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穿越之爆笑古代求生记》为作者疯魔判官所创作,小说的每一章都很有意思,充满看点,尤其是读过苏晴张芸儿陈禹的故事之后,都会被他们的经历所感动,下面是《无效穿越之爆笑古代求生记》内容:张芸儿也伸头看了一眼,嘴上却不肯认输:“哼,说不定是沾了水而已,有什么稀奇!”我不理她,对陈公子道:“兄台可尝一口,对比……
《无效穿越之爆笑古代求生记》 无效穿越之爆笑古代求生记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开局就是破产危机我,叶沉,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穿越者。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一丝丝顾虑,我就这么光溜溜地…啊不,
是穿着一身皱巴巴、明显不合身且料子粗糙的古装,
躺在了一条弥漫着淡淡馊味儿和青草泥土混合气息的巷弄里。脑袋像是被一百头大象踩过,
又胀又痛,大量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胡乱地塞了进来。原主,也叫叶沉,
大胤王朝的一个破落书生。家徒四壁,父母早亡,
唯一留下的就是这间位于京城贫民区、风一吹就吱呀作响的破屋子,
以及一个…呃…刚刚用最后一点铜板给我买来,
据说能“补身子”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杂粮馍馍,此刻正站在我面前,
眼眶红红、手足无措的…娘子?苏晴,我的便宜老婆。记忆里,
是原主爹娘生前给他定的娃娃亲,家道中落后,这姑娘居然还真就认命地嫁了过来,
跟着原主这个除了之乎者也啥也不会、身体还弱鸡的书生一起挨饿受穷。此刻,
她看着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全是担忧和害怕:“相…相公,你没事吧?
是不是饿晕了?快,快把这个吃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能砸死狗的馍馍递过来。
我的肚子适时地发出雷鸣般的**。顾不上许多,我接过馍馍,
狠命咬了一口——差点没把我门牙崩飞!“水…水…”我捶着胸口,
艰难地吞咽着那拉嗓子的玩意儿。苏晴赶紧端来一碗浑浊的凉水。几口水下肚,
我才缓过气来,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困境和眼前的人。苏晴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
面容清秀,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面色蜡黄,头发也有些干枯,
身上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裙洗得发白,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此刻写满了真切的焦虑。
再看看这个“家”:四面漏风的土墙,屋顶能看到几缕光,一张瘸腿的破桌子用石头垫着,
一张硬板床铺着干草和破旧发黑的被褥,灶台冷清,米缸…我探头看了一眼,很好,
干净得能饿死老鼠。记忆告诉我,原主前几天生病,
已经把家里最后值点钱的一支破毛笔和一方砚台当了换药钱,如今是真的山穷水尽,
再不搞点钱,明天就得夫妻双双饿死街头。绝境!这才是真正的穿越开局!但我怕吗?
我当然不怕!我可是来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现代人!
我脑子里装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结晶(浓缩网络版),
是数理化生全面发展的基础知识(应试教育残留版),
是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电视剧的先进经验(纸上谈兵理论版)!
造玻璃、制肥皂、炼钢铁、做香水、搞水泥…随便拎出来一样,不就是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
迎娶白富美…呃,旁边已经有个白美,只是暂时不富而已。知识就是力量!
现代知识就是核动力!我顿时豪情万丈,刚才的颓靡一扫而空,猛地站起来,
结果因为低血糖眼前一黑,又差点栽回去。苏晴赶紧扶住我。“娘子莫慌!”我稳住身形,
大手一挥,气势十足,“为夫昨日昏沉,乃是在梦中得仙人点化,传授了无数生财妙法!
从今日起,我们就要发家致富了!”苏晴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
看着我的眼神从担忧逐渐变成了…惊恐?她颤抖着伸出手,
摸了摸我的额头:“相公…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哪有什么仙人…王婶说城东的张半仙都是骗钱的…”我:“…”忘了这茬,
原主就是个书呆子加病秧子,突然说这种话,确实像癔症。不行,得用事实说话!“我没疯!
”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娘子,你信我。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家里还有没有…猪油?
或者别的什么油?还有灶膛里的灰,给我弄点来?”苏晴更害怕了,
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相公,我们家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油腥了…灶灰…灶灰倒是还有,
昨天我才清的,在墙角那个破瓦盆里…你要那个做什么?”“呃…没有油?”我卡壳了,
肥皂的伟大计划第一步就夭折在原材料上?“那…碱面?就是那种发涩的,
石头一样的…”苏晴摇头,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那是富户人家蒸馒头才用得起的好东西,
相公,我们连粗盐都快吃不起了。”我:“…”“那…有没有什么矿?石灰石?石英砂?
”我不死心。苏晴快哭出来了:“相公,你到底怎么了?那些都是石头啊,城外山上多得是,
可是不能吃啊…”得。玻璃计划,卒。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
还有B计划、C计划、D计划…“娘子,那我们能不能先借点钱?或者贷点款?
