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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0 16:30:04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 枫棱红月 著

小满林月娥

混着槐花香和熟透的桃子味。"又瞎说。"林月娥腾出手弹小满脑门,竹筐里红艳艳的桃尖儿跟着颤,"你叔家的蜜枣还没熟呢,等熟了比糖还甜。"她说话时眼角会弯成月牙,和十年前在村小学代课时一个样。小满冲我挤眼睛:"舅!林阿姨说下周赶集要扯块蓝布......"话没说完就被竹筐里滚出来的桃子砸了脑袋。林月娥耳根子...

精彩章节试读: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这本小说超级超级好看,小说主人公是小满林月娥,作者枫棱红月文笔超好,构思超好,人物超好,背景以及所有细节都超好!小说精彩节选小满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我兜里的水果糖,剥开的糖纸粘在汗津津的脖子上。"福奶奶,"他腮帮子鼓出一块,"你说林阿姨像不像画报……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你们知道在农村,寡妇和光棍走得近会有什么下场吗?我蹲在田埂上卷烟,

看着林月娥的碎花裙摆被风掀起一角,村里人的唾沫星子已经淹到了她家门口。

直到小满那兔崽子,把我娘的银镯子偷塞进了她的针线筐——而镯子内侧,

刻着我前妻的名字。1烟丝簌簌落在草纸上,我蹲在田埂上卷第三根烟。

日头毒得能把人晒脱皮,汗珠子砸进土里滋啦一声就没了影。

远处突突突的动静惊飞了枣树上的麻雀,红色小三轮碾过石子路,车斗里竹筐摞得比人还高。

碎花裙摆从车座边缘垂下来,被风掀起一角。林月娥单手压着竹筐,

发梢沾着老槐树掉下来的白花瓣。她胳膊上晒出来的红印子还没消,上回送鸡蛋时我瞧见的。

"铁山叔!"小满突然从灌溉渠里蹦出来,泥点子甩了我一裤腿。这孩子蹿得比春笋还快,

眨眼就扒住了三轮车后斗,"林阿姨的脆桃肯定比你的甜!"我摸到兜里硬邦邦的物件。

娘留下的银镯子硌着指腹,凉津津的。三轮车经过时带起一阵风,

混着槐花香和熟透的桃子味。"又瞎说。"林月娥腾出手弹小满脑门,

竹筐里红艳艳的桃尖儿跟着颤,"你叔家的蜜枣还没熟呢,等熟了比糖还甜。

"她说话时眼角会弯成月牙,和十年前在村小学代课时一个样。小满冲我挤眼睛:"舅!

林阿姨说下周赶集要扯块蓝布......"话没说完就被竹筐里滚出来的桃子砸了脑袋。

林月娥耳根子泛红,三轮车突突突跑得更快了。我叼着没点着的烟卷,

看那抹碎花影子拐过晒谷场。银镯子在兜里转了个圈,摸到内侧刻的"长命百岁"四个字。

去年冬至给娘上坟时,福婶蹲在碑旁边嘀咕,说这镯子该换个活人戴了。

"铁山啊——"说曹操曹操到。福婶的蓝布鞋从大榕树底下晃过来,

鞋底还粘着纳了一半的鞋帮,"月娥今早给王老太送了二十个鸡蛋,自己就留了仨。

"她手里的针在太阳底下反光,晃得人眼花。我把烟别到耳朵后头。

果园西头那棵老梨树突然扑簌簌响,掉下来几个青疙瘩。去年这时候林月娥来摘梨酿酒,

让马蜂追得跳了灌溉渠,我捞她上来时攥了满手湿漉漉的碎花布。

小满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我兜里的水果糖,剥开的糖纸粘在汗津津的脖子上。"福奶奶,

"他腮帮子鼓出一块,"你说林阿姨像不像画报上的......"榕树底下爆出一阵笑。

福婶的针线笸箩差点打翻,指头点着小满脑门骂鬼灵精。我摸到银镯子内侧的刻痕,

深浅不一的,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遍。晒谷场那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三轮车歪在路边,

竹筐倒扣着,脆桃滚了一地。林月娥蹲着捡桃子的背影很小,

碎花裙摆铺在黄土上像朵蔫了的花。我抬脚往那边走的时候,听见福婶在后头喊:"铁山!

