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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1 11:57:47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残竹自逍遥 著

苏清欢沈砚之萧彻

声音被风吹得发飘,“你…… 是不是还在怪我?”沈砚之的脚步顿了顿,弯腰采下一株止血草,放进竹篮里,语气听不出情绪:“怪你什么?怪你救萧彻,还是怪你选择他?”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峦,晨雾还没散,把山尖染成了淡灰色,“我早说过,我不是为了你。”可苏清欢分明看见,他捏着止血草的手指泛了白。她知道,他只是在...

精彩章节试读:

小说《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经典来袭!苏清欢沈砚之萧彻是书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残竹自逍遥精心所出品的,阅读无广告版本更加精彩,简介如下:她知道,沈砚之这是在成全她,也是在成全他自己。第二天清晨,苏清欢带着药材和银盒,……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血色药香嘉祐三年暮春,临安城的雨连下了半月。苏清欢的药庐刚卸下门板,

就被撞开的木门带起的风卷了满身潮气。两个青衣仆役架着个血人闯进来,

皂色官靴上的泥点溅脏了她刚晒的艾草。“苏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血人被平放于诊榻时,苏清欢指尖已触到他后心的箭伤。箭簇穿透肩胛骨,

创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分明淬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她余光瞥见案上半幅未干的《痈疽论》,墨迹被风掀得轻颤——那是今早沈砚之遗下的。

