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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1 12:14:01

七十又逢二十春

七十又逢二十春 残竹自逍遥 著

陈阳晚秋

我就再也没养过,只有陈阳小时候,我给他讲阿远的故事时提过一次。陈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只跟我奶奶说过。” 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大,吹得帆布包上的流苏晃来晃去,我能清晰感觉到包里怀表的重量,像块烧红的烙铁。“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在这时,陈阳的手机响了,是陈建军打来的。他...

精彩章节试读:

青春励志小说《七十又逢二十春》是一部[标签:类型]题材的佳作,作者残竹自逍遥通过主角陈阳晚秋的成长历程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形象。小说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激励读者拼搏奋斗,传递着积极的能量和正能量。“我跟你说个事,我表姐开了家复古服装店,缺个懂行的人,你要不要去试试?”奶茶的甜香漫开来,我看着玻璃窗外的霓虹灯,突然笑……

《七十又逢二十春》 七十又逢二十春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灶间的余温煤球炉的火快灭了,我用铁钳捅了捅炉膛,火星子溅在褪色的蓝布围裙上,

像极了六十多年前那个上元节的烟花。“奶奶,都说了别用明火,物业又该上门了。

”孙子陈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不耐烦。我扶着灶台起身,

腰杆发出细碎的**。窗玻璃映出佝偻的影子,银发用黑网兜束着,眼角的皱纹能夹住蚊子。

这就是我,林晚秋,七十岁,一个被孙子嫌弃的“事儿奶”。“知道了知道了,

”我扯着嗓子应着,转身往客厅走,“你那衬衫领子没熨平,明天见教授要失礼的。

”陈阳正对着手机傻笑,头也不抬:“奶奶,现在都穿休闲装,您别老拿老眼光看人。

”茶几上摆着他刚换下的外套,我习惯性地去掏口袋,

想看看有没有忘了拿出来的纸巾——这动作我做了四十年,

从儿子陈建军小时候一直做到现在。指尖触到硬物,不是纸巾,是个磨得发亮的黄铜怀表。

心脏猛地一缩。这是阿远的表。1949年那个冬夜,

新婚才三个月的阿远穿着军装站在门廊下,霜雪落满他的帽檐。“晚秋,等我回来,

咱开个裁缝铺,你做老板娘。”他把怀表塞给我,表盖内侧刻着极小的“远”字,

“这表走得准,等它转够一千圈,我就回来了。”我摩挲着表盖,指腹陷进刻痕里。

那表根本没转够一千圈。半年后,部队寄来染血的军装,还有这停了的怀表。“奶奶?

您怎么了?”陈阳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思。我慌忙把怀表塞进围裙口袋,

眼角的泪蹭在粗布上:“没事,看你外套脏了,拿去洗洗。”他皱眉躲开:“不用,

我自己送干洗店。”晚饭时儿子陈建军来了电话,又是老生常谈:“妈,您别总管着阳阳,

他都二十四了。”我对着听筒叹气:“我不是管他,是怕他走弯路。你当年要是听我的,

早评上正教授了……”“又来了妈,”陈建军打断我,“阳阳说您今天又翻他抽屉了?

”挂了电话,客厅里只剩我和电视里咿咿呀呀的京剧。我摸出怀表,轻轻拧开表冠。

齿轮“咔嗒”一声卡住,像是岁月在喉咙里哽了一下。年轻时我最爱设计衣裳,

师范毕业那年考上了上海的服装学校,可阿远的彩礼都送来了,

娘说“女人家终究要嫁人”,我就把录取通知书烧了。要是没烧那封信呢?

要是阿远没走呢?窗外突然刮起大风,阳台上的旧藤椅摇得咯吱响。我起身去关窗,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怀里的怀表摔在地板上,表盖弹开,

一道细碎的金光从表盘里涌出来,像活过来的阳光,顺着我的指尖爬遍全身。皮肤突然绷紧,

腰杆也不疼了。我扶着窗台站起来,看见玻璃里的人影——乌发垂在肩头,

穿洗得发白的斜襟衫,眼睛亮得像阿远送我的第一支雪花膏瓶子。这是二十岁的林晚秋。

2表针倒转时“您是……?”合租女孩张莉莉举着牙刷站在卫生间门口,

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淌,“我房东说这屋只租给女生……”我盯着镜子里的脸,

指尖划过光滑的脸颊,触感真实得可怕。昨晚摔在地板上后,金光裹着我转了好几个圈,

再睁眼就躺在这陌生的出租屋里,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二十岁时的旧衫,怀里的怀表却不见了。

“我是林晚秋,”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可能……走错地方了。”张莉莉打量我半天,

突然眼睛一亮:“你这身衣服好复古!是哪家店买的?我下周要去参加复古派对呢!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陈阳”两个字。我的心猛地揪起来。

张莉莉接起电话,语气轻快:“阳阳哥,我跟你说,我家来了个超有气质的**姐……对,

穿得特复古,跟你奶奶年轻时候似的!”我抢过手机,指尖都在抖。“阳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陈阳疑惑的声音:“您是?