就是找钱庄借点本钱,等我们赚了钱…”“钱庄?”苏晴的脸色唰一下白了,“相公,
我们这种人家,钱庄怎么可能借钱给我们?连抵押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印子钱利滚利,
还不上会死人的!隔壁街的李麻子就是因为借了印子钱,最后被打断了腿,
媳妇都被拉去抵债了!”高利贷…古代金融果然野蛮。贷款创业计划,卒。
我瘫坐回硬板床上,感觉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被一盆盆冷水浇得透心凉。空有屠龙技,
奈何世间无龙…不对,是奈何连把杀鸡的刀都没有!我的现代知识,
在这真实的、残酷的、一穷二白的古代生存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鸡肋!
苏晴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可怜巴巴的三枚铜钱。“相公…你别急,我…我再去王婶家借点米,她人心好,
或许…或许还能再借给我们一小把…你先把身子养好,科举…”她说到科举,
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原主考了两次童生都没过,身体还考垮了。看着那三枚磨得发亮的铜钱,
再看看小娘子那强忍泪水的模样,我心里堵得难受。靠!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猛地站起来:“不借了!娘子,我们有手有脚,一定能想到办法!走,我们出去逛逛,
我就不信,我这一脑袋的‘鸡肋’,就找不到一点能用的!”我必须主动出击,
深入了解这个时代的市场和社会运作,而不是闭门造车。实践出真知,我得去碰碰运气!
苏晴被我突然的斗志惊了一下,犹豫道:“可是…相公你的身体…”“没事!走!
”我拉起她瘦弱的手腕,揣着那三文钱的巨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破败的院门。
第二章:街头营销大翻车走出巷子,才算真正感受到了古代京城的烟火气。街道不算宽阔,
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旁是各式各样的铺面和小摊,
卖布的、卖菜的、卖简陋木器的、支着茶摊的…人来人往,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哭闹声混杂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气味——食物香气、汗味、牲畜味还有不可描述的排水沟味。
人们大多穿着粗布衣服,面带菜色,行色匆匆。
偶尔有穿着绸缎、坐着轿子或骑着马的人经过,路人会纷纷避让,眼神里带着敬畏和羡慕。
这才是真实的大胤朝,繁华之下是巨大的贫富差距和艰难的生存压力。苏晴跟在我身后,
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声说:“相公,我们还是回去吧…在外面要花钱的…”“不花钱,
我们就看看,考察市场!”我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蕴藏商机的角落。
我看到一个卖陶碗的摊子,生意清淡。
我心想:我知道怎么提高窑温烧出更坚固更漂亮的瓷器!但…我一没本钱二没技术三没人脉,
跑去跟烧了几十年陶器的老匠人说理论?怕不是要被当成砸场子的打出来。
我看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几个穿着不错的女子在挑选。我心想:我知道化学提纯,
可以做出口感更细腻、颜色更鲜艳的化妆品!但…原料呢?设备呢?启动资金呢?
而且这玩意儿搞不好容易烂脸,风险太大。我看到一个木匠在干活。
我心想:我能画出更高效的工具图纸甚至简单机械!
但…人家凭啥信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时代技术传播靠师徒,壁垒森严。
越看越心凉。我的知识就像空中楼阁,没有根基,无法落地。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那半个杂粮馍馍早就消耗殆尽了。苏晴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
指着路边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咽了口口水,但马上又把目光移开。那包子铺生意极好,
伙计吆喝得响亮:“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嘞!两文钱一个!皮薄馅大!
”我摸了摸怀里那三枚铜钱,一咬牙一跺脚:“娘子!走,我们也去买包子吃!
”苏晴吓了一跳:“相公!三文钱只够买一个包子…我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我拉着她走到包子铺前,颇有点暴发户的气势,“老板,来一个…肉包子!
”伙计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一个递给我。我接过,转身就塞到苏晴手里:“快,趁热吃。
”苏晴愣住了,看着手里白胖松软的包子,又看看我,
眼圈更红了:“相公…你吃…”“我还不饿,你快吃。”我强忍着口水,故意板起脸。
大男子主义偶尔也得用用。苏晴小口小口地咬着包子,吃得极其珍惜,仿佛是什么绝世美味。
我看着包子铺川流不息的客人,再看看旁边一个卖胡饼(类似馕)的摊子,生意就冷清不少。
胡饼一文钱一个,但干硬顶饿,不如包子受欢迎。突然,我灵光一闪!我知道怎么发面更好!
我知道小苏打(碱面)的原理!我甚至知道酵母菌!虽然现在搞不到纯酵母,
但可以用老面引子啊!我可以指导这包子铺老板改善发酵工艺,让包子更松软可口!
这样他不就生意更好了?说不定一高兴就赏我几个包子…或者聘我当技术顾问?知识变现!
这不就来了吗!我顿时激动起来,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人风范,
走到忙得满头大汗的老板面前。“这位掌柜,请了。”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瞥了我一眼,看我一身穷酸样,没什么好脸色:“要买包子后边排队去!不买别挡道!
