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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6 11:49:24

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

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 顾比奥 著

楚聿珩周世坤

“夜莺”会所流光溢彩,靡靡之音流淌。我穿着楚聿珩让人新送来的、一件极其华丽却同样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改良旗袍,脸上挂着经过精心训练、足以迷惑人心的妩媚笑容,走进了周世坤奢华的私人包间。烟雾缭绕,牌桌上的气氛热烈又虚伪。周世坤年近五十,保养得宜,穿着一身考究的丝绸长衫,眼神精明得像狐狸。看到我时,他眼中没...

精彩章节试读:

古代言情小说《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楚聿珩周世坤的爱情故事,是作者“顾比奥”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作呕的地方,回到那个冰冷的牢笼里舔舐伤口。贴身藏匿的那张纸片,……

《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 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被强行套上白月光的旧旗袍,推到了少帅的酒宴上。他醉眼朦胧揽住我的腰,

向满座宾客宣布:“我夫人。”我知道,他透过我在看另一个女人。

后来他命我接近政敌窃取情报,枪声响起时我本能扑向他。子弹擦过我的肩头,

他眼神冰冷:“替身而已,也配挡我的枪?”我心死离开,三年后开着茶馆平静度日。

雨夜门响,浑身是伤的少帅拄着拐杖站在门外。“阿芝,我回来娶你。

”我垂眸擦着柜台:“少帅认错人了,这里没有您的夫人。”直到他高烧中呓语,

我才知当年他早已为我备好挡子弹的防弹衣。

敌人卷土重来将我绑在高台:“用军权换你的替身!”他孤身赴约,

笑着将我推上逃离的火车。“这次,轮到我替你挡。”硝烟散尽,

他捧着白月光的遗物找到我。“这翡翠发簪,我从没舍得给她戴过。

”烧刀子那股劣质的辛辣,混着烟草和汗水的浑浊气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被人粗暴地从后台拖走时,手里还攥着半杯客人赏的、兑了水的洋酒。

冰冷的枪管抵在腰后,一路踉跄着押进这座灯火通明却透着森严鬼气的少帅府。没有解释,

没有询问,只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亲兵,像搬弄一件货物,把我按在梳妆台前。

一件水绿色的软缎旗袍被扔到我怀里,料子滑得像水,却冰得我一哆嗦。

领口和下摆滚着精致的银线牡丹,漂亮得像场梦,却带着一股陈旧而遥远的甜香,

是时间的味道,也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换上。”亲兵的声音硬邦邦,

像砸在地上的石子。手指触到那冰滑的衣料,我下意识地抗拒。一个舞厅的歌女,

穿上这种东西,像什么样子?可后腰上的枪管往前顶了顶,冰冷的金属感穿透薄薄的衣衫,

刺得骨头生疼。反抗的念头瞬间冻僵。我只能抖着手,

褪下自己那件廉价却合身的烟紫色蕾丝舞裙,把这件带着幽魂般冷香的贵族旗袍套在身上。

尺寸有些不合身。肩膀略紧,腰身那里又空落了些,穿在身上,像个滑稽的赝品。

梳妆镜里映出一张脸,脂粉被方才的挣扎蹭掉了一些,露出底下一点疲惫的苍白。

眉眼的轮廓……我猛地别开脸,不敢再看。整个北城都知道,

少帅楚聿珩心头那抹早逝的白月光楚云薇,和我这张脸,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这念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羞耻和冰冷。没有时间给我多想。

几乎是被架着,拖出了那间冰冷压抑的屋子,沿着铺着厚绒地毯的长廊,

推向前面喧嚣刺目的光亮。丝竹管弦的声音混着男人粗豪的笑语、酒杯碰撞的脆响,

越来越清晰,像潮水般涌过来。厚重的锦缎门帘猛地被掀开。刹那,

所有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陡然一滞。无数道目光,或探究,或惊艳,

或了然,或带着**裸的鄙夷,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那些目光带着重量,

压得我几乎站不稳。身上这件不属于我的旗袍,瞬间变成了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皮肤滋滋作响。大厅中央,水晶吊灯的光芒碎金般洒落。那个男人,北城的主宰,