你鞋带......"低头看见解放鞋根本没鞋带,只有两道歪歪扭扭的泥印子。

2福婶把纳鞋底的线扯得老长,针尖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

"月娥昨儿给刘奶奶改了七件旧衣裳,"她突然压低声音,"连个线头钱都没收。

"线团咕噜噜滚到脚边,沾了土。我蹲在蜜桃树下摘果子。晨露还没干透,

蹭在手上凉丝丝的。筐底垫了层芭蕉叶,挑的都是向阳面长出来的,尖儿上带着胭脂红。

裁缝铺门帘半卷着,蓝底白花的布晃啊晃。我放下筐正要走,里头突然飘出哼唱声。

调子软绵绵的,像是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

"......小燕子穿花衣......"门槛上蹲着个泥猴。小满把桃子啃得汁水横流,

下巴黏着几根桃毛。他冲我比划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指着里屋。

碎布头拼成的书包摊在缝纫机上,林月娥正往破洞上补星星图案。她咬断线头时,

嘴角还挂着没散尽的哼唱弧度。"舅!"小满突然蹦起来,桃子核砸到我鞋面上,

"林阿姨说我的书包像星空!"他蹿进屋里举起补好的书包,补丁在阳光底下泛着银光。

林月娥手忙脚乱去抢,辫梢扫倒了线轴架。五彩丝线滚了一地,有根红丝线缠在她脚踝上,

像道细细的伤口。我弯腰捡筐,发现蜜桃少了两个。小满裤兜鼓鼓囊囊的,渗出可疑的水渍。

"铁山哥......"林月娥揪着书包带子,耳垂红得能滴血,

"小满非说补丁像北斗七星。"她手腕一转,我才看见补丁缝成了勺子形状。

晒谷场传来唢呐声。福婶踮着脚往那边张望,针别在大襟衣服上晃悠。"老刘家娶媳妇,

"她突然扭头,"月娥给新娘子改了件红旗袍,用的是自己压箱底的料子。

"小满突然拽我裤腿:"舅!林阿姨篮子里有鸡蛋!"竹篮挂在门后,盖着蓝印花布。

掀开一角能看到圆滚滚的褐皮蛋,比往常多出两个。林月娥抓起顶针砸小满。

孩子猴子似的窜到院里,撞翻了晒着的豆角架。竹竿噼里啪啦倒下来,

惊得芦花母鸡扑棱棱飞上墙头。"给吴奶奶的......"她蹲着捡豆角,

声音闷在膝盖里,"她家母鸡被黄鼠狼叼了。"福婶的线突然绷断了。她眯着眼穿针,

话却冲着我说:"月娥上个月帮村小缝了三十套演出服,熬得眼底都是血丝。

"针尖戳进鞋底,发出噗的闷响。小满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我兜里的水果糖。

他蹲在鸡窝旁边舔糖纸,突然喊:"林阿姨!你旗袍开线了!"林月娥猛地捂住后腰。

碎花布裂了道口子,露出小片雪白的皮肤。她转身时带倒了笤帚,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乱窜。

我别过脸看桃树。去年结的果子被冰雹砸过,疤还没褪干净。树杈上挂着个破风筝,

是小满上个月落在这儿的。"铁山哥......"她声音跟蚊子似的,

"能帮我看着点铺子吗?我回去换件衣裳。"蓝布帘子晃起来,

她小跑的背影像是被狗追的兔子。福婶突然把鞋底拍在石板上。"生辰八字我都合过八遍了!

"她嗓门大得吓跑一群麻雀,"你俩再磨叽,小满都能说媳妇了!"小满从鸡窝后面探出头,

嘴角还粘着糖渣:"福奶奶,我就要林阿姨这样的媳妇!"阳光突然毒起来。

我摸到兜里的银镯子,刻痕里卡着桃树的树脂。去年林月娥来摘梨时,

这镯子差点从兜里滑出去。裁缝铺里传来咔嗒咔嗒的缝纫机声。我掀帘进去,

看见小满趴在案板上画星星。他手边堆着五颜六色的碎布头,最上面是块靛蓝的棉布。

"赶集要扯的布?"我指着那块蓝布。小满咧嘴笑出豁牙:"林阿姨说要给你做件新褂子,

枣树开花那天量的尺寸。"他脚边掉着张烟盒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尺寸标记。

缝纫机突然停了。林月娥站在里屋门框下,换3雨下得跟瓢泼似的。

我扛着梯子往林月娥家走,泥水没过脚脖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烂棉絮上。村口的河涨了水,