“烈酒烧刀,快!”她扯开缠在腕间的药囊,银针先封了伤者几处大穴。

铜盆里的清水瞬间被染红,她持刀的手却稳如磐石,“箭簇带倒钩,需先割开皮肉再拔。

”仆役们吓得腿软,倒是伤者突然睁眼,墨色瞳仁里淬着寒气:“下手利落些。

”刀刃划破皮肉的脆响中,苏清欢忽然瞥见他腰间玉佩——龙纹吞珠,

是禁军将领的信物。她心口猛地一缩,

想起上月沈砚之在茶肆说的闲话:“禁军副统领萧彻遭人暗算,据说已死在城外乱葬岗。

”“忍着。”她将解毒膏敷上创口,指尖触到他肌理下的旧疤,忽然被攥住手腕。

萧彻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你这药膏,与宫中御药局的方子相似。

”药香混着血腥气漫开时,门帘又被掀开。沈砚之抱着个锦盒立在雨雾里,青衫湿透,

看见榻上的萧彻,脸色瞬间苍白:“清欢,这……”苏清欢没抬头,

正用麻线缝合伤口:“沈公子来得正好,帮我研些三七。”她瞥见沈砚之袖间沾着的朱砂,

那是他抄录医书时常用的印泥——可他今早明明说要回府为母亲抄经。萧彻忽然低笑,

牵动伤口疼得皱眉:“苏大夫的药庐倒成了藏龙卧虎之地,一边救朝廷命官,

一边藏流放罪臣。”沈砚之的笔掉在砚台里,墨汁溅污了素白的袖口。

苏清欢按住萧彻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萧统领慎言,沈公子只是我的食客。

”雨势渐大时,萧彻被仆役接走。沈砚之蹲在炉边添炭,火光照着他眼底的红痕:“清欢,

你可知他是谁?上月弹劾我父亲通敌的,正是这位萧副统领。”药罐里的苦艾沸腾起来,

苏清欢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灵隐寺后山遇见的游方郎中。

老人赠她《痈疽异方》时曾说:“医术能救人,却解不了人心的毒。”那时她还不懂,

直到父亲因“通敌”罪名被斩,沈家冒死收留了她这个罪臣之女。“他的箭伤有古怪。

”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案上萧彻遗下的银簪——簪头刻着极小的“张”字,

那是宫中张贵妃的徽记。2朱砂暗影沈砚之咳着血倒在药柜前时,

苏清欢正对着《痈疽异方》发呆。书页间夹着的海棠花已枯成褐色,

那是去年沈砚之在御花园折的,说要给她入药。“你又偷喝冷酒。”她慌忙扶住他,

指腹触到他后背的肿块——与萧彻箭伤旁的硬结惊人地相似。沈砚之攥着她的衣袖,

咳得撕心裂肺:“无妨,老毛病了。”诊脉的瞬间,苏清欢浑身冰凉。他的脉象虚浮而滞涩,

分明是中了慢性毒,且与萧彻箭上的鹤顶红同出一源。

她想起萧彻临走时的话:“沈大人的公子,倒是比传闻中孱弱许多。”暮色四合时,

她借口采草药去了城西。萧彻的别院藏在竹林深处,守门卫士见她递上银簪,立刻放行。

正厅里,萧彻**着上身,军医正为他换药,后心的伤口周围竟也泛起淡淡的青晕。

“苏大夫倒是消息灵通。”他披上衣袍,指尖划过案上的密信,“沈砚之的毒,

是你父亲当年研制的牵机引吧?”苏清欢猛地攥紧药篮。父亲曾任太医院院判,

因拒绝为张贵妃炼制长生丹,才被安上通敌罪名。她忽然明白,萧彻的箭伤、沈砚之的隐疾,

都与那场旧案有关。“我能救你们。”她从药篮里取出瓷瓶,“但你得告诉我,

弹劾沈大人的奏折,是不是你递的?”萧彻的指尖顿在密信上,

烛火映着他眼底的挣扎:“是,但奏折被人动了手脚。沈大人通敌是假,私藏先帝遗诏是真。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银簪刺破她的掌心,“这簪子是张贵妃所赐,

她要我查明当年你父亲的死因。”血珠滴在密信上,晕开“灭口”二字。

苏清欢想起今早沈砚之塞给她的锦盒——里面是半幅先帝遗诏,

墨迹与父亲的笔迹如出一辙。回到药庐时,沈砚之正坐在案前抄经。烛火照着他苍白的脸,

他忽然抬头,眼底带着哀求:“清欢,明日我带你走好不好?去江南,再也不回临安。

”她望着他袖口未干的朱砂印,忽然想起三年前沈家收留她的那个雪夜。

沈夫人握着她的手说:“以后砚之就是你哥哥。”可去年上元节,他在断桥边吻她时,

说的却是“我要娶你”。药罐里的药汁溢出,烫得她指尖生疼。窗外的雨又下起来了,

打湿了檐下悬挂的药草,也打湿了沈砚之眼底的泪光。她忽然明白,

游方郎中的话是真的——她能解鹤顶红的毒,能治痈疽的疮,

却解不开这缠绕着权谋与爱恨的死结。夜深人静时,她打开《痈疽异方》,

最后一页写着父亲的字迹:“牵机引需以海棠花粉为引,解药藏于太医院的铜鹤腹中。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朵枯海棠上,像极了沈砚之苍白的脸。

3太医院秘影晨雾还没散时,苏清欢已攥着那支银簪立在萧彻别院的竹门外。

露水滴在她的药篮上,混着里面瓷瓶相撞的轻响——那是她连夜调制的护心丹,

若三日之内找不到牵机引的解药,沈砚之的五脏就要被毒素蚀穿。“苏大夫倒比朝官还早。

”萧彻的声音从竹影后传来,他换了身玄色朝服,腰间玉佩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见苏清欢眼底的青黑,他忽然放缓语气:“太医院值夜的是我的旧部,

