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芯后,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是一部扣人心弦的[标签:类型]小说,由山林士倾力创作。故事以夜枭萧玦夜惊风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夜枭萧玦夜惊风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顾衍之更是求之不得:“我也去!我要亲自看着辞妹妹喝药吃饭,确定她没事才行!”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沈府而去。夜枭被……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换芯后,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 换芯后,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楔子天启十三年,暮春。京城的风是暖的,拂过护城河畔初绽的柳丝,
也拂过吏部尚书沈府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只是这暖意,却驱不散沈府连日来的愁云惨雾。
“唉,沈大人的千金……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茶馆酒肆里,总有人压低了声音议论。
谁不知道沈尚书家的嫡女沈清辞,那是京城公认的第一美人。一张脸生得倾国倾城,
肤若凝脂,眸似秋水,身段更是弱柳扶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可也正因如此,
她胆子比兔子还小,自小养在深闺,见了生人都要脸红心跳,更别提经历什么风浪了。
三天前,沈清辞随母亲去城外相国寺上香,归途之中竟遭遇了埋伏,护卫被杀散,马车被劫,
那位娇弱的美人,就这么落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歹人手中。消息传回,沈尚书当场呕血,
沈夫人哭得晕厥过去。官府虽全力追查,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一点线索都抓不到。
“那伙人听说是惯犯的人贩子,专挑漂亮姑娘下手,卖到偏远地方去……”“啧,
以沈**那胆子和身子骨,落到那些人手里,还能有好?怕是吓也吓死了。
”“可惜了那张脸,那身段……这波啊,真是要完了。”众人摇头叹息,语气里满是惋惜,
却没人觉得沈清辞还有回来的可能。那朵被精心呵护在温室里的娇花,一旦被抛入泥沼,
结局早已注定。而此时,京城的几个隐秘角落,气氛同样凝重。摄政王府,
萧玦听完属下的回报,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一枚冰冷的玉佩,眸色深沉如寒潭,
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不敢呼吸。他沉默良久,只吐出两个字:“加派人手。
”若找不到人……那这京城,也该来一场大扫除了。太医院,
温景然刚给一位重臣诊完脉,便匆匆回到自己的院落,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却又烦躁地揉碎。
他拿起药箱,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备车,去沈府。”他得去看看,
或许能从沈夫人那里问出些细节,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抓住。顾府,
珠光宝气的大厅里,顾衍之一脚踹翻了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桌,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
连个人都找不到?!”他猩红着眼,抓过一件披风就往外冲,“备最好的马,我亲自去找!
”谁敢动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就让谁倾家荡产,生不如死!城外一处密林,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树梢。夜惊风看着手中传来的密信,上面写着“暂无踪迹”,
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他握紧了腰间的短刃,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朝着更偏僻的方向追去。
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哪怕……只剩一具尸骨,他也要为她报仇。无人知晓,
千里之外,一辆颠簸的破旧马车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1换芯痛。深入骨髓的痛,
像是被车轮碾过四肢百骸,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太阳穴。还有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汗臭、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臊气,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醒了?妈的,这小娘们命还挺硬,撞了那么一下居然没死。
”一个粗嘎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粗鲁的推搡。谁?夜枭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昏暗肮脏的车厢顶,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掉落。鼻尖萦绕的气味更加清晰,让她几欲作呕。她动了动手指,
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粗糙绳索摩擦皮肤的刺痛感。这是……什么情况?记忆如同破碎的琉璃,
猛地涌入脑海。京中第一美人,沈清辞。吏部尚书沈修之独女。胆小,娇弱,貌美。
随母上香,遇袭被掳……还有另一部分记忆,属于她自己——夜枭。
黑暗世界里最锋利的刀,游走于生死边缘,最后却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中,
与敌人同归于尽。“操。”夜枭,不,现在应该说占据了这具身体的夜枭,
在心里低骂了一声。穿越?夺舍?这种只在话本里听过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成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人贩子掳走的娇弱美人沈清辞?“大哥,
这小娘子长得是真带劲啊,等卖到南边去,肯定能赚一大笔!
”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带着猥琐的笑意。“闭嘴!少他妈废话!这是个硬茬子家里出来的,
赶紧送出去脱手,免得夜长梦多!”之前那个粗嘎的声音呵斥道,“她要是再敢乱动,
直接敲晕!别弄死了就行!”夜枭缓缓转动眼珠,透过车厢缝隙,看到外面坐着三个汉子,
都是面露凶光,腰间带着凶器。记忆里,这伙人贩子有五六个,
看来还有人在前面赶车和放哨。她尝试着调动身体里的力量,却发现这具身体虚弱得可怜,
稍微一动就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原主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和撞击,已经是油尽灯枯,
才让她占了便宜。“真是个累赘。”夜枭暗自腹诽。想她夜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被人捆着像牲口一样运送?但她没有冲动。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在绝对的劣势下,
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会招致更坏的结果。她需要冷静,需要观察,需要找到机会。
她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人贩子们在闲聊,言语粗俗不堪,偶尔会提到他们的路线、接头的地点和联系人。
夜枭默默记在心里,分析着信息。他们似乎打算沿着官道南下,
三天后在一个叫“落马坡”的地方与下家汇合。那是个三不管的地带,混乱得很。很好。
混乱,就意味着机会。她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束缚,绳子绑得很紧,但还没到无法挣脱的地步。
关键在于,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就算挣脱了,也未必能打得过这几个壮汉。而且,
她需要武器,需要一个合理的脱身方式,最好还能……拿回点“利息”。夜枭的嘴角,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敢绑她(的身体),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这些人贩子,以为抓了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娇**?呵,他们抓错人了。从地狱爬回来的夜枭,
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菟丝花。她缓缓睁开眼,那双原本盛满秋水、总是带着怯意的眸子里,
此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意。游戏,开始了。
2反杀与“变卖”马车一路向南,颠簸不休。夜枭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偶尔醒来,也是一副怯生生、受惊过度的样子,眼神涣散,只会小声地啜泣,
喊着“娘”、“放我回去”之类的话。这让看守她的人贩子渐渐放松了警惕。
在他们看来,这京城来的娇**果然是个废物,除了哭和发抖,什么也不会,
之前的担心纯属多余。“妈的,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老子把你舌头割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被哭声烦得不行,恶狠狠地威胁道。夜枭立刻吓得缩了缩肩膀,
哭声更大了,身体抖得像筛糠。“行了行了,别吓着她,弄坏了就不值钱了。
”另一个人劝道,眼里满是贪婪,“等卖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汉子啐了一口,
不再理会她,转头和同伴喝酒去了。车厢内,夜枭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只有肩膀还在微微耸动,像是吓得不轻。但如果有人能看到她藏在袖中的手,
就会发现那根被她偷偷磨尖的发簪,正闪着冷冽的光。她在等待时机。
一个人少、混乱、适合下手的时机。这个时机,在第二天傍晚来临了。
马车行至一处荒僻的驿站附近,突然被一群同样是亡命之徒的马匪拦住了。“此树是我栽,
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马匪们手持刀枪,气焰嚣张。
人贩子们顿时慌了神,他们虽然也不是善茬,但毕竟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
不想和马匪硬拼。“大哥,误会,都是道上混的,给个面子……”人贩子头目陪着笑,
想破财消灾。“少废话!要么交钱,要么留下命!”马匪头目根本不吃这一套。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车厢里的夜枭,眼中精光一闪。就是现在!
