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二,这次换我不要你了以其扣人心弦的情节和独特的风格而备受赞誉,由白昼岛精心打造。故事中,许恩棠谈霁礼陆襟陷入了一个充满危险和谜题的世界,必须借助自身的勇气和智慧才能解开其中的谜团。许恩棠谈霁礼陆襟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挣扎和迷茫。通过努力与勇往直前,许恩棠谈霁礼陆襟逐渐找到了答案,并从中得到了成长和启示。陆哥牛逼,体育生里文化分第一!”许恩棠站在人群外围,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她有点不敢挤进去。“哟,这不是许恩棠吗?”……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重回高二,这次换我不要你了》 重回高二,这次换我不要你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重生回高二这年,陆襟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校草。上辈子我苦追他七年,
结婚后他却说:“许恩棠,你不过是我应付父母的工具。
”这次当他众兄弟面把情书拍我脸上时,我转身就塞进了年级第一的抽屉。“谈霁礼,
要合作吗?我帮你治脸盲,你帮我考清华。”所有人都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直到期末榜上我名字紧挨着他的,陆襟终于疯了:“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谈霁礼抬手擦掉我嘴角的奶茶渍,淡淡瞥他一眼:“叫她男朋友的时候。
”1练习册的纸张边缘有点毛糙,蹭在指尖,带着一种久违的粗糙感。
圆珠笔尖悬在“解”字上方,墨点聚集成一小团模糊的蓝,要坠不坠。吵。太吵了。
隔壁班好像在进行篮球赛,哨声、欢呼声、球砸在水泥地上单调又沉闷的砰砰声,
混着窗外知了声嘶力竭的鸣叫,一股脑地灌进耳朵里。还有一种……更近的,起哄的口哨声,
嗡嗡的议论,不怀好意的笑,围成一圈,水泄不通。视野里,是一片晃眼的蓝白校服。
正前方,一件骚包的**版AJ球鞋不耐烦地点着地,鞋带系得松松垮垮。再往上,
是两条被校服裤子包裹着、依然能看出修长线条的腿。“喂!许恩棠,老子跟你说话,聋了?
”声音嚣张,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被捧惯了的颐指气使。那团聚在笔尖的墨终于砸了下来,
在“解”字旁边晕开一个难看的蓝点。许恩棠猛地抬起头。日光灯明晃晃的,刺得眼睛发酸。
空气里浮动着青春期特有的汗味、劣质香水味、还有阳光晒透灰尘的味道。
一张俊脸闯进视线,眉眼桀骜,下颌线绷着,写满了不耐烦。是陆襟。十七岁的陆襟。
头发染回乖巧的黑色,稍微抓出点造型,几缕不听话地搭在额前。
皮肤是经常打篮球晒出的健康蜜色,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他身后,
围着几个同样穿着篮球服、汗涔涔的男生,都是他那个圈子里的兄弟,此刻正挤眉弄眼,
看好戏一样看着她。许恩棠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刺痛。尖锐地提醒她,
这不是那个装修豪华、却冰冷得像停尸间的婚房。
不是那张签下她名字的、价值千万的离婚协议。
不是陆襟摔门而去前留下的最后那句话——“许恩棠,你不过是我应付我爸妈的一个工具,
七年了,还没演够?”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猝然收缩,
闷得她几乎喘不上气。七年。从高二到大学毕业,再到工作、结婚。她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跟在他身后,揣摩他每一个眼神,迎合他每一分喜好,替他挡掉所有桃花,
最后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工具”。“操,真没劲。”陆忱见她只是发愣,脸色更臭,
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揉得皱巴巴,
毫不客气地“啪”一声拍在她摊开的练习册上。动作太大,带倒了立在她笔袋上的自动铅笔,
咔哒一声滚落到地上。粉色的信封,俗气的爱心贴纸。是她熬了两个晚上,
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斟句酌,把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碾碎了,和着少女虚妄的憧憬,
一起糊了上去。“这年头还有人写情书?土不土啊你?”陆襟嗤笑,声音很大,
确保整个走廊,乃至旁边教室的人都听得见,“说了多少遍了,别他妈再来烦我。
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他身后的男生们爆发出更大的哄笑。“陆哥牛逼!”“许恩棠,
要点脸行不行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配得上我们陆哥?”那些目光,好奇的,
鄙夷的,幸灾乐祸的,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上辈子,她在这里哭了,眼泪掉在那封情书上,
晕开了墨迹,成了后来整个高中时代挥之不去的笑柄。陆襟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
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嫌恶地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转身就要走。
就在他转身那一瞬——许恩棠忽然动了。她没有去看那封情书,没有哭,
甚至没有去看陆襟那张曾让她神魂颠倒的脸。她只是极其平静地,
用手指拈起那枚皱巴巴的粉色信封,边缘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已经转过身去的陆襟——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
木头椅脚摩擦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刺啦”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她攥着那封信,