手握数万条人命生杀予夺的楚聿珩少帅,正斜倚在主位的紫檀木太师椅里。

军装的领口随意地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麦色的脖颈。他手里端着一个白瓷酒杯,

眼神带着几分酒意熏染后的慵懒迷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旁边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说话。

我们的闯入,中断了这场觥筹交错的盛宴。楚聿珩的目光终于从酒杯上移开,

懒洋洋地扫了过来。那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从头到脚,

细细地、缓慢地扫过我一身碍眼的水绿。他眼中的迷蒙似乎更重了一层,

有什么浓烈而压抑的东西在深处翻涌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那点情绪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迅速沉没、消失。他唇角缓缓勾起,不是笑,

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他抬起手,食指对我勾了勾,

动作轻佻得像在召唤一只豢养的雀鸟。押着我的亲兵立刻松了手,退后一步。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夹杂着细微的抽气声和压抑的议论。脚像灌了铅,

沉重得抬不起来。那片明亮奢华的中心,

那片属于楚聿珩和他身边那个空悬已久的“位置”的区域,此刻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力与恐惧。我几乎是挪过去的,每一步都踩在针尖上。

终于站定在他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一种冷冽的硝烟味道。下一秒,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箍住了我的腰!楚聿珩手臂一收,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失去平衡,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重重地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那姿势暧昧又屈辱,

我的脊背瞬间绷得笔直,僵硬得像块木头。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军装和旗袍传来,

像要将我灼伤。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酒气混合着,霸道地侵入我的感官。我慌乱地垂下眼,

不敢看任何人,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楚聿珩却毫不在意我的僵硬。

他一手仍霸道地圈着我的腰,另一只手端起桌上另一杯斟满的酒,塞进我微微发抖的手中。

“拿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滚烫的气息拂过我耳廓,

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然后,他搂着我,转向满座鸦雀无声的宾客,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细微的声响,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张狂与笃定:“诸位,看清楚了。

这位——”他顿了顿,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指尖,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

强迫我仰起脸,迎向那些刺目的目光和审视。我的脸在他掌心白得像纸,

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不容抗拒的力道。“——是我夫人。

”轰——整个世界仿佛在他宣布的瞬间静止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夫人?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屈辱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从脚底一路冻结到指尖。我知道自己是谁,更知道他透过这张脸,

看到的是谁。楚云薇。那个名字像一道无形的符咒,牢牢钉在我身上。

满座的宾客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喧嚣。

恭喜声、谄媚声、酒杯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刺耳的噪音。“少帅好福气!”“夫人真是绝色,

与少帅天作之合!”“恭喜少帅!贺喜少帅!”那些声音虚伪而浮夸,钻进耳朵里,

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强迫自己扯动僵硬的嘴角。楚聿珩那只手还捏着我的下巴,

指腹的温度似乎要将我的皮肤灼穿。他看似亲昵地将酒杯凑到我唇边,

那双深邃的黑眸却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强颜欢笑的脸。那眼神深处,没有一丝暖意,

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他在看笑话。看我这个顶着相似脸孔的赝品,

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扮演他心中那个圣洁高贵的亡魂。辛辣的液体被迫灌入喉咙,

一路烧灼下去,灼痛了食道,也灼痛了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笑容在脸上摇摇欲坠,像一张随时会碎裂的面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心在滴血,无声无息,却痛彻心扉。我知道,这场精心布置的羞辱,才刚刚开始。而我,

不过是这场戏里,一个没有名字的提线木偶。日子在那一声“夫人”之后,并没有变得不同。

我依旧是那个被豢养在金丝笼里的影子,是那个在深夜描摹着另一个女人轮廓的可怜虫。

少帅府很大,也很空。楚聿珩很少回来,

偶尔深夜带着一身酒气或硝烟味踏入这座华丽的牢笼,

也只会踏入那间永远保留着楚云薇气息的卧室。我的存在,

更像一件他心血来潮时才会瞥一眼的摆饰,一件需要时便拿来炫耀的赝品花瓶。

直到那天下午。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惨淡的天光,书房里弥漫着雪茄辛辣的气息。

楚聿珩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只穿着一件熨帖的白衬衫,

袖口利落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面前摊开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

