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两意,来取你狗头》是辣酱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我一直以为阮郎不懂女子心思,连脂粉都当作糖糕,要舔我嘴上的吃,可如今……“新娘的第三套喜服已经交工了。新郎官您看看。”“……
《闻君有两意,来取你狗头》 闻君有两意,来取你狗头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1章下人过来通传要阮郎去给青楼姑娘提亲时,我就在阮郎床榻上。
我与阮郎青梅竹马十五载,全心全意给了他,女子贞洁也给了他,他如何会娶其余女子,
更何况是青楼姑娘。我伏在阮郎胸口打趣道,“阮郎,
他们要你娶青楼娘子呢……”他慵懒低吟一声,在我鬓角落下一吻,“好莺莺,
你去布庄给我选套衣服,再替我挑个上好的发冠。”我忍不住一颤,“你当真要成亲?
”阮郎睁眼扑哧一笑,“成亲怎么了?你不打算成亲么?你我从小睡到大都睡腻了,
难不成你想与我成亲?”我气上心头,捡起枕边衣裙穿上,那襦裙饶是系了半天系不上。
“莺莺,你看着我,”阮郎一勾手就将我揽入怀中,“你是不是将我当你夫君看的?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畔,胸膛的体温烙在我薄背上,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熟稔地在我腰侧游走,将襦裙替我系好。我脸因羞红而低垂,
又要装作不在意,“是哪家娘子,
不会是叔父他们随意打发来的……”我起身梳洗便顿觉浑身酸疼,
铜镜里也照出我脖颈上的红痕。阮郎走来,手执木梳替我束发,他温柔挽着我的头发,
“是柳如烟,尚书家的幺女。生的貌美如花,就是命不好。将她娶回家,我一定好好待她,
为她改命。”我描眉的手顿住,柳如烟,我当然记得。阮郎见她一面便开始描摹她的画像,
至今阮郎书房里还挂满了她的画像,只是阮郎还未表白过他的心意,那位苦命的幺女,
就被家道中落的尚书卖进了青楼。
我以为阮郎无论如何也不会娶青楼女子……阮郎为我插上发簪,端起我的脸,“莺莺。
你可别真把我当了夫君,误终生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你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酒肉朋友、床榻玩伴……”“玩伴”两个字如雷贯耳,
浇凉了我的心。阮郎将手探入我的里衬,继续道,“而且,
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长什么样、每条衣裙里配什么肚兜我都清清楚楚,”“没什么意思了,
”“有时候假寐梦见你我成亲了,我还会突然惊醒,
”“你我要真像长辈他们玩笑说的那般白头偕老,那多没意思?你说是也不是?
”我使劲掐着手心,指甲陷进肉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去给你挑衣服了,
再晚布庄该关门了。”我取了椅背上的披风裹上离开,
却觉得自己比门外受惊的小雀还要狼狈。我以为我与阮郎定是要成亲的,
不在这个月便是下个月。毕竟我们做过太多夫妻才会做的事。爹娘为我招亲时,
他接了我的绣球。上元节,他与我一同放了姻缘花灯。他高中状元的庆功宴上,
当众与我牵喜结,又与我喝合卺酒。梅雨不断的夜里,阮郎翻墙过来陪我入睡。
又在爹娘每次说要把我许配给别人的时候,拉我的手宣誓他的**。我不知道,
原来我自以为的如意郎君,只是一个见异思迁的薄情郎。“莺莺?
”娘亲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好几下,夺走我手中的绣布,我才回过神来。
“你这孩子回家怎么还在家门口地上坐着?”我牵着娘亲的手站起来,一把扑进她怀里,
“娘,我好想你,家里没见到你,我就在这等你。”娘亲看见我手里的布,话锋一转,
“莺莺,阮微之和柳如烟的定亲宴,你打扮漂亮点去,娘给你做漂亮衣裳,微之也说了,
怕如烟不自在,你在人家不会尴尬。”“我们家跟阮家交好这么多年,微之的婚事,
你一定……”娘亲说到这里露出难色,她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我,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吧娘,我不会让阮郎的娘子难堪的。”娘亲愈发心疼地将我揽入怀里抚摁我后背。
我与阮郎的画像就被我挂在梳妆台上,娘亲每每为我梳妆都能瞧见。
那梳妆台上更是满满当当摆着昂贵的木渎,将阮郎赠我的首饰妥善安放。我对阮郎的爱意,
在娘亲眼里藏不住半点。娘亲替我拿出最贵的那支珠钗,是凤鸟的花纹样式,
我说过要在与阮郎成亲那天戴的。但如今,我拦下娘亲戴珠钗的手,“娘,这不合适,
别抢了人家娘子的风头。”娘亲换了更素的发钗,却忍不住掩面落泪,
“我们莺莺……”我握住娘亲的手,“娘,下个月爹告老还乡,我们去南疆安家吧?