几步穿过走廊围观的、呆若木鸡的人群,目标明确,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个靠窗的僻静位置。
那里,只有一个男生坐着。窗外的香樟树枝叶茂密,在他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他微微低着头,正在写题,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瘦削的手腕。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金属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专注地落在稿纸上,
对外界这场围绕她的闹剧毫无兴趣。年级第一,谈霁礼。一个……据说有点脸盲,
除了学习成绩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怪人。许恩棠在他桌前站定,阴影投在他的演算纸上。
他写字的手停都没停。她深吸一口气,在全走廊死一样的寂静里,
和陆襟骤然变得惊疑不定的注视下,伸出手,唰地一下,
把那封粉色的、承载了她上辈子所有屈辱开端的情书,
直接塞进了谈霁礼半开着抽屉里那一摞整齐的竞赛书上方。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带了点甩脱垃圾般的果断。谈霁礼笔尖终于一顿。他极慢地抬起头,
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她,没什么情绪,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深潭。许恩棠迎着他的目光,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地跳,声音却压得平直稳定,
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谈霁礼,要合作吗?
”周围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摩挲的沙沙声。所有等着看她崩溃、看她笑话的人,
全都僵在原地,表情凝固在脸上。陆襟脸上的嚣张彻底僵住,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愕然。
她盯着谈霁礼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后半句:“我帮你治脸盲,你帮我考清华。
”死寂。足足有三秒钟,空气像是凝固了的胶水。然后——“噗——”不知是谁先没憋住,
喷笑出声。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巨大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笑声猛地炸开!“**!
许恩棠你疯了吧?!”“哈哈哈哈!考清华?她年级倒二百跟我说考清华?”“找谈霁礼?
她是不是被陆哥**傻了?谈霁礼连自己班主任都能认错!”“脸盲是病,她能治?
她怎么不说她能上天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是这个吃法吧?一下盯上俩?
”嘲讽声、议论声、拍桌子的笑闹声浪一样涌过来。陆襟的脸色从愕然变成铁青,
又由青转黑,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他盯着许恩棠,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这个追在他**后面跑了快一年的跟屁虫。
许恩棠却像是根本没听见那些炸锅的噪音。她的目光只落在谈霁礼身上。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看着她,那目光透过镜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量度。几秒后,在鼎沸的喧闹声中,
他极其轻微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他没有把那封碍眼的粉色信封扔出来。也没有说出任何嘲讽或拒绝的话。
他只是极淡地扫了一眼抽屉里那抹扎眼的粉色,然后又抬眸,
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或许有一秒,或许更短。随后,他重新低下头,
笔尖落回方才停顿的演算纸,声音平静无波,甚至比窗外的风响不了多少,
却清晰地穿透了那些哄笑:“下次月考,数学,及格。”许恩棠绷紧的后背骤然一松,
指尖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她听懂了。及格,是门槛。她斩钉截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好。
”谈霁礼没再回应,仿佛刚才那句简单的交换条件只是她的幻觉。
他已经完全沉浸回他的数学世界,周遭的一切,包括她,都再次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声。
许恩棠转身,没再看任何人,包括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的陆襟,走回自己的座位,弯腰,
捡起地上那支摔裂了笔壳的自动铅笔,重新坐了下来。摊开练习册,
那个被墨点污损的“解”字旁边,还有陆襟球鞋踩上的半个灰印。她拿过橡皮,仔仔细细,
一点一点,把那个灰印擦掉了。周围的哄笑和议论还在继续,但似乎都隔了一层无形的膜,
变得模糊不清。她拿起笔,跳过那道被打断的题,翻到了前一页,
从最基础的选择题开始做起。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这一次,声音很清晰。
***“许恩棠,**什么意思?”放学铃刚响过,教室门口就被堵死了。
陆襟单肩挎着书包,一手插兜,脸色比下午时更难看,直接挡在了许恩棠面前。他个子高,
投下的阴影能把人完全罩住。他身后,照样跟着那几个形影不离的兄弟,一个个抱着胳膊,
斜眼看她。班里还没走的人立刻放慢了动作,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来。许恩棠拉上书包拉链,
声音没什么起伏:“让一下。”“让?”陆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伸手,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骨头都被捏得生疼,“下午演那一出恶心谁呢?
