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全家指望我伏弟,我送他进电子厂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秦耀林晚,泡芙和可乐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他……他……"我妈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哭,"他把他下学期的学费……全输了!……
《全家指望我伏弟,我送他进电子厂》 全家指望我伏弟,我送他进电子厂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妈,这钱是给阿耀买鞋的?"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超市小票,指尖发凉。
小票上印着醒目的金额:1899。旁边塑料袋里躺着一双崭新的、牌子响亮的运动鞋。
"是啊!"我妈头都没抬,手里麻利地剥着毛豆,豆子噼里啪啦掉进盆里。"你弟打球费鞋,
他那帮同学都穿这个牌子的。他脚长大了,以前那双挤脚。"我盯着那串数字,
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三个月,我在奶茶店站得小腿静脉曲张,天天闻着甜腻的糖精味,
拿到手的第一笔工资,刚刚交给我妈两千块补贴家用。转头,
她就给我弟买了双抵我三个月生活费的鞋。"那我下学期的学费呢?"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但尾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我的专业,学费一年八千。暑假打工加上平时省吃俭用,
我存了四千。还差一半,本来指望这钱能顶一阵。我妈剥豆子的手顿住了,
终于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里有种理所当然的诧异。"学费?急什么,这不还有几个月吗?
到时候再说。实在不够,让你爸再想想办法。你弟这鞋,人家说开学前打折最后一天,
不买就亏了!"我爸?他那个在建筑工地打零工的,能想出什么办法?无非是去借,
借来的钱,最后还不是落在我头上?我心里的火苗蹭地就窜起来了。"阿耀脚长大了?
他那个头,上个月买的鞋还大半码呢!"我把小票拍在油腻的餐桌一角,
"我天天站十二个小时,手泡在糖水里都脱皮了,拿回这点钱,
是让你给家里买米买油交水电的!不是让他去攀比的!""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爸正好推门进来,听见我的话,脸立刻沉了下来。他身上带着尘土和汗味,
把沾满灰的安全帽往墙上一挂。"你弟是咱家唯一的男丁,穿双好鞋怎么了?你当姐姐的,
心眼怎么这么小?供你读大学花了多少钱?还没让你报答呢,给弟弟买双鞋就叽叽歪歪!
""报答?"我气笑了,胸口堵得发疼,"从我记事起,哪样东西不是先紧着他?
他玩坏的玩具够我交几年学费了吧?我考上大学那年,你们说家里困难,让我申请助学贷款,
转头就给他报了个几千块的篮球夏令营!现在,我用自己挣的血汗钱,给我弟买鞋,
还成了我心眼小?"我妈把豆子盆重重一放。"秦昭!你越说越不像话了!阿耀是你亲弟弟!
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体面点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将来嫁人了还用操什么心?
我们老了不还得指望他?""指望他?"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俩,
"指望那个逃课打游戏、考试全靠蒙、连袜子都不会洗的秦耀?指望他给你们养老送终?
"积压了二十年的委屈和不甘,像开了闸的洪水,"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只有他!他犯错,
你们说男孩子皮实点好;我考第一,你们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现在,你们指望他?
行啊,你们继续指望吧!"我一把抓起桌上那个装着新鞋的塑料袋,转身冲进秦耀的房间。
"你干什么?"我妈尖叫着追过来。秦耀正戴着耳机,窝在电脑前打游戏,键盘敲得噼啪响,
屏幕上光影闪烁,杀声震天。对我的闯入和父母的争吵,他充耳不闻。我几步走过去,
直接把塑料袋扔在他满是烟灰和零食碎屑的键盘上。游戏画面卡住了。"操!姐你神经病啊!
"秦耀猛地摘下耳机,一脸暴怒地跳起来,"我刚要五杀!""杀你个头!
"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冰冷,"你的新鞋,1899。妈用我打工的钱买的。
"秦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那种熟悉的、被偏爱的得意。"哦,就这事啊?谢了姐。
"他弯腰拿起袋子,打开盒子,拿出鞋子啧啧欣赏,"真帅!明天就穿去打球,
羡慕死那帮孙子!"他压根没在意钱的来源,更不会想到这钱对我意味着什么。"秦昭!
你发什么疯!把鞋还给你弟!"我妈冲进来要抢。我挡开她的手,
死死盯着秦耀那张写满自私和理所应当的脸。"秦耀,这双鞋,穿舒服了。以后,你自己挣!
