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朱楼碎玉》,炒股的剃头匠把沈明玥谢景渊苏砚之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沈明玥身披玄甲,手握长剑紧随谢景渊身后。当他们冲破敌军防线时,却发现粮仓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燃烧的火把将雪地染成诡异的暗……
《朱楼碎玉》 朱楼碎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寒梅泣血腊月的雪粒子砸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明玥跪在沈府祠堂的蒲团上,膝下的青砖早已浸透寒意。她死死攥着袖口,
绣着并蒂莲的锦缎被指甲抠出几道裂痕,眼前晃动着继母周氏昨日那抹阴鸷的笑。"明玥,
你生母生前最爱的就是这株寒梅。"周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伪善,
"可惜啊,她命薄,等不到花开就去了。"话音未落,沈明玥便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后脑撞在供桌角,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此刻祠堂里的寒梅盆栽已经被砸得粉碎,
残枝上还挂着未融化的雪。沈明玥望着母亲的牌位,想起昨日深夜发生的一切。
她本想去厨房找些吃食,却在回廊转角听见周氏与管家的对话。
"老爷这次从江南带回的生意文书,可都在夫人手里?"管家压低声音。"自然。
"周氏冷笑,"只要拿捏住那批私盐的证据,整个沈家还不是我说了算?
那个小**要是敢乱说话..."沈明玥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来父亲突然暴毙并非意外,那些药汤里,恐怕早就掺了慢性毒药。"三**,您快逃吧!
"丫鬟翠屏突然冲进来,发髻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掌印,"夫人说您冲撞了祖宗,
要将您发卖去青楼!"话音未落,祠堂的门便被踹开。周氏身着猩红斗篷,
身后跟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好啊,还想跑?"她踩着满地碎瓷走来,
绣着金线的鞋底碾过寒梅残枝,"把她给我绑起来,即刻送出去!"沈明玥被按在地上,
手腕被麻绳勒出深痕。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圣旨到——"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宣旨的太监迈着小碎步走进来,
展开明黄色的绸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府三**沈明玥贤良淑德,特封为明昭县主,
即刻入宫!钦此!"周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明玥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缓缓叩首谢恩。她望着头顶摇曳的烛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母亲,您看见了吗?
这深宅大院里的仇,女儿终于有机会报了。入夜,沈明玥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上。
翠屏捧着县主的服饰,手还在微微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明玥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从袖中掏出一块刻着龙纹的玉佩:"三日前,
我在父亲书房捡到这个。想来,是有人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沈家的动静。"她握紧玉佩,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既然命运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我定要让害我母亲、父亲的人,
血债血偿。"而此时的京城侯府内,一盏宫灯在寒风中摇晃。谢景渊把玩着手中的密信,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明玥...倒是个有趣的棋子。"他望向窗外的漫天飞雪,
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周氏、王家,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这场棋局,也该开始收网了。
"第二章侯府惊澜侯府的铜钉大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沈明玥身着县主服饰,
端坐在八抬大轿中。轿帘轻晃间,她瞥见门廊下站着的谢景渊。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
腰间的螭纹玉佩与她怀中的那块,竟有几分相似。"明昭县主到——"管家高声通报。
沈明玥被丫鬟搀扶着下轿,抬头对上谢景渊深邃的目光。他微微颔首:"县主一路辛苦,
先去客房休息吧。"声音低沉,却让沈明玥莫名感到一丝压迫。客房内布置得极尽奢华,
翠屏却皱着眉头:"**,这侯府的气氛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沈明玥轻抚过妆台上的胭脂盒,指尖在暗格处停顿:"何止不对劲。"她打开暗格,
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书信,"你看,这是昨日在马车上发现的,