找谈霁礼来**我?”他凑近一步,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和运动香水味混合着扑面而来,
是上辈子她曾偷偷迷恋过的气息,此刻只觉得反胃。“我告诉你,许恩棠,
欲擒故纵玩过头了,就没意思了。”他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种货色,**了站我面前我都硬不起来,更别说谈霁礼那种书呆子……”“陆襟。
”许恩棠打断他,抬起头。她的眼神很静,静得像是结冰的湖面,
映不出半点他熟悉的、那种痴迷又怯懦的光。陆襟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怔,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松了点。“我以前……”她慢慢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清,“可能是眼睛有点毛病。”她顿了顿,手腕用力,
一点点,却异常坚定地把自己的手从他钳制里抽了出来。抽出的瞬间,
指甲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红痕。陆襟吃痛,眉头拧紧。
许恩棠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再抬眼时,嘴角甚至扯起一个极淡、极微妙的弧度,像嘲讽,
又像纯粹的自嘲。“不过你放心,”她说,“现在治好了。”说完,她没再停留,
拎起书包侧身,从他和他那帮愣住的兄弟之间的缝隙里挤了过去,脚步没停,
径直走向楼梯口。陆襟僵在原地,手背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却火燎一样蔓延开。
他盯着那道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脸色变幻莫测。“操!”半晌,
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教室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许恩棠没回家。
她去了市图书馆。老旧的馆舍,空气里弥漫着旧书报和陈木头的气味。
她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摊开数学书和练习册。从初中的知识点开始看起。
上辈子离开校园太久了,那些函数、方程、几何图形陌生得像是天书。看了不到半小时,
太阳穴就一跳一跳地疼起来,胃里也隐隐泛着恶心。但她没停。指甲掐着虎口,
用疼痛逼自己集中精神。公式记不住就抄,一遍两遍十遍。题不会做就看例题解析,
一步一步拆开了,揉碎了,去理解。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旁边有个男生似乎注意到她的痛苦挣扎,瞥了她摊开的练习册一眼,嘴角撇了一下,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转开了头。许恩棠盯着练习册上那个扭曲的抛物线,看了足足五分钟,
然后猛地合上书。她需要捷径。需要有人把那些被时间模糊掉的知识点,
用最直接、最高效的方式给她串起来。她脑子里闪过谈霁礼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
和他那句“数学及格”。她拿出手机,屏幕冷光映着她的脸。她点开那个沉寂已久的班级群,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纯黑头像,
微信号是名字首字母加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点了添加。验证信息删了又打,
最后只留下干巴巴的三个字:许恩棠。发送。然后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
继续跟那道抛物线死磕。心跳有点快,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桌上的习题册只多做了两道选择题,手机一直安静如鸡。窗外的天色渐渐染上昏黄。
她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就在她拉上书包拉链的那一刻,
手机屏幕忽然极轻微地亮了一下。嗡——震动声在寂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旁边那个男生又瞥过来一眼。许恩棠抓起手机。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刚刚通过好友申请的,
纯黑色头像。TJL:【第37页,第三题,辅助线做错了。连接AC,证全等。
】没头没尾,冷冰冰得像机器自动回复。许恩棠愣了好几秒,
才猛地翻開刚才合上的那本数学练习册,哗啦啦地翻到第37页。
那道她卡了半个小时的几何证明题旁边,果然被她用铅笔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辅助线。
她盯着那条信息,手指蜷缩了一下,回复:【你怎么知道我在做这题?
】黑色头像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停了片刻,又显示,然后又停。最终,跳过来一条。
TJL:【猜的。】隔了两秒。TJL:【概率上,卡在这题的人,最多。
】许恩棠:“……”她看着那两条消息,忽然低头,极轻地笑了一下。
胸腔里那股憋了一整天的、沉甸甸的郁气,好像忽然间散了一点。她拿起铅笔,找到AC点,
画了一条直直的辅助线。***接下来的一周,许恩棠活得像台被上了发条的机器。
教室,图书馆,家。三点一线。拒绝了一切无关的活动,
包括陆襟几次三番、变本加厉的找茬和挑衅。他似乎认定了她是在玩花样,
甚至有一次抢走了她正在做的卷子,撕碎了扔进垃圾桶。许恩棠什么都没说,
等他们哄笑着走了,又从垃圾桶里把碎片捡出来,用透明胶带一点点粘好。
周围的目光从看好戏,渐渐变成惊疑,甚至带上了点别的意味。
她偶尔会在图书馆给谈霁礼发题。他回得时快时慢,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直指核心。
有时是一句提示,有时是一个公式,偶尔,在她反复追问一个基础知识点时,
会直接发过来一小段语音。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现实中听到的更低沉一些,吐字清晰,
逻辑极强,剥茧抽丝一样,冷调地抚平那些躁动的难点。
她把他发来的每一条文字都抄在错题本上,每一条语音都反复听上五六遍。月考前一天晚上,
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考试】几分钟后,手机亮起。TJL:【嗯。
】TJL:【及格。】许恩棠看着那两个字,把手机贴在胸口,长长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月考成绩贴在教学楼下的公告栏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谈神又是断层第一!”“数学满分?!这特么还是人吗!”“快看看陆哥第几……哇,
陆哥牛逼,体育生里文化分第一!”许恩棠站在人群外围,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她有点不敢挤进去。“哟,这不是许恩棠吗?”陆襟的声音阴魂不散地从旁边传来,
他拨开几个人,走到她面前,嘴角勾着嘲弄的弧度,“来看成绩?怎么,找到你名字了吗?
