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题材小说《焦土之上:我的爱不再为你开花》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顾长风苏晚顾知青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快刀斩乱麻,断了顾长风所有不切实际的念想,也断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接下来几天,日子果然清净了不少。刘嫣然见顾长风不再搭理……
《焦土之上:我的爱不再为你开花》 焦土之上:我的爱不再为你开花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男人古铜色的脊背绷成一道漂亮的弓,汗水浸透了薄薄的白衬衫,紧贴着起伏的肌肉线条,
每一寸都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力道。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副皮囊迷了心窍,
把爹娘省给弟弟的肉包子,连带着我那颗滚烫的心,一并捧到他顾长风面前。结果呢?
他踩着我的骨血回城,风光无限,我却病死在漏雨的土坯房里,连口薄棺都混不上。
重活一世,看着他熟悉的背影,我心里再没半分波澜。这一次,我的爱珍贵得很,狗男人,
你不配。01“小晚!快!再不送去,顾知青的午饭就要凉了!
”娘焦急的催促声从灶房传来,伴随着浓郁的肉香。我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晃得我一阵眩晕,身下是硌人的木板床,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柴火的味道。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76年,我十八岁,一切悲剧都还没发生。“小晚,
你发什么愣?爹托人从供销社换来的半斤肉,全给你包了这六个大肉包,你快给长风送去,
让他补补身子,读书多费脑子啊!”娘将用油纸包好的肉包塞进我怀里,那温热的触感,
曾是我上辈子最卑微的奢望。顾长风,大队里唯一的沪市来的知青。他清高,俊朗,
会说我听不懂的诗句。我像着了魔,把家里所有好东西都偷拿去接济他,
为他洗得发白带补丁的衬衫,为他深夜去河里摸鱼虾,
为他……放弃了唯一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我以为我这片不开花的花海,
能感动他贫瘠的青春。可他回城前一天,却搂着大队书记的女儿,
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嫣然,别跟那种农村土丫头一般见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
利用她罢了。”原来,我掏心掏肺的爱,在他眼里只是“利用”二字。“小晚?
”娘推了推我,“快去啊。”我攥紧了怀里的肉包,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我抬起头,
冲娘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娘,我不去了。”“啥?”娘愣住了。“我说,我不去了。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他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当大爷的。
我们家连饭都快吃不饱了,凭什么拿弟弟的口粮去贴补一个外人?”这话一出,
我娘的脸色瞬间变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没再解释,
转身走进里屋,把我那饿得面黄肌瘦的亲弟弟拉了出来。三岁的弟弟小宝闻到肉香,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巴巴地瞅着我手里的油纸包。上辈子,小宝因为长期营养不良,
一场高烧就没挺过去。而我,却把家里唯一的营养品给了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剥开油纸,
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递到小宝嘴边,柔声道:“小宝,吃。”小宝怯生生地看了看娘,
又看了看我,不敢接。“吃吧,这是姐姐专门给你留的。”我把包子塞进他手里,
眼眶一阵发热。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带着几分不耐烦:“苏晚,
你磨蹭什么呢?不知道我在等你吗?”顾长风来了。他倚在门框上,白衬衫一尘不染,
与我们这破败的土屋格格不入。他微微蹙着眉,那是我上辈子最熟悉不过的表情,
每次我没能让他满意,他就会这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感。我娘立刻换上谄媚的笑,
搓着手迎上去:“长风啊,你来了,小晚她……”我打断我娘的话,
把剩下的五个肉包往桌上一放,冷冷地看着他:“顾知青,有事?