信里说侯府与沈家的私盐案有关联。"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明玥迅速藏好书信,
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县主安好,我是侯府二夫人。"她的笑容甜腻,
却不达眼底,"今晚府中有宴,还请县主赏光。"晚宴上,沈明玥坐在末席,
看着谢景渊与宾客们谈笑风生。突然,二夫人端着酒盏走来:"县主初来乍到,这杯酒,
就当是接风了。"酒液凑近唇边时,沈明玥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她手一抖,
酒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对...对不起。"她慌忙起身,
余光却瞥见二夫人眼底闪过的失望。谢景渊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来人,
送县主回房休息。"他的眼神落在沈明玥苍白的脸上,顿了顿又道,
"明日陪本侯去马场走走吧。"深夜,沈明玥被一阵异响惊醒。她摸黑起身,透过窗纸缝隙,
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那身影腰间的玉佩泛着冷光,正是白天在二夫人身上见过的样式。
"**,您看这个。"翠屏举着一盏油灯进来,手里拿着半截带血的帕子,
"方才在回廊捡到的。"沈明玥接过帕子,血渍中隐隐透出"王家"二字。
她突然想起密信中提到的内容,王家与周氏勾结,妄图吞并沈家产业。看来,
这侯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第二天马场,沈明玥骑着一匹枣红马,
看着谢景渊策马飞驰的身影。突然,前方的草丛中窜出一只野兔,惊得她的马扬起前蹄。
千钧一发之际,谢景渊勒马赶到,将她稳稳护在怀中。"县主受惊了。"他的呼吸扫过耳畔,
沈明玥却注意到他袖中露出的半截密信,上面的字迹,竟与她手中的一模一样。回到房间,
沈明玥从发间取下一根银针。针尖插入白天二夫人给的糕点,瞬间变成黑色。
她望着窗外的暮色,握紧了拳头。这场侯府中的暗战,她已经没有退路。
而谢景渊接近她的目的,恐怕也不像表面这般简单。第三章暗流汹涌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打湿了侯府的青石板路。沈明玥撑着油纸伞,站在听雨轩的回廊下。远处传来丝竹声,
正是二夫人在宴请宾客。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密信,上面用朱砂写着:"明日巳时,城西破庙,
见关键人证。""县主好雅兴。"谢景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明玥猛地转身,
差点撞进他怀里。他身着月白色长袍,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不过是些琐事。"沈明玥后退半步,伞面上的雨水滴落在谢景渊的衣襟上。他却不恼,
伸手替她扶正伞柄,指尖的温度透过伞骨传来。"明日我要去城西办事,县主可愿同去?
"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要看穿沈明玥的心思。她心中一紧,
表面却不动声色:"怕是要让侯爷失望了,明日我已与二夫人有约。"深夜,
沈明玥换上一身黑衣,从后门悄悄溜出侯府。城西破庙内弥漫着腐臭味,她刚踏进去,
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呜咽声。"可是沈姑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是沈家原来的账房先生,能证明老爷是被周氏害死的。"话音未落,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沈明玥瞳孔骤缩,拉着账房先生躲进佛像后面。
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她看见二夫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入。"老东西,竟敢背叛夫人!
"二夫人一脚踹倒账房先生,"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明玥握着袖中的匕首,
心跳如擂鼓。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箫声划破夜空。二夫人脸色大变:"不好,是谢景渊!
撤!"黑衣人迅速退去,沈明玥长舒一口气。刚要现身,却被人捂住嘴拖进阴影里。
"别出声。"谢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们还有后手。"果然,
片刻后又有一队人马赶来。沈明玥透过缝隙望去,领头的人竟是王家的长子王鹤年。
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待所有人离开,谢景渊松开手。
沈明玥转身质问:"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凝视着她愤怒的双眼,
良久才道:"这是个圈套,我不想让你涉险。"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上面刻着"玄衣卫"三个字,"我是玄衣卫指挥使,一直在调查私盐案和沈家灭门真相。
"沈明玥愣住了。原来这些日子,她以为自己在孤军奋战,却不知早已有人在暗中布局。
谢景渊望着她震惊的模样,轻声道:"明日随我回侯府,我们需要从长计议。这场局,
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大。"而此时的沈府内,周氏正在佛堂诵经。烛火摇曳间,
她望着沈明玥母亲的牌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以为进了侯府就能高枕无忧?
