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薇薇安:心动的信号》是谜与迷华最新写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主角有沐葵莫御擎,书中主要讲述了: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她爬上窗台,身体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后的坠落。父亲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他一……
《薇薇安:心动的信号》 薇薇安:心动的信号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纸爱心的秘密薇薇安记得,她的世界曾经是有颜色的。
那颜色藏在父亲宽厚手掌的纹路里,藏在他朗声大笑时眼角堆起的褶皱里,
也藏在他为她折叠的每一颗纸爱心里。那些爱心,用的是最便宜的彩色纸,
红的像夏日熟透的樱桃,黄的像午后洒进窗棂的阳光,蓝的像雨后初霁的天空。
每当她因为同学嘲笑她“没有妈妈的野孩子”而哭着跑回家时,父亲总会把她抱在腿上,
用粗糙却温暖的指腹揩去她的眼泪,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彩纸。“薇薇,看这里。
”他的声音像老旧的大提琴,沉稳而醇厚,“世界的烦恼,就像这张平平无奇的纸。你看,
它现在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划伤人的手。”他一边说,
一边灵巧地对折,压平,翻转,“但是,只要我们给它一点耐心,一点爱,
你看……”纸张在他的手中翻飞,像一只被驯服的蝴蝶。很快,
一个饱满立体的爱心就出现在他的掌心。“你看,它就变得温柔了。
”他把那颗小小的、脆弱的纸心放进薇薇安的手心,“它把所有的棱角都藏起来,
变成了爱你的形状。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就看看它,告诉自己,爸爸的爱在这里,
它比任何尖锐的话语都更有力量。”薇薇安的世界,就是由这样一颗颗纸爱心搭建起来的。
它们被她珍藏在一个雕花木盒里,那是她唯一的宝藏。她没有母亲,至少,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父亲很少提及那个女人,只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一个比天空更远的地方。薇薇安似懂非懂,她只知道,那个女人的家族,
是她和父亲生活中一道看不见的墙。他们很有钱,很有地位,他们看不起当画家的父亲,
觉得他给不了那个女人想要的生活。于是,墙筑起来了,母亲在墙的那一边,
父亲和她在这一边。离婚协议书是薇薇安无意中翻到的,夹在一本厚重的艺术史里。
上面有父亲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一个她陌生的、娟秀的名字——艾琳·格兰维尔。
格兰维尔,这个姓氏像一颗冰冷的石子,在薇薇安幼小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寒冷的涟漪。
她曾偷偷在图书馆的报纸上查过这个名字,格兰维尔家族,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名门,
他们的产业遍布金融与地产,报纸上刊登的家族合照里,每个人都穿着考究,
表情矜持而疏离。薇薇安看不出哪个是她的母亲,他们看起来都一样,
像是生活在另一个星球的人。父亲从不让她为这些事烦恼。
他靠卖画和做美术家教维持着两人清贫却温馨的生活。他们的公寓很小,
客厅里总是堆满画架和颜料,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咖啡混合的奇特味道。
那是薇薇安认为的、世界上最安心的味道。父亲会教她画画,握着她的手,
一笔一笔地勾勒出云朵和飞鸟。他会带她去郊外的田野写生,在金色的麦浪里追逐蝴蝶。
他会在深夜她做噩梦时,抱着吉他坐在她床边,轻声弹唱一首古老的摇篮曲。他用尽全力,
一个人扮演了父亲和母亲两个角色,试图填补她生命中那个巨大的缺口。
薇薇安也懂事地从不追问,她把对母亲的所有好奇和渴望,都转化成了对父亲更深的依恋。
她以为,只要有父亲在,她的世界就是完整的,就是彩色的。然而,命运的残酷在于,
它总是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给你最沉重的一击。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二下午,
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父亲要去城西的画廊送一批新完成的画作。出门前,
他还像往常一样,揉了揉薇薇安的头发。“爸爸晚上回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他笑着,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宠溺。“嗯!爸爸开车小心。”薇薇安踮起脚,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她看着父亲的旧车消失在街角,然后回到房间,拿出那个雕花木盒,
一颗一颗地数着里面的纸爱心。一百二十七颗。她想,等凑够一百三十颗,
就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她等了很久,天色从灰白变成墨黑,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栗子蛋糕没有等来,父亲也没有回来。她开始感到不安,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父亲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时间在寂静中被拉得无限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直到午夜,门**终于响起。薇薇安欣喜若狂地冲过去,
以为是父亲忘了带钥匙。可当她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两张陌生的、充满同情的脸。