”顾长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目光落在我旁边正狼吞虎咽的小宝身上,又看了看桌上的肉包,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晚,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把小宝护在身后,
迎上他的目光,“这是我家的东西,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顾知青要是饿了,
知青点有大锅饭。”空气死一般寂静。我娘吓得脸都白了,狠狠掐了我一把。顾长风的眼神,
从最初的错愕,到不解,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嘲讽。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我熟悉的、轻蔑的笑。“行啊,苏晚,长本事了。”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那挺拔的背影里,满是被人冒犯的怒气。我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得罪了长风,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我没有反驳,
只是默默地又拿了一个肉包,塞进娘的手里。“娘,你也吃。以后我们家的好东西,
都我们自己吃。”娘愣住了,看着手里的包子,半天没说话。我知道,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一遍遍抚摸着手腕内侧。那里光洁一片,还没有上辈子临死前,
为了换一口吃的而割下去的、那道丑陋的月牙形伤疤。这是我重生的印记,提醒我,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第二天我去上工,整个大队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显然,
我和顾长风闹掰的事,已经传遍了。大队书记的女儿,我的“情敌”刘嫣然,
带着几个**妹,故意在我面前高声说笑:“有些人啊,就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呢?热脸贴了冷**,活该!”我没理她,埋头干活。
现在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攒够工分,让我娘和弟弟吃饱饭才是正经事。可我没想到,
顾长风会主动来找我。他拦在我挑着担子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
你还在闹脾气?”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昨天是我态度不好,
但你也不该拿你弟弟撒气。”我差点气笑了。这个人,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我绕开他,
想走。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扁担,力道很大。“我们谈谈。”“顾知青,”我停下脚步,
直视着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怕我未婚夫会误会。
”顾长风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有未婚夫了?
”02顾长风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苏晚,你别用这种鬼话来骗我,
村里谁不知道你……”“知道我什么?”我平静地打断他,“知道我以前眼瞎,
把你当成天上的月亮?可惜啊,月亮看久了,才发现不过是块冰冷的石头,
哪有家里的热炕头实在。”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显然超出了顾长风的认知。
他那张俊脸青一阵白一阵,抓着扁担的手更用力了。“苏晚,你非要这么说话?
”“那顾知青想听什么?听我继续对你歌功颂德,然后把全家人的口粮都捧到你面前,
求你施舍一个眼神吗?”我扯了扯嘴角,学着他惯有的样子,带上一点轻蔑,“抱歉,
我觉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劳动,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光荣的贫下中农,
而不是跟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后面闻香。”“资产阶级”四个字,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顾长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眼神里是我熟悉的、被冒犯后的阴鸷。他松开扁担,后退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仿佛我是什么不洁之物。“好,很好。苏晚,希望你别后悔。”他转身离去,步履匆匆,
带着被羞辱的狼狈。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平静。后悔?上辈子把肠子都悔青了,
这辈子,我字典里就没这个词。我所谓的“未婚夫”,自然是瞎编的。目的很简单,
快刀斩乱麻,断了顾长风所有不切实际的念想,也断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接下来几天,
日子果然清净了不少。刘嫣然见顾长风不再搭理我,也失了兴趣,不再处处找茬。
我乐得清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上工和……赚钱上。1976年,
虽然“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声还很紧,但山里的东西,只要做得隐蔽些,
总能找到门路换点钱。凭借上辈子的记忆,我知道后山哪片区域的草药最多,
哪里的蘑菇和木耳长得最好。每天收工后,我都会背着背篓,悄悄上山。这天,
我刚采了半篓子晒干能当药材的“鸡血藤”,准备下山,
却在半山腰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顾长风。他没穿那件标志性的白衬衫,
而是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手里拿着镰刀,正在笨拙地砍柴。他的动作很生疏,
显然是第一次干这种粗活。我没打算理他,想从旁边绕过去。“站住。”他却开口了,
声音有些沙哑。我停下脚步,没回头。“你背篓里是什么?”他问。“关你屁事。
”我连一个客气的称呼都懒得给。他似乎被我这粗鲁的回答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才再次开口:“我……我两天没在知青点吃饭了。”我心里冷笑。知青点的伙食虽然差,
但饿不死人。他这是在卖惨?想故技重施,博取我的同情?“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你加油砍,多砍点柴,说不定能跟食堂大妈换个窝窝头。”说完,我抬腿就走。“苏晚!
”他急了,几步冲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
嘴唇干裂,眼下带着青黑,那副清高俊朗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身的颓败和狼狈。
“我的粮票和钱,都被偷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是不是你?
”我愣住了。随即,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顾长风,**有病吧?
