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肖炀”的连载新作《重生,海边最后的告别》,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短篇言情文, 方飞羽李诗曼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震得旁边那杯早已冷透、积了一层褐色茶垢的廉价咖啡也跟着晃了晃,几滴深褐色的液体溅出来,落在键盘的空格键上,洇开一小片丑陋……
《重生,海边最后的告别》 重生,海边最后的告别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方飞羽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猝死。灵魂浮空时,
他看见屏幕上未保存的方案、窗台枯死的绿萝,还有李诗曼昨晚的未接来电。“我不甘心!
”灵魂的呐喊让时空凝滞,上苍给了他最后24小时。他狂奔回家,
撞见李诗曼正默默擦拭星空投影仪——那是他们搁置的海边旅行替代品。“走,去看海。
”他声音发颤。连夜动车驶向黎明,她在他肩头睡着,睫毛挂着未干的泪。
他们在正午的海滩追逐嬉笑,捡拾寄居蟹和小海螺。夕阳熔金时,
他轻声说:“其实我昨天就死了。”李诗曼没说话,只是将他拥入怀中。
最后一丝余晖掠过他睫毛,她的发绳不知何时缠上他冰冷的手腕。凌晨三点十七分。
城市像一头疲惫的巨兽,沉入最深的睡眠,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固执地亮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如同垂死挣扎的萤火虫。方飞羽所在的格子间,
是这片黑暗里最刺眼、最孤独的一盏。惨白的节能灯管嗡嗡作响,无情地倾泻下冷光,
把他面前三块巨大的电脑屏幕照得一片惨白,
也把他那张年轻却过早被透支的脸映得毫无血色,眼下的青黑浓得化不开,
像是用劣质墨汁重重涂抹上去的痕迹。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幕上是“宏远集团第三季度品牌升级全案策划书V17_Final_最终版(修订版)”,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图表拥挤在一起,像一群面目模糊的幽灵,
不断吞噬着他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从心脏深处炸开,
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神经,那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霸道,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冰冷铁手,
狠狠攥紧了他胸腔里那颗跳动了二十多年的器官,用力一捏!
“呃……”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他本能地想抓住点什么,身体却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向前一栽。
额头“咚”的一声重重磕在冰冷的桌面上,
震得旁边那杯早已冷透、积了一层褐色茶垢的廉价咖啡也跟着晃了晃,
几滴深褐色的液体溅出来,落在键盘的空格键上,洇开一小片丑陋的污渍。
视野骤然陷入一片漆黑,比这深夜的办公室还要黑上千百倍。紧接着,是一种奇异的失重感,
仿佛被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托举着,缓缓上升。方飞羽“飘”了起来。他低下头,
看到了下方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格子间,
看到了那个趴在键盘上、穿着廉价西装、头发凌乱的年轻男人——他自己。
那个躯壳的姿态扭曲而僵硬,侧脸压在键盘上,嘴唇微微张着,
残留着一丝凝固的惊愕和茫然。一只手臂无力地垂落在椅子扶手外,
指尖离冰冷的地面只有几厘米。这就是死亡?他茫然地想着。没有传说中的白光隧道,
没有天使指引,只有这冰冷的办公室,和那个不再属于他的躯壳。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灵魂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这片他生前最后停留的战场。屏幕还顽固地亮着,
光标在“项目风险评估”那一栏的空白处无声地闪烁,像一只绝望的眼睛。
旁边那个小小的陶瓷花盆里,那株曾被他戏称为“办公室吉祥物”的绿萝,此刻彻底枯死了,
叶片蜷缩焦黄,垂头丧气地贴在干裂的泥土上,仿佛在无声控诉主人长期的疏肤。视线再移,
桌角那个小小的相框里,李诗曼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阳光洒在她脸上,
身后隐约可见一片蔚蓝的海岸线。那是他们去年夏天在近郊水库拍的,
当时她噘着嘴抱怨:“这算哪门子的海嘛!”旁边,他的手机屏幕暗着,
但有一条未读提示固执地亮起——那是李诗曼昨晚十一点多发来的信息,
他当时正被甲方一个又一个电话轰炸,连点开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飞羽,还在忙吗?
窗台上的茉莉开花了,好香。等你回家。”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家?李诗曼?
海边?
遍却总被“等忙完这个项目”推掉的旅行承诺……无数被工作挤压到角落、积满尘埃的碎片,
此刻被死亡这阵狂风猛地卷起,劈头盖脸砸向他的灵魂。“不——!
”一股撕心裂肺、足以撼动灵魂根基的呐喊,从他意识的最深处狂暴地炸开。
这声音没有实质,却比任何惊雷都更猛烈,带着无尽的不甘、悔恨和锥心刺骨的痛楚,
瞬间穿透了冰冷的办公室墙壁,穿透了钢筋水泥的丛林,直冲云霄。“我不甘心!