等王鹤年得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第四章血色棋局侯府书房内,
烛火通明。沈明玥看着谢景渊铺开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私盐的运输路线。
"王家勾结海盗,将私盐混入商船。"他用朱砂笔圈出几个港口,"而周氏负责在江南接应,
再通过沈家的商队运往各地。""所以父亲发现后,就被他们害死了?"沈明玥握紧拳头,
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谢景渊点头,
从暗格里取出一叠账本:"这些是从王家老宅搜到的证据,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神色慌张地闯进来:"侯爷,不好了!
二夫人带着人包围了书房,说您私通叛党!"谢景渊脸色不变,
将账本收好:"让他们进来吧。"话音未落,二夫人便带着一群家丁冲了进来,
手中火把将书房照得亮如白昼。"谢景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二夫人高举着一封伪造的书信,"私通海盗,意图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明玥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谢景渊拦住。他扫过二夫人得意的脸,
突然轻笑出声:"二弟妹,你确定要这么做?"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别忘了,
王家给你的承诺,可未必能兑现。"二夫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哼,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狡辩?来人,给我搜!"家丁们开始翻箱倒柜,
就在他们即将搜到暗格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圣旨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二夫人手中的火把差点掉落。宣旨太监展开圣旨:"经查实,
王家勾结海盗,私运盐铁,罪大恶极。着令玄衣卫指挥使谢景渊即刻缉拿王鹤年等人归案。
另,沈明玥协助查案有功,晋封为明昭郡主。钦此!"二夫人瘫倒在地,
脸上的妆容花成一片。谢景渊冷冷地看着她:"其实从你给明玥下毒那刻起,
就已经落入了我们的圈套。"他转身对沈明玥道,"走吧,该去了结最后的恩怨了。
"沈府内,周氏正在收拾细软。突然,大门被撞开。沈明玥身着郡主服饰,缓步走来,
身后跟着玄衣卫。"周氏,你可知罪?"她的声音冰冷如霜。
周氏强装镇定:"你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凭这个!"沈明玥甩出账本,
"还有这个!"她举起一封认罪书,正是被救的账房先生所写。周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瘫坐在地。"带走!"谢景渊一声令下,周氏被玄衣卫拖走。沈明玥站在沈府庭院中,
望着熟悉的一切,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母亲,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然而,当她转身时,
却看见谢景渊神色凝重地望着北方。"怎么了?"她问。"北疆传来急报,
"他握紧腰间的玉佩,"有人故意泄露军情,导致边关失守。
而这背后的主谋..."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恐怕与朝堂上某位位高权重的人有关。
"沈明玥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我都与你一起面对。
"她握紧手中的玉佩,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而是要做掌控命运的执棋人。
第五章深宫迷云春日的紫禁城繁花似锦,沈明玥身着霞帔,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进坤宁宫。
今日是她晋封郡主后的第一次面圣,也是她正式踏入这更深一层权力漩涡的开始。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头戴九凤朝阳冠,周身珠翠闪耀。"明昭郡主果然风采过人。
"皇后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听说你在侯府协助谢景渊破获了私盐大案,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沈明玥盈盈下拜:"臣妾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她抬头时,瞥见皇后身后站着的淑妃,眼神中闪过一丝敌意。回到侯府,
谢景渊正在书房研究北疆地图。"陛下已经下旨,让我率军驰援北疆。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关隘,"但我总觉得不对劲,这次泄密事件太过蹊跷。
"沈明玥凑近查看,
突然注意到地图边缘的一行小字:"鸿胪寺卿王承业近日与北疆使臣来往密切。
"她想起在王家老宅搜到的书信中,似乎也提到过这个名字。"王承业?他是王鹤年的叔父。
"谢景渊神色凝重,"看来王家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他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夜空长叹一声,"此次出征,恐怕凶多吉少。"沈明玥走到他身边,
握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她的眼神坚定,"在京城我也不安心,
不如在战场上还能帮你出谋划策。"谢景渊凝视着她,许久才点头。三日后,大军开拔。
沈明玥女扮男装,混在亲兵队伍中。行至半路,突然遭遇伏击。箭矢如雨点般袭来,
沈明玥挥剑格挡,却见敌方首领竟是淑妃的兄长。"谢景渊,受死吧!