她悄无声息地用磨尖的发簪,快速而精准地挑动着手腕上的绳结。这具身体虽然虚弱,
但她的灵魂还在,多年练就的手眼协调和对力道的掌控还在。“啪嗒”一声轻响,
手腕上的绳索松了。几乎在同时,外面的冲突爆发了。人贩子和马匪打了起来,刀光剑影,
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夜枭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迅速解开脚踝的绳子,
然后像狸猫一样蜷缩在车厢角落,屏住呼吸,观察着外面的战局。人贩子有五人,
马匪有七八人,人数上马匪占优,但人贩子更熟悉地形,
且为了护住“货物”(也就是她),反抗得很激烈。混乱中,一个人贩子被马匪砍倒在地,
另一个人贩子的刀也被打飞了。夜枭看准机会,猛地推开车厢门,
像一道轻盈的影子冲了出去。她的目标不是打斗的人群,
而是不远处人贩子放行李和水囊的地方。“抓住她!那小娘们要跑!
”一个眼尖的人贩子发现了她,大喊着追了过来。夜枭头也不回,抓起地上一根粗木棍,
反手就朝着追来的人贩子膝盖狠狠砸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那人贩子抱着腿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又快又狠,完全不像一个娇弱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连正在打斗的双方都愣了一下。夜枭却毫不停留,冲到堆放物品的地方,迅速翻找起来。
她找到了一个水囊,
还有……一小包看起来像是蒙汗药的东西——这是人贩子准备用来对付她的,
没想到现在成了她的武器。她将蒙汗药倒进一个还剩半壶酒的酒壶里,摇了摇。此时,
又有两个马匪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漏网之鱼”,狞笑着朝她围了过来。“小美人,
别跑了,跟哥哥们走,保你快活!”夜枭眼神一冷,没有硬拼,而是利用对地形的快速判断,
绕到了一个马匪的身后,趁着他转身的瞬间,将手中的酒壶猛地砸在他的头上!
酒液泼了他一脸,蒙汗药迅速起效,那马匪晃了晃,就软倒在地。另一个马匪见状大怒,
挥刀砍来。夜枭身体灵活地一侧,险险避开,同时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啊!”马匪惨叫一声,捂脸后退。就在这时,人贩子头目也摆脱了对手,
看到夜枭如此“凶悍”,又惊又怒:“臭娘们!反了你了!”他举着刀就冲了过来。
夜枭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硬拼不过,她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哀嚎的人贩子和昏迷的马匪,
又看了一眼被石头砸中的马匪,心中已有计较。她没有逃跑,反而迎着人贩子头目冲了几步,
然后像是被吓得腿软,猛地摔倒在地,发簪“不小心”掉落在旁边。
人贩子头目见状大喜,狞笑着扑上来:“看你往哪跑!”就在他俯身要抓她的瞬间,
夜枭眼中寒光爆射,左手猛地拽住他的手腕,右手捡起地上的发簪,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刺向他握刀的手背!“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人贩子头目握刀的手被刺穿,
鲜血喷涌而出。夜枭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然后迅速爬起来,
捡起掉落在地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都别动!”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正在打斗的人贩子和马匪都停了下来,
惊愕地看着这个刚才还柔弱哭泣、此刻却手持钢刀、眼神冰冷的少女。
地上躺着两个受伤的人贩子和一个昏迷的马匪,还有一个马匪捂着流血的脸,
剩下的人都被夜枭这突如其来的反杀震慑住了。“你……你想干什么?
”人贩子头目疼得脸色惨白,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声音颤抖。夜枭没有看他,
目光扫过剩下的马匪和人贩子,冷冷地说:“人贩子,
一共四个(算上头目和地上受伤的两个,还有一个没怎么受伤的)。马匪,
五个(算上昏迷和受伤的)。”她顿了顿,看向马匪头目:“他们是卖人的,你们是抢钱的。
现在,我们做个交易。”马匪头目皱起眉头:“什么交易?”“我把这四个活口,
还有他们身上的财物,都给你们。”夜枭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们,放我走,并且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出现过。”人贩子们一听,
顿时急了:“你疯了!我们是一伙的……”“闭嘴!”夜枭一刀柄砸在头目脸上,
让他瞬间闭嘴,嘴角溢出血丝。她继续对马匪头目说:“这些人贩子,你们应该也认识,
他们身上肯定不止这点钱。把他们交给你们的仇家,或者送到某些特殊的地方,能换多少钱,
不用我说吧?”马匪头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当然知道,像这种有“门路”的人贩子,
活着比死了值钱。而且,这个少女看起来不好惹,硬拼未必划算。“好!我答应你!
”马匪头目立刻做出了决定,“我们只要他们,你可以走!”夜枭点点头,
没有立刻放下刀,而是对那个没受伤的人贩子说:“把他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还有你们藏起来的赃物,都拿出来给这位当家的。”那人贩子看着头目的惨状,不敢不从,
只能乖乖照做。很快,几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和一些零散的财物被堆到了马匪头目面前。
马匪头目清点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你走吧。
”夜枭看了一眼地上被马匪控制住的人贩子们,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但没人敢再说话。她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旁边的密林。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马匪头目才啐了一口,看着地上的人贩子,
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兄弟们,把这些杂碎带走!咱们去落马坡,找‘鬼手’换点钱花花!