”“我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怎么跟他说?说我是他七十岁的奶奶,

变成了二十岁的姑娘?“我是你奶奶的朋友,”我急中生智,“她托我来拿点东西。

”陈阳哦了一声:“我奶奶住院了,昨天摔了一跤,现在在市一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我眼泪直流。病床上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脸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正是“我”自己。儿子陈建军坐在床边削苹果,

鬓角也有了白头发。“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

”陈建军把苹果递给我——他居然没认出我,“您是我妈新认识的老街坊?

她总念叨以前的事。”我接过苹果,指尖碰到他的手,还是小时候我牵着他上学的温度。

陈阳提着保温桶进来,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姐,你怎么在这?”“我是你奶奶的朋友,

”我重复着谎言,“来看看她。”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打开盖子:“这是我熬的小米粥,我奶奶以前总说我熬的粥稀。”粥香飘进鼻子里,

和五十年前我给刚断奶的陈建军熬的粥一个味道。我看着病床上的“自己”,

突然想起阿远走的那天,我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直到邻居说“孩子不能没有娘”,才挣扎着爬起来。晚上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

怀里突然多了个东西——是那只黄铜怀表。表盖敞开着,指针倒转着,

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我能变回来,是不是也能留在这?

张莉莉找到我时,我正在研究怀表。“**姐,你去哪了?”她递来一杯热奶茶,

“我跟你说个事,我表姐开了家复古服装店,缺个懂行的人,你要不要去试试?

”奶茶的甜香漫开来,我看着玻璃窗外的霓虹灯,突然笑了。年轻时我想做的,

不就是这个吗?3针线里的青春服装店在老巷子里,门脸刷成了薄荷绿,挂着蓝布门帘。

“这是我表姐苏蔓。”张莉莉指着穿酒红色旗袍的女人,“蔓姐,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林晚秋。”苏蔓打量我的眼神带着审视:“你懂复古服饰?

”我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这是我七十岁时没事画的设计图,把老样式改得更合身。

“这是我画的,”我指着其中一张,“三十年代的斜襟衫,改短了下摆,加了隐形口袋。

”她眼睛亮了:“你居然知道盘扣的古法工艺?现在年轻人没几个懂这个。”我笑了笑,

这是我十五岁时跟巷口的张裁缝学的,当年想开店,可终究没成。第二天我就去店里上班了。

苏蔓让我负责设计新款式,我把七十岁的记忆都翻了出来:四十年代的旗袍滚边,

五十年代的列宁装领口,六十年代的碎花布……张莉莉总说:“晚秋姐,

你好像活了好几辈子似的。”陈阳常来店里,有时买衣服送女朋友,有时就坐在角落看书。

“晚秋姐,你跟我奶奶真像,”他合上书,“她也喜欢盘扣,以前总给我缝扣子。

”我的心一紧,赶紧转移话题:“你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他挠挠头:“她喜欢现代点的,可我觉得复古的好看。

”我想起年轻时阿远总说我穿旗袍好看,可惜那件旗袍在三年自然灾害时当了,

换了两斤大米。苏蔓的朋友陆承宇来店里考察,他是做文创投资的,穿着西装,戴金丝眼镜。

“你这设计很有想法,”他翻着我的设计图,“把传统工艺和现代审美结合得很好。

”我给他泡了杯茶,是我七十岁时爱喝的老普洱。“你好像很懂老东西,”他喝了口茶,

“一般二十岁的姑娘不喜欢这个。”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我奶奶教我的,

她以前是做裁缝的。”他笑了笑:“那你奶奶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晚上关店时,

陈阳在门口等我。“晚秋姐,我奶奶醒了,”他递给我一个保温桶,“她让我给你带的,

说你喜欢吃这个。”保温桶里是红枣糕,还是我七十岁时自己做的味道。

我看着保温桶上的花纹,突然想起阿远走的那天,他妈妈也是这样给我送了一篮红枣糕,

说“吃了暖身子”。眼泪掉在保温桶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陈阳递给我一张纸巾:“晚秋姐,你怎么哭了?”我摇摇头,把眼泪擦掉:“没事,

