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冷趣小说网 > 女生 > 现代言情 >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

更新时间:2025-08-21 10:46:54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 甘草加大枣 著

沈砚林晚苏晴

笑容明媚得晃眼“您坐着等会儿!沈老师就在楼上A3,我这就把报告送上去!顺便……嘿嘿,帮您看看情况?他要是心情好,我就帮您提一句?”她抱着资料,俏皮地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又带着点善意的狡黠。“那……那就太感谢你了,苏博士!”林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谢,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感激。这个热情开朗的年轻女孩,...

精彩章节试读: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标签:类型]小说,由甘草加大枣精心创作。故事中,沈砚林晚苏晴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沈砚林晚苏晴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俏皮地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又带着点善意的狡黠。“那……那就太感谢你了,苏博士!”林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谢,眼中流露……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神奇和令人着迷的奇幻世界。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重生在新婚夜,妻子正要宣布分房睡。前世我等她到深夜,她却为初恋飞往国外。

我开车追去机场,路上秘书告知她是去找个学生。下一秒,泥头车让我重生在现在。

“既然不爱,那离婚吧,去找你的学生。”我打断她的话。

她眼睛瞬间红了:“我刚才……”我递上离婚协议:“签了,别浪费彼此时间。

”——————剧痛如烧红的铁水,瞬间浇灌进沈砚的四肢百骸,又猛地抽离。

意识从混沌的深渊被狠狠抛回现实,尖锐的耳鸣几乎要刺穿耳膜,

眼前是炸开又迅速熄灭的无数金星。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不存在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幻痛。

鼻端却嗅不到浓烈的血腥和汽油味,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混合着属于织物的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又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他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头顶是简洁的吊灯,光线柔和。身下是铺着大红喜被的床铺,触感细腻。

房间里的一切都崭新得刺眼,墙壁雪白,梳妆台光可鉴人,

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婚礼的喧嚣余温,却又被一种刻意的、冰冷的寂静所笼罩。新婚夜。

这个认知像一柄淬了冰的尖锥,狠狠扎进沈砚的心脏,痛得他几乎痉挛。不是梦。

那场将他碾碎在冰冷沥青路上的泥头车,那冲向机场的飞驰,

去接她那个在M国的学生了”……所有前世的记忆碎片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轰然回潮,几乎将他淹没。“沈砚?”一个清冷、平静,

带着一丝公式化疏离的女声在身侧响起。沈砚猛地转过头。林晚就站在床边几步之外。

她脱掉了白日那身繁复的红色敬酒服,换上了一套剪裁精良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真丝睡衣。

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卸去了妆容的脸庞依旧清丽,只是那双看向他的眼睛,

像两泓深秋的寒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略显苍白的脸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前世就是这样的眼神。3年婚姻,

她总是这样看着他。礼貌、周到,却隔着一层永远无法打破的坚冰。

直到他以为终于等到了坚冰融化的时刻,精心烹制了一桌她喜欢的菜肴,

换来的却是她深夜奔向机场的决绝背影。那通电话,

那个名字……像毒蛇一样瞬间缠紧了沈砚的咽喉。他放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真实的痛楚压制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戾。林晚似乎并未察觉他剧烈波动的情绪,或者说,

她习惯了忽视。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

声音平稳地像在宣读一份实验报告:“沈砚,

关于以后的生活……我想我们需要达成一些共识。”来了。沈砚的心沉入冰冷的谷底,

前世那刻骨铭心的一幕清晰无比地重演。他看着她形状优美的唇瓣一张一合,

吐出那将他钉在婚姻耻辱柱上的冰冷宣判。“比如,我们不能同房。我……”林晚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更精确的措辞,目光掠过他,投向虚空“……暂时无法接受。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沈砚喉间溢出,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讥诮。

林晚被打断,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那潭深水般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一丝惊讶,

似乎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就是现在!沈砚猛地掀开身上同样喜庆的薄被,

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他身形挺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沿的林晚。

巨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新房,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林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慑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脸上掠过一丝无措的惊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沈砚,我……”“不用解释。

”沈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碎玻璃,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也砸在林晚的心上。他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

直直刺入她的眼底,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林教授。”他刻意加重了这个疏远的称谓。

“既然如此,那正好。”他停顿了一秒,清晰地看到林晚眼中的惊惶骤然放大,

甚至染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慌。他满意地欣赏着这细微的变化,一字一顿,

掷地有声:“我们离婚。”“你去M国找你的学生。现在,立刻,马上!”最后几个字,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带着前世被背叛、被践踏的所有屈辱和愤怒。那个名字,那个地方,

是前世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此刻化作最锋利的武器,被他狠狠掷回。“不!不是!

