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噬诚果御风世的《以骨为灯》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林晚清林素梅林曼曼,主要讲述了:此刻在她眼中,充满了邪异的嘲讽。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檀香味、血腥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腐烂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挑战着她……
《以骨为灯》 以骨为灯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归宅林晚清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已模糊的楠木大门时,
右耳后的月牙胎记猛地一痛,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老宅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霉味,
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混合着陈年香料、尘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旧血液干涸后的铁锈甜腥。她站在门槛外,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入门内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母亲林素梅的电话在一个星期前变得异常频繁,语气从以往的刻薄冷漠,
变得焦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清儿,你必须回来…爷爷的头七要到了,
林家不能没有人主事。”“你姐姐…曼曼她…唉,你回来再说。”林曼曼。
她那有着同样月牙胎记的、早夭的姐姐。林晚清对这个姐姐的记忆很少,
大多来自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小女孩怯生生地笑着,耳后的胎记清晰可见。
母亲曾说,曼曼是病死的,在一个雨夜。如今,
她也站在了这栋祖祖辈辈生于斯、死于斯的老宅前。她不想回来,但一种无形的牵引,
或者说,是耳后那越来越频繁的灼痛感,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站在门口当门神吗?
”一个冷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清回头,看到母亲林素梅站在庭院的老槐树下。
她穿着深紫色的旗袍,外面披着薄开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疲惫,
手里紧紧攥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妈。”林晚清淡淡地喊了一声。林素梅上下打量她,
眉头微蹙:“脸色这么差,又在节食?林家现在需要的是能扛事的人,
不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命令,
“先去佛堂给祖宗和观音菩萨上炷香,然后来书房,有事交代。”说完,她转身就走,
高跟鞋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回响。林晚清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老宅。宅子很大,
是那种标准的深宅大院,但处处透着一股衰败的死气。廊柱的漆皮剥落,彩绘模糊,
院子里杂草丛生。下人们似乎很少,偶尔见到一两个年老的佣人,也都是低眉顺眼,
脚步匆匆,像影子一样飘过。佛堂在宅子的最深处。推开门,
那股熟悉的、浓郁的檀香混合着陈旧气息的味道更重了。供桌擦拭得一尘不染,
上面供奉着那尊据说传承了无数代的鎏金观音像。观音低垂着眼眸,
嘴角含着一抹慈悲的微笑,但在跳跃的烛光下,那笑容似乎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供桌正中,是一盏造型古拙的青铜油灯——长明灯。灯身刻满了难以辨认的符文,
灯盘里的油清澈见底,七根灯芯并排而立,燃烧着幽蓝色的火苗,
将整个佛堂映照得光影幢幢。林晚清拿起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插入香炉。
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目光无意中扫过香炉底部堆积的香灰——灰白色的香灰里,
似乎埋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开表层的香灰。
一截森白的、属于人类小指的指节,赫然暴露在空气中!指节纤细,
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骨节纹路,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林晚清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缩回手,香灰被带起,纷纷扬扬。
是…是谁的恶作剧?还是…她不敢深想,强压下喉咙里的尖叫,匆匆拜了拜,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佛堂。第二章遗命与账本书房里,林素梅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
脸色在台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叫你回来,两件事。”她开门见山,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果决,“第一,明天是你爷爷头七,林家规矩,长房嫡女需在佛堂守夜,
抄写《地藏经》十卷,为亡魂超度,也为家族祈福。”林晚清抿了抿唇:“第二件呢?
”林素梅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样式古朴的黑漆木盒,推到林晚清面前。盒子没有锁,
但合拢得严丝合缝,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莲花和…骷髅纹样?“这是你爷爷临终前,
指名要交给你的。”林素梅的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担忧,还有一丝林晚清看不懂的…恐惧?
“他说,等你守夜之后,才能打开。”林晚清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冰凉刺骨。
“爷爷…怎么死的?”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电话里,
母亲只含糊地说老爷子是“寿终正寝”。林素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转动手里的佛珠,速度加快:“年纪大了,油尽灯枯,很正常。”她避开了林晚清的目光,
“记住,守夜之时,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佛堂,更不能让长明灯熄灭。
这是…祖训。”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沉重。夜幕彻底笼罩了林宅。
林晚清被安排在靠近佛堂的一间厢房休息。她坐在窗前,
看着窗外被夜风吹得摇曳不止的老槐树,枝桠像鬼爪般伸向夜空。
手里的黑漆木盒像一块寒冰,不断散发着冷意。她反复摩挲着盒子上的莲花骷髅雕刻,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爷爷为什么单独留东西给她?母亲又在隐瞒什么?