”我气得爆了粗口,“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心思龌龊,手段下作?”“不是你,
还能是谁?”他逼近一步,眼神偏执得吓人,“自从你跟我闹翻,我就处处不顺。
队里的人排挤我,知青点的东西也总莫名其妙地少。除了你,谁会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这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忽然觉得可笑至极。这就是我上辈子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一个遇到挫折,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的窝囊废。我懒得再跟他争辩,
用力推开他:“滚开!别挡我的路!”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大概是饿了两天,没什么力气。
他扶着旁边的树,剧烈地喘息着,眼睛却依旧死死地锁着我。忽然,他笑了,笑声嘶哑,
充满了绝望和自嘲。“苏晚啊苏晚,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够狠。”他不再纠缠,
扶着树慢慢坐倒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那副样子,
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流浪狗。若是在上辈子,我恐怕早就心疼得不行,把背篓里的东西,
连同自己,全都给他了。可现在,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下山。走到半路,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从背篓里摸出两个早上揣着的红薯,走回去,扔在他脚边。
“我没偷你的东西。这两个红薯,算我可怜你的。”我顿了顿,看着他僵住的背影,
补充了一句,“顾长风,人要脸,树要皮。别活得那么难看。”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看到,在我转身后,顾长风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清高孤傲的眼睛里,
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和自我怀疑。他看着脚边沾着泥土的红薯,许久,才颤抖着手,
将它捡了起来。从那天起,顾长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穿着那件扎眼的白衬衫,
开始跟着队里的人一起下地干最脏最累的活。他话变得很少,总是沉默地埋头干活,收工后,
就一个人躲在知青点的角落里看书。村里人对他的态度也渐渐缓和了。毕竟,
一个肯放下身段干活的城里人,总比一个眼高于顶的大爷要顺眼。而我,
依旧过着我的小日子。白天上工,晚上进山,偶尔去黑市换点钱和票,
家里的光景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娘脸上的笑容多了,小宝也长了点肉,
不再是风一吹就倒的豆芽菜。我以为,我和顾长风就会这样,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那天,刘嫣然气冲冲地跑来找我。她一把将我推到墙角,满脸嫉恨:“苏晚!
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给长风哥下了什么**!”我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刘嫣然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爹想把回城招工的名额给长风哥,他居然拒绝了!他说,他要参加高考!”我的心,
咯噔一下。高考,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当然知道高考即将恢复的消息。这也是我拼命攒钱、拼命温习功课的原因。
这是唯一一条能让我走出这座大山,改变命运的路。可顾长风,他怎么会知道?
“他拒绝了招工名额,就是为了你,对不对?”刘嫣然死死瞪着我,
“他说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考出去,不像某些人,只会走歪门邪道!苏晚,他说的就是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上辈子,顾长风就是通过这次招工回的城。
他为此,还求我爹去跟大队书记说了不少好话。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除非……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除非,他也是重生的。03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不,不可能。如果顾长风也是重生的,
他第一件事就该是来找我,继续利用我,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然后像上辈子一样,
潇洒地回城,把我甩在身后。他怎么会拒绝招工名额?怎么会跑去干粗活,
还说什么要参加高考?这完全不符合他自私自利的本性。“看你那吓傻了的样子!
”刘嫣然见我脸色发白,以为是戳中了我的痛处,更加得意,“苏晚,我告诉你,
长风哥是天上的雄鹰,你这种地上的泥鳅,别痴心妄想了!高考那么难,就凭你?别做梦了!