”“非也非也。”我微微一笑,“在下观掌柜的包子,虽生意兴隆,然其面皮仍有不足之处。
在下有一法,可让包子皮更加松软洁白,口感倍增,掌柜的可愿一听?”老板愣了一下,
周围几个排队买包子的客人也好奇地看过来。“你说啥?”老板皱起眉。我自信满满,
压低声音道:“掌柜的可知‘发酵’之道?关键在于控制‘酸’与‘碱’之平衡。
如今您用的老面,酸性过重,故而蒸出的包子难免微酸,且不够白亮。若能在揉面时,
加入少许碱面中和其酸,则…”我话还没说完,那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猛地打断我:“哪来的穷酸书生!在这里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什么酸了碱了的!
老子祖传三代的包子配方,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还加碱面?那玩意儿吃了烧心,
你想害死我的客人,砸了我的招牌吗?滚!快滚!”他挥舞着沾满面粉的大手,
像赶苍蝇一样驱赶我。我懵了:“不是…掌柜的,你听我解释,适量的碱面完全可以食用,
它能中和…”“滚不滚?!”老板怒了,抄起擀面杖,“再不走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说你用妖法害人!”周围的人群也议论起来:“这书生疯了吧?”“就是,加碱面?
听说那东西有毒啊!”“看他穿那样,估计是饿疯了想骗包子吃…”“啧啧,
可怜哦…”苏晴吓得手里的包子都快掉了,赶紧跑过来拉住我:“相公!我们快走吧!
别说了!”我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科学普及任重而道远啊!这时代的人根本不懂化学!
我的先进知识在他们看来就是害人的妖术!第一次街头技术推广,彻底失败,还差点挨揍。
我被苏晴拉着,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包子铺区域,身后还能听到老板的骂声和众人的嘲笑。
跑到一个僻静角落,我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内心充满了挫败感。“相公…你没事吧?
”苏晴担心地看着我,把剩下大半个包子递过来,“你…你吃吧…”我看着那半个包子,
再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我,一个拥有现代知识的穿越者,
居然让老婆担心饿肚子,还得靠她省下半个包子给我。我的知识,有个屁用!
第三章:“美食”惊魂与商机错觉啃着那半个凉掉的包子,我蹲在墙角,
开始了深刻的自我反思。问题出在哪?是知识本身的问题吗?不,知识是没错的。
错的是我应用知识的方式和环境。我太想当然,太急于求成,
没有充分考虑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认知水平和接受程度。直接把一套陌生的理论砸过去,
人家不把我当疯子才怪。得迂回!得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
得从最低成本、最易实现、最贴近需求的地方入手!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苏晴身上,
或者说,是她手里包包子的那张油纸上。纸…造纸术?不行,太复杂。印刷术?活字印刷?
更没戏。等等…食物!永远是第一需求!刚才包子铺的失败在于试图改变生产工艺,
触及了别人的核心利益和认知盲区。
那我能不能搞点全新的、这个时代没有的、**简单又成本低廉的小吃?记忆库疯狂检索!
煎饼果子?没有鏊子也没有绿豆面。烤冷面?扯淡。炸鸡?油贵得要死。奶茶?
没有奶也没有好茶,糖更是奢侈品…对了!糖炒栗子!现在好像是秋天,栗子应该快上市了?
这东西本小利微,大户人家看不上,贫民百姓或许能接受?
但炒栗子需要糖和沙子…糖…我眼睛猛地一亮!
还有一个更简单、更震撼、更不需要本钱的东西!“娘子!”我猛地抓住苏晴的肩膀,
把她吓了一跳,“我知道什么东西赚钱了!几乎不要本钱!
”苏晴茫然地看着我:“相…相公,你又想到什么了?”她有点怕了我了。“你跟我来!
”我拉着她,开始在集市上寻找目标。很快,我找到了——一个卖梨的老农,
摊子上摆着一些个头不大、品相一般的梨子,生意冷清。“老丈,这梨怎么卖?”我问道。
老农抬起浑浊的眼睛:“两文钱三斤。”果然很便宜。我掏出最后那一文钱,
递过去:“老丈,给我来一文钱的。”老农愣了一下,估计没见过买梨论文的,
但还是给我称了大概一斤半左右的梨,用一个破草绳系着递给我。
苏晴心疼地看着那最后一文钱变成这几个歪瓜裂枣的梨,欲言又止。我提着梨,
又拉着她找到一处相对人多的街口,附近有几个小摊,还有零星的路人。“相公,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苏晴不安地问。“卖梨!不,是表演!”我神秘一笑,开始指挥,
“娘子,你去那边茶摊,借口水,把这几个梨洗干净。”苏晴虽然疑惑,还是照做了。
她人长得乖巧,嘴又甜,茶摊老板果然免费给了点水。梨洗干净后,
我又让她去找茶摊老板借了一把小刀和一个小碗——同样靠着乖巧和可怜相,成功了。
准备工作就绪!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我的表演。我拿起一个洗干净的梨,
用小刀飞快地削皮——虽然技术烂,皮削得厚一块薄一块,但架势要足。然后,
我将梨切成小块,放入碗中。周围已经有几个闲汉和路人被我的举动吸引,好奇地围观。
卖梨的老农也伸着脖子看。关键时刻到了!我拿起一小块梨肉,举起来,
对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围观群众,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今日小子初到宝地,身无长物,唯有祖传仙术一门,可点石成金…啊不,是点梨成…玉!
