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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0 13:59:35

山河为证,绣以余生

山河为证,绣以余生 野草M2886 著

乔笙贺景琛

这一年里,你得亲自带我熟悉贺氏所有项目流程。”贺景琛显然没料到她会反将一军,愣了愣,随即朗声笑了:“成交。”散会后,乔笙被团队成员围住。有人好奇她的设计思路,有人暗地里等着看笑话。乔笙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对着酒店群的图纸发呆。这是个位于海滨的酒店群,甲方要求融合东方美学与现代简约风...

精彩章节试读:

文章名字叫做《山河为证,绣以余生》,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短篇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乔笙贺景琛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野草M2886,简介是:乐队在假山旁演奏着江南丝竹。乔笙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手里捧着修复好的“松鹤延年”屏风,站在人群边缘,像个误入繁华的局外人……

《山河为证,绣以余生》 山河为证,绣以余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虹桥机场的广播还在播放登机提醒时,乔笙正蹲在行李箱旁系鞋带。

米白色帆布鞋沾了点江南的湿气,

她指尖划过行李箱边角那道浅浅的磕痕——这是三年前从苏州老宅搬来上海时,

被巷口的青石板蹭到的。“前往北京的CA1852次航班开始登机……”她猛地站起,

帆布包带子在肩上勒出红痕。怀里抱着的参赛证边角卷了毛,

“金剪奖”三个烫金大字被手心的汗洇得发暗。

这是她的工作室成立以来第一次入围国家级赛事,

决赛作品是耗时半年的苏绣屏风“雾锁江南”,此刻正静静躺在行李箱最下层。

机舱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乔笙把外套搭在臂弯,视线落在邻座男人的行李箱上。深棕色皮质,

低调的十字纹,边角嵌着黄铜护角,和她的行李箱在传送带上并排时,

像两只偶然停在同一根电线上的鸟。男人全程没摘墨镜,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的速度很快,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泛着冷白。乔笙偷偷数过他袖口露出的手表刻度,

后来才知道那是百达翡丽的**款,足够买下她现在住的整套公寓。落地北京时已是黄昏。

首都机场的传送带像条永不停歇的河流,乔笙盯着那只深棕色行李箱,

看着它被推到自己面前。她习惯性地摸了摸边角——没有那道熟悉的磕痕。心脏猛地一缩。

她掀开行李箱的瞬间,呼吸骤停。没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参赛作品,没有她连夜修改的设计稿,

只有一个紫檀木框架的屏风静静躺着,苏绣的丝线在昏暗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针脚密得能数清每片柳叶的脉络。这不是她的。

乔笙的手指悬在屏风边缘,指尖冰凉。她突然想起邻座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想起他登机时随手放在行李架上的,正是这样一只深棕色行李箱。酒店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吸走了所有声音。乔笙把行李箱放在房门口,正准备掏房卡,身后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

“站住。”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乔笙转过身,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眸里。

男人已经摘了墨镜,眼窝很深,瞳仁里没什么温度,正落在她脚边的行李箱上。

“那是我的东西。”他说。乔笙下意识把行李箱往身后藏了藏:“对不起,

可能是传送带上拿错了……”“可能?”男人往前走了半步,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

“贺家定制的‘松鹤延年’苏绣屏风,你告诉我是拿错了?”乔笙这才看清他的脸。

鼻梁高挺,唇线锋利,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会出鞘的刀。

她突然想起临行前母亲的话:“北京不比江南,遇着厉害角色,别硬碰硬。

”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退缩。“先生,我没有要偷你的东西,我的行李箱应该在你那里。

这里面是我的参赛作品,对我很重要。”男人的目光扫过她怀里的参赛证,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金剪奖?就凭你?”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乔笙心里。她猛地抬头,

眼里的倔强像燃起来的星火:“凭不凭我,轮不到你评价。现在,请你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