"对方挥舞着长枪刺来。谢景渊侧身躲过,一枪挑落对方头盔。月光下,
他看清了对方脸上的胎记——与在王家密信中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
"原来淑妃才是幕后黑手!"沈明玥大喊。谢景渊眼神一凛,
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保护郡主,突围!"混战中,沈明玥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渗出。
谢景渊见状,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将她护在身下。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直直射向谢景渊的后背。"小心!"沈明玥猛地推开他,箭矢擦着她的肩膀飞过,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军营大帐中。谢景渊守在床边,眼中布满血丝。
"你醒了。"他握住她的手,"以后不许这么傻了。
"沈明玥勉强一笑:"我们还没查出真相,我怎么能轻易倒下?"她想起战场上的情景,
"淑妃既然敢这么做,说明她在宫中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扳倒她。
"而此时的皇宫内,淑妃正在佛堂诵经。烛火摇曳间,她望着手中的密信,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景渊、沈明玥,这次就让你们葬身北疆。等皇后一倒,
这后宫就是我的天下。"她将密信投入火盆,看着火焰将字迹吞噬。一场更大的风暴,
正在悄然逼近。第六章北疆诡影寒风裹挟着砂砾拍打着北疆营帐,沈明玥倚在军帐立柱旁,
听着帐外此起彼伏的战马嘶鸣。她的肩头缠着浸血的绷带,
却仍强撑着精神查看刚截获的密信——信笺边角沾着西域特有的红砂,字迹被火漆封印,
赫然是淑妃兄长的笔迹。"郡主,三日前的粮草被劫案有了新线索。
"暗卫统领墨影掀开帐帘,将半枚玉佩放在案上,"这是从劫匪尸体上找到的,
纹路与鸿胪寺的官印如出一辙。"沈明玥拿起玉佩,
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在京城时遭遇的伏击。玉佩内侧刻着细小的"承"字,
正是王承业名字中的字眼。她将玉佩重重拍在地图上:"传令下去,
今夜子时突袭敌军左翼粮仓,务必抓活口!"子夜时分,马蹄声撕裂北疆的夜幕。
沈明玥身披玄甲,手握长剑紧随谢景渊身后。当他们冲破敌军防线时,
却发现粮仓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燃烧的火把将雪地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不好,中计了!
"谢景渊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尖锐的号角声。无数匈奴骑兵从山丘后涌出,
领头之人手持弯刀,竟是淑妃兄长伪装成的匈奴将领。沈明玥挥剑砍断射来的箭矢,
却在火光中瞥见对方腰间晃动的鎏金香囊——那是她在坤宁宫宴会上,
亲眼见淑妃赠予兄长的物件。"谢将军,此人正是王承业!"她大喊着冲向敌军首领。
激战正酣时,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过沈明玥的脖颈。她顿感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谢景渊见状,抛下对手飞奔而来,长剑精准挑落她脖颈处的断箭。"墨影,带郡主撤离!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沈明玥在昏迷前,听见谢景渊怒吼着挥剑斩向王承业,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混着喊杀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当她再次醒来时,已身处京城侯府。
谢景渊守在床边,铠甲未卸,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你昏睡了三日。"他握住她的手,
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北疆传来消息,王承业趁乱逃走,
而军中..."他突然顿住,眼神变得凝重。"而军中出现了内奸,对吗?
