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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2 09:54:07

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

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 燕赵北哥 著

林晚陈树生

林晚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笑容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堵住了喉咙。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笑过,一次也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照片,拿起了那本墨绿色的硬壳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翻开第一页,依旧是母亲那娟秀熟悉的字迹,只是显得更年轻些。开篇的日期赫然是“1975年8月20日...

精彩章节试读:

林晚陈树生是《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中的主人公,这部短篇言情文是由知名作家“燕赵北哥”创作的,详情介绍: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普通工人子弟?说王家那孩子稳重踏实,进了工厂,已经是技术员,前途光明……他们好像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所有的路……

《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 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七月的尾巴,天气闷得像个巨大的蒸笼,一丝风也没有。窗外,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城市的天际线上,沉甸甸的,酝酿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灼热感。

屋子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属于老房子特有的陈旧气息,

混合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母亲惯用的茉莉香皂味——那是她留在这世界最后的印记。

林晚独自站在母亲卧室的中央,脚下是摊开的几个巨大纸箱,如同敞开的伤口,

袒露着一个人一生的零碎与终结。衣服、书籍、一些早已过时的日用品……每拿起一样,

指尖都像是拂过一段无声无息的旧时光,沉重得让她几乎抬不起手。她蹲下身,

指尖触碰到一件叠放整齐的旧式格纹毛呢外套。料子有些硬了,

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特有的干燥触感。她认得这件衣服,是母亲年轻时最爱穿的,

过年或重要的场合才会拿出来。她下意识地将脸轻轻埋进那柔软的织物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预想中母亲身体上那种熟悉的、带着体温的馨香。只有樟脑丸浓烈而冰冷的气息,

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于消亡的宣告。

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空洞瞬间攫住了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疼得她蜷缩了一下身体,眼眶猛地发热,视野迅速模糊。母亲走了。这个认知,

在葬礼结束后的第十天,在这个她独自整理遗物的闷热下午,

才真正带着千钧之力砸进她的心里,砸得她体无完肤。“晚晚,”母亲弥留之际,

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浑浊的眼睛努力睁大,死死盯着林晚,

仿佛要将最后一点生命力都灌注进那目光里。“有些话…有些话啊…一辈子不说,

就…就真的来不及了…”急促的喘息夹杂着破碎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她另一只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的手,

艰难地、固执地指向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老式红木衣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里面…里面…”话终究没能说完。那指向衣柜深处的手,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

颓然滑落。母亲眼中的光,在那一刻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个未解的谜题,

沉重地压在林晚的心上。此刻,林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沉默的红木衣柜。

深沉的木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她扶着床沿,有些吃力地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

柜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一股更浓烈的樟脑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整齐地挂着母亲四季的衣物,颜色多是素净的灰、蓝、米白,像她的一生,安稳、低调,

甚至有些刻板。林晚的手指拂过一件件衣物,

衬衫、厚实的毛衣、压在最下面的棉布裙子……它们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平凡女人一生的轨迹。

她依照母亲最后模糊的指引,开始仔细地、一件件地翻找。指尖触碰到柜子最底层的角落时,

有什么硬物硌了一下。她拨开叠放的几件旧毛衣,

一个棕褐色、约莫书本大小、四角包着磨损铜皮的木盒赫然出现在眼前。盒子很旧,

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浮尘,木头的纹理早已被时光打磨得模糊不清。

最引人注目的是盒盖中央,扣着一把小小的、样式古旧的黄铜锁。锁孔很小,幽幽地对着她,

仿佛一个沉默的守密者。林晚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捧了出来。

木盒并不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份量。她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

指尖在那把冰凉的铜锁上停留了片刻。母亲临终前那焦灼的眼神和未尽的话语,

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这盒子里,锁着的究竟是什么?她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

环顾四周。母亲是个极其有条理的人,钥匙会不会就藏在附近某个熟悉的地方?

她拉开梳妆台的小抽屉,里面是一些零碎的针线纽扣。没有。她检查了床头柜,

里面只有几本旧杂志和一些药品说明书。

她的目光落在衣柜侧面挂着的那个小小的布艺钥匙包上。那是母亲自己缝制的,

用来收纳家里各种备用钥匙。她取下钥匙包,里面有几把样式不同的钥匙。

她一把一把地试过去。前两把都太大了。当第三把细小的铜钥匙**锁孔,

轻轻一旋时——“咔哒。”一声清脆的机括弹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把小小的铜锁,应声而开。林晚屏住呼吸,指尖微微颤抖着,掀开了盒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叠用深蓝色丝带精心捆扎起来的信笺。丝带已经有些褪色,

但依旧系得一丝不苟。信笺的纸张是那种老式的、带着横线纹路的稿纸,边缘微微泛黄卷曲。

最上面那封信的抬头,一行行熟悉的、娟秀而略显稚嫩的蓝色钢笔字迹,

瞬间攫住了林晚的目光。“树生:”这亲昵的称呼让林晚的心猛地一紧。

她从未在母亲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最上面那封信的署名处,

赫然写着三个同样用蓝色墨水写成的字:“陈树生”。字迹不同于母亲笔迹的娟秀,

是另一种挺拔的、带着棱角的、属于男性的笔锋。一种奇异的、穿越了漫长时光的陌生感,

瞬间攫住了林晚。她的目光掠过那些信,落在盒子底部。

那里安静地躺着一本硬壳封面的笔记本,封皮是深沉的墨绿色,边角磨损得厉害。

笔记本旁边,是一张对折起来的、边缘已经磨损毛糙的相纸。林晚伸出手,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微颤,轻轻拈起了那张相纸。她缓缓将它打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泛黄的黑白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对着镜头粲然微笑。

