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稚慕子初慕乘舟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葛兰烟的小说《重生后,我嫁给了我的少年郎》中,令狐稚慕子初慕乘舟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标签:类型]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就当是报答他们的生恩养恩吧,此后,便也再无瓜葛。我轻轻扶着碧桃的手腕,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子,朝着家门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
《重生后,我嫁给了我的少年郎》 重生后,我嫁给了我的少年郎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序问杏花开得正盛的时候,兰馨苑的上空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我静静地躺在榻上,
生命正一点点消逝。身旁的丫鬟碧桃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我的耳畔,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喜庆的红色将整个世界都渲染得热烈非凡。
我坐在花轿中,一颗心因喜悦而怦怦直跳。今日,我就要嫁给令狐稚,
那个陪伴我度过无数美好时光的小将军。想到从此能与他携手一生,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我身着华丽的红色锦缎嫁衣,金线绣就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仿佛要展翅高飞。凤冠霞帔沉重却又珍贵,每一颗珠翠都象征着我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红帕,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花轿随着队伍的行进轻轻晃动,
我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满心都是即将与爱人相聚的欢喜。终于,
花轿停下,喜娘搀扶着我步入那充满喜庆的新房。我微微低头,
盖头下的视线只能看到脚下的红毡。我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那目光中有祝福,也有好奇,
而我的心早已飞向了即将到来的幸福时刻。洞房花烛夜的忐忑和恐慌新房内,红烛高照,
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映出暧昧的光影。我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紧张得手心都沁出了细汗。盖头下的我,不时地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如小鹿乱撞般的忐忑。
我轻轻抚摸着身上精美的嫁衣,绸缎的质感顺滑无比,可我的心思全在即将到来的夫君身上。
每一声细微的动静,都让我的心猛地一颤,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猜测是不是他来了。终于,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掀起我的盖头,我满怀期待地抬起头,
却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慕乘舟的弟弟。那一刻,我的笑容瞬间凝固,
眼中的喜悦被恐惧和茫然所取代。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微微颤抖,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而我,
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恐慌。我环顾四周,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让我感到无比的无助。我紧紧抓住床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中涌起一阵绝望的呐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令狐稚呢?为什么会是他?
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可内心的恐惧和悲伤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第二天清晨,
我拖着一夜未眠、疲惫又惊慌失措的身体,在碧桃的搀扶下,强打起精神去大厅敬茶。
我身着庄重的服饰,头发精心盘起,却难掩眼中的憔悴与慌乱。走进大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中夹杂着好奇、审视和隐隐的冷漠。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按照规矩向长辈们敬茶。轮到姑母时,
姑母脸上带着看似慈爱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轻声对我说:“抱抱他吧!以后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说着,
便有人将姐姐难产时生下的遗腹子抱到我面前。听到这话,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孩子,
是姐姐生命的延续,可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更像是命运无情抛下的沉重负担。
我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那小小的婴儿是一块滚烫的石头。
当孩子被放入我怀中时,我只觉得这小小的身躯重如千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能感觉到孩子温热的体温,可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惊慌和无奈。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紧紧盯着怀中的孩子,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
贴身丫鬟碧桃在一旁,焦急地扯了扯我衣袖的衣角,
小声提醒道:“**……”她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心疼,试图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
我想跑,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与令狐稚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姑母又缓缓说道:“佳佳,你已经嫁进来了。
姑母以后定把你当女儿疼。”姑母的话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狠狠地击中了我。
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我在心底悲戚地呼喊着:“我的小将军啊!