”林晚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旁边一个轻巧的金属首饰架,

发出叮叮当当刺耳的声响。她完全顾不上,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破了胆,又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恐慌攫住。

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剧烈地颤抖着,迅速弥漫开一片深重的红,水汽氤氲,

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她急切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他的胳膊,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哽咽“沈砚!你听我说!刚才那是……”“是什么?

”沈砚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动作决绝得没有一丝余地。他眼神冰冷刺骨,

唇边的讥诮更深“是玩笑?还是你林教授终于大发慈悲,准备施舍给我一点夫妻义务了?

”他逼近一步,看着林晚眼中瞬间破碎的光芒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只有一片被恨意和绝望烧灼后的荒芜“可惜,我嫌脏。”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带着千钧之力,彻底击溃了林晚试图构筑的解释。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败。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砚不再看她一眼,

转身大步走向衣帽间。他拉开柜门,看也没看那些崭新的的衣物,

精准地抽出自己带来的几件常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沈砚!沈砚!

”林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破碎的哭腔和绝望的挽留,

像溺水者徒劳地抓向岸边的稻草,“别走!求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她跌跌撞撞地想追过来。沈砚充耳不闻。他迅速换好衣服,抓起手机和车钥匙,

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被狠狠甩上,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隔绝了门内林晚压抑不住的哭声也彻底斩断了这个荒谬夜晚的最后一丝联系。

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因这巨大的声响骤然亮起,惨白的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映出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世界,终于安静了。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清晨微曦的光线,

也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林晚蜷缩在宽大而冰冷的婚床角落,像一只濒死的鸟。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旷的奢华空间里微弱地回荡,

很快又被昂贵的吸音材料吞噬殆尽。她的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里面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辣的刺痛。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混乱的、尖叫的毛线,

前世的惨烈画面和昨夜沈砚那冰冷刺骨的眼神、那句“嫌脏”的宣判,疯狂地交替闪现。

冰冷的刀刃、还有他毒瘾发作时野兽般的嘶吼……这些地狱般的场景混杂着最后意识模糊时,

手机新闻推送里那条冰冷的短讯——“知名学者沈砚先生因车祸抢救无效,

于昨夜不幸离世”……她以为重生是老天垂怜,给她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让她能牢牢抓住沈砚的手,把前世欠他的温暖和爱,加倍还给他,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

弥补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她甚至记得,昨夜当她再次说出那句刻薄的话时,

心里涌起的巨大恐慌和后悔,她想立刻改口,想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可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M国?怎么会知道那个学生?那冰冷洞悉的眼神,

那毫不掩饰的憎恶和嫌恶……只有一个解释!他也回来了!

带着前世被她亲手推向死亡的恨意,回来了!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最脆弱的心尖上,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她失去了他一次,难道在重生的起点,就要永远地、彻底地失去他第二次吗?

“咚咚咚。”清晰而规律的敲门声,突兀地打破了死寂,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深潭。

林晚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是沈砚?他回来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心软了?不切实际的希冀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下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踉跄着冲向房门。

她猛地拉开厚重的房门,带着一丝乞求的、卑微的亮光看向门外——门外站着的,不是沈砚。

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一丝不苟的陌生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袋。“林晚女士?”男人声音平稳,毫无波澜,

公事公办地确认身份。林晚眼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更深的死灰。

她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是沈砚先生的**律师,姓陈。

”男人微微颔首,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像在读一份实验数据“受沈先生委托,

现将这份离婚协议书送达给您。沈先生的意思非常明确,希望您能尽快签署。

”他双手将那个印着“离婚协议书”字样的文件袋递过来,

动作标准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不……”林晚看着那个文件袋,

如同看到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猛地摇头后退,声音嘶哑干涩“我不签!我不会签的!

