回她儿子的面子。把这场闹剧，
变成一场主家宽仁、下人懂事的戏码。算盘打得真响。我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得意而微微扭曲的脸。看着她身后，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的季寻。
看着满堂宾客，那些看戏的眼神。我知道，我的实验，该结束了。数据，已经满了。
5.审判模式，启动我没有跪下。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赵丽云。“太太，
您确定要我跪下？”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她。“你什么意思？你想造反吗？我让你跪下，
你就得跪！这是规矩！”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声音变得尖利。“这不是规矩。
”我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这是羞辱。”“反了！真是反了！
”赵丽云气得浑身发抖，“保安！把她给我按住！让她跪下！”几个保安围了上来。
季寻的脸色更白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他母亲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攥紧了拳头。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保姆胆子也太大了。
”“季太太今天怕是要气疯了。”就在保安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肩膀时。我抬起手，
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我抬起头，环视全场。最后，我的目光，
落在了宴会厅穹顶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传感器上。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
清晰而冷静的语调，说出了那个指令。“天穹，开启‘审判’模式。”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宴会厅，所有的灯光，“啪”的一声，全部熄灭。金碧辉煌的大厅，
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和尖叫。“怎么回事？停电了？
”“天穹系统出故障了？”只有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慌乱和恐惧。他们习惯了被光明和科技包裹。一旦失去，
就变得不堪一击。下一秒。一束追光，从天而降。精准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在无边的黑暗里，我成了唯一的光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紧接着，
第二束光亮起。打在了宴会厅正中央那块巨大的全息投影幕布上。幕布亮起，
出现的不是季家准备好的祝寿视频。而是一段监控录像。录像的视角，
正是刚才玉雕被打碎的位置。高清，无死角。画面清晰地显示，
季寻在得意地向宾客展示玉雕时，右脚不自觉地向后伸出。那个服务生，正好端着盘子路过，
被他的脚结结实实地绊了一下，才会撞向他。一切，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场由他自己造成的意外。幕布下，季寻的脸，在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下，一片死灰。
宾客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
“原来是这样……”“是季少自己绊倒了人啊……”“那还怪人家服务生，太过分了吧。
”赵丽云的脸，也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幕布，又看看我。“你……这是你搞的鬼？！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幕布上的画面一转。变成了赵丽云的衣帽间。
画面里，赵丽云正和她的闺蜜打电话，语气得意洋洋。“我跟你说，那个新来的保姆，
就是个傻子，让她干嘛就干嘛。前两天我还故意把一整瓶红酒倒在地毯上，
让她用手一点点擦干净呢，看她那副样子，真是太可乐了！”“什么？季成岩？他懂什么，
这个家还不是我说了算。他就是我的一张长期饭票，还是带自动续费功能的那种！
”不堪入耳的对话，通过顶级的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赵丽云的几个闺蜜，
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而更多的宾客，则是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天哪，
她竟然这么说季总……”“平时看着那么端庄，原来私底下是这样。”赵丽云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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