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风过书案”的连载新作《深宫见佛心》,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古代言情文, 晚照轩萧衍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他从案上拿起一尊通体温润的白玉卧佛,递给我身旁的内监。“既是求心安,便在宫里好生待着,朕保你一世心安。”我叩首谢恩:“谢……
《深宫见佛心》 深宫见佛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入宫那日,是个大雪天。鹅毛般的雪片,无声无息地落在朱红的宫墙上,
落在黑沉沉的角楼上,落在引路内监拂尘的白丝上。天地间一片茫茫,
唯有脚下这条通往未知的宫道,被无数双脚印踩得泥泞不堪。父亲送我到宫门前,隔着车帘,
只说了一句:“若见,惜福。”我在车内,手中捻着一串旧沉香佛珠,低声回:“女儿省得。
”我省得。沈家如今的富贵,一半系于朝堂,一半,则系于宫中。三年前,
我那光芒万丈的嫡姐沈若昭病逝于皇后之位,沈家的恩宠便去了大半。
父亲与族中长老们寻遍了家中女儿,最后,
目光落在了我这个自幼养在别院、潜心礼佛的庶女身上。只因我,有五分肖似阿姐的眉眼。
他们要我惜的,是这份肖似带来的福气。我心中默念的,
却是《金刚经》里的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我被封为婕妤,不高不低的位分,
赐居晚照轩。这名字倒是合我的心意,晚照,总带着一丝行将落幕的安然。轩宇偏远,
殿前的石阶上甚至生着几星青苔,洒扫的宫人也只有两个,一个叫拂冬,一个叫晚翠。
她们看我的眼神,是混着好奇、怜悯与敬畏的复杂。“小主生得真像……先头那位。
”拂冬为我奉茶时,终是没忍住。我接过茶盏,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
只淡淡道:“世间之人,偶有相像,不足为奇。”她们便不敢再多言。
他们要我做另一个沈若昭,我却只想做沈若见。见众生,见自己,唯独不想被皇帝看见。
然而,身在这宫中,又怎由得我。入宫第七日,皇帝萧衍,在御书房召见了我。
彼时已是深夜,我提着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跟着内监穿过幽深的长巷。风灯里的烛火,
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像一颗惶然的心。可我的心,却在踏入那间被檀香与墨香浸透的屋子时,
奇异地静了下来。他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身着一袭玄色常服,
发仅用一根玉簪束着,正垂首批阅奏折。殿内灯火通明,将他挺直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
都勾勒出一种属于帝王的、冷峻的轮廓。我依着礼数,跪地请安,额头触到冰凉的金砖。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沉,像古钟的余音。我依言抬头,却依旧垂着眼,
目光只落在他身前三尺的地面上。我能感觉到,一道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久久未曾移开。那目光里有审视,有追忆,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落寞。
殿内静得只听得见烛火偶尔爆开的“哔剥”声。良久,他才开口,
问的却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朕听说,你在别院时便常年礼佛?”“是。”我答,
“求心安而已。”“心安?”他似乎轻笑了一声,“这宫里,最难求的,便是心安。
”我没有接话。佛说,心安之处,即是灵山。灵山在我心中,与身在何处,并无分别。
他又沉默了片刻,许是觉得我过于寡言,有些无趣。他起身,踱步至我面前,
我闻到他身上传来一丝极淡的龙涎香,混着风雪的寒气。“你倒是和你姐姐,很不一样。
”他忽然道。我依旧垂着眼:“臣妾愚钝,不及姐姐万一。”“她从不信佛。”他说,
“她信的是朕。”我的心,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刺得微微一缩。
那串一直被我藏在袖中的佛珠,被指尖掐得更紧了些。最终,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从案上拿起一尊通体温润的白玉卧佛,递给我身旁的内监。“既是求心安,
便在宫里好生待着,朕保你一世心安。”我叩首谢恩:“谢陛下。”那玉佛入手温润,
却重若千钧。我知道,这是承诺,也是一道无形的圣旨,
将我圈禁在他划定的“安全”区域内。从今往后,我便是他回忆故人时,
一处可供凭吊的景致。这也好。景致,总好过靶子。自那夜起,晚照轩便成了皇帝的别苑。
他时常在深夜来访,多是批完了折子,带着一身疲惫。他不言,我亦不语。
我为他点上安神的百合香,煮一壶清淡的白茶。他或坐于窗边,看窗外月色,
或翻几页我抄录的佛经。我们之间,隔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隔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里没有朝政的纷扰,没有妃嫔的争宠,只有夜的静谧和我这个不会多问一句的人。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近乎虚无的陪伴,在这里,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需要片刻喘息的男人。