但若被张贵妃的人撞见,我也保不住你。”苏清欢从药篮里取出张叠得整齐的素笺,

上面画着太医院的布局——那是父亲生前给她画的,标注着铜鹤所在的“存珍阁”。

“我只取一样东西,半个时辰便走。”她指尖划过笺上“铜鹤腹藏秘”的小字,

忽然想起父亲曾说,太医院的铜鹤是太宗年间所铸,腹中空腔原是用来存放应急药材的。

马车行至太医院侧门时,沈砚之的身影忽然从巷口闪出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

脸色比昨夜更苍白,见苏清欢从萧彻的马车上下来,嘴唇瞬间没了血色:“清欢,

你要跟他去哪儿?”苏清欢心头一紧,刚要解释,萧彻已翻身下车,

挡在她身前:“沈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身子,苏大夫此行是为你寻解药。

”他语气里的冷硬像冰碴,刺得沈砚之往后踉跄了半步。“我自己的命,不劳萧统领费心。

”沈砚之攥住苏清欢的手腕,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心慌,“清欢,他弹劾我父亲,

又怎会真心帮你?我们走,我就算死,也不要他的恩惠!”苏清欢望着他眼底的血丝,

忽然想起昨夜他咳着血说“要带你去江南”的模样。她轻轻挣开他的手,

声音发哑:“砚之,再等我半个时辰。若我没回来,你就……忘了我。

”沈砚之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却没再阻拦。马车驶进侧门时,

苏清欢从车窗往后看,见他仍站在晨雾里,像株快要被风吹倒的芦苇。存珍阁的门虚掩着,

萧彻的旧部李医官已候在里面。铜鹤立在阁中正中,高三尺有余,黄铜表面泛着氧化的绿斑。

“苏大夫,这铜鹤的机关在鹤喙处,按三下就能打开腹腔。”李医官话音刚落,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张贵妃的人来了!

”萧彻立刻将苏清欢推进铜鹤后的书柜:“我去引开他们,你速去速回。”书柜的缝隙里,

苏清欢看见他朝脚步声的方向走去,玄色朝服的衣角扫过地面,像一道劈开晨雾的闪电。

她快步走到铜鹤前,按了三下鹤喙。铜鹤的腹腔缓缓打开,里面铺着层油纸,

放着个瓷瓶和一卷书信。瓷瓶上贴着“牵机引解”的标签,正是她要找的解药。

而那卷书信,竟是父亲的笔迹!“清欢吾女:若你见此信,必是为牵机引而来。

此毒乃张贵妃命我炼制,用于谋害太子,我不从,故遭其陷害。沈大人私藏先帝遗诏,

实为保护太子,萧彻弹劾沈大人,是张贵妃逼他所为,他心中早有悔意……”信读到一半,

外面忽然传来打斗声。苏清欢慌忙将信和瓷瓶塞进药篮,刚要从书柜后出来,

却见沈砚之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持长刀的侍卫。“清欢,我来救你!

”他伸手去拉她,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侍卫已举刀劈来。“小心!”苏清欢扑过去推开他,

自己的手臂却被刀划了道深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她却顾不上疼,

从药篮里掏出护心丹塞进沈砚之嘴里:“快吃了它!”就在这时,萧彻冲了进来,

一剑挑飞侍卫的刀,反手将人制服。他看见苏清欢手臂上的伤口,瞳孔骤然收缩,

快步走过来,撕下自己的衣摆为她包扎:“怎么这么傻?

”沈砚之望着萧彻为苏清欢包扎伤口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咳了血:“原来如此……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我父亲的冤屈,我的毒,在你眼里,

都只是你们相好的筹码!”苏清欢想解释,却被萧彻拉住。他望着沈砚之,

语气沉重:“沈公子,你父亲的冤屈,我会还。但你现在必须走,张贵妃的人很快就到。

”他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持此令牌,可出太医院正门。”沈砚之没接令牌,

只是望着苏清欢,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清欢,你选他,是不是?

”苏清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手臂的伤口上,疼得她浑身发抖。她想说“不是”,

却又说不出口——萧彻为了救她与侍卫打斗,沈砚之为了她不顾性命闯进来,而她,

既不能辜负沈砚之的收留之恩,也无法忽视萧彻的舍身相护。“我……”她刚开口,

外面忽然传来钟声——那是太医院遇袭的警报声。萧彻脸色一变:“快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沈砚之最后看了苏清欢一眼,转身冲出存珍阁。苏清欢望着他的背影,

忽然想起去年上元节,他在断桥边为她折海棠花的模样,那时他笑着说:“清欢,这花配你。

”萧彻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她的手臂还在流血,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铜鹤在身后渐渐远去,父亲的书信在药篮里硌着她的腿,像一道永远解不开的结。

马车驶离太医院时,苏清欢掀开窗帘,见沈砚之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雾里。

她轻轻摸了摸药篮里的海棠花干,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最后一句话:“人心之毒,需以情解,

但若情字成结,比毒更甚。”4海棠泣血回到药庐时,苏清欢的手臂已肿得老高。

萧彻用烈酒清洗伤口,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没哼一声。“这刀上淬了麻药,若再晚些处理,