”密林深处,夜枭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树上,剧烈地喘息着。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
刚才那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摸了摸怀里,
里揣着她刚才趁乱从人贩子头目身上摸来的一小袋碎银子——这是她应得的“利息”。
至于那些人贩子的下场?夜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落到马匪手里,
再被卖到“鬼手”那种人手里,他们的日子,恐怕比死还难受。这,就是招惹她的代价。
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力气,夜枭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京城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京城……沈清辞的家。她倒要回去看看,那个据说娇弱无比的原主,
到底留下了一个怎样的烂摊子,又有哪些“惊喜”在等着她。而她不知道的是,
她这一番操作,不仅让自己成功脱身,还在无意中,让千里之外的京城,
那几位为她牵肠挂肚的“大佬”们,即将迎来一个他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女儿”。
3前路漫漫,伪装与锋芒夜枭没有选择立刻走官道。经历了人贩子和马匪这一遭,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这副“沈清辞”的皮囊,在某些人眼里,就是行走的财宝或祸水。
官道虽快,却也更容易引人注目。她选择了一条更隐蔽的小路,
凭借着夜枭对环境的敏锐感知和野外生存经验,辨别方向,避开野兽和可能的危险。
这具身体的虚弱是最大的障碍。走不了多久,就会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夜枭不得不频繁停下来休息,靠着野果和找到的山泉补充体力。
她甚至开始有意识地做一些简单的拉伸和发力练习,试图唤醒这具沉睡的身体,
哪怕只是恢复一点点力气也好。途中,她路过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庙宇不大,
半边屋顶已经塌了,神像也布满蛛网,但至少能遮风挡雨。夜枭决定在这里休整一晚。
她生了一堆火,驱散潮气和寒意,也能吓退一些小动物。火光跳跃,映在她姣好的脸上,
却照不进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她从人贩子那里“顺”来的钱袋放在身边,沉甸甸的。
她倒出来数了数,碎银子加上一些铜钱,足够支撑她回到京城了。但这还不够。回到京城,
她是沈清辞,吏部尚书的千金。一个被掳走又“侥幸”逃脱的千金**,
身上只有这点来路不明的碎银子,未免太可疑。她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身份过渡,
需要一套能让她顺利进入京城的行头,还需要一个……能解释她这段经历的“故事”。
夜枭闭上眼,开始梳理原主的记忆,以及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沈清辞胆小、单纯,
没见过什么世面。那么,她的“故事”就不能太复杂,不能太“聪明”。最好的办法,
是“失忆”和“被救”。就说自己被掳走后受了惊吓,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中途遇到了善心的商队或旅人,给了她一些盘缠和帮助,才得以辗转归来。
这样既解释了她的狼狈,也合理化了她能回来的事实,
还能掩盖她身上那些与“沈清辞”不符的锋芒。打定主意,夜枭开始着手准备。第二天,
她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镇外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
一身相对干净(但依旧朴素)的粗布衣裳——这是她从山神庙附近一户废弃人家找到的,
虽然不合身,但足够低调。她用一小锭银子,在镇上唯一的布庄买了些布料,
请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大婶帮她缝制一身稍微像样点的衣裙。又买了些干粮和伤药,
处理了一下自己因为赶路而磨破的脚。在与大婶的交谈中,她刻意模仿着沈清辞的语气,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和疏离,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落难**”的矜持与不安。
大婶被她这副模样和“遭遇”(她简单提了几句被坏人掳走,
侥幸逃脱)说得动了恻隐之心,不仅没收她的手工费,还额外给了她一双结实的布鞋。
夜枭道谢,眼神平静无波。同情心,有时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资源。
这是夜枭在过去的世界里学会的生存法则之一。离开小镇,她换上了新做的衣裙。
淡青色的料子,样式简单,却也干净整洁,衬得她那张本就绝色的脸庞更显清丽脱俗,
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疏离和冷意,让她少了几分原主的娇弱,
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气质。她开始沿着大路往京城方向走。这一路,
她遇到过试图搭讪的登徒子,
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和看似无意露出的、藏在袖中的小石子(当作武器的威慑)吓得落荒而逃。
她遇到过敲竹杠的驿站小二,
被她用几句看似天真、实则精准点出对方小动作的话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乖乖办事。
她甚至还遇到过一场小规模的江湖仇杀,双方打得血流成河。她远远避开,却在战斗结束后,
从伤者的伤口和招式痕迹中,认出了其中一方属于某个早已销声匿迹的邪派组织。
这些都被她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这个世界的江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关于京城的消息,也渐渐多了起来。“听说了吗?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沈**,
前阵子被人贩子掳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呢!”“唉,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怕是凶多吉少了。沈尚书夫妇都快急白了头。”“何止啊!听说摄政王爷都动怒了,
下令彻查,凡是沾点边的人贩子窝点,全都被端了,杀了不少人呢!”“还有那个顾大老板,
悬赏黄金千两找沈**,啧啧,那可是千两黄金啊!”“太医院的温院判也天天往沈府跑,
听说都快把沈府当成自己家了,就盼着能有沈**的消息,好第一时间去诊治。
”“不光是这些大人物,我还听说,连江湖上都有动静,好像是那个什么惊风阁的人,
也在暗中找人。”夜枭坐在茶馆角落,听着邻桌的议论,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摄政王萧玦,太医院温景然,首富顾衍之,惊风阁夜惊风……这四个名字,在原主的记忆里,
都只是模糊的影子,是童年时期偶尔见过几面、或是远远望过一眼的“小哥哥”。
记忆里的萧玦,是个沉默寡言、总被其他皇子欺负的小可怜,她曾在母亲的示意下,
偷偷给过他一块桂花糕。记忆里的温景然,是个病恹恹、总是被其他孩子嘲笑的小不点,
她曾在他被推倒时,小声说过一句“你别欺负人”。记忆里的顾衍之,
是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眼神倔强的少年,她曾在他蹲在沈府墙角挨饿时,
让丫鬟给了他一碗热粥。记忆里的夜惊风,是个浑身脏污、像小野猫一样警惕的孤儿,
她曾在马车里看到他被恶犬追赶,让车夫扔了块肉给狗,引开了它们。