他们穿着警察制服,帽子拿在手里,神情肃穆。“请问……是罗德尼先生的家吗?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警察轻声问。薇薇安点点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无法呼吸。
“我们很遗憾地通知你……”后面的话,薇薇安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她的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轰鸣声,像是有一千列火车同时从她脑子里呼啸而过。车祸,
连环追尾,当场死亡……这些词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的世界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不记得警察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上的。她只觉得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客厅里还残留着父亲的味道,
画架上还立着他未完成的画,咖啡杯还放在茶几上,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可他永远不会回来了。这个认知,像一座山,轰然倒塌,将薇薇安压在下面,粉身碎骨。
世界失去了颜色。红色不再是樱桃,而是刺目的鲜血。黄色不再是阳光,
而是死亡通知单上冰冷的纸色。蓝色不再是天空,而是太平间里蒙在父亲脸上的白布下,
那一片青紫的冰冷。父亲的葬礼简单而冷清。画廊老板来了,几个父亲教过的学生来了,
邻居们也来了。他们说着一些安慰的话,但那些话语空洞而遥远,
无法穿透薇薇安耳边那层厚厚的隔音膜。她像一个木偶,任由人摆布,机械地鞠躬,道谢。
她看到了格兰维尔家的人。他们坐着黑色的豪车前来,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威严的老人,大概是她的外公。他们没有靠近,
只是远远地站着,像是在参加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商业活动。他们的目光扫过薇薇安,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或许还有嫌弃。
薇薇安没有看到那个叫艾琳·格兰维尔的女人。她或许来了,
藏在那群面无表情的人之中;或许,她根本就没来。这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2绝望的边缘葬礼结束后,生活陷入了停滞。薇薇安把自己锁在公寓里,拒绝见任何人。
学校打来电话,她不接。社区的工作人员上门探访,她不开门。她不吃不喝,只是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形状像一只哭泣的眼睛。她瘦得很快,
眼窝深陷,脸颊苍白得像一张纸。公寓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食物在冰箱里腐烂,
灰尘覆盖了所有的家具。那个充满颜料和咖啡香味的、温暖的家,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坟墓。
她开始出现幻觉。她总能听到父亲在叫她的名字,“薇薇安,薇薇安……”她会猛地坐起来,
四处张望,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她会闻到松节油的味道,
看到父亲坐在画架前专注的背影。但当她伸出手去触摸时,那幻影便如青烟般消散。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掐灭。这种反复的折磨,比单纯的绝望更令人痛苦。她开始恨,
恨那个肇事的司机,恨这个冷漠的世界,甚至恨父亲,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下来。
但更多的,是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悲伤。她想念父亲的怀抱,想念他温暖的手,
想念他为她折的纸爱心。她走到那个雕花木盒前,打开它。
一百二十七颗爱心静静地躺在里面,五彩斑斓,却像是在嘲笑她此刻灰白的世界。
她拿起一颗红色的爱心,放在手心。它那么轻,那么脆弱,再也感觉不到父亲的温度。
她用力一捏,那颗爱心就变成了一团丑陋的纸屑。她疯了一样,把盒子里的爱心全部倒出来,
一颗一颗地撕碎,揉烂。她要毁掉这些虚假的温柔,毁掉这些无用的安慰。她一边撕,
一边哭,哭声嘶哑而绝望,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当最后一颗爱心也被她摧毁后,
她瘫坐在地上,被五颜六色的纸屑包围。她环顾这个空荡荡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
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去找爸爸。是的,去找他。他去了那个比天空更远的地方,
她也要去。也许在那里,他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再也没有格兰维尔,再也没有车祸,
再也没有分离。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疯狂地生根发芽,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死亡,
这个曾经让她恐惧的词语,此刻却充满了诱惑,像一个温柔的许诺。她站起来,
脚步虚浮地走向窗边。这是七楼,不高,但足够了。她推开窗户,冰冷的风灌了进来,
吹起她散乱的头发。楼下的街道车水马龙,行色匆匆,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女孩的消失,
就像没有人会注意到一片落叶的飘零。世界在她眼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色块,
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她爬上窗台,身体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