"我转身,撞开挡在门口的我爸,冲回自己那个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的隔间,
"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下来。指望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那个"唯一的男丁"弟弟秦耀,在家是霸王,在学校是混子。中考,走了狗屎运,
擦着线进了个最差的高中。高一开学不到两个月,就因为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跟人打架,
被叫家长三次。每次都是我妈点头哈腰去学校赔不是,回来就骂老师针对她儿子。
他迷上了网络游戏,家里那台二手电脑成了他的命根子。爸妈给的早餐钱、零花钱,
全被他省下来充游戏买装备。后来不够了,就开始偷。先是偷家里的。
我爸藏在旧皮鞋里的私房钱,我妈买菜剩的零钱,
我放在抽屉里准备买教辅书的几十块……都被他翻出来过。被发现就抵赖,要不就撒泼打滚,
爸妈骂几句,最后总是不了了之,最多说一句:"男孩子嘛,拿点钱算什么,别学坏就行。
"他学坏的脚步可没停。家里偷不到多少,就把手伸到了外面。小区里电动车充电的硬币箱,
小卖店柜台没锁的抽屉……终于在高二那年,被小超市老板当场抓住偷了三条烟。
老板嚷着要报警。那天我在学校,接到我妈带着哭腔的电话:"昭昭,快回来!你弟出事了!
"我请假赶回去,看见小超市门口围了一堆人。秦耀梗着脖子站在中间,
脸上带着一种"你们能拿我怎样"的混不吝。我妈正对着老板鞠躬作揖,
我爸蹲在一边闷头抽烟。最后怎么解决的?赔钱。超市老板看我妈哭得可怜,
又听说是"孩子不懂事",要了五百块了事。那五百块,是我妈翻箱倒柜凑的,
里面还有两张我上周刚给她的生活费。回到家,我爸抄起笤帚要打。秦耀直接往地上一躺,
开始嚎:"打啊!打死我啊!反正你们也不想要我了!活着没意思!
"我妈立刻扑上去护住:"我的儿啊!别打!别打!他知道错了!
"她回头冲我爸吼:"你想把他打死啊!"我爸的笤帚终究没落下去。秦耀爬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像打了个胜仗,斜睨了我一眼,哼着歌回房间打游戏去了。那眼神,
仿佛在说:看,他们还是向着我。晚上,我听到爸妈房间传来压低的争吵。
"再这样下去真不行了!偷东西!这要进局子的!"我爸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恐惧。
"那能怎么办?打也打不得,骂也没用!他还小,不懂事,
等长大点就好了……"我妈永远都是这句。"长大?他这样能长成什么样?高中都读不明白,
以后靠什么吃饭?""……总有办法的。不行,等他高中毕业,让他姐夫帮帮忙,
看能不能找个厂子进去学点技术。"我妈的声音透着一种虚弱的幻想。"姐夫?
"我爸冷笑一声,"人家小门小户,能帮什么大忙?再说秦昭还没嫁呢!
""那就让昭昭想想办法!她不是认识人多吗?她当姐姐的,总不能看着弟弟没出息吧?
"我妈理所当然地把难题抛向了我。我躺在自己狭小的床上,
听着隔壁父母那充满无力感和推诿责任的对话,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心里一片冰凉。
指望秦耀?指望他长大懂事?指望我这个姐姐给他兜底铺路?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人生,
要永远绑在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身上?暑假结束,
我揣着自己暑假打工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加上厚着脸皮找关系最好的室友林晚借的两千,
才勉强凑齐了大三的学费。交完钱,卡里余额不足三位数。开学后,我找了份家教,
教一个初三女生数学。一周三次,每次两小时,一百块。钱不多,但足够我基本的伙食费,
还能省下一点慢慢还林晚。林晚是我大学室友,也是我唯一能说点心里话的朋友。
她比我现实,也比我有主意。她家在邻省一个小城,下面还有个妹妹,
但家里从不搞重男轻女那套,反而对她要求更严。"昭昭,不是我说你,
你得跟你爸妈立规矩!"林晚听完我暑假的遭遇,气得直拍桌子,"你弟就是个无底洞!
你爸妈就是惯的!你挣的钱,一分都别往家拿了!"我苦笑:"说得容易。
我妈三天两头打电话,不是哭穷,就是说你弟又怎么怎么了,暗示我给钱。""哭穷?
让你爸去挣啊!你弟惹事?让他自己擦**!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们?
"林晚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毕业,找份好工作,把自己立住!
不然你这辈子就搭进去了!听我的,钱,捂紧了!再要,就说你要考证,要报班,钱不够,
反过来问他们要!"林晚的话像根针,扎破了我长久以来被亲情绑架的麻木。是啊,凭什么?
我用力点了点头:"嗯!捂紧了!"日子在忙碌的课业、家教和勒紧裤腰带中滑过。
家里电话少了些,大概是我妈看我这边实在榨不出油水,或者秦耀暂时没捅出大篓子。
直到快放寒假的一天下午,我刚结束家教,顶着寒风往学校走。手机响了,是我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昭昭啊!"我妈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慌乱和哭腔,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我爸暴躁的吼声。"妈,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昭昭……你、你那还有钱吗?"她支支吾吾。"没钱。"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家教的钱刚够吃饭。上次不是说了我要报个培训班吗?