她穿着一条样式简洁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被微风轻轻拂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她斜斜地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干上,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

在她身上洒下细碎跳跃的光斑。她的笑容是那样明媚,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涧的溪水,

充满了林晚记忆中母亲从未有过的、一种近乎飞扬的青春神采。照片的背景,

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某个老式校园的一角,砖墙斑驳,带着旧时光特有的印记。照片的右下角,

用极细的笔写着几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慧,于师大梧桐道,1975.夏”。慧。

苏慧。那是母亲的名字。那个在照片里笑得如此生动、如此无忧无虑的少女,

真的是她记忆里那个总是带着温和却略显疏离笑容、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的母亲吗?

林晚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笑容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堵住了喉咙。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笑过,一次也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照片,

拿起了那本墨绿色的硬壳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翻开第一页,

依旧是母亲那娟秀熟悉的字迹,只是显得更年轻些。

开篇的日期赫然是“1975年8月20日”。“……今天在图书馆又遇到了他。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上,他低着头看书的样子很专注,

眉头微微皱着,像在思考什么难题。我鼓起勇气,

把上次他借给我、我帮他抄好的笔记递过去。他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眼睛亮亮的,说:‘谢谢你啊,苏慧同学。’他叫我的名字了!

声音很好听……”林晚一页页翻下去,指尖拂过那些褪色的蓝黑墨水字迹,

仿佛触摸到了另一个滚烫而鲜活的灵魂。日记里的母亲苏慧,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妇人,

而是一个会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心跳加速,会为对方一句简单的感谢而欢喜雀跃,

会为自习室里他偷偷递过来的一颗水果糖而甜蜜半天的年轻姑娘。

“……树生今天给我讲他家乡的河,说夏天的时候,河水清得能看到底下的鹅卵石,

他们一群半大小子光着**在河里扑腾,摸鱼抓虾。他说得眼睛都在发光,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野性和自由。他说,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看看那条河,

在河滩上给我烤他摸到的鱼……我听着,心像泡在温水里,又软又涨。

真想看看他描述的那个地方啊,

看看他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悄悄塞给我一本书,《安娜·卡列尼娜》。

他说他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书页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慧,愿你的心永远自由。

’我的脸烫得厉害,赶紧把纸条藏进口袋最深处。

自由……多么奢侈又令人心动的词……”“……今天在梧桐道散步,他突然停下脚步,

很认真地看着我说:‘苏慧,我想考大学,想学建筑。我想盖很多很多结实的房子,

让所有人都有家可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眼神那么亮,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那一刻,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用力点头:‘嗯!你一定可以的!’心里偷偷地想,

他的‘所有人’里,也包括我吗?……”日记里的陈树生,

形象一点点在林晚脑海中清晰起来:一个出身普通、甚至有些贫寒但充满上进心的青年,

有着属于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理想和蓬勃的生命力。他与母亲苏慧的相遇相知,

充满了那个特殊年代校园里清贫却纯粹的气息。然而,这甜蜜的底色之下,

一种越来越浓重的不安与现实的阴影,也渐渐在字里行间弥漫开来。

“……妈妈今天又提起王叔叔家的事了。她说王家条件好,他父亲在机关工作,

我嫁过去不会吃苦。她叹气,说我们家的情况,能攀上王家已经是福气……我不敢提树生。

我知道,在妈妈眼里,树生家……太普通了,甚至……是负担。她说我年纪不小了,

该为以后想想……可是,什么才是以后呢?没有树生的以后,又算什么呢?

……”“……爸爸的态度很坚决。他说根红苗正最重要。树生家世代工人,成分是好的,

这点他认可。但他说树生太不切实际,想考大学?现在大学是工农兵推荐,

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普通工人子弟?说王家那孩子稳重踏实,进了工厂,已经是技术员,

前途光明……他们好像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所有的路。我跟他们吵了几句,爸爸气得拍桌子,

说我被那些不切实际的书本和思想毒害了!我的心好冷……”“……树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今天见面,他话很少,总是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沉重。送我回宿舍的路上,

他忽然停下,紧紧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声音哑哑的:‘慧,别怕。你等我。

等我做出点样子来,我一定堂堂正正地去你家提亲!’路灯昏黄的光落在他脸上,

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像燃着一团火。我用力回握他的手,拼命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知道他在承诺什么,也知道这承诺有多难……”日记的笔迹开始变得凌乱,

字里行间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无声的抗争。“……家里气氛越来越僵。妈妈天天哭,

说我不懂事,不为家里着想。爸爸干脆不理我了。

他们开始频繁地让我去‘看望’王叔叔一家,那个王建明看我的眼神,

让我浑身不舒服……树生这段时间好像很忙,见面的次数少了。

他说他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机会,要去北方,是一个大型项目的工人选拔,如果能选上,

表现好,也许就有机会被推荐……他说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改变现状的梯子。

他让我一定等他回来……”日记在这一段戛然而止。后面的几页被粗暴地撕掉了,

小说《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 他写在旧时光里的情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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