沈砚呢?他在哪?我要见他!”她伸出手,却不是去接文件,而是想去抓律师的衣袖,

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陈律师敏捷地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镜片后的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林女士,沈先生目前不想见您。他委托我全权处理此事。

请您仔细阅读协议内容,沈先生已在上面签字,并承诺在财产分割方面会充分保障您的权益。

”他再次将文件袋向前递了递,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沈先生希望,

今天就能收到您的答复。”“保障我的权益?”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红肿的眼里迸射出混杂着痛苦和愤怒的光“我不需要他的财产!

我只要他……”后面的话被她哽咽住,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气音。“林女士,

请不要为难我。”陈律师的语气依旧平静,

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沈先生的决定非常坚决。如果您拒绝签署,或者拖延时间,

我们会采取下一步的法律行动。”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包括但不限于,

将您的一些……个人情况,提交给贵校学术委员会进行必要的核实。毕竟,师生关系,

在学术界是很敏感的话题,尤其是涉及到某些……跨越界限的私人情感。”“嗡”的一声,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律师,看着他镜片后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威胁!

这是**裸的威胁!用她视为生命的学术声誉、用她导师和学院的名声来威胁她!

沈砚……他竟然做得如此决绝!为了摆脱她,不惜动用这种手段!前世的沈砚,

即使被她冷落十年,也从未用过任何龌龊的手段。他永远是光风霁月、骄傲坦荡的。

可现在……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窒息。是她,

是她亲手将那个骄傲温润的男人,逼成了如今这副冰冷狠绝的模样!

“你……”林晚浑身都在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彻骨的寒冷。

她看着那份递到眼前的文件袋,那刺眼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着她的眼睛。律师不再说话,只是维持着递出文件的姿势,

像一个沉默的、执行命令的雕塑。时间在死寂的对峙中一分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凌迟的刀片,切割着林晚残存的意志。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林晚眼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灰败。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缓慢地、仿佛有千钧重量般,

接过了那个薄薄的文件袋。“好……”一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沙哑得不成调。

她甚至没有勇气再看律师一眼,猛地转过身,“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将那个冰冷的执行者和门外的一切都隔绝在外。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滑落,跌坐在地毯上。

她死死地攥着那个文件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终于再次汹涌而出,

无声地浸湿了昂贵的羊绒地毯。她输了。在重生的第一天,

在沈砚冰冷的恨意和雷霆手段面前,她输得一败涂地。前世她亲手推开他,

奔向地狱;这一世,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亲手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国家纳米材料研究院,A3实验大楼顶层。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外,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进来,将宽敞明亮的负责人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色。

空气里弥漫着仪器运行特有的低沉嗡鸣,以及淡淡的、洁净的化学试剂气味。沈砚站在窗边,

背对着门口。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实验服,身姿挺拔如松,

目光投向远处鳞次栉比的科研楼群,眼神却有些空茫,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

落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阳光勾勒出他深刻的侧脸轮廓,线条冷硬,

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老大?老大!”一个带着点调侃的男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助理赵明宇斜倚在沈砚那张堆满了文献资料和项目报告的办公桌旁,

手里捏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和八卦之光。“别装深沉了!

快从实招来!”赵明宇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追问“你跟林教授……到底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啊?三天!结婚三天就离了?你这效率,比咱们组优化后的反应速率还快!

”他啧啧称奇,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林教授多好啊!人漂亮,学问顶尖,气质绝了!

多少人心中的女神!你这……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沈砚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阳光落在他深黑的眼眸里,却映不出丝毫暖意。他淡淡地扫了赵明宇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赵明宇啃苹果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莫名感到一丝寒意。“好?

”沈砚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短暂的弧度,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讥诮,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回答赵明宇的问题,

反而伸手拿起桌上一份厚厚的项目进度报告,随意地翻动起来,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

“个人私事,不提了。”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听不出任何情绪“上周让你跟进的分子束外延参数优化,数据出来了吗?