""不是……妈知道你不容易……"我妈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可这次……这次真没办法了!你弟……你弟他闯大祸了!"我停下脚步,
找了个背风的墙角。"他又怎么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他……他……"我妈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哭,"他把他下学期的学费……全输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输了?什么意思?""就是……就是堵伯!
在学校外面那些黑网吧里,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赌!输了六千多!
那是他下学期的学费加住宿费啊!"我妈终于崩溃地哭喊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砸东西的怒吼和秦耀带着哭腔的辩解:"我就玩了几把!
谁知道运气那么背!"六千多?秦耀一年的学费加住宿费也就四千出头。他哪来那么多钱?
"他哪来的钱?"我冷声问。
"……他……他说是……是找同学借的……"我妈说得毫无底气。找同学借?
谁会借几千块给他这种混混?"是偷的吧?"我直接戳破。"你别瞎说!
"我妈下意识反驳,随即又软下来,"昭昭……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关键是,
学校催缴费了!再交不上,下学期就不让他注册了!他高中都没毕业,能去哪啊!
""所以呢?"我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心却像掉进了冰窟窿。
"所以……"我妈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最后一丝希望,"昭昭,
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帮你弟垫上?妈跟你保证,这钱一定还你!
你爸……你爸过年多打点零工……妈也去……"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电话那头,
我妈卑微的恳求,我爸无能的咆哮,秦耀懦弱的哭泣,交织成一片,
构成我人生中最熟悉也最厌烦的背景音。指望他?指望他读完高中?指望他改邪归正?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一片冰冷的决绝。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闪电,
瞬间照亮了我前方唯一的路。清晰,冷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解脱感。"钱?"我对着电话,
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一分都没有。而且,我也不会再给了。""昭昭!你不能这样啊!
他是你亲弟弟!"我妈的哭喊尖利起来。"妈,"我打断她,"秦耀不是读书的料,
高中对他来说就是混日子。混到毕业又能怎么样?继续混社会?偷?赌?等着进局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我妈被我冰冷的语气慑住了,带着哭腔问。"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清晰地吐出那个在我心里盘旋已久的决定,"让他去打工。
自食其力。""打工?他才多大?能打什么工?"我妈立刻反驳。"十七,不小了。
我像他这么大,已经能养活自己了。"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电子厂。包吃包住,能学点技术,工资不低,也够管住他。""电子厂?
"我妈的声音拔高了,充满了震惊和抗拒,"那怎么行!
那不是……那不是把你弟弟送去当苦力吗!那么累!他还那么小!"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
她的宝贝儿子,应该是坐办公室、当领导的料,怎么能去流水线上做"工人"?"苦力?
"我冷笑一声,"苦力怎么了?凭力气吃饭,丢人吗?总比他现在偷鸡摸狗、堵伯欠债强!
总比他将来进监狱强!"我的声音斩钉截铁,"这是唯一能让他走上正道的路。
你们要是还指望着他光宗耀祖,那就继续惯着他,等着给他收烂摊子吧!"说完,
不等我妈再哭喊,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关了机。寒风吹过空荡的街道,刮在脸上生疼,
但我的心却像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第一次感受到了畅快的呼吸。指望他?不如指望我自己,
给他指一条最硬的"生"路。电子厂,就是第一步。这一步,我推也得把他推进去!
挂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了。但我知道,这清净是暂时的。以我爸妈对秦耀的溺爱程度,
和我对他们心理的精准把握,他们绝不可能轻易同意把心肝宝贝送进"血汗工厂"。
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刚开机,未接来电和短信就像炸弹一样涌进来。
我妈的哭诉,我爸的咆哮,核心思想只有一个:秦昭你疯了!你心肠怎么这么狠!
那是你亲弟弟!我们不同意!我没回电话,只给我妈回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妈,
爸:秦耀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比我清楚。高中两年多,他学到什么了?
除了逃课、打游戏、打架、偷钱、堵伯,他还会什么?六千多的学费加赌债,你们拿什么还?
靠我爸过年打零工?还是指望我继续填这个无底洞?我填不起,也不会再填。
你们说电子厂是苦力,是害他。那我问你们:他现在这样继续混下去,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
以后能做什么?哪个正经单位要他?他欠同学的钱(或者偷的钱),谁还?债主找上门,
你们怎么办?报警抓他?堵伯是犯法的!这次是六千,下次可能就是六万!
你们是不是要等着警察上门把他抓走?电子厂怎么了?包吃包住,安全。流水线是辛苦,
但能让他知道钱是怎么挣的!能磨磨他的性子!能让他远离那些狐朋狗友和堵伯的环境!
一个月几千块工资,他自己还债,自己养活自己!这是害他吗?这是救他!