”众人:“???”看傻子的眼神+1。我无视他们的目光,继续道:“此术乃仙人所授,
化平凡为神奇!诸位请看,这普通的梨肉,在我手中,只需念动仙诀,
便可使其变得晶莹剔透,甘甜倍增,胜似冰玉!”说完,我不等众人反应,
将那块梨肉放入口中,然后…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眼睛,
脸上露出极其夸张的、陶醉无比、仿佛吃了王母娘娘蟠桃一样的表情!“啊——!
”我发出一声悠长的、满足的、近乎**的叹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妙啊!妙不可言!”静。死一般的寂静。围观群众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表情从好奇变成了看神经病晚期。苏晴已经捂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连卖梨的老农都喃喃道:“这后生…莫不是失心疯犯了?
吃个梨至于吗…”我:“…”剧本不对啊!你们不应该被我的表演勾起强烈的好奇心,
然后纷纷询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吗?然后我就可以顺势推出我的“仙术”——泡过盐水的梨啊!
是的,我的伟大计划就是:卖用淡盐水泡过的梨!盐水可以防止梨肉氧化变黄,
看起来确实会更水灵一点,而且淡淡的咸味还能一定程度上凸显甜味(虽然效果很微妙)。
这在现代是常识,但在古代,绝对能唬人!成本几乎为零!只需要一点盐!
可…第一步就卡住了。这些古人,根本不懂什么叫“营销”,什么叫“现场表演”,
他们只觉得我是个疯子!就在我僵在原地,下不来台,考虑是不是要再夸张一点,
比如当场翻个白眼晕过去表示好吃到升天时,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哟,我当是谁在这里耍宝呢,
原来是叶大书生。怎么,考不上功名,改行当街卖艺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癞书生偷梨癫狂记》?”人群分开,
一个穿着鹅黄色绸衫、腰间缀着玉佩、手拿一柄团扇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容貌娇艳,
眉眼间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优越感和嘲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记忆告诉我,
这是住在隔壁街的张员外家的**,张芸儿。家里有几个钱,原主以前读书时,
她爹张员外还假惺惺地资助过几次,后来见原主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就断了来往。
这张芸儿更是从小就以取笑原主为乐。苏晴看到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心里暗叫一声倒霉!怎么碰上这个刻薄女了!张芸儿用团扇掩着口鼻,
嫌弃地瞥了一眼我碗里的梨块,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嗤笑道:“叶沉,
你这又是作的什么妖?还仙术?点梨成玉?骗三岁小孩呢?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想用这种拙劣的把戏骗钱啊?”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围观群众一看有富家**带头嘲讽,更是确信我是个骗子兼疯子,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更大了。
我气得脸色通红,但一时又无法反驳。
难道我要当场给他们科普氧化还原反应和味觉对比效应?他们听得懂吗?
只会觉得我更像疯子!“张**,我家相公他…”苏晴鼓起勇气想辩解。“哟,
苏晴妹妹也在啊。”张芸儿打断她,语气更加轻蔑,“跟着这么个废物相公,真是委屈你了。
瞧瞧,这都饿得开始说胡话了。要不要求求我,赏你们几个铜板去买点像样的吃食?
也省得他在这里丢人现眼。”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当着我家娘子的面!
我一把将苏晴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张芸儿:“不劳张**费心。我们夫妻之事,与你无关。
”“哼,不识好歹。”张芸儿冷哼一声,“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眼,影响市容。
”我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碗里的梨块砸她脸上。但最后的理智告诉我,动手我就真完了。
就在这无比尴尬和屈辱的时刻,又一个声音响起了,温和而带着些许好奇:“芸儿妹妹,
何事在此喧哗?”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头戴方巾、气质温文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书童。张芸儿一见来人,立刻变了一副面孔,收起刻薄,
换上娇俏的笑容:“原来是陈公子。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穷书生在这里装神弄鬼,
骗人罢了。”那位陈公子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了看我碗里的梨,微微蹙眉:“这位兄台,
方才在下似乎听到你说…点梨成玉?
”第四章:鸡肋知识的第一次胜利终于有个愿意接话茬的了!虽然可能也是来看热闹的,
但总比直接被定性为骗子强!我赶紧抓住这根稻草,强行镇定下来,
对着陈公子拱了拱手(姿势可能不太标准):“这位兄台请了。并非装神弄鬼,
而是在下确实偶得一法,能使这寻常梨肉,色泽更鲜,口感更佳。虽非真正点玉,
却也别有妙趣。”陈公子来了兴趣:“哦?竟有此事?可否让在下一观?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对新鲜事物有好奇心的读书人。张芸儿在一旁撇嘴:“陈公子,
你别信他,他一个连童生都考不上的…”陈公子抬手温和地制止了她,目光依旧看着我。
我心中一定,拿起碗里另一块削好但还没“施法”的梨肉,递给他:“兄台请看,
这是寻常梨肉,放置片刻,是否已微微发黄,观之寻常?”陈公子接过,仔细看了看,
点头:“确实,梨肉易变色,寻常之理。
”我又拿起一小块一直泡在碗底少量淡盐水里的梨肉——这是我刚才偷偷准备的“样品”。
只见那块梨肉果然因为盐水的隔绝空气,显得比旁边氧化发黄的梨块要水灵透亮一些。
“兄台再看这个。”陈公子接过盐水泡过的梨块,对比了一下,眼中露出讶异:“咦?