"沈明玥挣扎着坐起,"那日粮仓的空营,还有提前设好的埋伏,
分明是有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她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谢景渊,
我在王承业身上看到了淑妃的香囊,这说明后宫与北疆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谢景渊起身展开一卷密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官员与西域商人的往来。"三日前,
鸿胪寺突然接待了一批自称进贡的使团,"他用朱砂笔圈出几个名字,
"这些人携带的货物清单里,藏着二十车火油——正是能引发连环爆炸的西域秘宝。
"沈明玥的指尖划过密报上淑妃兄长的名字,突然想起在北疆时看到的红砂。她冲向案几,
取出之前截获的密信,将信纸在烛火上烘烤。随着温度升高,
信笺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月圆之夜,炸毁玄武门。""是淑妃!"她转身时撞倒药碗,
瓷片碎裂声惊得谢景渊立刻抽出长剑。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明白——淑妃正在谋划一场足以打败京城的惊天阴谋,而此时距离月圆之夜,仅剩三日。
第七章宫闱惊变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沈明玥身着宫女服饰,
混在送晚膳的队伍中潜入坤宁宫。她的袖中藏着谢景渊连夜绘制的宫防图,
掌心的汗水将图纸边缘浸得发皱。"都仔细着些!"掌事姑姑的戒尺敲打着食盒,
"淑妃娘娘今夜要宴请各位小主,若是出了差错,仔细你们的皮!"沈明玥低头应是,
目光却扫过宫墙角落的更夫。那人腰间挂着的铜铃样式奇特,
与北疆截获的密信中提到的联络暗号如出一辙。她故意放慢脚步,待队伍转过回廊,
迅速闪身躲进灌木丛。"什么人?"巡逻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明玥屏息凝神,
从怀中掏出一枚迷香掷向空中。待侍卫昏迷后,她换上对方的服饰,直奔淑妃的寝殿。
寝殿内传来娇笑与酒杯碰撞声,沈明玥透过雕花窗棂望去,
只见淑妃正依偎在一位中年男子身旁——那人竟是禁军统领。"明日戌时,
火油便会运至玄武门。"禁军统领抚摸着淑妃的脸颊,"只要炸了城门,
匈奴铁骑便能长驱直入。"淑妃将一杯毒酒递到对方唇边:"事成之后,
这皇后之位就是我的,而你..."她的指甲划过对方胸膛,
"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沈明玥握紧腰间短刃,正要破门而入,
却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迅速跃上屋檐,在瓦片间穿梭,
却在转角处与一人撞个满怀。抬头瞬间,她对上了谢景渊焦急的双眼。"快走!
"他拉起她的手,"淑妃已经发现有人潜入,正在调集禁军!"两人在宫道上飞奔,
身后追兵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明。沈明玥突然顿住,指着前方的角楼:"去那里!
我记得宫防图上标注过,角楼下方有密道直通玄武门!"当他们抵达角楼时,
却发现密道口已被火油封锁。谢景渊抽出长剑,劈开一旁的木柜,
取出里面的水囊:"护住口鼻!"他将水泼向火焰,趁着浓烟弥漫之际,
拉着沈明玥冲进密道。密道内阴暗潮湿,腐臭味令人作呕。沈明玥摸索着墙壁上的机关,
突然触到一块凸起的青砖。"找到了!"她用力按下,前方的石门缓缓升起,
露出堆积如山的火油桶。"这些火油至少能炸毁半座城门。"谢景渊神色凝重,
"但我们没有足够时间转移,只能..."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排水口,"引火油入护城河!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身后传来淑妃阴冷的笑声。数十名禁军举着长剑逼近,
淑妃身着华服,手持火把站在中央:"谢景渊,沈明玥,你们以为能阻止我?
"她将火把抛向火油桶,"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火焰瞬间窜起,
照亮淑妃扭曲的面容。沈明玥抓起一旁的铁链,奋力砸向排水口的闸门。
谢景渊挥剑砍断固定火油桶的绳索,燃烧的油顺着水道流向护城河。"快走!