”两人在走廊里对峙,空气仿佛凝固了。旁边房间的门开了条缝,有人探出头看了一眼,

又飞快地缩了回去。男人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可以。但你得先跟我走一趟。

”贺景琛的车停在酒店门口,黑色宾利,低调得像块沉默的黑曜石。乔笙坐在副驾,

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把这人骂了千百遍。车窗外的北京华灯初上,

长安街的车流汇成金色的河。乔笙第一次来北京,却没心思看风景,

满脑子都是她的“雾锁江南”。那是她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完成的作品,

每一针每一线都浸着江南的水汽。“到了。”乔笙抬头,看见一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门口挂着红灯笼,门楣上的匾额写着“贺府”两个大字。

她突然想起临行前助理说的话:“这次金剪奖的最大赞助商,好像是北京的贺氏集团。

”贺景琛把行李箱拎进正厅,打开的瞬间,乔笙倒吸一口凉气。

屏风的一角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她这才想起,刚才在机场匆忙赶路时,

确实不小心把行李箱摔在了地上。“这……”乔笙的声音有些发颤。贺景琛的脸色沉了下来,

指腹划过那道裂痕,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伤口:“苏州老字号‘锦绣阁’的传人亲手绣的,

耗了八个月。贺家老太太下周八十大寿,这是我准备的寿礼。

”乔笙的心跳得飞快:“多少钱?我赔。”“一百八十万。”乔笙差点晕过去。

她的工作室刚起步,全部流动资金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的零头。“能不能……分期付款?

”贺景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乔**,贺家不缺这点钱,但规矩不能破。”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设计稿上,“或者,你可以签一份协议。”协议放在紫檀木桌上,

白纸黑字,像一道判决。贺氏集团旗下设计部临时设计师,为期三个月,

主要任务是修复并升级这扇屏风。期间薪资按行业标准发放,三个月后若屏风达标,

赔偿一笔勾销。“不平等条约。”乔笙咬着唇。“你可以选。”贺景琛靠在椅背上,

指尖在扶手上轻点,“是现在出去借钱,还是明天准时到贺氏报道。”乔笙看着那道裂痕,

又想起工作室里等着发工资的三个员工。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我签。但我有条件,

三个月内,你不能干涉我的设计思路。”贺景琛挑眉:“可以。”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

乔笙觉得像是把自己卖了。她抬头时,看见贺景琛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

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贺氏集团总部在CBD的地标建筑里,

乔笙站在旋转门前,仰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觉得自己像只误入丛林的兔子。

设计部在28楼,贺景琛的办公室在顶楼。人事部的小姑娘把她领到一间临时办公室,

桌上放着崭新的设计工具,还有一张门禁卡。“乔**,您的宿舍安排在员工公寓,

但最近满员了。贺总说,您可以先住他顶楼公寓的客房。

”乔笙手里的门禁卡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顶楼公寓大得像个迷宫。

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国贸三期,夕阳把整个房间染成金色。贺景琛靠在吧台边喝酒,

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主卧是我的,客房在那边。”他指了指走廊尽头,

“规矩:晚上十点后不准用厨房,凌晨五点到七点是我的健身时间,不准打扰。

”乔笙把行李箱拖进客房,反手锁上门。房间里有张书桌,窗外能看到远处的胡同屋顶。

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是“松鹤延年”的修复方案,可脑子里全是贺景琛那张冷冰冰的脸。

第一个冲突发生在凌晨六点。乔笙被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披着外套走出房门,

看见贺景琛穿着运动背心,正把哑铃往地上放。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额头上挂着汗珠,

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吵到你了?”他头也没抬。乔笙把头发揉乱:“现在是凌晨六点。

”“我的健身时间。”他拿起毛巾擦汗,“你可以继续睡。”乔笙气鼓鼓地回房,

却再也睡不着。她打开台灯,开始画设计稿,一画就到了深夜。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刚打开冰箱,就看见贺景琛站在门口。“十点后不准用厨房。

”他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很清醒。“我饿了。”乔笙举着手里的面包,

像只护食的猫。贺景琛没说话,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橱柜拿出一包意大利面,“等着。

”十五分钟后,乔笙坐在餐桌前,看着盘子里冒着热气的番茄肉酱面,有些发愣。

贺景琛坐在对面,喝着黑咖啡,目光落在财经报纸上。“你不是说十点后不准用厨房吗?