都是些微不足道、甚至原主自己都快忘了的小事。却没想到,这四个当年的“小可怜”,
如今都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更没想到的是,
他们竟然会为了“沈清辞”做到这个地步。千两黄金的悬赏,动用朝堂力量彻查,
甚至惊动了江湖势力……夜枭放下茶杯,指尖划过微凉的杯壁。这份“恩情”,
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了。她能感觉到,这四个人对“沈清辞”的感情,
绝不仅仅是出于当年的一点善意那么简单。那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执念、守护欲,
甚至……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占有欲。回到京城,面对的恐怕不只是沈府的家人,
还有这四个虎视眈眈、把“沈清辞”当成易碎珍宝的大佬。
夜枭的眉峰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麻烦。这是她对目前处境的唯一评价。但她从不畏惧麻烦。
无论是人贩子,还是这些位高权重的“男妈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她端起茶杯,
一饮而尽。茶水微苦,却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京城,越来越近了。4京城风云,
大佬的焦虑京城,沈府。已经是沈清辞失踪后的第十五天。府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得主人家更加心烦。正厅里,
吏部尚书沈修之坐在太师椅上,鬓角似乎又花白了几分,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
他面前的几案上,堆放着各地送来的关于寻找女儿的卷宗,却没有一份能带来好消息。
“老爷,喝口茶吧,您都一天没合眼了。”沈夫人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眼眶红肿,
声音沙哑。这些天,她几乎是以泪洗面,若不是还抱着一丝希望,恐怕早已垮了。
沈修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消息吗?”沈夫人摇摇头,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说……说还是没找到。
那些人贩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废物!都是废物!”沈修之猛地将茶杯掼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我养着你们这群护卫有什么用?
连个**都护不住!还有那些官差,拿着朝廷的俸禄,办事效率如此低下!”他的愤怒里,
更多的是无力和恐惧。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清辞回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一想到女儿可能遭遇的种种,他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样疼。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神色:“老爷,夫人,摄政王爷来了。”沈修之一愣,
随即起身:“快请!”萧玦一身玄色亲王蟒袍,面容冷峻,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刚从宫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王爷。”沈修之和沈夫人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萧玦摆摆手,目光扫过两人憔悴的面容,开门见山,“清辞的事情,
有新进展了。”沈修之和沈夫人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王爷,是不是找到清辞了?
”萧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沉声道:“还没有。不过,
我们抓到了几个与那伙人贩子有勾结的小喽啰,审出了一些线索。”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丝寒意:“那伙人贩子,原本是打算将清辞卖到南边的一个黑市,
与一个叫‘鬼手’的人交易。但据那几个小喽啰交代,半个月前,在落马坡附近,
那伙人贩子似乎与一伙马匪发生了冲突,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联系。”“落马坡?
”沈修之喃喃道,“那地方是三不管地带,混乱得很。”“是的。”萧玦点头,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前往落马坡一带仔细搜查,同时也让人去查那个‘鬼手’的底细。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虽然依旧没有找到人,但至少有了方向,
沈修之和沈夫人稍微松了口气。“多谢王爷费心了。”沈修之感激地道谢。他知道,
萧玦能如此上心,一方面是因为两家的情分,
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清辞小时候那无意的一块桂花糕,
让这位冷面王爷记了这么多年。萧玦看着他们,语气放缓了些许:“沈大人,沈夫人,
你们放心,只要清辞还有一丝希望,本王就不会放弃。谁敢伤害她,
本王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冰冷的杀意,
让沈修之夫妇心中一凛,却也更加安心。就在萧玦在沈府安抚沈家人的时候,太医院里,
温景然正对着一堆药材发愁。他已经根据沈清辞的体质,配好了十几副滋补和安神的方子,
只等着她回来就能立刻用上。可现在,方子配好了,人却还没消息。“景然,
还在想沈**的事?”一位年长的太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
吉人自有天相。”温景然苦笑了一下:“王太医,我能不担心吗?清辞那身子骨,
受不得一点委屈,更别说落入那些歹人手中了。万一……万一她受了惊吓,
或是伤了身体……”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紧。这些天,
他除了在太医院处理公务,其余时间几乎都泡在沈府,
一方面是为了随时能给可能回来的沈清辞诊治,另一方面,
也是想从沈府那里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清辞能平安回来,
就算让他折寿十年,他也愿意。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酒楼“聚仙楼”的顶层包间里,
顾衍之正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却毫无胃口。“他娘的!还没消息?!
”顾衍之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面前的属下怒吼,“老子悬赏的黄金都快堆成山了,
就找不到一个人?!”属下战战兢兢地回答:“老板,我们的人已经查到落马坡了,
据说那里之前发生过打斗,还找到了一些血迹和……一些零碎的衣物碎片,
像是……像是贵女穿的料子。”顾衍之猛地站起来,眼睛瞬间红了:“衣物碎片?在哪?
给我拿来!”属下连忙将一个用锦盒装好的碎片递了过去。顾衍之颤抖着手打开锦盒,
看到那一小块熟悉的、绣着精致兰花图案的丝绸碎片时,心猛地一沉。这料子,他认得!
是他前阵子刚给清辞妹妹送来的云锦,全京城独一份!
“不……不会的……”顾衍之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清辞妹妹那么好,那么善良,
怎么会……”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红木桌子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继续找!