他从不在此留宿,也极少碰我。只有一次,他看我抄经入了神,伸手覆上我的手背,
低声道:“你的手,倒是比若昭的要凉些。”我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墨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我轻声答:“臣妾自幼体寒。”他没再说什么,收回了手,
仿佛方才的触碰只是一场错觉。我的“与世无争”,让他感到安全。宫中很快便传遍了,
新来的沈婕妤不过是先皇后的一个影子,因木讷无趣,并不得宠,只是皇上念及旧情,
才给了几分体面。如此最好。皇后娘娘很快送来了赏赐,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并一尊鎏金香炉,派人传话说:“沈婕妤既喜清静,便安心在晚照轩抄经礼佛,
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爱惜之心。”我明白,这是她这位“秩序维护者”的敲打与认可。
一个无害的摆设,对她稳固的后位,并无威胁。而那位宠冠六宫的慧妃徐昭宁,
也曾浩浩荡荡地来过一次。她生得极美,是那种如烈焰牡丹般明艳张扬的美。她捏着帕子,
将我的晚照轩从里到外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笑道:“妹妹这儿,
真是清净得像座尼姑庵。只是,这宫里的福气,可不是靠念几卷经就能求来的。
”我为她奉上一杯新沏的茶,微笑道:“姐姐说的是。福气乃身外之物,臣妾不敢强求。
”她见我油盐不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觉无趣,坐了片刻便走了。自此,晚照轩门前,
愈发冷清。拂冬和晚翠也渐渐习惯了这般日子,每日洒扫庭除,侍弄花草,倒也自在。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直到那日,慧妃宫里的一个小宫女,
打碎了她心爱的七彩琉璃盏。琉璃盏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慧妃爱若至宝。按宫规,
这小宫女是要被杖责至死的。她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我曾在佛前为众生祈福,竟趁着夜色,
逃到了晚照轩,跪在我门前,磕得头破血流。“婕妤小主,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拂冬于心不忍,劝我道:“小主,要不去向皇上求个情?您开口,皇上兴许会听的。
”我看着地上那个抖成一团的瘦弱身影,心中一片澄明。我去求情,无论成与不成,
都破了我“与世无争”的局。成了,慧妃恨我入骨;不成,我便是自不量力。
我将那宫女扶了起来,安置在偏殿,只说让她暂且歇息。当夜,萧衍又来了。
他似乎心情不佳,眉宇间锁着一丝烦躁。我如常为他烹茶,在茶香氤氲中,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一则佛经里的典故。“臣妾今日读经,见一故事,颇为有趣。”我轻声道,
“说有一富人,得一宝碗,日夜擦拭,爱不释手。一日,仆役失手打碎,富人痛心疾首,
欲将其处死。一游方僧人路过,问富人:‘碗碎,可复原乎?’富人答:‘不能。
’僧人又问:‘人死,可复生乎?’富人亦答:‘不能。’僧人便道:‘以不可复原之物,
换不可复生之人,何其愚也?’”我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地为他添上茶水。
萧衍端着茶盏,久久未饮。窗外的月光,透过格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忽然问我:“若见,你是在为那个宫女求情?”我垂下眼帘:“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
佛法所言‘惜物’,更在于‘惜人’。陛下乃万乘之君,一念之仁,可彰显君王气度,
远胜于任何珍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除了往日的温情,
竟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探究。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你倒是会借佛法,
来点化朕。”他放下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夜,他没有多坐,很快便离开了。第二日,
消息传来,皇帝下旨,赦免了那名宫女,只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此事让我在宫人中博得了“菩萨心肠”的薄名,却也如一颗石子,
投入了我与萧衍之间看似平静的湖面。他开始意识到,我的“佛法”并非虚饰,
而是一种可以影响他人的、安静的力量。自那以后,他来晚照轩,话变得多了些。
不再只是沉默地坐着,他会问我佛经中的义理,问我对一些前朝兴亡的看法。我知晓分寸,
从不议论朝政,只从因果缘法、世事无常的角度,与他闲谈几句。他听得极认真,时而颔首,
时而锁眉沉思。我们的关系,似乎从一个追忆者与一个影子的模式,
悄然转向了某种更微妙的境地。他像是发现了一处从未涉足过的幽静山谷,
充满了探索的兴致。而我,却因此生出了一丝不安。这份不安,在皇后邀我同游御花园时,
达到了顶峰。那是一个惠风和畅的午后,皇后一身翟衣,雍容华贵。她挽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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