”“我是主人,例外。”他翻过一页报纸,“快点吃,吃完把碗洗了。”第二天早上,

乔笙在冰箱上发现一张便签,字迹凌厉:“凌晨四点健身,动静会大,建议戴耳塞。

”她气笑了,提笔回了一张:“深夜两点画图,灯光会亮,建议戴眼罩。”就这样,

两人开始了互贴便签的日子。“牛奶只剩一盒,我喝了。”——贺景琛“咖啡粉没了,

记得买。”——乔笙“你的设计稿掉在客厅了。”——贺景琛“你的健身服晾错地方了,

那是我的阳台。”——乔笙便签纸渐渐堆满了冰箱门,像一场无声的对话,

在冰冷的公寓里悄悄蔓延。贺家寿宴设在老宅的花园里,红绸灯笼挂满了海棠树,

乐队在假山旁演奏着江南丝竹。乔笙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

手里捧着修复好的“松鹤延年”屏风,站在人群边缘,像个误入繁华的局外人。

屏风上的裂痕已经看不出来了,她在那处绣了几朵蒲公英,风一吹就像要飞起来。

贺景琛站在她身边,穿着深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朵白玉兰。“老太太喜欢热闹,也喜欢苏绣。

”他低声说,“等会儿别乱说话。”乔笙没理他。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群人身上,

其中一个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女人正朝他们看过来,眼神里带着探究。“那是我大嫂,

贺家长孙媳。”贺景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旁边那个是我大哥,贺景明。”乔笙点点头,

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得人不舒服。轮到贺景琛献寿礼时,

全场安静下来。乔笙捧着屏风走上前,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戴着翡翠手镯的手轻轻拍了拍扶手。“这是……锦绣阁的手艺?”老太太眯起眼睛。“是,

孙儿请他们定制的。”贺景琛说,“后来请乔**做了些修改。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那些蒲公英上,突然笑了:“这几朵小绒花绣得好,有灵气。

”乔笙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这图样,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贺景明走了过来,手指点在屏风的山水上:“我记得祖父书房里有一幅祖传的‘松鹤图’,

跟这个几乎一模一样。乔**,不知你的设计灵感从何而来?”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响起,

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乔笙身上。她的脸有些发白,

却还是挺直了背:“灵感来源于江南的山水,至于贺先生说的祖传图样,我从未见过。

”“是吗?”贺景明冷笑一声,“可我怎么听说,乔**的工作室,之前就因为抄袭被告过?

”乔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件事是她心里的刺,明明是合作方恶意陷害,

却被传得沸沸扬扬。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贺景琛往前一步,

把乔笙护在身后。“大哥,说话要有证据。”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乔**是我请来的设计师,她的为人,我信得过。”贺景明挑眉:“四弟这是护上了?

”贺景琛没看他,目光扫过全场,清晰地说:“她是我的人。”三个字,

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乔笙站在他身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抬头,看见他紧抿的唇线,突然觉得,

这场始于误会的相遇,好像正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寿宴后的第二天,

乔笙在工作室接到贺景琛的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贺景琛的办公室在顶楼,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他坐在办公桌后,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面前放着一份文件。“这是贺景明收集的关于你的资料。”他把文件推过来,

“包括你工作室之前的抄袭风波。”乔笙翻开文件,指尖有些发抖。里面的细节详细得可怕,

甚至包括她大学时的设计作业。“他想干什么?”“阻止你留在贺氏。”贺景琛靠在椅背上,

“老太太虽然没说什么,但贺家的人,大多站在大哥那边。”乔笙合上文件:“所以,

你让我来,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我是想告诉你,留下来,会很难。”他看着她,

“但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可以帮你。”乔笙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贺景琛的眼睛,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些别的东西。“为什么帮我?”贺景琛沉默了片刻,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可能是……不想欠人情。”这个理由很牵强,乔笙却没有追问。