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丝绝望。而此刻,京城之外,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惊风阁的总部。夜惊风一身黑衣,
**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不起眼的狼牙吊坠——那是他当年从恶犬嘴里抢来的,
算是他少年时为数不多的“战利品”。窗外,是惊风阁的精锐杀手们训练的场景,
喊杀声震天。但夜惊风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的脑海里,
反复回响着属下刚刚传来的消息。“阁主,落马坡一带发现人贩子和马匪火并的痕迹,
人贩子团伙全军覆没,马匪也损失惨重。据活下来的马匪交代,
他们当时确实抓住了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但那女子……很不简单。
”“那女子不仅挣脱了束缚,还打伤了人贩子头目,甚至……甚至用计,
将剩下的人贩子‘卖’给了他们,自己则趁机逃脱了。”“马匪说,那女子虽然看起来柔弱,
但眼神很冷,出手狠辣,完全不像个普通的大家闺秀。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只知道她往北边去了。”北边?那不就是京城的方向吗?夜惊风的手指猛地握紧,
狼牙吊坠的棱角硌得他手心生疼。
一个眼神冷、出手狠、还能把人贩子反过来卖掉的女子……这会是他记忆里那个,
看到恶犬都会吓得躲在马车里发抖,却还是会让人扔肉引开恶犬的、柔弱善良的沈清辞吗?
不像。太不像了。可是……除了她,还有哪个被掳走的贵女,会出现在那里?
夜惊风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他既希望那个女子就是清辞,那样至少她还活着。
又隐隐觉得不安,如果她真的变成了马匪口中描述的那样,那她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
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被逼到绝境后的蜕变?还是……夜惊风不敢再想下去。他站起身,
对着窗外冷冷下令:“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向北搜寻!重点关注所有前往京城的道路,
一旦发现疑似沈**的踪迹,立刻回报!切记,不可惊动,只需暗中保护!”“是!
”属下领命而去。夜惊风重新坐回窗前,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深邃而幽暗。清辞,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弄清楚一切。京城的四位大佬,
因为落马坡的消息,心情各异,却都抱着同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沈清辞。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心心念念、为之焦虑不安的人,此刻已经站在了京城的城门外。
5归来,惊起一池春水京城的城门,依旧宏伟壮观。护城河波光粼粼,
守城的士兵盔甲鲜明,检查着进出的行人。夜枭站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繁华都市特有的喧嚣气息,
与她一路走来的荒野气息截然不同。这里,就是沈清辞的家,也是她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狼狈”和“憔悴”,
脸上也刻意露出几分惊魂未定和茫然无措的神情。然后,她才随着人流,慢慢走向城门。
守城的士兵很快注意到了她。倒不是因为她的狼狈,而是因为她那张脸。即使风尘仆仆,
面带憔悴,也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刻意装作怯懦,
却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神韵。“站住。”一个士兵拦住了她,语气还算客气,
“你是何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夜枭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
着一丝颤抖:“我……我叫沈清辞……我要回家……回吏部尚书沈府……”“沈清辞?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沈尚书家的千金?”最近这段时间,
沈尚书家的千金被掳走的事情,在京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眼前这个女子,
虽然看起来有些变了,但那张脸,确实和画像上的沈清辞有七八分相似!
周围的行人也听到了“沈清辞”这个名字,顿时炸开了锅。“天哪!这不是沈**吗?
她回来了?”“真的是她!她还活着!”“快看,她好像受了不少苦……”议论声四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夜枭身上,有好奇,有同情,有惊讶。
夜枭适时地表现出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恐慌,身体微微发抖,眼圈也红了。
“我……我被坏人抓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想回家……”她的声音哽咽,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少女的脆弱。士兵们对视一眼,
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这件事实在太重大了,他们不敢怠慢。“快!
快派人去通知沈府和官府!就说……就说沈**回来了!”领头的士兵立刻吩咐道,
同时对夜枭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沈**,您受惊了,
请到旁边的哨所稍作休息,我们会派人护送您回府。”夜枭点了点头,
顺从地跟着士兵走向哨所,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平静。第一步,成功了。
沈清辞归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京城。最先得到消息的,
是离城门最近的官府,他们不敢耽搁,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往沈府报信。沈府。
沈修之和沈夫人正陪着萧玦说话,气氛依旧沉重。突然,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老爷!夫人!大喜!大喜啊!
”沈修之皱起眉头:“什么事如此慌张?”“**!是**!”管家语无伦次地喊道,
“城门口传来消息,**回来了!她平安回来了!”“什么?!
”沈修之和沈夫人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萧玦也是一愣,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释然。“你说的是真的?清辞回来了?
”沈夫人抓住管家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是真的!官府的人已经亲自过来报信了,就在门外!”管家肯定地回答。“快!快备车!
不,我们亲自去接!”沈修之激动得语无伦次,拉着沈夫人就往外走。萧玦也站起身,
紧随其后。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几乎是同一时间,太医院的温景然,酒楼里的顾衍之,还有惊风阁的夜惊风,
都收到了沈清辞归来的消息。温景然正在配药的手猛地一顿,药杵掉在地上,
发出“哐当”一声。他顾不上捡,抓起药箱就往外跑,嘴里还念叨着:“快!
备最快的马车去沈府!不,去城门!”顾衍之听到消息时,正烦躁地踢着桌子,闻言,
他猛地停了下来,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声欢呼,一把抱住身边的属下:“太好了!
太好了!清辞妹妹回来了!快!备最好的马车,不对,备马!我要去接她!”而夜惊风,
则是在听到消息的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下一刻,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京城,因为一个女子的归来,瞬间沸腾了。
那些曾经摇头叹息“这波要完了”的人,此刻都目瞪口呆,
纷纷议论着这位沈**到底是如何逃回来的,简直是个奇迹。城门附近的哨所里,
夜枭安静地坐在那里,喝着士兵递过来的热茶。她能感觉到,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热闹,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似乎都想一睹这位“死而复生”的第一美人的风采。
她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车轮声。是沈府的人来了。或许,
还有那四位“大佬”。夜枭放下茶杯,轻轻吸了一口气。接下来,
该面对真正的“考验”了。她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平静而坦然。
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接下了。沈清辞的人生已经结束,而属于她的,才刚刚开始。
门外,沈修之和沈夫人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传来:“清辞!我的清辞!”夜枭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了出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张绝色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苍白、脆弱和茫然,
像一朵经历了风雨、终于回到温室的娇花。只是,在那看似怯懦的眼眸深处,
藏着的是一个来自黑暗世界的灵魂,冷静,锐利,且无所畏惧。
一场关于身份、情感和成长的大戏,即将在这座繁华的京城,拉开序幕。
而那四位把她当作“女儿”来疼爱的大佬们,
也即将迎来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惊喜”——或者说,“惊吓”。6大佬云集,
各怀心思沈清辞刚走出哨所,就被扑上来的沈夫人紧紧抱住。“清辞!我的儿!
