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我满门后,疯批反派他重生了这本小说超级超级好看,小说主人公是萧珏阿凝顾言之,作者玲珑砚磨尽春风文笔超好,构思超好,人物超好,背景以及所有细节都超好!小说精彩节选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顾言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殿下误会了!下官与沈**,……
《屠我满门后,疯批反派他重生了》 屠我满门后,疯批反派他重生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上元佳节,火树银花。我提着兔子灯,混在熙攘的人潮里,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快乐。父亲官复原职,兄长金榜题名,
我们一家终于在京城团圆。可就在转角处,我撞上了一堵人墙。那人回过头,墨色锦袍,
玉冠束发,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偏生着一双戾气深重的眼。是他,萧珏。
屠我满门的仇人,将我囚于暗室折磨至死的疯子。他看见我,
冰冷的眼底竟有一丝错愕的、滚烫的亮光。而我,血液瞬间冻结,
前世被他亲手灌下毒药的灼痛感从喉咙烧到五脏六腑。我尖叫一声,丢开灯笼,
像只受惊的兔子,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掉头就跑。重来一世,我不要复仇,
我只想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1我一路狂奔,心跳如擂鼓,连身后兄长的呼喊都顾不上了。
脑海里全是前世的画面。父亲被万箭穿心,母亲自刎于堂前,兄长为了护我,
被他的亲卫一刀枭首。而我,被他从血泊中拎起来,带回了他的王府。那座华美的牢笼,
囚禁了我五年。他白天是圣上最宠爱的三皇子,杀伐果断,权倾朝野。晚上,
他会来到我的暗室,用那双沾满我家人鲜血的手,抚摸我的脸。“阿凝,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阿凝,为什么不看看我?”“阿凝,你笑一笑,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可眼底的偏执和疯狂却像淬了毒的蜜。
他一遍遍地告诉我,他屠我满门,是因为太爱我,得不到,便要将我从这世上剥离,
只属于他一人。最后,他说:“阿凝,黄泉路上太孤单,我陪你一起走。”他笑着吻我,
将那杯毒酒渡入我的口中。我死死地盯着他,看见他仰头饮尽了剩下的毒,躺在我身边,
握住我渐渐冰冷的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阿凝!沈凝!你跑什么!
”兄长沈修文终于追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惊魂未定,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哥……”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我看见……”“看见什么了?鬼吗?
脸色白成这样!”沈修文皱着眉,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看着他鲜活的面容,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活着,他还活着。父亲和母亲也还活着。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永安二十三年,我刚及笄,随父亲上京的那一年。这一年,
我们沈家风头正盛,也是在这一年上元灯节的惊鸿一瞥,让萧珏那个疯子盯上了我。“哥,
我们回家,快回家!”我抓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我不要再重复那样的悲剧!
绝不!2回到府中,我立刻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噩梦连连,
嘴里翻来覆去地念着“别杀我”、“快跑”。母亲急得日夜守在我床前,眼泪都快流干了。
父亲请遍了京中名医,都只说是风寒入体,受了惊吓,开了些温补的方子,却总不见好。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前世的记忆魇住了。那些血色和绝望,像附骨之疽,
日夜啃噬着我的神志。我病了足足半个月,人瘦了一大圈。这半个月里,我滴水不进,
只靠参汤续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躲开萧珏。只要不被他看见,不被他记住,
我们沈家就不会成为他疯狂占有欲下的牺牲品。病好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从前最爱的诗会、马球、赏花宴,
一概称病推辞。母亲忧心忡忡:“阿凝,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你最是活泼,
如今怎么像变了个人?”我垂下眼,轻声道:“女儿只是觉得,以前太过贪玩,
往后想多陪陪爹娘。”母亲信了,只当我病了一场,性子沉稳了些。可兄长沈修文却不信。
他将我堵在回廊下,狐疑地打量我:“沈凝,你老实交代,上元节那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这些日子神神叨叨的,躲在院子里跟个姑子似的,连太子妃办的赏花宴你都敢推,
你不要命了?”我心头一紧。是了,太子妃的赏花宴。前世,就是在这场宴会上,
萧珏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父亲提亲。父亲婉拒,说我还小。那之后,
萧珏便开始用各种手段逼迫,我们沈家的厄运,也由此开始。“哥,”我拉住他的手,
指尖冰凉,“我真的身子不适,你去替我向太子妃告个罪吧。
”“你……”沈修文还想说什么。我猛地抬起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哀求:“哥,
你信我一次,这次宴会,我绝对不能去。去了,我们全家……都会没命的。”那是我第一次,
将“死”字说得如此清晰。沈修文被我眼中的绝望骇住了,他愣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妥协了。“……罢了,我便帮你这一回。但你回头得跟爹娘好好解释。”我松了口气,
瘫软在地。太好了,躲过一劫。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我以为,只要我不出现在他面前,
一切就不会发生。我忘了,他也是重生的。一个带着滔天悔意与记忆的疯子,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3太子妃的赏花宴,我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是我太天真了。
我称病不去,太子妃隔天就派了御医来府上“探病”,言语间满是关切,实则是在施压。
父亲是太子太傅,是东宫的肱骨之臣,我若再三推拒,便是拂了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
父亲思量再三,还是让我去了。“阿凝,你若实在不适,到时露个面便回来。
”父亲语重心长,“皇家颜面,不可不顾。”我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去宴会的路上,
我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马车每走一步,我都觉得是更靠近地狱一步。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
我想起萧珏是如何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锁定我。他说:“沈太傅,
本王心悦令爱,愿以正妃之位求娶。”那时的我,又惊又羞,只觉得他是天上的星辰,
被他看上,是天大的福气。可如今,我只觉得那是催命的符咒。到了东宫,我跟在母亲身后,
低眉顺眼,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藏在人群里。宴会设在花园中,百花争艳,丝竹悦耳。