她拿起文件:“我不会走的。这扇屏风,我会修好,我的名声,我也会自己挣回来。

”那天晚上,乔笙加班到很晚。窗外下起了暴雨,雷声滚滚。她从小就怕打雷,

母亲去世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雷雨夜。她蜷缩在沙发上,用毯子裹住自己,

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突然,客厅的灯亮了。贺景琛站在门口,穿着睡衣,

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睡不着?”他把牛奶递给她。乔笙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

烫得缩了一下。“有点怕打雷。”她小声说,像个示弱的孩子。贺景琛没说话,

转身走到客厅中央,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拿出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雷声依旧在窗外炸响,但乔笙看着身边那个沉默的身影,

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毯子,

贺景琛已经回房了,客厅的灯还亮着。第二天早上,

乔笙在贺景琛的房门上贴了张便签:“谢谢你的灯。”中午休息时,乔笙去茶水间泡咖啡,

听见两个秘书在聊天。“昨晚下那么大的雨,我看贺总凌晨还在办公室呢。”“可不是嘛,

听说贺总怕黑,小时候被绑架过,关在小黑屋里两天两夜。”乔笙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她想起昨晚客厅里亮着的所有灯,想起贺景琛总是在凌晨四点准时起床健身,

心里突然有些发酸。那天晚上,乔笙画设计稿到深夜。客厅的灯突然灭了,跳闸了。

她听见贺景琛房间里传来东西摔倒的声音,连忙摸黑走过去。“贺景琛?”她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乔笙拧开门锁,借着手机屏幕的光,

看见贺景琛蜷缩在墙角,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别怕,我在。”乔笙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像冰一样。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房间的角落。“灯马上就好,

你看着我,别闭眼。”乔笙找到电闸,合上开关的瞬间,房间亮了起来。贺景琛慢慢抬起头,

眼里还有未散的恐惧,像个受惊的孩子。“谢谢你。”他低声说。乔笙摇摇头,

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他。“以后……如果害怕,可以叫我。”那个晚上,

他们第一次坐在客厅里,聊了很久。乔笙说起江南的雨,说起母亲留下的那台老绣架。

贺景琛说起童年的绑架案,说起在国外留学时,总是开着灯睡觉。两个有缺口的人,

在夜色里小心翼翼地靠近,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贺氏集团竞标国际酒店群软装的消息,

在设计部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这个项目会交给资深设计师张姐,

毕竟她跟着贺景琛做过好几个大项目。可贺景琛在例会上,却宣布让乔笙做主笔设计师。

“贺总,这太冒险了。”张姐第一个反对,“乔**刚来,对我们的流程还不熟悉。

”“我相信她的能力。”贺景琛的目光落在乔笙身上,“乔**,敢不敢接?

”乔笙的心跳得飞快。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最好的机会。她抬眼迎上贺景琛的目光,

那里面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全然的信任。“我接。”乔笙的声音清亮,

带着江南女子少有的决绝,“但我有个条件,设计方案必须由我全权负责,

团队成员由我挑选。”贺景琛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很快便点头:“可以。不过,我们得加个赌约。”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赌什么?”乔笙追问。“若是中标,”贺景琛唇角微扬,

带着几分狡黠,“你在贺氏的三个月合约即刻终止,我再额外支付你一百万设计费。

”这条件足够诱人,乔笙却隐隐觉得不安,果然听见他接着说:“可若是失败,

你之前的赔偿翻倍,还得继续留在贺氏,为期一年。”会议室里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哪里是赌约,分明是把乔笙架在火上烤。张姐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等着看乔笙知难而退。乔笙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她看向贺景琛,

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深处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是试探,还是笃定?“好,