果真有所不同,此块更为晶莹水润。”围观群众一看真有区别,也好奇地凑近了些。
张芸儿也伸头看了一眼,嘴上却不肯认输:“哼,说不定是沾了水而已,有什么稀奇!
”我不理她,对陈公子道:“兄台可尝一口,对比一下滋味。放心,绝无毒害,
此乃盐水而已。”陈公子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看我虽然穷但不像恶人,又出于好奇,
便真的将两块梨都尝了一小口。他细细品味,眼睛微微一亮:“嗯…这块水润的,
似乎…确实更觉清甜一些?奇怪,明明应是同一颗梨。”盐水能凸显甜味,虽然效果细微,
但对于味觉敏感或者有心对比的人来说,是能尝出来的。“正是如此!”我心中大喜,
终于有人识货了!“此乃…乃是在下偶然发现的一个小窍门,以淡盐水稍浸,便可防其变色,
亦能提其甜味。虽是小道,却也颇有趣味,本想与诸位分享,博君一乐,换些微薄银钱,
不料…”我适时的露出苦笑,看了一眼张芸儿和周围众人。陈公子恍然大悟,
笑道:“原来如此!并非什么仙术,竟是生活之巧思!妙哉!兄台果然是个妙人!
”他这么一定性,周围人的目光顿时从看骗子变成了看稀奇。虽然还是觉得我有点神经,
但至少承认这玩意儿有点意思。“盐水泡一下就能这样?真的假的?”“陈公子是读书人,
他说是巧思,那肯定没错。”“要不…我们也试试?”张芸儿脸上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
却没再说什么刻薄话。陈公子倒是很给面子,对身后书童道:“取二十文钱,赠与这位兄台。
”书童拿出钱袋,数了二十文钱给我。我愣住了:“这…兄台,这如何使得?
”陈公子笑道:“区区二十文,买兄台这有趣的巧思,值得。再者,我看兄台似是遇到难处,
就当是江湖救急了。在下陈禹,乃本县县学廪生。兄台如何称呼?”县学廪生?
那就是有功名在身、国家发补助的优秀秀才啊!难怪气度不凡。我连忙拱手:“在下叶沉。
多谢陈兄慷慨!此法不值一提,陈兄若喜欢,尽管拿去用便是。”二十文钱!巨款啊!
足够买好多粮食了!陈禹笑了笑:“叶兄客气了。今日还有事,先行一步。芸儿妹妹,走吧?
”他又对张芸儿示意了一下。张芸儿瞪了我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陈禹走了。
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我握着手里沉甸甸的二十文铜钱,激动得手都在抖。
成功了!虽然过程无比尴尬曲折,但我居然真的用我的“鸡肋”现代知识,换到了第一桶金!
虽然是靠着一位好心秀才的施舍…苏晴也是又惊又喜,看着那些铜钱,
小声说:“相公…我们…我们真的有钱了?”“嗯!有钱了!”我长舒一口气,
有种虚脱般的成就感,“走!娘子!买米去!买肉去!今天咱们吃顿好的!”虽然方法很囧,
结果带点施舍性质,但终究是迈出了第一步。我的知识,似乎…也并非完全鸡肋?
第五章:饱暖后的新折腾有了二十文巨款,感觉腰杆都直了不少。我先带着苏晴去米铺,
买了五文钱最便宜的糙米,又去肉铺,
狠心花了三文钱买了一小条肥多瘦少的五花肉——主要是为了熬油,以后炒菜能有油水。
剩下的十二文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看着苏晴提着米和肉,
那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珍宝的样子,我心里既酸楚又有点小小的自豪。回到破家,
苏晴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她先是把灶台生起火,然后将那一小条肉仔细地切下一点肥肉部分,
放在锅里熬油。剩下的瘦肉部分,她切成薄片,和洗好的糙米一起煮粥。
熬猪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破屋里,这是我穿越以来闻到的最幸福的味道。晚上,
我们喝上了浓稠的糙米粥,里面还有零星的肉片,粥面上飘着几点油花。
苏晴还用熬油剩下的油渣,撒了点粗盐,给我当了下粥菜。
这大概是我两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饭。苏晴也吃得格外香甜,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相公,那个陈公子真是个好人。”苏晴小声说。“是啊,遇上贵人了。”我感慨。
要不是陈禹,我今天不仅赚不到钱,还会沦为笑柄,甚至可能被张芸儿羞辱得更惨。
“那…我们明天还去卖那个…盐水梨吗?”苏晴问,似乎觉得这生意有点不靠谱。
我沉吟了一下。盐水梨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个噱头,一次新鲜,很难形成稳定生意。
而且需要现削现泡,操作麻烦,利润也薄。靠这个发财是不可能的。“不卖了。”我摇摇头,
“我们得找个更稳妥的营生。”吃饱喝足,脑子也活络了。我开始更务实地思考。
我的优势是什么?超越时代的见识和零碎的知识。这个时代缺什么?很多,
但很多不是我现阶段能碰的。我的劣势是什么?穷,没地位,没人脉,没资源。
这个时代的需求是什么?底层百姓最需要的是便宜实用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是**简单、成本低廉、需求广泛、而且我的知识能覆盖的?