"他拉着沈明玥冲向出口。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气浪将他们掀翻在地。
当沈明玥再次睁开眼时,只见玄武门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而淑妃的身影,
在烈焰中渐渐化作灰烬。第八章暗流再涌庆功宴上的歌舞声震得琉璃盏嗡嗡作响,
沈明玥却无心欣赏。她望着高台上接受群臣朝拜的谢景渊,总觉得这场胜利来得太过轻易。
淑妃已死,王承业失踪,可北疆泄露的那份至关重要的布防图,至今下落不明。
"郡主这是在想什么?"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沈明玥转身,见礼部侍郎苏砚之手持酒盏,
笑容如春日暖阳,"可是在为北疆战事忧心?"她礼貌地颔首:"苏大人说笑了,
如今大局已定,自是该安心享受太平。"话音未落,袖口突然被人拽住。她低头,
竟是淑妃生前的贴身宫女巧云,此刻浑身是血,眼神中满是惊恐。
"郡主...救...救我..."巧云抓住她的裙摆,
"淑妃娘娘...她没有死..."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银针已穿透她的咽喉。
沈明玥迅速抱起尸体,在对方袖中摸到半块刻着西域纹样的玉珏。当夜,
沈明玥带着玉珏闯入谢景渊的书房。烛火下,谢景渊展开从巧云身上搜出的**,
字迹潦草却清晰:"王承业藏身鸿胪寺,与西域暗卫勾结,
欲夺皇位...""鸿胪寺明日要接待西域使团。"沈明玥握紧玉珏,"这个玉珏的纹样,
与使团贡品清单上的暗记一模一样。他们恐怕是想借着进贡的名义,将杀手混入宫中。
"谢景渊将**投入火盆,眼中闪过寒光:"我即刻调玄衣卫埋伏在鸿胪寺。
明日你留在侯府,这里不安全。""不行!"沈明玥按住他欲拿兵符的手,
"淑妃的目标是你。上次在玄武门,她故意设下圈套引我们入局,这次必定还会故技重施。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让我扮成你的模样,引蛇出洞。"第二日,
身着玄衣卫统领服饰的沈明玥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簇拥下前往鸿胪寺。
当她踏入寺门的瞬间,便察觉到不对劲——本该出来迎接的官员迟迟不见踪影,
唯有佛堂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小心有诈!"她刚要下令撤退,
四周的屋檐上突然跃下数十名黑衣杀手。这些人的刀法诡异,
与北疆战场上的匈奴骑兵如出一辙。沈明玥挥剑格挡,
余光瞥见佛堂内闪过一抹熟悉的艳红色——是淑妃的身影!"追!"她冲破包围圈,
却在佛堂内只看到一封留书。信笺上的字迹娟秀,正是淑妃的笔迹:"谢景渊,
游戏才刚刚开始。三日后的祭天大典,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座皇宫,化作人间炼狱。
"沈明玥握紧信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祭天大典,皇帝、皇后与满朝文武都会出席,
一旦发生意外...她不敢再想下去,转身冲向寺外。而此时的侯府内,
谢景渊正在查看刚截获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西域使团贡品中,
藏有能令人心智失常的**..."第九章血色祭坛祭天大典当日,乌云压城。
沈明玥身着郡主华服,站在观礼台最末席。她的袖中藏着解毒丹,
目光死死盯着祭坛上的西域贡品——那尊鎏金佛像的底座,隐约有机关开合的缝隙。
"吉时已到——"司礼太监的尖啸声划破长空。皇帝身着十二章纹龙袍,缓步走向祭坛。
沈明玥注意到,抬着贡品的侍卫眼神呆滞,脚步虚浮,分明是中了**的症状。
谢景渊站在武将队列中,微微向她点头示意。就在皇帝要点燃香烛时,
沈明玥突然冲向前:"陛下小心!贡品有诈!"她的话音未落,鎏金佛像轰然炸裂,
无数银针混着毒烟四散开来。观礼的大臣们顿时乱作一团,而那些中了**的侍卫,
此刻抽出佩刀,疯狂砍杀周围的人。"保护陛下!"谢景渊挥剑劈开毒烟,
却见淑妃身着西域服饰,从祭坛后方缓缓走出。她的脸上戴着金色面具,
手中拿着一个青铜铃铛,轻轻摇晃间,那些失控的侍卫竟停止自相残杀,
转而将兵器对准皇帝。沈明玥将解毒丹抛向谢景渊,自己则冲向淑妃。两人在混乱中交手,
沈明玥的发簪划破淑妃的面具,露出她脸上狰狞的烧伤疤痕——原来在玄武门之变中,
她并未被烧死,而是毁容后逃至西域。"沈明玥,你以为能阻止我?"淑妃癫狂大笑,
"看到祭坛下的火油了吗?只要我一声令下..."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
谢景渊率领玄衣卫冲破重围,长剑直指她的咽喉。就在这时,王承业突然从祭坛暗道中冲出,