上面用红蓝铅笔勾勒着犬牙交错的势力范围。他头也没抬,

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寒意:“今晚,

‘夜莺’会所,周世坤有个私密牌局。”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点在地图上北城另一端的一点,

“你去,陪他玩几圈。”我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周世坤!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北城谁人不知,他是楚聿珩在军中最强硬、最危险的政敌,

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几近水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压下那股从心底窜上来的寒意。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少帅…需要我做什么?”楚聿珩终于抬起眼。

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我,

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用途:“他最近和南边的联络很密切,”他轻描淡写,“牌桌上,

人最容易松懈。找机会,看看他写字台左手边第二个带锁的抽屉。”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或者,听听他喝醉了,会说些什么。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他不是不知道周世坤是什么人!狡诈如狐,手段狠辣,

对楚聿珩身边的人更是毫不留情!让我去接近他,去窃取情报,

这和把我赤身裸体推向狼群有什么区别?!“我……”喉咙干涩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只是个歌女…周世坤他……”“你顶着这张脸,”楚聿珩打断我,语气骤然降温,

每一个字都像冰凌砸下,“就是最好也最安全的掩护。他不会轻易动‘楚云薇’的影子。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逼近,阴影笼罩下来。

他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我不得不仰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算计和利用。“别忘了你的身份,秦晚芝。

”他叫了我的本名,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裸的警告,“做好你该做的。这是命令。

”命令两个字,彻底碾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乞求。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那股寒意却冻僵了整个身体。我明白了。在这场冰冷残酷的棋局里,我连棋子都算不上,

顶多是一枚用过即弃的诱饵,一个随时可以为了更大利益牺牲的…影子。夜幕降临,

“夜莺”会所流光溢彩,靡靡之音流淌。

我穿着楚聿珩让人新送来的、一件极其华丽却同样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改良旗袍,

脸上挂着经过精心训练、足以迷惑人心的妩媚笑容,走进了周世坤奢华的私人包间。

烟雾缭绕,牌桌上的气氛热烈又虚伪。周世坤年近五十,保养得宜,

穿着一身考究的丝绸长衫,眼神精明得像狐狸。看到我时,他眼中没有丝毫意外,

只有一丝玩味的探究和毫不掩饰的惊艳。“哟,稀客啊!”周世坤叼着雪茄,笑容满面,

“秦**今晚肯赏光,真是蓬荜生辉!”他身边几个同样油头粉面的男人也跟着起哄,

目光黏腻地在我身上扫视。“周局长客气了。”我强忍着恶心,浅浅一笑,

在他热情的招呼下,坐在了他旁边特意空出的位置。牌局开始,

金钱的筹码在桌上清脆地碰撞。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周世坤看似随意、实则句句带有试探的话语,

应付着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调笑和灌酒。每一次呼吸仿佛都带着刀锋。

我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身后那张宽大的、镶嵌着铜边的红木写字台。左手边,

第二个抽屉,一个黄铜小锁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机会在哪里?牌局过半,

周世坤似乎是手气不佳,也可能是故意试探,他输掉了一个不小的数目。他哈哈笑着,

拍着桌子站起身:“手气背!去趟洗手间,换换风水!”他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脚步看似有些虚浮地朝包间角落的洗手间走去。路过那张写字台时,

他身体似乎微微踉跄了一下,手肘“不经意”地从台面上拂过,

把放在边缘的一个镀金烟灰缸拂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哎哟!”他懊恼地叫了一声。

“周局,我来我来!”他身边一个狗腿子立刻站起来,殷勤地蹲下去收拾。就是现在!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个蹲下去捡烟灰缸的人吸引,

趁着周世坤背对着写字台正低头整理袖口的瞬间,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指尖因为高度紧张而微微发麻。装作整理滑落的鬓发,

手指极其隐蔽地、迅捷无比地去拨那个黄铜小锁。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高度紧绷的神经里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动声!