我想到了——清洁用品!皂角洗衣服洗澡去油效果一般,有钱人用澡豆,但那玩意儿成本高。
普通百姓清洁是个问题。我可以做简易肥皂!虽然上次因为没油失败了,
但现在我们有了猪油!熬完油剩下的油渣和底油,不就是现成的原料吗?还有碱!
搞不到纯碱面,但我记得草木灰泡水过滤后,可以得到碱液(主要成分碳酸钾)!
虽然纯度不高,效果差些,但做简易肥皂应该可以试试!灶膛里就有现成的草木灰!
说干就干!我立刻让苏晴把熬油剩下的油底子和一点点舍不得吃的油渣收集起来,
又让她把墙角瓦盆里的灶灰拿出来,加水搅拌,然后静置沉淀,用破布过滤,
得到了一碗浑浊的、带着强烈涩味的灰黄色液体——简易碱液。然后,
我凭着高中化学残留的记忆,将油脂加热(舍不得用太多柴火,只是微微温热),
然后慢慢倒入碱液,
一边倒一边用一根树枝拼命搅拌…苏晴在一旁看着我把这些“垃圾”混合在一起,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习惯性的担忧?她大概觉得相公又开始“发病”了。搅拌了半天,
手臂都酸了,锅里的混合物变成了粘稠的糊状,颜色难看,气味也不好闻。“好了!
接下来就是倒入模具,等待它凝固成型!”我抹了把汗,成就感爆棚。虽然没有温度计,
没有精确配比,但看样子是成功了!“模具?”苏晴眨眨眼。我看了看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墙角几个破了一半的陶碗上:“就用那个!
”我们把那粘稠的糊状物倒入破碗里,放在了阴凉处。“相公,这…真的能行吗?
这东西…看起来好恶心…”苏晴小声嘀咕。“放心!这叫肥皂!去污能力超强!
以后洗衣服洗澡都好用!”我信心满满。等待肥皂凝固需要时间。我又开始琢磨别的。
第二天,我让苏晴用新买的米和剩下的一点钱,做了些简单的饭食。我开始在家里写写画画,
规划未来。我想到可以尝试做简单的蚊香?用艾草和其他驱蚊植物混合木粉?好像有点搞头。
或者做牙膏?用盐和某些草药粉末?好像市场需求不大…或者…改进一下农具?
画了个曲辕犁的草图,发现记忆模糊,
画得不伦不类…我发现很多知识真的只是“知道个大概”,细节全忘光了。
实践起来困难重重。下午,我迫不及待地去查看我的“手工肥皂”。
破碗里的东西已经凝固了,颜色灰黄,质地粗糙,摸上去有点软,又有点滑腻腻的,
闻起来还有一股怪味。“…相公,这真的能用吗?”苏晴表示深度怀疑。“试试就知道了!
”我掰下一小块,沾了点水,搓了搓,果然起泡了!虽然泡沫不多。
我拿过一件苏晴准备洗的、领口发黑发黄的旧衣服,用肥皂搓洗起来。效果…嗯…怎么说呢,
确实比只用清水强,去油污能力有那么一点,但绝对达不到我预想的“超强”效果。
而且洗完的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怪味和滑腻感,需要反复漂洗。碱液纯度不够,
油脂质量太差,配比全靠蒙,反应可能不完全…导致这肥皂去污力有限,
而且估计碱性还挺强,伤手。“好像…是干净了一点…”苏晴看着那件衣服,
给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评价。我的第二次创业尝试——土法肥皂,宣告部分成功,
但效果鸡肋,毫无商业价值。自己用用还行,拿出去卖?估计还不如皂角受欢迎。
有点受打击,但还没放弃。我又开始鼓捣别的。几天后,陈禹陈公子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看到我家徒四壁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掩饰下去,态度依旧温和。“叶兄,
冒昧来访。那日街头一别,觉得叶兄甚是有趣,今日得空,特来拜访。”我受宠若惊,
赶紧让苏晴去烧水(家里连茶叶都没有)。苏晴看到有功名的秀才老爷来访,
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闲聊中,陈禹问我近日在做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我那块失败的肥皂和画得乱七八糟的“发明草图”。
陈禹好奇地拿着那块丑丑的肥皂看了看,又听了我的讲解(去除了化学术语,
只说是古人秘方),试了试洗手,点头道:“虽略显粗糙,却也有巧思在其中,
去污确比皂角稍强。
”他又看了我的蚊香草图、牙膏构想、以及那个不伦不类的曲辕犁…看了半天,
他沉吟道:“叶兄…似乎于匠作格物之道,颇有兴趣?”我尴尬地点头:“瞎琢磨,
让陈兄见笑了。”陈禹放下图纸,诚恳地说:“叶兄,非是在下打击于你。这些想法,
看似巧妙,然则…有些或许前人已有尝试,成效不显;有些则过于奇巧,恐难推行。
譬如这犁,结构似是而非,若打造出来,恐不如现用的犁具顺手,反费银钱。农人固守传统,
若非亲眼所见巨大好处,绝不会轻易更改。”他顿了顿,又道:“再者,士农工商,
工匠之术,虽有其用,然终非…正途。叶兄既有读书根基,何不专心举业?若有困难,
在下或可…”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在他看来,我这些折腾都是不务正业、奇技淫巧,
难有大用,而且有失读书人身份。他愿意资助我读书,才是“正道”。我的现代知识,
在这位正统读书人眼里,依然是…鸡肋。甚至有点不务正业。送走陈禹后,
我看着桌上那块丑肥皂和废图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难道…我真的错了?在这个时代,
我的知识就真的毫无用武之地?我只能走回原主的老路,
去考那该死的、我根本不懂也不感兴趣的八股文?