你可算回来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都在颤抖,
仿佛要将这些天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倾泻出来。沈修之站在一旁,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
眼圈泛红,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力拍着妻子和女儿的背。
周围的百姓和士兵见此情景,也都唏嘘不已,纷纷感叹这是天大的喜事。
夜枭被沈夫人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这具身体本就虚弱,又被勒得太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夫人身上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那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母爱。
这种感觉,对习惯了冰冷和算计的夜枭来说,有些陌生,甚至有些……无措。她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沈夫人的背,
音依旧带着一丝沙哑和虚弱:“娘……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她的语气很平静,
没有原主该有的那种极致的委屈和恐惧,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旅途后的疲惫。
沈夫人哭得正伤心,没察觉到异样,只当她是受了太大的**,已经麻木了。
但一直冷眼旁观的萧玦,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眼前的沈清辞,脸色苍白,衣衫陈旧,
确实是受了苦的样子。但她的眼神,太平静了。那种平静,不是胆小怯懦的认命,
而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淡漠和疏离。就好像,眼前的悲欢离合,都与她隔着一层。
这与他记忆中那个风吹草动都会吓哭的小姑娘,截然不同。萧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好了,夫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清辞回府再说。
”萧玦开口,声音沉稳,打断了沈夫人的悲泣。沈夫人才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
仔细打量着女儿,心疼得不行:“对对对,回府!快,清辞,跟娘回家!让娘好好看看你,
有没有伤到哪里?”她拉着夜枭的手,嘘寒问暖,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一次性问完。
夜枭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焦急的呼喊:“清辞!清辞!”只见温景然提着药箱,
几乎是从飞奔的马背上跳下来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急切。
当他看到站在那里的夜枭时,明显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也顾不上礼仪,
抓起她的手腕就开始诊脉。“脉象虚浮,但还算平稳,看来只是受了些惊吓和劳累,
没有大碍……”温景然一边诊脉,一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不行,
还是得回去好好调理,开几副安神滋补的方子,肯定受了不少罪……”他的动作自然而熟稔,
眼神里的关切和专业一目了然,仿佛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的身体健康。
夜枭被他抓着手腕,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别动,很快就好。
”温景然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夜枭挑了挑眉,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位“男妈妈”,似乎把“照顾她”刻进了骨子里。紧接着,又是一阵张扬的马车声,
顾衍之那咋咋呼呼的声音远远传来:“辞妹妹!我的辞妹妹在哪?!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停在路边,顾衍之从车上跳下来,看到夜枭,眼睛一亮,快步冲过来,
上下打量着她,眼圈也红了:“辞妹妹!你没事就好!吓死哥哥了!你看看你,
都瘦成什么样了!那些该死的人贩子,等我抓到他们,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他说着,
就想上前抱住夜枭,却被萧玦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前面。“顾老板,注意分寸。
”萧玦冷冷地说。顾衍之这才意识到场合不对,讪讪地收回手,
但还是心疼地看着夜枭:“辞妹妹,别怕,有哥哥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你想要什么?
哥哥都给你买!”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随从把带来的东西拿过来。眨眼间,
一堆包装精美的盒子就堆在了地上,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是我刚从南边寻来的上等燕窝,
给你补身子的。”“这是西域进贡的宝石,配你正好。”“这是江南织造新出的料子,
做衣服肯定好看……”顾衍之像献宝一样介绍着,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塞到她手里。
夜枭看着那堆东西,又看了看顾衍之那张写满“快夸我”的脸,有些无奈。
这位的表达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而在人群的角落,一道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正是夜惊风。他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目光落在夜枭身上,
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站姿,比记忆中要稳。她的眼神,比记忆中要深。
她面对萧玦、温景然、顾衍之的热情,虽然带着疏离,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慌乱。
这真的是那个柔弱的沈清辞吗?落马坡马匪的描述,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眼神很冷,
出手狠辣……”夜惊风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看到夜枭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藏身的方向,那眼神锐利而短暂,像是在确认什么。
夜惊风心中一凛,立刻收敛了气息,隐得更深了。而夜枭在扫过那个角落时,心中了然。
惊风阁的阁主,果然够敏锐。她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苍白虚弱的样子,
对着顾衍之说:“多谢顾大哥好意,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怎么能不收!
”顾衍之不乐意了,“这都是哥哥的心意!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当哥哥!