我们从此再无可能……”曾经那些甜蜜美好的回忆与眼前残酷冰冷的现实激烈地碰撞着,
让我痛不欲生。回门这天,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镜中的那个人。
头上梳着高高的朝天髻,每一根发簪都插得笔直,仿佛在彰显着侯府媳妇的身份,
却让我觉得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一生的枷锁。细长的峨眉微微蹙起,
眉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哀愁,那是无数个日夜的痛苦与委屈凝聚而成。
眉间点着鲜艳的梅花状花钿,本应增添几分娇艳,此刻却与我灰暗绝望的心情格格不入,
更显悲凉。身上穿着的青色翟衣,锦绣华丽却冰冷刺骨,
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提醒着我这不幸的命运。我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到正门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慕乘舟。他身姿挺拔地静静站在那里,面容冷峻如冰,
眼神中透着一种陌生的冷漠。曾经,我眼中的他是那么温和亲切,可如今,
却仿佛隔着万丈深渊,让我感到无比的心寒。我微微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镇定一些,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我死死地盯着他,
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怨恨的熊熊火焰,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翟衣的裙摆,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慕乘舟缓缓地转过身来,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那一瞬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被冷漠所掩盖。
那冷漠的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再次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沉默良久,
积压在心底的痛苦与愤怒终于让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慕乘舟,
你如今站在这里,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你对我做的这一切,
难道就没有一点悔意?”我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质问和愤怒,
一字一句都饱含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他微微低下头,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平淡而冷漠地说道:“佳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好好过日子吧。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从未有过那些曾经的过往。我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嘲讽,
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好好过日子?你毁了我的一生,
亲手毁掉了我与令狐稚之间美好的感情,一句‘多说无益’就想把这一切都打发了?
你太自私了!自私到让我觉得陌生和心寒!”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不想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脆弱。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痛苦,
但更多的却是冷漠:“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冷漠的语气,仿佛是在我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不等他说完,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彻底失控地怒吼道:“过去?你让我怎么过去?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令狐稚,你更不知道你对我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那是我年少的欢喜,是我曾经对未来所有的期待,都被你亲手毁了!
”我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心中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的伤痛。这时,一阵微风吹过,
杏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我们身上。这本该是浪漫至极的场景,
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哀伤。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决然地迈出脚步,
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仿佛带着一生的痛苦与无奈……“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吗?
你不是要嫁给令狐稚吗?你现在嫁到我家来,不就是想攀高枝?你们算盘打的可真响?
你还怪我?呵呵,与我娘串通一气,这个回门就你自己去吧!”他说完,
腰间的玉带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顷刻间消失不见。我将手中的团扇砸向他的后背,
他目光如炬,眼神阴冷,看我似看到了仇敌。他捡起地上的团扇砸回到我身上。他刚想出声,
身后就传来了侯府老夫人的声音,
我估摸着应该是我与他的争执被他府上的下人传给了侯府老夫人。
老夫人:“尽帆(慕乘舟的小字),不得胡闹。
”我抱着团扇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着:“婆母且慢,官人只是为奴家捡扇子,适才手滑,
不小心掉了。”老夫人闻言也装作不知情,握住他的手腕,把他领到我身边:“早去早回,
为娘等你们回来吃晚膳。”一辆朱红色的马车早就静静停在侯府门前,车身宽大,
约三丈长、一丈宽,彰显着侯府的气派。车篷是四面起坡的庑殿顶样式,
用深棕色的优质木材搭建,边角衔接处以精湛的榫卯工艺打造,严丝合缝。
车篷上覆盖着的蜀锦,绯红绚丽,其上绣着寓意吉祥的瑞鹤图案,展翅欲飞的姿态栩栩如生,
仿佛要带着新人飞向幸福未来。车篷四角垂着莹润的白玉坠,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车轮坚实厚重,十八根粗壮轮辐均匀分布,外侧包裹的铁皮锃亮。
轮毂处装饰着刻有侯府徽记的金色配件,阳光下闪耀着尊贵的光芒。车厢内部,
地面铺着柔软的红色羊毛毡,内壁镶嵌的木板上,绘有一幅淡雅的山水图,
营造出宁静雅致的氛围。车内还摆放着几个散发着幽幽香气的香囊,以丝线绣着精致花纹,
为旅途增添几分温馨。拉车的是两匹毛色油亮的枣红马,身姿矫健,
辔头上装饰着华丽的金色配件,镶嵌的宝石璀璨夺目,
马鞍上覆盖的锦袱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尽显侯府的奢华与尊贵。我只是礼貌的浅笑,
跟在姐夫慕乘舟身后上了车。马车悠悠前行,木质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
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压抑的氛围打着节拍。车内光线昏暗,
仅靠竹帘缝隙间偷溜进来的几缕微光,才勉强能看清彼此模糊的轮廓。
我与慕乘舟分坐在两侧,中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我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精致的瓷杯,
杯身温润的触感,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底弥漫开来的彻骨寒意。而他,捧着一本书,