第六章:鸡肋知识的正确打开方式陈禹的来访和他的建议,像一盆冷水,
让我连续几天都有些蔫了吧唧的。我不得不开始更深入地思考我和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
我的知识体系是建立在现代科学和工业化基础上的,
而这里是一个纯粹的、生产力低下的农业社会。我的很多想法,要么超前到无法实现,
要么就因为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如重农抑商、重文轻技)而被排斥。
就像一台顶级配置的电脑,却被安装了一个DOS系统,大部分功能都被限制住了,
只能运行最基础的程序。难道我就只能认命,把这些“鸡肋”知识扔掉,
老老实实去啃四书五经,或者想办法当个学徒、伙计,挣扎在温饱线上?我不甘心。
苏晴看我情绪低落,变着法地想安慰我。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饭菜尽量做得可口(尽管食材有限),晚上还会就着微弱的油灯,帮我补衣服。
她不太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有一次,她轻声说:“相公,你别急。慢慢来。陈公子是好人,
但他说的也不一定全对。我觉得…相公你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虽然有时候是挺吓人的…”她指的是我街头表演和鼓捣肥皂那次,
“但是…那次盐水梨,不是也换了钱吗?也许…也许只是没找到对的路子?
”她的话像一道微光,照亮了我混沌的思绪。对啊!不是知识鸡肋,是我使用的方式不对!
我不能总想着搞发明创造、技术革新去打败市场。我得把这些知识,
用在更细微、更生活化、更符合这个时代逻辑的地方!比如——信息差和为人处世的小技巧!
我的知识库里,可不止数理化!
还有人情世故、心理学小技巧、历史典故(虽然这个朝代架空,
但某些道理相通)、甚至还有看过的那么多宫斗宅斗小说电视剧里的心眼子!这些软知识,
或许比硬科技更有用!心态转变后,我看待问题的角度立刻不同了。机会很快来了。一天,
我和苏晴去集市卖她熬夜编的几个简陋的草编小玩意儿(她想帮我分担),
正好看到一群人在布庄门口争吵。吵嚷的一方是布庄的胖掌柜,
另一方是一个穿着体面、但面色焦急的中年管家模样的人,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
几个伙计正七手八脚地从车上往下搬一批丝绸布匹。只听那管家急声道:“王掌柜!
你这可就不讲信用了!说好的今日来取定金,我家夫人明日宴客,急等着这批苏绸裁新衣!
你这突然说要涨价三成,让我如何回去交代?”胖掌柜一脸为难,
但又带着几分拿捏的姿态:“李管家,非是我不讲信用,实在是没办法啊!您也知道,
近来运河不畅,南边的苏绸运不过来,货源紧张啊!这价格一日三变,
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要不,您看看别的?咱这还有不错的杭缎…”“不行!
我家夫人点名要苏绸!而且花样颜色都得匹配之前定好的!”李管家又急又气,
“你这临时加价,简直是…”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我心思一动,
低声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贩:“这布庄掌柜,经常这样?”小贩撇撇嘴:“哼,
王胖子精着呢!看人下菜碟!肯定是知道那李家着急用,故意卡着要高价呗!缺德!
”我明白了。这是利用信息不对称和需求急迫性坐地起价。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批丝绸,
颜色是漂亮的湖蓝色,带着暗纹。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记忆片段——好像是以前看某本闲书,提到过古代某种染料不稳定,
遇潮容易褪色变色…一个主意冒了上来。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挤进人群,
没有先理会争吵的双方,而是走到那批打开的丝绸面前,故作惊讶地大声说:“咦?
这匹湖绸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啊!”我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争吵暂停了。
王掌柜和李管家都疑惑地看向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穷小子。王掌柜皱眉:“哪来的小子?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可是上好的苏绸!颜色正得很!”李管家也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不慌不忙,指着丝绸的某一处(其实我看不出啥区别),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下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说此类湖色丝绸,
若所用染料非是徽州正宗靛蓝叠加栀子花汁套染,而是用了便宜的蓼蓝甚至矾水充数,
初看鲜艳,但一旦受潮,极易褪色发白,尤其怕熏香!这位管家老爷,您家夫人宴客,
必定焚香吧?若这丝绸制成的衣裳,在宴席上被香一熏,或是沾了酒水,当场褪了颜色,
那可就…”我故意停住,留下想象空间。李管家脸色顿时变了!他仔细查看那丝绸,
似乎真觉得颜色有点“太艳”了?他狐疑地看向王掌柜。
王掌柜心里有鬼(也许他真的以次充好,也许他只是被我的煞有介事唬住了),
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强自镇定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这可是正经苏绸!