”“呃……快了快了!”赵明宇被这话题的硬转噎了一下,连忙咽下嘴里的苹果,

讪讪地应道。他知道沈砚这是不想谈的意思,虽然心里猫抓似的痒,但也不敢再触霉头。

老大今天这气场,冷得能冻死人。“下午三点,B2电镜室,我要看到完整的分析报告。

”沈砚合上手中的文件,语气不容置疑,视线已经重新投向窗外,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是!保证完成任务!”赵明宇立刻站直身体,啪地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抓起桌上自己的东西,识趣地溜出了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

他还能感觉到办公室里那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沈砚依旧站在窗边,

阳光将他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长。办公室里只剩下仪器低沉的运行声和他自己微不可闻的呼吸。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赵明宇那句“林教授多好啊”像一根细小的刺,

扎在心底某个早已麻木的地方,带来一阵迟滞的钝痛。好?是啊,在外人看来,她是完美的。

完美的学者,完美的妻子表象。只有他知道,那完美表象下的冰冷内核,

那颗从未属于过他的心。前世3年,他像个虔诚的信徒,供奉着一座永远无法融化的冰雕。

他闭上眼,眼前闪过昨夜她煞白的脸、通红的眼,

还有那声绝望的哭喊“听我解释”……解释?沈砚的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前世机场路的尽头,那辆呼啸而来的泥头车,就是她给出的最终解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沈砚睁开眼,眸中所有的波动瞬间敛去,

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进。”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年轻的女研究员探进头来,

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沈老师,那个……林教授来了,在楼下会客室,说……想见您。

”林晚。这个名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砚心底激起一圈冰冷的涟漪。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松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声音平淡无波:“告诉她,我在忙,没空。

”“可是……”小研究员有些为难“林教授说……她可以等,等到您有空为止。

”沈砚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拿起一份新的文件翻开,目光专注地落在纸页上,

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波澜:“那就让她等。”小研究员看着沈砚冷漠的侧影,不敢再多言,

缩回头,轻轻带上了门。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沈砚的目光落在文件上,

那些复杂的化学式和数据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能想象楼下会客室里,林晚会是什么样子。

焦急?悔恨?还是带着她那惯有的、清冷的固执?无论是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实验室的号码:“小周,

上次让你整理的关于超导薄膜界面缺陷的文献综述,拿过来给我。”工作。

只有冰冷的数据和明确的目标,才能填满那被背叛掏空后留下的巨大空洞,

才能压下心头那丝不该再有的名为“林晚”的波澜。研究院主楼底层的会客室,宽敞明亮,

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属于新家具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

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窗格光影,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林晚独自坐在宽大而冰冷的皮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却紧紧交握放在膝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换下了昨天那身真丝睡衣,穿着一套合体的烟灰色职业套裙,

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也精心修饰过,试图掩盖那无法完全消退的红肿和憔悴。

然而,那双眼睛深处弥漫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惊惶,却像一层无法擦去的薄雾,笼罩着她。

从早晨到现在,她已经在这里枯坐了整整三个小时。“抱歉,林教授,沈老师还在开会。

”“林教授,沈老师刚被副院长叫走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林教授,

您看……要不您改天再约?”前台和路过的工作人员,从最初的客气周到,

到后来的面露难色,再到现在的避之不及。每一次的回复都像一把小锤,

轻轻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投向她的目光,

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这让她如坐针毡,却又无法离开。

她必须见到他!必须!哪怕只有一分钟!她要告诉他,她知道错了!她知道前世最后那一刻,

她真正想抓住的人是谁!她不是要去M国找那个**,她是被他骗了!