”娘亲已经泣不成声,我反手抱住她,“爹娘你们原本就是南疆人,我也想回故土看看。
”我想象过很多次与阮郎成亲的场面,但我不敢想十里红妆。不过今天,
我在阮家亲眼见到了,那铺满树梢的红绸,把天光都红透,那列满江面的红船,
江水里也尽是喜色,还有一箱又一箱我叫不出名字的稀世珍宝,把街道都照得亮堂堂。
我一直以为阮郎不懂女子心思,连脂粉都当作糖糕,要舔我嘴上的吃,
可如今……“新娘的第三套喜服已经交工了。新郎官您看看。”“这针脚不够密,
色泽也不是上乘的,与如烟常用的脂粉不搭,还是用第一套吧。
”他为柳如烟准备了三套喜服,还知道如何与脂粉搭配。绣娘离开后,
他对着铜镜一遍遍检查自己的衣冠,还勒令下人在十里之外见到柳如烟立刻回来通传,
耽误片刻就滚出阮府。可笑的是,昨晚我们还在他床榻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动情吻我脚底的朱砂痣。他的喜服从内到外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
阮夫人忽然拉起我娘亲的手惋惜道,“哎就是可惜了莺莺这丫头,我一直想让她做我儿媳妇,
小时候就给两人订了亲……”“莺莺这丫头我是真喜欢,知书达理又大家闺秀,
去到哪里都是落落大方的,给长辈长脸……”我忍不住颤肩,扭过头去落泪。“娘!
”阮郎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透出他的愤怒,“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您喜欢莺莺,
您给她安排好亲事啊,别让我们家耽误了人家不是?”阮郎愠怒的目光朝我打过来,
仿佛逼他娶我的人是我,他揪起我的发髻。“姜莺莺,我娘送你的凤钗呢?”见我没反应,
他又来我怀里掏,“就是他们说娃娃亲的信物,你没带来吧?我怕如烟见了不高兴。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们打来。阮叔叔手里茶碗都握不住,跌在地上,
丫鬟小厮吓得统统跪下。场面变得十分难看。我娘想起当年的事本来就在用丝绢抹泪,
看到阮郎如此对我,更是哭晕过去。阮夫人及时差人把她送走,强势将我护在身后,
“阮微之你干什么呢!且不说你娘子还没进门,那支凤钗,
可是你中状元那年哭着喊着下跪要莺莺戴上的。”阮郎突然怜惜地将我凌乱地衣服理好,
又忍不住梳我一团乱的头发。记得阮郎高中那年,他才不过十六岁,他的同僚向我表白,
他恨得把家里酒都喝完了,去他娘房里偷了太后御赐的凤钗,在我府邸门口,
三叩九拜要将凤钗戴在我头上。阮郎自知失态,将我打理妥当之后,他说,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自罚一杯。”随后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我还你。
”我冷冷看着桌上的空杯子,“我这就回府去拿,快去快回,不会耽误你的婚礼。
”没等众人反应,我已然离席。“莺莺!
”“莺莺你别去了”“我都说了不必还”……我使劲全身力气冲出阮府,
所有人的喊声都被我狠狠丢在脑后,不是我不想停下,而是我怕自己停下来,
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取了凤钗推门回来,
差点就被众人的欢呼声吓到——“恭迎……”阮微之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住,“怎么是你?