佛堂香灰里的指骨…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些模糊传闻,关于林家每七代一次的“劫难”,
关于“灯”与“血”的禁忌。鬼使神差地,她尝试着抠动盒子的边缘。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
或许是因为某种力量的驱使,盒子“咔哒”一声,竟然被她掰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血腥和檀香的味道从缝隙中溢出。里面没有珠宝,没有信件,
只有一本线装的、封面空白无字的册子。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触目的,
是用暗红色的、疑似朱砂混合了某种东西书写的字迹——《林氏七世灯簿》。里面的内容,
让她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冷下去,直至冰点。【林氏祖训:七世一轮回,灯灭人则亡。
需以至亲之骨为灯架,至亲之血为灯油,燃于佛前,方可庇佑家族七代昌盛。
】【第一世:林朝宗(灯引)…祭品:发妻柳氏,幼子林承业…事成,家业初兴。
】【第二世:林婉如(灯引)…祭品:胞弟林承泽,生母赵氏…事成,人丁渐旺。
】…记录冷酷而简洁,每一笔后面,都代表着数个至亲生命的残酷献祭。
被选为“灯引”的,皆是身负月牙胎记的林家血脉!她颤抖着翻到最新,
也是笔墨最新的一页:【第七世:林正雄(灯引)…状态:将熄。】【备注:灯油枯竭,
魂火飘摇。依祖例,需遴选出新一代‘灯引’承接灯焰,并备足‘灯油’‘灯芯’。
候选‘灯引’:林曼曼(胎记确认)、林晚清(胎记确认)。
备选‘灯油’‘灯芯’:林素梅(生母)、林氏旁系血亲若干…】林晚清的手猛地一抖,
册子差点掉在地上。爷爷林正雄,就是这一代的“灯引”?而他…即将油尽灯枯?所以,
需要新的“灯引”和…“祭品”?
的“病逝”…母亲异常的焦虑…交给她的盒子…守夜的要求…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炸开!
她不是回来奔丧的,她是回来…被选择的!她和姐姐,从一开始,就是备选的“灯引”!
而母亲,甚至其他林家人,可能就是名单上的“灯油”和“灯芯”!那本灯簿,不是遗物,
是判决书!第三章守夜惊魂子时,佛堂。林晚清跪在冰冷的蒲团上,面前的宣纸上,
《地藏经》才抄了不到三行,墨迹却被滴落的冷汗晕开。她知道了一切,却无法逃离。
母亲派了两个沉默寡言的老佣人“守”在佛堂门外。美其名曰伺候,实为监视。
供桌上的长明灯,七簇幽蓝火苗安静地燃烧着,映得观音像的脸庞明明灭灭。那慈悲的笑容,
此刻在她眼中,充满了邪异的嘲讽。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檀香味、血腥味,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腐烂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挑战着她的神经。
“咚…咚…咚…”更鼓敲过三下。忽然,一阵极细微的、像是女人啜泣的声音,
不知从何处飘来。林晚清猛地抬头,竖耳倾听。声音又消失了。是错觉吗?她低下头,
继续抄经,笔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乃往过去,久远劫前,有佛出世,
号无边身…”啜泣声又来了!这次更清晰,仿佛就在佛堂的某个角落,
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悲凉。与此同时,她右耳后的胎记,开始隐隐发烫。她攥紧笔杆,
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哐当!”一声脆响从供桌方向传来!是那盏长明灯!
灯盘边缘的一滴凝蜡,突然滴落,砸在桌面上,溅开一朵暗红色的、如同血渍的花。
灯焰开始不安地跳动,颜色从幽蓝逐渐转向一种不祥的…暗红!佛堂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呵气成霜。墙壁上,那些原本模糊的壁画影子,开始扭曲、拉长,像是活了过来,张牙舞爪。
啜泣声变成了低低的哼唱,调子古怪而熟悉,是…是林晚清小时候,
母亲哄她睡觉时唱的摇篮曲!但此刻由这个声音唱出来,却充满了阴森和怨毒。“谁?!
谁在那里!”林晚清终于忍不住,朝着空荡荡的佛堂厉声喝道。哼唱声戛然而止。死寂。
比之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供桌底下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林晚清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盯着供桌下那片阴影。一只手,
一只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女人的手,从供桌的帷幔下,缓缓伸了出来!
它摸索着,抓住了帷幔的边缘,然后,一个低垂着的、长发覆盖了整个头颅的身影,
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慢慢爬了出来…它穿着一件湿漉漉的、沾满泥污的白色睡裙。
林晚清认得那件睡裙!是姐姐林曼曼失踪那天晚上穿的!“姐…姐姐?
”林晚清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那身影顿住了,然后,它开始一下一下地,
用额头撞击着青砖地面。“咚…咚…咚…”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佛堂里回荡,
每一下都敲在林晚清的心上。
不救我…”“妹妹…好冷…井里好黑…好冷…”断断续续的、带着水声和摩擦感的呜咽,
从长发下传出。林曼曼不是病死的!她是被…淹死的?!在这老宅的某口井里?
那身影猛地抬起头!长发向两边滑落,露出了一张被水泡得肿胀变形、皮肤青紫的脸!
但林晚清依然能认出,那就是林曼曼!她的眼睛圆睁着,只有眼白,死死地盯着林晚清,
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轮到你了…妹妹…我们都逃不掉…”“点灯…需要新的灯芯…”它(她)朝着林晚清,
伸出了那双浮肿惨白的手,摇摇晃晃地爬了过来!身后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散发着井底的腥臭。“别过来!”林晚清尖叫着向后躲去,撞翻了身后的经架,
经卷散落一地。就在这时——“砰!”佛堂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林素梅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串佛珠。
当她看到佛堂内的景象——散落的经卷、摇曳欲灭的血色灯焰,
以及那个正爬向林晚清的、湿漉漉的“林曼曼”时,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曼曼!安分点!”她朝着那鬼影厉喝,
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没到你的时候!”说也奇怪,
那爬行的“林曼曼”听到母亲的声音,动作一滞,发出不甘的、如同气泡破裂般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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