要不要我帮你找?从后面开始找,比较快。”他身后的跟班发出哄笑。许恩棠没理他,
目光死死盯着那密密麻麻的红榜。从最上面,谈霁礼的名字,毫无悬念地高悬在第一位。
然后往下……一行,两行……第十行……第二十行……没有。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陆襟的笑声更大了些,充满恶意:“早说了,别白费力气了,
你就不是读书那块料……”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许恩棠的目光,
定在了红榜中下游的一个位置。年级第一百八十九名。语文110,英语92,
理综……数学……数学91。那个数字,像是有温度,烫得她眼眶猛地一酸。
她挤开前面的人,凑得更近,几乎是趴在了公告栏的玻璃上,反复确认那个名字,
和名字后面的分数。许恩棠。数学。91。及格线是90。她做到了。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冲垮了紧绷的神经,她猛地转过身,
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公告栏玻璃上,也毫不在意。她抬起头,
目光越过还在愣怔、脸色变幻的陆襟,急切地在人群里搜索。然后,她在人群最后方,
靠着一棵香樟树的树干,看到了谈霁礼。他单肩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本单词册,
似乎正准备离开。目光淡淡地扫过公告栏,又淡淡地扫过她,隔着喧嚣的人群,
没有任何表示,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许恩棠却不管不顾地拨开人群,朝他跑过去。
跑得太急,到了他面前还在微微喘气,额头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谈霁礼合上单词册,
看着她,没说话,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周围突然安静了不少,
许多道目光明里暗里地聚焦过来。陆忱的视线尤其毒辣,死死钉在她背上。许恩棠仰起脸,
眼睛亮得惊人,声音因为激动带着点喘,却异常清晰地砸在安静的空气里:“谈霁礼!
”“我及格了!”谈霁礼垂眼看着她,
镜片后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上停顿了大约两秒。然后,他很轻地颔首,
像是确认了一个实验数据。“嗯。”他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波澜,“看到了。
”许恩棠却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高的褒奖,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形成一个巨大、灿烂、毫不设防的笑容。谈霁礼看着她的笑容,眸光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
像平静湖面落入一颗极细的石子,涟漪小得几乎不存在。他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落向她身后某处,声音抬高了半分,依旧是那股子冷调的平静,
却足以让不远处脸色铁青的陆襟听得清清楚楚:“下次,”他说,“目标可以定高一点。
”2公告栏前的空气像是凝固的胶水,粘稠又沉闷。许恩棠那句“我及格了”带着点喘,
却像颗小石子砸进这片粘稠里,波纹荡开,四周看热闹的人表情各异。
谈霁礼那声“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却像根针,精准地扎破了陆襟那点强撑的傲慢。
许恩棠没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毒辣得像要在她背上烧出两个洞。
谈霁礼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向她身后,声音没什么起伏,
却清晰得让每个人都能听见:“下次,目标可以定高一点。”不是商量,是陈述。
像在说一件既定事实。许恩棠重重点头,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不是因为陆襟,
是因为那个鲜红的“91”。她看着谈霁礼,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重新摊开了那本单词册,
微侧过身,一副“谈话结束”的疏离姿态。她识趣地把话咽了回去,嘴角的笑却压不住。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密。“真及格了?抄的吧?