风迷了眼。”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晚秋姐,你好像总是不开心。

”我打开怀表,指针还在倒转。表盖内侧的“远”字闪着光,像是阿远在看着我。

我能留在这吗?能弥补那些遗憾吗?可病床上的“我”还躺着,儿子和孙子还在等着我。

怀表突然发烫,指针停了下来。我看着玻璃窗外的月亮,和六十年前阿远走的那天一样圆。

4怀表停摆夜怀表的温度还残留在掌心,我盯着表盘里凝固的指针,突然慌了神。

之前它倒转时,我能清晰感觉到青春在血管里流动,可现在它像死了一样,

连“咔嗒”声都没了。“晚秋姐?你站在这儿干嘛呢?”张莉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她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蔓姐说今天要早点开门,昨天有客户订了三套复古礼服,

催着要样品呢。”我把怀表塞进帆布包最里层,

指尖蹭到包底的小本子——那上面画着阿远喜欢的中山装样式,是我七十岁那年,

坐在藤椅上一笔一划描的。“来了。”我应着,脚步却有些沉。店里已经亮起了灯,

苏蔓正对着一堆布料发愁。“你看这个,”她把一块墨绿提花绸推到我面前,

“客户想要民国时期的袄裙,可这料子太硬,做出来会显臃肿。”我摸了摸布料,

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感,像极了1952年我给陈建军做周岁棉袄时用的粗布。

“用浆洗法,”我脱口而出,“把布料泡在米汤里煮半个时辰,晾干后再浆一遍,

既软又挺括。”苏蔓愣了愣:“这方法我听我外婆说过,现在没人用了。”我笑了笑,

这是张裁缝教我的诀窍,当年为了省布,我用这方法给陈建军做了三件小褂,

穿到他五岁都没变形。我们忙到中午,刚把袄裙的样衣裁好,店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叉着腰站在门口,手里举着张照片:“苏蔓,你这店也太不地道了!

居然抄我的设计!”照片上是件水蓝色旗袍,

领口的盘扣样式和我上周画的设计图几乎一模一样。苏蔓脸色瞬间白了:“李姐,这是误会,

我们这设计是……”“误会?”李姐把照片拍在柜台上,“我昨天刚在展会公布的设计,

今天你店里就有同款裁片,不是抄是什么?”店里的客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盯着照片上的旗袍,突然发现了破绽——领口的盘扣看着像“一字扣”,

但针脚是歪的,而我设计的“如意扣”,每道针脚都得顺着布料的纹路走,

这是张裁缝当年反复强调的“顺纹扣”,外人学不来。“李姐,您这设计的盘扣,

针脚是斜的。”我走过去,拿起样衣裁片,“您看我们的,每道线都跟着布料的经纬走,

这是老裁缝的‘顺纹针法’,就算样子像,针法也仿不来。”我从抽屉里翻出针线,

三两下缝了个小巧的如意扣,扣面的纹路像水流一样顺畅,和照片上的歪扭针脚对比鲜明。

李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抓起照片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算我看走眼”。

客人里有人鼓掌,苏蔓拉着我的手,眼睛亮得吓人:“晚秋,你这手艺也太神了!

刚才那针法,我外婆当年都没教过我。”“是我奶奶教的。”我随口应着,

心里却沉了下去——这些本该随着“老林晚秋”一起留在病床上的记忆,

怎么会这么轻易冒出来?傍晚关店时,陆承宇的车停在巷口。他降下车窗,

手里拿着本泛黄的书:“我今天去旧书市场,看到这本《民国服饰考》,

想起你上次说喜欢老款式,就给你带了一本。”书页里夹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裁缝铺门口,手里拿着把剪刀。

我盯着照片突然愣住——那女人的眉眼,居然和我二十岁时一模一样。

“这照片……”陆承宇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背面有字,你看。

”背面是娟秀的小楷:“阿远说,等裁缝铺开起来,我就穿这件旗袍当招牌。

”我的眼泪“唰”地掉下来,这是我当年写在照片背面的字!后来照片在搬家时丢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认识照片上的人?”陆承宇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我赶紧把照片夹回书里,擦了擦眼泪:“不认识,就是觉得她穿旗袍好看。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说:“你哭的时候,眼尾的弧度和照片上的女人很像。

”我攥着书的手指发白,慌忙说要回家,转身就往巷子里跑。刚跑两步,

就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是陈阳。他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的红枣糕香味飘出来,

和昨晚的一模一样。“晚秋姐,你跑这么快干嘛?”他扶住我的胳膊,

指尖不小心碰到我手腕上的旧疤——那是我三十岁时给陈建军补衣服,被剪刀划的,

没想到变回二十岁,这疤居然还在。陈阳的手指顿了顿,

眼神突然变了:“你这疤……和我奶奶手腕上的疤一模一样。

”5疑云绕青丝我猛地抽回手,把胳膊藏在身后:“巧合吧,这种小疤很多人都有。

”陈阳却没放过,他往前凑了凑,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不是巧合,我奶奶的疤在手腕内侧,离脉搏一寸的地方,