我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与几个不相熟的庶女一桌,全程埋头吃点心,不敢抬头。
可那道让我恐惧到骨子里的视线,还是如影随形地落在了我身上。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那视线太过灼热,太过偏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我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
茶水洒了出来,烫到了手背。“哎呀,沈**,你没事吧?”同桌的女孩惊呼。
我猛地站起来,仓皇道:“我……我去更衣。”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宴席。我不敢回头,
我怕一回头,就会对上他那双能将人吞噬的眼睛。我沿着抄手游廊,慌不择路地走着,
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我没想到,我走进的,是他精心为我准备好的陷阱。
4我拐进一处假山后僻静的月亮门,里面是一片小小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座雅致的凉亭。
我刚松了口气,以为终于找到个清净地方,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的声音。“阿凝。
”是他。萧珏。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僵硬地转过身。他站在月亮门的光影里,
一身玄色蟒袍,身姿挺拔如松。今天的他,似乎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可这温柔,
比他前世的暴虐更让我恐惧。因为我知道,这温柔的表皮下,包裹着的是怎样疯狂的灵魂。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发颤,止不住地后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阿凝,别怕我。”他说着,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受伤和恳求,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发誓。”他举起手,像是要向我保证什么。
我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尖叫着打掉他的手:“别碰我!”他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悔恨。
“阿凝……”他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都记得。对不起……对不起,前世是我错了,
我**,我不是人……”他说着,高大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我后悔了,阿凝。
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得快要疯了。”“这一世,我只想好好补偿你,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向我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支精致的玉兰花簪。
那是我前世最喜欢的一支簪子。我记得,我死后,他就是握着这支簪子,陪我共赴黄泉的。
“滚!”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萧珏,你离我远一点!
我不想看见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他的身子晃了晃,
像是被我一句话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痴痴地看着我,眼眶一点点变红。“阿凝,”他喃喃道,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残忍?”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残忍?萧珏,
你杀我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残忍两个字怎么写?你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日夜折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残忍?”“我告诉你,就算你重生一百次,一千次,
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听懂了吗!”我吼完,转身就跑。
这一次,他没有追上来。我跑出竹林,跑回宴席,拉起母亲的手就说要回家。
母亲见我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吓坏了,匆匆向太子妃告了罪,便带着我回了府。
马车上,我缩在角落里,浑身冰冷。我知道,我彻底激怒他了。一个疯子,
被剥夺了最后一点希望,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敢想。5我以为,萧珏会像前世一样,
开始用雷霆手段对付我们沈家。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风平浪静。
他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对沈家做什么。朝堂之上,父亲依旧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兄长的仕途,也一帆风顺。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兄长偶尔提起,
说三皇子萧珏最近性情大变,从一个不近人情的活阎王,忽然变得悲天悯人,
甚至还亲自督办了几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博得了不少清流的赞誉,我几乎要以为,
之前在东宫的那场对峙,只是一场噩梦。可我心里的不安,却与日俱增。太平静了,
这太不正常了。我就像一只等待着屠刀落下的羔羊,每一天的平静,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让我更加煎熬。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到天亮。人也愈发沉默寡言。
母亲以为我还在为那天在东宫失仪的事情后怕,变着法地开导我,给我做好吃的,买新首饰。
“阿凝,你看,这是西域新进贡的琉璃珠串,多漂亮。
”她将一串五光十色的珠子戴在我手腕上。我看着那串华美的珠子,
眼前却浮现出萧珏那双猩红的眼睛。他送给我的东西,比这好上千倍百倍。金山银山,
奇珍异宝,只要我多看一眼,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我的暗室里。可那些东西,也像一条条锁链,
将我牢牢地捆缚住。“娘,我不要。”我摘下珠串,还给母亲,“女儿不喜欢这些。
”母亲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是掩不住的失落和担忧。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可我没办法。
我害怕一切和“他”有关的美好事物。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重蹈前世的覆辙。
为了彻底摆脱这种恐惧,我开始想办法。躲,是躲不掉的。现在唯一的办法,
就是让他对我彻底死心。于是,我心一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开始偷偷地给自己“相看人家”。6我让我的贴身丫鬟环儿,偷偷去外面打听,
京中有哪些品行端正、家世清白,又尚未婚配的公子。环儿吓了一跳:“**,
这……这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你放心,只要你做得隐秘,
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塞给她一锭银子,“事成之后,还有重赏。”我需要一个挡箭牌。