抽屉…竟然弹开了一丝缝隙!来不及多想,甚至不敢去看里面是什么,我用最快的速度,

用指尖夹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带着硬挺手感的纸片。冰凉的触感像蛇一样滑过皮肤。

没有任何迟疑,我借着捋平旗袍下摆的动作,闪电般地将纸片塞进了大腿内侧**的边缘。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连我自己都心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周世坤恰在此时整理好袖子,

转过身来。他的目光扫过桌面,又滑过地上的烟灰缸,最后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秦**脸色不太好?这里闷气重了?”他关心地问,

眼神却锐利如鹰。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是有些闷…还有点酒气上头。

”“哈哈,怪我,怪我!招待不周!”周世坤打着哈哈,重新落座,牌局继续。

没人注意到那个弹开一丝缝隙又被我迅速用腿抵得无声合拢的抽屉。煎熬终于结束。

走出“夜莺”那令人窒息的金色大门,外面凛冽的夜风猛地灌入肺腑,

激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才在牌桌上紧绷的神经一松,

浓重的疲惫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席卷而来。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大衣,

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作呕的地方,回到那个冰冷的牢笼里舔舐伤口。贴身藏匿的那张纸片,

边缘硌着大腿内侧的软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方才经历的一切是多么凶险。

我低着头,只想快步穿过这条相对僻静的后巷,回到停在街角接我的汽车旁。巷子幽深,

只有远处主街传来的一点微弱灯火。高跟鞋踩在湿冷的石板路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一下,

又一下。突然,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猛地攫住了我!像被毒蛇盯上,后背的汗毛瞬间炸起!

没有一丝犹豫,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对危险最原始的反应——“砰!

”尖锐刺耳的枪声撕裂了寂静的夜幕!就在枪响的同一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朝巷口那个刚刚拐进来、被昏暗光线勾勒出挺拔轮廓的身影扑了过去!“小心!

”尖叫卡在喉咙里,带着绝望的嘶哑。巨大的冲击力撞上楚聿珩结实的胸膛。

我们能清晰地闻到彼此衣服上硝烟的味道和冰冷的夜气。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我看见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倒映着我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紧接着,

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灼痛猛地从我的右肩后方炸开!“唔!”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闷哼出声。子弹擦着肩胛骨掠过,带起的灼热气流几乎点燃了皮肤。

巨大的推力让我们两人一起重重地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温热的液体迅速染红了肩头的旗袍布料,黏腻地贴着皮肤。

楚聿珩一手死死扣住我的腰稳住身形,一手闪电般地拔枪,

漆黑的枪口指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巷子深处那片浓墨般的黑暗。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锋,

周身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戾气。砰砰砰!一连串的子弹打在墙壁和地面上,溅起碎石火星。

但对方一击不中,显然没有恋战,枪声迅速朝着巷子另一头遁去,脚步声飞快消失。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死寂重新笼罩了狭窄的后巷,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液滴落在冰冷石板上的细微声响。楚聿珩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被他半圈在怀里、半边身子几乎被鲜血染透、疼得微微发抖的我。

剧痛让我意识都有些模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艰难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混乱的心跳还未平复,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后怕。有那么一瞬间,

我甚至荒谬地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复杂、极其短暂的……类似震动的东西?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

来不及分辨。然而,那丝微弱的波动转瞬即逝。他的眼神迅速凝结成冰。

扣在我腰间的铁臂猛地一松,力道之大,将我狠狠地从他怀中推搡开!我猝不及防,

受伤的右肩撞在冰冷的砖墙上,钻心地疼,眼前阵阵发黑。

“呃……”楚聿珩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居高临下。他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

刮过我苍白冒汗的脸,最后定格在我染血的肩头。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关切,

只有一种被冒犯的、被拖累的、被一个低贱之物干扰了计划的愠怒。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开口了,声音比这冬夜的寒风更刺骨:“不自量力。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早已碎裂的心脏深处。“一个替身,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也配挡我的枪?