我跟你赌。”乔笙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但我也有个附加条件,

这一年里,你得亲自带我熟悉贺氏所有项目流程。”贺景琛显然没料到她会反将一军,

愣了愣,随即朗声笑了:“成交。”散会后,乔笙被团队成员围住。有人好奇她的设计思路,

有人暗地里等着看笑话。乔笙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对着酒店群的图纸发呆。这是个位于海滨的酒店群,甲方要求融合东方美学与现代简约风格。

其他设计师都在往“禅意”“留白”这些常见的东方元素上靠,乔笙却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她想起江南的雨巷,想起那些飞翘的檐角,雨水顺着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江南檐角”——这个念头突然跳进脑海,乔笙猛地抓起笔,设计稿在纸上铺展开来。

她要让那些冰冷的玻璃幕墙,长出江南的风骨;让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映出瓦当的纹路。

接下来的日子,乔笙几乎住在了工作室。她带着团队去苏州采风,

在古镇的雨里站了整整一天,只为看清楚不同角度下,檐角与天空的弧度。

贺景琛偶尔会来工作室看看,有时带着咖啡,有时什么也不说,就坐在旁边看她画图。

他从不干涉她的设计,却总能在她卡壳时,不经意地说一句关键的话。“海边的风大,

木质结构容易受潮。”“玻璃反射阳光,会影响客人休息。”乔笙起初以为他是故意挑刺,

后来才发现,他说的全是实际问题。她开始主动请教他,两人常常在办公室讨论到深夜。

有一次,乔笙趴在桌上睡着了,梦见母亲在老宅的枇杷树下教她绣花。醒来时,

发现身上盖着贺景琛的西装外套,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桌上的设计稿旁,

多了一行小字:“檐角的弧度可以再改改,更柔和些。”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正浓,

贺景琛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乔笙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风吹动的檐角,摇摇欲坠。

设计方案最终定稿那天,乔笙拿着打印好的图纸去找贺景琛。他正在打电话,语气严肃,

似乎在跟人争执什么。看见她进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先这样”,就挂断了。

“方案做好了?”他接过图纸,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乔笙别过脸:“嗯,你看看。”贺景琛认真地翻看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乔笙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比当年参加高考时还要紧张。“很好。”他终于开口,

眼里带着赞许,“尤其是用金属线条模拟雨滴的设计,很巧妙。”乔笙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那笑容像江南的春天,瞬间驱散了办公室里的沉闷。贺景琛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

仿佛被那笑容烫到了一样,连忙移开目光。“开标定在下周三,你准备一下。

”他故作镇定地说。乔笙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乔笙,”他犹豫了一下,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做得很好。”乔笙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她回过头,

对他笑了笑:“我会赢的。”她没看见,在她转身离开后,贺景琛拿起那份设计稿,

看了很久很久。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开标前一天,

网络上突然爆出一条新闻——“金剪奖入围设计师乔笙涉嫌抄袭,

其竞标贺氏集团酒店项目的‘江南檐角’方案,与三年前某国外设计师的作品高度相似”。

新闻里附了对比图,虽然细节有所不同,但整体风格确实有几分相像。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之前就质疑过乔笙的网友纷纷留言,说她“果然是抄袭惯犯”。乔笙看到新闻时,

正在准备开标要用的PPT。她的手一抖,鼠标掉在地上,电池滚了出来。“这不是真的!

”团队里的实习生小周急得快哭了,“乔姐,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乔笙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认出那个所谓的“国外设计师作品”,其实是她大学时的毕业设计,

因为当时没发表,只在学校的展会上展出过。谁会有她当年的设计稿?

一个名字跳进脑海——林薇薇。林薇薇是乔笙的大学同学,也是她曾经最好的闺蜜。

当年两人一起创办工作室,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乔笙的毕业设计,

林薇薇是唯一见过完整版的人。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乔笙的手在发抖,

小说《山河为证,绣以余生》 山河为证,绣以余生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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