准备迎接最后的坠落。父亲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他一贯的温柔笑容。“爸爸,
我来找你了。”她轻声说。就在她身体前倾,即将告别这个世界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风,
卷着一片东西,轻飘飘地打在了她的脸颊上。那触感很奇特,不像雨滴那么冰冷,
也不像飞虫那么令人惊扰。它轻柔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带着一丝植物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
薇薇安的动作停滞了。她下意识地睁开眼,伸手从脸上拈下那片东西。那是一片叶子。
一片脉络清晰的、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真正的叶子。可它的形状,却是一颗完美的爱心。
不是近似,不是神似,而是像用最精密的模具切割出来的一样,一颗饱满的、标准的爱心。
它的颜色是初秋的嫩黄,带着一点点即将枯萎的褐色边缘,在灰暗的天光下,
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薇薇安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呆呆地看着掌心里的这片叶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成爱心形状的叶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逻辑都瞬间蒸发。
一个荒谬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被绝望笼罩的黑暗世界。是爸爸。
是爸爸送来的。他知道,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就在身边,在风里,在空气里。他不能说话,
不能现身,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来告诉她,他还爱着她。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用一颗爱心,来抚平她的所有伤痛。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如此真实,
以至于薇薇安毫不怀疑。她颤抖着,将那片爱心叶子紧紧地贴在胸口,
仿佛那是父亲温暖的手掌。眼泪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
而是劫后余生的、带着巨大慰藉的泪水。“爸爸……”她哽咽着,从窗台上爬了下来,
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爸爸……你还在……你还在……”她把那片叶子当成了神迹,
当成了她和父亲之间唯一的、最后的联系。她小心翼翼地把它夹进一本厚书里,
像对待最珍贵的钻石。这个秘密的发现,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她开始吃饭了,
虽然只是机械地吞咽。她开始打扫房间,把那些腐烂的食物和堆积的垃圾清理出去。
她甚至开始重新折纸爱心,用她能找到的一切纸张——报纸、广告传单、旧书页。
她不再撕碎它们,而是把它们一颗一颗地摆在窗台上,像是在回应父亲的那个信号。
她的世界依然是灰色的,但灰色之中,有了一点微光。那片爱心叶子,就是她的太阳。每天,
她都会把叶子拿出来看上几十遍,对着它喃喃自语,告诉父亲她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想了什么。她活在自己构建的、与父亲的灵魂对话的世界里。她知道这很疯狂,
如果告诉别人,一定会被当成精神失常。但她不在乎。这是属于她和父亲的秘密,
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奇迹。3神迹的真相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
在她几乎要完全沉浸在这个幻象中的时候,门铃再次响了。薇薇安以为又是社区的工作人员,
不耐烦地走过去,准备随便应付几句就关门。但当她透过猫眼向外看时,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风衣,
头发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她的神情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出众的气质。她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人物。
薇薇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见过这张脸,在报纸上,在那些关于格兰维尔家族的报道里,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记得。艾琳·格兰维尔,她的母亲。薇薇安的手僵在门把手上,
不知道是该开门,还是该假装家里没人。这个在她生命中缺席了十几年的女人,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她最不需要的时候。门外的女人似乎知道她在里面,
并没有不耐烦地再次按铃,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优雅的雕塑。最终,
薇薇安还是转动了门把手,拉开了一条缝。她用戒备的、审视的目光看着门外的女人,
没有开口。“薇薇安?”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她的目光落在薇薇安消瘦苍白的脸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痛楚。薇薇安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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