”也配挡我的枪……也配挡我的枪……这六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凌,带着万钧之力,

狠狠砸进我的耳膜,穿透鼓膜,钉入灵魂最深处。

巷子里残留的硝烟味、肩头撕裂的灼痛、血液黏腻的触感……所有感官在刹那间褪色、远去。

世界猛地收缩,只剩下他冰冷的、盛满轻蔑的双眸,

和他唇齿间吐出的、足以将人凌迟的毒语。替身。也配。原来如此。我所有的恐惧,

豁出性命的扑救,在他眼里,不过是低等**者不自量力的僭越。是对他枪法和身份的侮辱。

是……一个赝品妄图占据正品位置的痴心妄想。一股强大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冰冷怒意,

混合着铺天盖地的绝望,轰然冲垮了所有的堤坝。它驱散了疼痛,压倒了恐惧,

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我扶着冰冷的、布满苔痕的砖墙,用尽全身力气站直身体。

右半边身子疼得麻木,鲜血还在不断濡湿衣料。我抬起头,迎向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疼痛让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巷子里,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少帅说得对。”楚聿珩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清晰地吐出来意:“是我僭越了。”嘴角甚至扯动了一下,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冰冷的弧度,“既如此,请少帅高抬贵手,放了秦晚芝这个替身吧。

”“让我滚。”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羁绊的决绝。说完,

我不再看他的表情,也不等他任何回应。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翻涌的血腥气和眩晕感,

我挺直了脊背,拖着那条几乎无法用力的、剧痛钻心的右臂,踉跄着转过身。一步,一步,

朝着巷口那微弱的光亮处走去。每一步都牵动着伤口,疼得钻心。脚下冰冷的石板路,

清晰地印下一个个带着血色的足迹。身后,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和那个沉默伫立、如同深渊本身的男人。楚聿珩没有开口挽留。一个字也没有。

夜风寒得刺骨,像无数根钢针扎进**的皮肤。我拖着一条废了的胳膊,

带着满身血迹和狼狈,像一条被主人厌弃后扔在街头的野狗,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我原先租住的那间狭窄、破旧、却独属于我的鸽子笼。

狭小的窗户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冰花,映着外面昏黄的路灯。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的陈旧气息,和我离开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冷了。

走到那张嘎吱作响的破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落了灰的铁皮盒子。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值钱点的家当。我用没受伤的左手,颤抖着打开盒盖。

里面躺着几件廉价的首饰,一支用得半秃的口红,

还有一只……小小的、圆润的白色珍珠耳钉。

珍珠的光泽是那种廉价的、带着点塑料感的假货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虚假的温润。

这只耳钉,是当初我被带进少帅府的第一天,楚聿珩的亲兵随意丢给我的。

说是“夫人”旧物。楚云薇**当年佩戴过的一对珍品里的……一只。一只赝品,

配一只真品的遗物耳钉。多么讽刺的组合。我一直戴着这只假货,直到此刻。

手指捏起那只冰冷的假珍珠耳钉。指尖传来的触感光滑却廉价。我走到窗边。窗外,

浓重的夜色沉沉地压着北城。远处,

依稀能看到少帅府那高耸的、被探照灯勾勒出冰冷轮廓的塔楼。呵。用尽全身力气,

我猛地扬起手!那只小小的白色假珍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而冰冷的弧线,

精准地被投入了楼下巷子深处,那个终日燃烧着垃圾、散发着恶臭的铁皮桶里。

火光猛地一跳,吞噬了那点虚假的白光,瞬间化作一缕微不足道的青烟,消失不见。

像我的痴心妄想,烧得干干净净。肩膀的伤口在简陋的包扎后依旧**辣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蜷缩在冰冷的、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我睁着眼睛,

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那六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荡,一遍遍凌迟着残存的知觉。