我认识一个朋友(林晚)在那边厂里当小主管,能保证他进去,也能稍微照应点。
这是我能为他、为这个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你们要是真为他好,就同意。要是还想惯着他,
让他继续当个废物、败家子、甚至罪犯,那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再管,也管不了。
你们自己想清楚。同意,我就联系朋友安排。不同意,以后秦耀的任何事,别再找我。
我快毕业了,也要为自己活了。"这条短信,是我最后的通牒。我把所有的利害关系,
用最直白、最残酷的方式摊在他们面前。没有煽情,只有冰冷的现实和最后的选择。
短信发出去,石沉大海。整整三天,家里没有任何音讯。我反而松了口气。
这说明他们在挣扎,在权衡,在被我戳破的残酷现实面前动摇。第四天晚上,
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他的声音异常沙哑疲惫,透着一种认命般的颓然。
"昭昭……你妈……唉……"他长长叹了口气,"你那个朋友……真能保证阿耀进去?
不会被欺负?"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咚地一声落了地。他们妥协了。
在现实的铁拳和秦耀这个"未来罪犯"的阴影面前,他们那点可怜的幻想终于被击碎了。
"能。"我斩钉截铁,"我朋友是那边生产线上的小组长,有点小权力。安排个普工没问题,
会把他分在相对好点的车间。住宿是厂区宿舍,八人间,有空调热水,比他在家干净。
吃饭有食堂。安全没问题。"我爸沉默了很久,电话那头传来我妈压抑的啜泣声。最终,
他哑着嗓子说:"……行吧。你……你安排吧。啥时候……能去?""越快越好。"我说,
"趁寒假,让他过去适应一下。过了年正好开工。""……好。"我爸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那你去跟他说?""嗯。我跟他说。"说服秦耀,
是这场战役中最关键、也最难啃的一根硬骨头。他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习惯了呼朋引伴打游戏,习惯了犯了错有人兜底。让他去千里之外,
天天在流水线上站十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选了个周末回家。进门时,
家里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我爸闷头抽烟,我妈眼睛红肿,秦耀则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我直接去敲他的门。"秦耀,开门。有事跟你说。""滚!我不去!死也不去那个破厂!
"他在里面吼,带着哭腔和恐惧。"开门。"我的声音不高,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通知你。"里面没动静。"行,那你就在里面待着。
"我提高音量,让客厅里的爸妈也能听见,"你不去电子厂?可以。那你欠那六千块,
自己想办法还。是卖肾?还是去抢?或者等着债主找上门,把你手指头剁了?""昭昭!
"我妈惊呼一声。"还有,"我继续对着门板说,"你下学期学费也没了。学校已经通知了,
不缴费,开学就不用去了。你才十七,高中肄业,文盲一个。以后打算怎么办?
天天在家打游戏?让爸妈养你到老?等他们死了,你去喝西北风?
"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秦耀崩溃的大叫:"你别说了!我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我冷笑,"我巴不得离你这个废物远远的!是爸妈求我,
给你指最后一条活路!电子厂怎么了?包吃包住,一个月挣四五千!干得好还有奖金!
比你那些赌鬼朋友强一万倍!至少你靠自己的手吃饭!不用偷!不用当寄生虫!
"我停顿了一下,声音放低,却更清晰:"秦耀,你十七了,不是七岁。爸妈能养你多久?
他们老了病了,指望谁?指望你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吗?
还是指望我这个被你拖累的姐姐?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要么,你现在就滚出这个家,自生自灭!要么,跟我去电子厂,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挣饭吃!
选吧!"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秦耀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凶狠和茫然。
他死死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我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不甘和恨意,
却又透着一丝认命的绝望。"但你们别后悔!"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恨我?总比将来他恨这个社会,把自己彻底毁掉强。这一步,我推定了。说服父母,
压服秦耀,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真正把他送进电子厂,让他留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这个被宠坏的、毫无生活能力的小霸王,能在那纪律严明、枯燥重复的环境里撑下去吗?
我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联系林晚很顺利。她一听我的计划,
在电话那头就笑了:"行啊秦昭!终于硬气一回了!放心,交给我!
我们厂正好年前招一批寒假工,年后转正。普工门槛低,只要四肢健全、脑子没大问题就行。
你弟……"她顿了一下,估计是想起秦耀那光辉事迹,"只要不惹事,流水线上拧螺丝,
总没问题吧?我让我手下线长稍微关照点,别让人欺负他,但活儿该干多少还得干多少,
别指望偷懒。""就是要让他吃点苦!"我咬牙道,"千万别特殊照顾!该骂骂,该罚罚!
只要不违法乱纪,厂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林晚爽快答应,
"让他感受下社会的毒打!包在我身上!"接下来几天,是忙碌而压抑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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