一个能让萧珏彻底死心的挡箭牌。只要我定了亲,他总不能强抢有夫之妇吧?就算他是皇子,
也得顾及皇家颜面。环儿拿了银子,半信半疑地去了。很快,
她就给我带回了一份长长的名单。我挑灯夜看,在那些名字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翰林院编修,顾言之。我记得他。前世,他与兄长是同科进士,为人温润如玉,颇有才名。
更重要的是,前世的记忆里,他似乎……对我颇有好感。有一次在寺庙上香,
我的马车坏在了半路,是他恰好经过,送了我一程。那时的我,心思全在萧珏身上,
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顾家家世清白,虽不算大富大贵,
但也是书香门第。顾言之本人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他性情温和,绝不是萧珏那样的疯子。
嫁给他,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打定主意后,我开始制造和顾言之“偶遇”的机会。
我知道他每日下值,都会经过城南的闻香书局。于是,我便隔三差五地,
让环儿陪我“恰好”也去那里看书。第一次,他只是见到我,略有些惊讶,远远地行了个礼。
第二次,他主动上前,与我攀谈了几句,问我近来可好。第三次,我们已经能像朋友一样,
讨论几句诗词文章了。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欣赏和欣喜。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甚至开始幻想,嫁给顾言之后,我会过上怎样平静安稳的生活。
相夫教子,举案齐眉。没有血腥,没有囚禁,没有那个如噩梦般的男人。然而,
就在我以为我的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萧珏,再次出现了。他就那样毫无预兆地,
出现在了我和顾言之面前。7那天,我和顾言之在书局里,正聊到一首前朝的词。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沈**对此词,可有高见?”顾言之温声问道,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我正要回答,一个冰冷的声音,却从我们身后传来。
“一首亡国之音,有什么高见?”我浑身一僵。顾言之也愣住了,回头看去。萧珏不知何时,
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色便服,却依旧掩不住那一身的贵气和煞气。
他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插在我身上,然后,又缓缓地移到了顾言之的脸上。
“三……三殿下。”顾言之脸色一白,连忙躬身行礼。书局里其他人也都被惊动了,
纷纷跪下。“都起来吧。”萧珏淡淡地说,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我们。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沈**真是好雅兴,竟有闲情逸致,
在这里与人谈论亡国之音。”我的手在袖子里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是吗?”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寒意。他又转向顾言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毫不掩饰。
“顾编修,是吧?”“是,下官在。”顾言之的声音有些发紧。“翰林院的差事,很清闲?
”“下官……下官不敢懈怠。”“哦?”萧珏拖长了语调,“本王瞧着,
顾编修倒是清闲得很。还有空在这里,与待字闺中的**,谈、情、说、爱。”最后四个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顾言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殿下误会了!下官与沈**,
只是偶遇,谈论诗词,并无他意!”“偶遇?”萧珏冷笑,“本王怎么瞧着,
你们‘偶遇’的次数,有点多啊。”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知道了。
他一直派人监视着我!我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萧珏!”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怒视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残忍又悲伤。“阿凝,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提醒你,
”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
”说完,他直起身,看也不看脸色惨白的顾言之,转身离开了书局。那一刻,我通体冰寒。
我意识到,温和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
根本没有因为重生而改变分毫。反而,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他变得更加……滴水不漏,
更加令人窒息。我必须用更决绝的方式,逃离他。哪怕,那条路通向的,
是另一片未知的深渊。8北边的匈奴派了使臣来京,请求和亲。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开。和亲。去一个离京城千里之外,萧珏的势力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我知道,和亲的路,九死一生。
北地苦寒,匈奴野蛮。一个弱女子,孤身远嫁,前路叵测。可比起留在京城,
日日夜夜活在萧珏的阴影下,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和亲,似乎是我唯一的生路。
前世,匈奴也曾求亲。当时,皇上为了拉拢手握兵权的镇北侯,将镇北侯的嫡女,
许给了匈奴单于。那位侯府**,在和亲路上,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了。这件事,
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也正因为如此,我知道,皇上急需另一位贵女,
去填补这个空缺,以安抚匈奴,稳固边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用我一生的自由和幸福,
去换取沈家平安的机会。我下定了决心。我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接触匈奴的使团。这很难。
使团被安排在驿馆,守卫森严。我一个深闺女子,根本无法靠近。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机会却自己送上门了。宫中设宴,款待匈奴使团。父亲作为太子太傅,自然在受邀之列。
我以想见识一下异域风情为由,恳求父亲带我同去。父亲见我终于愿意出门,欣然应允。
宴会上,我见到了匈奴的正使,一个名叫呼延灼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一脸虬髯,
看起来十分粗犷,但眼神却很锐利。席间,他用生硬的汉话,
向皇上表达了求娶一位大周贵女的意愿。满朝文武,无人应声。谁都知道,这是个苦差事。
谁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到那蛮荒之地去?就在大殿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女……小女愿往。”9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大殿里,却如同一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震惊、不解、怜悯……父亲“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阿凝!胡闹!快坐下!