手臂就要废了。”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按在她的伤口周围,

“你刚才为什么要扑过去救他?”苏清欢望着窗外的雨帘——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打在檐下的艾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救过我。”她轻声说,想起三年前父亲被斩后,

她被官兵追捕,是沈砚之冒着生命危险将她藏在沈家的柴房里,每天给她送吃的,

还为她抄录医书。萧彻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些晒干的海棠花。

“这是我在太医院的药圃里摘的,听说牵机引的解药需要海棠花粉做引。

”他将盒子递给她,“你手臂受伤,接下来的提炼工作,我来帮你。”苏清欢接过盒子,

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忽然想起沈砚之去年折给她的那朵海棠。那时的海棠还是新鲜的,

粉白的花瓣上带着露珠,而现在,这盒子里的海棠花,却像是染了血的颜色。接下来的三天,

萧彻一直待在药庐里,帮苏清欢提炼解药。他虽不懂医术,却学得很快,

研磨药材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偶尔还会给她递杯温水,提醒她按时吃饭。

苏清欢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有时会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发呆,想起他在太医院为她挡刀的模样。

可每当她想起沈砚之,心里就会涌起愧疚。她派去打听沈砚之消息的药童回来报说,

沈砚之回府后就病倒了,咳血越来越严重,沈夫人已请了好几位医官,都束手无策。

第三天傍晚,解药终于炼成。苏清欢将解药分成两份,一份装进瓷瓶,准备送去沈府,

另一份则递给萧彻:“你的毒也需要解。”萧彻却没接,

只是望着她:“你先去送沈砚之的那份吧,我的毒不碍事。”他顿了顿,又说,

“我陪你去。”苏清欢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心里清楚,

沈砚之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萧彻。沈府的门紧闭着,管家见是苏清欢,犹豫了片刻,

还是放她进去了。沈砚之躺在卧房的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见她进来,

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你还来做什么?”“我来给你送解药。

”苏清欢走到床边,将瓷瓶递给他,“喝了它,你的毒就能解了。”沈砚之却没接,

只是望着她手臂上的绷带:“你的伤,是为我受的?”苏清欢点点头:“已经快好了。

”“那他呢?”沈砚之的声音发颤,“他有没有为你受伤?你们在太医院,

是不是……”“砚之,你别多想。”苏清欢打断他的话,“我和萧彻只是合作关系,

我救他,是因为他也中了牵机引,而且他知道父亲旧案的真相。”沈砚之忽然咳了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被褥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海棠花。“清欢,

你骗我。”他抓住她的手,指腹的温度冰凉,“我看见他为你包扎伤口,

看见他拉着你的手跑,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了。”苏清欢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烫得他微微一颤。“砚之,我对不起你。”她轻声说,“但我不能骗你,

萧彻他……确实救过我很多次。”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管家跑进来,

脸色煞白:“公子,不好了!萧统领被张贵妃的人抓了!说他私通罪臣之女,

盗取太医院药材!”苏清欢猛地站起来,手臂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开始流血。

“怎么会这样?”她冲出卧房,刚要出门,却被沈砚之拉住。“清欢,你别去!

”沈砚之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张贵妃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引你出来!你去了,

就是自投罗网!”苏清欢望着他,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萧彻弹劾沈大人,

是张贵妃逼他所为,他心中早有悔意。”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声音坚定:“砚之,

我必须去。萧彻是因为我才被抓的,我不能不管他。”沈砚之的手垂了下去,

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他望着苏清欢的背影,忽然轻声说:“清欢,若你这次去了,

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苏清欢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她知道,

沈砚之说的是真的。从她选择去救萧彻的那一刻起,她和沈砚之之间,

就已经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雨还在下,苏清欢冲进雨里,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衣袖流下来,滴在地上,像一串破碎的珍珠。

她想起萧彻在太医院为她挡刀时的模样,想起他为她研磨药材时的专注,

想起他递给她海棠花时的温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萧彻,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萧彻因为她而死,就像她不能让沈砚之因为她而中毒一样。

皇宫的大门前,侍卫林立。苏清欢刚要上前,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清欢!”她回头,

见李医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这是萧统领被抓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