她回来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她……无数的话语在她心中翻腾、冲撞,却找不到出口。

每一次的闭门羹,都让这些话语变得更加苍白无力。沈砚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确——拒绝,

彻底的拒绝。他甚至连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都不屑于给她。那个曾经对她温柔包容的男人,

仿佛从未存在过。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林晚几乎要被这种无声的凌迟逼到崩溃边缘时,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不是沈砚。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研究院统一发放的白色实验服,

但显然经过了精心的修改,衬得她身形窈窕。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她的眼睛很大,瞳仁是漂亮的琥珀色,

此刻正微微睁圆,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好奇,直直地看向林晚。

女孩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打印出来的文献资料,最上面似乎是一份装订好的报告。

她的目光在林晚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掺杂质的惊艳和打量。

“您……是林晚教授?”女孩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林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维持着属于“林教授”的仪态,

微微颔首:“我是。你是?”“啊!您好林教授!”女孩像是才反应过来,

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显得格外青春洋溢。

她抱着资料快步走进来,微微躬身,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我叫苏晴!

是刚进沈老师项目组的博士后!一直久仰您的大名!

您的几篇关于拓扑绝缘体输运性质的论文,我拜读过好多遍!简直是神作!

”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崇拜和热情。“苏博士,你好。”林晚勉强扯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点了点头。苏晴……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但此刻心乱如麻,她无暇细想。对方眼中的崇拜和热情,在此刻的林晚看来,

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嘲讽——看啊,那个曾经站在神坛上的林教授,如今却像个弃妇一样,

卑微地坐在这里等待一个不愿意见她的男人。“林教授您是在等沈老师吗?

”苏晴的目光扫过林晚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没有任何人给她送一杯水,

又看了看林晚略显僵硬的神色,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

随即被更加明亮的笑意取代“沈老师他刚开完会回办公室了!不过……”她俏皮地眨眨眼,

压低了点声音,

享秘密的亲昵“他刚才还让我把这份关于超导量子比特退相干机制的综述报告给他送过去呢!

我看他心情好像还不错!”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回办公室了!而且……心情还不错?

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火苗,瞬间在她冰冷的心底燃起。也许……也许苏晴的出现是个转机?

也许沈砚愿意看在有新人在场的份上,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哪怕只是几分钟?“真的吗?

”林晚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那……那能不能麻烦你……”她想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或者带我上去?“哎呀!林教授您别急!”苏晴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立刻笑着打断,

笑容明媚得晃眼“您坐着等会儿!沈老师就在楼上A3,我这就把报告送上去!

顺便……嘿嘿,帮您看看情况?他要是心情好,我就帮您提一句?”她抱着资料,

俏皮地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又带着点善意的狡黠。“那……那就太感谢你了,苏博士!

”林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谢,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感激。这个热情开朗的年轻女孩,

此刻在她眼中无异于黑暗中的一道光。“别客气!叫我苏晴就行啦!”苏晴爽朗地笑着,

抱着资料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充满活力的弧度“等我消息哦,林教授!

”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会客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林晚重新坐回沙发,双手紧紧交握,

心脏因为期待和紧张而怦怦直跳。她看着苏晴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

也许……也许这个女孩真的能带来转机?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粘稠。

林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会客室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正好,研究院中心花园里绿意盎然,

几个身影步履匆匆地走过。突然,她的目光凝固了。就在斜对面那栋实验楼的出口处,

一个熟悉得刻入骨髓的高大身影走了出来。正是沈砚!他依旧穿着那身白色的实验服,

身姿挺拔如松,正侧着头,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话。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而他旁边并肩走着的人——赫然是刚刚离开不久的苏晴!

苏晴微微仰着头,看着沈砚,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明媚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

像盛满了揉碎的阳光。她正兴奋地说着什么,手还时不时地比划着,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砚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林晚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微微侧耳倾听的姿态,

以及……那紧抿的唇线似乎比平时放松了那么一丝丝。两人步调一致,

朝着研究院大门的方向走去。苏晴的笑声仿佛穿透了玻璃,隐约传来,清脆悦耳。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苏晴的发梢似乎快要拂过沈砚的手臂。那个画面,和谐得刺眼。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林晚的脚底板窜起,直冲天灵盖!

她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的希望火苗,被眼前这一幕彻底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如同毒藤蔓般疯狂滋长的情绪——嫉妒!

像无数细小的毒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又酸又涩又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沈砚和她在一起时,永远都是疏离的、礼貌的、带着无形的隔膜。

他何曾有过这样……放松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和的姿态?