”就在几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萧玦开口了:“好了,先回府。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他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衍之虽然不情愿,
也只能悻悻地让随从先把东西搬到马车上,打算以后再给她送过去。
沈修之连忙说:“对对对,回府,回府!王爷,温院判,顾老板,多谢各位关心,
请到寒舍一叙,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萧玦点头:“理应如此。
”温景然也说:“我正好要跟回去,给清辞做个详细的检查。
”顾衍之更是求之不得:“我也去!我要亲自看着辞妹妹喝药吃饭,确定她没事才行!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沈府而去。夜枭被沈夫人紧紧拉着,走在中间。
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好奇,有羡慕,有探究。
她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来自暗处的、始终没有离开的视线——那是夜惊风的目光。
一边是沈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一边是萧玦不动声色的审视,一边是温景然专业细致的叮嘱,
一边是顾衍之热情洋溢的许诺,还有一边是夜惊风沉默深沉的注视。夜枭的嘴角,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近乎无奈的弧度。这京城的日子,怕是不会无聊了。
这四位“男妈妈”,果然一个比一个……热情。她现在有点理解,
为什么原主那么胆小了。被这么多大佬盯着,压力确实不小。只是,他们面对的,
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们小心翼翼呵护的菟丝花了。夜枭深吸一口气,随着人流,
一步步走向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沈府。她知道,从踏入沈府大门的那一刻起,真正的挑战,
才刚刚开始。7沈府夜话,破绽初显沈府上下,因为沈清辞的归来,
瞬间从愁云惨淡变得喜气洋洋。下人们奔走相告,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准备着各种滋补的汤羹和菜肴,要给“**”好好补补身子。
夜枭被沈夫人一路拉回了自己的院落——“清芷院”。院子布置得清雅别致,亭台楼阁,
小桥流水,处处透着精致。房间里更是陈设华丽,
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首饰和胭脂水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这一切,
都与她过去的生活环境有着天壤之别。“快,伺候**沐浴更衣。”沈夫人吩咐着丫鬟,
“把我新做的那套藕荷色的衣裙拿来,还有最好的沐浴香露……”“娘,我自己来就好,
不用这么麻烦。”夜枭有些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伺候。“那怎么行?”沈夫人嗔怪道,
“你受了这么多苦,回来就得好好享受!听话,让丫鬟们伺候你。”夜枭拗不过她,
只能任由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更衣。温暖的热水洗去了一路的风尘和疲惫,
换上柔软舒适的丝绸衣裙,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只是,当丫鬟为她梳理长发时,
看到她头皮上因为挣扎留下的细小划痕,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您一定受了很多罪吧……”贴身丫鬟绿萼哽咽着说。夜枭看着铜镜中那张绝色的脸庞,
眼神平静:“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沈清辞的苦难已经结束,而她的新生,
才刚刚开始。沐浴更衣后,夜枭来到了正厅。
沈修之、萧玦、温景然、顾衍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但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注意力都集中在夜枭身上。“清辞,来,坐下。
”沈修之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快吃点东西,看你瘦的。”温景然连忙拿起勺子,
给她盛了一碗燕窝羹:“先喝点这个垫垫肚子,温和滋补。
”顾衍之则夹了一块她以前爱吃的水晶虾饺:“辞妹妹,尝尝这个,还是你喜欢的那家做的。
”萧玦虽然没动,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观察着她的反应。夜枭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拿起勺子,小口地喝着燕窝羹。味道很鲜美,但她没什么感觉。比起这些精致的食物,
她现在更想念以前在野外烤的野味,虽然粗糙,却充满了烟火气。“清辞,
”沈修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能跟爹爹说说,这些日子,
你是怎么过的吗?那些坏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提到这个,沈夫人的眼圈又红了,
紧张地看着她。萧玦、温景然、顾衍之也都竖起了耳朵,
眼神中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夜枭放下勺子,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我……我不太记得清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茫然,“当时我被他们打晕了,
醒来就在一辆马车上,周围都是陌生的坏人……我很害怕,一直哭……”“后来呢?
”沈夫人追问。“后来……他们好像和另一伙人打了起来,
场面很混乱……”夜枭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就跑了……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走到了一个小镇,
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婶,她给了我吃的和衣服,
还告诉我回京城的路……我就一路打听着回来了……”她说得很简单,
避开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细节,将一切都归结于“混乱中逃脱”和“遇到好心人”。
这个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符合一个胆小娇弱的贵女在遭遇不幸后的经历和记忆模糊。
沈修之和沈夫人果然没有怀疑,只当她是受了太大的**,选择性遗忘了那些可怕的经历,
心疼地安慰着她:“好了好了,不记得就不想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顾衍之也拍着胸脯保证:“辞妹妹,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顾衍之第一个不放过他!
”温景然则更关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清辞,你受了惊吓,晚上肯定睡不好。
我给你开了安神的方子,今晚就开始喝,我会让下人盯着你喝的。”只有萧玦,
在听完她的叙述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落马坡的冲突,她提到了。混乱中逃脱,
也符合马匪的说法。遇到好心人,这是最常见的借口。听起来天衣无缝。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从未出过远门、胆小如鼠的娇贵**,
在经历了那样的混乱和惊吓后,真的能独自一人,从千里之外的落马坡,安全地回到京城吗?
就算她运气好,遇到了好心人,那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她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克服的?
还有她的眼神。在提到“混乱”和“逃跑”时,她的声音在颤抖,表情也很害怕,
看起来无懈可击。但萧玦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静。那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后的平静。这种平静,不应该出现在沈清辞的眼睛里。
“你还记得,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吗?那位大婶,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萧玦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压迫感。夜枭心中微凛。来了。这位摄政王,
果然不好糊弄。她抬起头,
眼神依旧带着怯意和茫然:“我……我不记得了……当时太害怕了,脑子乱糟糟的,
只想着赶紧回家……那位大婶,我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她很和蔼……”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将一切都推给了“记忆模糊”。
萧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他没有再怀疑的意思,但夜枭知道,
他心里肯定还存有疑虑。这场“审问”,暂时算是过关了。晚饭过后,
萧玦、温景然、顾衍之相继离开,但都留下了话。萧玦让府里的护卫加强了沈府的安保,
尤其是清芷院周围,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温景然则亲自盯着下人煎好了安神汤,
看着夜枭喝下去才离开,临走前还反复叮嘱丫鬟要注意观察**的睡眠情况。
顾衍之更是夸张,不仅留下了一堆补品和玩意儿,还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守在沈府门口,
说是“保护辞妹妹的安全”。夜枭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巡逻脚步声,
有些无奈。这哪里是保护,简直是软禁。她能感觉到,
至少有三股不同的势力在暗中监视着清芷院——萧玦的人,顾衍之的人,
还有……夜惊风的人。这位惊风阁阁主,果然也跟着来了,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
夜枭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安神汤里的那点药量,对她这个曾经的“夜枭”来说,
根本不值一提。她在思考。萧玦的怀疑,是个隐患。虽然她暂时应付过去了,
但如果以后露出更多破绽,难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这四位大佬,对原主的感情太深,
关注度太高,想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完全做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
她可以稍微“改变”一点?不必完全模仿原主的胆小怯懦,
可以表现得稍微“坚强”一点,就说是这次经历让她成长了。
这样既能解释她身上的一些变化,也能让自己活得稍微自在一点。嗯,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但夜枭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那是……有人在靠近。而且,对方的身手很好,