若你看到这封信,就赶紧离开临安,永远不要再回来。”苏清欢接过信封,拆开一看,

里面是萧彻的笔迹,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坚定:“清欢,张贵妃已知你父亲的事,

必不会放过你。我已将你父亲的书信交给太子,相信不久后,沈大人的冤屈就能洗清。

你带着解药,去江南等我,若我能活下来,必去找你。若不能……你就忘了我,

好好活下去。”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苏清欢望着皇宫的大门,

忽然想起萧彻玄色的朝服,想起他眼底的挣扎,想起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她攥紧信纸,

转身朝着沈府的方向跑去。她知道,

她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她要让沈砚之喝了解药,然后,她要去救萧彻。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她跑在雨里,像一只不顾一切的飞蛾,

朝着那团名为“情”的火焰扑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深渊。

5药引同心苏清欢跑回沈府时,衣袍已湿透,手臂的绷带渗出血迹,

在雨水中晕出淡红的雾。沈砚之还坐在卧房的床沿,见她回来,

原本空洞的眼底泛起一丝波澜,随即又冷了下去:“怎么没去皇宫送死?

”“我得先让你喝了解药。”苏清欢将瓷瓶递到他面前,指尖因奔跑还在发颤,

“这是父亲留下的方子,能解牵机引,你若死了,谁来等沈大人的冤屈昭雪?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瓷瓶上,又移到她渗血的手臂,喉结动了动:“你就这么怕我死?

怕我死了,你欠我的就再也还不清?”“是。”苏清欢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但你活着,不仅是为了我,

更是为了你父亲,为了那些被张贵妃陷害的人。”她从药篮里掏出父亲的书信,

展开在他面前,“你看,我父亲的死,你父亲的冤屈,都是张贵妃的阴谋。萧彻弹劾你父亲,

是被逼迫的,他早就后悔了。”沈砚之盯着信上的字迹,

手指轻轻抚过“沈大人私藏先帝遗诏,实为保护太子”那行字,忽然咳了起来,

这次却没咳出鲜血。他望着苏清欢,眼底的冰冷渐渐融化,露出一丝疲惫:“你手臂的伤,

还疼吗?”苏清欢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疼了。”“liar。”沈砚之轻声说,

伸手想去碰她的绷带,却在半空停住,“你救萧彻,需要帮忙吗?沈家虽遭贬斥,

但在京中还有些旧友,或许能帮上忙。”苏清欢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以为沈砚之会恨她,

会怨她,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砚之,谢谢你。”“我不是为了你,

也不是为了萧彻。”沈砚之接过瓷瓶,仰头将解药喝了下去,苦涩的药汁让他皱紧了眉头,

“我是为了我父亲,为了那些被冤枉的人。”他顿了顿,又说,

“萧彻被关在大理寺的天牢里,那里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但大理寺卿是我父亲的旧部,或许我能让他给你争取一个探视的机会。

”苏清欢点点头:“我需要带些药材进去,萧彻也中了牵机引,他还没喝解药。而且,

我怀疑张贵妃会对他下毒手,我得尽快去看看他。”接下来的两天,

沈砚之凭借父亲的旧人脉,果然为苏清欢争取到了一个探视的机会。

苏清欢将解药装进一个特制的银盒里,

带了些治疗外伤的药材和一瓶特制的**——那是她根据《痈疽异方》里的配方调制的,

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却不会伤及性命。出发去大理寺的前一晚,

苏清欢在药庐里整理药材,沈砚之忽然走了进来。他穿着件新的青衫,脸色比之前好了些,

眼底的血丝也淡了不少。“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一块玉佩,你拿着。

”他将一块羊脂白玉佩递给她,玉佩上刻着“沈”字,“大理寺卿看到这块玉佩,

会多照拂你一些。”苏清欢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玉质,心里泛起一阵愧疚:“砚之,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不用说了。”沈砚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对我负责。等我父亲的冤屈昭雪后,我会去江南,过些安稳日子。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你和萧彻,好好的就好。

”苏清欢的眼泪掉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沈砚之这是在成全她,也是在成全他自己。第二天清晨,苏清欢带着药材和银盒,

来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见了她手中的玉佩,果然对她多了些照拂,亲自带她去了天牢。

天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萧彻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

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脸色苍白,却依旧透着一股英气。“清欢,你怎么来了?