他对那个苏晴……他……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站起身,

身体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要问清楚!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和矜持,跌跌撞撞地冲出会客室,朝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研究院大门外的林荫道上,树影婆娑。沈砚和苏晴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沈砚!

”林晚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声音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尖利,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前方的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沈砚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如同无波的古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更显得那眼神幽深难测。苏晴也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解,看看林晚,又看看沈砚,

很识趣地没有出声。林晚快步冲到两人面前,因为奔跑和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旁边那个青春逼人的苏晴,目光死死地锁在沈砚脸上,

声音因为强压着翻腾的情绪而变得艰涩沙哑:“沈砚……我们谈谈。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痛苦,还有一丝被嫉妒灼烧的疯狂“就五分钟……不,三分钟!

给我三分钟时间!”沈砚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翻涌的痛苦和那掩饰不住的嫉恨目光。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动容。沉默了几秒钟,就在林晚以为他会再次无情拒绝时,

他却淡淡地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林间的微风:“谈什么?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晚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谈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那个学生?

”“还是谈……”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旁边安静站立的苏晴,

最终又落回林晚惨白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像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钉入她的耳膜和心脏:“我这个人,有点精神洁癖。”“实在接受不了,我的妻子心里,

永远住着另一个男人。”“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自己的学生。”话音落下,

林间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林晚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立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

此刻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收缩,映出沈砚那张冰冷而洞悉一切的脸!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他不仅知道那个学生,他甚至知道她心底最隐秘、最不堪的秘密!

他知道她心里装着别人!他……他真的也是重生的!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她的心脏,瞬间将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挣扎都搅得粉碎!

前世她隐藏至死的秘密,那些她以为沈砚永远不会知道的、属于她灵魂深处的龌龊角落,

原来在他眼中,早已是洞若观火!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无法控制地晃了一下,

几乎站立不稳。她看着沈砚,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辩白?

在他那冰冷洞悉的目光下,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此……肮脏。

“沈……”旁边的苏晴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火药味的对话惊住了,

下意识地小声开口,带着一丝询问和担忧。沈砚却不再看林晚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他微微侧头,对苏晴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走吧,苏晴。

你不是说那家新开的饭店预约时间快到了吗?”“啊?哦!对对!”苏晴立刻反应过来,

连忙点头,脸上的惊讶迅速被一种受宠若惊般的欣喜取代。沈砚迈开长腿,

径直从僵立如雕塑的林晚身边走过,带起一阵的气流。苏晴也连忙跟上,经过林晚身边时,

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飞快地瞥了林晚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同情,

有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尘埃落定般的了然,

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属于胜利者的怜悯。那目光短暂地落在林晚身上,如同羽毛拂过,

却带着千钧之力,让林晚感到一种被彻底剥光、**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

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下,和谐得如同一幅精心构图的画。林晚独自站在原地,

像一株被狂风暴雨蹂躏后彻底枯萎的植物。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却驱不散那笼罩着她的彻骨的寒意和绝望。沈砚最后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反复在她脑海中穿刺。精神洁癖……心里住着别的男人……她的学生……他都知道。

他带着前世所有的恨意和这一世的决绝,回来了。而她,在起点,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林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套空旷冰冷的“婚房”的。意识像是被抽离了身体,

只剩下一个麻木的躯壳,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在研究院外喧嚣的车流和人声中穿行。

沈砚最后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冰锥,反复在她脑海中穿刺、搅动,

留下冰冷刺骨的痛楚和挥之不去的回响。

精神洁癖……心里住着别的男人……她的学生……他知道了。

他带着前世所有的恨意和这一世的决绝,回来了。而她,在重生的起点,

在昨夜那个冰冷的房间里,就已经被他亲手推下了悬崖,再无回寰的余地。钥匙**锁孔,

转动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在死寂的玄关里显得格外刺耳。她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空旷和冰冷。属于沈砚的气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昂贵的家具和装饰品散发出毫无人气的崭新味道。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更添几分寂寥。她踉跄着走到客厅中央,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彻底抽干,她再也支撑不住,

软软地跪倒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钝痛,

小说《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 重生后和教授妻子离婚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