佯装专注阅读。可我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心思并不在那书页之上,
只是借此来掩饰这令人尴尬的沉默罢了。我透过竹帘的狭小缝隙,望着外面飞逝而过的街景,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如同虚幻的泡影,引着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成婚当晚。
那一夜,烛火摇曳,将新房内的布置映照得影影绰绰。
慕乘舟的弟弟神色极为尴尬地站在床边,眼神飘忽不定,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嘴唇嗫嚅着,
声音低得如同蚊呐:“嫂子,你先睡吧,我长兄他……应是在陪大嫂子。”那声音虽不大,
却如晴天霹雳,瞬间将我满心的憧憬与期待炸得支离破碎。
荒唐、错愕、羞辱……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堵得我思绪一片空白,
大脑好似停止了运转,整个人呆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从那一刻起,
我便在心底暗暗发誓,回门当日,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质问一番,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一个说法。终于,马车缓缓停在了娘家门前。父母早已伫立在那里,
兄长领着嫂子和年幼的侄女安静地站在父母身后。看到慕乘舟从马车上下来,
父母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般热切,那般不顾体面,仿佛迎接的是稀世珍宝,而我,
却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被他们彻底忽视。等我好不容易下了车,
门前却只剩下几个面无表情的家丁,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姐姐在世的时候,我在父母眼中便如同透明人一般,几乎得不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关注。
如今姐姐不在了,他们对我的漠视更是变本加厉,让人心寒至极。碧桃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眼眶又红了。她总是这样,心地善良且对我忠心耿耿,见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每一次都为我的遭遇愤懑不平。可此刻的我,心中却满是麻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
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如同被寒霜侵袭的花朵,失去了生机。心想,罢了,
就当是报答他们的生恩养恩吧,此后,便也再无瓜葛。我轻轻扶着碧桃的手腕,
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子,朝着家门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仿佛脚上绑着千斤重的石头。我本想回到自己从前居住的院子,那是我曾经的避风港,
承载着我无数的回忆。这时,一个机灵的小厮快步走上前来,微微躬身,
脸上带着恭敬却又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神情说道:“二姑奶奶,
您原先住的院子已经给了大**。”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揪,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下意识地,我紧紧抓住了碧桃的手腕,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强忍着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情绪,
努力保持着官家女子应有的端庄仪态,微微点头,示意他退下。长姐的院子,自她嫁出去后,
便一直空在那里,从未挪作他用,仿佛时间在那里静止,只为等待她归来。可我的院子,
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竟这么轻易地就被剥夺了,好似我从未在那里生活过一般。
这莫名的荒谬和可笑,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让我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我高高地昂起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落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能哭,
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碧桃在一旁呜呜咽咽地捂着嘴哭着,声音带着哭腔:“**,
老爷夫人太狠了。”我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曾经,我与令狐稚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他为了给我一个安稳的未来,毅然投身战场,在刀光剑影中浴血厮杀,
只为能风风光光地将我娶进门。那些美好的憧憬,那些对未来的期许,曾经是那么清晰,
仿佛触手可及。小将军一家人对我关怀备至,他们关心我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关心我风寒时喝的药是否太苦,夏日里是否难耐酷暑,冬日的衣裳能否抵御严寒……可如今,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所有的美好都化为了泡影。我无奈安慰碧桃:“别哭,碧桃,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早就知道父母偏心,可每一次失望还是会期待。“知道什么?
”慕乘舟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长久以来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疑惑,又似乎带着一丝试探。
我淡淡地回应道:“没事。”此刻的我,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多说一个字。
心中的伤痛如同汹涌的暗流,让我疲惫不堪,无力再去应付这些无谓的对话。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冷淡与疏离,便也不再言语。空气里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鸟鸣虫呼时发出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压抑的氛围添柴加薪。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地说道:“去你院子休息会儿吧。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扇子柄,不自觉地又用力了几分,冷冷地问道:“官人可和阿父,
长兄聊好了?”他微微点头,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聊了,打算午膳后再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心中千头万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空气里再度陷入沉默,这沉默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
大嫂带着母亲匆匆走了过来。我早该猜到会是这样,他们的出现,
不过是又一场让人难堪的闹剧罢了。果然,大嫂脸上挂着那看似亲切,却又透着虚伪的笑容,
说道:“尽帆带着妹妹去大姑的闺房歇息吧。”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声中满是自嘲与悲凉,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我直视着母亲的眼睛,
冷冷问道:“阿母,我的闺房呢?”母亲被我问得有些慌乱,眼神闪躲,
不敢直视我清冷透亮却又饱含质问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
在心底已久的痛苦与愤懑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不是安和(令狐稚的小字)要娶我吗?