你的也在。而且……”他指着我手里的书,“我奶奶也有这本《民国服饰考》,

她说是她年轻时最喜欢的书。”我的心像被攥住一样疼。我以为变回二十岁就能瞒天过海,

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痕迹,怎么也抹不掉。就像我给陈阳缝扣子时,

总会习惯性地多缝两针加固,就像我泡普洱时,总会等水温降到八十度才倒,

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年龄无关。“阳阳,你别瞎想。”我把书抱在怀里,

“可能我和你奶奶碰巧喜欢一样的东西,有一样的疤而已。”他盯着我的眼睛,

突然笑了:“晚秋姐,你知道我奶奶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我脱口而出:“茉莉。

”话刚说完就后悔了——那是我二十岁时最喜欢的花,后来阿远走了,

我就再也没养过,只有陈阳小时候,我给他讲阿远的故事时提过一次。

陈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只跟我奶奶说过。”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大,

吹得帆布包上的流苏晃来晃去,我能清晰感觉到包里怀表的重量,像块烧红的烙铁。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在这时,陈阳的手机响了,

是陈建军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了:“爸,你说什么?奶奶醒了?

”我跟着陈阳往医院跑,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我既想看到“老林晚秋”醒过来,

又怕她醒过来后,我就再也没理由留在这了。病房门口,护士正推着治疗车出来,

看到我们就说:“你们是病人家属吧?老太太醒了,就是有点糊涂,

一直念叨‘阿远’和‘裁缝铺’。”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透过玻璃窗,

我看到病床上的“自己”靠在枕头上,头发乱蓬蓬的,嘴里反复说着:“阿远,

我把录取通知书烧了……我对不起你……”陈建军坐在床边,握着“老林”的手,

眼圈通红:“妈,我是建军啊,您认认我。”“老林”却拨开他的手,

眼神涣散:“不是建军,我的建军还小,还在穿我做的小棉袄……”我的眼泪掉在玻璃窗上,

晕开一小片雾。那是1953年的冬天,陈建军发高烧,

我抱着他在雪地里跑了三里地去医院,回来后他的小棉袄湿透了,我连夜又做了一件,

手冻得肿成了萝卜。这些事,只有我自己记得。“晚秋姐,你怎么不进去?

”陈阳回头看我,“我奶奶念叨的‘阿远’,是我爷爷吧?我爸说爷爷走得早,

奶奶从来没跟我提过他。”我点点头,声音发哑:“你爷爷是个很好的人,

他答应过你奶奶,要开一家裁缝铺。”就在这时,怀里的怀表突然发烫,

我赶紧掏出来——表盘里的指针居然开始顺时针转了,转得飞快,像是在追赶什么。

表盖内侧的“远”字闪着红光,我突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像阿远的,

又像我自己的:“三天……只有三天……”“晚秋姐?你怎么了?”陈阳扶住我的肩膀,

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怀表的温度越来越高,我把它塞进陈阳手里:“你帮我拿一下,

我有点不舒服。”他接过怀表,突然“呀”了一声:“这表盖内侧的‘远’字,

和我爷爷的名字一模一样!我爸说爷爷叫林致远,大家都叫他阿远。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原来阿远的名字,我到七十岁都没忘。

6展会风波起第二天一早,苏蔓就来敲我的门,手里拿着张邀请函:“晚秋,

陆承宇说要带我们去文创展会,还说要把你的设计放在主展区,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看着邀请函上“民国服饰复兴展”的字样,心里却没底。怀表还在陈阳手里,

他昨天拿走后,发消息说“这表很像爷爷的遗物,想多留几天看看”,

我没敢要回来——我怕那表再发烫,再说出“三天”的期限。

展会在市中心的展览馆,陆承宇早就等在门口,他穿了件浅灰色西装,比平时多了几分正式。

“晚秋,你今天穿的这件旗袍真好看。”他递给我一杯热拿铁,“是你自己做的?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月白旗袍,领口缝的是如意扣,

裙摆绣了两朵茉莉——这是我昨晚赶出来的,用的是苏蔓给的真丝布料。“嗯,

昨晚做的。”我接过咖啡,指尖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暖,像阿远当年给我暖手时的温度。

展区里人很多,大多是穿着汉服、旗袍的年轻人。我们的展位在角落,却很快围满了人。

有人指着我设计的袄裙问:“这盘扣是怎么做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我刚要解释,

小说《七十又逢二十春》 七十又逢二十春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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