冲垮了去镇上的石桥。她家那间老瓦房顶不住这雨,昨儿半夜就漏了水。

小满光着脚丫子跟在后头,裤腿卷到膝盖,手里攥着个塑料袋。"舅!"他蹦着躲开水坑,

"林阿姨说漏雨把她缝纫机都打湿了!"瓦片湿漉漉的,摸上去滑手。我踩着梯子往上爬,

雨水顺着脖子往衣领里灌。屋顶的茅草被风掀开一角,露出底下发霉的椽子。

"铁山哥......"林月娥在底下扶着梯子,声音被雨声冲得断断续续,

"东边那块儿漏得最厉害。"我掀开松动的瓦片,底下突然掉出张泛黄的硬纸片。

照片边角卷了,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人搂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那姑娘笑出了酒窝,

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风猛地一刮,照片从我指缝里溜出去。林月娥踮脚去接,

竹筐里的鸡蛋跟着晃了晃。她抢到照片时,手指头抖得厉害,雨水把泛黄的边角打湿了一片。

"东头李婶......"我低头摆正瓦片,假装没看见她红了的眼眶,

"想请你做件蓝布褂。"小满突然从梯子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舅!

瓦片底下还有东西!"他踮着脚往上递,雨水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淌。林月娥一把抢过去,

铁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里头滚出颗褪色的红五星,还有半截铅笔头。她蹲下去捡,

碎花裙摆泡在泥水里,像朵蔫巴了的花。"小满!"我吼了一嗓子,"去屋里拿块干布来!

"孩子撒丫子往屋里跑,踩起的水花溅了林月娥一身。她没躲,只是攥着那颗红五星,

指节泛白。瓦片重新铺好,雨却下得更凶了。我爬下梯子时,看见她正把照片往铁盒里塞。

那张军装照的背面露出半行字,墨迹已经晕开了,只能勉强认出"留念"俩字。

"铁山哥......"她突然抬头,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李婶要的褂子,

我明天就能裁。"屋里传来小满的咋呼声。他举着块蓝印花布冲出来,脚下一滑,

整个人扑进泥坑里。布湿透了,糊在他脸上像块裹尸布。林月娥噗嗤笑出声,

眼眶却还是红的。她伸手去拽小满,腕子上的银镯子晃了晃——那是我娘留下的,

去年冬至她给吴奶奶送鸡蛋时,我偷偷塞进她篮子里。"林阿姨!"小满从泥坑里爬起来,

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泥印子,"你咋哭了?""雨打的。"她抹了把脸,

手心里还攥着那颗红五星。福婶的嗓门突然从路口炸开:"月娥啊!

刘家媳妇那件红旗袍——"她撑着的油纸伞被风吹得翻了个面,露出伞骨上缠着的红线头。

林月娥应了一声,弯腰去捡竹筐。鸡蛋一个没碎,蓝印花布底下还多了两个煮熟的。

她撩开黏在脖子上的湿头发,耳根子红得像是被烫过。小满突然拽我袖子:"舅!

你兜里的糖化了!"水果糖黏在兜里,撕开糖纸时扯出长长的丝。林月娥低头笑,

那颗褪色的红五星在她手心里闪着微光。雨小了。屋顶不再漏了。可那张泛黄的照片,

还湿漉漉地贴在她胸口的口袋上,像是多年前就长在那儿似的。4小满烧得像块炭。

我摸他额头时,差点被烫了手。这孩子裹着棉被直哆嗦,嘴里咕哝着胡话。

"林阿姨......"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我要林阿姨喂药......"窗外的雨还在下,砸在瓦片上噼啪响。我抓起蓑衣往外冲,

泥水溅到裤腿上,凉得刺骨。林月娥家亮着灯。她开门时手里还捏着裁衣剪,

蓝布条缠在指头上。听说小满发烧,剪刀当啷掉在地上。"我去拿药箱!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我下巴,桂花油的味道混着雨汽往领口里钻。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

她打着手电筒,光圈在泥路上乱晃。有次她差点滑倒,我扶住她胳膊,摸到一片冰凉。

小满在床上扭成麻花。被子踢开了,露出膝盖上结痂的伤疤——上个月爬树摘枣摔的。

"妈妈......"他突然喊了一声,嗓子哑得像吞了炭。林月娥手抖得厉害。

小说《老槐树下的二婚甜》 老槐树下的二婚甜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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