怎么最后嫁给的却是姐夫?姐姐的孩子凭什么要我照顾?姐夫又为什么要娶我?
安和家已经依照礼数,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婚事,阿母您却如此轻易地哄我去了姐夫家。
迎亲的是姐夫的弟弟,挑开我红盖头的也是他,还告诉我,我嫁的是镇远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从一开始,
我就本不该活着……”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些压抑已久的委屈,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我歇斯底里的呐喊,带着我对命运不公的愤怒与抗争。
慕乘舟站在一旁,眼眸越睁越大,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似乎被我的这番话彻底震撼到了。
可此刻的我,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我只想把心中所有的痛苦与愤懑全部倾诉出来,
哪怕这会让所有人都难堪,哪怕这会将我最后的一丝尊严彻底粉碎……阿母静静地站在那里,
宛如一尊被时间定格的雕像。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
似寒风中飘零的花瓣。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茫然与无措,直直地望着前方,
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唇角轻轻抽搐,欲张又合,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最终只能化作几声微弱且无奈的气息,
徒留满心的哑然与悲凉。慕乘舟听着这荒缪的对白才明白这个妹妹不是自愿的,是被骗的。
太可笑了,他不想娶别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嫁给自己,还要快成婚的姨妹。
他等于抢了人家的未婚妻,还要欺负她。人已娶进门,那便是要护着的。
恐怕侯府老夫人也没想到亲上加亲,喜上加喜的事会是如今这个局面。1.时光匆匆,
恰似一尾灵动的鱼儿,在岁月的长河里悄无声息地迅速溜走。不知不觉间,
当初那个尚在襁褓中的遗腹子,如今已到了启蒙的岁数。慕乘舟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怒不可遏地与老夫人吵了一架。那场激烈的争执,声音穿透紧闭的房门,隐隐传到众人耳中,
可具体商议的内容,却如同被迷雾重重包裹,无人能知内情。最终的结果是,
这孩子依旧由我养着,而我,也只能担着母亲的名分,
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侯府里继续生活。这一日,阳光暖暖地洒在侯府的庭院里,
慕子初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从学堂归来。他的小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每日都在努力练习着慈母该有的神情,此刻见他过来,
便像早已演练多次般,从善如流地轻声问道:“初儿,今日在学堂学得如何呀?还有,
晚膳你想吃些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而关切,
一举一动都做足了慈母的姿态。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恨这个无辜的孩子,
他来到这世上本就没有错。只是,一想到那些过往,我就难以抑制内心的复杂情绪,
始终做不到真正亲近他。毕竟,他的存在是那段复杂过往的“前因”,而我,
却不得不品尝这其中的“苦果”。慕子初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大声说道:“阿母,令狐将军回来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与激动,
那股喜悦之情仿佛要溢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为他擦汗的手猛地一顿,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那个让我牵挂了二十二年的人,终于回来了。
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过往,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我的脑海中翻涌不息。此刻,
我满心乱麻,根本无法做到继续为这个孩子擦汗。慕子初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他只当是自己刚才调皮乱动,害得阿母没法顺利帮他擦汗。于是,
他笑嘻嘻地顺走我手中的帕子,自己动手擦起汗来,嘴里还嘟囔着:“阿母,我自己来,
我已经长大了!”不得不说,慕子初这孩子,顽皮的时候像个小猴子,
上蹿下跳没个消停;可乖巧懂事的时候,又像个贴心的小棉袄,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但对我而言,这份喜爱却始终隔着一层难以言说的屏障。碧桃笑着走过来,
牵起慕子初的小手,说道:“小少爷,咱们先去偏房休息会儿,等会儿就可以用晚膳啦。
”慕子初乖乖地点点头,跟着碧桃离开了。我独自一人坐在树下的榻上,
陷入了深深的发呆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我的身上。眼前,
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令狐稚从他府上取出一把精致的小木剑,
在我面前威风凛凛地舞着。那时的他,身姿矫健,傲气如同展翅高飞的天上雄鹰,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而我,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抚琴相伴,琴音悠扬,
与他的剑影相得益彰。舞累了,他就会像一只懒洋洋的猫,轻轻地枕在我的膝上,
脑袋藏在树荫下,躲避着炽热的阳光,身子却惬意地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
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些年,出门参加聚会时,闲言碎语总是如影随形,
那些异样的目光和隐晦的议论让我心力交瘁,所以我渐渐地很少参加了。可这一次,
是官家举办的重要聚会,听说届时各路权贵都会到场,令狐稚想必也会参加。
一想到可能会与他见面,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后怕与纠结。去?还是不去?