也配挡我的枪…………几天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席卷了北城的大街小巷,

连我这破旧阁楼上都能听闻。楚聿珩被紧急调令,

调往千里之外、正打得如火如荼的西线战场。据说军令如山,刻不容缓。

少帅府的亲卫队当夜便拔营起行,马蹄急促踏碎北城的青石路,车轮滚滚碾过凌晨的薄霜,

朝着未知的战场绝尘而去。他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没有只言片语,没有回望一眼。

仿佛带走一片树叶那样带走了一个庞大冰冷的府邸,也带走了北城上空无形的威压,

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影子”最后一丝在绝望中滋生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渺茫期待。

世界仿佛骤然安静下来。肩上的枪伤在贫民区一个赤脚老大夫粗糙的草灰药粉下,

奇迹般地没有溃烂,开始缓慢地结痂、生长。留下了一道丑陋的、扭曲的疤痕,

像一条永远无法摆脱的烙印,时刻提醒着那场屈辱和绝望。我重新回到了“霓裳”舞厅。

当夜晚降临,霓虹再次闪烁,香风鬓影舞动时,我穿上廉价的、缀满亮片的舞裙,

涂上厚厚的脂粉,掩盖住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疲惫空洞,

重新站到了那个小小的、被烟雾缭绕的舞台上。音乐响起,熟悉又陌生。我张开嘴,

歌声依旧婉转,带着职业的、训练有素的甜腻和诱惑。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灯光流转,打在脸上有些刺眼。台下舞池里,

男男女女相拥着旋转,嬉笑怒骂,眼神迷离。

那些曾经或惊艳、或探究、或了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或许还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或幸灾乐祸。我唱着,笑着,眼波流转,像最熟练的演员。

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却仿佛灌满了北城最冷的穿堂风,呼啸着,冰冷,死寂。

那颗为他跳动过、痛过、最后被他自己亲手碾碎的心,终于彻底沉寂了下去。死了。

日子在舞厅的喧嚣和白日阁楼的死寂之间拉扯。时间像北城冬日屋檐下浑浊的冰棱,

缓慢地、沉重地融化着。三年。足以让四季轮回三次,让寒霜爬上眉梢眼角,

让所有的伤口结痂、硬化,变成皮肤上一块沉默的印记。足以让北城换了掌权者,

让报纸上的风云人物名字更迭几番,让曾经的“霓裳”舞厅在一次帮派火拼中付之一炬。

也足以让一个心如死灰的歌女,攥紧那点微薄的积蓄,在远离繁华主街的一条逼仄老巷口,

盘下一间小小的、门脸陈旧的门面。招牌是我自己写的,歪歪扭扭几个字——“芝蘭小築”。

没有霓虹,没有喧嚣,只有两扇朴素的老木门,推开时带着岁月悠长的吱呀声。卖一点粗茶,

兼卖些针头线脑杂货。日子清贫,却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没人再记得那个曾在少帅府昙花一现、又被无情丢弃的“影子夫人”。

街坊邻里只叫我“芝兰姐”,一个沉默但手脚勤快、守着个小铺子过活的普通妇人。

肩头那道疤早已愈合,只在连绵的阴雨天会隐隐作痛,提醒着过往。

我学会了用左手熟练地拨打算盘、冲泡滚烫的茶水、穿针引线缝补衣裳。窗外是狭窄的巷弄,

晾晒着各家衣物,弥漫着煤炉烟火和饭菜的寻常气息。这样的烟火气,

隔绝了外界一切的腥风血雨,成了我唯一赖以喘息的壳。又是一个深秋的雨夜。北方的秋雨,

寒凉刺骨,连绵不绝,打在瓦片和青石板上,噼啪作响,敲得人心头发慌。

风卷着湿冷的水汽,从门缝窗隙里钻进来。临近打烊,店里没有客人。

我拨亮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片暖色。就着这点光,

我坐在柜台后面,低垂着头,手里拿着一块半旧的细绒布,

正聚精会神地擦拭着一只锡制的茶叶罐。指腹摩擦过冰凉的金属表面,

小说《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 少帅的白月光替身又逃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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