”他以为我是在赌气。我没有看他,而是直直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再次重复了一遍。
“皇上,臣女沈凝,心甘情愿,远嫁匈奴,为我大周,永固边疆。”我的声音,坚定,决绝。
大殿里,一片哗然。兄长沈修文也急了,冲过来想拉我,被我躲开了。“阿凝,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皇上的脸上,
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他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这句话的份量。“沈爱卿,
”他看向我父亲,“令爱倒是深明大义,有女如此,是你的福气啊。”这话听着是夸奖,
实则是将了我父亲一军。父亲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君无戏言。
我当着满朝文武和匈奴使臣的面**,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若反对,就是抗旨不尊。
而那个匈奴使臣呼延灼,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惊奇和赞赏。他站起身,
用他那洪钟般的声音说道:“这位**,有胆识!我们匈奴人,就喜欢有胆识的女人!皇上,
若是能娶到这位**,我王必定感念大周的恩德!”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甚至能感觉到,角落里,那道让我熟悉的、冰冷的视线,几乎要将我的后背灼穿。
我不敢回头去看萧珏。我怕看到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怕自己会动摇。宴会结束后,
父亲在回府的马车上,一言不发。母亲则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我的儿啊,
你怎么这么傻啊!那是什么好地方,你怎么能……怎么能自请去和亲啊!”**在母亲怀里,
任由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衣襟。“娘,”我轻声说,“女儿不孝,不能在您和爹爹身边尽孝了。
”“但女儿不悔。”为了沈家,为了你们,我做什么,都不悔。我以为,接下来,
就是等待圣旨,准备嫁妆,然后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我以为,我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一个疯子的疯狂。10圣旨很快就下来了。皇上封我为“安宁公主”,
择日启程,远嫁匈奴。赏赐的金银珠宝,流水似的送进了我们沈家。京城里,
所有人都说我沈凝深明大义,是女中楷模。只有我们自己家里,愁云惨淡。父亲一夜之间,
白了许多头发。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兄长更是好几次冲到我房里,要拉着我去宫里,
求皇上收回成命。都被我拦下了。“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平静地说,“你们不要再为我奔走了,没用的。”“为什么!”沈修文不解地嘶吼,
“到底为什么!你宁愿嫁去那种地方,也不愿意留在京城!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告诉我,
是谁!就算是拼了这条命,哥也替你讨回公道!”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我怎么告诉他?
告诉他,我们全家,都死在那个看似光风霁月的三皇子手上?告诉他,我做这一切,
只是为了让他和爹娘,能好好地活下去?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我疯了。而这段时间,
萧珏,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他越是安静,
我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浓重。我总觉得,他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这种不安,
在匈奴使团即将离京的前一夜,达到了顶峰。那天晚上,我收拾好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
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明天,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从此山高水远,
再不相见。我本该高兴的,可心里却空落落的。环儿给我端来一碗安神的莲子羹:“**,
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点了点头,刚端起碗,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是兵刃相接的碰撞声,和人们惊恐的呼喊声。
“走水了!杀人了!”环儿脸色一白,手里的托盘“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的心,
也跟着沉到了谷底。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猛地站起身,冲到门口,拉开房门。
只见驿馆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京城的长街上,一片混乱。
一队身穿黑色铠甲、面戴鬼面的士兵,正在疯狂地砍杀着匈奴使团的护卫。他们的刀法狠戾,
招招致命,那些魁梧的匈奴武士,在他们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火,
映亮了半边天。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我知道这支军队。这是萧珏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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