”我微微一笑,继续加码:“是否血口喷人,一试便知。取一杯清水,
滴一滴在这丝绸不显眼处,再取一点香灰(我看旁边有个卖香的摊子)搓一搓,若颜色不变,
便是在下胡言,我给掌柜的磕头赔罪。若颜色有异…”我看向李管家。
李管家立刻道:“若颜色有异!王掌柜!你这就不只是加价的问题了!以次充好,欺诈顾客!
我必告到商会去!看你这布庄还开不开得下去!”王掌柜额头冒汗了。他哪里敢真试?
万一这丝绸真的不禁试呢?就算没问题,这一试,名声也坏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然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对李管家说:“李管家!误会!都是误会!价格好商量!就按原价!
原价!我这就给您包起来!”李管家冷哼一声,但毕竟急着要货,也不再深究,
只是看王掌柜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不信任。交易很快完成。李管家让伙计搬走丝绸,临走前,
还特意对我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小兄弟提点!不知高姓大名?在何处发财?
”我连忙回礼:“在下叶沉,一介闲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李管家点点头,也没多说,
上了马车离去。围观人群见没热闹看了,也散了,只是看王掌柜的眼神都带着点鄙夷。
王掌柜气得脸色发青,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好小子!敢坏我好事!
你给我等着!”我一脸无辜:“掌柜的何出此言?在下只是好心,怕您不小心进了次货,
坏了招牌而已。您该谢谢我才对啊。”王掌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得咬牙切齿地回了店里。
苏晴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直到人散了才跑过来:“相公!你…你又惹祸了!
那王掌柜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会不会报复我们?”我拍拍她的手:“放心,大庭广众之下,
他不敢怎么样。这种人,欺软怕硬。”我心里其实也有点打鼓,但更多的是兴奋!成功了!
我利用一点点模糊的染料知识(可能还是错的),加上心理战术和表演,
成功地化解了一场纠纷,帮了那个李管家(结了个善缘),还挫了奸商的气焰!我的知识,
以这种方式用出来,竟然效果拔群!这比卖盐水梨、鼓捣破肥皂有成就感多了!看来,
在这个时代,硬核科技不如软性智商和人脉好使。我的现代知识,需要包装,需要找准时机,
需要用在对的人和对的事上!它不再是直接用于生产的工具,
而是我为人处世、洞察人心、寻找机会的“作弊器”!思路一变,天地宽!
我仿佛找到了在这个古代社会生存下去的正确姿势。
第七章:来自“仇家”的请柬自从上次在布庄门口小露一手后,
我和苏晴的生活并没有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依旧贫穷,但心态已经不同了。
我不再执着于搞什么“大发明”,而是开始更细致地观察这个社会,
留意市井间的各种信息和人际关系。苏晴依旧做着她力所能及的活计,偶尔编点草编去卖,
但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终日愁眉苦脸或者突发奇想地“作妖”了。
我尝试着用一些现代的小技巧改善生活。比如教苏晴怎么发豆芽(黄豆便宜),
这样餐桌上能多点蔬菜;比如用烧过的木炭磨粉,混合一点盐,做成简易的牙粉,
虽然口感感人,但清洁效果比柳枝好点;再比如,晚上睡觉前,
我会给她讲一些改编过的童话故事或者笑话,逗她开心。这些小技巧,成本极低,
但确实提升了那么一点点的生活质量。苏晴看我的眼神,渐渐地从担忧、害怕,
变成了依赖和…嗯,有点像看一个虽然不太靠谱但很有趣的大孩子。
这种平静又有点小温馨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天下午,
我们正在院子里晒豆芽,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敲响了我们的破木门。“请问,
是叶沉叶相公家吗?”小厮态度还算客气,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布庄王掌柜来找麻烦了。苏晴也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衣角。“正是,
请问你是?”小厮从怀里掏出一份烫金的请柬,
递了过来:“我家**后日在府中举办赏花小宴,特邀叶相公过府一叙。”赏花宴?邀请我?
我在这古代除了陈禹和苏晴,还有“仇人”张芸儿,根本不认识什么富家**啊!
我疑惑地接过请柬,打开一看,落款处赫然写着——张芸儿!居然是她?!她邀请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上次街头被她那么羞辱,这转头就下请柬?
“你家**…为何邀请我?”我直接问道。小厮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小的不知。
**只是吩咐,务必请叶相公赏光。**还说,届时陈禹陈公子也会到场。”陈禹也去?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更奇怪了。张芸儿搞什么名堂?“知道了,我会准时赴约。
”我点点头。不去反而显得我怕了她,而且我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一…有机会蹭顿好的呢?小厮完成任务,转身走了。苏晴担忧地看着我:“相公,
张**她…她会不会又想为难你?”我收起请柬,笑了笑:“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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