手中的匕首刺向皇帝。沈明玥想也没想,飞身挡在皇帝身前。匕首刺破她的左肩,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她仍死死抓住王承业的手腕。"放开!"王承业恼羞成怒,
另一只手掏出火折子。千钧一发之际,谢景渊掷出长剑,精准穿透他的手掌。火折子落地,
却被及时赶来的侍卫用沙土扑灭。淑妃见大势已去,将青铜铃铛狠狠摔在地上。
铃铛碎裂的瞬间,地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是火油被引燃了!沈明玥强撑着伤痛,
指向祭坛边缘的排水口:"快!引火油入护城河!"谢景渊抱起她冲向排水口,
同时下令玄衣卫用巨石堵住暗道。当最后一桶水泼向火焰时,沈明玥再也支撑不住,
晕倒在他怀中。三日后,沈明玥在侯府醒来。谢景渊守在床边,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
"淑妃和王承业已伏诛。"他握紧她的手,"陛下下旨,封你为一品护国郡主,
赐婚...与我。"沈明玥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想起初入侯府时的寒梅残雪。
从深宅大院到宫廷权谋,她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这朱楼玉宇间的故事,
仍在继续...第十章岁月静好金秋十月,侯府张灯结彩。沈明玥身着凤冠霞帔,
在红绸铺就的甬道上缓缓前行。盖头下,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还有谢景渊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拜天地——"她随着谢景渊弯腰行礼,
余光瞥见远处廊下的翠屏。昔日的小丫鬟如今已是侯府的掌事姑姑,
此刻正抹着眼泪向她微笑。沈明玥想起初入侯府时的惊险,想起在北疆的浴血奋战,
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都化作了此刻的幸福。"二拜高堂——"谢景渊的父母早已亡故,
供桌上摆着的是沈明玥生母的牌位。她心中一暖,默默道:母亲,您看到了吗?
女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夫妻对拜——"当她与谢景渊相对而拜时,
盖头被轻轻挑起。谢景渊眼中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溺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婚服传来:"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生一世。"婚宴上,群臣举杯相贺。
沈明玥注意到苏砚之站在角落,向她举杯示意后便悄然离去。她心中微动,
知道这位神秘的礼部侍郎,或许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此刻,她不愿再去深究。入夜,
新房内红烛摇曳。谢景渊为她卸下凤冠,
指尖轻抚过她发间的伤痕——那是北疆之战留下的印记。"后悔过吗?"他突然问。
沈明玥靠在他肩头:"从未。若不是那些经历,又怎能遇到你?"她望着窗外的明月,
"只是不知道,这天下是否真能就此太平。"谢景渊将她搂紧:"有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将来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一起面对。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沈明玥看着案上并蒂莲纹样的喜烛,火苗跳动间,
仿佛又看到了母亲最爱的那株寒梅。只是这一次,寒梅不再泣血,而是在岁月的滋养下,
绽放出最灿烂的花朵。而在京城的另一处角落,一位黑衣人正在仔细擦拭着一把西域弯刀。
月光照在他脸上,赫然是本该死去的苏砚之。他望着手中的密信,
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谢景渊,沈明玥,这场戏...还远没有落幕呢。
"他将信投入火盆,看着火焰将字迹吞噬,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朱楼依旧,玉宇长存。
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新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但沈明玥知道,只要与谢景渊并肩而立,
小说《朱楼碎玉》 朱楼碎玉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