我不能就这样走!
诗曼……海边……还有那么多事……我还没……”这无声的灵魂咆哮在虚空中疯狂震荡,
竟让整个办公室的空间和时间都产生了瞬间的凝滞。嗡嗡作响的灯管停止了嗡鸣,
屏幕上的光标停止了闪烁,连窗外远处高架上飞驰的车灯,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凝固成一条条静止的光带。一片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死寂。紧接着,
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无法描绘其形态的“意志”,如同温和却无可违逆的潮汐,
无声无息地漫过方飞羽的灵魂。没有声音,没有形象,只有一个清晰无比、不容置疑的意念,
直接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带着古老星辰般的冰冷与悲悯:“执念可悯。予尔一日之期。
”一日?二十四小时?方飞羽的灵魂剧烈震颤着,
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与更沉重的绝望同时撕裂。下一刻,失重感再次降临。
像从万丈高空被猛地拽回地面,沉重感瞬间回归。冰冷的桌面重新硌着他的脸颊,
键盘的按键顶着他的额头,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廉价咖啡、汗水和电子设备散热的浑浊气味粗暴地涌入鼻腔。
他猛地弹坐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
像是要撞碎肋骨冲出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死死按住左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剧烈的搏动。然而,这搏动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强劲有力,
却又……空洞而机械,仿佛胸腔里跳动的不是血肉之心,
而是一个被设定好倒计时的冰冷引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块廉价的电子表,
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亮着。时间显示:**03:18**。日期栏的数字,
清晰地跳动着:**2023年10月15日**。正是他猝死的那一刻,
日期却诡异地凝固了。表盘下方,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猩红色的细小数字,
像一滴凝固的鲜血,静静地显示着:**23:59:48**。
秒数在无情地倒退:**47…46…45…**冰冷的数字如同烧红的铁块,
狠狠烙在他的视网膜上。只有一天!只有这最后的二十四小时!上苍给予的,
是一份残忍的慈悲。“诗曼……”这个名字带着滚烫的温度冲口而出,
瞬间压倒了所有对自身诡异状态的恐惧。他猛地抓起桌上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
指尖因为剧烈的颤抖几乎无法准确按到屏幕。他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李诗曼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漫长而单调的忙音。嘟…嘟…嘟…每一声都像冰冷的锤子,
砸在他已经不堪重负的心上。凌晨三点多,她一直在熟睡,手机调了静音。不能再等了!
一秒也不能!方飞羽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一把抓起椅背上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甚至来不及穿上,转身就冲向办公室的大门。
沉重的玻璃门被他撞得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死寂的凌晨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他冲进电梯,狂按着一楼的按钮,金属按键被他按得啪啪作响。电梯缓慢下降的每一秒,
都像在他心头剜肉。数字终于跳到“1”,门刚开了一条缝,他就侧身挤了出去,
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大楼外冰冷的夜色。凌晨的城市街头,空旷得如同末世。
昏黄的路灯在湿冷的空气里拉长他狂奔的影子,形单影只,扭曲变形。他朝着家的方向,
朝着李诗曼所在的方向,拼命奔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冰冷的空气刮擦着喉咙,
带来**辣的痛。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让他眼前发黑,
那空洞而机械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仿佛随时会停止运转。终于,
熟悉的旧小区单元楼出现在眼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楼梯,
钥匙在锁孔里因为手抖得厉害而几次对不准。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光线微弱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一小片区域。
李诗曼就坐在那片光晕的边缘,背对着门口。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淡蓝色棉质睡衣,
头发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她怀里抱着那个小小的、圆球状的星空投影仪,
正低着头,用一块柔软的绒布,极其细致、极其缓慢地擦拭着投影仪光滑的塑料外壳。
投影仪旁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旅行杂志,页面正好定格在碧海蓝天、椰林树影的海岛风光上。
方飞羽冲进来的动静那么大,李诗曼却似乎毫无所觉。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安静,
仿佛沉浸在一个只有她和那个星空投影仪的世界里,周身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悲伤和孤独。
“诗曼!”方飞羽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剧烈奔跑后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李诗曼的背影猛地一僵。擦拭的动作停顿了。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迟疑,
转过头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站在门口、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的方飞羽时,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震惊、茫然、巨大的困惑……最后,
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担忧和恐惧。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中的星空投影仪无声地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一小圈停下,
外壳上留下她刚刚擦拭过的、异常洁净的一小片区域。“怎么了飞羽?出什么事了?
你脸色……”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方飞羽没有解释,
也根本来不及解释。他一步跨到她面前,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拉了起来。
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大得惊人,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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