”还推开我,往我身后看,似乎要把整条街巷给望穿。我掰开他的手掌,
把凤钗交还到他手中,他才惊讶看我,似乎不信我真把这发钗还了回来。
“你要娶别人了”“我要娶如烟了”我们似乎都被彼此这一刻的默契给惊呆了。
“待会儿席上千万别惹如烟不高兴,她心思细腻,与你不同。”何谓“与我不同”,
我不是女子,还是我粗枝大叶?面前这个我爱了十五个春秋的男子,不知为何令我感到陌生。
我本想离去,不料柳如烟在这时被八抬大轿迎了进来,
阮微之如痴如狂地朝他的新娘飞奔而去。我对阮微之欣喜若狂的脸嗤之以鼻,
只淡淡撇下一句,“我娘亲身体抱恙,我先回去了。”我以为没人对我的离开在意,
可柳如烟走下花轿就拉住了我。“这便是阮郎你提过的莺莺妹妹吧?我听闻妹妹舞姿一绝,
不知能否有幸在大婚这日得见一番?”天空惊雷滚滚,飘起蒙蒙细雨。
“我舞姿再美也美不过花魁。下雨了,柳娘子还是早些进去拜堂的好。”我执意要走,
连阮微之都过来拉我的手。“姜莺莺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我不是让你对如烟客气点吗?
如烟让你跳个舞你也这么多废话?”柳如烟听不见阮微之的话,但阮微之这么逾距的举动,
显然刺痛她了。她娇俏挂上阮微之怀里,“阮郎,我记得初见你们如胶似漆,
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叫人好不羡慕的登对,让我自愧配不上阮郎。”“既然自愧不如,
那就脱下这身喜服。”我说。所有人齐刷刷看我。这话彻底把阮微之惹恼了,“姜莺莺,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他把我推到屋檐之外,冰冷的雨水拍在我脸上,生疼。
阮微之把柳如烟揽进怀里,像是哄她,“你不知道,我从没把她当作女子,
就是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她五岁,见我们蹴鞠,耐不住也要上场踢,被人踢中脑门,
满脸血地去咬人,要不是我拦着她,人家就要当她是野狗抓到笼子里去。
”柳如烟对关于我的笑话十分受用,在阮微之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阮微之更是讲得停不下来,
“还有她十一岁来月事,以为自己要死了,写了七天的遗书,还给自己立了墓碑,
还是我把她从土坑里面刨出来的……”我站在雨里握紧了拳头,
恶狠狠看着跟他们一起大笑的下人们,我本想上前锁住阮微之的脖颈,把他给咬断,
但刚走出两步就被门口石阶绊倒。柳如烟听见我的惨叫,还假惺惺过来扶我。“妹妹没事吧?
阮郎你也是的,让人家一个人回去,也不给人家带一把伞。
看人家湿成这样要如何出门……”阮微之冷冷看我一眼,“我家可没有适合她换的衣裳。
”柳如烟为了显得自己大度,把她的红披肩系在我脖子上,见到我露出的红痕还忍不住惊呼。
“呀,妹妹身上怎会有这么多红痕,不会是婚前失身了吧?
这被人知道可是嫁不出去的呀”柳如烟说得极其大声,街坊邻居都凑过来听。
“就算是性子粗枝大叶一些,也不能犯这种大错啊,
这可是妇人失德的大错……”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柳如烟,扯下她的披肩。
“我马上与如意郎君娶南疆成亲了,不必柳娘子操心。”剩下大家再怎么议论我都听不见了,
我就这样摇摇晃晃走进雨里。我不在乎阮微之会怎么想了,与如意郎君成亲是假,
但去南疆是真。而且这一去,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回到家中,
把自己泡在装满药草的木桶里。我从小身体不好,打娘胎里出来就体弱,
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要把家里掏空了。阮家帮了我们不少,请神医,请仙道大师,
钱财上的资助……最后爹娘都忍不住放弃了,阮微之没有,他信了大师的话,
去蓬莱给我找了几百种药材。把药材背回来的时候,他人都瘦了一大圈,还少了一块肋骨。
也不过十岁的少年,在我眼里就跟英雄一样。**着他背回来的药材,真的好转起来。
我一直觉得,生我的,是爹娘,但我的命,是阮微之给的。没有他,我熬不过八岁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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