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是夜惊风?还是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夜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身体也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么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
来她的清芷院“做客”。窗外的黑影,停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消失在夜色中。夜枭躺在床上,没有动。她知道,对方已经离开了。
但她的心跳,却比刚才快了几分。这个人,不是夜惊风。夜惊风的气息更冷,更沉,
带着一股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血腥气。而刚才这个人的气息,更像是……朝堂上的人。
难道是萧玦派来试探她的?还是……当年绑架她的幕后黑手,又开始行动了?夜枭的眉头,
微微皱了起来。看来,这京城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她想要安稳地活下去,
恐怕没那么容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而她,必须小心谨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同时,她也要尽快查清,当年的绑架案,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动她夜枭(的身体),
就必须付出代价。夜色渐深,清芷院一片寂静。但在这寂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潜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机。夜枭闭上眼,养精蓄锐。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她,
已经做好了准备。8大佬的“关怀”与试探翌日清晨,清芷院刚泛起一丝微光,
温景然就提着药箱准时出现了。“清辞,该起身诊脉了。”他的声音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仿佛她的身体是他毕生最重要的课题。夜枭被从睡梦中叫醒,
颇有些无奈。她早已习惯了黑白颠倒、随时保持警惕的生活,这种规律到刻板的作息,
让她很不适应。“温大哥,早。”她揉了揉眼睛,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睡醒的、有些迷糊的少女。温景然已经熟练地拿出脉枕:“伸手。
”夜枭依言照做,手腕搭在脉枕上,感受着他微凉的指尖。温景然凝神诊脉,眉头时而舒展,
时而微蹙,半晌才松开手,语气稍缓:“脉象比昨天平稳了些,但气血还是亏得厉害。
今天的方子要调整一下,加几味补气的药材。”他一边说,一边提笔写方子,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切记,不可劳累,不可思虑过重,饮食要清淡,
生冷辛辣绝对不能碰……”夜枭听得头都大了。她以前在野外,什么生肉野味没吃过,
辛辣更是最爱,哪有这么多讲究?“知道了,温大哥。”她敷衍地应着。温景然却不放心,
又叮嘱了丫鬟绿萼几句,让她务必严格监督**的饮食和作息,这才拿着方子离开,
说是去太医院亲自抓药。他刚走没多久,顾衍之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几个食盒。“辞妹妹!快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顾衍之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打开来,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点心和粥品,
“这是城南那家老字号的杏仁酪,你以前最爱吃的。还有这个,水晶虾饺,刚出锅的,
热乎着呢!”夜枭看着那些甜腻的点心,胃里有点不舒服。她现在更想吃点重口味的,
比如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加双倍辣。“多谢顾大哥,不过温大哥说,我要吃清淡些。
”夜枭委婉地拒绝。“温景然那老古板的话你也信?”顾衍之不以为然地撇嘴,
“你受了那么多苦,回来就该吃点好的!身体是靠补的,不是靠饿的!来,尝尝这个,
不腻的。”他拿起一个虾饺,就想喂她。夜枭连忙避开:“顾大哥,我自己来就好。
”她拿起一个虾饺,小口吃着。味道确实不错,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顾衍之看着她吃了,
才满意地笑了:“辞妹妹,等你身体好点,哥哥带你出去玩!我最近得了一匹好马,
性子温顺,最适合女孩子骑了。还有,京郊新开了一家温泉庄子,风景极好,咱们去泡几天,
好好放松放松……”他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完全没注意到夜枭听到“骑马”时,
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夜枭前世骑术精湛,尤其擅长骑无鞍马,
在山林间穿梭如飞。只是这具身体……怕是连马都上不去。“再说吧,顾大哥,
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夜枭压下心中的想法,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顾衍之连忙点头,生怕惹她不高兴,“你好好休息,哥哥就在府外候着,有任何事,
只要喊一声,哥哥立马就进来!”他又说了一堆关心的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夜枭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位的“关怀”,真是如影随形,
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她正想回房再躺会儿,萧玦的声音突然在院门口响起:“清辞。
”夜枭抬头,看到萧玦一身常服,正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王爷。
”她依着规矩行礼。“身体好些了?”萧玦走进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似乎在评估她的状态。“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夜枭回答。“嗯。”萧玦点点头,
走到石桌旁坐下,“坐下说吧。”夜枭在他对面坐下,心中暗自警惕。这位摄政王,
可比温景然和顾衍之难应付多了。“昨天你说,被掳走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萧玦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夜枭心中微紧,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茫然的样子:“是,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那你还记得,你被掳走前,在相国寺求的签吗?”萧玦突然问道。夜枭一愣。
相国寺求签?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个片段吗?她快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原主确实在被掳走前,
跟着母亲去相国寺上香,并且求了一支签。但具体是什么签,原主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时解签的和尚说是什么“上上签,有贵人相助”。“好像……是一支好签吧?
”夜枭含糊地回答,尽量模仿着原主可能有的语气。萧玦看着她,眼神深邃:“是上上签,
解签的说,你近日虽有波折,但终会逢凶化吉,得遇贵人。看来,那和尚说得还挺准。
”夜枭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没说错。“或许吧。”她低下头,避开萧玦的目光。
“那个在小镇帮助你的大婶,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萧玦又问,紧追不舍。
“记不清了……”夜枭的声音更低了,“当时一心只想回家,没太留意。
”萧玦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这次的事情,本王会彻查到底,
一定会给你和沈家一个交代。你放心,以后在京城里,没人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和保护欲。夜枭抬头看了他一眼,
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多谢王爷。”她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不管萧玦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在为她做事。
萧玦看着她,突然说:“清辞,你好像……变了些。”夜枭的心猛地一跳,
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说笑了,我还是我啊。”“是吗?”萧玦挑了挑眉,“以前的你,
见了本王,总是怯生生的,不敢说话。现在……似乎镇定多了。
”夜枭早就料到他会察觉到,她定了定神,解释道:“或许是……经历了那些事情,
觉得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吧。胆子,也好像大了一点点。”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既说明了变化的原因,又符合“沈清辞”可能有的成长。萧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长大了,是好事。”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本王先走了。”“恭送王爷。”看着萧玦离开的背影,夜枭才缓缓松了口气。刚才那番对话,
看似平淡,实则暗流涌动。萧玦的试探,一次比一次明显。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而萧玦走出清芷院后,脸上的平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总觉得,眼前的沈清辞,
和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不仅仅是胆子大了,还有她的眼神,
她的语气,她面对问题时的反应……都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冷静。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萧玦压了下去。怎么可能?他甩了甩头,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经历了那样的生死劫难,人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只是,
那份改变,未免太过彻底了些。萧玦的目光投向清芷院的方向,眼神更加深沉。
他会查清楚的。无论是当年的绑架案,还是
小说《换芯后,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 换芯后,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