”“谈霁礼跟她说什么呢?”“陆哥脸都绿了……”许恩棠转身,没看任何人,
拨开人群往外走。经过陆襟身边时,胳膊猛地被他攥住。力道比上次还大,捏得她骨头生疼。
“许恩棠,”他声音压得很低,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股狠劲,“**真行啊,
傍上年级第一,长本事了?”他靠得极近,身上的烟草味混着运动后的汗气,熏得人头晕。
上辈子,这种距离会让她心跳失序,现在只觉得反胃。她用力想抽回手,没成功。“松开。
”她声音冷了下去。“松开?”陆襟嗤笑,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碰她的脸,
动作轻佻又侮辱,“以前求着我碰你我都嫌烦,现在装什么清高?谈霁礼给你什么好处了?
嗯?他那种书呆子,知道怎么让你爽吗?”话说得下流又刻薄。许恩棠胃里一阵翻搅。
她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在他擦得锃亮的AJ上!陆襟猝不及防,“操!
”地痛呼一声,手下意识松了。许恩棠趁机甩开他,后退两步,
眼神像看一坨腐烂的垃圾:“陆襟,你真让人恶心。”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
把他和他那群目瞪口呆的兄弟,以及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全部甩在身后。陆襟抱着脚,
疼得龇牙咧嘴,盯着她决绝的背影,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吓人。那天之后,
许恩棠在学校的日子明显不一样了。明目张胆的嘲讽少了,
但那种黏腻的、探究的、等着看她下次怎么出丑的目光却没断过。她不在乎。时间太紧,
任务太重。数学刚爬过及格线,其他科目还在泥潭里挣扎。
谈霁礼那句“目标定高一点”像根鞭子,悬在她头顶。她去找了各科老师,把脸皮揣进兜里,
从最基础的公式定理开始问。老师一开始眼神诧异,后来看她确实咬着牙在学,
倒也愿意指点几句。她成了办公室的常客,也成了图书馆那个熄灯才走的幽灵。
谈霁礼的线上指导还在继续,依旧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偶尔她问的题太蠢,
那边会沉默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了,才会甩过来一个教科书页码或者概念名词,
让她自己去啃。她把他发来的每一个字都当圣旨。日子像上了发条,刷题,刷题,还是刷题。
偶尔从书海里抬头,脖子酸涩,看着窗外黑透的天,会有片刻的恍惚。分不清是梦,
还是那段麻木的婚姻才是梦。唯一不变的是陆襟的阴魂不散。他好像跟她杠上了。她去接水,
他能“恰好”撞掉她的杯子。她去图书馆,他和他那帮兄弟能坐在她附近大声说笑,
直到被管理员轰出去。放学路上,他的山地车会故意贴着她擦过,溅起路边的积水。幼稚,
又烦人。许恩棠全都忍了。躲不开就硬挨着,杯子摔了就捡起来,水溅身上了就擦干。
她所有精力都用来对付那些天书一样的公式和题目,没多余的心力分给他。直到那天体育课。
自由活动时间,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男生们占了篮球场打球。
许恩棠找了个看台角落,掏出单词本默背。阳光有点晒,她把校服外套脱了搭在旁边。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和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襟他们打完球过来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想离噪音源远点。几个篮球“砰砰”地砸在地上,滚到看台附近。
陆襟喘着气,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流下来,淌过下巴和脖颈。
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许恩棠,嘴角撇了一下。旁边一个男生捡起球,
笑嘻嘻地用手肘撞撞陆襟:“陆哥,看谁呢?还惦记你那小粉丝呢?”“滚蛋!
”陆襟笑骂一句,把空水瓶捏瘪,随手一扔,“老子眼光没那么差。”“哎,说真的,
”另一个男生压低声音,但嗓门依旧不小,“许恩棠最近是真转性了?天天抱着书啃,
装给谁看啊?难道真想考清华?”“就她?年级倒数的料,及格一次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有人嗤笑。陆忱没接话,盯着那道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踢了踢脚边的篮球,忽然弯腰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毫无预兆地,手臂一扬!
篮球带着风声,不是砸向许恩棠,而是精准地、狠狠地砸向她搭在旁边的那件蓝白校服外套!
“砰!”外套被砸得从看台栏杆上滑落,掉在地上,刚巧滚过一滩未干的雨水和泥污。
白色的部分瞬间染上一大片污糟的泥黄色。单词本从手中滑落,纸页散开。
许恩棠看着地上那件脏得不成样子的外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透不过气。
那不是一件普通的外套。袖口的内侧,用蓝色的线,
绣着一个很小很小的、歪歪扭扭的“L”。上辈子,她偷偷绣上去的。像个虔诚的傻瓜,
把自己那点可怜的心意一针一线缝进去,以为能靠近那个发光体一点点。
陆襟和他那帮兄弟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哎哟陆哥,准头不行啊!”“许恩棠,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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