”萧彻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皱紧了眉头,“谁让你来的?这里危险,

你快回去!”“我来给你送解药。”苏清欢走到牢房门口,将银盒递给他,“你快喝了它,

你中了牵机引,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萧彻接过银盒,

却没有立刻打开:“你怎么拿到探视机会的?是不是沈砚之帮你的?

”苏清欢点点头:“是他帮我的。他还说,会帮我们一起对付张贵妃。

”萧彻的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打开银盒,将解药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让他皱紧了眉头,却也让他的精神好了些。“清欢,你听我说。

”他抓住牢房的栏杆,语气严肃,“张贵妃之所以抓我,就是想引你出来。

她知道你父亲的事,也知道你手里有先帝遗诏的线索。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更不要试图救我。等太子拿到我交给你的书信,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和沈大人的。

”“我不能等。”苏清欢摇摇头,“我知道张贵妃的心思,她不会给太子太多时间。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我会假装投靠张贵妃,帮她炼制长生丹,趁机接近她,

找到她谋害太子和我父亲的证据。然后,再想办法救你出去。”萧彻的脸色一变:“不行!

张贵妃心狠手辣,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我不会有事的。

”苏清欢望着他,眼神坚定,“我是医女,我的医术就是我的武器。而且,

大理寺卿是沈大人的旧部,他会帮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就在这时,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萧彻慌忙将银盒藏起来,对苏清欢说:“你快走吧!

别让张贵妃的人看到你。”苏清欢点点头,最后看了萧彻一眼,

转身跟着大理寺卿离开了天牢。走出大理寺的大门,苏清欢望着皇宫的方向,

心里暗暗发誓:萧彻,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6宫闱计深回到药庐后,

苏清欢立刻开始准备炼制长生丹的药材。她知道,张贵妃一直想炼制长生丹,以求永葆青春。

她要利用这一点,接近张贵妃,找到她的罪证。沈砚之得知她的计划后,虽然担心,

却也没有阻止。“我已经让大理寺卿帮你递了消息,说你有炼制长生丹的秘方,

愿意投靠张贵妃。”他递给苏清欢一张纸条,“这是张贵妃宫里的布局图,是我托人画的。

你进去后,要小心行事,宫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苏清欢接过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图纸上标注着张贵妃的寝宫、炼丹房以及侍卫的巡逻路线。“谢谢你,砚之。”她轻声说,

“若不是你,我根本没办法接近张贵妃。”“我说过,我不是为了你。

”沈砚之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不自然,“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被张贵妃陷害。

”苏清欢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整理着药材。她知道,沈砚之虽然嘴上不说,

但心里还是关心她的。三天后,张贵妃果然派人来接苏清欢入宫。

来的人是张贵妃的贴身宫女,名叫翠儿。翠儿眼神犀利,上下打量着苏清欢,

语气傲慢:“苏大夫,贵妃娘娘等着呢,你快点吧!”苏清欢跟着翠儿,走进了皇宫。

皇宫里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华,却也处处透着冰冷。走在长长的走廊里,

苏清欢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来到张贵妃的寝宫,

苏清欢看到张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为她梳理头发。张贵妃穿着一件华丽的宫装,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野心和狠毒。“你就是苏清欢?”张贵妃转过身,

目光落在苏清欢身上,像一把锋利的刀,“听说你有炼制长生丹的秘方?”苏清欢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回贵妃娘娘,民女确实有一个秘方,能炼制出长生丹。

只是这秘方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而且炼制过程比较复杂,需要民女亲自监督。

”张贵妃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不屑:“只要能炼制出长生丹,不管多珍贵的药材,

本宫都能给你找来。但你要记住,若是你敢欺骗本宫,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民女不敢欺骗贵妃娘娘。”苏清欢低着头,掩去眼底的恨意,“只是,

炼制长生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且不能有外人打扰。

民女恳请贵妃娘娘为我安排一个单独的炼丹房。”张贵妃点点头:“没问题。翠儿,

带苏大夫去西边的炼丹房,再派几个侍卫守在外面,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小说《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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