”她发泄完,趾高气扬地走了。**在墙上,后背一片冰凉。不行,我必须去证实一下。
我找到顾长风的时候,他正在知青点后面的河边洗衣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他专注地搓着那件灰扑扑的旧衣服,手法依旧笨拙,但很认真。我站在他身后,沉默了许久,
才缓缓开口。“你知道高考要恢复了?”顾长风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回头,
只是背脊僵了一下。“听说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放弃了招工名额?”“嗯。
”“为什么?”我追问道,“那可是回城最好的机会。”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慢慢地转过身来。河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几缕头发贴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有些落魄,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
他开口了,一字一顿,像是在念一句誓言。“我想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话……不像是顾长风能说出来的。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熟悉的、属于上辈子那个顾长风的痕迹。可是没有。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挣扎,有痛苦,有迷茫,但唯独没有算计和轻蔑。“苏晚,
”他忽然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以前……是我错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在道歉?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离奇。
“我不求你原谅,”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目光飘向远方浑浊的河水,
“我只想……重新活一次。像个人一样。”重新活一次。这五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耳边炸响。难道……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不,我还是不信。这一定是他的新把戏,
一种更高级的PUA。他见硬的不行,就开始来软的,卖惨,道歉,装深情,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软,重新为他所用。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脸上挤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顾知青真是好觉悟,思想境界就是比我们这些农村人高。
那你好好努力,争取考上大学,为国争光。”我转身就走,一步都不敢停留。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那颗好不容易筑起铜墙铁壁的心,就会出现裂缝。我没看到,在我身后,
顾长风看着我的背影,眼神痛苦地闭上,
嘴里喃喃自语:“果然……你还是不信我……”从那天起,顾长风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就算在路上碰到,他也只是低下头,默默地从我身边走过。
他像个苦行僧,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劳动和学习上。我听说,
他把以前那些“风花雪月”的书都收了起来,托人从城里弄来了一整套高中课本,
每天晚上都学到深夜。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提防,渐渐变成了敬佩。
就连曾经最看不起他的大队长,都忍不住夸他:“这顾知青,是块好料子,有毅力。
”只有我知道,这毅力的背后,藏着多大的秘密。我不敢掉以轻心。他越是这样,
我心里的警惕就越重。我逼着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没日没夜地啃着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知识点。我不能输,尤其不能输给他。
这不仅仅是一场考试,这是我和他之间,跨越了两辈子的战争。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冬天。恢复高考的正式文件,终于下发到了大队。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无数被困在土地上的年轻人,都看到了希望的光。报名的那天,我和顾长风在公社的报名处,
狭路相逢。这是我们“摊牌”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视。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穿着厚厚的棉袄,显得有些臃肿,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火的星辰,明亮而坚定。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递交报名表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冰凉,
我的却滚烫。我们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了手。考试的日子,定在十二月。
最后的冲刺阶段,我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我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天都想方设法给我弄好吃的。这天深夜,我正在煤油灯下演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警惕地站起身,抄起门边的扁担,悄悄走到窗边。月光下,
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地往我家窗台上放着什么东西。看身形,是个男人。我心头一紧,
难道是贼?我屏住呼吸,等他放好东西转身,看清他侧脸的轮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顾长风。他放下东西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窗户里透出的灯光,
站了很久,才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我等了许久,确定他走远了,才敢打开门。窗台上,
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满满一瓶煤油。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三个字,字迹清瘦,力透纸背。“加油。”我的心,在那一刻,乱成了一团麻。
04我盯着那瓶煤油,像是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顾长风这是什么意思?示好?挑衅?
还是……良心发现?不,我绝不相信他会有良心这种东西。这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说不定,这煤油里掺了什么东西,想在我考试前夕害我。我越想越觉得可能。
上辈子他能为了回城名额,眼睁睁看着我去死。这辈子为了一个大学名额,
他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端起那瓶煤油,走到院子角落,毫不犹豫地将它全部倒在了地上。
刺鼻的煤油味瞬间弥漫开来。做完这一切,我心里的烦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了。
我回到屋里,看着纸条上那三个字,鬼使神差地,没有把它扔掉,而是夹进了一本旧书里。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拼命。我把顾长风的“示好”当成一种战书。他越是想动摇我,
我就越是要坚定。考试前一天,大队里所有要参加高考的考生,都要统一坐拖拉机去县城。
我背着我娘用碎布缝的书包,在村口**。顾长风也在,他站在人群的另一端,离我远远的。
我们隔着攒动的人头,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又迅速错开。拖拉机“突突突”地发动了,
车斗里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紧张和憧憬。路很颠簸,我有些晕车,脸色发白。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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