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反复盘旋,如同乱麻般理不清头绪。慕乘舟去外任还没回来,照理说,
我完全可以找个借口不去。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又隐隐有着一丝期待,渴望能再看他一眼,
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也好。就在我陷入沉思时,碧桃找了过来,轻声问道:“**,
什么时候用晚膳呀?小少爷说他饿啦。”我回过神来,有些疲惫地说道:“现在就准备吧。
”碧桃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去准备晚膳了。不一会儿,慕子初手里捏着几张纸,
像只小兔子似的小跑着来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说道:“阿母,
您快看看我写的字!”我接过他手中的纸,仔细看了看,字迹虽然稚嫩,
但笔画间已有了一些雏形,隐隐能看出几分笔锋。不知为何,看着这些字,
我竟觉得和他父亲的字有几分相似。我微微愣神,随口点评了一句:“写得不错。
”慕子初听到我的夸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说道:“这是阿父临走前写的大字,
先生照着教我的。阿父的字可好看啦,我以后也要写得像阿父一样好!”他说起父亲时,
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与自豪。他的谦逊有礼,还有这股对父亲的崇敬劲儿,真的和慕乘舟很像。
慕子初仰起头,一脸期待地问我:“阿母,您喜欢我写的字吗?”我张了张嘴,
差点脱口而出“不喜欢”。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曾经与他定下的某个约定,
那些温暖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道:“喜欢。”如今,
这院子里几乎到处都充满了慕子初的气息。他喜欢的花,正娇艳地绽放着;他喜欢的树,
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还有那些他喜欢的桌椅、布偶和瓷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看着这一切,我心想,他如今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是时候去前院住了。这样一来,
我或许能稍微松口气,也能让自己混乱的心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于是,在吃晚膳的时候,
我尽量委婉地对他说:“初儿,你如今也渐渐长大了,过些日子呢,就搬到前院去住吧。
”我没有直接强硬地要求,毕竟在我心里,这也是一个慈母该有的温和态度。
慕子初听到这话,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
委屈巴巴地说:“娘亲,您不要我了吗?”他很少这样叫我“娘亲”,
平日里只有在撒娇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软糯的称呼来哄我。
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忍着不耐烦,
耐着性子细细地又解释了一遍:“初儿,不是阿母不要你。你看,
你现在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咱们的规矩。就算现在不住到前院去,
往后也还是要住过去的呀。而且,你还是能常常来后院找阿母的,阿母也会经常去看你。
”2.宴会当晚,侯府一片寂静,与外面热闹喧嚣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我静静地坐在窗前,
手中的针线在布料上机械地穿梭,试图用忙碌来驱散心中那股莫名的惆怅。窗外的月光如水,
洒在庭院里,映出一片清冷的银白。碧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听说今晚的宴会可盛大了,满朝文武都去了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兴奋。
我微微顿了顿手中的针线,淡淡地问:“哦?是吗?还有什么消息?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心里却像有只小猫在挠,急切地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碧桃兴致勃勃地说道:“听说官家有意赐婚于令狐将军,要把一位名门闺秀许配给他呢!
”我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针不小心刺痛了手指,一丝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我却浑然不觉,
只是喃喃道:“那……他答应了吗?”碧桃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说道:“没有呢!
将军拒绝了。他用自己的军功换了他母亲的诰命,还升了两阶。听说啊,
最后他选择了常驻边关。”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一丝欣慰,
小说《重生后,我嫁给了我的少年郎》 重生后,我嫁给了我的少年郎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